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414年

公元414年,是中國歷史上的農曆甲寅年,在中國包括晉安帝司馬德宗義熙十年、北魏明元帝拓跋嗣神瑞元年、南涼嘉平七年、後秦弘始十六年等諸侯國年號。這一年,托雷多被定為西班牙都城。

公元414年,甲寅年(虎年

東晉義熙十年

後秦弘始十六年

北魏神瑞元年

北涼玄始三年

西涼建初十年

北燕太平六年

夏國鳳翔二年

南涼嘉平七年

西秦永康三年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公元414年
  • 紀年:甲寅年(虎年
  • 朝代:十六國
  • 大事件:北魏實行大赦,改年號為神瑞
基本信息,其他信息,

基本信息

(1)春,正月,辛酉,魏大赦,改元神瑞
(1)春季,正月,辛酉(初一),北魏實行大赦,改年號為神瑞。
辛巳,魏主嗣如繁,二月,戊戌,還平城
辛巳(二十一日),北魏國主拓跋嗣前往繁。二月,戊戌(初九),返回平城。
(2)夏王勃勃侵魏河東蒲子
(2)夏王赫連勃勃入侵北魏河東的蒲子。
(3)庚戌,魏主嗣如豺山宮。
(3)庚戌(二十一日),北魏國主拓跋嗣前往豺山宮。
(4)魏并州刺史婁伏連襲殺夏所置吐京護軍及其守兵。
(4)北魏并州刺史婁伏連,進攻並殺死了夏國所設定的吐京護軍和那裡的守衛士卒。
(5)司馬休之在江陵,頗得江、漢民心。子譙王文思在建康,性凶暴,好通輕俠太尉裕惡之。三月,有司奏文思擅捶殺國吏,詔誅其黨而宥文思。休之上疏謝罪,請解所任,不許。裕執文思送休之,令自訓厲,意欲休之殺之;休之但表廢文思,並與裕書陳謝。裕由是為悅,以江州刺史孟懷玉兼督豫州六郡以備之。
(5)東晉司馬休之江陵任職,很得江漢一帶百姓的民心。他的兒子譙王司馬文思留在建康,性情兇狠殘暴,喜歡結交江湖俠士。太尉劉裕非常討厭他。三月,有關部門報告司馬文思擅自打死封國的官吏,朝廷下詔殺了他的手下差役,卻獨獨赦免了司馬文思。司馬休之呈上疏奏請求處罰,承認罪過,並要求解除他現在的職務,朝廷不許。劉裕把司馬文思抓住,送給司馬休之,讓他自己訓戒懲罰,意思是讓司馬休之自己把兒子殺了。司馬休之只上表請求廢黜司馬文思的爵位,並寫信給劉裕陳說謝罪。劉裕因此非常不高興,任命江州刺史孟懷玉兼任督豫州六郡,用來戒備司馬休之。

