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喀爾莽阿
- 民族:錫伯族
- 出生地:察布查爾錫伯自治縣愛新舍里
- 出生日期:1816年
- 先祖:阿爾彬昌
個人簡介,文中注釋,
個人簡介
喀爾莽阿19歲時,先為“披甲”服軍役,後為正白旗空藍翎,至鹹豐七年(1857年),在喀什噶爾出征一次,打仗五次,因格外奮勉,經參贊大臣法福禮保奏榮獲朝廷嘉獎:奉旨“著賞戴軍功花翎,於應升之缺儘先用。”①
1855年,在他38歲時,任錫伯營鑲藍旗(今扎庫齊牛錄鄉)驍騎校。
1855年,在他38歲時,任錫伯營鑲藍旗(今扎庫齊牛錄鄉)驍騎校。
1858年(鹹豐八年)7月14日,在他41歲時,任正白旗防禦。
1859年授任牛錄佐領。
1864年(同治三年)11月4日,署理錫伯營副總管職務。
1865年(同治四年)1月30日,授任錫伯營副總管職務,同年5月,任錫伯營總管。
從1866年(同治五年)初,伊犁地區被封建割據的“蘇丹”政權占領,到沙俄完全占領伊犁地區後的近10年時間中,喀爾莽阿面對內外強敵,不怕威脅,忍辱負重,以巧妙的鬥爭策略,以報效祖國的赤誠之心,經多方努力,在其他部營,如伊犁滿營(2個營)、索倫營、厄魯特營、綠營等或被消滅,或被打散遷走他處的情況下,仍完整地保全了錫伯營的建制,成為清廷在伊犁地區的唯一官方代表,仍以大清官員的身份與“蘇丹”割據政權打交道,與沙俄占領頭目交涉有關事宜。
1878年2月16日(光緒四年正月十五日),喀爾莽阿受命任署理察哈爾營領隊大臣。
1881年(光緒七年)3月,被正式任命為察哈爾營領隊大臣。
1882年(光緒八年)4月7日,遇刺。
1864年(同治三年)6、7月間,新疆庫車、烏魯木齊、吉木薩爾、哈密等地相繼爆發了暴動,同年9月13日,伊犁寧遠城(伊寧市)維、回民暴動,一舉占領寧遠城。在農民起義發動過程中,一些本民族內部的清廷官吏和伊斯蘭教上層頭目、地主,巴依紛紛喬裝打扮,鑽進起義隊伍,奪取了領導權。他們鼓吹宗教信條,煽動進行所謂的伊斯蘭“聖戰”,迷惑民眾,轉移鬥爭方向,煽動民族仇殺,建立分裂割據的封建政權,企圖分裂祖國統一。
1864年9月,寧遠維、回民暴動,回族阿訇馬萬信和署理阿奇木伯克的阿布都魯疏勒(阿布都魯素)、掌權阿訇那斯爾丁密謀,決定利用人民的力量,舉行伊斯蘭教“聖戰”,阿布都魯疏勒任軍事指揮官。這樣,起義尚未爆發,領導權就被這些官僚、阿訇所篡奪。之後,因貪贓枉法被伊犁將軍明緒囚禁的阿奇木別克(官職名稱)邁孜木雜特,被釋放回寧遠,他很快就居於上述這些人之上,自稱“蘇丹”②,旋即殺了阿布都魯疏勒(阿布都魯素)和那斯爾丁。馬萬信對此不滿,率領回民軍隊在綏定一帶也自稱“蘇丹”,不久,和卓馬合木提殺了邁孜木雜特,當了蘇丹。過了一段時間,阿訇肖開特又殺了馬合木提,當了“蘇丹”。接著,別克艾拉汗又趕走肖開特,自稱“蘇丹”。肖開特投奔馬萬信。馬萬信與艾拉汗戰於界梁子。一年半之內,連續換了四個蘇丹,反封建的農民起義,變成了封建主爭權奪位的大混戰。
自1864年9月寧遠城暴動,到1871年沙俄入侵伊犁,這期間,喀爾莽阿歷任錫伯營牛錄佐領、副總管、總管。
1864年10月至1865年8月,封建主們相互謀殺爭當蘇丹的大混戰時期,喀堅決反對蘇丹割據勢力。
