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紀年,年表,大事,
紀年
吳越廣順三年
于闐同慶四十二年
遼應歷三年
南唐保大十一年
北漢乾祐六年
年表
周罷營田、牛課
後周太祖郭威從自己起於寒微,不敢厚自奉養以病下民。即位後,下詔罷四方貢獻珍美食物,並將漢宮中玉器碎之於庭,以為戒,並命以後珍華悅目之物不得入宮。廣順三年(953)正月,周罷營田務。唐末以來,中原宿兵,因此設定營田,不隸州縣,由戶部別置官司總領,或丁多無役,或容庇奸盜,而州縣不能詰。至是,罷戶部營田務,以其民隸州縣,其田、廬、牛、農器,賜給現佃者為永業。又以後梁太祖朱全忠以來東南各州百姓歲輸牛租,牛死而租不除,民甚苦之,亦悉除牛課。當年,戶部增三萬多戶。
彰武更換節度
後周廣順三年(953)正月,彰武節度使(治延州,今陝西延安北)高允權卒,其子高紹基謀襲父位,詐稱父疾病,上表求以已為知軍府事。又屢奏雜虜犯邊,希望能承襲父職。後周以六宅使張仁謙往延州巡檢,高紹基始發父喪。二月,後周又命靜難節度使(治邠州,今陝西彬縣)折從阮分兵屯於延州,又命供奉宮張懷貞率禁軍西指揮屯於鄜、延,高紹基懼,將軍府事付副使張匡圖。後周以向訓權知延州。
後周除二王
後周樞密使、門下侍郎平章事王峻,於鄴都兵變時為兵馬都監,周太祖郭威自鄴入汴,王峻佐命之功最多。其雖以天下為己任,但恃功驕矜,對太祖言事多出語不遜。因不滿鄭仁誨、李重進、向訓等人進用,假意稱病求解職,一面對前往敦諭的使節不禮,一面又邀諸節度使為保證。又忌鎮寧節度使郭榮(即周世榮)英烈,屢阻郭榮入覲。王峻雖已典樞機、兼宰相,又固請領節鎮,太祖不得已,以其為平盧節度使。廣順三年(953)二月,王峻又請以顏衍,陳觀代范質、李谷為相,太祖以進退宰輔,不可倉猝為由,未允。王峻爭之不已,出言不遜。太祖以王峻欺凌太甚,不堪其無君,幽峻,貶為商州司馬,至州病卒。鄴都留守王殷與王峻同佐命,太祖恐其不安,遣殷子往鄴都通報王峻罪狀。王殷幾次請入朝,均不獲準。十一月,王殷入朝,太祖病重,力病登殿,執王殷,流登州,出城殺之。罷鄴都為天雄軍、大名府,位在京兆府之下。
南唐大旱
北方大水
後周廣順三年(953)秋,北方東自青(今山東益都)、徐,西至丹(今陝西宜川),慈(今山西吉縣),北至貝(今河北南宮東南)、鎮(今河北正定),皆大水。
南唐築百水塘不成
南唐保大十二年(953)、後周廣順三年十月,南唐以楚州(今江蘇淮安)刺史田敬洙所請,於楚州築白水塘以灌溉屯田,並詔州縣修復湮廢的陂塘。於是力役暴興,南唐以近侍車延規總掌其役,發江西洪、饒、吉、筠諸州民、牛往楚,常、吏因緣為好,強奪民田,民怨。知制誥徐鉉奏得其事,南唐以之按視。徐鉉至楚州,悉取所奪之田還民,並詰責車延規。後徐鉉因讒被貶,白水塘亦竟不成。
大事
(2)詔折從阮:“野雞族能改過者,拜官賜金帛,不則進兵討之。”壬戌,從阮奏:“酋長李萬全等受詔立誓外,自餘猶不服,方討之。”
(3)前世屯田皆在邊地,使戍兵佃之。唐末,中原宿兵,所在皆置營田以耕曠土;其後又募高貲戶使輸課佃之,戶部別置官司總領,不隸州縣,或丁多無役,或容庇奸盜,州縣不能詰。梁太祖擊淮南,掠得牛以千萬計,給東南諸州農民,使歲輸租。自是歷數十年,牛死而租不除,民甚苦之。帝素知其弊,會門使、知青州張凝上便宜,請罷營田務,李亦以為言,乙丑,敕:“悉罷戶部營田務,以其民隸州縣;其田、廬、牛、農器,並賜見佃者為永業,悉除租牛課。”是歲,戶部增三萬餘戶。民既得為永業,始敢葺屋植木,獲地利數倍。或言:“營田有肥饒者,不若鬻之,可得錢數十萬緡以資國。”帝曰:“利在於民,猶在國也,朕用此錢何為!”
