釋迦牟尼(佛陀)

釋迦牟尼(佛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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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的創立者釋迦牟尼(佛陀),是古代中印度迦毗羅衛國釋迦族人,他存在於西元前第一個千年的中期。此時商品貿易的繁榮促使了剎帝利階層的崛起,構成阻礙的傳統婆羅門教權威地位被削弱,思想界活躍著包括佛教在內的沙門思潮

釋迦牟尼的生平,沒有引起早期三藏編者的重視,他們只是儘量詳細記錄導師的言詞;更詳盡的敘述和更傳奇的故事在後來才被精心編造出來。關於佛陀的形象,相對可靠的是一個基本輪廓。他成長於富裕的環境,娶妻生子後,大概29歲時出家;所學的禪定苦行都無法解決問題;約35歲時得到佛陀的自覺。餘生的歲月,他的足跡遍布恆河流域,向各階層說法教化。他對外道思想所做的揚棄,糾正了時代文明的某些偏失,也維護了剎帝利的階級利益,使他被尊稱為釋迦族的聖人。

佛滅後,聖典先是口口傳誦,較晚才陸續出現文字經典;原始經典後來又經各部派的重新編纂。這一系列的過程,佛陀的原說一直被加工。所以在全部藏經中,某些法義以略不相同的面目出現。最多只能在一定程度體現佛陀教說的,是巴利五部尼柯耶和漢譯四部阿含所代言的“原始佛教”,其內容結構多為三法印四諦八正道十二緣起三十七道品等。佛陀的根本原理,是成立於無常無我緣起,例如舍利弗皈依佛陀前,只需告訴他:“世尊所說,諸法是因緣的生滅”。(概述圖片:)

基本介紹

名稱解釋,生平事跡,出家前,覓道的經過,證覺成道,初轉法輪,前期的教化,舍衛城教化,晚年境況,入滅前後,組織與舉措,教法與學說,宗教批判,教法特質,對存在的解釋,對流轉的解釋,對涅槃的解釋,時代背景,經濟與社會,宗教與哲學,人物評價,人格評價,思想評價,階級屬性,年代考證,種族考證,關係列表,俗家,門徒,後世影響,世間之解脫,世間之淨化,後世紀念,舍利崇拜,佛像崇拜,聖跡追思,節日紀念,相關影視作品,

名稱解釋

釋迦牟尼(Śākyamuni)不是其本名,是後人對他的尊稱,意義是“釋迦族聖者”。“釋迦”是他所屬部落的名字,有“能”、“勇”之意;“牟尼”是當時對出家修行成就者的稱謂,譯作“文”、“寂靜”等,是聖者之德,“釋迦牟尼”漢譯又作“能仁寂默”。一般也稱為“釋尊”或“佛陀”。
喬達摩(Gotama;Gautama)又譯“瞿曇”,義為“純淑”、“地最勝”。傳統上認為這是他的族姓;也有認為是其母族姓,其姨母是拘利族瞿曇姓之女,此外舍利子、滿慈子、迦旃延子等都以母之姓來稱呼,說明當時有名字包含母親姓名的習俗。佛的堂弟提婆達多也曾自稱和佛都是“母族成就”;季羨林認為“喬達摩”不是姓氏,而是古印度貴族依照習慣從婆羅門氏族借用來的。
悉達多(Siddhāttha;Siddhārtha)又作“悉達”、“悉陀”、“悉多頞他”等,義譯有“財吉”、“成利”、“一切義成”等。一般認為這是釋迦牟尼在俗家時的本名;也有認為是後人的假託。《佛所行贊》說,其父淨飯王發願“一切達成,國富力強”,因此給他取了這個名字。

生平事跡

出家前

佛陀時代,印度北部有十六國,基本上都是君主制。此外還有若干獨立或半獨立的小國,釋迦族統治的迦毗羅衛就是其中之一。它臣屬於憍薩羅國,位於今天尼泊爾境內,接近印度邊界。釋迦族從事以稻作為主的農業。當時釋迦族的政治體制,有學者認為是貴族共和制,即由少數統治者協商進行統治;另有學者認為釋迦族實行的是專制的少數寡頭政治
釋迦牟尼的父親淨飯王是釋迦族的首長之一;母親是摩耶夫人,她欲返回故鄉天臂城待產,在藍毗尼園產下佛陀。相對晚期的佛典編者對此添加戲劇性描寫:摩耶夫人懷孕前夢見白象入胎;她在藍毗尼園的無憂樹下,是站著生下佛陀的;阿含經更說佛是從摩耶右脅生出的;相士阿私陀聽聞太子出生,進宮預言太子將會成佛,而他等不到這一天,所以悲喜交加。
摩耶夫人在他誕生七天后去世,他由淨飯王的續妃波闍波提撫育(大乘佛教傳此人是佛的姨母;另說由乳母撫養)。七歲開始接受學業培養,包括吠陀五明學藝,以及兵法和武術等。十六歲娶天臂城主之女耶輸陀羅為妃(另說有三夫人),生有一子名羅睺羅。在一部早期經典中,他自述青年時期生活奢侈,極盡聲色娛樂,有暖、涼、雨三時宮殿輪換居住。這是當時貴族階層無論武士或商人習以為常的奢侈情況。但他因深深困擾於生死問題而出家。
釋迦牟尼出家的原因
國族形勢的影響:在當時十六國爭霸的時代,釋迦族迦毗羅衛國(東方剎帝利)臣屬於憍薩羅國(西方婆羅門勢力),釋迦族不斷受到強鄰的侵略威脅,地位十分脆弱。作為沒落部族的王子,面對國族暗淡前景,他有意為迦毗羅衛爭取思想權威的地位,從而鞏固剎帝利的統治。
沙門思潮的影響:當時的印度,在重解脫的宗教風氣下,對哲學和思想的追求相當普遍。出現以不同形式出家的沙門,這是婆羅門的對立面。深居於森林茂密之處進行沉思,是印度的傳統。這淵源於稍早於《奧義書》的《森林書》時代,到佛陀時代已成為印度上層階級的一種風氣。
成長環境與個性:幼年喪母的他,在年少時便具有強烈的內省傾向和敏銳的感受力。傳說他在隨父外出農耕祭典時,獨自在樹下坐禪,達到初禪之境;他見蟲子被農夫掘起,又被飛鳥啄食,痛感眾生相殘。這種對世間諸苦的深沉思考,即使在結婚生子後也沒有消除。所謂“四門游觀”事件:他出城分別見到老人、病人、死人,當最後看到出家沙門時便決定出家,一般認為這是釋迦牟尼出家動機的象徵性說法。

