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侂胄(韓胄)

韓侂胄

韓胄一般指本詞條

韓侂胄(1152年11月6日—1207年11月24日),位元組夫,相州安陽(今河南省安陽市)人,魏郡王韓琦曾孫,南宋權相。

韓侂胄以恩蔭入仕。歷閣門祗侯、宣贊舍人帶御器械淳熙末,以汝州防禦使知閣門事。紹熙五年(1194年),與宗室趙汝愚等人擁立宋寧宗趙擴即皇帝位,遷樞密都承旨,後進保寧軍承宣使。慶元元年(1195年)二月,韓侂胄與京鏜合謀,劾趙汝愚以宗室居相位不利於社稷,趙汝愚遂被貶至永州(今湖南省永州市),後死於貶所。趙汝愚去位,朱熹彭龜年等論韓侂胄事,亦遭貶逐。又製造了長達6年的慶元黨禁,凡與黨人有牽連的,不得任官職,不得應科舉。開禧元年(1205年)為平章軍國事,立班丞相之上。韓侂胄當權的後期,為立蓋世功勳而發動了開禧北伐,曾取得一些進展。但正式宣戰後,南宋各路軍隊節節敗退,韓侂胄遣使向金請和。開禧三年(1207年),禮部侍郎史彌遠楊皇后等合謀,遣權主管殿前司公事夏震於玉津園槌殺韓侂胄。

韓侂胄崇岳(飛)貶秦(檜),大大鼓舞了主戰派的士氣,沉重打擊了投降、妥協勢力,使南宋上下抗金情緒極度高漲。包括辛棄疾陸游在內的一批抗金主戰派人士被重新啟用。韓侂胄還宣布儒家的道學為“偽學”予以禁絕。當時的主和派大臣幾乎都是道學信徒,這種打擊行動強化了君權,為集中力量北伐做好政治準備。

基本介紹

  • 全名:韓侂胄
  • :節夫
  • 封號:平原郡王
  • 所處時代南宋
  • 民族族群:漢族
  • 出生地:相州安陽(今河南省安陽市)
  • 出生日期:1152年11月6日 
  • 逝世日期:1207年11月24日
  • 主要成就:南宋抗戰派首領,追封岳飛、開禧北伐
  • 最高官職:太師、平章軍國事
  • 籍貫:相州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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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韓侂胄生於宋高宗紹興二十二年(1152年)十月八日,年輕時以恩蔭入仕,歷任閤門祗候、宣贊舍人、帶御器械,淳熙末年官至汝州防禦使、知閤門事

參與政變

主詞條:紹熙內禪
紹熙五年(1194年)六月,太上皇宋孝宗病逝。宋光宗與孝宗素來父子不和,以患病為由,拒絕主持喪禮。朝野內外議論紛紛。知樞密院事趙汝愚與韓侂胄、殿帥郭杲等人謀議,決定發動宮廷政變,迫使光宗退位,擁立皇子趙擴為皇帝。當時,太皇太后吳氏尚在,住在慈福宮中。韓侂胄因是吳太后的外甥,被遣往慈福宮,密告謀議。他幾次入宮,通過慈福宮內侍張宗尹、重華宮提舉關禮向吳太后進言,終於取得了吳太后的支持。趙汝愚又命郭杲率殿前司禁軍進駐大內,進行軍事布置,控制皇宮。
七月,吳太后在孝宗靈前垂簾,以太皇太后的名義宣布光宗退位,由太子趙擴繼位,史稱宋寧宗。韓侂胄本欲藉此定策之功,獲取節度使之職。但趙汝愚卻認為“外戚不可言功”。韓侂胄最終只升一階,被授為宜州觀察使。他大失所望,由此對趙汝愚懷恨在心。當時,韓侂胄還兼任樞密都承旨,負責傳達詔旨。他逐漸獲取宋寧宗的信任,便開始伺機打擊趙汝愚。