其他信息

(6)夏,五月,辛酉,魏主嗣還平城。
(6)夏季,五月,辛酉(初三),北魏國主拓跋嗣回到平城
(7)秦後將軍斂成討叛羌,為羌所敗,懼罪,出奔夏。
(7)後秦後將軍斂成,討伐叛亂的羌族部落,被羌人打敗,為此他非常害怕,出去投奔夏國。
(8)秦王興有疾。妖賊李弘與氐仇常反於貳城,興輿疾往討之,斬常,執弘而還。
(8)後秦王姚興有病。妖賊首領李弘與氐人部落首領仇常在貳城反叛,姚興帶病坐在車轎上前去討伐他們,斬殺了仇常,活捉李弘而回京。
(9)秦左將軍姚文宗有寵於太子泓,廣平公弼惡之,誣文宗有怨言,秦王興怒,賜文宗死,於是群臣畏弼側目。弼言於興,無不從者,以所親天水尹沖為給事黃門侍郎,唐盛為治書侍御史,興左右掌機要者,皆其黨也。右僕射梁喜、侍中任謙、京兆尹尹昭承間言於興曰:“父子之際,人所難言;然君臣之義,不薄於父子,故臣等不得默然。廣平公弼,潛有奪嫡之志,陛下寵之太過,假其威權;傾險無賴之徒輻湊附之。道路皆言陛下將有廢立之計,信有之乎?”興曰:“豈有此邪!”喜等曰:“苟無之,則陛下愛弼,適所以禍之;願去其左右,損其威權,如此,非特安弼,乃所以安宗廟、社稷。”興不應。大司農寶溫、司徒左長史王弼皆密疏勸立弼為太子,興雖不從,亦不責也。
(9)後秦左將軍姚文宗受到太子姚泓的寵愛,廣平公姚弼很討厭他,誣告姚文宗說過不滿的話。姚興大怒,命令姚文宗自殺。於是文武大臣們畏懼姚弼,不敢正眼看他。姚弼對姚興說的,姚興無不聽從,姚弼讓他的親信天水人尹沖為給事黃門侍郎,唐盛為治書侍御史。姚興身邊掌管機要事務的人,都是姚弼的黨羽。右僕射梁喜、侍中任謙、京兆尹尹昭尋找機會對姚興說;“父子之間的事情,別人很難插言。但是君臣之間的大義,卻不比父子之間的關係疏遠,因此,我們不能默然不語。廣平公姚弼暗地裡有奪嫡的想法,陛下您對他的寵愛太過分了,又交給他大權,培養他的威勢,這樣,那些陰險無賴的傢伙們便紛紛像車輻那樣,集結依附到他那裡。路上的人都說陛下有廢長立幼的打算,真有這事嗎?”姚興說:“哪裡有這事?”梁喜等人說:“如果沒有這事,那么陛下愛護姚弼,卻正是給他惹禍呢。希望把他身邊的官員全部除去,減小他的權力和威勢,這樣的話,不但是保護姚弼,而且也是在保護祖宗祭廟和國家政權的安全呵!”姚興默不作聲。大司農竇溫、司徒左長史王弼都秘密上奏疏勸說姚興改立姚弼為太子,姚興雖然不同意,但是也不責怪他們。
疾篤,弼潛聚眾數千人,謀作亂。姚裕遣使以弼逆狀告諸兄藩鎮者,於是姚懿治兵於蒲阪,鎮東將軍豫州牧治兵於洛陽,平西將軍諶治兵於雍,皆欲赴長安討弼。會興疾瘳,見群臣,征虜將軍劉羌泣以告興。梁喜、尹昭請誅弼,且曰:“苟陛下不忍殺弼,亦當奪其權任。”興不得已,免弼尚書令,使以將軍、公還弟。懿等各罷兵。
姚興病重,姚弼暗地裡聚集部眾幾千人陰謀製造叛亂。姚裕派遣使者把姚弼將要叛逆的情形告訴給那些在外地鎮守藩地的哥哥。於是姚懿在蒲阪動員部隊,鎮東將軍、豫州牧姚在洛陽動員部隊,平西將軍姚諶在雍城動員部隊,都打算到長安去討伐姚弼。正好這時姚興病情好轉,召見文武百官,征虜將軍劉羌便哭著把這種情況向姚興作了稟告。梁喜、尹昭請求誅殺姚弼,又說:“如果陛下不忍心殺姚弼,也應該把他的權力職位全部剝奪。”姚興萬不得已,免去了姚弼的尚書令職務,讓他以將軍、公爵的身份回家賦閒。姚懿等人也都各自停止軍事行動。
