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 早年生涯 潘清簡“家本寒素”,但自幼勤奮好學,“少有文名”。這種好學嗜書的習慣伴隨了他的一生,據他的好友蔡佑武所回憶:“潘公平生最大的消遣便是讀書和蒐集奇書,曾有一
商人 饋贈禮物,潘公只接納其中筆墨史書之類,而退回其他奇珍異寶”“潘公做官之時,仍然喜好博覽群書,常常廢寢忘食”。因此既非
士大夫 也非豪門出身的他,通過
科舉考試 改變了命運。1825年(
明命 六年),潘清簡中
舉人 ,翌年
進士 及第。當時
南圻 開發較晚,因此文化水平普遍落後,而潘清簡中進士“為
南圻 唱”,即首開南圻士子
科舉 及第之先河。正好當時
明命帝 標榜“今天下一家,南北皆朕赤子,是以南賢用南,北賢用北,非有所偏也”的用人政策,所以作為首位
南圻 進士 的潘清簡獲得重用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仕途經歷 潘清簡能在官場上飛黃騰達,除了他出身
南圻 而得到的某種特殊照顧以外,更重要的是他為官有道。
嗣德帝 曾稱讚他“學行純正,操節端良,處己恭勤,持心廉潔”。他還正直敢言,曾在1836年以不利於農事為由力諫
明命帝 放棄南巡,一度貶為六品屬員,1839年平定總督王有光為整飭風化,奏請禁演
雷峰塔 劇,觸怒了
明命帝 ,欲將其“置之重罪”,滿堂朝臣附和,唯獨潘清簡力排眾議為之辯護。而且潘清簡還勇於負責,對君王忠心耿耿,其身上具有典型的
儒家 士大夫 精神,這為他的殉節埋下伏筆。此外,潘清簡在1852年(
嗣德 五年)外放
南圻 經略副使領
嘉定 巡撫 之際,在當地“屯田立邑”,將南部邊疆整頓得井井有條。翌年回京復命後,
嗣德帝 欽賜“廉平勤乾”四字大金磬一面,以示表彰。可見潘清簡不但是一個合格的
儒教 官僚,更具有較強的能力。因而他深受
阮朝 皇帝的信任,這也是後來
嗣德帝 賦予其處理越法交涉
專對 之任的原因所在。
壬戌簽約 1858年,
法國 (越南史料中寫為富浪沙)以
越南 迫害
天主教 為由,與
西班牙 (越南史料中寫作衣坡儒)組成聯軍,侵略
越南 。法西聯軍在炮擊沱灢(今
越南 峴港 )以後,又轉而進攻
南圻 ,打敗越軍,占領了南圻東部沿的
嘉定 、
邊和 、定祥三省及
永隆省 城。在
法越戰爭 期間,潘清簡屬於
阮朝 朝廷的主和派。他主張“戰不如和,然必要固守而後和之”,“洋人此來,原為立鋪通商,今自請和,其情較為迫切,惟多占便宜,我不應輕許。況在沱灢則用意固執,在
嘉定 則託辭恭順,事多
齟齬 ,和局未必能成,請申飭沿海關要等處加心修築,亦先事之預防也”,可見潘清簡併非一味主和的
投降主義 者,1860年他還在
廣南 軍次斬殺臨陣脫逃的率隊胡文多等三人以示眾。後來越法都主張和談,
嗣德帝 任命時任
禮部尚書 充
機密院 大臣的潘清簡為“議和全權正大臣”,與副大臣林維浹於1862年5月22日(嗣德十五年四月二十四日)前赴
嘉定 ,與法國人談判。此後潘清簡直到死去,越法交涉基本上是他負責的。他與
法國 海軍少將 鋪那(Louis Adolphe Bonard)議約十二款,並在同年6月5日簽字,是為《