覓道的經過

出家到摩揭陀國:佛陀29歲出家(或19歲、25歲)。他在某天中夜離城,行至阿那瑪河畔,剃去鬚髮並去除飾物。然後南行至當時印度新文化中心地摩竭陀國,這裡群集眾多新型思想家。據載他在首都王舍城托缽時引起了頻婆娑羅王的注意,國王勸他放棄出家並交給他一支軍隊,他拒絕了。剃髮托缽是當時出家沙門的風尚,表示與婆羅門的對立。
禪修:他從學阿羅陀迦蘭,達到“無所有處定”。阿羅陀希望他留下,但他因為不滿足於此而退出;又從學郁陀蘭弗,達到更深的“非想非非想處定”,即泯“想”和“非想”的差別,住於“平等寂靜”的知見,感到心似乎與“不動的真理”合一。但這仍然無法解決問題,他還是離開了。
瑜伽禪定是印度東方哲學的具體形式,到釋迦時代則十分流行。這裡的“無所有處定”、“非想非非想處定”,包含在原始佛教教理的“四無色定”中。佛教禪定上安立智慧,表示只修定並無法契合真理。禪定雖是心的鍛鍊,但出定後又回到動搖不停的心,所以禪定自身是盲目的。
苦行:釋迦牟尼苦行處是尼連禪河畔的優婁頻羅聚落。苦行流行於各時代,主張折磨不淨的肉體達到解脫,受出家人普遍崇敬。佛以六年時間深入極端苦行,摧殘自己的身心,竟使其他苦行者以為他將喪命。最終他認為苦行無益,因無法達到覺悟與涅槃,所以放棄。他回憶起小時候在樹下的初禪體驗,認為這可能有所幫助。他在尼連禪河沐浴,接受了牧女蘇耶妲的乳糜之供。憍陳如等五隨從因此厭棄他。這成為佛後來表達佛教立場的開端,即佛教的教義不提倡無意義的苦行。

證覺成道

他通過正常飲食恢復了體力,來到距苦行處不遠的伽耶城,不久後開悟成為“佛陀”。此時他35歲(或31歲)。據上座部所說,成道前,當他努力調伏自心,七年來圍困他的“魔”在此時“現形”。其“十魔軍”有:色慾;不樂梵行;饑渴;貪愛;懶惰昏沉;恐懼;疑惑;毀損執著;獲取奉承、榮譽與非正名聲;貢高我慢。諸天無法戰勝“魔軍”,也曾有修行者投降。他以“慧”戰勝“魔軍”。
關於釋迦牟尼覺悟的內容,《阿含經》中的說法竟有十五種之多,較有代表性和影響力的,或說由四諦而悟;或由十二因緣而悟;或四禪中得三明而悟。作為完整系統化的四諦十二因緣,或不視為成道內觀的原形;成道所悟之“法”,以及三明的內容,都是關於緣起寂滅的學說。
佛陀開悟後享受於法樂中。他感到其學說尚不能被接受和理解,有不願說法的心理。據上座部說,梵天王得知佛不願說法,感覺事態嚴重而下凡勸請,他保證世間將會有人能夠理解佛法,佛最後同意說法。此處以婆羅門教的上帝勸請佛陀,意將佛教地位抬高到神教之上。

初轉法輪

佛靜坐約一個月(期間有二商人供養麩蜜)後開始遊行。他欲尋找離開自己的五比丘。途遇詭辯外道郁婆伽問他師從何人,他表明無所師從而成道,這位異學者只說“也許吧”,搖搖頭往另一條路走了。這裡暗示為一條邪路,郁婆伽的反應象徵有些人還不願了解這種新的學說。
他來到位於波羅奈城郊外的鹿野苑,這裡距伽耶城約210公里,有野鹿自由活動,當時的宗教家聚集於此。他找到五比丘,他們有意表示冷淡。佛表明自己已經證悟,將示法教化。五人持續了相當長時間的質疑,但最後認可了他並聽聞教導。他們在鹿野苑過著集體生活,五比丘一一領會了說法的內容,成為佛的首批弟子。釋迦牟尼在鹿野苑的首次說法,被稱為“初轉法輪”。
這段時期說法的內容,一般認為他首先闡明“中道”,後說“四諦”或“八正道”。對此也有很多分歧,也有人認為“八正道”或“四諦”的系統化此時並未完成。上座部說出世部的記載都說後來佛向五比丘作了一番更深奧難懂的講話,他將經驗現象分析為“五蘊”並提出“無我”的學說。

前期的教化

在波羅奈城的活動最初說法之後,釋迦牟尼暫時留在鹿野苑。波羅奈城當時是水陸交通樞紐,經濟貿易很活躍。該國富商俱梨迦長者之子耶舍在聽聞說法後決心出家;耶舍父母和妻子也皈依佛教;耶舍的朋友們也紛紛出家,據說有54人。在波羅奈度完雨期後,佛囑咐他們獨自分頭遊歷各地,而他自己獨往摩揭陀的優婁頻羅聚落。
摩揭陀國的初期教化:釋迦牟尼返回優婁頻羅,事火外道三迦葉及其門徒改宗佛教。皈依佛教的摩揭陀人中,不少是受到三迦葉的影響。佛成道次年到王舍城頻婆娑羅王成為護法居士並贈送竹林精舍。成道第四年,本是詭辯派的舍利弗目犍連帶領同門皈依佛教,二人指導了教團在理論上的重大完善和發展。摩訶迦葉也在此時期皈依,佛滅後他成為教團的實際統領者。憍薩羅國富商須達多,在王舍城投宿期間皈依釋迦,此人對後來佛在憍薩羅國的傳教起著重要作用。
訪問釋迦國:結束摩揭陀國的教化,佛訪問釋迦國(不止一次)。一般認為其獨子羅睺羅和異母弟難陀(當時是訂婚期)都在首次訪問時出家。淨飯王表明,從前佛出家他很痛苦,難陀出家也一樣,現在羅睺羅又要走,他非常傷心。他要求別讓父母不許之子出家,佛加入了這項新規定。佛的堂弟阿難阿那律提婆達多等後來均出家;宮廷理髮師優波離也出家了。

舍衛城教化

釋迦牟尼前期以摩揭陀國王舍城為中心傳教,較晚才涉足北方憍薩羅國舍衛城。皈依於王舍城的須達多長者,是舍衛城的首位佛徒;由於他的活動,佛教才在舍衛城奠定了基礎。他買下太子祇陀的一塊地,修建祗園精舍贈送給教團,釋迦牟尼後半生才得以在舍衛城傳教。
佛教在舍衛城的傳播,經歷了敵對勢力各種阻礙。本土宗教以六師外道占支配地位;從國王起,傳統婆羅門教形式上仍受重用。據載,舍衛城一個祭火婆羅門見釋迦牟尼正在托缽,對他破口辱罵。佛教在當時環境不被輕易接受,佛陀也遭到他們的陷害。和妓女有關的旃遮偽裝懷孕事件、孫陀利被害事件,這兩起婆羅門勢力製造的陰謀都發生在舍衛城傳教最初期。
儘管有外界種種阻礙,佛教也在舍衛城得以廣弘。波斯匿王的皈依有重要作用,他看到佛受民眾崇敬,自己也成為佛教的熱心保護者。其他重要弟子如富樓那須菩提迦旃延,都是在舍衛城皈依佛教的。其中須菩提是須達多長者的外甥,其他二人則是慕名而遠道來訪的。