懿、、諶與姚宣皆入朝,使裕入白興,求見,興曰:“汝等正欲論弼事耳,吾已知之。”裕曰:“弼苟有可論,陛下所宜垂聽;若懿等言非是,便當置之刑辟,柰何逆拒之!”於是引見懿等於諮議堂。宣流涕極言,興曰:“吾自處之,非汝曹所憂。”撫軍東曹屬姜虬上疏曰:“廣平公弼,釁成逆著,道路皆知之。昔文王之化,刑於寡妻;今聖朝之亂,起自愛子,雖欲含忍掩蔽,而逆黨扇惑不已,弼之亂心何由可革!宜斥散兇徒,以絕禍端。”興以虬表示梁喜曰:“天下人皆以吾兒為口實,將何以處之?”喜曰:”信如虬言,陛下宜早裁決。”興默然。
姚興的幾個兒子姚懿、姚、姚諶與姚宣等都回到都城,讓姚裕進宮告訴姚興,求見父王。姚興說:“你們幾個不過就是打算談論姚弼的事罷了,我已經知道了。”姚裕說:“姚弼的事如有談論價值,陛下也應該聽一聽。如果姚懿等人說的不是屬實的,便應該用刑法處罰他們,為什麼要憑空猜測因而拒絕和他們談話呢?”於是,姚興在諮議堂召見姚懿等人。姚宣流著眼淚,仗義執言,姚興說:“我自己決定這事,不用你們擔心。”撫軍東曹屬姜虬呈上疏奏說:“廣平公姚弼,災禍已經形成,叛逆的跡象已經明顯,路上的人誰都知道。過去周文王的教化之所以能夠推廣,是因為他首先用禮法要求自己的妻子。而今國家的變亂,是緣起於陛下的愛子,雖然打算包涵容忍掩飾庇護,但是那些叛黨們卻在不停地煽動蠱惑,姚弼的叛亂之心怎么能夠消除呢!應該驅散姚弼身邊的那些惡棍兇徒,以此斷絕災禍的來源。”姚興把姜虬的奏書給梁喜看,說:“天下的人都拿我的兒子當動亂的藉口,應該怎么辦才好呢?”梁喜說:“真的就像姜虬說的,陛下應該儘早裁決,”姚興默然不語。
(10)唾契汗乙弗等部皆叛南涼,南涼王檀欲討之。邯川護軍孟愷諫曰:“今連年饑饉,南逼熾磐,北逼蒙遜,百姓不安。遠征雖克,必有後患;不如與熾磐結盟通,慰撫雜部,足食繕兵,俟時而動。”檀不從,謂太子虎台曰:“蒙遜近去,不能猝來;旦夕所慮,唯在熾磐。然熾磐兵少易御,汝謹守樂都,吾不過一月必還矣。”乃師騎七千襲乙弗,大破之,獲馬牛羊四十餘萬。
(10)唾契汗、乙弗等部落全都背叛了南涼,南涼王禿髮檀打算去討伐他們。邯川護軍孟愷勸阻說:“現在,我們連續幾年遭受饑荒,南部有乞伏熾磐威脅,北部又有沮渠蒙遜逼迫,百姓的生活得不到安定。這次即使通過遙遠的征伐取得了勝利,那也一定會留下後患。不如和乞伏熾磐結成聯盟,溝通糧食的貿易,安慰平撫那些各族的部落,積足糧食,訓練軍隊,等候時機再採取行動。”禿髮檀不聽從,對太子禿髮虎台說:“沮渠蒙遜剛剛回去不久,不會突然再來。早晚值得憂慮的,只有乞伏熾磐。但是乞伏熾磐的兵眾卻很少,容易抵抗,你只要小心守衛樂都,我不超過一個月一定就能回來了。”於是率領七千名騎兵去襲擊乙弗,並將它打得大敗,繳獲了馬、牛、羊等四十多萬。
河南王熾磐聞之,欲襲樂都,群臣鹹以為不可。太府主簿焦襲曰:“檀不顧近患而貪遠利,我今伐之,絕其西路,使不得還救,則虎台獨守窮城,可坐禽也。此天亡之時,必不可失。”熾磐從之,帥步騎二萬襲樂都。虎台憑城拒守,熾磐四面攻之。