藉機上位

宋寧宗即位後,趙汝愚升任右丞相,以獨相的身份執政。他引用理學人士,推薦朱熹為皇帝侍講。當時,朱熹多次進言,認為應厚賞韓侂胄而不讓其參預朝政。但趙汝愚卻不以為意。後來,右正言黃度欲上疏彈劾韓侂胄,卻因謀劃敗露被貶斥出朝。朱熹、彭龜年又先後攻擊韓侂胄,也都遭到貶官。
同年十月,韓侂胄進拜保寧軍承宣使、提舉佑神觀,但他對趙汝愚的怨恨卻日益加深。當時,知閤門事劉弼因未能參與紹熙內禪,也對趙汝愚心懷不滿。他對韓侂胄道:“趙丞相是想獨攬擁立大功,您豈止是不能得到節度使之職,恐怕還會被貶到嶺南邊荒之地。您只有控制住台諫,才可保無憂。”韓侂胄遂通過內批,將監察御史吳獵免職,任命親信劉德秀楊大法劉三傑為御史,逐漸控制了言路。他還將參知政事京鏜引為同黨,共同對抗趙汝愚。趙汝愚的地位受到威脅。
慶元元年(1195年),韓侂胄指使右正言李沐,奏稱趙汝愚以宗室之親擔任宰相,不利於社稷安定。宋寧宗遂免去趙汝愚的丞相之職,將他外放為福州知州。太學生楊宏中張衟徐范蔣傅林仲麟周端朝上疏保救趙汝愚,結果都遭到編管處置。當時,朱熹、彭龜年、黃度、李祥、楊簡、呂祖儉等人皆因攻擊韓侂胄而獲罪,朝官因議論韓侂胄而遭責罰的達數十人。

實行黨禁

主詞條:慶元黨禁
趙汝愚罷相後,韓侂胄升任保寧軍節度使、提舉萬壽觀,並通過向寧宗薦用親信的手段,掌握實權。他指稱理學為偽學,以此打擊理學人士。言官何澹胡紘彈劾趙汝愚,稱其放任偽學泛濫,並有十項不遜之罪。趙汝愚因此又被貶到永州(治今湖南零陵),他途中因病在衡州(治今湖南衡陽)停留。衡州守臣錢鍪在韓侂胄指使下,對趙汝愚百般窘辱,致使其暴病而死。
慶元二年(1196年),宰相留正因曾與韓侂胄不睦,被劉德秀劾以“引用偽黨”,罷相貶出朝廷。不久,韓侂胄又加授開府儀同三司。言官為迎合韓侂胄,紛紛大肆攻擊理學,但因畏於清議,皆不敢公然指斥理學領袖朱熹。韓侂胄遂提拔沈繼祖為御史,通過沈繼祖彈劾朱熹“十大罪”。宋寧宗遂免去朱熹的一切職務。
慶元三年(1197年),劉三傑入宮奏對,稱偽黨已演變為逆黨。韓侂胄也表示認同。宋寧宗遂下詔嚴禁理學,並在王沇的奏請下,訂立《偽學逆黨籍》,將趙汝愚、留正、朱熹、周必大、彭龜年、徐誼、楊宏中等五十九人列名籍上,其中以趙、留、周三人為罪首。當時,施康年、陳讜鄧友龍林采皆因攻擊理學而久任台諫官,張釜、張岩、程松也因此升為執政。
慶元四年(1198年),韓侂胄進拜少傅,封爵豫國公。
慶元五年(1199年),韓侂胄又指使蔡璉告發趙汝愚,稱趙汝愚在紹熙內禪中懷有異謀。他還要逮捕彭龜年、曾三聘、徐誼、沈有開等人,送大理寺問罪。中書舍人范仲藝據理力爭,方才勸止韓侂胄。後來,韓侂胄又升任少師,進封平原郡王。
慶元六年(1200年),韓侂胄又進位太傅。當時,婺州布衣呂祖泰上書朝廷,認為不可封禁理學,並請皇帝誅殺韓侂胄。韓侂胄大怒,將呂祖泰施以杖刑,流放欽州。但隨著黨禁的主要推動者京鏜的去世,韓侂胄也逐漸放開了對黨禁的管控。張孝伯聲稱“不弛黨禁,恐後不免報復之禍”,陳景思亦勸他“勿為已甚”。韓侂胄遂於嘉泰二年(1202年)正式建議宋寧宗解除偽學之禁,並追復趙汝愚、朱熹等人的官職。被列入“逆黨”的健在者,如徐誼等,皆得復官。慶元黨禁至此結束。

