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0年

1060年是一個閏年,是農曆庚子年(鼠年);契丹清寧六年;北宋嘉祐五年;西夏奲都四年;越南彰聖嘉慶二年;日本康平三年。它的第一天在星期五開始。

基本介紹

  • 中文名:1060年
  • 概述 :1060年是一個閏年
  • 通鑑記載:仁宗體天法道極功全德神
  • 通鑑記載2:己亥,錄劉繼元後。
通鑑記載,歷史大事,

通鑑記載

仁宗體天法道極功全德神文聖武睿哲明孝皇帝嘉佑五年(遼清寧六年)
春,正月,辛卯朔,白虹貫日。
己亥,錄劉繼元後。
乙卯,省御書院並翰林圖畫待詔以下額外所增員。
是月,鑿二股河。自李仲昌貶,河事久無議者。河北都轉運使韓贄言:“四界首,古大河所經,宜浚二投渠,分河流入金赤河,可以紓決溢之患。”朝廷如其策,役三千人,幾月而成。未幾,又並五股河浚之。
有大星墜西南,光燭地,有聲如雷,占者曰天狗。同知諫院范師道言:“天狗所下為破軍殺將,宜擇將帥,訓練士卒。”詔天下預為備御。
二月,壬戌,錄繫囚。
丙寅,禮部貢院請增江、浙、福建、川、廣諸州軍解額凡一百三十五人,從之。
戊辰,以太常丞、監察御史里行王陶為右正言,諫院供職。
帝自服丹藥,寡於言語,群臣奏事,頷之而已。陶言:“王者之言,群臣皆稟受以施於天下者也。今政事無小大,皆決於中書、樞密,陛下一無所可否,豈為人主之道哉!”又言:“皇嗣未立,宜擇宗子昭釋同者育之。”以同列志趨不合,數請監靈仙觀,不許。
三月,壬辰,詔禮部貢舉。
癸巳,觀文殿大學士、刑部尚書劉沆卒,贈左僕射兼侍中。知制誥張瑰草詞詆沆,其子館閣校勘瑾訴於朝,帝為改命詞臣。其家不敢請謚。帝又為作輓辭,且篆其墓碑曰:“思賢”。沆性豪率,少儀矩;然任數,善刺取權近過失,陰持之,故雖以高科仕,其進用多由此。
乙未,歲星晝見。
戊戌,詔流內銓:“自今歸明人年二十五以上聽注官。”
丙午,詔:“廣南東、西路攝官處,皆荒遠炎瘴之地,而月俸不足以自給,其月增錢千五百。”
初,御史中丞韓絳言:“諸路災傷,朝廷雖行賑恤,而監司親民官未盡究心,致民之流徙者眾。”壬子,下詔訓敕。
甲寅,詔登州改配沙門寨罪人三十二人於諸州牢誠。
自詔馳茶禁,論者復言不便,知制誥劉敞翰林學士歐陽修頗論其事。敞疏云:“朝廷變更茶法,由東南來者更言不便。大要謂先時百姓之摘山者,受錢於官,而今也顧使之納錢於官,受納之間,利害百倍。先時百姓冒法販茶者被罰耳,今悉均賦於民,賦不時入,刑亦及之,是良民代冒法者受罪,子子孫孫未見其已。先時大商富賈為國貿遷,而州郡收其稅,今大商富賈不行,則稅額不登,且乏國用。望朝廷因臣言,求便國惠民之策。”修疏云:“臣聞議者謂茶之新法既行,而民無私販之罪,歲省刑人甚多,此一利也。然而為害者五焉:民舊納茶稅,今變租錢,一害也。小商所販至少,大商絕不通行,二害也。茶稅不登,頓虧國用,三害也,往時官茶容民入糴,故茶多而賤;今民自買賣,須用真茶,真茶不多,其價遂貴,四害也。河北和糴,實要見錢,不惟商旅得錢艱於移用,兼自京師歲歲輦錢於河北,理必不能,五害也。一利不足以補五害,乞除前令,許人獻說,詳定精當,庶不失祖宗舊制。”不聽。
遼主如鴛鴦濼。