晚年境況

晚年的釋迦牟尼頗為不順,不幸事件接踵而來。
僧團分裂(提婆達多叛逆):佛陀事業末期,還是碰到了嚴重的內部糾紛。佛的堂弟提婆達多因意見不合而造成僧團分裂,這發生在成道後30年左右。據說提婆達多想獲得僧團領導權。他在戒律上提出傾向苦行的“五法”,佛不同意,他遂帶領支持者離開僧團。提婆達多與外道六師之一的晡刺拿是親密好友,二人的思想都否認輪迴和善惡業報。在當時沙門體系內,對苦行輪迴說的立場是較重大的問題。這兩方面,提婆達多都與釋迦牟尼根本對立。
南北傳佛典中提婆達多謀殺佛陀的種種暴行和捲入政治陰謀的記載,被認為是佛陀派記錄者的捏造和誇大。提婆達多一度在僧團享有聲望,受到如來大弟子稱讚,具有一定的徒眾和力量。季羨林認為,提婆達多和釋迦牟尼並非私人恩怨,而是當時僧伽內部兩條思想路線的鬥爭。但提婆達多作為鬥爭失敗者,在後世佛徒筆下不會有好的形象。有一種稍後的證據,提婆達多的團體存在了上千年(法顯玄奘義淨都在印度見到提婆達多派的僧人),這證明了他的影響深遠。
雙賢入滅:被譽為“雙賢弟子”的舍利弗大目犍連,在佛陀晚年游化各方,使佛法得以有序開展。在耆那教記錄中,甚至認為佛教教團是由舍利弗統率而非釋迦牟尼。然而這兩人先於佛陀相繼去世。舍利弗因病而死於故鄉那羅陀村;目犍連在羅閱城遭婆羅門襲擊,傷重而死。不久後佛陀在一次說法時說:“舍利弗和目犍連入滅後,我覺得這樣的集會,猶如虛空……”
釋迦族被吞併:釋迦牟尼晚年,釋迦族憍薩羅國吞併。北傳佛教琉璃王攻入迦毗羅衛大舉屠殺,釋迦族人幾近滅絕,佛曾兩度試圖阻擋。在強鄰兼併政策下,弱小的迦毗羅衛遲早要接受被吞併的命運。南傳經典並無釋迦族被滅的說法,釋迦族人在佛滅後也有參與後事。據斯里蘭卡佛教文獻及耆那教文獻所記載,部分釋迦族人為躲避屠殺從迦毗羅衛城逃到毗發瓦那。

入滅前後

“我已老、衰耄矣。我之旅路將盡、年壽將滿,年齡已八十矣。
阿難,猶如舊車輛之整修,尚依革紐相助,勉強而行。”
生命的最後一年,釋迦牟尼在摩揭陀國王舍城住了一段時間。
靈鷲山回故國迦毗羅衛,是最後的旅途。然而他在返回故鄉的途中逝世了。
摩羯陀出發正策劃攻打拔耆國的阿闍世派大臣拜訪佛陀,但他的攻打計畫沒有得到佛陀的支持。隨後佛陀在法堂集會,講述使僧伽發達的法則和“七覺支”。佛陀出發,途中幾度為比丘說法,包括“四諦”、“戒定慧”、“佛法僧”幾個主題。
吠舍離安居:佛到拔耆國都吠舍離,受庵摩羅宴請。後往梨婆村準備過雨季,村莊食宿不夠,佛與阿難留駐,弟子們四散居住。佛患重病,知大限將至,他努力抑制病苦,之後病情有所好轉。阿難請佛教命,佛表明他說法無任何隱藏;教導“自依止,法依止”和“四念處”;後來發表關於佛法提綱的講話。雨季過後辭別吠舍離,一路說法不斷。
拘屍那入滅:佛在南末羅國,受鐵匠純陀宴請後腹痛痢血。稍息後在拘孫河沐浴,前往北末羅國都拘屍那迦,中途讓阿難回去安慰純陀。渡過尼連禪河至一娑羅樹林,已疲憊不堪,阿難鋪好臥具,佛躺下側臥。須跋陀前來求見被阿難拒絕,佛讓見面。他問教派僧侶是否證知,佛表明若無八正道則無真正的沙門果,須跋陀皈依成為最後的弟子。佛交待,以後法和戒律就是老師;若僧團願意,“小小戒”可舍。最後說:“諸行皆是壞滅法,應自精進不放逸,勤求出道。” 佛在禪定中安詳而逝。
後事:佛入滅時身邊大弟子只有阿那律阿難在,遺體被移至郊外天冠寺。七天后大迦葉和僧眾集合,與末羅居民以輪王禮荼毗。遺骨在集會堂安置七天,末羅人以歌舞香花表達恭敬。周圍八國遣使,經徒盧那調解,遺骨平分八份;徒盧那把瓶子帶回供奉;遲到的孔雀族人見遺骨已被分完,便帶走骨灰。所以共八座佛骨舍利塔、一座瓶塔、一座骨灰塔。

組織與舉措

大和尚制度:因僧團逐步擴大,佛確立大和尚制度,由他們教導新比丘並制定更多規章;也規定對犯戒者的處罰。上座部毗奈耶舉出幾起非正規處理後,讓佛陀制定受具足戒的全面正式手續。
限制出家條件:因僧團情況日益複雜,故再三發布條文限制出家條件,避免與世俗社會相衝突和防止不良動機者。例如在摩揭陀發生逃兵入佛教僧團的事件,國王提出控訴,佛陀規定拒絕供職朝廷者入團;後又規定拒絕患病或殘廢者;奴隸也不得入團,否則也會引起麻煩;盜賊、負債人和殺人犯或以出家名義脫逃,也應拒絕;一般二十歲以下或父母不許者亦不接納。
女眾僧團的成立:直至教團基礎得到鞏固,釋迦牟尼仍未允許女性出家。姨母大愛道幾度請求,均被佛陀拒絕;後來阿難又幫忙請求,最終佛陀才勉強答應此事。他顯然擔心這會污損整個教團的名聲,縮短佛教的壽命。為防範這種危險,他頒布許多附加條款約束比丘尼,使她們嚴格從屬於比丘僧團,至此比丘尼得到正式承認。到釋迦牟尼晚年,比丘尼也已達到相當的數量。
制戒與誦戒:頻婆娑羅王建議,佛批准齋日儀式並創議需背誦的戒律。每次齋日之際,犯戒者需當眾坦白。四種最嚴重的罪行需開除,其它或留團查看,或暫停比丘身份,或公開認錯了事。舍利弗早已要求佛制定戒律,使僧團得以持久不衰,佛決定待罪行實際出現才制定。結果第一次罪行發生於成道第五年,此後陸續添加,極繁細的戒律被逐步制定出來。
教團分散和會議制度:僧團由數目不定的地方小組構成。各僧團劃定比丘正常居住和集會的範圍。開會除疾病等特殊情況可托人投票或轉達意見外,須全體到場。會議決議經一致通過方有效。規定必須盡一切努力辯論、調和、折中異見,以達全體一致,否則會引起團體分裂。分散的教團之上不設立最高權力機構,佛陀有意樹立的唯一權威是他的教義和戒律。
雨季安居制度:雨季定居是當時沙門團共通所行的。雨季旅行困難,尤其道路不通時容易糟踏莊稼。規定各僧團雨季靜居至少三個月;平時隨意游巡的比丘在此期間需留居一地。大家要求將全體僧侶的住處建在一起,結果產生興建永久性僧寺的需求。這個步驟當佛陀在世時走了多遠並不清楚,但毗奈耶紀錄了有關建築形式、家具設備和居住要求的詳細規定。
傳教使用的語言:釋迦牟尼不允許比丘使用梵語傳教。儘管當時梵語已發展到最高峰。佛的母語是什麼樣子已無從推斷,但他一生很長時間遊行於摩揭陀,所以應是以摩揭陀語說法。但佛不將其作為經堂語,也不規定某種標準語言。佛教信徒出身各階層,來自各地區。佛陀允許比丘利用自己的方言俗語來學習和傳教,這使佛教在初起時就在各階層快速傳播起來。