壬戌 和約》(第一次
西貢條約 ),是為
越南歷史 上第一個
不平等條約 。該條約規定越南割讓
南圻 東部三省(
嘉定 、
邊和 、定祥)及
崑崙島 給法國,並向
法國 、
西班牙 賠款400萬銀元,還有開放
通商口岸 、
天主教 傳教自由、
最惠國待遇 等條款。
潘清簡在《壬戌和約》上的簽名 本來,
阮朝 朝廷已經在派使議和之前詳細擬定了對策並作出了偏樂觀的預期,
嗣德帝 也在潘清簡
陛辭 之際提出了“土地決不可許,
邪教 (
天主教 )決不可公行”的底限,但《壬戌和約》的結果無疑使
阮朝 的願望落空了。於是在潘清簡、林維浹二人回到首都
順化 以後,
嗣德帝 痛斥他們“非特本朝罪人,千古罪人也!”同時,嗣德帝任命潘清簡為
永隆 總督 ,讓他戴罪立功,繼續與
法國 交涉收復失地。但潘清簡再費唇舌也無濟於事,換約手續也在次年春在
順化 完成。潘清簡經此締約,在朝廷威望大減,並且遭到
越南 朝野上下的唾罵。史載締約之後“異論藉藉,以為事由全權大臣,非出於上意,良莠又相激,胥動浮言”,導致宗室阮福洪楫等人發動叛亂,企圖殺死潘清簡等主和派。
南圻 的義兵也高舉著“潘林賣國,朝廷棄民”八字的旗幟。可以看出此時的潘清簡已成為眾矢之的了。
奉使法國 嗣德帝 仍不善罷甘休,他決定派人直接去
法國 討還被割讓的
南圻 三省,而這項艱巨的任務再度落在潘清簡身上。1863年(嗣德十五年),
嗣德帝 任命潘清簡為“如西正使”,率副使范富庶、陪使魏克憻及隨員63人,於7月4日自
嘉定 啟程,9月13日抵達
法國 首都
巴黎 ,
法國 鳴禮炮十七響以示歡迎。這是
阮朝 開國後首次派使團前往
歐洲 ,也是鎖國的
越南 融入世界的第一步,富有重大的歷史意義;
法國 亦也頗為重視,其外長呂義(Edouard Drouyn de Lhuys)在官邸設宴招待潘清簡一行,出席的還有
俄國 、
奧地利 、
土耳其 、
西班牙 、
荷蘭 、
巴西 、
墨西哥 、
瑞典 等國使節,隨後11月15日法國皇帝
拿破崙三世 攜
皇后 和
太子 在
杜伊勒里宮 以很高的規格接見了潘清簡使團。
在潘清簡
陛辭 時,
嗣德帝 曾痛哭流涕地對群臣說:“此土地,此人民,先朝聚辟之所貽。今宜同心濟事,毋貽我憂,毋貽我羞!”所以潘清簡此次的壓力更甚於1862年議定《
壬戌 和約》之時,他也想方設法、竭盡全力地從
法國 人的口中掏出
越南 的土地,不僅與法國各方積極接洽,還與各國使節聯絡,並在會見
拿破崙三世 時遞交了懇請歸還越南土地的
國書 。恰在此時,
法國 海軍中校 何巴理(G·Aubaret)主張把
交趾支那 交還越南,但要保留保護權,並占領
西貢 、
堤岸 、
頭頓 及
同奈河 一帶。
法國政府 接受了何巴理的建議,但增加占領美荻一項。法國政府決定委派何巴理中校為
曼谷 領事,全權負責與
越南 談判新約事宜。而後
法國 交給潘清簡包括增加八處殖民點、派使駐京、擴大通商權利、贖金1300萬餘元等條件在內的21條新約草案。雖然有屈辱的附加條件,但潘清簡總算勉強完成了收復失地的使命,隨後他率領使團訪問
西班牙 ,並在1864年2月返回
越南 。在這次法國之行中,潘清簡親眼目睹了法國在
工業革命 以後的先進性,而
