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乖崖

張乖崖

張乖崖即張詠(946—1015),山東鄄城人。諡號忠定。太平興國間進士。累擢樞密直學士真宗時官至禮部尚書,詩文俱佳。亦稱張忠定。是北宋太宗、真宗兩朝的名臣,尤以治蜀著稱。 北宋仁宗時期,士大夫們將他與趙普寇準並列。

“乖則違眾,崖不利物,乖崖之名,聊以表德。”是張詠在自己畫像上的題贊,從此被人稱為張乖崖,而他的文集也被命名為《張乖崖集》。

基本介紹

  • 本名:張乖崖
  • 別稱張詠張忠定,張復之
  • 字號:字復之
    號乖崖
  • 所處時代:宋
  • 民族族群:漢人
  • 出生地:山東鄄城
  • 出生時間:946
  • 去世時間:1015
  • 主要作品:《張乖崖集》
  • 主要成就:平定王小波李順起義
  • 官職:禮部尚書,樞密直學士
  • 諡號:忠定
  • 籍貫:山東鄄城
  • 追贈左僕射
  • 爵位:開國公
歷史傳記,人物生平,好書擊劍,初任縣令,平定暴亂,寬厚愛民,發明紙幣,昇州制火,野史軼事,一錢誅吏,劍斬惡徒,通情達理,潔身自好,湯陰縱火,酒飲仙人,讖言奇遇,禮待賢才,乖張怪癖,勸學寇準,斷案如神,偶作艷詩,家庭成員,代表作品,人物評價,後世紀念,