河南王乞伏熾磐聽說這個訊息,打算進攻樂都,文武大臣都認為不可。太府主簿焦襲說:“禿髮檀不顧眼前的憂患,卻去貪圖遠方的好處,我們今天討伐他,斷絕樂都以西的路,使他沒有辦法回來援救,那么,禿髮虎台單獨守衛一座窮困的城市,我們坐著便可以擒獲他了。這是上天覆亡他的時機,一定不能錯過。”乞伏熾磐聽從了他的建議,率領步兵、騎兵二萬人襲擊樂都。禿髮虎台依靠城防拒敵防守,乞伏熾磐從城的四面發動進攻。
南涼撫軍從事中郎尉肅言於虎台曰:“外城廣大難守,殿下不若聚國人守內城,肅等帥晉人拒戰於外,雖有不捷,猶足自存。”虎台曰:“熾磐小賊,旦夕當走,卿何過慮之深!”虎台疑晉人有異心,悉召豪望有謀勇者閉之於內。孟愷泣曰:“熾磐乘虛內侮,國家危於累卵。愷等進欲報恩,退顧妻子,人思效死,而殿下乃疑之如是邪!”虎台曰:“吾豈不知君之忠篤,懼餘人脫生慮表,以君等安之耳。”
南涼撫軍從事中郎尉肅向禿髮虎台進言道:“外城太大難以堅守,殿下不如把本國人聚集起來守衛內城,我率領漢族人在外城堅持迎戰敵人,雖然可能不會取勝,但也還足可以保存自己。”禿髮虎台說:“乞伏熾磐這個小毛賊,早晚就要逃走,你何必這么深深地過於憂慮呀!”禿髮虎台懷疑漢族人有其他想法,便把漢人中有豪名英望、有勇有謀的人全部召進內城軟禁。孟愷哭著說:“乞伏熾磐乘國內空虛悍然進犯,國家的局勢比堆在一起的雞蛋還危險。我孟愷等人進則打算報答王家的恩遇,退則還要照顧妻子兒女,人人都想為國家拚死力戰,但殿下卻懷疑我們如此地步!”禿髮虎台說:“我怎能不知道你的忠誠篤厚,害怕的只是別的人出現意外,讓你們去安定人心。”
一夕,城潰,熾磐入樂都,遣平遠將軍捷虔師騎五千追檀,以鎮南將軍謙屯為都督河右諸軍事、涼州刺史,鎮樂都;禿髮赴單為西平太守,鎮西平;以趙恢廣武太守,鎮廣武;曜武將軍王基為晉興太守,鎮浩,徙虎台及其文武百姓萬餘戶於罕,赴單,烏孤之子也。
一天晚上,城防崩潰,乞伏熾磐進入樂都,派遣平遠將軍乞伏捷虔率領五千騎兵迎擊禿髮檀,任命鎮南將軍乞伏謙屯為都督河右諸軍事、涼州刺史,鎮守樂都。任命禿髮赴單為西平太守,鎮守西平。任命趙恢為廣武太守,鎮守廣武。任命曜武將軍王基為晉興太守,鎮守浩。把禿髮虎台和他的文武官員、百姓一萬多戶強行遷移到罕居住。禿髮赴單是禿髮烏孤的兒子。
(11)河間人褚匡言於燕王跋曰:“陛下龍飛遼、碣,舊邦族黨,傾首朝陽,以日為歲,請往迎之。”跋曰:“道路數千里,復隔異國,如何可致?”匡曰:“章武臨海,舟輯可通,出於遼西臨渝,不為難也。”跋許之,以匡為游擊將軍中書侍郎,厚資遣之。匡與跋從兄買、從弟睹自長樂帥五千餘戶歸於和龍,契丹、庫莫奚皆降於燕。跋署其大人為歸善王。跋弟丕避亂在高句麗,跋召之,以為左僕射,封常山公。
(11)北燕河間人褚匡向北燕王馮跋進言道:“陛下在遼、碣這裡登上帝位,長樂的那些故舊親友,卻在家鄉仰頭向東,盼望陛下去營救,度日如年,請允許我前去迎接他們。”馮跋說:“道路遙遠達幾千里,中間又隔著別的國家,怎么去呢?”褚匡說:“章武郡靠著海邊,乘船可以通過,從遼西的臨渝穿過,不會太難。”馮跋批准了他的計畫,任命褚匡為游擊將軍中書侍郎,交給他一筆豐厚的費用,派他前去。褚匡與馮跋的堂兄馮買、堂弟馮睹,從長樂帶領五千多戶居民回到和龍。契丹部落和庫莫奚部落都向北燕投降。馮跋封他們的首領為歸善王。馮跋的弟弟馮丕在高句麗躲避戰亂,馮跋召他回來,任命他為僕射,封為常山公。