掌權北伐

韓侂胄執政後,宋光宗朝被排斥的主戰官員,再被起用。陳賈任兵部侍郎吳挺吳曦回四川,任四川宣撫副使。家居的辛棄疾也又出知紹興府兼浙東安撫使。在寧宗、韓侂胄決策伐金的過程中,辛棄疾起了重要的作用。
開禧元年(1205年)改元,一個進士廷對,也上言“乘機以定中原”。本來準備北伐的寧宗、韓侂胄,得到辛棄疾等人的建言,在朝野抗金聲中,決意發兵了。不久,韓侂胄加封平章軍國事,總攬軍政大權,下令各軍密作行軍的準備,出朝廷封樁庫金萬兩作軍需。命吳曦練兵西蜀,趙淳、皇甫斌準備出兵取唐鄧。殿前副都指揮使郭倪指揮渡淮。
開禧二年(1206年)四月,郭倪派武義大夫畢再遇鎮江都統陳孝慶定期進兵,奪取泗州。金兵閉城備戰。畢再遇建議提前一日出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陳孝慶領兵假攻西城。畢再遇自東城殺入,金兵敗潰。畢再遇樹起大將旗,喊話說:“我大宋畢將軍也,中原遺民可速降”。城中漢官出降。宋軍收復泗州。郭倪來勞軍,授畢再遇刺史官職。畢再遇說:“國家河南八十一州,現 在攻下泗州兩城就得一刺史,以後還怎么賞官?”辭官不受。陳孝慶繼續進兵,攻下虹縣。江州統制許進攻下新息縣光州民間武裝攻下褒信縣。宋軍出兵得勝,形勢大好。五月間,韓侂胄請寧宗正式下詔,出兵北伐。
韓侂胄出兵伐金,政治上思想上的準備是充分的,但軍事準備卻很不足。他推薦老師陳自強擔任左丞相,引用舊日的僚屬蘇師旦樞密院都承旨,輔佐指揮軍事。決策出兵前,寧宗、韓侂胄解除偽學逆黨籍,重新任用一些在籍的官員,爭取他們一致對外,但其中的某些人並不真誠合作。韓侂胄擬用廣帥薛叔似去前線統帥淮西軍兵,薛叔似不赴任。又命知樞密院事許及之守金陵,許及之也不出守。調任光宗時派往四川的丘崈為江淮宣撫使,丘崈辭不受命。將帥乏人,寧宗下詔:朝內外舉薦將帥邊守。鄧友龍曾出使金朝,說金朝內部困弱,主張北伐,用為兩淮宣撫使。程松為四川宣撫使,吳曦仍為副使。伐金的主力軍分布在江淮、四川兩翼。