歷史傳記

《宋史·張詠傳》
張詠字復之,濮州鄄城人。少任氣,不拘小節,雖貧賤客游,未嘗下人。太平興國五年,郡舉進士,議以詠首薦。有夙儒張覃者未第,詠與寇準致書郡將,薦覃為首,眾許其能讓。是歲,詠登進士乙科,大理評事、知鄂州崇陽縣。再遷著作佐郎。以蘇易簡薦,入為太子中允,遷秘書丞通判麟相二州,乞掌濮州市征以便養。俄召還,賜緋魚,知浚儀縣。會李沆宋湜寇準連薦其才,以為荊湖北路轉運使,奏罷歸、峽二州水遞夫,就轉太常博士。太宗聞其強幹,召還,超拜虞部郎中,賜金紫。旬日,與向敏中並擢為樞密直學士、同知銀台通進封駁司,兼掌三班院張永德為並代部署,有小校犯法,笞之至死,詔案其罪。詠封還詔書,且言:“陛下方委永德邊任,若以一部校故,推辱主帥,臣恐下有輕上之心。”太宗不從。未幾,果有營兵脅訴軍校者,詠引前事為言,太宗改容勞之。
張乖崖
出知益州,時李順構亂,王繼恩上官正總兵攻討,頓師不進。詠以言激正,勉其親行,仍盛為供帳餞之。酒酣,舉爵屬軍校曰:“爾曹蒙國厚恩,無以塞責,此行當直抵寇壘,平盪醜類。若老師曠日,即此地還為爾死所矣。”正由是決行深入,大致克捷。繼恩帳下卒縋城夜遁,吏執以告。詠不欲與繼恩失歡,即命縶投眢井,人無知者。時寇略之際,民多脅從,詠移文諭以朝廷恩信,使各歸田裡。且曰:”前日李順脅民為賊,今日吾化賊為民,不亦可乎。“時民間訛言,有白頭翁午後食人兒女,一郡囂然。至暮,路無行人,既而得造訛者戮之,民遂帖息。詠曰:”妖訛之興,沴氣乘之,妖則有形,訛則有聲,止訛之術,在乎識斷,不在乎厭勝也。“初,蜀士知向學,而不樂仕宦。詠察郡人張及、李畋張逵者皆有學行,為鄉里所稱;遂敦勉就舉,而三人者悉登科,士由是知勸。民有諜訴者,詠灼見情偽,立為判決,人皆厭服。好事者編集其辭,鏤板傳布。詠嘗曰:”詢君子得君子,詢小人得小人,各就其黨詢之,則無不審矣。"其為政,恩威並用,蜀民畏而愛之。丁外艱,起復,改兵部郎中。會詔川、陝諸州參用銅鐵錢,每銅錢一當鐵錢十。詠上言:"昨經利州,以銅錢一換鐵錢五,綿州銅錢一換鐵錢六,益州銅錢一換鐵錢八。若一其法,公私非便。望依旬估折納銅錢。"
真宗即位,加左諫議大夫鹹平初,入拜給事中、戶部使,改御史中丞。承天節齋會,承相大僚有酒失者,詠奏彈之。二年,同知貢舉。是夏,以工部侍郎出知杭州。屬歲歉,民多私鬻鹽以自給,捕獲犯者數百人,泳悉寬其罰而遣之。官屬請曰:"不痛繩之,恐無以禁。"詠曰:"錢塘十萬家,飢者八九,苟不以鹽自活,一旦蜂聚為盜,則為患深矣。俟秋成,當仍舊法。"有民家子與姊壻訟家財。壻言妻父臨終,此子裁三歲,故見命掌貲產;且有遺書,令異日以十之三與子,餘七與壻。詠覽之,索酒酹地,曰:"汝妻父,智人也,以子幼故托汝。苟以七與子,則子死汝手矣。"亟命以七給其子,餘三給壻,人皆服其明斷。知永興軍府。五年,馬知節自益徙廷州,朝議擇可代者。真宗以詠前在蜀治行優異,復命知益州,仍加刑部侍郎樞密直學士,就遷吏部侍郎轉運使黃觀上其治狀,有詔褒美。會遣謝濤巡撫西蜀,上因令傳諭詠曰:"得卿在蜀,朕無西顧之憂矣。"歸朝,復掌三班,領登聞檢院。
詠中歲瘍生腦,頗妨巾櫛,求知?>潁州。真宗以其公直,有時望,再任益部,皆以政績聞,不當蒞小郡。令中書召問,將委以青社或真定,令其自擇。詠辭不就,遂命知昇州。大中祥符初,加左丞。三年春,州民以詠秩滿借留,就轉工部尚書,令再任。是秋,以江左旱歉,命充升、宣等十州安撫使,進禮部。上聞詠腦瘍甚,憫之,令薛映馳驛代還。以疾未見,恨不得面陳所蘊,乃抗論言:"近年虛國帑藏,竭生民膏血,以奉無用之土木,皆賊臣丁謂王欽若啟上侈心之為也。不誅死,無以謝天下。"章三上,出知陳州。初,詠與青州傅霖少同學。霖隱不仕。詠既顯,求霖者三十年不可得,至是來謁。閽吏白傅霖請見,詠責之曰:"傅先生天下賢士,吾尚不得為友,汝何人,敢名之!"霖笑曰:"別子一世尚爾邪,是豈知世間有傅霖乎。"詠問:“昔何隱,今何出."霖曰:"子將去矣,來報子爾。"詠曰:"詠亦自知之。"霖曰"知復何言。"翌日別去。後一月而詠卒,年七十。贈左僕射,謚忠定。
詠剛方自任,為治尚嚴猛,嘗有小吏忤詠,詠械其頸。吏恚曰:"非斬某,此枷終不脫。"詠怒其悖,即斬之。少學擊劍,慷慨好大言,樂為奇節。有士人遊宦遠郡,為僕夫所持,且欲得其女為妻,士人者不能制。詠遇於傳舍,知其事,即陽假此仆為馭,單騎出近郊,至林麓中,斬之而還。嘗謂其友人曰:”張詠幸生明時,讀典墳以自律,不爾,則為何人耶?“故其言曰:”事君者廉不言貧,勤不言苦,忠不言己效,公不言己能,斯可以事君矣。“性躁果卞急,病創甚,飲食則痛楚增劇,御下益峻。尤不喜人拜跪,命典客預戒止,有違者,詠即連拜不止,或倨坐罵之。真宗嘗稱其材任將帥,以疾不盡其用。自號乖崖,以為”乖“則違眾,”崖“不利物。有集十卷。弟詵,為虞部員外郎
論曰:傳云:”邦有道,危言危行。“三人者[1],躬骨鯁蹇諤之節,蔚為名臣,所遇之時然也。禹偁制戎之策,厥後果符其言,而醇文奧學,為世宗仰。錫身沒之後,特降褒命,以賁直操,與夫容容嘿嘿,以持祿固位者異矣。詠所至以政積聞。天子嘗曰:“詠在蜀,吾無西顧之憂。”其被獎與如此。然皆骯髒自信,道不諧偶,故不極於用雲。
[1]:三人者指田錫王禹偁張詠;宋史中,三人同傳。