教法與學說

宗教批判

【徹底反對婆羅門教】
  • 否認梵天:佛陀否認吠陀宣揚的創造主梵天,即根本上否定了婆羅門教。“若彼三明婆羅門無有一見梵天者,若三明婆羅門先師無有見梵天者,又諸舊大仙三明婆羅門阿咤摩等亦不見梵天者,當知三明婆羅門所說(梵天)非實。”
  • 反對祭禱:對婆羅門教傳統的火供、血祭等,釋迦牟尼多次批判。“種種供養,實生於罪”;他視血祭為作惡:“……小小眾生悉皆殺傷;逼迫苦切僕使作人……是等邪盛大會,我不稱嘆”。當時人說:“沙門瞿曇呵責一切祭法”。
  • 呵責咒術等迷信:咒術問卜等,佛均視為邪術迷信。“或有沙門梵志持一句咒,二句、三句、四句、多句、百千句咒,令脫我苦……終無是處”;“見諦人信卜問吉凶者,終無是處”;甚至說:“幻法,若學者,令人墮地獄”。總之,他對神權而起的祭祀咒術預言解夢占卜召喚鬼神相天等,給以徹底的廓清。
  • 改造婆羅門教:婆羅門教以三火祭祀,佛也說供養三火,即供養父母名根本火,供養妻兒眷屬名居家火,供養出家人名福田火;彼禮拜六方,佛也教拜六方,乃是親子、師生、夫婦、朋友、主從、宗教師與信徒間合理的義務。
【對奧義書思潮的態度】
  • 否定“梵我”:奧義書斷定“”與“我”的絕對實在,宣揚“梵我合一”。“”本身常住不變,清淨不受污染(這種信仰滲入中後期的大乘佛教)。透過敬神、持咒(“”)和瑜伽實踐加以追求,可恢復“真常”的“本我”。釋迦牟尼說“無常故苦,苦故無我”,徹底否認絕對的真常和實在的我。他認為梵我的終極性對於無執智慧有害無益,正是生死的根本。
  • 捨棄苦行,攝取瑜伽:奧義書時代流行苦行瑜伽,釋迦牟尼曾修學而又捨棄。瑜伽禪定是證悟的重要途徑,他攝取作為修證方便;但專修瑜伽容易陷入追逐神秘的“靈修”泥潭,不能證悟;指示安放在正確的見解,純潔的行為上。
  • 接受輪迴說:奧義書依業而有輪迴,依智而得解脫的思想,釋迦牟尼大致承認;但生死的根源是煩惱
【對東方新宗教的態度】
  • 相同之處:注重現實和變化、尊重自由思考、倡種姓平等、反對吠陀權威,釋迦牟尼和東方沙門採取相同的立場。
  • 不同之處:抨擊極端的縱慾苦行,唱中道說。“莫求欲樂極下賤業……莫求自身苦行……離此二邊,則有中道”。對“色心是我,常住不變”的梵我唯心論;“命即是身”的唯物論;“命異身異”的二元論,一一破斥,宣揚緣起中道
  • 糾正新思想的缺點:新思想破舊而不能立新;見變動而不能見條理;不能確立崇高理想;傾向庸俗的功利世界,有否定道德和真理的傾向。釋迦牟尼給予“法性法住法界常住”的特質,肯定道德與真理,樹立中道的宗教。
釋迦牟尼對“創世上帝”觀念的看法
巴利語中,相當於其它宗教創世上帝一詞的是Issara,毗濕奴梵天。佛陀從不承認創世上帝的存在,無論它是一種力量或一有情
《尼乾經》佛陀駁斥該宿命論:“故爾,由於上帝的造作,人們成為兇殺者、偷盜者、不貞潔者、謊言者、謗言者、惡語者、貪慾者、歹毒者、邪見者。因此,對於那些由上帝創造出來的人,他們既無希望也無能力,也沒必要作此事或不作彼事。”對於從事極端苦行的天衣派行者,他說:“諸比丘,若有情眾生經歷的苦樂為上帝所創造,那么,此等天衣派行者一定是由邪惡的上帝所創造,人們需承受如此悲慘的痛苦。”
《堅固經》佛說了這樣的情節:某比丘造訪大梵天,問:“地水火風四大在何處永滅?”大梵天說:“比丘!我是梵天、大梵天、征服者、不被征服者、全見者、自在者、主宰者、製造者、化作者、最高的神、操縱者、一切過去未來眾生之父。”比丘重複了問題,大梵天又說同樣的話。比丘再次提問,大梵天害怕比丘在天人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於是他把比丘拉到一旁,請他不要說破。
《般達龍本生》佛陀質問創世者所謂的神聖公正:“有眼之人皆能見到疾病,梵天為何沒把所創造之人塑造好?如果他法力無邊,為何他又很少伸出他的祝福之手?為何他所創造之人又都慘遭痛苦?為何他不給他們施予快樂?為何欺騙、謊言和無知如此盛行?為何虛偽如此囂張?真理和正義如此衰落?數落你,梵天非正義,你創造了容納錯誤的世界。”
《大菩提本生》中佛說:“若有萬能之主存在,支配一切眾生之苦樂善惡,此天主沾滿了罪惡。人類只能按其意志行事。”

教法特質

【中道】釋迦牟尼首次說法即提出中道:“於諸欲愛欲貪著事,是下劣、卑賤,凡夫所行而非聖賢,無義相應;自煩苦事,是事非聖賢法,無義相應。如來舍此二邊,依中道而現等覺,眼生,智生,寂靜,證智,正覺,涅槃所資。”表明貪愛縱慾和極端苦行是兩種邪執,而佛教是“舍此二邊”的“中道”。
但是,並非在苦樂之間求取折中的態度,就是“中道”。一般的人生觀,不是縱慾就是苦行,都是以情識為本的妄執;而中道是以智為本。他說:“諸比丘,何謂如來現等覺,眼生,智生,寂靜,證智,正覺,涅槃所資之中道?即八聖道:謂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
不落二邊的中道,是緣起的正見。不落有無的中道:“世人顛倒,依於二邊,若有、若無……迦旃延,如實正觀世間集者,則不生世間無見;如實正觀世間滅,則不生世間有見。迦旃延,如來離於二邊,說於中道,所謂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不一不異的中道:“若見言命即是身,彼梵行者所無有;若復見言命異身異,梵行者所無有。於此二邊,心所不隨,正向中道。賢聖出世如實不顛倒正見,謂緣生老死……緣無明行。”不常不斷的中道:“自作自覺則墮常見;他作他覺則墮斷見。義說、法說,離此二邊,處於中道而說法,所謂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
【緣起】緣起在原始經典有各形式的說明,其最基本的定義是:“此有故彼有,此無故彼無,此生故彼生,此滅故彼滅”;又“一切生法皆是滅法”也說明緣起。“若見緣起即為見法,若見緣起即為見佛”。“緣起法者,非我所作,亦非餘人作,乃彼如來出世及未出世,法界常住。”緣起的提出最初是追究“苦”的原因,關注眾生內緣起是其根本內容。有所謂十二支,另有五支、八支、九支、十支等更樸素的緣起說。原典對十二緣起無明確解說,部派佛教或今日佛教學者對十二緣起有不同的解釋和爭論。