夏,四月,庚申,權同判尚書刑部李綖言:“刑部一歲中,殺父母、叔伯、兄弟之妻,殺夫、殺妻、殺妻之父母,凡百四十;劫盜九百七十。夫風俗之薄,無甚於骨肉相殘;衣食之窮,莫急於盜賊。今犯法者眾,豈刑罰不足以止奸,而教化未能導其為善歟?願令刑部類天下所斷大辟罪,歲上朝廷,以助觀省。”從之。
己卯,命度支判官、祠部員外郎、直集賢院王安石同修起居注。安石以入館才數月,館中先進甚多,不當超處其右,固辭。
程戡宋癢不合,數爭議帝前,台諫以為言,帝不悅。殿中侍御史呂誨復論戡結貴幸,癸未,乃罷戡為翰林學士承旨兼侍讀學士,以禮部侍郎知制誥孫拚為樞密副使。
甲申,降右司諫、秘閣校理吳及為工部員外郎、知廬州;太常博士、監察御史里行沈起落里行,通判越州。
初,諫官陳旭建議裁節班行補授之法,下兩制台諫官集議。已定稿,及與起輒增註:“興國軍磁湖鐵冶仍舊與班行。”主磁湖鐵冶者,大姓程淑良也。翰林學士胡宿等劾及等職在台諫,而為程氏經營,占錮恩澤,乞詔問其狀。及等引伏,故並黜之。
丙戌,命權三司使包拯、右諫議大夫呂居簡、戶部副使吳中復同詳定均稅。
五月,戊子朔,京師民疫,選醫給藥。
遼監修國史耶律白請編遼主所制詩賦,命白為序。遼主好吟詠,其後知制誥耶律良又編御製詩文曰《清寧集》。遼主命良詩為《嘉會集》,親制序賜之。
己丑,京師地震。
西上合門使、英州刺史郭諮獻所造拒馬車。諮嘗知潞州,言懷、保二郡旁山,可以植稻,定武、唐河抵瀛、莫間,可興水田。又作鹿角車、陷馬槍,請廣獨轅弩於它道。詔諮置弩。
諮又言:“頃因北使得觀幽燕,方不及三百里,無十萬人一年之費,若以術制之,使舉不得利,居無以給,不逾數年,必棄幽州而遁。臣慶曆初經畫河北大水,果斷敵疆,乃其術也。臣所創車弩,可以破堅甲,制奔沖,若多設之,助以大水,取幽薊如探囊中物耳!”
會三司議均田租,召還,諮陳均括之法四十條。復上《平燕議》曰:“自瓦橋至古北口,地狹民少;自古北口至中京,屬奚契丹;自中京至慶州,道旁才七百餘家。蓋契丹疆土雖廣,人馬至少,儻或南牧,必率高麗、渤海、達達、黑水、女真、室韋等國會戰,其來既遠,其糧匱乏。臣聞以近待遠,以佚待勞,以飽待飢,用兵之善計。又聞得敵自至者勝,先據便地者佚。以臣所見,請舉慶曆之策,合眾河於塘泊北界以限戎馬,然後以景德故事,頓兵自守。步卒二十萬,騎卒三萬,強壯三萬,歲計糧餉百八十三萬六千斛,及旁河郡邑可由水運以給保州應援。以拒馬車三千,陷馬槍千五百,獨轅弩三萬,分選五將,臣可以備其一,來則戰,去則勿追。幽州糧儲既少,屬國兵不可久留,不半年間,當遁沙漠,則進兵斷古北口、塞松亭關,傳檄幽薊,燕南自定。”帝壯其言,詔置獨轅弩二萬。尋命諮同提舉在京諸司庫務及揀內軍器庫兵仗,下南北作坊,以完軍器。
貴人董氏生皇第十一女,庚寅,進位美人,固辭:乞贈父官一級,如其請。
甲午,觀文殿大學士、戶部侍郎龐籍太子太保,致仕。籍自定州召還,既入見,詣中書省求致仕,執政曰:“公康寧如是,上意方厚,奈何堅求欲去?”籍曰:“若待筋力不支,人主厭棄然後去,豈得為知足哉?”遂歸臣於家。前後凡七上表,乃許之,仍詔籍出入如二府儀。
丁酉,詔三司置寬恤民力司。