1865年8月15日,在寡不敵眾的形勢下,為了保全2萬錫伯族人民的生命財產,奉伊犁將軍明緒手令,有條件地和蘇丹割據政權議和,保持中立。之後,為了拯救伊犁地區15萬人民的生命,為伊犁將軍和蘇丹割據政權之間的和談奔忙。
俄軍占領伊犁地區後,把伊犁地區劃歸俄國七河省管轄,軍事上採取的是殖民征服,政治上實行的是殖民奴役,經濟上推行的是殖民掠奪,殖民統治長達10年之久。這期間,沙俄對錫伯營採取了軍事恐嚇和經濟壓榨的雙重手段,派軍隊駐紮在海努克和鑲黃旗,兩地保持騎兵100多名以上。侵略軍經常進行軍事演習,荷槍實彈,耀武揚威,威脅恫嚇錫伯營官兵。又以“按灶科賦”辦法,強迫錫伯營交納人頭稅,養雞、養豬等家禽稅,種菜稅,吃水錢,揚場風稅。還強迫錫伯營種植鴉片,廣收鴉片稅,既毒害錫伯人的身心健康,又以此牟取暴利。③當時暫駐塔城行營的伊犁將軍榮全在給清廷的奏摺中稱:“伊犁各營人眾被俄人逼索,困苦已極。奴才又難急赴伊犁,當又提銀一千兩.令台芬等運赴伊犁,交署理錫伯營領隊喀爾莽阿,擇其極苦者酌量散給,暫濟苦難④”。可見當時伊犁各族、各營人民生活極度困難的情況。
對於沙俄在伊犁地區的暴行,喀爾莽阿是堅決反抗的,對沙俄侵略軍頭目交辦的事宜、“日向各營逼勒銀物,索要戶口冊籍”的要求⑤動員錫伯營各級官員堅決抵制,不予辦理。喀認為伊犁地區是大清朝的國土,錫伯營等八旗軍政合一的組織,是屬伊犁將軍統轄的,因此拒絕將錫伯營的戶口冊籍交給侵略當局,表現了高尚的愛國主義精神。喀奉伊犁將軍之令,向榮全及時報告了伊犁的情況。沙俄侵略者大為不滿,便以“我國屢次交辦之事,均不遵辦。且將伊犁情況時常稟將軍知道,以致伊犁各營人存二心”⑥為由,非法撤銷喀的官職,同時派軍隊包圍他家;將喀全家趕出家門,房屋的門窗貼上封條封閉,房宅周圍拉上鐵絲網,派兵看守,不讓任何人進去。喀一家只好分散寄居親友家。封閉達16天之久,才啟封允許家人進房住宿。家人回家一看,孵小雞的母雞死在窩裡,母豬將一窩豬仔吃完後,餓死在豬圈內。⑦喀仍繼續向榮全匯報伊犁情況,沙俄侵略者更加惱火,將他綁架毆打,“看押凌逼”。⑧經過種種威逼之後,限期半個月離開伊犁,還威脅他:“若不速去,我們即派兵將你轉送西悉比爾(西伯利亞)地方,永不令你回國。”⑨喀在侵略者的嚴刑拷打下,始終忠貞不屈,和侵略者進行了針鋒相對的鬥爭。
1874年1月26日(同治十二年十二月初九),沙俄侵略軍頭目科爾帕科夫斯基終於派兵將署理錫伯八旗領隊大臣和代理伊犁諸營事宜的喀爾莽阿逐出伊犁。
當時,在塔爾巴哈台地區有以下三部分八旗兵民:一是伊犁地區陷入“蘇丹”封建割據政權的統治後,不堪忍受伊斯蘭“聖戰”迫害的索倫營(包括錫伯、達呼爾、鄂溫克)兵民和被打散的察哈爾,厄魯特營兵,於1866年後,從霍爾果斯一帶撤入今俄境。他們共有3695人,離鄉背井,淪落他鄉,挨餓受凍。他們日夜思念祖國,沙俄不斷逼迫他們臣服俄國,但他們始終不渝地進行返回祖國的鬥爭。在俄境輾轉兩年,於1868年底“由俄境旋迴”,共“3400餘名”⑾,“在塔爾巴哈台過冬,駐在塔城西四十里葦塘子地方。”⑿二是塔城行營中還有原輪班防守塔爾巴哈台台站的伊犁索倫營、錫伯營、察哈爾營、厄魯特營的官兵,因伊犁地區被“蘇丹”割據,接著又被沙俄占領,未能輪換回伊犁,而滯留下來300餘名官兵。三是伊犁地區被沙俄占領後,不堪忍受沙俄侵略者的壓榨而逃離伊犁,投奔到塔城行營的一部分錫伯營官兵。
