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85年

公元285年

鮮卑慕容廆攻擾遼

陳壽撰成《三國志

王渾為尚書左僕射,渾子濟為侍中

基本介紹

紀年,大事記,文化記事,去世,

紀年

乙巳年(蛇年);西晉太康六年

大事記

285年,慕容刪為其下所殺,部眾復迎慕容涉歸慕容廆而立之。涉歸與宇文部素有隙,廆請討之,朝廷弗許。廆怒,入寇遼西,殺略甚眾。帝遣幽州軍討廆,戰於肥如,廆眾大敗。自是每歲犯邊,又東擊扶餘國(今松花江中游一帶,以吉林農安為中心),扶餘王依慮自殺;子弟走保沃沮。廆夷其國城,驅萬餘人而歸。
285年正月戊辰,以王渾為尚書左僕射,渾子王濟為侍中。渾主者處事不當,濟明法繩之。濟從兄王佑,素與濟不協,因毀濟不能容其父,帝(司馬炎)由是疏濟,後坐事免官。濟性豪侈,帝謂侍中和嶠曰:“我將罵濟而後官之,如何?”嶠曰:“濟俊爽,恐不可屈。”帝乃召濟,切讓之,既而曰:“頗知愧不?”濟曰:“‘尺布’、‘斗粟’之謠,常為陛下愧之。他人能令親者疏,臣不能令親者親,以此愧陛下耳。”帝默然。嶠,治之孫也。
羅馬皇帝戴克里先任命馬克西米安為凱撒(副皇帝),統治羅馬帝國西部地區。

文化記事

太康六年(285),陳壽撰成《三國志》。《三國志》是紀傳體三國史,共65卷,分魏、蜀、吳三志。其中《魏書》30卷、《蜀書》15卷、《吳書》20卷。只有紀、傳而無表、志。《魏書》前四卷稱紀,《蜀書》、《吳書》有傳無紀。
陳壽(233~297),字承祚。巴西安漢(今四川南充北)人。少好學,曾受教於譙周,入晉後,歷任著作郎治書侍御史等。太康元年(280)晉滅吳後,他蒐集魏、蜀、吳史料,終於撰成《三國志》65卷。《三國志》以曹魏為正統,《魏書》列於全書之首,對魏的君主稱帝,敘入紀中;而對吳、蜀則稱主不稱帝,敘入傳中。在中國古代紀傳體正史中,《三國志》與《史記》、《漢書》和《後漢書》並稱為前四史。《三國志》取材嚴謹,文筆精練,記事比較真實。凡三國時期在政治、經濟、軍事上有影響的人物,以及在學術思想、文學藝術、科學技術上有貢獻的人,書中都有所記載。此外也記錄了國內少數民族以及鄰國的歷史。但由於記載過於簡略,對一些重要的歷史事件和人物事跡。語而不詳,甚至遺漏,另外,《三國志》沒有關於典章制度等方面的志,是其一大缺憾。由於《三國志》敘事較為簡略,南朝宋文帝裴松之作補註。