將帥乏人

主詞條:開禧北伐
韓侂胄部署北伐時,宋軍中已出了內奸。早在寧宗下詔伐金前一月,吳曦已在四川里通金朝,圖謀叛變割據。派遣門客去金軍,密約獻出關外階、成、和、鳳四州,求金朝封他作蜀王。宋出兵伐金,金朝指令吳曦在金兵臨江時,按兵不動,使金軍東下,無西顧之憂,密許吳曦作蜀王。韓侂胄日夜盼望四川進兵,陸游詩翰多次催促,吳曦不理。金蒲察貞領兵攻破和尚原,守將王喜力戰。吳曦下令撤退,宋軍敗潰。金兵入城。吳曦焚河池,退軍青野。興元都統制毋丘思(毋音貫guàn)領重兵守關。金兵到關,吳曦下令撤防。毋丘思孤軍不敵,金軍陷關。
開禧元年(1205年)年底,吳曦秘密接受金朝的詔書、金印,作蜀王,示意程松離去。程松兼程逃出陝西。吳曦叛變,宋軍伐金的部署遭到了嚴重的破壞。金軍有吳曦在四川作內奸,得以集中兵力到東線作戰。宋郭倪軍駐揚州,派遣郭倬、李汝翼會師攻取宿州,被金兵打敗,退至蘄州。建康都統李爽攻壽州,也戰敗。皇甫斌又敗於唐州。江州都統王大節攻取蔡州,不下。只有畢再遇一軍繼續獲勝。
開禧二年(1206年)六月,韓侂胄因出兵無功,罷免指揮軍事的蘇師旦和鄧友龍,又用丘崈為兩淮宣撫使,用葉適建康府兼沿江制置使。丘崈受命上任,就放棄已占領的泗州,退軍盱眙,說是可以保全淮東兵力。宋軍退守,金軍分九道進兵。戰爭形勢由宋軍北伐變為金軍南侵了。十一月,丘崈任簽書樞密院事,督視江淮兵馬。金完顏綱軍陷光化、棗陽江陵,又攻破信陽襄陽隨州,進圍德安府仆散揆軍偷渡淮水,宋兵大敗,金軍進圍和州。紇石烈子仁攻陷滁州、真州。淮西縣鎮,都被金軍占領。
開禧二年(1206年)底,金軍又秘密派人去見丘崈,示意講和。丘崈密送金使北歸。從此,丘崈多次遣使與金軍談和,暫行停戰。西線吳曦叛變,東線丘崈主和,韓侂胄日益陷於孤立了。
開禧三年(1207年)正月,丘崈被罷免,改以張岩督視江淮兵馬。韓侂胄自出家財二十萬,補助軍需。又派遣使臣方信孺到開封同金朝談判。這時,四川的形勢是:叛徒吳曦在開禧三年正月,公然建行宮,稱蜀王,置百官,請金兵進入鳳州,獻出四郡,並準備削髮(改女真辮髮)向金稱臣。
長期以來堅持抗戰的四川軍民,對吳曦的叛賣,展開了強烈的反抗。吳曦召用大安軍楊震仲。楊震仲拒不附逆,服毒藥自殺。陳鹹剃去頭髮,拒絕向金朝臣服。史次秦自己弄瞎了眼睛,拒不作官。一些官員也都棄官而去。隨軍轉運使安丙卻受偽命,作了吳曦的丞相長史。監興州合江倉楊巨源和吳曦的部將張林、朱邦寧、義士來福等相聯絡,策劃討伐吳曦。楊巨源去找安丙說:“先生做逆賊的丞相長史么?”安丙見勢不妙,號哭說:“我沒有兵將,不能奮起。必得有豪傑才能滅掉此賊。”興州中軍正將李好義結合兵士李貴、進士楊君玉、李坤辰、李彪等數十人,也在計畫殺吳曦。楊巨源與李好義等商議,殺吳曦後,得有個“威望者鎮撫”,準備推安丙出來主事。楊君玉等偽造皇帝詔書,命安丙為招撫使,誅反賊吳曦。李好義等七十多人闖入偽宮,宣讀詔書,兵士都散去。李貴當場斬殺吳曦。吳曦稱王僅四十一天。誅滅叛徒,大快人心。軍民抗金情緒,極為高漲。
韓侂胄得知吳曦叛變,曾密寫帛書給安丙說:“如能殺曦報國,以明本心,即當不次推賞。”帛書未到,安丙已奏報吳曦誅滅。韓侂胄即任安丙為四川宣撫副使。吳曦被殺,金朝大為沮喪,又無戰備。楊巨源、李好義等請乘勢收復四州。李好義出兵,一舉收復西和州。張林、李簡收復成州。劉昌國收復階州,張翼收復鳳州。孫忠銳收復大散關。李好義進兵至獨頭嶺,會合當地民兵夾攻金軍。金軍大敗。宋兵七日到西和,所向無敵。金將完顏欽逃走。李好義整軍入城,軍民歡呼。李好義又請乘勝進取秦隴,以牽制侵淮的金軍。安丙不許,士氣大受挫折。大散關又被金兵奪去。安丙不許乘勝北伐,卻在宋軍內部自相殘殺。安丙與孫忠銳不和,命楊巨源伏兵殺孫忠銳。吳曦原部將王喜指使黨羽劉昌國在酒中放毒藥,害死李好義。安丙又誣指楊巨源謀亂,把他下獄害死,假說是自盡,報給朝廷。抗金將士,無不憤慨。由下級軍官和民眾武裝發展起來的大好形勢,又被安丙等斷送了。
這時的金朝,正如辛棄疾所判斷的,處在“必亂必亡”的前夕。只是由於宋朝出了叛徒和內部的不和,部署失宜,才使金兵得以侵入淮南;但金朝實際上已不再有繼續作戰的能力,只是對宋朝威脅、訛詐。宋使方信孺到金,金朝先把他下獄,虛聲恫嚇。九月初,方信孺帶回完顏宗浩給張岩的覆信,說若稱臣,以江淮之間取中劃界。若稱子,以長江為界。斬元謀奸臣(指韓侂胄等),函首以獻,增加歲幣,出犒師銀,方可議和。韓侂胄大怒,決意再度整兵出戰。寧宗下詔,招募新兵,起用辛棄疾為樞密院都承旨(代蘇師旦)指揮軍事。六十八歲的辛棄疾這時得病家居,任命下達後,還沒有去就任,就在家中病死。