(3)前代屯田都在邊疆地帶,讓衛戍的士兵耕種。唐朝末年,中原駐紮軍隊,所在之處都設定營田來耕種空曠土地。以後又招募錢多的富戶耕種讓他們交納租稅,戶部另外設定機構總管,不隸屬於州、縣,有的壯丁多而無徭役,有的收容庇護奸人盜賊,州、縣沒法追究。後梁太祖進擊淮南,搶掠到的牛數以千萬計,提供給東南各州農民,讓他們每年交租。自此經過幾十年後,牛死而租不免除,農民深受其苦。後周太祖素知其中弊端,正好門使、知青州張凝上奏請便宜行事,要求撤銷營田事務,李也這樣說,乙丑(十四日),頒敕令:“全部取消戶部營田事務,將耕種營田的農民隸屬於州、縣。他們的田地、廬舍、耕牛、農具,同時賜給現在耕種者作為永久產業,全部免除牛租的徵收。”這一年,戶部增加三萬多戶人口。農民既已得到這些成為永久產業,方才敢修葺房屋、種植樹木,獲取地利數倍於以前。有人說:“營田中有肥沃富饒的,不如賣掉它,可以得錢數十萬緡來充實國庫。”後周太祖說:“利益在農民那裡,如同在國家一樣,朕用這些錢乾什麼!”
(4)萊州刺史葉仁魯,帝之故吏也,坐贓絹萬五千匹,錢千緡,庚午,賜死;帝遣中使賜以酒食曰:“汝自抵國法,吾無如之何!當存恤汝母。”仁魯感泣。
(4)萊州刺史葉仁魯是後周太祖的舊吏,因貪污絹帛一萬五千匹、錢一千緡而被判罪,庚午(十九日),賜其自殺。後周太祖派遣宮中使者賜給酒和食物,說:“你自己觸犯國法,我沒有什麼辦法!必當關照撫恤你的母親。”葉仁魯感動得流下眼淚。
(5)帝以河決為憂,王峻自請往行視,許之。鎮寧節度使榮屢求入朝,峻忌其英烈,每沮止之。閏月,榮復求入朝,會峻在河上,帝乃許之。
(6)契丹寇定州,圍義豐軍,定和都指揮使楊弘裕夜擊其營,大獲,契丹遁去。又寇鎮州,本道兵擊走之。
(6)契丹侵犯定州,包圍義豐軍,定和都指揮使楊弘裕夜晚襲擊敵營,大獲全勝,契丹軍隊逃跑離去。契丹軍隊又侵犯鎮州,當地軍隊擊敗趕走了敵人。
(7)丙申(十五日),鎮寧節度使郭榮進京入朝。原李守貞的騎士馬全隨郭榮入朝,後周太祖召見他,補授他為殿前指揮使,對左右的人說:“馬全忠於所服務的主人,從前在河中時,屢次挫敗我的軍隊,你們應該仿效他。”王峻聽說郭榮進京入朝,趕緊從黃河邊上返回,戊戌(十七日),到達大梁。
(8)彰武節度使高允權卒,其子牙內指揮使紹基謀襲父位,詐稱允權疾病,表己知軍府事。觀察判官李彬切諫,紹基怒,斬之,辛巳,以彬謀反聞。
(8)彰武節度使高允權去世,他的兒子牙內指揮使高紹基圖謀承襲父親職位,謊稱高允權病重,上表自己主持軍府事務。觀察判官李彬懇切勸諫,高紹基發怒,斬殺了他,辛巳(疑誤),捏造李彬圖謀造反向上報告。
(10)高紹基屢奏雜虜犯邊,冀得承襲,帝遣六宅使張仁謙詣延州巡檢,紹基不能匿,始發父喪。
(10)高紹基屢次奏報各部強虜侵犯邊境,希望能承襲父職,後周太祖派遣六宅使張仁謙到延州巡視檢查,高紹基不能再隱瞞,才發布父喪。
(11)戊申,折從阮奏降野雞二十一族。
(11)戊申(二十七日),折從阮奏報降伏野雞二十一個部族。
