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家族背景
戈林於1893年1月13日在
德意志帝國邦國——
巴伐利亞王國南部
羅森海姆的馬林巴德療養院中出生,父親為海因里希·恩斯特·戈林,母親為海因里希的第二任妻子芙蘭西絲卡·泰芬布勞恩。海因里希原為一名騎兵軍官,後改作外交人員,曾於德國西非殖民地(現在的
納米比亞)擔任行政首長,後被派至
海地擔任總領事。
芙蘭西絲卡懷著戈林時,
海因里希即正擔任海地總領事,為了專心生產而返回德國,於附有“騎士”頭銜的赫爾曼·馮·愛普斯坦醫師經營的療養院中生活,後於該地產下戈林。海因里希與芙蘭西絲卡之間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共五個孩子,其中戈林為家中的第四個孩子,三兄弟中排名第二,戈林有一兄長卡爾·恩斯特、兩位姐姐奧爾佳、波拉和一個弟弟
阿爾伯特。海因里希在與前妻卡羅琳·瑪利亞·迪·涅雷的婚姻中也有五個孩子,他們相當於戈林的同父異母兄弟,在其家族中,赫爾曼實際上排名第九。
愛普斯坦擔任了戈林的教父,並賜予後者自己的名字“赫爾曼”,而中間名的“威廉”則取自德皇
威廉二世。愛普斯坦是出身於
柏林地主貴族的醫生,由於擔任普魯士皇室的御醫,在其圈內亦頗有影響力。愛普斯坦本身信仰
天主教,但因為父親是
猶太人,所以愛普斯坦算是半個猶太人。愛普斯坦在擔任軍醫遠赴非洲後與擔任當地總督的海因里希結識,後深交成為知己好友。戈林的母親芙蘭西絲卡是愛普斯坦常掛念的病人,之後又與後者偷情,這段關係約自亞伯特出生前九個月至一年前開始,故有傳聞指出亞伯特實際上是愛普斯坦的私生子。芙蘭西絲卡生下戈林後,海因里希也自海地回國。不久後,芙蘭西絲卡將僅六個月大的戈林託付給
菲爾特的友人照顧,時間長達三年。1896年,海因里希與芙蘭西絲卡皆已返回德國。1900年,戈林同父母舉家搬到普魯士柏林的弗列德瑙居住,父親雖然是高級外交官,但子嗣眾多的他不怎么富裕,生活也過得相當嚴謹。海因里希在德意志帝國高級官員中算是少見的自由派人物,時常為受德國殖民的有色人種發言,令當地政府立場頗為難,因而在其返國後被貼上了
社會主義者的標籤,不得不提早退休。
早年經歷
愛普斯坦擁有兩座城堡,分別為位於
薩爾茨堡郊外的毛特恩多夫和
紐倫堡北部潘尼茲新城的法丁斯坦堡,愛普斯坦提供了後者供僅靠海因里希養老金維生的戈林一家生活。愛普斯坦本人憧憬著中世紀貴族的奢華生活,故將城堡裝飾的非常豪華,侍從人員也被要求穿著宮廷風格的服裝工作,愛普斯坦也以城堡統治者的態度來接觸城中的人們。一般認為,日後戈林對於奢華飾品的嗜好即是在這時期受教父的影響而來的。相較之下,戈林的父親辭去外交官職務後,每天過著飲酒度日的生活,使得在年幼的戈林眼中,父親不再是個可依靠的人物,因此對於教父愛普斯坦的尊敬多於生父。愛普斯坦對於戈林一家的孩子們也十分疼愛,一般認為尤其偏愛自己的兒子亞伯特,不過後者懦弱內向的氣質與其不同,遽聞之後愛普斯坦轉而最為疼愛善於社交、具有冒險精神的戈林。愛普斯坦常與芙蘭西絲卡共度夜晚,作為寄居者的海因里希即便有所不滿也予以默認了。愛普斯坦的城堡內就這樣維持著戈林父母和愛普斯坦這樣奇妙的三角關係,一直到1913年因為愛普斯坦與一位年輕的女人——莉莉再婚,在後者要求下戈林全家搬離了法丁斯坦堡,前往憧憬已久的慕尼黑生活。
戈林自10歲起就對登山運動極為熱衷,在13歲時就登上了標高3,600米的
大格洛克納山山頂。戈林還受到愛普斯坦的影響,培養了狩獵的興趣。
1904年,戈林自菲爾特的國小畢業,隨即送到了
安斯巴赫的住宿制
文科中學,但這對於過慣了城堡奢侈生活的戈林來說很不能適應。曾有一次班上上作文課,題目為“我最欽佩的人”,戈林寫了他的猶太教父,卻被校長約談,要他寫悔過書、再也不準寫讚美猶太人的文章,同學也欺侮著戈林,在他脖子上掛了“我教父是猶太人”的牌子,並要他罰青蛙跳,戈林對此極為憤恨。1905年一晚,他即打包行李逃離了學校,返回法丁斯坦堡。學校對戈林留下對知識深深的厭惡感,致使後來他常將一句俏皮話掛在嘴邊:“一聽到‘文化’這個字,我就會去撥我的
白朗寧(著名手槍品牌)。”
之後戈林在曾為騎兵軍官的父親與教父的推動下,於1905年進入
巴登卡爾斯魯厄的士官學校就讀,並在1909年畢業,其中尤以騎術、歷史、英文、法文等科目特別優秀。1909年,戈林進入了柏林的大光野的名校“普魯士軍官軍校”就讀。
1911年以“優等”成績通過了下級上士的候補生考試,成為下級上士候補軍官。
1913年,戈林也通過了該校的高考。身為名門軍校優秀候補軍官的戈林開始有了接觸社交界的機會,累積了與上流階級交流的經驗。
1913年12月,戈林的父親海因里希去世,儘管戈林在年少時不怎么尊敬父親,但在慕尼黑的葬禮會場上仍舊痛哭失聲。
一戰期間
1914年7月末至8月初,歐洲各國間爆發了戰爭,開始了
第一次世界大戰,德國和法國亦於1914年8月3日開戰。戈林所屬的第112步兵團因為駐於法國國境一帶,在戰爭爆發後迅速開往戰區。戈林帶領的部隊於米盧斯的攻防戰中對法軍的據點攻擊,俘虜了四名法軍士兵,因此戰功而獲得了二級
鐵十字勳章。但戈林不久後即罹患了
風濕熱,退下戰場送往
弗賴堡的醫院休養。
戈林住院期間,第112步兵團的朋友布魯諾·羅爾薩說服戈林自陸軍步兵轉至
航空隊,後者並開始於弗賴堡進行飛行訓練。戈林當時對於成為飛行員充滿了憧憬,但交付了調遣的志願書後,許可令一直沒有頒布下來。然而戈林違反命令,沒有回去原本的單位服役,逕自以羅爾薩的信天翁式觀測機繼續進行飛行訓練。爾後此事被軍方發現,戈林受到軍法審判,判處拘留於兵營21天。但透過對宮廷有影響力的教父的幫助,在第5集團軍司令威廉王儲出面下,戈林不僅免除了此罰,還順利讓戈林轉進航空隊單位。
1914年10月末到1915年6月末,戈林服役於第5集團軍下的第25野戰航空營,為羅爾薩駕駛的偵察機的觀測員。1915年春天起,羅爾澤與戈林的飛機開始進入戰場執行偵查任務,這種行動必須由羅爾澤先飛到目標地後戈林要打信號告知其降低飛行高度,接著要自駕駛艙中以腳部支撐身體來架起攝影機拍攝,拍攝期間的數分鐘還要忍受來自於地面的炮火攻擊。有豐富登山經驗的戈林相當擅長此類任務,成為一名拍攝多張高清晰照片的優秀觀測員,不久後被取了個“飛天鞦韆”的綽號。羅澤爾與戈林搭檔在多架飛機失敗後,成功拍攝了凡爾登要塞上的清晰照片。因為此功績,1915年3月羅澤爾與戈林兩人一同被第5集團軍司令威廉王儲授予一級鐵十字勳章,也因為要說明照片之故,兩人常被邀請出席高級軍事會議。