(12)柔然可汗斛津將嫁女於燕,斛律兄子步鹿真謂斛律曰:“幼女遠嫁憂思,請以大臣樹黎等女為媵。”斛律不許。步鹿真出,謂樹黎等曰:“斛律欲以汝女為媵,遠適他國。”樹黎恐,與步鹿真謀使勇士夜伏於斛律穹廬之後,伺其出而執之,與女皆送於燕,立步鹿真為可汗而相之。
(12)柔然可汗郁久閭斛律,想把女兒嫁給北燕王馮跋,郁久閭斛律的侄兒郁久閭步鹿真對郁久閭斛律說:“幼女遠嫁別的國家,難免憂愁思念,最好是讓大臣樹黎等人的女兒作為陪嫁的婢妾。”郁久閭斛律沒有允許。郁久閭步鹿真出來後,對樹黎等人說:“郁久閭斛打算讓你的女兒做陪嫁的婢妾,遠嫁到別的國家去。”樹黎非常害怕,與郁久閭步鹿真商量,派勇武的壯士夜裡藏在郁久閭斛律的帳篷之後,等郁久閭斛律出來便抓住他,把他和他的女兒一起送到北燕。於是,樹黎擁立郁久閭步鹿真為可汗,自己當了宰相。
初,社侖之徙高車也,高車人叱洛侯為之鄉導以並諸部,社侖德之,以為大人。步鹿真與社侖之子社拔共至叱洛侯家,淫其少妻,妻告步鹿真曰:“叱洛侯欲奉大檀為主。”大檀者,社侖季父仆渾之子也,領別部鎮西境,素得眾心。步鹿真歸而發兵圍叱洛侯,叱洛侯自殺。遂引兵襲大檀,大檀逆擊,破之,執步鹿真及社拔,殺之,自立為可汁,號牟汗紇升蓋可汗
當初,郁久閭社侖高車部落遷走,高車人叱洛侯做他的嚮導,使他得以兼併了幾個部落,郁久閭社侖很感激他,任命他為高車部落的大人,現在,郁久閭步鹿真和郁久閭社侖的兒子郁久閭社拔一起到叱洛侯家,姦淫叱洛侯年輕的妻子,這位妻子告訴郁久閭步鹿真說:“叱洛侯打算擁立郁久閭大檀為可汗。”郁久閭大檀是郁久閭社侖的叔父郁久閭仆渾的兒子,他統領著其他部落鎮守在西部邊境,一向很得人民的擁戴。郁久閭步鹿真回去後,便發動軍隊包圍了叱洛侯部落,叱洛侯自殺。於是,他又帶兵去襲擊郁久閭大檀,郁久閭大檀迎頭痛擊,並把郁久閭步鹿真的部隊打得大敗,抓住郁久閭步鹿真和郁久閭社拔,把他們殺掉,他自立為可汗,稱做牟汗紇升蓋可汗
斛律至和龍,燕王跋賜斛律爵上谷侯,館之遼東,待以客禮,納其女為昭儀。斛律上書請還其國,跋曰:“今棄國萬里,又無內應,若以重兵相送,則饋運難繼,兵少則不足成功,如何可還?”斛律固請,曰:“不煩重兵,願給三百騎,送至敕勒,國人必欣然來迎。”跋乃遣單于前輔萬陵帥騎三百送之。陵憚遠役,至黑山,殺斛律而還。大檀亦遣使獻馬三千匹、羊萬口於燕。
郁久閭斛律抵達和龍,北燕馮跋封他為上谷侯,並讓他在遼東定居,用賓客的禮節招待他,收納他的女兒為昭儀。郁久閭斛律呈上奏疏請求允許他回到自己國家去,馮跋就:“現在,你已經離開本國萬里之遙,國中又沒有內應,如果用大部隊去送你,那么軍糧物資等又實在難以供應,兵力太少又不足以奪取勝利,你怎么可能回去呢?”郁久閭斛律堅持請求,說:“不用勞煩大部隊,你只要給我三百名騎兵,把我送到敕勒,那么我們國家的人民就一定會高高興興地來迎接我。”馮跋於是派遣單于前輔萬陵率領三百名騎兵護送他。萬陵害怕遠行的勞苦和疲憊,到達黑山,便把郁久閭斛律殺掉,回去了。郁久閭大檀也派遣使節向北燕獻上好馬三千匹,羊一萬頭。
(13)六月,泰山太守劉研等帥流民七千餘家、河西胡酋劉遮等帥部落萬餘家,皆降於魏。
(13)六月,東晉泰山太守劉研等人率領流亡難民七千多家,河西的匈奴部落酋長劉遮等帥領部落的一萬多家,都向北魏國投降。
(14)戊申,魏主嗣如豺山宮;丁亥,還平城
(14)戊申(二十日),北魏國主拓跋嗣前往豺山宮。丁亥(疑誤),回到平城。
