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1952-1997),中國當代學者、作家。代表作品有《黃金時代》、《白銀時代》、《青銅時代》、《黑鐵時代》等。
1952年5月13日,王小波出生於北京。他先後當過知青、民辦教師、工人。1978年考入中國人民大學,1980年王小波與李銀河結婚,同年發表處女作《地久天長》。1984年赴美匹茲堡大學東亞研究中心求學,2年後獲得碩士學位。在美留學期間,遊歷了美國各地,並利用1986年暑假遊歷了西歐諸國。1988年回國,先後在北京大學,中國人民大學任教。1992年9月辭去教職,做自由撰稿人。他的唯一一部電影劇本《東宮西宮》獲阿根廷國際電影節最佳編劇獎,並且入圍1997年坎城國際電影節。1997年4月11日病逝於北京,年僅45歲。
基本介紹
人物經歷,個人生活,主要作品,創作特點,作品主題,藝術特色,獲獎記錄,人物評價,
人物經歷
1952年5月13日,王小波出生於北京一個革命知識分子家庭。此時正值“三反”運動期間,家庭境況突發變故,父親被錯劃為“階級異己分子”。這一突變對王小波是個很大的打擊。
1958年, “大躍進”運動給王小波留下了深刻印象,這可以從他的一些雜文和小說中看到。 1959年9月入北京市二龍路國小讀書。
1968年,在雲南兵團勞動,並開始嘗試寫作。這段經歷成為《黃金時代》的寫作背景,也是處女作《地久天長》的靈感來源。
1971年,在母親老家山東省牟平縣青虎山插隊,後做民辦教師。一些早期作品如《戰福》等就是以這段生活經歷為背景寫作的。
1973年,在北京牛街教學儀器廠做工人。後在北京西城區半導體廠做工人。工人生活是《革命時期的愛情》等小說的寫作背景。1977年與在《光明日報》做編輯的李銀河相識並戀愛。當時在王小波朋友圈中傳閱的小說手稿《綠毛水怪》是二人相識的契機。
1978年5月,仍舊在北京西城區半導體廠的王小波,第一次走進高考的考場,在此之前,他“只上過一年中學,還是十二年前上的”。他報考了中國人民大學,並被順利錄取,就讀於貿易經濟系商品學專業。
1980年1月21日與李銀河結婚。同年在《醜小鴨》雜誌發表處女作《地久天長》。1982年,大學畢業後,在中國人民大學一分校教書。教師生活是《三十而立》等小說的寫作背景。開始寫作歷經十年才完成面世的成名作《黃金時代》。
1984年,赴妻子就讀的美國匹茲堡大學,在東亞研究中心做研究生。
1991年,任中國人民大學會計系講師。小說《黃金時代》獲第13屆《聯合報》文學獎中篇小說大獎,小說在《聯合報》副刊連載,並在台灣出版發行。獲獎感言《工作·使命·信心》發表於《聯合報》。同年10月5日,《人民日報》海外版第4版報導了《黃金時代》獲獎的訊息。
1992年1月,與李銀河合著的《他們的世界——中國男同性戀群落透視》由香港天地圖書公司出版。 3月,《王二風流史》由香港繁榮出版社出版。收入三篇小說:《黃金時代》、《三十而立》、《似水流年》。 8月,《黃金年代》(由於編輯的疏忽,“時代”一詞誤印為“年代”)由台灣聯經出版事業公司出版。 9月,正式辭去教職,做自由撰稿人。12月,應導演張元之約,開始寫作同性戀題材的電影劇本《東宮·西宮》。
1995年5月,王小波的小說《未來世界》獲第16屆《聯合報》文學獎中篇小說大獎。 7月,《未來世界》由台灣聯經出版事業公司出版。
1996年10月,李銀河赴英國劍橋大學做訪問學者,機場上夫妻永別。 11月,雜文集《思維的樂趣》由北嶽文藝出版社出版。
1997年4月11日,王小波因心臟病突發辭世,享年45歲。 妻子李銀河發表悼文《浪漫騎士·行吟詩人·自由思想者——悼小波》。1997年4月26日,王小波遺體告別儀式在北京八寶山公墓舉行。 同月,與張元合著的電影劇本《東宮·西宮》在阿根廷國際電影節上獲得最佳編劇獎,電影《東宮·西宮》入圍坎城電影節。
個人生活
家庭背景
