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甘迺迪的歐洲之行和課程學習的主要成果,是一篇論述英國綏靖政策根源的大學四年級優等生論文。他花費了兩個月的時間寫成了長達148頁的論文:《慕尼黑的綏靖政策——英國民主從裁軍政策緩慢轉化為重整軍備政策的必然後果》,《紐約時報》專欄作家阿瑟·克羅克幫助他進行了風格方面的修改,並根據溫斯頓·邱吉爾的作品《英國沉睡的時候》推薦了一個標題:《英國為什麼沉睡》(Why England Slept)。甘迺迪寫成這篇論文之後,他的父親鼓勵他出版成書,這本書在美國和英國都得到了好評,銷量巨大。1940年6月他以優異的成績從哈佛大學畢業,並獲得了國際關係榮譽學位。
後來通過艾倫·柯克上校(Alan G. Kirk)——柯克曾經是甘迺迪的父親約瑟夫·派屈克·甘迺迪在美國駐英國大使館裡的海軍武官,當時負責華盛頓特區的海軍情報局(the office of Naval Intelligence,ONI)——的幫助,甘迺迪於1941年10月以海軍少尉的身份到海軍情報局外國情報處工作,成為一名情報資料傳遞人員,他的工作是核對並總結來自國外情報站的報告,用於海軍情報局的資料彙編。由於12月7日日本偷襲了珍珠港(即珍珠港事件),甘迺迪所在的部門開始24小時不間斷地工作,他的班次是夜班,從每日22:00到次日7:00,而且沒有休息日。
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約翰·甘迺迪進入美國政壇(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哥哥小約瑟夫·甘迺迪在英國戰場上執行任務時不幸犧牲,而他哥哥是全家寄予厚望,將來要培養成美國總統的人選。這樣一來,家人都將維護家族名聲的重任寄托在了甘迺迪的身上)。1946年,他參加了眾議院選舉。在那一年的選舉當中,民主黨的形勢不容樂觀,自1930年以來首次失去了國會參眾兩院的控制權。但甘迺迪的表現卻依然不錯,由於麻薩諸塞州的國會眾議員詹姆士·柯利(James Michael Curley)將出任波士頓市長,在國會中留出了一個空缺,經過努力,甘迺迪在競選中獲得了勝利。
1952年他以"甘迺迪將為麻薩諸塞做的更多"(Kennedy Will Do More For Masschusetts)為口號參加了參議院席位的競選,並戰勝了勢頭強勁的對手亨利·洛奇(Henry Lodge)贏得了一個麻薩諸塞州參議員席位,在總計2 353 231票中領先洛奇70737票,兩人的得票率為51.5%和48.5%。
1953年9月12日,約翰·甘迺迪與傑奎琳·李·布維爾(Jacqueline Lee Bouvier)在羅德島州結婚,他們的結合被描寫為“年度名人婚姻”。從1953年7月開始,他的背部疾病開始嚴重,在1954年4月進行的一次X光檢查中顯示,他的第五節腰椎已經斷裂。10月21日,他做了一個長達3個多小時的手術,將一個金屬盤插進了腰椎里以固定脊椎骨,但由於插入的金屬盤被感染,1954年2月的又一次手術將它取出。
甘迺迪一直休養到當年5月才返回參議院。在這段時間及其後的近兩年時間裡,甘迺迪數次面臨生命危險,曾先後四次接受了天主教的終傅聖事。1956年他發表了一篇有關自己脊背外科手術的文章《我的病中體會》(What My Illness Taught Me),最後定名為《當仁不讓》(Profiles in Courage),書中講述了美國歷史上8位著名參議員的職業生涯,該書出版後成為全美暢銷書,並在1957年獲頒普利茲傳記文學獎。
1953年,甘迺迪的父親又要求麥卡錫聘請約翰·甘迺迪的弟弟羅伯特·弗朗西斯·甘迺迪(Robert Francis Kennedy)為自己的高級職員。1954年9月,在經過了9天的聽證之後,國會的一個特別委員會建議“譴責”麥卡錫破壞參議院規則。當年12月2日,參議院以67:22的表決結果通過了這一譴責。而在民主黨中,惟一一個沒有投票反對麥卡錫的(更確切地說,沒有就此問題投票的)是約翰·甘迺迪。
甘迺迪的天主教徒身份一直被認為是能否公正履行總統職務的一大疑問。就這一問題,甘迺迪於1960年9月12日,在德克薩斯州的休斯頓(美國的太空城)對一群新教牧師進行的一次公開演說中作出了明確答覆:“我不是天主教的總統候選人,我是民主黨的候選人,只是恰好還是個天主教徒。在公共事務上我不是代表我的教派——教派也不代表我。”(I am notCatholiccandidate for President.I am the Democratic Party's candidate for President who happens also to be a Catholic.I do not speak for myChurchon public matters—and the Church does not speak for me.)