然而戈林不僅以身為觀測員而滿足,1915年7月至9月繼續於弗賴堡進行飛行員的進修課程,到了1915年9月戈林終於成為第25野戰飛行營所屬的戰鬥機飛行員。1915年10月3日,戈林首次以戰鬥機飛行員的身份出戰了,1915年11月,戈林與英軍亨德里·佩奇製造的重型轟炸機遭遇,前者立即發動攻擊,但英軍沙普士戰鬥機也擊中了戈林,飛機也因受損而難以操縱,戈林好不容易將飛機拉回至德方區,撿回了一條命,之後為了療傷而脫離了戰場約一年之久。1916年11月,戈林重返戰地,相繼於第7戰鬥機中隊、第5戰鬥機中隊和第10航空補充營服役,擊落敵機數也穩定地成長著。1917年5月,戈林被提拔為第27戰鬥機中隊隊長。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期,空中戰鬥開始白熱化。戈林與羅澤爾兩人的中隊常並肩作戰,於
法蘭德斯上的激烈空戰里,曾有過戈林被法軍飛行員瞄準而被羅澤爾所搭救,之後後者也被英軍瞄準時,反被戈林搭救的事情發生。
論及戰技與鬥志,戈林兩方面皆受人認可,成為德軍飛行員中最優秀的一位人物,還獲得了“鐵人赫爾曼”的別名。與容易被忽略的陸海兩軍相比,航空隊的王牌飛行員更受到矚目,成為全德軍的明星。他們的照片於德國上市,1917年後,戈林的照片也開始出現於市場。1917年10月,戈林獲頒霍亨索倫皇家佩寶劍騎士勳章以及巴登大公國的卡爾·腓特烈軍事騎士十字勳章。接著1918年6月2日,德皇威廉二世為獎勵戈林擊落18架敵機的功勳,親自頒發普通軍人的最高榮譽勳章——
功績勳章給戈林。一般來說藍色馬克斯是頒發給至少擊落25架飛機的飛行員,但當時戈林被視為一位特別優秀的軍人,故作為特例,受勛事宜很快就被予以承認。
1918年7月7日,戈林被任命為素有“里希特霍芬聯隊”之稱的
第1戰鬥機聯隊的隊長,此聯隊第一任隊長為外號“紅男爵”的
曼弗雷德·馮·里希特霍芬男爵,擁有80架擊落敵機的戰績,為協約軍敬畏的一位傳奇人物,但該人於1918年4月21日陣亡。繼任者威廉·萊茵哈特也於7月3日在阿多拉秀夫的第二屆“戰鬥機競技會”(新型飛機的公開比賽)中試飛D.I戰鬥機時因機體空中分解而墜落身亡。下一任的隊長職務一般被認為將由擊落數排名第二與第三的
恩斯特·烏德特(62架)與埃里希·羅溫哈特繼任,但出乎眾人意料地是由戈林被任命擔任隊長。
里希特霍芬聯隊成員有烏德特、羅溫哈特、洛塔爾·馮·里希特霍芬等諸多王牌,眾人起初對戈林擔任隊長職務並不怎么認同。不過戈林發揮了自身的領導能力,他注重與其他王牌一同合作擊落敵機,而非追求個人的累計戰績。至1918年8月初,戈林已獲得了全聯隊的信賴,有著與第一任隊長里希特霍芬相當的人望。然而隨著戰局惡化,戈林聯隊的飛行員們開始面臨著補給和燃油不足的困境,而協約軍的力量卻逐漸增強。
1918年9月,戈林的副官卡爾-海因里希·波登紹茲在日記中寫道:“(局勢的)緊張也在戈林中尉的臉上表露無遺,他的容貌轉為消瘦和嚴峻,我們全體人員亦然。”戈林指揮部隊要戰到最後,然而11月初,德國基爾港的水兵叛變,最終蔓延到全國動亂,是為
德國革命。德皇威廉二世宣布退位,逃到了
荷蘭。11月11日,
德國社會民主黨組成的共和政府於
巴黎的
貢比涅森林和協約軍簽署了
停戰協定。隨後,里希特霍芬聯隊收到命令,要求聯隊飛往
斯特拉斯堡向當地的法軍投降,但戈林與隊員商討後決定無視該命令,反飛向
達姆施塔特。然而由於天氣惡劣,聯隊部分成員被迫於
曼海姆降落,被當地的工農委員會士兵奪取了武器,聯隊隊員只得乘卡車去向戈林報告。戈林憤怒地率領聯隊其餘飛機一同對工農士兵攻擊,還迫使其寫下道歉文。之後,里希特霍芬聯隊飛到達姆施塔特時,故意將飛機著陸失敗,把各機摔成一堆廢鐵,作為對協約軍的最後的反抗行動。戰爭結束,戈林的戰鬥機生涯共擊墜了22架敵機。
在里希特霍芬聯隊解散的典禮上,戈林說道:“現在的德國只剩下蒙塵的名聲、被人遺忘的記錄、受人嘲笑的軍官,但自由、正義以及公理的力量將獲得最後的勝利。我們將同企圖奴役我們的勢力作鬥爭,最終也將獲得勝利。里希特霍芬聯隊則將會發揮它們無論是在戰時還是在和平時期所具備的資質與榮耀。我們的時代將再度來臨,諸位,乾杯吧!為了祖國!為了里希特霍芬聯隊!”隨後戈林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並把玻璃杯擊碎,其他隊員也跟著照作,並一起悲傷地痛哭。戈林終其一生都未曾忘記過他的隊友們,1943年時,其中一個前猶太隊員被
蓋世太保所拘捕,戈林隨即施壓將該人救出、置於個人保護下。此外,戰後他也去找了烏德特和波登紹茲,將他們昇至將官,成為第三帝國空軍的幹部。
納粹掌權
1933年1月30日,興登堡總統任命希特勒為德國總理。希特勒給戈林在自己的內閣中擔任
不管部部長。2月6日,普魯士邦政府被解散,戈林被任命為該邦的內政部長,在這職務上,戈林先是解除許多共和派官員的職務,以納粹黨人取代,還組織由衝鋒隊、
黨衛隊(最初為希特勒個人的安全衛隊,在這時也充任保護納粹高級官員的護衛)與“
鋼盔團”(親納粹的右翼政治團體)成員組成的輔助警察,將普魯士邦的警察組織納粹化。
1933年2月6日,戈林任命魯道夫·迪耶斯為普魯士邦警察政治部門“1A課”(即後來全國秘密警察“
蓋世太保”的前身)課長,迪耶斯當時雖不是納粹黨員,但因為做事精明幹練而成了戈林的左右手。
1933年2月27日,德國發生了“國會大廈縱火案”,迪耶斯迅速反應,斷定為共產黨人馬里努斯·凡·德爾·盧貝所為,僅一天就逮捕了4,000名德國共產黨黨員。現今國會大廈縱火案的真相依舊成謎,有一種說法是納粹黨人策劃了這場火災,其中又因為戈林的國會議長官邸與該大廈有地道連結,嫌疑很重。這種流言也傳進了戈林耳中,他反駁道:“對共黨份子本來就要採取強硬的手段,哪需要什麼特殊事件”“如果是我要縱火,我會燒比較不重要的建築”,還曾幽默地說:“如果我要燒國會大廈,那我也不會說這是共產黨乾的,而會用完全不同的理由。因為國會大廈的會場實在是很醜,那裡可是塗滿了灰泥的牆壁。”後來在紐倫堡審判中,前陸軍參謀長