王小波的父親王方名原籍四川省渠縣,雲南兵團工人1935年參加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農民運動,不久赴延安,轉戰至山東。50年代初在雲南兵團當兵,1952年被錯劃為“階級異己分子”。1979年平反,母親宋華在延安當工人,原籍山東省牟平縣。王小波在全家五個孩子中排行老四,在男孩中排行老二。他的許多小說中主人公取名“王二”,或許並非偶然。大姐王小芹,二姐王征,兄王小平,弟王晨光。
婚姻
1977年,二十五歲的王小波與在《光明日報》做編輯的李銀河相識並戀愛。當時在王小波朋友圈中傳閱的小說手稿《綠毛水怪》是二人相識的契機。相識以後,他們開始了書信往來。
1980年1月21日,王小波和李銀河登記結婚,因為那時王小波28歲,正在大學讀二年級,學生有規定不準結婚,所以結婚是秘密的。沒拍結婚照,也沒婚禮,兩家各請了一桌,不注重形式。王小波和李銀河沒有孩子,他們結婚前就商量好,兩人的世界就已經很豐富很有趣了,不像有些夫妻需要孩子作為紐帶。
主要作品
創作特點
作品主題
性愛
王小波的小說,第一次集中地用“愛情”,特別是“性愛”,公開挑戰了革命邏輯。王小波既繼承了年代對愛情與革命權力關係的思考,具有強烈啟蒙意味,也順應了年代世俗化潮流。他的“革命+戀愛”小說中,愛情,特別是性愛,不僅是日常化的欲望力旦,更被賦予了超凡脫俗的主體價值,進而成為”人性再啟蒙”的重大倫理支撐點。這些小說中愛情的價值,就在於對抗革命敘事對人性的戕害、革命集體道德主義對人性的遮蔽。他筆下的“性”,雖有大膽直白的描寫,卻不指涉頹廢的日常化生活態度,而是精英化的價值倫理。他固執地去探索“革命+愛情”的複雜表現形式,批判性地在諸如“虐戀”、“權力關係”等視角下挖掘革命話語對人性造成的創傷,以及革命與愛情多變複雜的組合關係。
深刻揭示革命與愛情在中國複雜的生成關係,是王小波“革命+戀愛”小說獨特的思想價值。首先,王小波洞察到革命與戀愛之間的內在相似性。革命與戀愛,都存在“浪漫化”傾向,革命對常規性秩序的破除,契合戀愛中的個性要求,表現出一定邊緣性與遊戲性。同時,這種邊緣性與遊戲性,又與情愛敘事的“性”有轉喻性的曖昧關係。於是,王小波筆下,道德烏托邦的革命.卻變成了“愛情”與“性愛”的青春狂歡。如《革命時期的愛情》,革命紅衛兵小將的武鬥場,成了少年王二放縱發明想像力的“古戰場”,並成就了他與女大學生顏色的姐弟戀。革命與性慾的微妙關係,再次驗證了兩者在邊緣性與遊戲性上的相似處,既契合馬爾庫塞有關愛欲與革命結合的理論,也為 重新審視民族國家意義上的革命提供了必要的文本基礎。革命是“獲得認可的欲望”,它天然因其超越現實性品格.而與人的情感欲望,有斬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王小波的小說試驗了兩性交往遵循由“性”及“情”,由肉慾到愛情的升華,達到性情交融、靈肉一致的美好境界。由其作品不難看出這樣的意向:“性”是最低綱領,“情”是最高綱領。“情”的“升華”與否不能作為對“性”實行禁忌和剝奪的前提條件。但一種僅僅發自本能且止於本能的兩性關係是殘缺和可悲的,若固執於“性”並泛濫開去,則極有可能從個人悲劇衍生為傷及他人、腐化人性、污染世風的罪惡。所以,西門慶式的“行淫死於肉”和賈寶玉式的“意淫敗於靈”,皆不足以構建“性”與“情”兩翼的和諧、均衡、幸福。在《黃金時代》中,“性”既是被拯救的對象,也是實現拯救的手段,使其恢復自明和自為的本相,也是破除性別和人際之間有形無形的“藩籬”、破除身內身外的“牢獄“的武器。可以說,王二和陳清揚超越了他們身處的時代,成為啟動和踐行“(性)愛情多元化”的先鋒。
以人為本
王小波的《白銀時代》、《黑鐵時代》, 這些反烏托邦小說都凸顯出作家對國人生存狀態的關懷。張揚人的價值,人的尊嚴以及人的自然本性的人本主義思想。人權意識已經成為世界性問題。反烏托邦小說所揭示的正是“個人”的危機。無論《白銀時代》, 還是《黑鐵時代》,主流群體中的每個人都已失去了一個個體的地位, 處於一種被奴役的地位。人性在這個特殊的時代中遭遇前所未有的抑制,這是極權, 是那種被置於至高無上的絕對權力造成的。王小波以這個文革這個特殊的時代為突破口揭示出了 民族傳統文化中存在的荒謬的生存體驗, 作者對這段荒唐歷史進行了反思與批判。