去世

劉毅(?—285),字促雄,西晉東萊掖(今山東萊州)人。劉毅年輕時便知砥礪名節,立志做一個超凡拔俗的清官。在那個“口不臧否人物”的年代,他卻十分熱衷品評人物,且多為他所言中。因為他不避權貴,敢於大膽指斥朝政,以致“王公貴人望風憚之”。可見自古以來不法的貴戚權臣就怕社會輿論的指責。劉毅寓居平陽時,太守杜恕慕其聲名,請他出任功曹,除掌郡府人事外,並得與聞一郡政務。劉毅上任後,大刀闊斧地淘沉汰劣,沒有多時,被他除名的庸官冗官就有一百多人。劉毅因此名聲大作,時人都說:“但聞劉功曹,不聞杜府君。”他的聲望已在太守之上了。劉毅銳意整飭吏治,並且卓有成效,深得曹魏集團的嘉許。不久,劉毅即被推為本郡“孝廉”,入朝擔任司隸都官司從事。這是司隸校尉屬下一個較低級的監察官,負責監察京畿地區的官員。劉毅雖然位卑職低,但因他敢於向權貴作鬥爭,而且持正不撓,接連劾罷一批貪官污吏,竟然也使“京邑肅然”。人們都以劉毅為能,而他卻不滿足,竟要上疏彈劾河南尹這樣的大官僚!他的頂頭上司司隸校尉是個老於世故的人,他不允許劉毅“胡來”。他把監察官比作“攫獸之犬”,把門閥權貴比作“鼷鼠”,說:“攫獸之犬,鼷鼠蹈其背。”意謂這些權貴都有後台支持,你還要彈劾別人,還是防著別人在背後打你的主意吧!劉毅不領他的“好意”,忿忿地說:“既然敢抓野獸,就能殺鼠,何損於犬!”竟拂袖而去。
劉毅辭去了他所熱衷的監察官,回家閒住,他的同鄉王基聞知,為他感到不平。於是他極力向公府推舉劉毅,稱他“方正亮直,介然不群,言不苟合,行不苟容”,說他往日在平陽為郡守股肱,辦事一絲不苟,只是未遇知己,才能無以自呈。王基在朝廷是個很有影響的人,一經他的品題,許多人都向劉毅發出邀請,太常鄭袤舉薦他為博士,晉王司馬昭欲任以相國掾,劉毅都假託有病推辭了。這時,有一些嫉賢妒能的宵小在司馬昭面前進讒,說劉毅不肯入朝為官,是忠於曹魏的緣故。司馬昭恨其觀望,遂欲授之以要職,劉毅聞知,只得應命入朝。
泰始元年(265年),司馬昭死後數月,其子司馬炎代魏稱帝,建立了晉朝,是為晉武帝。劉毅先後在朝廷擔任尚書郎、駙馬都尉、散騎常侍國子祭酒等職。期間,劉毅的正直為人給司馬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又命其掌諫言,負責封駁事宜。鹹寧初年,劉毅被拜授司隸校尉,回到他夢寐以求的監察崗位。
在西晉王朝,握有重權的士族們,於治國用兵一竅不能,卻都工於謀私,他們“於公則政事紊亂,於亂則污穢狼藉”,許多官吏“求納受賄,不知紀極,生官死贈,非貨不行”。為官貪贓受賄已經司空見慣了。劉毅上任之後,糾劾豪右,嚴懲貪黷,重新又使“京師肅然”。那起不法贓官,下起縣令,上至太守,都望風投印綬而逃。他們心裡都明白,要是落到劉毅手中,怕連性命也保不住,就是皇帝也救不了他們!劉毅懲治貪官的手段之狠也足可想見了。