死於暗殺

韓侂胄籌劃再戰,朝中主降的官員大肆活動。史浩在光宗朝病死,其子史彌遠這時任禮部侍郎,是朝中投降派的主要代表。慶元六年(1200年),韓侂胄的侄孫女韓皇后去世,中宮之位空缺。楊貴妃和曹美人當時都很受皇帝寵愛,然而因為楊貴妃擅於權術,韓侘胄對皇帝趙擴進言,說女人才學高、知古今、性機警不是好事,建議立性格柔順的曹美人為後。但寧宗沒有採納他的意見,嘉泰二年(1202年),寧宗立楊氏為後。
楊皇后對韓侂胄深懷仇怨,在政治上則和其兄楊次山以及史彌遠一起,反對韓侂胄。史彌遠秘密上書,請殺韓侂胄。楊後又叫皇子趙詢上書,說韓侂胄再啟兵端,於國家不利。寧宗不理。楊後、楊次山和史彌遠秘密勾結,陰謀對韓侂胄暗下毒手。
開禧三年(1207年)十一月三日,中軍統制、權管殿前司公事夏震等在史彌遠等的指使下,於韓侂胄上朝時突然襲擊,將他截至玉津園夾牆內暗殺。事後才奏報給寧宗。韓侂胄被暗殺,軍政大權全歸楊後、史彌遠所操縱。隨後,他們又把蘇師旦處死。投降派完全遵照金朝的無理要求,把韓侂胄、蘇師旦的頭割下,派使臣王柟(音南nán)送到金朝,並且全部接受金朝提出的條件:增歲幣為三十萬,犒師銀(賠款)三百萬兩。金軍自侵占地撤回。南宋又一次屈膝降金,算是完成了“和議”。

主要影響

南宋政局

韓侂胄作為外戚幫助寧宗登上皇位後,他獲得了寧宗的無比信任。他不僅任命自己的親信擔任高官,還掌握了一日一朝的命令權和宰相的印信,這使得他能夠完全獨攬政治權力。然而,慶元黨禁後,許多理學派的支持者被排除在南宋政壇之外,對於理學的發展造成了一定的限制。韓侂胄的專權導致文官集團逐漸與政治中心疏離,而大量武選官卻進入了政治核心。然而,這些武選官的整體素質較低,被視為次等官僚,他們的晉升空間也受到嚴格的限制,無法進入高層行政權力中心。可惜的是,這些侂門官員卻緊密接近最高權力,這為他們帶來了悲劇的命運,幾乎是不可避免的。總的來說,韓侂胄的專權對南宋的政治體製造成了結構性的影響,導致文官集團的邊緣化和武選官的崛起,限制了理學的發展,同時也引發了一系列的問題和困擾。

崇岳貶秦

韓侂胄當政時的一件大事,是崇岳飛、貶秦檜。孝宗初年,追復岳飛原官。淳熙六年(1179年),加諡號武穆。嘉泰四年(1204),寧宗、韓侂胄又追封岳飛為鄂王,給予政治上的極高地位,以支持抗戰派將士。秦檜死後,宋高宗加封他申王,謚忠獻。孝宗時,揭露秦檜的奸惡,但還沒有改變爵謚。開禧二年(1206年),寧宗、韓侂胄削去秦檜的王爵,並把諡號改為繆醜(荒謬、醜惡。繆音謬miù)。貶秦的制詞說:“一日縱敵,遂貽數世之憂。百年為墟,誰任諸人之責?”一時傳誦,大快人心。韓侂胄對秦檜的貶抑,實際上也是對投降、妥協勢力的一個沉重的打擊。崇岳貶秦,為北上抗戰作了輿論準備。