其二,理性與知識的現實意義。理性不僅是王小波思想以及人生哲學的核心,也是他的性格特點。他本是個欣賞邏輯學、數學、科學的人,終身追求著理性與知識。這 可以從《有關“錯誤的故事”》、《科學與邪道》、《科學的美好》、《對待知識的態度》等雜文了解到王小波的思想觀點。王小波把文革時期作為其作品的時代背景,這與他崇拜理性有著密切的關係。傳統文化以道德為宗旨,從道德價值的角度來剖析世界。這種看法當然有著它先進性的一方面,然而這種看法 認為是片面的,而且是有害的,同樣也必然造成一系列不合理的現象:中國傳統文化認為儒家學說是救世良方,道德價值是社會的基礎,社會的穩定是最重要的,從而對自然科學知識缺少必要的尊重,以致於 在自然科學的發展落後於已開發國家數百年。對道德判斷來講, “假設善惡是可以判斷的,那明辨是非的前提就是發展智力,增廣知識”。因此,知識分子有責任幫助社會,向社會提供自己的意見。這就是王小波強烈的社會使命感。王小波對知識分子的看法是雙重的。一方面,他同情無數知識分子,比如馬寅初和老舍,因為有過生活於不理智時代之不幸。另一方面,作為講絕對原則,給老百姓灌輸不合理思想的人,知識分子也往往犯“建立關押自己的思想監獄”之罪。總而言之,王小波倡導以現實、理性為導向:“對於一位知識分子來說,成為思維的精英,比成為道德精英更為重要”。與此相反,作為一個自由派,王小波看問題的立場是個人主義的。中國近代以來的一個重要錯誤是不充分發展個人主義與文化多元化。要真正解決中國從古到今的弊病, 必須關注人,尊重人,使人性的光輝得以宣揚。從上述的討論, 可以看得出王小波為中國知識分子提出的良方,在一定程度上, 可以說這種觀點是以理性主義為根基。
當理性與人性的發生衝突時。“人有權拒絕一種虛偽的崇高,正如他有權拒絕下水去撈一根稻草。假如這是對的,就對營造或提倡社會倫理的人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能只顧浪漫煽情,要留有餘地;換言之,不能夠只講崇高,不講道理。”王小波用冷峻的目光,審視事物本質及內在衝突,從人性角度上構建理想的道德標準。
王小波的文章中常常在做一種對比:中國的文化和歷史充滿了壓制科學,剷除知識的因素和氛圍,而近代西方科學憑藉“平等”和“自由”的支撐建立了“一種理性的權威”,自由獨立的資質和品格——“科學就是它自己,不在任何人的管轄之內”。正是由於“從打孔孟到如今,講的全是尊卑有序”,決定了“真正的科學沒有在中國誕生”。他讚嘆知識“知識另有一種作用,它可以使你生活在過去、未來和現在,使你的生活變得更充實、更有趣。這其中另有一種境界,非無知的人可解。”
王小波的筆下觸目皆是知識及知識分子被貶謫、被傷辱的歷史和現實記錄。“知識”如同荼毒生命的“壞疽”知識分子作為某種意義上的“帶菌者”,則淪為懷疑、敵視、懲戒的對象。《紅拂夜奔》中的李靖證出了“畢達哥拉斯”定理,卻無法考取“數學博士’的頭銜,並因這數學才能被宮府打板子。當他聲稱解決了“費馬大定理”這一世界頂級難題的證明時,更成為被收買和追蹤的“囚犯”,每月收到一張“匯票”,同時身後司職監視他的公差則呈幾何級數增長。再比如,《黑鐵公寓》中,知識分子這些所謂的“社會的精英”只有一條出路,那就是作為“房客市場”的“貨物”,賴買進或搶進漆黑一團、柵欄圍就的“黑鐵公寓”,成為腳鐐手鎊和各種羞辱性教條束縛終身的“囚徒”,而有資格和資質開“公寓”的是精明詭詐的“文盲”,這些逆反人性和有害於人類發展訴求的“倒置”的社會關係建構、荒誕的現實和觀念邏輯卻在一種熟視無睹、見怪不徑的社會心理氛圍支撐下大行其道。