人物生平

好書擊劍

張乖崖少時任氣,不拘小節,雖貧賤客游,未嘗下人。少學擊劍,慷慨好大言,樂為奇節。
又好棋,精射法,喜飲酒,晚年因此成疾。
張詠出生在貧寒之家,十九歲時,開始力學著文,家貧無書,借到手之後再抄下來苦讀。他讀書十分勤奮,沒有書桌,就在院子裡背靠著大樹的樹幹讀,一篇文章讀不完,決不進屋歇息。張詠寫的《勸學》詩中有這樣兩句:“玄門非有閉,苦學當自開”,可以說是他青年時代刻苦攻讀的寫照。

初任縣令

張詠於太平興國五年進士(980),做崇陽縣令時,“民不務耕織,唯以植茶為業”。太平興國初年,為避免以後受榷茶之弊,下令拔茶植桑,“民以為苦”。其後官府榷茶,鄂州其他各地茶園戶或失業或貧困不堪,獨崇陽縣以縑納稅,免遭其害,生活安定富足。因而崇陽之民,對張詠殊為感激。後擢太子中允通判麟州事,轉秘書丞。後賜五品服,知浚儀縣。公元九九零年,四十五歲,擢湖北轉運使
淳化四年,轉太常博士,夏,太宗聞詠強幹,詔赴闕,超拜虞部郎中,賜金紫。秋,並命為樞密直學士

平定暴亂

淳化五年,張詠是做益州知州。淳化年間,四川地方官壓迫剝削百姓,貧民起而作亂,首領叫做王小波,將彭山知縣齊元振殺了。
後來王小波為官兵所殺,餘眾推李順為首領,攻掠州縣,聲勢大盛。太宗太監王繼恩統率大軍,擊破李順,攻克成都。
淳化五年五月,詔降成都府為益州。張余率起義軍復起,攻克八州,至道元年,張余被俘。
至道三年,西川廣武卒劉旰率眾起義。出兵擊滅之。後召拜給事中,充戶部使。改御史中丞

寬厚愛民

他在亂事平定後安撫四川,深知百姓受到壓迫太甚時便會鋌而走險的道理。後來他做杭州知州,正逢饑荒,百姓有很多人去販賣私鹽度日,官兵捕拿了數百人,張詠隨便教訓了幾句,便都釋放了。部屬們說:“私鹽販子不加重罰,恐怕難以禁止。”張詠道:“錢塘十萬家,飢者十之八九,若不販鹽求生,一旦作亂為盜,就成大患了。待秋收之後,百姓有了糧食,再以舊法禁販私鹽。”《宋史》記載了這一件事,讚美他的通情達理。

發明紙幣

景德二年,六十歲,發明了世界上最早的紙幣———交子, 被譽為“紙幣之父”。倫敦的英格蘭銀行中央的一個天井裡,種著一棵在英國少見的中國桑樹。因為張詠發明的“交子”原材料就是桑樹葉。

昇州制火

大中祥符二年,昇州失火,火勢令雀飛蔽日,往往從空而墜,空中若水聲時雨稍愆,烈焰忽飛,狂風並作,人不及走,目不暇旋,一食之間,千室俱燼,真宗遣使撫問,認為張詠在昇州,可無慮。張詠將傷者賑恤之,死者官為瘞埋。並斬放火者。大中祥符三年,遷工部尚書再任。四年,加禮部尚書
大中祥符八年,卒。葬於陳州宛丘孝悌鄉謝村里。
皇佑三年,追謚張詠忠定。

野史軼事

一錢誅吏

張乖崖做崇陽縣令,看見有小吏從庫房出來,看到他的頭髮鬢角的頭巾上有一枚錢幣,張乖崖就盤問他,小吏回答說:“這是庫房裡面的錢。”於是張乖崖命令下屬打了他,小吏很惱火地說:“拿一枚錢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杖責我?你能夠用杖打我,但是你不能夠斬我。” 張乖崖拿過筆來,上面判他說:“一天偷一錢,一千天就是一千錢,繩鋸木斷水滴石穿。” 走下台,然後自己拿劍斬了他,然後到申台府揭發罪狀去了。在崇陽至今還流傳這個故事。
張乖崖