弗朗茨·哈爾德大將提出證詞,指稱戈林在1942年希特勒生日餐會上興奮地說:“只有我真正了解國會大廈,因為我放火燒過它。”但戈林並沒有承認此證言。
1933年9月,盧貝等五名共產黨人於
萊比錫的法院以縱火犯之名被起訴,戈林以檢察官人證的身份出庭,但無法提出決定性的證據,特別在
格奧爾基·季米特洛夫的審理過程中,還因為該人巧妙的有力反擊,還一度令戈林失態地大聲咆嘯,最終除了盧貝以外的四名共產黨人都宣判無罪。
1933年4月10日,戈林自帕彭手中接任了普魯士邦總理職務,後被任命為該邦的國家代理官。
1933年4月26日,戈林接管了在阿爾布萊希特王子大街第8號的一家旅館,將其改作新設定的“普魯士邦秘密警察”,為將該邦的政治警察統一打下基礎,1A課也被吸收至此,成了該機關的核心部門,此一機關日後也就成了著名的納粹秘密警察——“蓋世太保”。蓋世太保局長由1A課課長迪耶斯擔任,戈林則自任秘密警察總長。戈林想將蓋世太保機關擺脫普魯士邦內政部長——威廉·弗力克、置於個人控制之下,同時,也正因為弗力克提出了“
一體化”政策,將全國資源與機構整合、警察機關要統一的緣故,戈林還要面對來自
黨衛隊領導人——
海因里希·希姆萊的挑戰,1934年1月時,希姆萊已經控制除了普魯士邦和紹姆堡-利佩州外的全德國警察機構,對戈林來說是個強勁的政治對手。
1934年4月20日,戈林採取了行動,在蓋世太保局長上面新設了名為“蓋世太保監查官與代理指揮官”的新職務,並把這個職位給了希姆萊,等同是將蓋世太保的實際指揮權轉給了後者。
直到1935年11月20日為止,戈林在名義上一直維持蓋世太保最高領導人的身份。普魯士邦的普通警察也在黨衛隊的壓力之下轉到了德國中央內務部的管轄之下(德國內務部警察局長早期由希姆萊的部屬
庫爾特·達呂格擔任,到了1936年時由希姆萊自任,此時他已是全德國警察總指揮),而戈林的普魯士邦總理、內政部長的地位即因而萎縮。戈林之所以轉移蓋世太保給黨衛隊的原因有許多種說法,如不想因為控制秘密警察而折損自己在國人心中的形象、對於作業嚴謹的警察事務已感到厭煩、認為迪耶斯不夠無情、無法充分發揮蓋世太保的機能來壓制另一個危險的政敵組織——衝鋒隊、拉攏黨衛隊至同一陣線、為打擊羅姆進行準備等等的說法。
此外,戈林還在1933年4月10日設定了情治單位“研究局”,以其長時間監控政敵、國內外電報和破譯密碼等,此一機構在當時屬世界上效率最佳、準確性最高的情報機關之一,在往後12年間製作了50萬份監聽報告。後來研究局因開支過於龐大而被轉到航空部之下,使用空軍的軍費。故此研究部成員也身著空軍制服。
1934年6月30日至7月初,德國發生了針對由羅姆領導的衝鋒隊高層成員整肅謀殺的事件,通稱“
長刀之夜”,由戈林、希姆萊、
萊因哈特·海德里希(希姆萊的副手,相當於黨衛隊的第二號人物)和希特勒所主導。長刀之夜首要的謀殺對象即羅姆,該人與戈林為政治上的競爭者,不僅在爭奪未來
德國國防軍總司令之位,羅姆還常以其控制的突擊隊警察來威脅戈林的普魯士邦警察指揮權,還曾於公開場合稱戈林為“反動先生”,雙方關係極為惡劣。1934年6月30日,希特勒飛抵巴伐利亞慕尼黑,召集了羅姆以外的所有衝鋒隊指揮官,當場親自整肅,接著驅車前往羅姆本人所在的巴德維塞。另一方面,身為普魯士邦總理及內政部長的戈林、蓋世太保指揮官的希姆萊和海德里希也進行了柏林的衝鋒隊清洗行動。戈林派出威克警察營直搗衝鋒隊本部,親自現場指揮逮捕行動,將被捕的衝鋒隊領袖們押至大光野的普魯士軍官軍校(戈林曾就讀的學校)槍斃。除了衝鋒隊外,還有好幾位納粹黨的政敵與其幕僚也跟著被殺害。不過儘管清洗活動進行順利,但比起戈林,
黨衛隊與
希姆萊更加活躍,為抑制後者,戈林放過了幾個目標,包括齊格菲·卡斯克衝鋒隊中將、普魯士皇子、外交部書記官伯爾尼哈德·威廉·馮·比洛、前蓋世太保局長迪耶斯(先前戈林掌握了他與衝鋒隊來往的證據,在長刀之夜前,戈林已將他貶為科隆的治安長官)以及德國副總理帕彭等人。帕彭起初為各地突然展開的整肅感到疑惑,前往戈林官邸要求後者向他這位副總理說明,卻突然被黨衛隊隊員擋住了去路,這時戈林插手保住了帕彭一命。戈林原先也想保留德國前總理施萊謝爾一命,不料希姆萊與海德里希的蓋世太保已搶先戈林和普魯士邦警察一步,將其槍殺。不過另一方面,戈林與希姆萊對抗共通敵人時也不留餘力,如在納粹黨中立場偏左的格雷戈爾·斯特拉瑟、曾在啤酒館政變中逃跑的卡爾、先前阻擾希特勒奪權的
施萊謝爾也死於本次行動中。7月1日,興登堡拍了一份電報給希特勒和戈林,感謝兩人在本次行動的表現。後來在
紐倫堡審判時,法院將戈林在長刀之夜的作為視作謀殺,對此,後者對美軍心理分析官古斯塔夫·吉爾伯特反駁道:“聽好了,對方可是變態的嗜血革命主義集團。納粹黨在初期大吵大鬧、在街上毆打猶太人、打碎窗戶的玻璃,讓人們覺得該黨是一群
地痞流氓集團的元兇就是他們。他們還打算將德國軍官團、黨內首腦以及猶太人加以血洗。我認為消滅他們是完全正當的行為,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那被殺的就是我們自己了。”1934年7月3日,戈林被任命為國家森林部長與國家狩獵部長。戈林並非出於個人政治野心而爭取狩獵部長一職。他熱情地在這崗位上付出,令德國動物的濫捕和非法狩獵情況大為減少。1934年7月3日,戈林制定了《國家狩獵法》,為狩獵限制、保護與繁衍動物的法令,該法至今仍存於
聯邦德國。根據該法,狩獵必須經由政府進行嚴格的考核後許可才行,使用獵槍必須通過考試、獵犬也必須通過特定的訓練,若最後獵補了超過配額數量的動物還會遭致嚴厲的處罰。為解除受傷的動物的痛苦,戈林規定獵人必須義務性地優先將其射殺,並禁止使用鋼製補獸夾、投毒和在夜間使用探照燈等狩獵方式,對非法狩獵的懲戒也加重了,戈林的辦公室里還貼有一張標語:“虐待動物的人就是在傷害德國人民的感情。”,他個人也認為一個真正的獵人不僅應該同鳥獸作公平的較量,還要關心鳥獸的保育。
1933年1月30日希特勒內閣組成的同時,戈林被任命為國家空運專員;三日後,該職位改名為“國家航空專員”;接著在5月5日,國家航空專員事務處升格為“國家航空部”,戈林即變成國家航空部長,此職位即是為日後德國重建空軍時所預留的。戈林任命在社交活動上結識的米爾希為航空次長,兩人即開始籌劃規避《凡爾賽條約》禁止德國發展空軍的限制。另外,戈林還注重挖掘人才。他從陸軍中選拔了諸如