宋金關係

韓侂胄專權時期,南宋朝廷對金朝的策略發生了重大變化。起初,南宋積極籌備對金的討伐,並準備發動戰爭。然而,由於戰略上的失策,導致政敵史彌遠上台後,南宋失去了北伐的能力。儘管開禧北伐以失敗告終,但這次戰爭在一定程度上展示了南宋的軍事實力,使得金朝後繼者不敢輕易對南宋發動戰爭。因此,在金章宗之後的四十年間,南宋與金朝之間保持了相對和平的狀態,為宋朝休養生息創造了較為安寧的環境。

歷史評價

羅大經:開禧之舉,韓侂胄無謀浪戰,固可罪矣。然乃至函其首以乞和,何也?當時太學諸生之詩曰:“晁錯既誅終叛漢,於期已入竟亡燕。”此但以利害言耳,蓋未嘗以名義言也。譬如人家子孫,其祖父為人所殺,其田宅為人所吞,有一狂仆佐之復復仇,謀疏計淺,迄不能遂,乃歸罪此仆,送之仇人,使之甘心焉,可乎哉?
周密:紹興秦檜主和,王倫出使,胡忠簡抗疏,請斬檜以謝天下,時皆偉之。開禧侂胄主戰,倫之子柟復出使,竟函韓首以請和。是和者當斬,而戰者亦不免於死,一是一非,果何如哉?余嘗以意推之,蓋高宗間關兵間,察知東南地勢、財力與一時人物,未可與爭中原,意欲休養生聚,而後為萬全之舉。……壽皇雄心遠慮,無日不在中原。侂胄習聞其說,且值金人浸微,於是患失之心生,立功之念起矣。殊不知時移事久,人情習故,一旦騷動,怨嗟並起。而茂陵乃守成之君,無意茲事,任情妄動,自取誅謬,宜也。身隕之後,眾惡歸焉;然其間是非,亦未盡然。
元·脫脫等《宋史》:①宋世內禪者四,寧宗之禪,……中更侂胄用事,內蓄群奸,至指正人為邪,正學為偽,外挑強鄰,流毒淮甸。頻歲兵敗,乃函侂胄之首,行成於金,國體虧矣。②時侂胄以勢利蠱士大夫之心,薛叔似、辛棄疾、陳謙皆起廢顯用,當時固有困於久斥,損晚節以規榮進者矣。若陳自強則以侂胄童子師,自選人不數年致位宰相,而蘇師旦、周筠又侂胄廝役也,亦皆預聞國政,超取顯仕。群小阿附,勢焰熏灼。侂胄凡所欲為,宰執惕息不敢為異,自強至印空名敕札授之,惟所欲用,三省不預知也。言路厄塞,每月舉論二三常事而已,謂之月課。③侂胄用事十四年,威行宮省,權震寓內。
李贄:侂胄之得志,汝愚薦之也;道學之受禍,晦翁導之也。當時汝愚若以節度使授侂胄,則侂胄已矣。節度使不與,而與太師,可乎?夫當朝廷賞功之時,則宜以賞功為重,一毫已見不可用也。而曰我為宗臣,爾為外戚,可歟?我欲博宗臣不受賞之名矣,而欲抑侂胄以同我,又可歟?縱曰其人不可,吾姑欲假此以抑之,則此賞功者也,非所以論人也,吾又安得作好惡於其間哉?夫趙為丞相,朱為講官,侂胄未得志也,而朱先生侍講,首以侂胄為言,何哉?既約彭龜年共攻之矣,他日經筵復留身論奏,至於再,至於三,必欲決去之而後已。吾恐天下之人,耳盡聾,目盡瞎,亦必以我為阿附丞相者矣。
刁包:韓侂胄定策之功可命也,而不可用也,趙汝愚知其為小人而用之,卒致反噬,以基宋室之亂。(《易酌·卷二》)
葉山:①宋襄以天之所棄而爭霸,燕丹以命之垂亡而刺秦,姜維以孤危之蜀而伐魏,韓侂胄以單弱之宋而謀金,速禍而已矣。(《葉八曰易傳·卷二》)②日既中而昃,昃盡必夕,所當聽也,自邑告命延其殘喘,則已矣。燕丹不知大命之近止,而遣荊卿;姜維不知炎漢之已替,而九伐魏;侂胄不知失則之在宋,而復金仇;曹髦不知血食之非魏,而戰闕下,旋踵滅矣,奚為者哉?易曰:日昃之離,不鼓缶而歌,則大耋之嗟,凶。(《葉八白易傳卷八》)③小人之引其類者,昌其黨也,驩兜之薦共工、楊畏之舉蔡京是也;其引君子也,餌之而欲食其肉也,蔡京之於司馬光、韓侂胄之於趙汝愚是也。(《葉八白易傳·卷十五》)