蒸汽機 等創新事物更是令他驚訝不已。回到越南之後,潘清簡向嗣德帝描述法國的富有和強大超出了語言所能描述的範圍。但
嗣德帝 不以為然,作詩“古人肩重任,利鈍詎先必?惟以誠悃孚,鬼神自可質。暴虎猶渡河,狂鱷亦徙室。矧夫彼有知,何患乎強拂?嘉名人所好,至理人所屈。善言人所服,義氣人所怵。鑽石終不移,溪壑焉能溢?安危在此舉,肯惜經綸術?無言已默會,年來久親密”,認為如此便可以讓
法國 退卻。
1864年5月,何巴理攜帶新約來到
越南 順化 ,正式向
阮朝 政府通報了法國歸還南圻三省的訊息。顢頇的
嗣德 君臣誤以為
法國 並不想獲得土地,將法國此舉視為軟弱,遂採取了元老張登桂所建議的“依我所定,堅持勿為所動”的方針,拒絕新約,幻想無條件收回
南圻 三省並削減賠款。事實上,法國此舉不過是由於在
南圻 立足未穩且不願招來過多國際干涉所致,還有許多殖民派人士堅決反對將
南圻 三省歸還越南。
阮朝 政府不自量力,遂失去了這唯一的收復失地的可能,而潘清簡的外交成果也付諸東流。與
法國 談判新約的任務,仍由與法國打過交道的潘清簡負責。潘清簡深知談判無異於與虎謀皮,遂請求將這一任務讓給張登桂,被
嗣德帝 駁回。潘清簡與何巴理的談判自然不可能讓
嗣德帝 如願以償,法方拒絕更改事關歸還條件的重要條款,“余各款間亦改潤一二而已”。一直拖到1864年7月14日,潘清簡才草簽新約。但
嗣德 君臣堅持認為“不如且守舊約十二款,其贖還三省姑俟後圖”而拒絕接受,並歸咎於潘清簡的談判不力。同時
法國 的海軍大臣德·夏斯盧·羅巴(de Chasseloup-Laubat)反對歸還這些土地,甚至以辭職相威脅,最終
拿破崙三世 於1864年6月取消了新約,並打算進一步在
越南 擴張。
走向末路 法國 沒有批准草簽的新約,並在1864年11月以
海軍 準將 嘉棱移衣(de la Grandiere)為
印度支那 總督 ,前往
越南 執行《
西貢條約 》的割地規定。1865年2月,嘉棱移衣來到
越南 ,正式告知
阮朝 朝廷將割取
南圻 三省,
嗣德帝 無可奈何,只得拱手將
阮朝 的“龍興之地”讓給
法國 。法國人在獲得嘉定等
南圻 東部三省以後得寸進尺,又覬覦南圻西部的三省——
永隆 、
安江 、
河仙 ,找各種理由挑釁,試圖吞併
南圻 全境。嗣德帝見南圻西部三省危在旦夕,乃派“西素信服”的潘清簡為永隆三省經略大臣,試圖阻止法國人吞併這三省。由此潘清簡第四次與
法國 交涉,也是走向了人生的末路。
嗣德帝 一廂情願地認為“富(法)人信重之(指潘清簡),料必能委曲投機,一言賢於十萬師……務使聽從,得贖回為上。何省富人乞居商亦聽”。然而,1863年
法國 已將
高棉 變為
保護國 ,
南圻 東部三省已割給法國,因此
南圻 西部三省處於夾在兩者間的尷尬位置,法國人也是志在必得。他們以許多藉口如
永隆 等三省地勢懸隔、
南圻 民眾抗拒
法國 等脅迫讓
阮朝 交出
南圻 西部三省,
嗣德帝 除了讓潘清簡加強對三省的管理來化解
法國 人的藉口之外別無他法。隨著形勢的不斷惡化,嗣德帝也對潘清簡越來越不滿,他指責潘清簡說:“朕日日望卿收此三省報朕,則卿縱不幸長往,亦可冥目,朕亦安心。不然,萬世與卿同罪,無有贖辰。魂魄不散,亦為鬼雄以圖報。方快說到心疼,無可復下筆,千萬里如對卿言,卿猶不信,自諉邪嗣。有見聞籌劃,悉入告,勿復如前!”可見