阿爾貝特·凱塞林、
漢斯-于爾根·施通普夫和
瓦爾特·韋佛等精英,也透過招募民間飛行員來培養新血,這些軍官成為日後德國空軍的骨幹。戈林也邀請了一戰時期的老戰友烏德特加入德國空軍,並請羅爾薩擔任“德意志航空運動俱樂部”會長,負責訓練未來空軍的飛行員。
1935年,希特勒宣布廢除德國將重整軍備,德國將重建空軍,戈林即被正式任命為德國空軍總司令。他在5月時晉升為航空兵上將,1936年4月晉升至
大將,最後於1938年2月晉升為
元帥。不過就實務面上,戈林並無投入多少力氣在建設德國空軍的工作上,也極少出現在空軍總司令部辦公室里。戈林的工作多由空軍參謀長韋佛替他完成,據後者所言,戈林對空軍發展最大的作用乃是爭取預算,每當經濟部長沙赫特提出預算爭議時,韋佛直接將檔案轉交給戈林,後者隨即去找希特勒,最終往往獲得更多的預算。戈林曾說道:“元首對於我們(在預算要求上)如此的節制感到意外,他以為我會要的更多,總之記住一件事:錢不是問題。”據資料指出,在1933年1月至1939年8月期間,德國共花費640億
馬克在軍備上,其中有40%是用在空軍,占了極高的比例。戈林也對空軍得以成為獨立的軍種有重要的作用。基於上述,戈林在空軍成立初期深受部屬與參謀部軍官愛戴。
1936年6月6日,首任空軍參謀長韋佛因飛行事故身亡,戈林隨後任命凱塞林繼任此職。凱塞林任職後不久即與米爾希發生衝突。米爾希為平民出身,一戰時曾為飛行員,戰後成了民航人員,工作能力極強、攬權欲也很高。他對於掌控了航空部和空軍總司令職務的戈林感到嫉妒,遂將野心轉到了空軍參謀長一職,處處刁難凱塞林,而該人也對米爾希報以歧視,認為他只是身著空軍制服的平民。就此狀況,戈林樂於見之且加以煽動,使兩方無法威脅自己的地位。凱塞林的繼任對德國空軍的建設有一點影響很大,他廢除了韋佛先前極力推廣的“戰略空軍”構想,將其下令研製的四引擎重型轟炸機——烏拉山轟炸機計畫廢除,認為資源不足的德國無力負擔。當時米爾希與凱塞林的想法一致,而空軍轟炸機總監庫爾特·弗克比爾與空軍參謀部作戰處長保羅·戴克曼為了保全重轟炸機,要求由戈林來定奪。米爾希對戈林說道:“你有兩種選擇,是要生產1000架四發轟炸機,還是數千架的雙發轟炸機?”戈林並未想的特別多,他說道:“元首隻會問我轟炸機共有幾架,而不會問是哪種。”就這樣,戈林否決了戴克曼的想法,任憑米爾希把兩種已準備進行測試的烏拉山轟炸機原型機變成廢鐵,德國也在二戰全期再無發展出真正的戰略轟炸機。
凱塞林任職不滿一年,因厭倦了整天在和米爾希作政治鬥爭,自行辭去了參謀長職務。戈林一度考慮請陸軍的
弗朗茨·哈爾德或
阿爾弗雷德·約德爾繼任該職(這兩人後來分別成為陸軍參謀長和最高統帥部作戰處長,在二戰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但他們兩人皆不願與米爾希一起共事。戈林因而任命施通普夫繼任,但後者表示只願意“暫時”接受。
1939年2月,戈林任命了年僅40歲的漢斯·耶匈尼克為空軍參謀長,前者認為年齡較長、經驗與實務豐富的空軍將領們不易與自己妥協,因而安排了年輕、能力強、聽話的參謀長,但耶匈尼克因其資歷淺而經常被高級將領所輕視,在諸多決定上必須讓步,且戈林經常將四周的空軍友人(羅爾薩、波登紹茲、飛行訓練學校教官阿爾弗雷德·凱勒等人)視作顧問團,令耶匈尼克工作格外地困難,加上該人是希特勒的狂熱崇拜者,對於後者的決定與觀點幾乎不以自己空軍參謀長的專業眼光審視,亦為日後德國空軍失敗的原因之一。戈林另一項重大人事任命是把烏德特拉攏過來制衡米爾希,於1936年初任命其為戰鬥機與俯衝轟炸機總監,4個月後又讓他擔任了“空軍技術處”處長,負責新型飛機的開發與採購。這道任命很大程度上是不適任的。烏德特的教育背景、資質與性格不具有擔任如此高階職務的能力,卻要直接負責手下超過26個部門,不僅使原先尚屬效率頗高的德國空軍流於官僚化,在諸多機種的生產和研發工作上也出現重大疏失。
總體來說,戈林對於德國空軍初期的快速發展可說是有益的,但長遠來看卻是災難性的。戈林的精神框架仍局限於一次大戰的戰鬥機飛行員經歷,他在補給、後勤、戰略、飛機性能、技術與工程等諸多領域(換句話說就是建設空軍的全部核心因素)幾乎可說是無知的,但他又因為與希特勒密切的政治關係而不會被撤換,致使德國空軍在進入戰爭的考驗時暴露出一連串領導層的缺失,這方面戈林有很大的責任。
戈林在德國經濟面上也扮演相當重要的角色,其權力與影響之大而被人稱為德國的“經濟沙皇”。1936年8月時,希特勒為未來的戰爭作準備,擬出了“四年計畫”,於同年9月9日的紐倫堡黨大會上發表。計畫主旨為德軍必須有在四年內發動戰爭的能力,德國經濟必須能予以支持,而戈林即在1936年10月被任命為本計畫之總負責人。
戈林主導的戰略以提高資源自給率和軍需供應為主,這使得國家債務大幅增加、國民生活水準增長率減半、轉向戰時經濟體制。四年計畫中,戈林與
法本公司執行長——卡爾·克勞希關係最為緊密,計畫資金約有三分之二由法本公司相關人員所分配。由於德國當時的鋼鐵生產深受鐵礦石產量不足所困擾,因此出現了反對四年計畫、希望自外部大量進口鐵礦石的聲音,為此,戈林在1937年6月16日宣布將開採國內鐵礦石,並將以此為基礎,建設成套的鋼鐵生產體系。7月15日,政府撥下了資金500萬馬克,於
薩爾茨吉特一地建造了“赫爾曼·戈林礦產-制鋼工廠”,戈林也與德國大型鋼鐵企業,如聯合制鋼等公司達成合作共識。
1937年11月至1938年2月期間,戈林還取代了
亞爾馬·沙赫特,擔任德國經濟部長,使經濟部成為四年計畫的執行機關。1938年2月,在資助更多資金後,“赫爾曼·戈林礦業-制鋼工廠”成為了德國僅次於法本公司和聯合制鋼的最大企業,同年7月時更擴建為“赫爾曼·戈林國家工廠”,成了一家集礦業、制鐵、武器、機械、內陸水運等部門的工業巨頭。
1934年,德國陸軍最高層的幾位將領,由左至右:第1集團軍群總司令格特·馮·倫德斯特、陸軍總司令沃爾納·馮·弗里希和國防部長沃爾納·馮·布隆堡。