(15)樂都之潰也,南涼安西將軍樊尼自西平奔告南涼王檀,檀謂其眾曰:“今妻子皆為熾磐所虜,退無所歸,卿等能與吾藉乙弗之資,取契汗以贖妻子乎?”乃引兵西;眾多逃還,檀遣鎮北將軍段苟追之,苟亦不還。於是將士皆散,唯樊尼與中軍將軍紇勃、後軍將軍洛肱、散騎侍郎陰利鹿不去,檀曰:“蒙遜、熾磐昔皆委質於吾,今而歸去,不亦鄙乎!四海之廣,無所容身,何其痛也!與其聚而同死,不若分而或全。樊尼,吾長兄之子,宗部所寄;吾眾在北者戶垂一萬,蒙遜方招懷士民,存亡繼絕,汝其從之;紇勃、洛肱亦與尼俱行。吾年老矣所適不容,寧見妻子而死!”遂歸於熾磐,唯陰利鹿隨之。檀謂利鹿曰:“吾親屬皆散,卿何獨留?”利鹿曰:“臣老母在家,非不思歸;然委質為臣,忠孝之道,難以兩全。臣不才,不能為陛下泣血求救於鄰國,敢離左右乎!”檀嘆曰:“知人固未易。大臣親戚皆棄我去,今日忠義終始不虧者,唯卿一人而已!”
(15)南涼都城樂都陷落之後,南涼安西將軍禿髮樊尼從西平逃出,前去報告南涼王禿髮檀。禿髮檀對他的部下們說:“現在,我們的妻子兒女全部被乞伏熾磐搶走,想撤退也已沒有立足之地了,你們能與我一起憑藉乙弗的財力物力,攻克契汗,用這來贖回自己的妻子兒女嗎?”於是,他又帶兵向西進發,他的部眾有很多逃回去了,禿髮檀派遣鎮北將軍段苟去追回他們,段苟也沒有回來,就這樣,他手下的將領士兵全部逃散,只有禿髮樊尼與中軍將軍禿髮紇勃、後軍將軍禿髮洛肱、散騎侍郎陰利鹿沒有逃跑。禿髮檀說:“沮渠蒙遜、乞伏熾磐過去都曾經把人質交給我們,向我們稱臣,今天我如果去投靠他們,不有些可恥嗎?四海之內,大地之廣,沒有我容身的地方,這是多么令人痛心的事呵!我們與其聚在一起一同死掉,不如就此分手,或者還可以保全生命。禿髮樊尼是我大哥的兒子,是我們宗族部落的希望所在。我們的部眾在北方還有將近一萬戶,現在沮渠蒙遜正在招撫士大夫和老百姓,扶助將要滅亡的部落,維持他們的生存;你應該投奔他。禿髮紇勃、禿髮洛肱,也應與禿髮樊尼一道去。我年紀老了,到哪裡也不會有人接納,寧願見妻子兒女以後便死。”於是,歸降了西秦王乞伏熾磐,只有陰利鹿跟隨前往。禿髮檀對陰利鹿說:“我的親人和部屬全都各自散去,你為什麼獨自一個人留下來?”陰利鹿說:“我家裡有老母在堂,不是不想回家;既然委身為臣,忠孝就難以兩全。我沒有什麼才能,不能為陛下兩眼哭出血來向鄰國求救,但怎么能夠離開您的左右呢?”禿髮檀嘆息說:”真正了解一個人實在不易,如今大臣親戚都棄我而去,直到現在,忠誠仗義自始至終完美無缺的只有你一個人!”
檀諸誠皆降於熾磐,獨尉賢政屯浩,固守不下。熾磐遣人謂之曰:“樂都已潰,卿妻子皆在吾所,獨守一城,將何為也?”賢政曰:“受涼王厚恩,為國藩屏。雖知樂都已陷,妻子為禽,先歸獲賞,後順受誅;然不知主上存亡,未敢歸命;妻子小事,豈足動心!若貪一時之利,忘委付之重者,大王亦安用之!”熾磐乃遣虎台以手書諭之,賢政曰:“汝為儲副,不能盡節,而縛於人,棄父忘君,墮萬世之業,賢政義士,豈效汝乎!”聞檀至左南,乃降。