己亥,以潁州進士常秩為試將作監主簿、本州州學教授,翰林學士胡宿等言其文行稱於鄉里故也。秩,臨汝人,嘗舉進士不中,退居二十餘年,尤長於《春秋》,斥孫復所學為不近人情,著《講解》數十篇。
己酉,以王安石為三司度支判官。
遼主駐納葛濼。
乙卯,錄系辦,降罪一等,徒以下釋之。
六月,戊午朔,遼以東北路女真詳袞果嘉努為特里袞。
壬戌,遼遣使錄囚。
乙丑,詔戒上封告訐人罪或言赦前事,及言事官彈劾小過不關政體者。時殿中侍御史呂誨言:“故事,台諫官許風聞言事者,蓋欲廣其採納,以補朝廷闕失。比來中外臣僚多告訐人罪,既非職分,實亦侵官;甚者詆斥平素之缺,暴揚暖昧之事,刻薄之態,浸以成風,請懲革之。”故下是詔。
丙寅,命天章閣待制張掞同詳定均稅。
遼中京置國子監,命以時祭先聖、先師。
壬申,詔禮部貢院:“內外鎖廳並親戚舉人,並同引試,解十分之一;如不及十人,亦許解一名;四人以下送鄰路聚試。”
乙亥,遣官分行天下,訪寬恤民力事。
癸未,遼以隨王耶律仁先復為北院大王。先是仁先嘗為北院大王,有惠政,及是民歡迎數百里,如見父母。
甲申,三司減省冗費所言:“比歲內人請俸倍多,乞酌天聖初嬪御以下人數,著為定額。”從之。
秋,七月,辛卯,詔分京西為二路,以許、陳、鄭、滑、孟、蔡、汝、潁、信陽九州軍隸北路,鄧、襄、隨、房、金、唐、均、郢、光化九州軍隸南路;各置安撫使,以許、鄧二州守臣兼之,其河南府即不隸所部。
癸巳,邕州言交趾與甲洞蠻合兵寇邊,都巡檢宋士堯拒戰,死之。詔發諸州兵討捕。
甲午,以天章閣待制、知諫院唐介知荊南,從介請也。敕過門下,知封駁何郯封還之,言:“介為諫官,有補朝廷,不當出外。”詔介復知諫院如故。
戊戌、翰林學士歐陽修等上所修《唐書》二百五十卷;刊修以編修官皆進秩或加職,仍賜器幣有差。
著作佐郎劉羲叟崇文院檢討,未入謝,疽發背卒。羲叟強記多識,尤長於星曆數術,其言多驗。
時生齒益蕃,田野加辟,獨京西唐、鄧間尚多曠土。唐州閒田尤多,或請徙戶實之,或請以卒屯田,或請廢州為縣,知州事、比部員外郎趙尚寬言:“土曠可益墾闢,民稀可益招徠,而州不可廢。”乃按圖記,得召信臣故跡,益發卒,復三大陂、一大渠,皆溉田萬餘頃。又教民自為支渠數十,轉相浸灌,而四方之民來者雲集。尚寬復請以荒田計口授之,及貸民官錢買牛。比三年,廢田盡為膏腴,增戶萬餘。監司上其狀,三司使包拯亦以為言。丙午,詔留再任。
庚戌,詔曰:“朕樂與士大夫惇德明義,以先天下。而在位殊趨,弗率朕旨,或為危言詭行,務以警眾取譽,罔上而邀寵。論事之官,搜抉隱微,無忠恕長厚之風;托跡於公,而原其本心,實以合黨圖私,甚可惡也!中書門下其采端實之士,明進諸朝;察辯矯激巧偽者,加放黜焉。”御史中丞趙概言:“比年以來,搢紳之論多險刻競浮,宜行戒敕之。”故降是詔。
壬子,命翰林學士吳奎、戶部副使吳中復、度支判官王安石、右正言王陶同相度牧馬利害以聞。時馬政因循不舉,言者以為當有更革也。
八月,丁巳朔,以觀文殿學士吏部侍郎程戡宣徽南院使、判延州。殿中侍御史呂誨言:“戡才微識暗、外厚中險,交結權貴,因緣進擢,徇私罔上,怙勢作威。況年逾七十,自當還政。近罷樞府,既以匪能;復委帥權,曷由勝任!且本朝故事,宣徽使非戚勛未嘗除拜,乞追寢戡恩命。”知雜御史范師道等相繼論列,訖不從。