從王小波的作品中可以得出這樣的總體認識和印象:中國文化觀念和現實政治中根深蒂固的“反智”傾向,使求知和求真的科學活動始終缺乏必要的合法性和獨立性,權力統攝、意識形態禁錮、道德規約等多管齊下,文化不斷走向歧途。即不是如培根所言“力圖按照宇宙的尺度”而是“按照人的尺度”來看待世界以及科學活動本身,這裡的“人”是強權者的代名詞,換言之,客觀性被主觀性,而且是極端狹隘和武斷的主觀性所取代,躑躅於歧途的是已經或多或少失去了個體自我之“尺度”的知識分子。
歷史觀
王小波在作品中注入的歷史觀念與“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的理念有著異曲同工之處。王小波徜徉於歷史與現實之間,肆意遨遊,目的並非尋找什麼大道或背離主旨,相反,他在體道適性,以求“有智、有性、有超”。而在歷史與現實的交融中,個人情感與主體精神一以貫之。
在建構歷史故事過程中,王小波並非泥古不化,處處以史料的真實性為依歸,執著地向著那個已逝時代的本來面貌復歸,力圖全景式展現一個時代的風貌,尋求一種純粹意義上的真實。相反,他始終以—個現代人的視角、現代人的價值觀念和主體立場來重構歷史,在歷史建構中實現對現代性、現代精神的復歸。因而作者筆下的人物與其說是歷史人物,不如說是現代人,他們所具有的是現代人才具有的價值觀念、生活態度與生命狀態。作者對現實社會的批判融入文本,以寓言、戲謾、反諷的修辭方式以反神話的寫作進行到底。
王小波的這種描繪,事實上是對思想領域內“規訓與懲罰”現象的生動描摹,是對福柯“權力製造知識”這一命題的審美性再現。與其說作者在寫未來,不如說是在寫現實、寫歷史。寫歷史上形形色色的、造成千百萬人文知識分子精神創傷的“思想改造運動”,以及當下人文社會科學領域裡的種種清規戒律與思想鉗制。實際上,王小波對限制個體發展、鉗制個人思想行徑的反感與抨擊是一貫的,他曾說:“在現代,知識分子最大的罪惡是建造關押自己的思想監獄。”王小波雜文中的大量篇章都是在懷疑、反叛、攻擊這種權力話語對個體、尤其是對自由知識分子的壓制,表達的是對完整生命和高度自由的追求與嚮往。這種對個體自我形象的展示、深入心靈世界的拓展,以一種戲謔與近似黑色幽默的筆觸淋漓盡致地表達出來。而激烈難平的憂憤、高度深沉的壓抑、飛揚跳動的生命激情飽蘊其中。
羅素的自由主義思想對王小波的思想和行文產生了極大的影響。王小波在文本中追求與張揚的即是這種自由主義的精神,他以自由主義思想來書寫文本,以自由主義思想來統領文本中的歷史世界。以自由主義思想來與筆下人物和已逝歷史進行對話,以自由主義思想對—切非自由、非理性的存在進行抨擊與反諷。因此王小波筆下的歷史又都是自由主義思想史。
藝術特色
荒誕性
王小波在自己幾乎每一篇小說之中都有“王二“這樣一個敘述者,王二身上又灌注了作者王小波身上的某些特徵,這樣就會造成讀者對於王二和王小波的等價認同的一種閱讀狀態。在《萬壽寺》中,王小波寫到王二是因為不願做領導交代的事而進行小說創作,在最初就強調了一切敘述的虛假性,王二的玩世不恭讓讀者想到王小波的敘事姿態,這樣 便不再期待從王小波的敘述中獲得一種意義,而是感受到一種強烈的虛無感,因為在最初就規定了一種必然走向虛無的結局。在《黑鐵時代》中,王二本身就參與了“黑鐵公寓”的管理,不得不讓人聯想到王小波自己與世俗的合謀。這樣,最初的強烈的心理衝擊就得到緩和,敘述者變得不再可信,敘述者的話語在某種意義上成為一種符號的堆砌,這樣荒誕感就誕生了。
歷史本來在正史中的面目是清晰、確定、嚴肅的,但是王小被卻將歷史放入了一種滑稽有趣的情景之中,使歷史降格為滿足心理戲謔需要的故事,而正史則被拐下了道貌岸然的面紗,比如在“思想純粹”的“黃金時代”也有精神上另類的狂歡者,而李靖這樣歷史上的英雄人物卻也像凡人一樣擁有庸俗的一面。歷史在時間的河流中被抽出,被重新建構,轉向世俗的一面,這樣原本正史中歷史的神秘感不再,歷史也失去了深度,而退化為一個空間場,承載著作者創造的形形色色的人物的狂歡,歷史在被消解的過程中被俯視,而在歷史中的人物的狂歡之中,時間變成一種毀滅性的力量,強烈的時間流逝感便產生了一種深刻的荒誕感。