長久以來,戈林就因為覬覦國防部長的職位而敵視沃爾納·馮·布隆堡元帥,也一直在暗中找機會破壞其名譽。布隆堡是一位六十歲鰥夫,後來與他的年輕女秘書墜入愛河。但布隆堡的對象有他人一直在追求,使其相當煩惱,便與社交上相當活躍的戈林商量此一私事,戈林便以其能力將追求者送到了
阿根廷去。不久,布隆堡就和其對象完成了婚事,戈林是證婚人之一。1937年1月21日,有人向柏林陸軍總司令部告密布隆堡夫人是一名妓女,致使柏林警察調閱檔案,發現布隆堡夫人年輕時曾因為販賣情色照片而在警察局留有紀錄,這對於地位崇高、婚事要求門當戶對的德國軍人來說是一大醜聞。此資料先傳到凱特爾處,後又到了戈林手中,致使戈林逮到機會向希特勒要求將布隆堡免職。他向希特勒的副官說道:“我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將使那傢伙徹底完蛋!”最終布隆堡自行請辭了國防部長職務,戈林成功將他的對手除去。
戈林在1937年結束時對出任此職抱有強烈的希望,但在他之前還有陸軍總司令沃爾納·馮·弗里希擋在前面,為其權力爭奪的大敵,且該人和布隆堡一樣,認為戈林指揮下的空軍在戰爭中不會有實質的作用,遂為戈林所怨恨,找機會將他除去。適逢蓋世太保從一位詐欺犯口中得知弗里希為同性戀(這在保守的德國軍官團中是無法容忍的),戈林在處理布隆堡事件的同時,也將同性戀醜聞一事要求希特勒處理。希特勒要弗里希辭職,而弗里希則要求召開榮譽法庭處理,戈林則變成弗里奇的主要指控人。雖然法庭最終恢復了弗里希的名譽,但希特勒已決定另外任命他人繼任,而弗里希已失去繼續擔任高級職位的機會。不過對於戈林希望兼任陸空兩軍總司令的要求,希特勒相當乾脆地回絕了。他最終任命了
瓦爾特·馮·布勞希奇為陸軍總司令。
為了安撫戈林的失落,希特勒於1938年2月4日把布隆堡的軍銜——元帥授給了他,並在隔天才宣布由希特勒自己繼任布隆堡原武裝部隊總司令的職務。
戈林反應靈活、幽默和頗具貴族氣息的興趣,總使他在外交活動上無往不利,某種程度上甚至比生性激進的德國外交部長
約阿希姆·馮·里賓特洛甫還要受歡迎。在戰前,戈林與波蘭外交部長
約瑟夫·貝克、英國
哈利法克斯伯爵、駐德大使尼維爾·韓德森爵士之間的私人關係都還不錯,並與義大利領導人墨索里尼談判和直接主導了
德奧合併事務、促成德軍介入西班牙內戰和解決捷克的蘇台德問題,此外,戈林也奉行促成英德聯盟的主張,甚至多次私下曾說過“德國不願看到英國被削弱”、“必要時將會予以援助的”一類發言,儘管最終兩國還是走向戰爭。
1936年7月,
西班牙爆發
內戰,分作叛軍“國民軍派”與政府軍“共和派”兩勢力。其中,國民軍的佛朗西斯哥·佛朗哥將軍向德國求助,尤其是空中兵力方面。布隆堡、希特勒和戈林在會議上基於政治、經濟和意識形態等因素,決定介入其內戰、協助國民軍。西班牙的戰事給了戈林可以繞開外交部和經濟部、增強影響力的機會。戈林主張部署大規模德國空軍部隊,認為這是一個非常良好的試驗機會。之後,因為德國空軍遠征部隊“兀鷹集團軍”受佛朗哥將軍指示而轟炸了
格爾尼卡,導致戈林的聲譽到嚴重影響。國際上的左翼團體將此轟炸比為典型的納粹恐怖事件,而戈林原本和英國之間尚算良好的關係也受到重創。他因此不得參加1937年5月
喬治六世國王的加冕典禮(後來國防部長布隆堡代表出席)。
戈林身為四年計畫總負責人,深為德國資源不足所煩惱,因而積極推動和
奧地利合併的計畫。奧國的
施蒂利亞州盛產鐵礦,也有大量高素質的勞工。希特勒也表示支持。1938年2月12日,戈林與奧國總理
庫爾特·許士尼格會面,表示若非和平統一,將會動武入侵奧國。後來奧國因而容許納粹黨合法存在,並預計於3月舉行關於合併議題的公投。然而希特勒不願公投,戈林因而打電話給奧國總統
威廉·米克拉斯,要他換下許士尼格,並終止公投行動,否則德軍將武裝入侵,奧國內部的納粹黨份子也將引發暴亂。米克拉斯接受了戈林的要求,許士尼格於3月11日被免職,公投也跟著被取消。第二天早上5點半,德軍開進奧地利城內,路上毫無抵抗。德奧合併完成後,戈林繼續執行另一項重要任務:接待外國賓客,有技巧地宣傳德國的軍事實力。戈林巧妙地安排英法代表團觀看德軍當時最先進的戰機與優秀的飛行員,而對一些內在的缺點則儘量隱瞞,同時也多次聲明德國不要戰爭,只是必須保護自己。戈林的作法頗有成效,外國訪客多為他的態度誠懇和德國的軍備“強大”而留下深刻印象,尤其對法國起的作用特別大,進而連帶影響了英國的判斷。美國飛行員
查爾斯·林白也對德國空軍深表敬畏,他接受了戈林授予的帶星“德意志鷹勳章”,並在回國後成為宣傳
孤立主義、避免美國與德國爆發戰爭的重要人物。
奧地利之後,希特勒急於解決
捷克斯洛伐克的問題,戈林便在私人外交場合上測試英法的態度,還力促匈牙利煽動捷克內部的匈牙利少數民族製造暴動、透過經濟手段壓迫捷克。在局勢逐漸緊張時,英法寄望戈林阻止希特勒發動戰爭,戈林也因而應韓德森與法國駐德大使安德列·法朗斯瓦-朋西的要求去勸希特勒信守談判內容,卻因而遭到希特勒的白眼,隨後被貼上中間派的標籤而遭到冷落。1939年3月15日,希特勒於柏林總理府接見捷克總統
埃米爾·哈查,威脅後者德軍將開進捷國,不得抵抗,戈林也幫腔德國空軍會轟炸
布拉格,導致哈查一度心臟病發,後被戈林帶來的藥劑救活。哈查後電告布拉格方面,希特勒成功奪占了捷克全國領土。然而希特勒驅車前往布拉格時,陪伴的不是戈林,而是里賓特洛甫。1939年5月22日,德義簽署《
鋼鐵條約》,戈林同樣被冷落。
1939年下半,歐陸再度戰雲密布,有一位和戈林交情不錯的瑞典商人比洛·達魯斯想透過非官方的方式來阻止戰爭。達魯斯認為納粹政府並未理解英國與波蘭結盟的意義,他想透過戈林這一管道和希特勒接觸與交涉,儘管他直到戰爭爆發後幾天都作為中間人而來回奔波於英德之間、一再嘗試讓戈林訪英、會面英國駐德大使商討等等,但一方面戈林無法影響希特勒的抉擇,一方面又對此事顯得不感興趣,最終仍未能阻止戰爭。1939年9月1日,
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同日,希特勒在國會發表對德波局勢的演說,並正式宣布戈林為其接班人。9月3日,英法對德宣戰,戈林向外交部長
里賓特洛甫說道:“我希望你現在感到滿意,你已經要到了你那該死的戰爭。”
二戰期間
德軍對波蘭的戰事勢如破竹,一個月內即摧毀了其武裝部隊,並轟炸了首都