在演說中,他呼籲全人類團結起來,共同反對專制、貧困、疾病和戰爭,他在演說中提到的:“不要問你的國家能為你做些什麼,而要問一下你能為你的國家做些什麼。”(Ask not what your country can do for you, ask what you can do for your country.)更是成為了美國總統歷次就職演說中最膾炙人口的語句之一。在他的就職演說後,約有75%的美國民眾認可了新總統。這表明甘迺迪平穩地渡過了權力交替期。
甘迺迪支持種族融合與公民權益,在1960年的一次活動中他致電給科麗塔·斯科特·金(Coretta Scott King)——被判刑入獄的牧師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Jr.)的夫人,甘迺迪認為馬丁·路德·金可以為他帶來一些額外的來自於黑人的支持。甘迺迪和他的弟弟,法務部長羅伯特·甘迺迪的介入為提前釋放馬丁·路德·金奠定好了基礎。
在1963年6月11日,阿拉巴馬州州長喬治·華萊士(George Wallace)堵住了阿拉巴馬大學教室的門以阻止兩個非洲裔學生,薇薇安·馬龍·瓊斯(Vivian Malone Jones)和詹姆斯·霍德(James Hood)去上課,甘迺迪總統對此進行了干預。喬治·華萊士在法警、副總檢察長尼古拉斯·卡岑巴赫(Nicholas Katzenbach)和阿拉巴馬州國民警衛隊到來之後站到了一旁。在那一晚甘迺迪通過國家電視及廣播作了著名的講話。甘迺迪的倡導最後變成了1964年公民權益法案(Civil Rights Act of 1964)。
1961年,甘迺迪簽署了行政命令,建立了婦女地位總統委員會(Presidential Commission on the Status of Women)。委員會統計顯示婦女仍然在經受著歧視。該委員會有關指出法律和文化障礙的最終報告於1963年10月,甘迺迪被暗殺前的一個月發表。
公民自由
面對對共產主義者馬丁·路德·金的指控,甘迺迪政府同意讓聯邦調查局對一些人實行竊聽,其中包括馬丁·路德·金。提出原始指控的除了J·埃德加·胡佛之外別無他人,他十分憎恨金,因為他認為金是個“經常製造麻煩的暴發戶”。儘管羅伯特·甘迺迪作為法務部長,只書面允許有限度的竊聽,但是在胡佛勢力控制下的聯邦調查局,將權力擴大到可以監控任何和金的生活有關的事,他們認為有必要這樣做。林登·詹森1967年在國家聯盟(State of the Union address)上的演說中,引用了“窺視”和“竊聽”來形容甘迺迪政府,而其實詹森自己還繼續默許對金和其他人的竊聽。
約翰·甘迺迪最初提出了一個全面的美國移民政策,後來成為了《1965年美國移民和國籍法案》(Immigration and Nationality Act of 1965),由甘迺迪的參議員兄弟愛德華·甘迺迪發起。這個政策戲劇性地指出,移民的來源地從北歐和西歐國家轉移到拉丁美洲和亞洲國家,並且把挑選移民的條件轉移到“促進家庭團聚”。甘迺迪希望可以突破原先以移民原居住國家為重點的挑選條件,他也把這項政策看做對民權政策的延伸。
甘迺迪把美軍在越南的數量從800人增加至16300人,然而有歷史學家認為,甘迺迪絕非越戰的積極支持者。甘迺迪的以及後來林登·詹森總統的國防部長羅伯特·麥克納馬拉陳述過,甘迺迪曾經非常想在1964年的選舉後從越南抽身出來。在電影《戰爭迷霧》(The Fog of War)中,不僅是羅伯特·麥克納馬拉提到過這個,一盤由林登·詹森錄製的磁帶也證實了甘迺迪確實計畫過從越南撤軍——一個詹森並不贊成的計畫。
還有另一個證據就是在甘迺迪的國家安全措施備忘錄(Kennedy's National Security Action Memorandum,NSAM)第263號檔案(1963年10月11日)中下達了在1963年年底前撤軍1000人的命令。不過,由於需要推翻吳廷琰的政權,可能實際發生的事情正好相反,但是,自從甘迺迪在美國大學(American University)做了關於世界和平的演說後(1963年6月10日),他在冷戰中總體上確實走了弱鷹派的路線。
西柏林演講二戰之後,在蘇聯和盟軍同時施加的壓力之下,德國被分裂成立兩部分——柏林圍牆把德國分成了東德和西德,而前者在蘇聯的控制之下。在1963年6月26日,甘迺迪訪問了西柏林並做了一次公開批評共產主義的演講。甘迺迪把柏林圍牆的建成當成了一個共產主義失敗的例子:“自由十分不易,民主也並不完美,但是我們從沒有把我們的人民用牆圍起來。”這次演講因為用到了一句非常有名的短語“Ich bin ein Berliner”(“我是柏林人”)而家喻戶曉。在甘迺迪說出這句話時有將近5\6的西柏林市民站在街上聆聽。他在日後還補充到:“我們再也不會有像那天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