嗣德帝 對潘清簡的信任和耐心已喪失殆盡,而潘清簡也在
法國 殖民者和
順化 朝廷之間弄得兩面不是人,他當時的痛苦也就可想可知了。
潘清簡墓 1867年6月,
法國 終於採取軍事行動,入侵
永隆 等三省,潘清簡自知大勢已去,沒有組織抵抗,只是勸喻法軍入城“勿驚擾人民與倉庫,現貯錢糧仍由我照管”。法國人答應了他的要求,於6月20日取
永隆 ,21日取
安江 、24日取
河仙 。
南圻 全境被法軍順利占領以後,
嗣德帝 致函法軍統帥嘉棱移衣,請求護送三省大臣回
順化 。潘清簡沒有回去,他只是將三省錢糧和自己的
朝服 、印綬,並遺疏一封,納交
順化 朝廷。他的遺疏中寫道:
“茲辰遭艱否,凶醜起於郊甸,氛祲薄於邊圉。
南圻 疆事一至於此,駸駸乎有不可遏之勢。臣義當死,不敢苟活,以貽君父之羞。皇上博達古今,深究治亂。中外親賢,同心協贊,恪謹天警,撫恤人窮。慮始圖終,更弦易轍,勢力猶有可為。臨絕梗塞,不知所云,但
雪涕 瞻戀,不勝願望而已。”
潘清簡本人則在
永隆 絕食十七日,最後於1867年8月4日(
嗣德 二十年七月五日)飲毒酒而死,享年七十二歲。臨終前囑咐子孫不得為法人做事,不得學習
法文 。
評價 阮朝 潘清簡是一名標準的
儒家 士大夫 ,他對君忠誠、
為民請命 、為官清廉、勤勞王事。而到晚年遭遇時代劇變,不幸捲入其中,四次對法交涉,均以失敗告終,最後也以身殉國。所以對於他的評價是有變化的,也是一個很有爭議的人物。在他死後,
嗣德帝 不但沒有褒獎他的殉節,反而在1868年下詔稱:
“原
協辦大學士 領
經略使 潘清簡前既與林惟浹率定和議,將定邊祥三省輕易許人,奉使復無狀,候充經略,又坐失機,宜致隆江河三省俱失,二罪均重。雖事後辦得一死,未足蔽辜。其潘清簡著並與故林惟浹皆追奪職銜,又颳去
進士 碑名,永存斬候之案。誅既死,以儆將來。”
由此可見,嗣德君臣將丟失南圻的責任全部推卸到潘清簡身上。潘清簡的悲劇是由於
法國 侵略者的蠻橫強暴和
阮朝 統治者的昏聵懦弱的雙重因素下造成的,因此他也獲得了後世的同情。
越南 近代著名愛國詩人
阮庭炤 為其賦詩曰:
潘清簡的祠堂 世道如斯苦悶由,風雲慘澹遍鰲洲。
安危六省一身責,事業三朝數行留。
蝶夢未回悲北驛,鵑聲怕聽泣南樓。
成仁取義書生志,極目蒼茫不盡秋。
1885年,
同慶帝 正式為其平反,恢復了潘清簡的官爵,並親撰祭文以告。
阮朝 史臣評為潘清簡蓋棺定論道:“清簡為人端良,持心廉潔,居官勤慎,遇事敢言,歷事三朝,素所簡眷。及捧節南行,勢無可奈,能知罪引決,寔處人之所難。觀其遺疏,忠愛之心溢於言表,且又學富辭博……”。潘清簡還被
南圻 官民供奉於各個廟宇中,也被公認為
阮朝 的忠臣,
啟定帝 、
保大帝 都曾敕封其為“端肅翊保中興尊神”,可見生前遭
朝野 譴責的潘清簡此時已逐漸獲得高度評價甚至被神聖化。
現代 到了現代,潘清簡的評價又有變化。
越南 的
民族主義 陣營普遍對潘清簡評價較高,如
陳仲金 認為:“當時潘清簡已經老邁,年逾七十,為官甚是清廉,但不幸適逢國家有變之時,深知自己勢不能有所作為,因把一片鐵志丹心報答國恩,以盡為人臣者之本分”,對其給予充分的肯定。1967年潘清簡殉國百年之際,