以度支判官、金部員外郎薛向權陝西轉運使兼制置解鹽使。范祥既卒,故以向代之。時西夏青鹽盜販甚賤,而官賣解鹽價高,鹽以故不售。向至,始減價以抑之。鹽池歲調畦夫數千種鹽,而鹽支十年未售,向奏損其數,當時便之。
甲子,以眉州進士蘇洵為試校書郎。
洵年二十七,始發奮為學,舉進士、茂才異等,不中,悉焚其常所為文,閉戶益讀書,遂通《六經》、百家之說,下筆頃刻數千言。至和、嘉佑間,與其二子軾、轍至京師。翰林學士歐陽修上其所著《權書》、《衡論》、《機策》二十二篇,宰相韓琦善之。召試舍人院,以疾辭。本路轉運使趙拚等薦其行義,修又言洵既不肯就試,乞除一官,故有是命。
壬申,詔曰:“國初承五代之後,簡編散落,三館聚書才萬卷。其後平定列國,亦嘗分遣使者,屢下詔令,訪募異本,校定篇目,聽政之暇,無廢覽觀。然比開元,遺逸尚眾,宜加購賞,以廣獻書。中外士庶並許上館閣闕書,每卷支絹一匹,五百卷與文資官。”
相度牧馬利害所吳奎等上言:“今陝西馬價,多出解鹽,三司所支銀絹,許於陝西轉運使易錢。權轉運副使薛向既掌解鹽,陝西財賦,可悉委之移用,仍俾擇空地置監而孳養之。蓋得西方不失其土性,一利也;因未嘗耕墾之地,無傷於民,二利也;因向之才,使久其任而經制之,三利也。”帝可其奏。甲申,命向專領本路監牧及買馬事,仍規度於原、渭州德順軍置場;同州沙苑監、鳳翔府牧地使臣,並委向保薦以聞。
歐陽修言:“唐之牧地,西起隴右、金城、平涼、天水,外暨河曲之野,內則岐、豳、涇、寧,東接銀、夏,又東至於樓煩,以今考之,或陷沒蕃戎,或已為民田,皆不可復得。惟河東嵐、石之間,荒山甚多,及汾河之側,草地亦廣,其間草軟水甘,最宜養牧,此乃唐樓煩監地也。跡而求之,則樓煩、元池、天池三監之地,尚冀可得。臣往年奉使,嘗行威勝以東及遼州、平定軍,見其不耕之地甚多,而河東一路,山川深峻,水草甚佳,地勢高寒,必宜馬性。又,京西路唐、汝之間,荒地亦廣。請下河東、京西轉運使遣官審度,若可興置監牧,則河北諸監尋可廢罷。”下其奏相度牧馬所,奎等請如修奏。
乃詔選官分詣河北、河南諸監,案牧地肥瘠頃畝,俟得實數,即遺官二人案視,其陝西估馬司,仍委向規度以聞。向乃上言:“秦州券馬至京師,計所值並道路之費,一馬當錢數萬。然所入止中雜支,於上等良馬固不可得。請於原、渭州德順軍置場收市,以解鹽交引募蕃商廣售良馬八千,三千給緣邊軍騎,五千人群牧司。”詔從之。
乙酉,罷諸路同提點刑獄使臣,置江南東、西、荊湖南、北、廣南東、西、福建、成都、梓、利、夔路轉運判官。先是同提點刑獄使臣或有竊公用銀器及樂倡首飾者,議者因言使臣多不習法令、民事,不可為監司,故罷之。十一路舊止一轉運使,至是各增置判官,以三年為一任。
九月,丁亥朔,起居舍人、知制誥劉敞為翰林侍讀學士、知永興軍。初,台諫劾敞行呂溱責官制詞不直,又前議郭后祔廟,嘗雲“上之廢后,慮在宗廟社稷,不得不然”,是欲導人主廢后也。章十數上,敞不自安。會永興闕守,遂請行,詔從之。
己丑,太白晝見。
丙申,命樞密直學士、右諫議大夫呂公弼同詳定均稅。
辛丑,詔:“齊、登、密、華、邠、耀、鄜、絳、潤、婺、海、宿、饒、歙、吉、建、汀、潮十八州並煩劇之地,自今令中書選人為知州;其知潮州,委本路轉運、提點刑獄司同保薦之。”