(12)唐草澤邵棠上言:“近游淮上,聞周主恭儉,增修德政。吾兵新破於潭、朗,恐其有南征之志,宜為之備。”
(13)初,王逵既得潭州,以指揮使何敬真為靜江節度副使,朱全為武安節度副使,張文表為武平節度副使,周行逢為武安行軍司馬。敬真、全各置牙兵,與逵分聽視事,吏民莫知所從。每宴集,諸將使酒,紛拿如市,無復上下之分,唯行逢、文表事逵盡禮,逵親愛之。敬真與逵不協,辭歸朗州,又不能事劉言,與全謀作亂。言素忌逵之強,疑逵使敬真伺己,將討之,逵聞之,甚懼。行逢曰:“劉言素不與吾輩同心,何敬真、朱全恥在公下,公宜早圖之。”逵喜曰:“與公共除凶黨,同治潭、朗,夫復何憂!”會南漢寇全、道、永州,行逢請:“身至朗州說言,遣敬真、全南討,俟至長沙,以計取之,如掌中物耳。”逵從之。行逢至朗州,言以敬真為南面行營招討使,全為先鋒使,將牙兵百餘人會潭州兵以御南漢。二人至長沙,逵出郊迎,相見甚歡,宴飲連日,多以美妓餌之,敬真因淹留不進。朗州指揮使李仲遷部兵三千人久戍潭州,敬真使之先發,趣嶺北,都頭符會等因士卒思歸,劫仲遷擅還朗州。逵乘敬真醉,使人詐為言使者,責敬真以“南寇深侵,不亟捍禦而專務荒宴,太師命械公歸西府”,因收系獄。全逃去,遣兵追捕之。二月,辛亥朔,斬敬真以徇。未幾,獲全及其黨十餘人,皆斬之。
(13)當初,王逵既已取得潭州,便任命指揮使何敬真為靜江節度副使,朱全為武安節度副使,張文表為武平節度副使,周行逢為武安行軍司馬。何敬真、朱全各自設定警衛牙兵,與王逵分廳處理政務,官吏百姓不知應該聽從誰的。每次宴請聚會,眾將領酗酒使性,紛紜雜亂得像市場一樣,不再有上下尊卑的區分,只有周行逢、張文表對待王逵恭敬有禮,所以王逵親近喜愛這兩人。何敬真與王逵不和,告辭返歸朗州,但又不肯服從劉言,便與朱全謀劃發動叛亂。劉言一向顧忌王逵的強大,懷疑王逵派何敬真來窺探自己,準備征討王逵,王逵聞知,很恐懼。周行逢說:“劉言素來不與我們一條心,何敬真、朱全以在您手下為恥,您應當及早處置他們。”王逵大喜說:“與您共同翦除凶黨亂徒,一道統治潭州、朗州,還有什麼憂愁!”正好遇上南漢入侵全州、道州、永州,周行逢請命:“我願單身到朗州勸說劉言,讓他派遣何敬真、朱全南下討伐,等二人到達長沙,設計捉拿,猶如拿取掌中之物那樣容易。”王逵聽從此計,周行逢到達朗州,劉言任命何敬真為南面行營招討使,朱全為先鋒使,率領牙兵百餘人會合潭州軍隊來抵禦南漢。兩人到達長沙,王逵親自出城到郊外迎接,相互見面顯得非常歡喜,設宴暢飲接連幾天,常用美貌妓女款待引誘他們,何敬真因此滯留不再前進。朗州指揮使李仲遷所部軍隊三千人長久戍守潭州,何敬真讓他先出發,趕赴大庾嶺北面,都頭符會等因士兵思歸故里,劫持李仲遷擅自返回朗州。王逵乘何敬真大醉,派人假裝成劉言的使者,斥責何敬真:“南面敵寇大舉入侵,不立即防禦抵抗而專門追求荒淫玩樂,太師命令給您戴上腳鐐手銬押回西府朗州。”趁機將何敬真逮捕關進監獄。朱全逃跑離去,派兵追捕他。二月,辛亥朔(初一),斬殺何敬真來示眾。不久,捕獲朱全及其黨羽十幾人,全部斬首。