南涼王禿髮檀所屬的各城守將,都投降了乞伏熾磐,唯獨駐守在浩的尉賢政堅守城池,不肯出降。乞伏熾磐派人質問他說:“樂都已經陷落,你的妻子兒女都被我們俘虜,你固守一座孤城,究竟是為什麼?”尉賢政說:“我蒙受涼王的厚恩,作為國家的藩鎮屏障,雖然知道樂都已經陷落,妻子兒女已經被擒,先投降可以得到獎賞,後歸順難免被殺,但是,我現在並不知道主上是存是亡,所以還不敢前去歸附受命。妻子兒女與國家來比,實在是小事,怎能足以使我動搖信念呢?如果貪圖一時的小利,而卻忘了朝廷託付給我的重任,你們大王又怎么能擢用我呢?”乞伏熾磐於是命令禿髮虎台親手寫信讓他投降,尉賢政說:“你身為國家的王儲副手,不能盡守操節,卻被人兩手反綁,拋棄老父忘記國君,使國家的萬世偉業受到摧折,我尉賢政是忠義之士,怎么能效法你呢!”等到他聽說禿髮檀已經到左南城,這才投降。
熾磐聞檀至,遣使郊迎,待以上賓之禮。秋,七月,熾磐以檀為驃騎大將軍,賜爵左南公,南涼文武,依才銓敘。歲余,熾磐使人鴆檀;左右請解之,檀曰:“吾病豈宜療邪!”遂死,謚曰景王。虎台亦為熾磐所殺。檀子保周、賀。俱延子覆龍,利鹿孤孫副周,烏孤孫承缽,皆奔河西蒙遜,久之,又奔魏。魏以保周為張掖王,覆龍為酒泉公,賀西平公,副周永平公,承缽昌松公。魏主嗣愛賀之才,謂曰:“卿之先與朕同源,賜姓源氏。”
乞伏熾磐聽說禿髮檀來到,使派遣使節到郊外迎接,用對待上賓的禮節對待他。秋季,七月,乞伏熾磐任命禿髮檀為驃騎大將軍賜封為左南公爵,其他南涼的文武官員也都按照他們各自的才能,依次錄用。一年多以後,乞伏熾磐派人用藥酒去毒殺禿髮檀,他的左右侍從請求為他解毒,禿髮檀說:“我的病難道還要去治嗎?”於是死去,諡號為景王。禿髮虎台也被乞伏熾磐殺死。禿髮檀的其他幾個兒子禿髮保周、禿髮賀,禿髮俱延的兒子禿髮覆龍,禿髮利鹿孤的孫子禿髮副周,禿髮烏孤的孫子禿髮承缽,都逃去投奔河西沮渠蒙遜,很久之後,又投奔北魏。北魏封禿髮保周為張掖王,封禿髮覆龍為酒泉公,封禿髮賀為西平公,封禿髮副周為永平公,封禿髮承體為昌松公。北魏國主拓跋嗣喜愛禿髮賀的才能,對他說:“你的祖先與我是同一個起源,就賜你姓源吧!”
(16)八月,戊子,魏主嗣遣馬邑侯陋孫使於秦,辛丑,遣謁者於什門使於燕,悅力延使於柔然。於什門至和龍,不肯入見,曰:“大魏皇帝有詔,須馮王出受,然後敢入。”燕王跋使人牽逼令入;什門見跋不拜,跋使人按其項,什門曰:“馮王拜受詔,吾自以賓主致敬,何苦見逼邪!”跋怒,留什門不遣,什門數眾辱之。左右請殺之,跋曰:“彼各為其主耳。”乃幽執什門,欲降之,什門終不降,久之,衣冠弊壞略盡,蟣虱流溢;跋遺之衣冠,什門皆不受。
(16)八月,戊子(初一),北魏國主拓跋嗣派遣馬邑人侯陋孫去後秦出使,辛丑(十四日),又派遣謁者於什門去北燕出使,派遣悅力延去柔然出使。於什門抵達和龍,不肯進去拜見,說:“大魏國皇帝有詔,必須馮王出來受詔之後,我才敢進去。”北燕王馮跋派人牽著他迫使他進來。於什門看見馮跋又不跪拜施禮,馮跋讓人按他的脖子,強行使禮,於什門說:“馮王先來拜受詔書,我自己使會以賓主的禮儀向你致敬,何苦這般逼迫我呢?”馮跋大怒,把於什門扣留下來,不讓他回去。於什門幾次當眾侮辱馮跋。馮跋的侍從們請求殺了他,馮跋說:“他這不過是為效忠自己的主人罷了。”於是,把於什門軟禁起來,打算招降他,於什們最終也沒有投降。過了很久,他的衣服帽子完全破舊,虱子蟣子到處都是,馮跋送給他新的衣帽,於什門全不接受。
(17)魏主嗣以博士王諒為平南參軍,使以平南將軍、相州刺史尉太真書與太裕相聞。太真,古真之弟也。