南越 最有影響力的歷史雜誌《史地》季刊曾辟專號(第7、8合輯)發表一系列紀念潘清簡的文章,
南越 不少街道和學校也以潘清簡的名字來命名。
但是,越共方面對潘清簡的評價則偏低。
北越 史學界曾在1962—1963年展開了關於如何評價潘清簡的討論,結果傾向于越共學術代表人物
陳輝燎 的意見。
陳輝燎 稱潘清簡為“投降派的代表”,並寫道:“許多人曾經認為潘清簡在絕食十七天后仍勸告子孫不要與
法國 合作,並服毒自殺,因而為他辯護。但是,要想準確地評價某一個人的氣節,必須考察他
為人民服務 ,為祖國服務的目的。我們今天批判潘清簡,並不把他放在當時出面叛國的越奸之列,但必須在潘清簡身上看到,他是封建階級中企圖利用向
法國 殖民者妥協的方法來挽救本
階級 利益的投降派的一個代表人物。可是最後由於法國殖民者必須迅速地吞併越南的全部領土,不消再向封建階級‘討價還價’,因而這種妥協主張也遭到失敗,因此,潘清簡絕望而死。”
隨著
越南 的
革新開放 ,越南史學界開始重新審視對潘清簡的評價。在2003年召開的一次名為“關於歷史人物潘清簡的21世紀觀點”的學術研討會中有如下表述:“潘清簡是一位知識淵博、勤勉、清廉、愛國和有著偉大人格的官員。他也是南部乃至越南的一位傑出的史學家、詩人和文化學者。加諸其頭上的罪名‘賣國’或‘叛國’是苛刻沉重且毫無根據的,只是他的行為與動機相左,而其愛國愛民之心則萬古流芳。”越南前總理
武文杰 也表示:“潘清簡的人格道德非常值得我們的下一代學習”,他還說:“我肯定潘清簡是一個
愛國者 、犧牲品,他的品格應當受到敬重。”
中國 中國 學者於在照指出:“潘清簡是
越南歷史 上不能不提的人物。1862年,他曾經代表
阮朝 政府與
法國 政府簽定了割讓
南圻 東三省 的《
西貢條約 》。1863年,他又率團訪問法國,意欲贖回南圻三省,未果返回。1867年,法國攻打
南圻 西三省,他兵敗服毒自殺。潘清簡留有《涼(梁)溪詩集》和《涼(梁)溪文集》。他的詩歌反映了他廉潔和體恤百姓的品質,同時又暴露了他軟弱無能的性格。”
著作 潘清簡學識淵博,是
越南 著名的歷史學家、優秀詩人和文學家。潘清簡的文學造詣在當時便得到很高的評價,
嗣德帝 認為其文“古雅”,“後之南中名臣鮮能出其右者”,
同慶帝 則稱讚潘清簡說:“梁溪妙選,
瓊苑 名流。喬嶽
泰山 ,品望三朝之碩;行雲流水,文章一代之尊”。同僚張登桂也自嘆“文學之富,不及潘清簡”。1853年任
協辦大學士 兼
兵部尚書 、
機密院 大臣時,潘清簡曾任
國史館 總裁,主持編修《
欽定越史通鑑綱目 》及
明命 、
紹治 兩朝實錄等書,其中對《
欽定越史通鑑綱目 》貢獻最大,成就也最高。他的主要著作還有《梁溪詩草》、《梁溪文草》、《藥夫詩集》、《使清詩集》、《使程詩集》、《文草補遺》、《臥遊集》,以及與范富庶合著的《如西使程日記》等。
子女 潘清簡有三子:
潘清簾 (正確寫法為
潘清蘝 ,號叔青)、潘清薌(號仲昇)、潘清蓀(號季湘)。其長子
潘清簾 ,後來成為越南的政治家、儒家、作家、獨立運動家,歷任
尚書 、管領侍衛大臣等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