(15)初,契丹主德光北還,以晉傳國寶自隨。至是,更以玉作二寶。
(15)當初,契丹主耶律德光返回北方,將後晉傳國璽印隨身攜走。到這時,又用玉做兩枚璽印。
(17)樞密使、平盧節度使、同平章事王峻,晚節益狂躁,奏請以端明殿學士顏、樞密直學士陳觀代范質、李為相,帝曰:“進退宰輔,不可倉猝,俟朕更思之。”峻力論列,語浸不遜;日向中,帝尚未食,峻爭之不已,帝曰:“今方寒食,俟假開,如卿所奏。”峻乃退。
癸亥(十三日),後周太祖緊急召見宰相、樞密使入朝,將王峻軟禁在別的地方。太祖見到馮道等人,流下眼淚說:“王峻欺朕太甚,想將大臣全部驅逐,翦除朕的左膀右臂。朕只有一子,王峻卻專門設定障礙,臨時讓他進京入朝,王峻得知便已滿腔怨恨。況且豈有一身既主持樞密院,又兼任宰相,還要求遙領重要藩鎮的道理!觀察他的志向意趣,永無滿足。目中無君如此,誰能忍受!”甲子(十四日),貶謫王峻為商州司馬,制書之辭大略說:“視群臣如案板上的肉,待朕身似幾歲孩童。”太祖顧慮鄴都留守王殷會自感不安,命王殷兒子尚食使王承誨前往王殷處,告知王峻獲罪的情況。王峻到達商州,得了腹泄病,太祖仍然可憐他,命他的妻子前往探視,王峻不久便去世了。
(18)後周太祖命折從阮分兵屯駐延州,高紹基開始害怕,時常有貢物給朝廷。太祖又命供奉官張懷貞率領禁兵兩個指揮屯駐州、延州,高紹基這才把全部軍府事務交給節度副使張匡圖。甲戌(二十四日),任命客省使向訓出守延州。
(19)三月,甲申,以鎮寧節度使榮為開封尹、晉王。丙戌,以樞密副使鄭仁誨為鎮寧節度使。
(20)初,殺牛族與野雞族有隙,聞官軍討野雞,饋餉迎奉,官軍利其財畜而掠之;殺牛族反,與野雞合,敗寧州刺史張建武於包山。帝以郭彥欽擾群胡,致其作亂,黜廢於家。
(20)當初,殺牛族與與野雞族有磨擦,聽說官府軍隊討伐野雞族,便饋送軍糧迎接侍奉,官府軍隊貪圖他們的財產牲畜而進行搶掠。殺牛族即造反,與野雞族聯合,在包山打敗寧州刺史張建武。後周太祖因為郭彥欽騷擾各胡人部族,導致發生叛亂,將他革職為民。
(21)初,解州刺史浚儀郭元昭與榷鹽使李溫玉有隙,溫玉婿魏仁浦為樞密主事,元昭疑仁浦庇之;會李守貞反,溫玉有子在河中,元昭收系溫玉,奏言其叛,事連仁浦。帝時為樞密使,知其誣,釋不問。至是,仁浦為樞密承旨,元昭代歸,甚懼,過洛陽,以告仁浦弟仁滌,仁滌曰:“吾兄平生不與人為怨,況肯以私害公乎!”既至,丁亥,仁浦白帝,以元昭為慶州刺史。
(21)當初,解州刺史浚儀人郭元昭與榷鹽使李溫玉有裂隙,李溫玉女婿魏仁浦為樞密主事,郭元昭懷疑魏仁浦庇護岳丈;正好遇上河中李守貞造反,李溫玉有個兒子在河中,郭元昭拘捕關押李溫玉,上奏報告他叛變,事情牽連到魏仁浦。後周太祖當時任樞密使,知道這是誣告,便放在一邊不加追問。到這時,魏仁浦任樞密承旨,郭元昭調職歸京,很害怕,路過洛陽,來告訴魏仁浦的弟弟魏仁滌,魏仁滌說:“我哥哥平素不與人結怨記仇,怎么肯因私人恩怨來害您呢!”郭元昭已到京,丁亥(八日),魏仁浦報告後周太祖,任命郭元昭為慶州刺史。