劍斬惡徒

有個 士人在外地做小官,虧空公款,受到悍仆挾制,若不將長女相嫁,便要去出首告發。合家無計可施,深夜聚哭。張詠聽到了哭聲,拍門相詢,那小官只說無事,問之再三,方以實情相告。當下張詠不動聲色,向士人藉此仆一用,騎了馬和他同到郊外去。到得樹林中無人之處,揮劍便將惡僕殺了,回來後告知小官,說僕人不再回來,並告誡他以後千萬不可貪污犯法。他曾對朋友說:“張詠幸好生在太平盛世,讀收自律,若是生在亂世,那真不堪構想了。”

通情達理

李順雖然平了,但太監王繼恩統軍無方,擾亂民間,於是太宗派張詠去治蜀。王繼恩捉了許多亂黨來交給張詠辦罪,張詠盡數將他們放了。王繼恩大怒。張詠道:“前日李順脅民為賊,今日詠與公化賊為民,有何不可哉?”
王繼恩部下士卒不守紀律,掠奪民財,張詠派人捉到,也不向王繼恩說,逕自將這些士兵綁了,投入井中淹死。王繼恩也不敢向他責問,雙方都假裝不知。士兵見張詠手段厲害,就規矩得多了。

潔身自好

李順亂蜀之後,凡是到四川去做官的,都不許攜帶家眷。張詠做益州知州,單騎赴任。部屬怕他執法嚴厲,都不敢娶妾侍、買婢女。張詠很體貼下屬的性苦悶,於是先買了幾名侍姬,其餘下屬也就敢置侍姬了。張詠在蜀四年,被召還京,離京時將侍姬的父母叫來,自己出錢為眾侍姬擇配嫁人。後來這些侍姬的丈夫都大為感激,因為所娶到的都是處女

湯陰縱火

張詠未中舉時,有一次經過湯陰縣,縣令和他相談投機,送了他一萬文錢。張詠便將錢放在驢背上,和一名小童趕驢回家。有人對 他說:“前面這一帶道路非常荒涼,地勢險峻,時有歹人出沒,還是等到有其他客商後結 伴同行,較為穩便。”張詠道:“天氣冷了,父母年紀已大,未有寒衣,我怎么能等?” 只備了一柄短劍便即啟程。走了三十餘里,天已晚了,道旁有間孤零零的小客棧,張詠便去投宿。客棧主人是個老頭,有兩個兒子,見張詠帶了不少錢,很是歡喜,悄悄的道:“今夜有大生意了!”張詠暗中聽見了,知道客棧主人不懷好意,於是出去折了許多柳枝,放在房中。店翁問他:“那有甚么用?”張詠道:“明朝天沒亮就要趕路,好點了當火把。”他說要早行,預料店主人便會提早發動,免得自己睡著了遭到了毒手。 剛到半夜,店翁就命長子來叫他:“雞叫了,秀才可以動身了。”張詠不答,那人便來推門。張詠早已有備,先已用床抵住了左邊一扇門,雙手撐住右邊那扇門。那人出力推門,張詠突然鬆手退開,那人出其不意,跌撞而入。張詠回手一劍,將他殺了,隨即將門關上。過不多時,次子又至,張詠仍以此法將他殺死,持劍去尋店翁,只見他正在烤火,伸手在背上搔癢,甚是舒服,當即一劍將他腦袋割了下來。黑店中尚有老幼數人,張詠斬草除根,殺得一個不留,呼童率驢出門,縱火焚店,行了二十里天才亮。後來有行人過來,說道來路上有一家客棧失火。

酒飲仙人

張詠少年時喜飲酒,在京城常和一道人共飲,言談投機,分別時又大飲至醉,說道:“和道長如此投緣,只是一直未曾請教道號,異日何以認識。”道人說道:“我是隱者,何用姓名?”張詠一定要請教。道人說道:“貧道是神和子,將來會和閣下在成都相會。”日後張詠在成都做官,想起少年時這道人的說話,心下詫異,但四下打聽,始終找他不到。後來重修天慶觀,從一條小徑走進一間小院,見堂中四壁多古人畫像,塵封已久,掃壁而視,見畫像中有一道者,旁題“神和子”三字,相貌和從前共飲的道人一模一樣。神和子姓屈突,名無為,字無不為,五代時人,有著作,便以“神和子”三字署名。