華沙。儘管戈林在許多場合裝腔作勢,發表許多好戰與誇張的言論,在另一方面也不時流露出對於這場戰爭的厭惡,這使其與
埃里希·馮·曼施坦因、
哈爾德、
埃爾溫·隆美爾等職業軍官之間相互蔑視。根據英國歷史學家
大衛·歐文提供的資料,戈林在德軍打敗波蘭後的幾個月“
假戰”中,曾秘密保持著幾條和英國首相
內維爾·張伯倫聯絡的管道,也透過了駐墨西哥的代理人——喬吉姆·赫茨萊特,與美國總統
富蘭克林·羅斯福的特使進行過幾次會談,力促達成英國與德國之間的和平。除了公開宣稱或私下與其協商的動作,戈林甚至還向英國人暗示,他本人願意自希特勒那裡接管德國的實權,他也將停止對猶太人的迫害、德軍將撤出波蘭“非德國領土”、希特勒也會變成類似“總統”的角色。不過,戈林這些外交上的努力被英方所拒,後者明確表示,除非收到希特勒政府保證不再進一步侵略,他們才會談判。外長哈里法克斯勳爵則冷淡地暗示,他們希望能發生重大的內部變動。
1940年春季,德軍打破假戰、發動西線攻勢。德國空軍的空降獵兵很快地摧毀了
比利時的埃本-埃美爾要塞、並空降至
荷蘭奪取戰略據點,地面部隊也受其支援、快速挺進。總體來說,德國空軍在西線戰鬥中發揮了至關的作用。然而就在英法軍隊被德軍圍困於敦克爾克時,戈林視其為空軍立功的絕佳機會,他向希特勒保證“單憑空軍即可將敵軍殲滅”,而希特勒可能是出於保護即將用於攻打巴黎的裝甲部隊等原因(有許多說法,參見
敦刻爾克戰役一條目),同意由空軍進行該任務,戈林甚至還建議裝甲部隊撤遠一點,以免被飛機投下的炸彈所傷。米爾希、凱塞林、約德爾都對此反對,甚至當陸軍將領通知里希特霍芬其坦克停止前進時,後者還打電話到耶匈尼克去要求將命令取消“坦克若不再前進,英國人就要逃走了。沒人真的相信我們可以從空中阻止他們!”耶匈尼克應道:“你錯了,鐵人(指戈林)相信它(德國空軍)可以!”最終,德國空軍仍無法殲滅盟軍部隊,共有338,226名盟軍藉由海路撤退至英國本土,僅俘虜了40,000名法軍。敦克爾克之戰不單是德國空軍威望的一次重挫,也被認為是戈林在戰爭中犯下的最大錯誤之一。
雖然英國尚未投降,但希特勒已為西線戰役的成功而慶祝,他於7月19日將戈林晉升為特別設定的軍銜——“國家元帥”,超過了過去德國歷史上最高階的“
元帥”軍銜,同時授以“
大十字勳章”,該勳章和軍銜在二戰中僅戈林擁有。除了戈林外,空軍的凱塞林、米爾希、施佩勒三位空軍將領也都被晉升為元帥。
1940年7月16日,希特勒命令德軍即將展開對英國本土的作戰,必要時占領其全國。但戈林本人則從希特勒那裡得知打算透過外交恫嚇的方式促成和平,因此戈林並未要求空軍參謀部認真制定作戰計畫。戈林在亞洲號列車上向空軍將領們作戰會議時,他說道:“英國已經在敦克爾克筋疲力竭了”,之後受到了米爾希的反駁:“我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國家元帥閣下,只要給英國三周的時間,他們就能捲土重來!”儘管戈林首先當下的是拒絕此意見,但會議中又為其所說服。受到戈林的極力吹噓影響,希特勒決定自空中發動毀滅英國的作戰。戈林本人是空權主義者,對於義大利朱利歐·杜黑提出的《空權論》,即單憑空中武力即可贏得戰爭的想法深信不疑,也因此他相信德國空軍可以獨自擊敗英國。但另一方面,戈林還保持著一次大戰的空戰觀念,輕視
雷達與機群長距離作戰造成的諸多問題,使德國空軍承受了許多不必要的損失。
直至8月下旬,戈林一直轟炸英國機場與港口,望以此令英國屈服。然而8月25日,德國柏林受到英軍轟炸機的攻擊,希特勒因而震怒,要戈林對倫敦發動規模數倍的報復性攻擊。戈林對此命令感到困窘,他向希特勒表示對倫敦的轟炸前提是必須瓦解其破壞機場,希望將轟炸目標轉為倫敦周圍的軍事設施,但後者基於政治與復仇的理由,堅持對倫敦本身進行轟炸。戈林請求希特勒再度考慮,說道:“這個作法對荷蘭人可行,但對英國人沒轍。”、“即使攻擊倫敦也無法令英國人屈服。”但希特勒依舊故我。德軍對倫敦的攻擊就此使不列顛戰役的結果扭轉,德國空軍的損失開始攀升,戰況變得更為不利,適宜進行兩棲登入的季節也逐漸過去,1940年9月17日,希特勒下令將進攻英國本土的“海獅作戰”無限期推延,準備向東方的蘇聯進攻,對英國則持續施以戰略轟炸到1941年5月。
不列顛戰役的失敗對戈林的威望是一次打擊,不僅是空軍的實力消耗了許多,戈林的侄子彼得(Peter)也在10月13日陣亡。德國空軍在此戰中暴露了許多嚴重的軍備生產問題,飛機產量時好時壞、長遠的研究與發展計畫被草率取消,後來在蘇德戰爭中更成德國空軍的致命弱點。為解決對英戰爭,除了空中轟炸外,德軍亦進行海上的破交戰,派出巡洋艦與潛艇在海上攻擊同盟國商船。然而因為戈林對德國海軍抱有相當的敵意,在許多方面上採取不合作或幾近妨礙的態度,兩軍種的協調能力很差、也缺乏
魚雷轟炸機。對於海軍想建設海軍航空兵的主張,戈林明確地表示:“任何會飛的東西都由我來管!”在1941年2月4日,德國海軍總司令雷德爾對希特勒抱怨英軍轟炸機持續攻擊北部沿海而無受損失,後者因此將第40轟炸機聯隊交給德國海軍指揮。戈林聞訊後極為憤怒,他向海軍潛艇司令的鄧尼茲罵道:“你可以搞清楚一件事,只要我還活著,或說我還沒辭職之前,你們的
雷德爾元帥休想得到一支海軍航空兵!”另外還補充道即使是鄧尼茲控制了該單位,他也不會讓其獲得任何長程飛機的補充。正因如此,後來德國海軍在
大西洋戰役時,潛艇總是飽受無偵察機可用的困擾。
儘管戈林反對侵略蘇聯、多次以拿破崙入侵俄國的故事企圖說服希特勒,但均未奏效,也不敢直接反駁後者,僅私下向手下參謀軍官約瑟夫·卡姆胡柏抱怨。1941年6月22日,納粹德國發動“
巴巴羅薩作戰”入侵蘇聯,蘇德戰爭正式爆發。戈林的空軍同樣勢如破竹地攻擊蘇聯空軍,摧毀了大量飛機。戈林在幅員逐漸擴大的德軍占領地掠奪著蘇聯的資源、榨取烏克蘭的糧食、向希特勒建言將波羅地海地區併入德國(以供狩獵用)、還曾在指揮部說過德國空軍可以轟炸蘇聯城市,好降低斯拉夫人的人口。
1941年9月起,蘇軍抵抗轉為強烈,俄國戰場天氣也開始轉為寒冬。儘管德軍仍克難地往俄國腹地深入,但空軍後方已呈混亂狀態,對開戰時間的估計錯誤使德軍只有各種不適宜的管理計畫來維持當前戰爭之所需(參見