王小波有種異於常人的思維方式,他筆下的文字沒有邏輯性,話語和話語之間也沒有必然的聯繫,具有很強的跳躍性,比如“假如我叫m的話,和我住在同一所房子裡的那個女人就應該叫f了”,“你在這個世界上呆得越久,就越發現這世界有些人總是在夢遊,由此產生的溝通問題對心臟健康的人都是一種重負,何況我舅舅是個病人”,“大學畢業以後,他們讓我到國家專利局工作,眾所聞知,愛因斯坦就是在專利局想出了相對論”,這種話語的疏離感會讓讀者不由自主地產生心理的疏離感,甚至會放棄對於閱讀意義的追尋,只是在話語的把玩之間獲得了一種快感,繼而又轉向深探的荒誕感之中,因為讀者已經發現落入了王小波的話語遊戲迷宮之中。另外,荒誕感的獲得還源於王小波對於一種機械式的生活方式的描述,例如《白銀時代》中人們的工作成果總是不停的槍斃,然後循環住復。《未來世界》中人會因為犯錯而被取消舊身份,貼上新身份,這樣人就如沒有靈魂的機器一般被操縱著。《黑鐵時代》中,人們生活的黑鐵公寓裡上班下班都有人看管,人就成為沒有自由的木偶。這種生活的機械性往往會引起讀者對於生存的價值和意義的懷疑與思考,而被操縱的生活,會帶來一種滯留於異城的感覺,在人與世界的關係當中,人沒有獲得超越而成為一種複雜的關係中的俘虜,這樣讀者也在對生存命題的懷疑與思考之中陷入了蒼涼與荒誕的情緒之中。
死亡敘事
王小波對刑場、刑罰進行了如醉如痴的、歡笑的、別開生面的敘述。這種貫穿他創作始終的死亡敘事非常奇妙地反映了他反抗奴役的人生哲學,陰陽兩界衝突的精神結構,刻骨銘心的生命情感記憶及別具一格的審美時尚。王小波的死亡敘事在諸種敘事動機的推動下,越來越表現出一種狂歡節式的褻神表演,越來越傳達出作家作為一個生命個體對探究死亡的濃厚興趣以及他的嗜死情節與生命執念的矛盾統一。王小植對死亡的理性與非理性、拒斥與迷戀、殘愚與欲望、悲觀與好奇的展示,成了他的深廣詭異的想像力的一種原動力。死亡敘事的種種悼念層面,死刑遊戲和狂歡化詩學是王小波小說引人入勝的魅力所在。
他的死亡敘事明白無誤地指向對強權、暴力的批判和控訴。王小波《青銅時代》在小說敘事藝術的探索上往縱深發展,他的死亡記億也從時間隧道里浮現出來,具有了歷史的深廣度。《尋找無雙》中的車裂之刑,是王小波死亡敘事中最摻烈的場面描寫。王小波的狂歡化詩學更典型更突出表現在他的刑場上的死亡遊戲上,具有全民性、廣場化、儀式化的特點。
獲獎記錄
獲獎時間 | 屆次 | 獎項名稱 | 獲獎作品 | 備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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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 | ---- | 阿根廷國際電影節最佳編劇獎 | 《東宮·西宮》 | 獲獎 |
1995 | 第16屆 | 《聯合報》文學獎中篇小說大獎 | 《未來世界》 | 獲獎 |
1991 | 第13屆 | 《聯合報》文學獎中篇小說大獎 | 《黃金時代》 | 獲獎 |
人物評價
小波在創作中,始終以一個“觀察家”的姿態關注社會普通民眾面臨的問題。這與他的生活有關,也與他樸素的價值觀有關。因此,在他的小說中, 經常可以看到普通人瑣碎的故事,但故事背後卻飽含了他對生活和生命的獨特理解。小波小說的語言是樸實無華的,沒有矯揉造作,這種所謂的“技法”是難能可貴的。當然我認識的小波,在這一年收穫頗多,不僅在小說創作上,也在詩歌和散文上,他的勤奮和努力換取了大眾的認可。(作家扶小風評)
小波的文字涉獵了小說、詩歌、和散文,但以小說居多,也以小說見長。他關注這個時代,關注現實生活,並不是那種為寫文字而造文字的人,他文字里透露出的感情是真摯的,感人的。(作家季純評)
對於王小波的評價,一直以來都有兩種不同的極端。一部分人對他推崇備至,將他推高到一個不可思議的位置。而另一部分人覺得他的作品更像是痞子文學,有點兒嬉皮士的意思,一向被自命正統的人們所不喜歡。(作家哲夫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