以後,從俄境返回的索倫部從葦塘子地方移駐塔爾巴哈台,與原有的錫伯、索倫防守台站的官兵組成了新的塔城索倫營,其中有兩個錫伯旗,六個達呼爾旗,號稱索倫八旗,開始農業生產。
1874年1月29日(同治十二年十二月十二日)喀爾莽阿由俄國台路抵達塔城,伊犁將軍榮全在城鎮行營熱情接見了喀,喀將伊犁地區被沙俄占領後的情況,向榮全作了詳細匯報,榮全又將伊犁情況轉報給已率軍準備西進的金順將軍。為徹底解決塔城行營、索倫營兵民和塔城地區的糧荒,命喀負責領導官兵、旗營民眾進行屯墾。喀積極率領兵民、閒散,準備耕牛、耕馬、農具、籽種,挖渠引水,開荒造田。從事農業生產。
喀在領導農業生產中,穿粗布衣,與下級官兵同吃粗茶淡飯,風餐露宿,不分親疏,獎勤罰懶,戰勝酷暑嚴寒.連續四年獲豐收。為解決西征軍的軍需糧草.清廷曾屢次指示:“金順奏,古城糧石缺乏,極應妥籌接濟。著左宗棠遵前旨,源源運解,以期士飽馬騰。”⒀“景廉奏,會商軍務,現在需糧萬緊。”⒁“開屯為邊防要務。”⒂因此喀在今塔城和烏蘇縣車排子鄉地方屯墾豐收,很受左宗棠賞識。經左氏舉薦,喀受到了清政府的嘉獎,並授予副都統銜。喀在塔城地區屯墾,為塔城地區發展農業生產奠定了基礎。後來喀調離塔城後,索倫營繼承喀的屯墾戍邊事業,繼續在塔城地區從事農業生產,向當地的哈薩克、蒙古人民傳授農業生產技術,與哈薩克、蒙古人民一起生活,一起勞動,創出了農牧業相結合的生產經驗,為城鎮地區的近代農業發展做出了貢獻。
1876年(光緒二年),左宗棠統率的西征大軍。在新疆各族人民的緊密雩合和大力支持下,勢如破竹,所到之處,捷報頻傳。到1878年(光緒四年),劉錦棠將軍的部隊,在南疆消滅了阿占柏匪幫,收復了吐魯番和南疆全部城鎮。金順將軍的部隊。在收復烏魯木齊等北疆城鎮後,受左宗棠之命,進駐瑪納斯一帶,隨時準備以武力收復伊犁,給收復伊犁的中俄談判壯以聲威。同時,金順向清廷奏請“自應及時興利舉廢,漸復舊制”。“屯田為要務,勘明博爾塔拉及車排子地方堪以屯墾,擬分撥察哈爾、錫伯兵前往耕種”,“以興地利而裕兵食”⒃。金順認為。喀爾莽阿為人忠誠,功勞卓著,老練穩重,熟悉邊務,特向清廷推薦。
1878年2月16日(光緒四年正月十五日),清廷命喀爾莽阿署理察哈爾營領隊大臣。⒄喀接旨後,辦好塔城地區屯墾事務的交接手續,率領300餘名錫伯官兵、閒散,赴博爾塔拉屯墾,儲備收復伊犁大軍的軍糧。
伊犁地區因被“蘇丹”政權割據,和遭沙俄占領軍的殖民統治、與內地交通被阻,無法與朝廷取得聯繫。原伊犁將軍府所轄錫伯、索倫、厄魯特,察哈爾等四營官兵,長達13年之久無法領取軍餉,有的被打散。有的流入俄境,有的處在“蘇丹”政權的奴役和沙俄的嚴密殖民統治下,雖能從事農、牧業生產,但多如牛毛的苛捐雜稅,使各營官兵生活艱難,出現了披麻片、枕土塊,炕無片席片氈,冬季出門一家人換穿一件棉衣的慘狀。博爾塔拉的察哈爾16旗官兵及其家眷,已被打散,有的逃入深山老林,有部分察哈爾兵民,因戰亂不能在原地生活,流落伊犁各地、當苦工,維持最低生活。喀到博爾塔拉後,看到的是廣野無人,一片荒涼。