納粹德國空軍條目的“疏忽與失敗”章節)。戈林本人也只關心作戰的飛行員、對於地勤人員不放心力,後方作業都丟給了行政能力較差的飛行員處理,其中最為著名者即戈林的一戰老友烏德特。在戰爭逐漸長期化後,身為管理飛機生產的烏德特業務逐漸增多,加之體制凌亂且非其所長,後更成了希特勒和戈林轉嫁對德國空軍不滿的出氣筒,最終心理壓力不戡負荷而於1941年11月17日舉槍自盡,死前還留下“鐵人(戈林的綽號),你拋棄了我”的遺言。
1941年12月,
莫斯科前線的德軍遭蘇軍大規模反擊,不得不後撤重整戰線。1942年中,德軍發起以南俄
高加索一帶的油田為目標的夏季攻勢。在挺進的過程中,希特勒的目標逐漸自油田轉向
伏爾加河畔的城市——
史達林格勒,大量投入軍隊去奪戰此城,但1942年11月,德軍第6集團軍被蘇軍發動的“天王星作戰”而受到包圍。在希特勒決定第6集團軍是要突圍還是固守時,戈林向他保證可由空軍對第6集團軍進行每天300噸的空運補給,希特勒因而下令德軍就地固守史達林格勒,但實際上德國空軍根本辦不到補給整支集團軍的任務,最好的狀態下一天也才成功投送約120噸的物資。原第6集團軍共285,000人的大軍僅剩91,000人存活,集團軍長弗里德里希·包路斯元在德軍於東戰場受挫的同時,其他戰區局勢也逐漸傾向盟軍。
北非戰場上,
埃爾溫·隆美爾元帥的非洲軍部隊深受補給不足之困擾,戈林再度保證運補資源卻又食言,深為隆美爾所痛恨。西線的美國和英國的轟炸機部隊實力也正逐漸增強,開始選擇德國指定目標執行作戰。1942年2月13日,英美聯軍對德國東部城市
德勒斯登發動大規模空襲,造成約數十萬人傷亡。5月30日,英美聯軍發起了首次對
科隆的
千機大轟炸。1943年7月24日,漢堡市遭到毀滅性轟炸。德國空軍不僅無法阻止英美轟炸機將德國一座座城市化為廢墟,還一再損失難以取代和補充的機組人員,同時由於盟軍對德國煉油廠和鐵路通信等地的攻擊,持續削弱了德國戰爭機器的力量,戈林的聲望因而逐漸滑落、飽受德國平民的指責,也與戰鬥機總監
阿道夫·加蘭德的關係嚴重惡化。1943年8月18日,戈林的另一位同僚——出任空軍參謀長達四年之久的耶匈尼克將軍自殺身亡,留下“我再也無法與國家元帥共事了!”的遺言。
軍事面外,戈林在政治與權力上也逐漸被邊緣化。自1942年起,
阿爾伯特·斯佩爾被希特勒任命為軍備部長,與戈林的職權有所重疊,導致後者權力遭到削弱;1941年獨自飛往英國謀和的德國副元首赫斯的繼任者——
馬丁·鮑曼也是戈林政治權力的競爭對手,在戈林處於低潮時常在希特勒耳邊加以中傷,進而影響了希特勒對戈林的評價。儘管戈林仍為四年計畫總負責人和空軍總司令,但希特勒在軍事會議上也不再要戈林出席。由於失去了希特勒的信任,無所事事的戈林開始大多數的時間都待在他數量眾多的私人別墅中,指揮部隊去占領區掠奪他國財產,或用國庫公款去搜刮美術品,也常以“身體欠佳”為由隱退會議,對於德國逐以惡化的局勢采放任與逃避態度。
1945年4月20日,戈林出席了希特勒在柏林舉行的生日會,離別後前往
貝希特斯加登,從此他再也未見過希特勒。
1945年4月23日,逃出
元首地堡的德國空軍參謀長——
卡爾·科勒航空兵上將,帶來了約德爾的口信給人在薩爾茨堡別墅的戈林,表示“元首意志堅決……與盟軍談判的事務宜由戈林進行。”科勒也對其慫恿:“是時候該行動了,國家元帥閣下。”然而,戈林懷疑此口信出自於政治仇敵鮑曼所設的陷阱。戈林因此想先確認希特勒是否同意將指揮權轉讓給自己,於是找來了總理府秘書長漢斯·蘭馬斯,詢問希特勒在1941年6月29日公布的繼承法有效性。
蘭馬斯並沒有給予明確的答覆,迷惑的戈林於是向柏林的元首地堡拍發了下述電報:
我的元首。請問您是否同意我根據您於1941年6月29日的命令,馬上接管國家的全部指揮權,代表您在國內充分自由地採取行動?如果今晚10點半還沒有聽到您的回音,我將認為您已失去行動自由,並認為執行您的命令條件已經具備,我將為國家與人民的最高利益採取行動。您知道在此危急時刻,我對您的感情已非言語所能表達。願上帝保佑您,使您克服一切困難迅速來此。
——您忠實的赫爾曼·戈林
接到這封電報的
馬丁·鮑曼煽動希特勒“戈林有叛變的意圖”,後者怒不可遏,下令將戈林逮捕、開除黨籍、關押到別墅里。另一方面,此時的戈林正與同樣躲到別墅的元首辦公廳主任菲力普·鮑赫勒草擬給美國總統
哈里·S·杜魯門、盟軍最高統帥德懷特·艾森豪和英國首相
溫斯頓·邱吉爾的親筆信,忙得不可開交。4月23日下午9點,收到鮑曼發出的命令電報後,伯爾尼哈德·法蘭克黨衛隊中校率領
貝希特斯加登的黨衛隊士兵包圍了戈林一行人所在的別墅,戈林的家人、隨從與部下都被監禁。然而在4月25日,薩爾茨堡受到盟軍空襲,戈林的別墅與貝希特斯加登的設施都被燒毀,故戈林一行人改遷至山腰的防空洞裡避難,黨衛隊將戈林與其家人分離,連交談都被禁止。戈林找來法蘭克,希望他能向希特勒傳達自己願遭槍決、請放過他的家人與隨從的要求。戈林向黨衛隊表示,貝希特斯加登已不宜久留,不如轉往奧地利的毛特多夫堡(戈林小時候曾在這裡住過教父的城堡),獲準後,戈林家人和隨從們同黨衛隊的車隊往毛特多夫堡前進。途中聽到了漢堡電台發布的訊息:“赫爾曼·戈林國家元帥心臟病發作,狀況危險,因此他已向元首辭去空軍總司令職務。元首接受其辭職後,任命空軍大將羅伯特·馮·格萊姆為空軍總司令,同時也晉升為空軍元帥。”
4月30日,希特勒自殺,他在遺囑中寫道,戈林被解除職務的同時,也不再具備其接班人資格,改由海軍元帥卡爾·鄧尼茲繼任(職位為聯邦大總統,而非元首),同時也再度痛斥戈林“德國空軍之所以失敗,完全是戈林的責任。”當天,黨衛隊司法參謀之一的恩斯特·布勞塞上校給戈林過目鮑曼的電報,內容寫道“若國家要滅亡,必須立刻處決掉4月23日的叛徒。”戈林憤恨地說道:“又是鮑曼搞的鬼!”。5月1日,人在毛特多夫堡、透過無線電廣播得知希特勒死訊的戈林向埃米說道:“希特勒死了啊……我已經無法告訴他到最後一刻我還是對他忠誠的……”當天,布勞塞打電話給德國南方戰區總司令凱塞林,請示是否該處決戈林。凱塞林建議別這么做,但也不想就這樣放他走,於是把這問題丟給了鄧尼茲,後者並未回復。最終,
凱塞林於5月6日決定解除了戈林的監禁,將他交給德國空軍。同日,戈林向人在
弗倫斯堡的鄧尼茲拍發電報,表示“聽說您要派遣約德爾去和