對存在的解釋

【無常、苦】
  • 五取蘊是苦:《長部》佛舉十一種苦:生、老、死、愁、悲、苦、憂、惱、怨憎會、愛別離、所求不得,總說為“五取蘊即苦”。“眾生”或“我”的本質是“五取蘊”,佛以此作為苦的界說,“比丘們,什麼是苦呢?應該說它就是五取蘊。”
  • 無常是苦:苦諦的意義是“無常即是苦”。佛解釋五蘊的無常變遷:“梵志們,就像一道山洪,源遠流長而波濤湍急,把一切都沖走。它沒有一分一秒的停留,只是不斷地流、流、流。梵志們,人生就像這山洪一般。”“世間遷流不息,無有恆常。”
  • 諸受皆苦:尼柯耶說三種受:苦受、樂受、不苦不樂受,“諸所有受悉皆是苦”。“我以一切行無常故,一切行變易法故,說諸所有受悉皆是苦……我以諸行漸次寂滅故說;以諸行漸次止息故說,一切諸受悉皆是苦。”
  • 《增支部》某經中佛細數諸樂,如家庭生活之樂、五欲之樂、厭離之樂、染著之樂、色身之樂、心靈之樂等等,這一切都是“苦”,甚至各種無染的禪定境界也是“苦”。《中部》某經佛先讚嘆禪定之樂,接著說這些喜樂是無常、苦、變易不居。
  • “凡真正見到苦,也必見到苦的生起,也必見到苦的止息,也必見到苦的止息之道。”
【無我】
  • 婆羅門以色和識即我,我是常住妙樂的。佛以蘊處界觀有情,決無離身心的我:“色無常,無常即苦,苦即非我,非我者亦非我所。”“緣眼、色生眼識,三事和合觸,觸俱生受、想、思。此等諸法非我非常。”
  • 佛說:“當他聽到如來及弟子所傳的教義,意在摧毀一切臆見……消滅渴愛,達到無著、寂滅涅槃時,那人自忖:‘我要被消滅了,我要被毀掉了,我將不再存在。’於是他哀傷憂慮、焦急不安、椎胸痛哭而精神恍惚,不知如何是好。”
  • 佛表明任何神我論都不可能消除憂悲苦惱,因為我見即是愚痴。他說:“比丘們,我與我所確實不可得,所謂‘宇宙就是神我;我死後為靈魂,常住不變,亘古不滅,我將這樣永恆存在’,這樣的臆見,豈非十足的愚痴!”
  • 對於這樣的問題:如果沒有神我、自我,受業報的又是誰呢?沒有人可以比佛本身更能解答這個問題了。有一個比丘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佛說:“我已經教過你了,比丘們,要在一切處、一切事、一切物中見緣起。”
  • 根據佛陀的教導,執持“無我”(斷見)與“有我”(常見)的見解都是錯誤的。因為兩者本質都是我見桎梏。
佛陀否認“靈魂”的存在
有認為“我”即所謂“心”或“識”,此“自我”或“靈魂”是永恆不滅的實質。相信一個人有靈魂,在佛陀說教中看做是一個難以消除,為人們所特別喜愛,為多數思想派系所固執的問題,這種特殊信仰即使在現代也很頑強。事實上釋迦牟尼很明確的否定了不變的“”——“靈魂”的存在。
識的生滅無常:佛陀看來,與其認心、意或識為“我”,還不如認物質色身為“我”。因為色身似乎更堅實;心、意、識遠比色身更加變幻無常。
識的因緣而生:一個名叫嗏帝的弟子,聲稱世尊曾教他:“輪轉飄泊的,乃是同一不變的識。”佛問他所謂的識是指什麼,嗏帝給出了一個典型答案:“它就是那個能夠表現、能夠感覺、能隨處經歷一切善惡業報的東西。”世尊訓誡他說:“你這愚蠢的人!你聽我對誰這么說過?我難道沒有設法解釋‘識是因緣所生,離開因緣條件,就無所謂的識’嗎?”佛陀解釋識是如何依生起的因緣不同而得名眼識、耳識、鼻識、味識、身識、意識。他又比喻說:“以木柴燃燒的火叫做柴火,以稻草燃燒的火叫做草火……識也是從使它生起的因緣得名。”
沒有離開物質而獨存的識:佛陀毫不含糊地宣稱識是依色、受、想、行四蘊而生起,不能離此四蘊而獨存。他說:“識可以以色為方便、以色為對象、以色為給養而存在,並且為樂此不疲故,它可以生長、增進、發展……(受、想、行同理)”“如有人說:我可以顯示識的來、去、消逝、生起、成長、增進、發展,而與色受想行無關,那他所說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所以識不是與物質對立的絕對精神。

對流轉的解釋

【生死流轉的根本——無明、渴愛】
  • “於無始生死,無明所蓋,愛結所系,長夜輪迴,不知苦之本際。”以無明而生種種愛染,但主要是對五蘊身心自體的染著,有此而稱為有情:“無明覆,愛結系,得此識身”。“無明為父,貪愛為母”,共成此有情的苦命兒。
  • 無明(我見):佛解釋無明:“不知前際,不知後際,不知前後際;不知於內,不知於外,不知內外;不知業,不知報,不知業報;不知(佛法僧);不知(苦集滅道);不知因,不知因所起法;不知善不善,有罪無罪,習不習,若劣若勝,染污清淨;分別緣起皆悉不知。”無明迷濛即產生各種我見,經中又以薩迦耶見──即身見我見為生死根本。
  • 渴愛(執取):“苦的根源就是渴愛。它造成來世與後有;與強烈的貪慾相纏結,隨地隨處拾取新歡。這渴愛有三:欲愛;有愛;無有愛。”佛曾告訴羅吒波羅:“世人常感不足,夢寐以求,乃成為渴愛的奴隸。”
  • 無明和渴愛並非最初因,生死之流沒有起點(因一切是緣起):“這相續不斷的輪迴沒有可見終點。也不見有眾生受無明所蒙蔽、被貪愛桎梏所羈絆、在生死中飄泊輪轉的開端。”“無明的起源不可見,不可假定在某一點之前沒有無明。”
【生死流轉的動力——業】
  • 業包含過去現在一切有意念的身心活動。奧義書以來,業被看作流轉生死的動力,但在佛世還沒有重要地位。
  • 有些宗教把無意念的行為也看成是業,但佛陀說無意念的行為不成為業。佛說:“諸比丘,我說行為業。眾生通過意念,由身口意作業。”《中含》:“若有故作業,我說彼必受其報……若不故作業,我說此不必受報。”
  • 佛陀依緣起而說明生死流轉:“自作自覺即墮常見;他作他覺即墮斷見。義說法說,離此二邊,處於中道而說法,所謂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浮彌尊者也否定自作、他作、共作、無因作,“世尊說,苦樂從緣起生”。
  • 佛陀駁斥“前業注定一切”的宿命論,《增支部》佛說:“若有人說,人們必然依其行業而受報,則無梵行,亦無獲徹底滅苦之機緣;但是若有人說,人們依其行而受其果,則有梵行,亦有獲徹底滅苦之機緣。”
  • 佛說:如果“不於身、戒、意、慧嚴於律己,少善缺德,以小小不善業報痛苦為住”,則小惡也難逃報應;如同杯水,即使投入少許鹽也會鹹苦不堪。反之,重業即輕受;如同以大量鹽投入恆河,河水也並不因此變鹹。