然而,一個朝代吏治的好壞,與最高統治集團尤其是皇帝的表率作用密切相關。靠宮廷政變起家的晉武帝司馬炎,沒有經受過農民起義的教訓,所以他的統治更是極其腐朽。他貪財好利,甚至靠賣官司鬻爵獲取錢財,他的荒淫奢侈更是出了名的。他稱帝不久,就派人到全國各地強征美女入宮,供他淫樂,連公卿大臣家的女子也不能倖免,許多女子為逃避司馬炎的強征,只有“敗衣瘁貌以避之”。司馬炎平定了孫吳後,又將吳主孫皓宮中的五千嬪妃納入自己的後宮,致使他的宮女多達萬人。一次,司馬炎去南郊賞游,興致之時,他要劉毅將他與漢代的皇帝作個比較。劉毅直言相告:“陛下可與漢朝兩個最昏庸無能的桓帝、靈帝比個高低。”司馬炎很不服氣,說:“朕雖然德不如古人,但是還能克己為政,又平定了吳國,統一了天下,卿將朕比之於桓、靈二帝,不是太過分了嗎?”劉毅回答說:“漢朝的桓、靈二帝也曾做過賣官的交易,但這項不義的收入還都進了國庫;而陛下賣官,收入都飽了自己的私囊,僅憑這一條,陛下就連桓、靈二帝也不如!”
劉毅非常清楚,武帝的荒誕,同他身邊的那批佞臣也是分不開的。為此,他多次同這幫靠謅媚取寵的佞臣展開鬥爭。一次,有人稟報後宮的井中出現了一條龍,司馬炎聞之大喜,還親往視之。佞臣們見他這么高興,都要求舉行朝賀,歡慶這個吉祥之兆。劉毅聽說後十分氣憤,他當即上表說:“相傳春秋之際,龍降鄭國時門之外,子產不為慶賀;龍降百夏庭時,口中流沫,到了周幽王時果然禍釁發生了。所以《易經》里稱‘潛龍勿用,陽在下也。’臣考據古代典籍,從來沒有慶賀龍出現的規矩!”在劉毅的堅決鬥爭下,司馬炎不得不下詔答覆:“慶賀之事,還是依照舊典辦理。”這時,以劉漢為代表的一批專事奉承拍馬的佞臣卻按捺不住了,他們群起向劉毅進攻,說劉毅疏表中竟然舉了一個衰世妖異的例子,以懷疑今天盛世的吉祥,必須將他送到司推問!劉毅面對這幫窮凶極惡的黨徒,毫無懼色,他又上書說:“現在朝中有一批阿臣群黨,以奸事君,當殺而沒殺,才形成了今天這個局面。”劉毅同他們針鋒相對,終於挫敗了劉漢等人的氣焰。
劉毅並不滿足在朝廷上摧折奸黨,他一直在探尋吏治腐敗,朝政日亂的根源。司馬氏集團為了換取士族的支持,從各方面滿足他們的特權需要,在經濟上實行“占田蔭客制”,即按官品的高低分配田地,而且不用交納賦稅,以保全他們的經濟利益;在政治上,則實行“九品中正制”,使高門望族和他們的子弟源源不斷地進入政界,把持朝政,而有才學的士人則被拒之門外。那時朝中的大臣皆為了門閥士族,皇室司馬氏就不用說了,大臣何曾為魏太僕何夔之子,羊枯為蔡邕的外孫,杜預為杜恕之子,衛瑾為魏尚書衛凱之子,賈充為魏名臣賈逵之子,王渾為魏司徒王昶之子,荀勖為漢司空荀爽曾孫,荀顗(yi)為魏太尉荀彧之子……。“九品中正制”的施行,成為世家大族子弟享有高官厚祿的捷徑。當時著名的詩人左思曾在一篇《詠史》詩里說:“世胄躡高位,英俊沉下僚。”就是當時官場的真實寫照。這一腐朽的制度,產生了種種弊端。如王戎,就是一個當官不幹事的典型。他投靠司馬氏集團後,被委以司徒的重任,位居三公之首,可是他卻從不問政事,常騎著小馬,從邊門而出,優遊林泉,見者不知其為三公。“竹林七賢”之一的山濤歸晉入仕後,事事“隨帝意所欲為先”,處處替自己打算。時人孫綽很鄙視他,說:“山濤吾所不解,吏非吏,隱非陷。”由這些人掌握朝政,政治的昏暗也就可想而知了。