蔡東藩:①汝愚固非能成此舉(指紹熙內禪)也,創議賴徐誼,成議賴韓侂胄,事定以後,自當按功論賞,豈可因己不言功,遂謂人之欲善,誰不如我乎?侂胄所望,不過一節鉞耳,苟請命寧宗,立除外任,則彼已饜望,應不致遽起邪心。小人未嘗無才智,亦未必不可用,在馭之有道而已。②光、寧以前誤於和,光、寧以後誤於戰,要之皆幸臣用事之故耳。韓侂胄之奸佞,不賊檜若。檜主和,侂胄主戰,其立意不同,其為私也則同。檜欲劫制庸主,故主和,侂胄欲震動庸主,故主戰。蘇師旦筆吏進身,程松獻妾求寵,以卑鄙齷齪之徒,欲令其運籌帷幄,決勝疆場,能乎否乎?蓋不待智者而已知其必敗矣。
鄧之誠:南宋宰相最擅權者,為秦檜、韓侂胄、史彌遠、賈似道四人。蓋南宋宰相兼總兵財,權莫與比,一人得政,儼然首輔,其他執政,陪位畫諾而已。當艱難締造之會,非此不能有所施設。史乃盡以奸臣目之,不免門戶道學之見。實則秦檜始終受金人操縱,賣國之罪難逭。韓、史操弄威福,有廢立之漸,無不臣之心,其所行事,亦善惡互見,不盡如宋史所詆。
白壽彝:由於韓侂胄實際控制政權時期,曾實行“慶元黨禁”,將理學定為偽學。所以,在韓侂胄的生前死後,一直受到理學人士的攻擊,在他們所修的《國史》中,被稱為奸臣。元代修撰《宋史》的理學人士,並將韓侂胄與賣國的秦檜,都列入《奸臣傳》。但是金朝君臣對於韓侂胄卻另有評價,據南宋史學家李心傳記載:“侂胄首將入偽境,彼中台諫交章言,侂胄之忠於本國,乃詔謚為忠繆侯,以禮袝葬其祖魏公(韓琦)塋側”。不論是評價,還是處理的方式,遠比南宋朝廷和理學家們公允。
蔡美彪:韓侂胄執政前後十四年,權勢顯赫,曾與趙汝愚一黨相互傾軋,最後適應朝野抗金的要求,發動北伐戰爭,由於堅持抗敵,遭受投降派的殺害而犧牲。但因韓侂胄反道學,長期遭到程、朱門徒的咒罵。元代修《宋史》,特立《道學傳》崇程朱,又依南宋《國史》立《奸臣傳》,不列入史彌遠,反而將韓侂胄與秦檜並列,辱罵他是“奸惡”,完全顛倒了歷史的是非。後世史家立論,或沿襲舊說,也不免有失公允。

軼事典故

函首安邊
韓侂胄被殺後,史彌遠在金人的要求下,將他的首級用匣子裝盛起來,送往金國,以此為條件簽訂了《嘉定和議》。這就是所謂的“函首安邊”。
但南宋朝廷內部對此議論不休,許多大臣都認為此舉有失國體。王介提出抗議道:“韓侂胄頭不足惜,但國體足惜!”太學生也作詩諷刺說:“自古和戎有大權,未聞函首可安邊。生靈肝腦空塗地,祖父冤仇共戴天。晁錯已誅終叛漢,於期未遣尚存燕。廟堂自謂萬全策,卻恐防邊未必然。”又說:“歲幣頓增三百萬”“莫遣當年寇準知”。

人際關係

史料索引

《宋史·卷四百七十四·列傳第二百三十三·奸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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