第一年,他選定地方,在今博樂市區紮營建房,挖了約25公里長的“相根布哈”水渠(又稱“壘渠或雅爾土罕),引博爾塔拉河水灌田。還派人到伊犁購買農具、耕牛、籽種,又動員滯留伊犁的錫伯營一部分兵民,來博爾塔拉參加屯墾行列。派察哈爾人烏爾哲布雅到伊犁地區與沙俄占領軍頭目交涉,招回在伊犁地區無法維持生活的察哈爾人。開始,侵略軍頭目說,察哈爾人生活很好,他們不願回博爾塔拉。廣大察哈爾人聽到這個話後,紛紛到占領軍頭目住所,堅決要求準許他們返博。侵略軍頭目無奈,只得允許他們返博。遭受戰亂迫害,離鄉背井、窮困潦倒的340餘戶(約2000人)察哈爾人,1878年陰曆9月15日,抵達博爾塔拉,得到妥善安置,由此正式恢復了察哈爾的八旗建制。⒅也有一部分察哈爾人,參加了屯墾。當年耕種數千畝小麥,因遭到蟲災,秋後顆粒無收。接著耕牛染疾.倒斃不少。後來從塔城索倫營來的錫伯官兵,又如數返回,留下從伊犁來的錫伯官兵和察哈爾人,生活十分艱難,官兵的餉銀雖然向伊犁將軍在塔城的行營領取。但因平叛剛結束,百廢待興,所以官兵的餉銀不能保證按時如數發放,時斷時續。到冬季,氣候寒冷,官兵衣著襤褸,加之附近無商賈市場,衣食所需,均從伊犁、塔城二地運至,經常接濟不上,有時不得不從伊塔二地的商賈借貸。喀為解決參加屯墾的錫伯官兵、閒散和察哈爾人的吃飯穿衣問題,和籌集擴大再生產的資金,捐出了自己的俸銀,並變賣了妻子的陪嫁首飾,派人從俄國購回小麥籽種,對博爾塔拉沿岸地區再次仔細勘查。
第2年,即1879年,把墾荒地點移往距原墾地以西90里。這裡夏季比較涼爽,土質較好,有一大片肥沃土地。從博爾塔拉河北岸開口,挖了引水大渠,約50里長,開墾約萬畝耕地,大渠水就源源流進亘古荒原,在博爾塔拉草原上,第一次出現了阡陌相連、望不到邊的莊稼地,這就是今哈日布呼地區。經過4年的耕耘,連年獲得豐收,不僅解決了屯墾官兵的衣食,還解決了察哈爾16旗官兵的口糧。同時把大量小麥加工成麵粉後,運往收復伊犁大軍通過的交通要道五台、四台、三台、松樹頭等地,供應路過的大軍食用。“解決了大軍和各路防營部隊的一部分軍糧,實為博爾塔拉軍墾之功。”⒆
對喀爾莽阿的屯墾業績,清軍曾兩次給予表彰。一次是光緒四年三月(1878年3月7日),以“伊犁(應為塔城)屯田豐收,予錫伯營領隊大臣喀爾莽阿等優敘有差”。⒇一次是光緒七年正月(1881年1月22日).以“伊犁塔爾巴哈台並安集海所屬之南工暨博爾塔拉等處屯種軍糧,收穫出力,予署理錫伯營領隊大臣果權、署理察哈爾營領隊大臣喀爾莽阿優敘”。(21)光緒七年三月(1881年4月),清廷為了嘉獎屯種軍糧收穫出力的有功人員,正式任合喀爾莽阿為察哈爾營領隊大臣,補授領隊大臣印信。其餘有功人員也給予“開敘加銜”獎勵。
喀在博爾塔拉一面組織軍民屯墾戍邊,廣積軍糧,並為恢復察哈爾營的元氣而努力奮鬥。同時又深知沙俄之奸詐,預料到重新劃定國界之事的出現,因此,就在察哈爾營與沙俄交界的地段上埋設界柱牌。果然,至1878年,清軍消滅阿占柏匪幫,收復南疆所有城鎮和消滅北疆烏魯木齊、瑪納斯一帶的另一個割據勢力後,便開始了收回伊犁的中俄談判。