劉毅洞察“九品中正制”的痼弊,他對這種扼殺賢才的用人制度,進行了最嚴厲的抨擊。他上疏申斥“九品中正制”的八條罪狀,其一曰:“今之中正,不精才實,務依黨利;不均稱尺,務隨愛憎。所欲與者,獲虛以成譽;所欲下者,吹毛以求疵。高下逐強弱,是百布愛憎。隨世興衰,不顧才實,衰則削下,興則扶上,一人之身,旬日異狀。或以貨賂自通,或以計協登進,附托者必達,守道者困悴。無報於身,必見割奪;有私於己,必得其欲。是以上品寒門下品無勢族……。”最後,他指出“九品中正制”“毀風敗俗,無益於化,古今之失,莫大於此。”要求“罷中正,除九品,棄魏氏之弊法,立一代之美制。”司馬炎聞奏,雖“優詔答之”,但由於事關門閥士族的切身利益,劉毅的建議“竟不施行”。劉毅雖然未能糾正這一時弊,但他奏疏中的觀點卻已深入人心,為識者所贊同,直到三百年後的隋朝,“九品中正制”終於被科舉制度所替代。
在司馬炎統治時期,皇帝驕奢淫逸,滿朝文武也競相豪奢。丞相何曾僅一天的飯菜就要花去萬錢,還說“無下箸處。”他的兒子何劭更有甚之,“日食二萬錢”。司馬炎的女婿王濟以“性豪侈,麗服玉食”而著稱,他吃飯時,美味佳肴都得用精製的玻璃器皿盛放。一次,司馬炎去他家吃飯,因見清蒸的乳豬味道很美,問他如何製作,王濟告訴他是“以人乳蒸之”,連司馬炎聽了也不平,“食未畢而去”。至於大富豪石崇就更不用說了,他與貴戚王愷鬥富,以蠟代薪,作錦步障五十里,王愷雖然得到司馬炎的支持,仍不能適度。可是處在這樣一個齷齪世界裡,劉毅卻“出污泥而不染”,尤以“清貧”見稱。以至司馬炎都看不過去,經常賜錢接濟他,每天派使者送米肉來。。正因為劉毅為官清廉,他才能“言議切直,無所曲撓,為朝野之所式瞻”。劉毅對自己的家人也管束得很嚴,他的妻子兒女有過錯時,他從不寬宥,立即付之刑杖,時人都佩服他的公正廉明。但是因為劉毅性格峭直,執法不撓,他得罪了許多王公貴族,卒未能出任公輔他去世後,連司馬炎也撫幾長嘆:“朕失去一位名臣,可惜他生不能為三公!”其實,劉毅一生與權貴作鬥爭,失去的又何止是個人的地位!
王濬(206年-286年),字士治,小字阿童。弘農郡湖縣(今河南靈寶西)人。出身於世代二千石的官吏之家。王濬博學多聞,美姿貌,早年不謹細行,後來變得豁達有大志。徐邈遂將女兒嫁給王濬。最初為河東從事。羊暨說:“濬為人志大,奢侈不節,不可專任,宜有以裁之。”,但羊祜見其不凡,有奇才,很看重他。泰始八年(272年),轉任廣漢太守,羊祜再表為益州刺史,受詔造艦,每艘大型戰船可裝載2000多人,船頭畫上鷁鳥怪獸,水軍“舟楫之盛,自古未有”,時東吳有童謠:“阿童復阿童,銜刀浮渡江,不畏岸上獸,但畏水中龍”。
鹹寧五年(279年)四月,上書請伐東吳,曰:“臣數參訪吳楚同異,孫皓荒淫凶逆,荊揚賢愚無不嗟怨。且觀時運,宜速征伐。”,遂拜龍驤將軍,發兵至成都,一路上破鐵鎖,除鐵錐,連克西陵、夏口、武昌,三月十五日,以“戎卒八萬,方舟百里”,直抵南京。孫皓出降。王濬建有大功,卻被王渾父子彈劾,心中有所不平。益州護軍范通對王濬說:“卿功則美矣,然恨所以居美者,未盡善也。”前溫令李密上表為王濬鳴不平,晉武帝亦深知其苦,遂升為鎮軍大將軍,加散騎常侍。晚年的王濬極其奢侈。太康六年(285年),為撫軍大將軍。同年十二月庚子(286年1月28日),去世,葬於柏谷山。謚武侯。有子王矩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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