翰林侍講學士、給事中楊安國卒,贈禮部侍郎。安國講說,一以註疏為主。在經筵二十七年,帝稱其行義淳質,以比先朝崔遵度
駙馬都尉、安州觀察使李瑋與公主不協,而瑋所生母又忤主意,主夜開皇城門入訴禁中,瑋惶恐自劾。庚戌,降瑋為和州防禦使,仍與外任。明日,免降官,止罰銅三千斤。留京師。
癸丑,右正言王陶言:“漢光武出獵夜還,上東門候郅惲拒關不納,光武從中東門入;明日,賞郅惲而貶中東門候。魏武之子臨淄侯植,開司馬門晝出,魏武怒,公車令坐死。今公主夜歸,未辨真偽,輒便通奏,開門納之,直徹禁中,略無機防,其所歷皇城、宮殿內外監門使臣,請並送劾開封府。”知諫院唐介、殿中待御史呂誨等亦以為言,皆不報。
冬,十月,丙辰朔,詔:“自今因奏舉改官及升差遣,其所舉人各犯枉法自盜而會赦不原者,舉主亦毋得以赦論。”
庚申,詔:“兗國公主宅都監梁全一等並置遠小處監當,梁懷吉配西京灑掃班。自今勿置都監,別選內臣四人在宅句當,入位祗候並不得與駙馬都尉接坐。”時台諫官皆言主第內臣數多,且有不自謹者,帝不欲深究其罪,但貶逐之,因省員更制。
甲子,遼主駐藉絲淀。
十一月,丁亥,以均州防禦使李珣為相州觀察使,單州團練使劉永年齊州防禦使。知制誥楊畋封還珣、永年詞頭,因言:“祖宗故事,郭進戍西山,董遵誨姚內斌守環、慶,與強寇對壘各十餘年,未嘗轉官移鎮,重名器也。今珣等無尺寸功,特以外戚故除之,恐非祖宗法。”不報,詔它舍人草制。而范鎮言:“朝廷如以楊畋之言為是,當罷珣等所遷官,儻以為非,乞復令畋命詞。”不許。既而鎮復有論列,遂罷之。
戊子,錄故陝西制置解鹽使、度支員外郎范祥孫景為郊社齋郎;子太廟室長褒,候服闋與堂除差遣。權三司使包拯言:“祥建議通陝西鹽法,行之十年,歲減榷貨務緡錢四百萬,其勞可錄。”故有是命。
辛丑,樞密使、兵部尚書、同平章事宋癢,罷為河陽三城節度使、同平章事、判鄭州。殿中侍御史呂誨等論:“癢外寬內忌,近者李瑋家事,猥陳均州繆例,欲陷瑋深罪,阿公主意;賴上明察,不行其言。且結交內臣王保寧,陰求援助;昨除御藥院供奉四人遙領團練使、刺史,保寧乃其一也。三班院吏授官,隔過年限,略不懲誡。御前忠佐,年當揀退,乃復姑息。其徇私罔公率如此。”章凡四上,右司諫趙拚亦論癢不才,詔從優禮罷之。以禮部侍郎、參知政事曾公亮依前官充樞密使。樞密副使、右諫議大夫張曰、禮部侍郎孫拚並參知政事。翰林學士、禮部待郎、知制誥史館修撰歐陽修,樞密直學士、右諫議大夫陳旭,御史中丞趙概,並為樞密副使,仍以概為禮部侍郎。
詔:“自今臣僚之家,毋得陳乞御篆神道碑額。”
辛亥,以直秘閣、判度支句院司馬光、度支判官、直集賢院王安石同修起居注。光五辭而後受,安石終辭之。最後有旨,令合門吏齎敕就三司授之,安石避於廁,吏置敕於案而去,安石遣人追還之,上章至八九,乃受。
十二月,癸酉,太常禮院言:“自今文武臣僚薨卒,法當謚者,考功於未葬前取索行狀,移禮官考定。如其家葬速,集議不及,則許賜之。其有勛德,既葬未嘗請謚者,亦聽取旨。”詔可。
戊寅,以樞密直學士呂公弼龍圖閣學士、知成都府。公弼初至,人疑其少威斷,會營卒犯法當杖,不肯受,曰:“寧請劍,不能受杖。”公弼再三諭之,不從,乃曰:“杖,國法,不可不從;劍,汝所請,亦不汝違也。”命杖而復斬之。軍中肅然。