讖言奇遇

張詠少年時,到華山拜見陳摶,想在華山隱居。陳摶說:“如果你真要在華山隱居,我便將華山分一半給你但你將來要做大官,不能做隱士。好比失火的人家正急於等你去救火,怎能袖手不理?”於是送了一首詩給他,詩云:“征吳入蜀是尋常,歌舞筵中救火忙,乞得金陵養閒散,也須多謝鬢邊瘡。”當時張詠不明詩意,其後他知益州、知杭州,又知益州,頭上生惡瘡,久治不愈,改知金陵,均如詩言。世傳陳摶是仙人,稱為陳摶老祖
陳摶老祖陳摶老祖

禮待賢才

張詠做成都知府時,依照慣例,京中派到鹹都的京官均須向知府參拜。有一個小京官,已忘了他的姓名,偏偏不肯參拜。張詠怒道:“你除非辭職,否則非參拜不可。”那小京官很是倔強,說道:“辭職就辭職。”便去寫了一封辭職書,附詩一首,呈上張詠,站在庭中等他批准。張詠看了他的辭呈,再讀他的詩,看到其中兩句:“秋光都似宦情薄,山色不如歸意濃。”不禁大為稱賞,忙走到階下,握住他手,說道:“我們這裡有一位詩人,張詠居然不知道,對你無禮,真是罪大惡極。”和他攜手上廳,陳設酒筵,歡語終日,將辭職書退回給他,以後便以上賓之禮相待。

乖張怪癖

宋史評論張詠說:“乖則違眾,崖不利物。”他生平不喜歡賓客向他跪拜,有客人來時,總是叫人先行通知免拜。如果客人禮貌周到,仍是向他跪拜,張詠便大發脾氣,或者向客人跪拜不止,連磕幾十個頭,令客人狼狽不堪,又或是破口大罵。
他性子急躁得很,在四川時,有一次吃餛飩,頭巾上的帶子掉到了碗裡,他把帶子甩上去,一低頭又掉了下來。帶子幾次三番的掉入碗裡,張詠大怒,把頭巾拋入餛飩碗裡,喝道:“你自己請吃個夠罷!”站起身來,怒氣沖沖的走開了。

勸學寇準

澶淵之盟中大出風頭的寇準做宰相,張詠批評他說:“寇公奇材,惜學術不足爾。”後來兩人遇到了,寇準大設酒筵請他,分別時一路送他到郊外,向他請教:“何以教準?”張詠想了一想,道:“《霍光傳》不可不讀。”寇準不明白他的用意,回去忙取《霍光傳》來看,讀到“不學無術”四字時,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說:“張公原來說我不學無術。”
霍光傳霍光傳

斷案如神

張詠做杭州知府時,有一個名叫沈章的人,告他哥哥沈彥分家產不公平。張詠問明事由,說道:“你兩兄弟分家,已分了三年,為甚么不在前任長官那裡告狀?”沈章道:“已經告過了,非但不準,反而受罰。”張詠道:“既是這樣,顯然是你的不是。”將他輕責數板,所告不準。半年後,張詠到廟裡燒香,經過街巷時記起沈章所說的巷名,便問左右道:“以前有個叫沈章的人告他哥哥,住在哪裡?”左右答道:“便在這巷裡,和他哥哥對門而居。”張詠下馬,叫沈彥和沈章兩家家人全部出來,相對而立,問沈彥道:“你弟弟曾自我投告,說你們父親逝世之後,一直由你掌管家財。他年紀幼小,不知父親傳下來的家財到底有多少,說你分得不公平,虧待了他。到底是分得公平呢,還是不公平?”沈彥道:“分得很公平。兩家財產完全一樣多少。”又問沈章,沈章仍舊說:“不公平,哥哥家裡多,我家裡少。”沈彥道:“一樣的,完全沒有多寡之分。” 張詠道:“你們爭執數年,沈章始終不服、到底誰多誰少,難道叫我來給你們兩家一一查點?現在我下命令,哥哥的一家人,全部到弟弟家裡去住;弟弟的一家人,全部到哥哥家裡去住。立即對換。從此時起,哥哥的財產全部是弟弟的,弟弟的財產全部是哥哥的。雙方家人誰也不許到對家去。哥哥既說兩家財產完全相等,那么對換並不吃虧。弟弟說本來分得不公平,這樣總公平了罷?”