對涅槃的解釋

巴利原典對涅槃的若干定義:“一切有為法的止息,放棄一切污染,斷絕貪愛,離欲,寂滅,涅槃。”“熄滅貪愛,就是涅槃。”“生死相續的止息,就是涅槃。”“放棄、消滅愛欲與對此五蘊之身的貪求,就是苦的止息。”涅槃是煩惱的寂滅,但並非生命的熄滅。《相應部》說涅槃超越種種無常變化和痛苦憂毀,是不凋謝、寧靜、不壞,無染、和平、福祉、島洲、依怙、皈依處,目標、彼岸。
涅槃不是條件和合的緣生法“若無此不生、不長的非緣生法,則一切生的、長的、因緣和合的,即無從得解脫。有此不生、不長、非緣生法故,生的、長的、因緣和合的,才能得到解脫。”雖有路可通往涅槃,但涅槃並不是這條路的結果,涅槃不是任何東西的結果或效應,涅槃不是一種終結。
涅槃超越概念範疇,無法被描述:“此中無地水火風四大種。長寬、粗細、善惡、名色等觀念均摧破無遺。無此世間亦無他世間,無來無去亦無停留,不死不生亦無根塵。” 涅槃不是一種境界、一個領域或一個位置。涅槃不是任何物質狀態,不是任何禪定體驗或心靈感受。
佛不回答“涅槃之後如何”這類問題:比丘羅陀曾問“涅槃有何作用?”釋尊對他說:“羅陀,這問題不能成立。修習梵行即以涅槃為最終目的,沈潛於絕對真理之中。”又“已證涅槃的阿羅漢死後如何”,佛表示不可表達。有遊方者婆磋提出該問題,佛說“生”、“不生”等名詞不能適用於阿羅漢,凡與此有所關的色、受、想、行、識等,阿羅漢俱已澈底根除。已證道涅槃的佛陀,經歷苦、樂、不苦不樂的一切感受而不受其拘縛。他聲稱:“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

時代背景

經濟與社會

佛陀時代,被稱為“中國”的北印度恆河流域,是當時世界文明最發達的地區之一;十六大國在此爭雄,其中摩揭陀國憍薩羅國是二大強國,此外還有眾多小邦國。雅利安人統治區的新興國家都是君主制婆羅門文化圈外為共和政體,執政者羅闍(“王”)為定期選舉。因統治需要,種姓制度逐漸嚴格起來。婆羅門(西部當權)和剎帝利(東部當權)都是奴隸主階級吠舍少數分化為中小奴隸主或官商階級,絕大多處於奴隸邊緣;首陀羅(非雅利安)多為手工業者,實際是種族奴隸。
這時期並沒有激烈的階級鬥爭。各城邦政治秩序比較穩定,農工商業都相當發達。印度海外貿易早已開始,由於商品貿易的繁榮,出現了新興富商。在各國通過擴大領土的戰爭中,剎帝利掌握實際的軍事力量,獲得政治地位,取代婆羅門種姓的權威。即使在哲學方面,也有婆羅門向剎帝利轉移的跡象。一般認為,這一時代新政治和新文化的中心是在摩揭陀

宗教與哲學

梵教極盛時代:第一階段,吠陀宗教占支配地位:①吠陀天啟:梵教理論根基“吠陀”是神的啟示;②婆羅門至上:四姓階級分化更嚴格的確立下來;③祭祀萬能:注重儀式,祭祀替代天神成為吠陀的核心,密咒崇拜大盛,功利之教抬頭。第二階段,吠陀和非吠陀思想匯流:受東方沙門宗教影響,出現反傳統的奧義書。神因被祭祀操縱而失去獨立意義,梵天抽象化為宇宙本體,宣揚梵我合一和業感輪迴。
到公元前5、6世紀,佛教等沙門教派興起:①沙門學說包括對宇宙的描述,宇宙按自然法則演化,不受上帝創造或控制;若有天神也必須服從自然律。這在奧義書已有萌芽,後經非吠陀哲學發揚光大;②沙門僧侶相信某種形式的輪迴說,宣揚解脫業感輪迴,奧義書興起時婆羅門教也逐漸接受輪迴說;③以苦行隱遁和深入哲理來幫助解脫。
沙門教派的僧侶:新運動哲學家“沙門”來自各階層。他們出家過著遊行乞食的生活,通過思考和苦行發現真理。廣納門徒,接受平民或政府的供給支持。他們希望對他們離開的社會施加影響,他們四處發表講演,宣揚道德倫理,勸導社會改革。他們抨擊吠陀的荒謬,宣稱婆羅門制度是借虛偽宗教儀式斂財的騙局。除了佛教,主要沙門宗派是佛典常說的“六師外道”。

人物評價

人格評價

佛在人間:佛陀從不以神靈或神使自居,“我今亦是人數”。佛教不是神教那樣說為神的啟示;乃以人間覺者的教化而達安樂和清淨。“諸佛皆出人間,非由天而得”。他曾說,弟子接受他的教導,卻並非所有人都能成就,“婆羅門,對此我能做什麼呢?婆羅門,我如來只是指路的人。”
慈悲與無私:佛陀的慈悲在其言教中隨處可見。拔耆國有位名為獅子的將軍,他本是耆那教的豪華施主,當與佛見面後非常歡喜欽佩,要求成為居士弟子。佛陀答應後,勸他不要取消長久給與耆那教徒的布施。吠舍離發生瘟疫時,佛陀冒著被傳染的危險,身入其境以化導。對於門徒,佛陀同樣予以無私關懷:他親自照料生病的比丘,為失明比丘縫衣服,為重病比丘洗灌,向小比丘懺摩……
他的護法居士雖不乏權貴之人,但他身無分文,始終三衣一缽行腳乞食。他祥和安寧,從不憤怒、悲傷、嫉妒,沒有任何自私與傲慢。即使受到誹謗迫害,也從不起仇恨;受到稱頌也毫不得意。他赤足行走於恆河兩岸各地,四十五年說法不倦,通過自己的言行化導有情,從不希求任何回報。
不以統領者自居:佛從不視自己為僧團領導者,也不願別人這么看待他。“我不攝客群”,“同坐解脫床”。他以身作則:自己建房,自己洗衣掃地;五日一行比丘之房。阿難在說法,佛忘病而起身聽之;聽到堂中說法,佛便站立在戶外。眾僧按律自恣時,佛說:“我若有過錯,歡迎大家揭發!”他讓弟子不要不好意思向他請教,“應以友人與友人請問”。姨母以新衣施佛,佛讓她施與眾僧:“施比丘眾已,便供養我,亦供養大眾。”頻婆娑羅王以竹園施佛,佛說:“但以施僧,我在僧中。”
關於談吐:佛陀待人謙遜有禮,對主動上門的辯論者,他總是心平氣和地與他們討論。他的態度是理智而非感情的,對來求教者總是順應談話的對象,循韜善誘,引發別人自作思考。他不喜歡向他們發表滔滔講演,也沒有無意義的話。他善於用比喻,從生活中選取來的比喻來闡述比較難懂的佛教教義。他的談話很富於幽默感,例如他會用挖苦諷刺口氣討論婆羅門教
“若不互相扶持,他日有誰看護汝等”
世尊和阿難在僧團駐地周圍漫步,見一生病比丘臥身糞穢無人扶助。佛上前問:“比丘,汝患何疾?” 該僧答:“弟子腸胃不適,世尊。” “有侍者否,比丘?” “無有,世尊。” “諸比丘何以不汝扶持?” “長老,弟子未效勞諸比丘,是故諸比丘不我扶持。” 佛對阿難說:“阿難,汝往取水,吾等為之沐浴,何如?” “是,世尊。” 阿難提了水來,世尊注水,阿難為他遍身洗灌。然後世尊托頭,阿難托腳,將他抬起置於床上。爾後世尊為此事召集全體僧人開會,佛問:“諸比丘,有如是如是居所,其中有一比丘身染疾病否?” 眾人答:“有之,長老。” “諸比丘,彼患何病?” “彼老宿僧所患腸胃之疾,長老。” “彼老宿僧有服事者否?” “無有,長老。” “是何以故,諸比丘眾未與扶持?” “彼比丘者,長老,從未服事我等,是故諸比丘眾未與扶持。” “諸比丘,汝等無父無母,無人照顧,若不互相扶持,他日有誰看護汝等?諸比丘,願意侍候我者,即應看護患病之人!”