(23)唐主復以左僕射馮延己同平章事。
(23)南唐主又任命左僕射馮延己為同平章事。
(25)丙寅(十七日),歸德節度使兼侍中常思進京入朝;戊辰(十九日),調任平盧節度使。常思將要出行,啟奏說:“臣下在宋州,在民間發放四萬餘兩絲的債,謹將債權進獻皇上,請到時徵收。”後周太祖點頭。五月,丁亥(初九),太祖向宋州頒發布告,凡是常思所放的債全部豁免,常思知道後也沒有慚愧的樣子。
(26)自唐末以來,所在學校廢絕,蜀毋昭裔出私財百萬營學館,且請刻板印《九經》;蜀主從之。由是蜀中文學復盛。
(26)自從唐朝末年以來,各地學校蕩然無存,後蜀毋昭裔拿出私人財產上百萬營辦學館,並且請求刻板印刷《九經》;後蜀主聽從了他。由此蜀地的文藝學術重新昌盛。
(27)六月,壬子,滄州奏契丹知盧台軍事范陽張藏英來降。
(27)六月,壬子(初四),滄州奏報契丹的知盧台軍事范陽人張藏英前來投降。
(30)秋,七月,王殷三表請入朝,帝疑其不誠,遣使止之。
(31)唐大旱,井泉涸,淮水可涉,饑民渡淮而北者相繼,濠、壽發兵御之,民與兵斗而北來。帝聞之曰:“彼我之民一也,聽糴米過淮。”唐人遂築倉,多糴以供軍。八月,己未,詔唐民以人畜負米者聽之,以舟車運載者勿予。
(31)南唐大旱,井水、泉水乾涸,淮河幹得可徒步而過,饑民渡過淮河北上的接連不斷,南唐濠州、壽州發兵阻止,百姓與士兵爭鬥朝北奔來。後周太祖聞悉此情說:“對方和我方的百姓是一樣的,聽憑南面百姓過淮河來買糧。”南唐人於是修築倉庫,多買糧食來供應軍隊。八月,己未(十二日),後周太祖頒詔令:南唐百姓用人力和牲口拉糧食的準許,用船隻車輛運載糧食的不給。
(35)南漢主立其子繼興為衛王,璇興為桂王,慶興為荊王,保興為禎王,崇興為梅王。
(35)南漢主封立他的兒子劉繼興為衛王,劉璇興為桂王,劉慶興為荊王,劉保興為禎王,劉崇興為梅王。
(36)東自青、徐,南至安、復,西至丹、慈,北至貝、鎮,皆大水。
(36)東起青州、徐州,南到安州、復州,西到丹州、慈州,北到貝州、鎮州,都發大水。
(37)帝自入秋得風痹疾,害於食飲及步趨,術者言宜散財以禳之。帝欲祀南郊,又以自梁以來,郊祀常在洛陽,疑之。執政曰:“天子所都則可以祀百神,何必洛陽!”於是,始築圜丘、社稷壇,作太廟於大梁。癸亥,遣馮道迎太廟社稷神主於洛陽。
(37)後周太祖以入秋以來受風得了痹病,影響飲食和行走,術士說應該散發財物來祛病消災。太祖打算在南郊舉行祭祀,又因從後梁以來,祭祀天地常在洛陽舉行,疑惑未決。朝廷執政官說:“天子所在都城便可以祭祀百神,何必非在洛陽!”於是,開始建築祭祀天地的圜丘、社稷壇,在大梁建造太廟。癸巳(十六日),派遣馮道到洛陽迎來太廟社稷的神主牌位。
(38)南漢大赦。
(38)南漢實行大赦。
(39)冬,十一月,己丑,太常請準洛陽築四郊諸壇,從之。十二月,丁未朔,神主至大梁,帝迎於西郊,享於太廟。