偶作艷詩

張詠為人嚴峻剛直,但偶爾也寫一兩首香艷詩詞。
宋人吳處厚青箱雜記》中云:“文章純古,不害其為邪。文章艷麗,亦不害其為正。然世或見人文章鋪陳仁義道德,便謂之正人君子,及花草月露,便謂之邪人,茲亦不盡也。”文中舉了許多正人君子寫香艷詩詞的例子,其中之一是張詠在酒席上所作贈妓女小英的一首歌:“天教搏百花,作小英明如花。住近桃花坊北面,門庭掩映如仙家。美人宜稱言不得,龍腦薰衣香入骨。維揚軟轂如雲英,亳郡輕紗似蟬翼。我疑天上婺女星之精,偷入筵中名小英;又疑王母侍女初失意,謫向人間為飲妓。不然何得膚如紅玉初碾成,眼似秋波雙臉橫?舞態因風欲飛去,歌聲遏雲長且清。有時歌罷下香砌,幾人魂魄遙相驚。人看小英心已足,我見小英心未足。為我離歌送一杯,我今贈汝新翻曲。”
這首歌頗為平平,張乖崖豪傑之士,詩歌究非其長。他算是西崑派詩人,所作詩錄入《西崑酬唱集》,但好詩甚少。

家庭成員

原配:唐氏(卒)
繼室:王氏
子:張從質
女:一人,適王禹偁子嘉佑
孫:張約、張綜、張綽、張紳

代表作品

驛亭門外敘分攜,酒盡揚鞭淚濕衣。
莫訝臨歧再回首,江山重疊故人稀。
驛亭斜掩楚城東,滿引濃醪勸諫慵。
自戀明時休未得,好山非是不相容。
人之相知須知心,心通道氣情轉深。
凌山跨陸不道遠,躡屩佩劍來相尋。
感君見我開口笑,把臂要我談王道。
幾度微言似愜心,投杯著地推案叫。
此事置之無復言,且須舉樂催金船。
人生通塞未可保,莫將閒事索心田。
興盡忽告去,挑燈夜如何。
彈琴起雙舞,拍手聊長歌。
我輩本無流俗態,不教離恨上眉多。

人物評價

宋祁:惟公稟尊嚴之氣,凝隱正之量。
蘇軾:以寬得愛,愛止於一時。以嚴得畏,畏止於力之所及。故寬而見畏,嚴而見愛,皆聖賢之難事而所及者遠矣。
蔡襄:此君殊清節,可為世戒,此君殊重厚,可以為薄夫之檢押。
王安石:豈不以剛毅正直有勞於世如公者少歟。
錢易:公生平以剛正自立,智識深遠,海內之士,無一異議。
韓琦:魁奇豪傑之材,逢時自奮,智略神出,勳業赫赫,震暴當世,誠一代之偉人也。
張頤:其英聲駿烈,人人知之。
紀昀:平日剛方尚氣,有岩岩不可犯之節。
金庸:“張詠性子很古怪,所以自號‘乖崖’,乖是乖張怪僻,崖是崖岸自高。

後世紀念

崇陽大集廣場建有一亭,名乖崖亭,飛檐翹角,古色古香。亭內壁書有一段字:張詠(公元946——1015),字復之,號乖崖,山東鄄城人,幼年家貧,勤奮攻書,性情耿直,樂為奇節。公元980年,與名相寇準同科進士,知崇陽縣,為政清廉,治縣有方,關注民生,扶植農桑,恩威並用,懲貪官污吏,揚清廉之風,民畏而愛之。“水滴石穿”、“繩鋸木斷”遂出其口。在任四年,歷任地方主官,朝中要職,政績卓著,口碑甚佳。為緬懷其功德,建“乖崖亭”,紀念先賢,激勵來者。丙年冬。
乖崖亭乖崖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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