思想評價

笈多時期佛頭像笈多時期佛頭像
揚棄時代思想的深見:佛陀打破婆羅門的第一因論和非婆羅門的共因論,立互為因果的緣起論,這接近辯證法;又承認業力,有反唯物傾向;以緣起為本,無神我為世界主宰,無神我為個人靈體,又傾向無神論;東方雖衍出反吠陀潮流,但頗嫌於神秘和苦行的極端。釋尊以中道為解脫行;慈和不失其雄健,深思而不流於神秘,淡泊而薄苦行。以世間為無我緣起,反侵略而唱無諍,辟四姓而道平等;崇善行以代祭祀萬能,尊自力以斥神力、咒力。是對六師外道以及婆羅門的徹底揚棄。
超越思辨的如實修證:六師外道以及婆羅門都以本體論為依據,某青年曾請教了有關世界本質、身心關係、人死後續存與否等十四個問題(十四無記)。是當時印度思想界各為執持的哲學命題,他們都自稱能真正解答現象的本質。佛認為這些問題無法訴諸經驗而得到解答,是使人困惑痛苦的精神枷鎖;這些基於想像或思辨的理論,只是獨斷的教條主義;並且由於見解不同,而引發針鋒相對的衝突。佛陀對此一概避而不談,代之以實際的修證;以超越的反省、批判的態度來解決它們。
意義:佛教是釋尊本其獨特深見,應人類的共欲,陶冶印度文化而樹立。佛教蘊藏著許多新文化的萌芽,從而成為後來印度新思想的代表。後起六派哲學的思想分化,宗教制度與社會秩序在東方崛興中動搖;佛教的傳布衝過恆河上流,到達印度河流域孔雀王朝阿育王時代,摩竭陀中心的大帝國達到非常的隆盛。佛教也進而為印度國教,弘通到印度以外。

階級屬性

佛與剎帝利:佛從出家乃至宣傳,都與他出身的剎帝利階級利益分不開。他要替剎帝利解決當時思想界的混亂局面,為剎帝利婆羅門爭首席地位。他的學說特別是實踐哲學壓倒了當時的婆羅門,替他的祖國迦毗羅衛爭得了地位。他晚年在憍薩羅國宣道的時間特別多,從而緩和了憍薩羅對迦毗羅衛的威脅。支持他的,摩揭陀國頻婆娑羅王供養竹園精舍憍薩羅國波斯匿王也支持他。此外他同憍賞彌國優填王摩揭陀國阿闍世王憍薩羅國琉璃王、南海之主優陀延等都有交誼。
鹿野苑說法像鹿野苑說法像
佛與商人:佛和商人的接觸也很多,如最著名的大施主是須達多。當時在摩揭陀國憍薩羅國,商人都是腰纏萬貫,在社會上有很重要的地位。摩羯陀王室也參與貿易活動,雙方結成了密切的關係。佛在幾十年傳教活動中,到過許多國家,所走的路也都是當時主要的商道。遊歷常與商隊結伴,他去世前的遊行也走的是商道。他的護法居士中,闊人富人占多數。佛教的有力支持者,也都是剎帝利和這些新興富商。由此看來,他的學說所代表的階級利益也就不言而喻了。
佛與平民:佛陀的學說並不只是剎帝利階級的學說,而且也是普通民眾的學說。他反對種姓制度,受到當時各種姓的支持,甚至一些婆羅門思想家也跟著他走。他也關心農民,主要是吠舍;他反對殺牲,這有利於農業,而農業又主要是吠舍的職業。從社會地位來看,他確實收了一些低級種姓的人,比如大弟子優波離就出身剃頭匠,弟子中還有淫女、強盜、獵人。他曾比喻說:在入海以前,長江大河各有自己的名字,一流入大海,就混同起來,表示他的教團內部沒有種姓之別。

年代考證

關於佛陀的生卒年代,眾說紛紜。他的世壽為80歲,這點沒有異議。
中國古代依《周書異記》星象偽說,相信佛生於“周昭王26年”,滅於“周穆王53年”,這個傳說是與道教爭論“佛先於老子”而編造,已不被現代學者採信。上座部根據摩訶菩提寺的碑文,採用公元前623—前544年。
近代以《善見律毗婆沙》的“眾聖點記”,即佛滅結集律藏並在戒本記一點,至南齊永明七年(489)共975點。故計為前565—前486年,比孔子早逝七年。印順法師認為不可能在佛滅當年就開始“點記”,當時還沒有手寫的戒本。
由於阿育王已有相當明確的年代可考,推論佛陀年代有了更大可能。日本小野玄妙據一切有部傳佛滅後116年阿育王登位,又即位於公元前269年,故佛滅於前384年。宇井伯壽又以阿育王即位於公前271年,推算為前466—前386年。宇井氏學生中村元又用新的希臘方面史料,訂為前463—前383年。日本學者在中村氏說前,多採用宇井氏之說。
2013年11月有報導稱,西方考古者發現或與佛陀有關的木建築。據此佛陀可能生活在公元前6世紀。

種族考證

印度雅利安人源自高加索白色人種,由印度西北方往東南拓展。釋迦族地處婆羅門文化圈外,雅利安人到達的時間很晚,釋迦族應是印度東方土著即黃種人。1898年在尼泊爾法顯所述迦毗羅衛遺址掘得釋迦牟尼的舍利瓶;另在迦毗羅衛發現有阿育王石刻,釋迦族位置得到確定。《大唐西域記》載玄奘游印時釋迦族地區為黃種人所居,非雅利安人
傳說遷自別處的釋迦族,自詡是“太陽後裔”,而雅利安人最初也信仰太陽神,但太陽崇拜在古代是普遍的。釋迦族將烏迦格王視為祖先,雅利安的敵人浮陀落族也視其為祖先;若屬實,釋迦族便不會是雅利安人。19世紀的西方學者發現,現存婆羅門剎帝利氏族系譜有長久的偽造傳統。低階層婆羅門會為各部落首領偽造出身,使其成為剎帝利氏族。
長阿含有六族(釋迦、俱利、冥寧、跋耆、末羅、酥摩)奉佛的傳說,這些印度東方小族和釋迦族有相同神話,彼此通婚,也可能源於共同的祖先。佛滅後的五百結集,吠舍離一帶的跋耆族比丘即說“佛出東方”、“佛出波夷那”。阿含中,婆羅門曾辱罵佛為“領群特”(相當於“吠舍離人”);指釋種“卑陋下劣”;又有從佛出家的婆羅門被同族痛責。雅利安人歧視印度其他種族,婆羅門將釋迦牟尼視為吠舍離人,說明他們有血統文化和外貌上的共通。