(40)鄴都留守、天雄節度使兼侍衛親軍都指揮使、同平章事王殷恃功專橫,凡河北鎮戍兵套用敕處分者,殷即以帖行之,又多掊斂民財。帝聞之不悅,使人謂曰:“卿與國同體,鄴都帑庾甚豐,卿欲用則取之,何患無財!”成德節度使何福進素惡殷,甲子,福進入朝,密以殷陰事白帝,帝由是疑之。乙丑,殷入朝,詔留殷充京城內外巡檢。
(40)鄴都留守、天雄節度使兼侍衛親軍都指揮使、同平章事王殷恃仗有功專橫不法,凡是河北藩鎮衛戍部隊套用皇帝敕書才能處理的事,王殷卻直接用自己的手帖就實施了,同時大量盤剝百姓財產。後周太祖聽說這些很不高興,派人對他說:“愛卿與國家同為一體,鄴都國庫非常豐盈,愛卿想用就拿取,還怕什麼沒財!”成德節度使何福進一向憎惡王殷,甲子(十八日),何福進進京入朝,秘密地將王殷隱私之事稟報後周太祖,太祖由此懷疑王殷。乙丑(十九日),王殷進京入朝,太祖頒詔留下王殷充任京城內外巡檢。
(41)戊辰,府州防禦使折德奏北漢將喬入寇,擊走之。
(41)戊辰(二十二日),府州防禦使折德奏報北漢將領喬入侵,將他打跑了。
(42)王殷每次出入,隨從經常有數百人。王殷請求如數配給鎧甲兵器以備巡邏之用,後周太祖對此感到為難。當時太祖身體欠安,將要舉行祭祀天地的典禮,而王殷挾持功高震主之勢在天子左右,眾人心中忌恨他。壬申(二十六日),太祖竭力支撐帶病的身子坐在滋德殿,王殷進入問安,於是拘捕了他。頒下制書誣稱王殷密謀在祭祀天地那天發動叛亂,流放登州,剛出京城,便殺死了他。命令鎮寧節度使鄭仁誨到鄴都進行安撫,鄭仁誨貪圖王殷家產,擅自殺死王殷的兒子,並將他的家屬遷到登州。
先是,楚州刺史田敬洙請修白水塘溉田以實邊,馮延己以為便。李德明因請大辟曠土為屯田,修復所在渠塘堙廢者。吏因緣侵擾,大興力役,奪民田甚眾,民悉怨無訴。徐鉉以白唐主,唐主命鉉按視之,鉉籍民田悉歸其主。或譖鉉擅作威福,唐主怒,流鉉舒州。然白水塘竟不成。
在此之前,楚州刺史田敬洙請示修理白水塘灌溉田地來充實邊疆,馮延己認為有利。李德明因此請示大力開闢空曠土地作為屯田,修復當地已經埋沒廢棄的灌渠水塘。官吏乘機侵擾百姓,大興徭役,奪取民田很多,百姓憂愁,怨恨無處訴說。徐鉉將情況稟報南唐主,南唐主命令徐鉉檢查視察,徐鉉沒收官吏所侵吞的民田全部歸還原主。有人進讒言說徐鉉擅自作主,濫施恩威,南唐主發怒,將徐鉉發配舒州。這樣白水塘終於沒能修成。
(44)道州盤容洞蠻酋盤崇聚眾自稱盤容州都統,屢寇郴、道州。
(44)道州盤容洞蠻酋長盤崇聚集部眾自稱盤容州都統,屢次侵犯郴州、道州。
(45)乙亥,帝朝享太廟,被袞冕,左右掖以登階,才及一室,酌獻,俯首不能拜而退,命晉王榮終禮。是夕,宿南郊,疾尤劇,幾不救,夜分小愈。
(45)乙亥(二十九日),後周太祖祭祀太廟,穿戴袞衣冠冕,由左右人攙扶著登上台階,才到一室,剛斟酒進獻,便低下頭不能行拜而退下令,命令晉王郭榮完成祭祀。當晚,住宿南郊,病情格外加重,幾乎沒救了,夜半時稍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