1881年2月24日(光緒七年正月二十六日),簽訂了不平等的《中俄伊犁條約》,雖然收回了伊犁,但沙俄還是強行割占了霍爾果斯河以西1.3萬多平方公里的中國領土,“賠款九百萬盧布(合五百多萬兩白銀)”。具體勘定邊界時,沙俄從厄魯特營、錫伯營、索倫營轄區內,均超越不平等的《中俄伊犁條約》,占領了一些土地,唯獨未能從察哈爾營轄區內占一寸土地。這是因為在簽訂《中俄伊犁條約》後,中俄進行勘定西部邊界的談判。清廷命常順為欽差大臣全權代表。常順組織了一個談判團,在劃定察哈爾營防守的西北部邊界線時,由領隊大臣喀爾莽阿協辦。當解決察哈爾營與俄國邊界勘定的中俄代表到達察哈爾營駐地時,喀將雙方代表迎至房內,設宴以禮款待。會談中看到俄方劃定的重新勘定兩國的邊界地圖,圖中紅線從霍爾果斯河河源開始直到塔爾奇山山頂,再轉向東,把賽里木湖囊括在內,沿罕楚卡山到確魯噶爾石頭橋.順大路往北,沿鉛達拉山的阿拉克托胡爾湖的東岸至大路。如依此地圖,沙俄就要割占察哈爾部轄地的十分之八土地(22),相當於現在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所轄的整個溫泉縣和博樂市的絕大部分。喀當即慷慨陳詞:“這樣看來,你們明顯要消滅我察哈爾蒙古部。”接著拿出察哈爾部的地圖,引導雙方官員看邊界的標誌,界碑,口說手指,據理力爭。俄官科爾帕科夫斯基目瞪口呆,無言對答,最後放棄吞併察哈爾部地方的主張。由於喀的努力,使沙俄再次割占察哈爾部駐守的國地的陰謀未能得逞。(23)
1881年9月2日(光緒七年閏七月初九日),清政府命令伊犁將軍金順督辦接收伊犁事宜。
1882年4月6日,喀爾莽阿奉命前往伊犁將軍府臨時駐地綏定,向金順將軍述職。他帶著少數隨從人員,於4月7日行至四台對面山坡下的扎墨彥布魯克地方,落腳紮營,設定氈房住宿。歹徒巴達爾乘喀酣睡時,持刀猛刺其胸部多處.喀因流血過多逝世,終年66歲。巴達爾年26歲,受加馬爾阿哄、賽列依的收買行刺。加、賽等人在“蘇丹”割據時期,幹了不少壞事,認為只有喀一人知道,害怕清軍進駐伊犁後,被追究查辦,故商定殺人滅口,就用重金收買巴達爾行刺。巴達爾乘喀去伊犁之機,找到喀後謊稱從伊犁來博爾塔拉做買賣,現回伊犁 ,為途中安全,請大臣準許一起搭伴回伊。喀見其一普通青年人,就答應一同上路回伊。巴達爾乘晚問喀睡熟之機.竄入氈房行刺。(24)事發後,伊犁將軍金順、參贊大臣沙安泰向清廷報告了案情,上諭:“依法斬決兇犯。”巴達爾等3人被正法。1884年2月2日,清廷因喀原為察哈爾營領隊大臣,照都統之例,發祭銀10兩,並按二等陣亡之例,發撫恤銀200兩,派官宣讀悼文,在京城表忠寺立牌位祭祀,追封為建威將軍,賜號國勇巴圖魯(25)。還令錫伯營將他的事跡,調查整理,報翰林院立傳。
喀逝世的當年秋收後,在博爾塔拉與察哈爾人一同屯墾戍邊的錫伯官兵、閒散.將在博爾塔拉屯墾中開挖的大渠和良田交與察哈爾營後,戀戀不捨地離別了共同戰鬥近五年的察哈爾人和博爾塔拉草原,回到闊別已久的伊犁錫伯營,投入屯墾戍邊、保衛祖國疆土的新的戰鬥。
察哈爾蒙古人,為永遠紀念喀爾莽阿收容安置流離失所的察哈爾人,重新建設家園,恢復察哈爾營16旗建制的偉大功績,把喀到博爾塔拉後,第二年移營開挖的25公里長的大渠命名為“喀爾莽阿布呼”。簡稱“哈日布呼”,並以此命名此地,即今哈日布乎鎮。這個地名成為永久紀念喀爾莽阿歷史功績的碑文,也成為錫伯族人民和蒙古族人民一起團結戰鬥、屯墾戍邊的歷史見證!