艾森豪談判?比起他,我更能勝任‘元帥對元帥’的談判,使德國獲得更有榮譽的和平。”但這通電報被鄧尼茲所無視,戈林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雖然未得到鄧尼茲的許可,戈林依然想促成他的元帥會談。5月7日,戈林轉移到濱湖采爾附近的弗希霍恩(Fischhorn),派遣空軍上校的副官為美軍的特使,身負要交給艾森豪的戈林會談要求信,以及一封要交給當地的美軍部隊司令,請求後者可以保護自己(戈林)不被黨衛隊及蓋世太保所害的信件。但是副官在那裡等了許久都不見美軍的蹤影,不耐煩的戈林便驅車出發去和美軍接觸。不久,美軍抵達了濱湖采爾,於雷德斯塔特附近的山路中找到因為難民而被交通阻塞、動彈不得的戈林,隨即將其逮捕。
戰後與受審
起初,美軍給戈林享有
VIP般的特別待遇,不僅允許其暫時回濱湖采爾,還可與美軍準將
羅伯特·斯塔克共享晚宴。隔天,戈林被帶到
基茨比厄爾的美軍第7集團軍司令部,美軍陸軍航空軍將領卡爾·史帕茲上將前來向他致意,開了
香檳酒招待他,為他們在天空的英勇、果敢而乾杯,晚上還為其舉辦歡迎宴會。艾森豪聞訊後大發雷霆,下令對戈林以一般戰俘的身份處置,此後戈林的生活便轉為嚴峻。第7集團軍司令部立即向戈林沒收了
元帥杖、所有的勳章和鑽石戒指,之後將他送到美國人稱“垃圾箱”的蒙道夫戰俘營。
戈林知道艾森豪的態度冷淡後感到很失望,“元帥會談”已不可能了。美軍已在奧格斯堡對戈林做初步的訊問,一位情報軍官描述戈林:“與謠傳的相反,戈林遠未到精神錯亂的程度,事實上,他應算作一個非常精明的傢伙、一個傑出的演員、老奸巨猾,他總是將自己的想法有所保留,以便日後可以拿來討價還價。”5月21日,戈林被關進
盧森堡孟多羅夫的公園飯店的一個房間,在那裡過了四個月的時間。之後該地又關進了
鄧尼茲、
凱特爾、
里賓特洛甫、
施佩爾、
凱塞林、弗朗茨·馮·帕彭、
亞爾馬·沙赫特、
羅森堡、
尤利烏斯·施特萊歇爾等人。
由於一天內接受長達6小時的盤問、簡素的飲食和禁服嗎啡等因素,戈林的體重一口氣從127公斤,瘦到約91公斤。令戈林自嗎啡中毒中解脫的是美軍精神科醫師——道格拉斯·凱利少校,據後者所言,戈林並非真正嗎啡重度上癮者,只是有服用的習慣,疼痛很容易用溫和的鎮靜劑就消除。在此期間,
美國最高法院大法官
羅伯特·H·傑克遜為審判含戈林在內的納粹德國黨政軍領袖,迅速制定了溯及法《倫敦憲章》,規範了犯罪的定義、法庭結構、訴訟流程、懲罰等。隨後,美國提議在美軍占領的
紐倫堡進行審判,而蘇聯則提議在自軍占領的柏林進行,最終美國的提議得到英法兩國的支持,以三比一意見決議於紐倫堡開庭。
親屬成員
父親 | 海因里希·恩斯特·戈林 |
母親 | 芙蘭西絲卡·泰芬布勞恩 |
兄長 | 卡爾·恩斯特 |
弟弟 | 阿爾伯特 |
姐姐 | 奧爾佳 |
姐姐 | 波拉 |
首任妻子 | 卡琳 |
再婚妻子 | 埃米·索涅曼 |
女兒 | 埃達 |
人物評價
戈林這個人尤如一個謎,他身上有著許多英雄和惡棍的本質,是一位融合諸多矛盾的人物,他既懶散又充滿衝勁、既清楚現實又懷著浪漫之情、既殘忍又和藹可親、既怯懦又勇敢、既文雅又粗魯、同時有著精明、自負、幽默、冷酷等諸多特質,令人揶揄與厭惡。(
馬修·庫珀評)
儘管戈林在表面上看起來奢華無度、古怪荒誕、妄想自大到有時候甚至像個小丑,但實際上他能幹又機敏狡猾。他的缺點在二戰期間影響深遠,也是最終導致德國戰敗的原因之一。(羅傑·曼斐爾評)
戈林溫文爾雅、精明幹練、足智多謀,他很快就能看清狀況,因而自信心越來越強,手段也越來越高明。戈林實實在在地主宰了整個訴訟的過程,而了不起的是,他在走上證人席之前根本沒有公開講過一句話,這本身就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顯而易見,被告席上坐著一個也許具有邪惡本質,卻十分出眾的梟雄。(英國紐倫堡主審法官諾曼·博凱特評)
獲得勳章
勛獎名 | 授予國家 | 授予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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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14年9月15日 |
| | 1915年3月22日 |
騎士佩寶劍二級宰林根雄獅勳章 | | 1915年7月8日 |
寶劍級霍亨索倫皇家勳章 | | 1917年10月20日 |
騎士十字級卡爾·緋特烈軍功勳章 | | 1917年10月20日 |
| | 1918年6月2日 |
| | 1918年 |
普魯士王國飛行員兼觀測員獎章 | | 1914年11月15日 |
普魯士王國飛行員獎章 | | 1915年10月12日 |
黃金鑽石級飛行員與觀測員聯合章 | | 1935年 |
鑽石級飛行員獎章 | | 不明 |
| | 1934年 |
| | 1939年9月30日 |
| | 1940年8月19日 |
國防軍四級長期服役獎章 | | 不明 |
金、銀、銅級納粹黨長期服務獎章 | | 不明 |
鑽石級U艇戰鬥章 | | 1934年 |
黃金納粹黨員獎章 | | 1933年12月1日 |
1923年11月9日記念獎章 | | 1933年11月9日 |
一級、二級但澤十字勳章 | | 1939年1月 |
赫爾曼·戈林航空研究學校紀念勳章 | | 1938年1月21日 |
1915年版戰爭獎章 | | 不明 |
大十字章級聖茂里斯及拉匝祿勳章 | | 1938年 |
天使報喜勳章 | | 1940年5月 |
大十字章級義大利軍事勳章 | | 1941年11月27日 |
鑽石大軍官級丹尼布洛勳章 | | 1938年8月6日 |
大十字級帝國軛箭勳章 | 西班牙國 | 1938年 |
大十字級皇家寶劍勳章 | | 1939年2月2日 |
| | 1943年9月29日 |
寶劍一級白玫瑰勳章 | | 不明 |
一級、二級、三級米歇爾英勇勳章 | | 不明 |
大十字級戰爭勝利勳章 | | 不明 |
(以上內容參考資料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