(17)北魏國主拓跋嗣任命博士王諒為平南參軍,讓他以平南將軍、相州刺史尉太真的名義寫信給東晉太尉劉裕,致以問侯。尉太真是尉古真的弟弟。
(18)九月,丁巳朔,日有食之。
(18)九月,丁巳逆(初一),出現日食。
(19)冬,十月,河南王熾磐復稱秦王,置百官。
(19)冬季,十月,河南王乞伏熾磐再一次號稱“秦王”,設定文武百官。
(20)燕主跋與夏連和,夏王勃勃遣御史中丞烏洛孤如燕蒞盟。
(20)北燕王馮跋與夏國聯合,夏王赫連勃勃派遣御史中丞烏洛孤前往北燕簽訂盟約。
(21)十一月,壬午,魏主嗣遣使者巡行諸州,校閱守宰資財,非家所齎,悉簿為贓。
(21)十一月,壬午(二十七日),北魏國主拓跋嗣派遣使者到各州巡察,檢查核對守宰等地方官的資產錢財,凡不是從家裡自己帶出來的東西,全部當作贓物記錄下來。
(22)西秦王熾磐立妃禿髮氏為後。
(22)西秦王乞伏熾磐冊立妃子禿髮氏為皇后。
(23)十二月,丙戌朔,柔然可汗大檀侵魏;丙申,魏主嗣北擊之。大檀走,遣奚斤等追之,遇大雪,士卒凍死及墮指者什二三。
(23)十二月,丙戌朔(初一),柔然可汗郁久閭大檀進犯北魏。丙申(十一日),北魏國主拓跋嗣向北進軍,迎擊他。郁久閭大檀逃走,拓跋嗣派遣奚斤等人追擊,路遇大雪,士卒凍死及凍掉手指的,十人當中約有二三人。
(24)河內司馬順宰自稱晉王,魏人討之,不克。
(24)北魏國河內人司馬順宰自稱為晉王,北魏軍隊討伐他,沒有攻克。
(25)燕遼西公素弗卒,燕王跋比葬七臨之。
(25)北燕遼西公馮素弗去世,北燕王馮跋到安葬他的時候,已經前去弔唁了七次。
(26)是歲,司馬國兄弟聚眾數百潛渡淮,夜入廣陵城。青州刺史檀祗領廣陵相,國兵直上聽事,祗驚出,將御之,被射傷而入,謂左右曰:“賊乘暗得入,欲掩我不備;但擊五鼓,彼懼曉,必走矣。”左右如其言,國兵果走。
(26)這一年,叛離東晉的司馬國兄弟,聚集幾百個部眾,偷偷渡過淮河,趁夜混入廣陵城。青州刺史檀祗兼任廣陵相。司馬國帶兵直接沖向官署的大廳,檀祗驚覺之後走出來,正要抵抗,被亂箭射傷退回去,對左右的侍從說:“賊人趁天黑沖了進來,打算在我沒防備的情況下襲擊我們。只要敲擊五鼓,他們害怕天亮,一定會逃跑。”侍從們聽從他的吩咐去做了,司馬國的兵果然逃走。
(27)魏博士祭酒崔浩為魏主嗣講《易》及《洪範》,嗣因問浩天文、術數;浩占決多驗,由是有寵,凡軍國密謀皆預之。
(27)北魏博士祭酒崔浩給國主拓跋嗣講解《易經》和《尚書·洪範》,拓跋嗣於是向崔浩詢問天文、術數等知識。崔浩占卜的結果大多數都應驗了,從此,他得到了國主的寵信,凡是國家的和軍事上的秘密計畫,他都參預意見。
(28)夏王勃勃立夫人梁氏為王后,子為太子;封子延為陽平公,昌為太原公,倫為酒泉公,定為平原公,滿為河南公,安為中山公。
(28)夏王赫連勃勃冊立夫人梁氏為王后,冊立兒子赫連為太子。冊封兒子赫連延為陽平公,赫連昌為太原公,赫連倫為酒泉公,赫連定為平原公,赫連滿為河南公,赫連安為中山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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