喀爾莽阿率領錫伯官兵、閒散和察哈爾人開挖的“相根布呼”大渠和“哈日布呼”大渠,當時灌溉近2萬畝田地。經過5年的農業生產,向遊牧的察哈爾人,傳授了農業技術,為博爾塔拉草原發展農業生產,走農牧業生產相結合的道路,奠定了基礎。錫伯官兵、閒散撤回伊犁後,察哈爾蒙古人、漢人和後到的維吾爾、哈薩克人,繼續利用這兩個大渠的水,耕種土地,發展農牧業生產至解放。解放後,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不斷清淤、延伸、改建、擴大了上述2個大渠。當前,這兩大渠在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的農業生產中,仍發揮著一定的作用。這是錫伯族人民在近代歷史上,對博爾塔拉地區農業生產的一大貢獻!
喀遭“蘇丹”餘孽殺害後,博爾塔拉的察哈爾蒙古人。特別懷念他,為使子孫後代永遠銘記喀爾莽阿對察哈爾蒙古人的恩情,他們為喀爾莽阿建立了祠堂,以表永遠紀念。地址在解放初期的博樂縣公安局的斜對面院內,1945年被毀。 .
喀爾莽阿是我國歷史上傑出的民族英雄,是偉大的愛國主義者,他堅持民族團結,維護祖國統一,誓死保衛祖國疆土,反對封建割據,英勇抗拒沙俄侵略者的鬥爭業績,永遠彪炳於史冊!
文中注釋
①鹹豐八年軍機處《滿文月折檔》。
②蘇丹(Sultan)系波斯語,意為君主。
③⑦希布祥《沙俄侵略伊犁的有關情況》(錫伯文手抄本)。
④同治十二年十二月初四日,《伊犁將軍榮全奏,錫伯等人眾,日被俄人逼索苦甚,支銀暫濟片》。
⑤同治十一年四月十九日,《伊犁將軍榮全奏俄人勒索凌虐錫伯兵民等情折》。
⑥⑧⑨《籌辦夷務始末》,同治朝第93卷16頁,86卷38頁,93卷17頁。
⑩同治十三年四月初八日,《軍機大臣奕忻奏俄人久占伊犁驅逐錫伯營總管喀爾莽阿折》。
⑾⑿《清穆宗實錄》卷249,第2213頁;卷318,第20—22頁。
⒀⒁⒂⒇(21)《清德宗實錄》卷10,第5頁;卷11,第11頁;卷13,第12頁;卷69,第8頁;卷126,第16頁。
⒃《清高宗實錄》卷7,第3頁。
⒆《清德宗實錄》卷65,第15頁。
⒅《喀爾莽阿書信集》(錫伯文手抄本)。(
19)(22)(23)(26)《牛錄佐領伊克吉春、駝馬處主事豐紳泰為查其父、祖之事的呈文》。
(24)光緒八年七月十六日,《伊犁將軍金順奏喀爾莽阿被刺殞命及審辦兇犯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