關係列表

俗家

家族
  • 祖輩:祖父師子頰,祖母迦旋娜。生四子一女,長子淨飯王,其他三子為白飯王、斛飯王甘露飯王
  • 父親:輸頭陀那·喬達摩(淨飯王),是由迦毗羅衛城高層推選出來的執政官;剎帝利階級。
  • 生母:摩訶摩耶·瞿曇彌(大幻化夫人),拘利族天臂城善悟王的女兒;她產下釋迦牟尼後七日逝世。
  • 繼母:摩訶波闍波提·瞿曇彌(幻化;大愛道),淨飯王的續妃,大幻化夫人之妹;出家成為比丘尼。
  • 姊妹:公主難陀,淨飯王所生,生母是大愛道。
  • 弟弟:王子難陀,淨飯王所生,生母是大愛道;他在佛第一次回迦毗羅衛時出家。
  • 堂弟:提婆達多,隨佛出家;他的思想主張與佛對立,後另立教團;他比佛小約30歲,是阿難的同母兄。
  • 堂弟:阿難,佛成道約20年出家,是佛的侍者;他是提婆達多的親弟,兩人約同歲,父親是白飯王。
  • 堂弟:阿那律,隨佛出家;後來雙目失明;父親是甘露飯王。
家庭
  • 夫人:耶輸陀羅(釋迦牟尼的表妹,羅睺羅的生母,其父善覺王是摩耶夫人的哥哥);瞿夷;摩奴陀羅。
  • 兒子:羅睺羅,耶輸陀羅所生,後來隨佛出家。

門徒

最著名的門徒是“十大弟子”。

後世影響

世間之解脫

釋尊這位兩千五百多年前的思想巨人,對於今天的人們來說,依然有他的感染力。他的形象和他的教導,給予人們巨大而深刻的意義。欲知來則察往,欲知古則察今;過去未來和現在,並非分離不相屬,而如一浪連一浪的滔滔奔流。在這一意義上,對於敏銳察知現在的課題、不斷探問“人應當怎樣活著”的人,釋尊永遠是老師,是伴侶。
有一次,憍薩羅國的國王對佛說,佛陀的弟子完全不像其它宗教徒(指當時的外道)那樣形容枯槁、粗劣蒼白、消瘦孱弱、神情猥瑣。佛的弟子們“歡欣鼓舞、意志昂揚、諸根怡悅、無所憂怖、寧靜和平、心情愉快一如瞪羚,享受著精神生活的快樂。”國王說,他相信這種健全的氣質是因為“這些可敬的人,一定都已經親身證道世尊所說法的重大而圓滿的意義。”

世間之淨化

釋尊所見的不和,是“以欲為本故,母共子諍,子共母諍,父子兄弟親族展轉共諍……以欲為本故,王王共諍,民民共諍,國國共諍。”釋迦族與拘利族爭水,釋尊遠來為之和解;教跋耆族以國不危之道;回琉璃王殘民之師;勸阻阿闍世王侵略之謀。他組織起大悲的僧團,作為一名非暴力的戰士,其和合共存的思想,給予世間有效的救濟。
為完成征服印度半島的偉業,阿育王在入侵迦陵迦國的戰役中,以血腥屠殺作為兼併代價。他後來被佛陀教誡所感化,在刻於岩石上的一道誥文中,他公開懺悔自己的殺業,宣稱永遠不再為任何征戰而拔劍,“願一切眾生廢除暴力,克己自製,實踐沈靜溫和之教。”而且,“我的子子孫孫也不可認為,新的征服是值得被發動的……他們只許以德服化。”

後世紀念

舍利崇拜

存世的釋迦牟尼舍利大致有:兩顆牙、一截手指骨、部分頭骨等。
印度的佛舍利:佛火化後舍利被八國平分,造塔供養。孔雀王朝阿育王將八國之塔挖掘重建。貴霜王朝迦膩色迦王也大規模造塔,且奢華壯麗;他擴建阿育王塔,便是留存至今的桑奇大塔。19世紀末英國人柏佩在印度發掘出一個舍利石函,裡面正是釋迦牟尼葬在迦毗羅衛的遺骨。當時佛骨送給泰國,後來又分出一部分給日本
舍利流布印度以外:有兩方面。一是國王和佛徒為傳播佛教,阿育王派僧團帶著舍利到各國去,涉足竟達中亞西亞,最遠到達埃及希臘,傳教者展示佛舍利並建塔供養。另一方面因政治動亂,佛徒為保護佛舍利而帶到國外。前185年巽迦王朝施行滅佛,竟有僧人割開皮肉藏入舍利,再縫合,逃亡出境。371年迦迦國遭鄰國攻打,國王哥哈塞瓦命女兒將佛牙送往獅子國(今斯里蘭卡),該佛牙現存於斯里蘭卡康提佛牙寺

佛像崇拜

  • 象徵風格:中印度現存最早佛像的代表作,是巴爾胡特佛塔和桑奇佛塔。出於對佛的崇敬,完全避開佛本身之像,概以象徵方法雕刻佛的行跡。如以小鹿象徵佛誕生,以馬象徵出家,以菩提樹象徵成道,以法輪象徵說法,以塔象徵滅度。
  • 希臘與印度風格的起源:亞歷山大侵略西北印度,殘留的希臘人大夏建國,引入希臘文化。佛滅後三百餘年,犍陀羅產生希臘風格的佛像。另外恆河上游的秣菟羅也幾乎在同時創作佛像,最早是犍陀羅還是秣菟羅尚有爭議。
  • 希臘與印度風格的交流:犍陀羅式南傳印度本土,至中印度秣菟羅結合印度舊法形成新型。傳至案達羅阿馬拉瓦蒂,風格更加流麗。約西元390年,中印度摩揭陀國笈多王朝倡國粹,大乘佛教發達,佛教藝術達到頂點。
流派巴爾胡特佛塔
桑奇佛塔
(中印度)
犍陀羅
(西北印)
秣菟羅
(恆河上游)
笈多時代
秣菟羅
(恆河上游)
笈多時代
薩爾納特
(中印摩羯陀)
示例
桑奇佛塔
犍陀羅式
秣菟羅早期
秣菟羅晚期
薩爾納特式

聖跡追思

釋迦牟尼(佛陀)
釋迦牟尼的傳教路線與足跡:佛陀教化凡四十五年,傳播區域主要在恆河平原。以摩揭陀國王舍城憍薩羅國舍衛城為兩大據點,沿著當時已開闢的商路,向其他各城市傳教。在各地都有人布施精舍之類的建築物,居住說法時間較長的是王舍城竹園精舍、舍衛城祗園精舍;此外有王舍城的耆婆園和七葉窟、舍衛城的鹿子母講堂、毗舍離城郊的重閣講堂和庵摩羅園、憍賞彌城的瞿師羅園迦毗羅衛尼拘律園等;其他還有王舍城北的耆闍崛山(靈鷲山)、舍衛城附近的拓梨山、憍賞彌城的恐怖林支提山等。

節日紀念

衛塞節(Vesak):南傳佛教衛塞節紀念佛陀的誕生、成道、離世。日期是五月的第一個月圓日,Vesak的古梵文義為“月圓”。將這天(或數天)列為公眾假期的國家有斯里蘭卡馬來西亞緬甸泰國新加坡越南等。1999年,十六國代表向聯合國大會申請對衛塞節的國際認同。信中說:“佛陀的教導,和他慈悲、和平、善良的信息感動了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人。”同年12月,衛塞節獲得聯合國承認,其正式名稱是“聯合國衛塞節”(United Nations Day of Vesak)。
佛誕節:漢歷四月初八,是漢傳佛教佛誕紀念日,這天會舉行浴佛儀式。在台灣,經佛教人士和民眾發起,台灣“內政部”於1999年將佛誕日納入法定紀念日。在香港覺光長老於1998年成功爭取佛誕日為香港法定假日。
臘八節:漢歷十二月(臘月)初八是漢傳佛教的佛成道日。牧女在佛成道前施乳糜,這一天喝臘八粥的習俗淵源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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