先是知永興軍劉敞朝辭日,言關中歲比不登,民多流移,請發倉賑之,又言均田擾民,帝令於所部徐訪利害以聞。及敞至永興,即具奏:“孫琳在河中府,用方田法打量均稅,百姓驚駭,各恐增起租稅。因此斫伐桑柘;賴轉運使薛向在處張榜告諭,方得暫止。又聞只打量萬泉一縣,近須一年乃畢;蒙減者則必欣喜,被增者自然怨嗟,詞訴獄訟,恐自此始。乞且召還孫琳,更俟豐歲,庶幾災傷之餘,不至驚擾。”其後河中民果訴增減田稅不平,凡數萬戶。歐陽修亦言:“均稅之事,朝廷只於見在稅數量輕重均之,初不令其別生額外之數也。近聞衛州、通利軍括出民冒佃田土,不於見在管榷數內均減重者攤與冒佃戶,卻生立稅數配之,此非朝廷之意,而民所以喧訴也。欲望聖慈特賜指揮,令均稅所只如朝廷本議,將實榷見在稅數量輕重均之;其餘生立稅數及遠年虛數,卻與放免,及未均地分,並且罷均。”
己卯,蘇茂州蠻寇邕州。
辛巳,補諸州父老百歲以上者十二人為州助教。
是歲,置三司推勘公事一人,以京朝官充,掌推勘諸部公事。

歷史大事

關口白塔建成
北宋(公元1060年)建關口白塔。關口(丹景山鎮)直線距汶川50km,距映秀34.5km塔建於北宋至和元年至嘉祐五年(1054-1060年);因鎮國寺原名福昌禪院,故又稱為福昌寺。塔身通高28.34米,為密檐式13級方形磚塔。2008年汶川地震過後,這座近千年的古塔,完整矗立在原址。
阿陀斯制定了“禁止女人上島”的法律
希臘阿陀斯,這個男人島,除了那些古老的修道院,還有“女人禁入”的規定。據悉,自1060年以來,阿陀斯制定了“禁止女人上島”的法律,可謂是名副其實的“男人國”。這裡不僅沒有女性,就連一些雌性動物也不許存在,甚至連女性的照片、圖畫或有關女性的日用品也不準帶上島。由於來阿陀斯的遊人太多,聖山管理局不得不將非希臘籍的外國訪客人數限制為每天20名男子,且需年滿18歲才可申請入境簽證。阿陀斯不受希臘法律的約束,直接聽命於修道院,為世界上僅存的真正的“僧侶政治”地區。它也是獨一無二的實行禁慾生活的地方,900名很有學問的修道士一生下來就被送到島上,平生沒有見過女人。在他們的生活中,沒有收音機、電視機、電話,也沒有報紙,禁絕一切樂器,還禁止他們唱歌、吸菸等。島上的平民百姓也一律過著禁慾的生活。他們至今吃的還是自製麵包,不過,現在他們也有了整潔的臥室和抽水馬桶及汽車。一位修道士說:“在這裡生活沒有煩惱,我們比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人都長壽。”
Seljuks王國擴張版圖
土耳其族裔所建的Seljuks王國崛起於伊朗一帶,在西元1040年到1055年間在伊朗和伊拉克地區完成其版圖建立,之後於1060年擴張版圖逐步併吞巴勒斯坦,並於西元1071年攻下耶路撒冷城。其間,更曾舉兵西進並在Battle of Manzikert一役打敗拜占庭帝國。
交趾內侵
嘉祐五年(1060),宋朝的羈縻州--西平州(今廣西憑祥)峒將韋惠政暗中收留交趾 (今越南)逃亡入境的人戶,交趾甲峒蠻首領申詔泰率軍追擊這些逃亡人戶,進入宋朝領土。宋朝都巡檢宋士堯等人發兵抵禦,進入交趾領土,殺死不少交趾士兵。其後交趾和甲峒蠻聯合出兵侵入宋朝邊境,宋軍大敗,宋士堯等人戰死。同年七月,宋仁宗命令廣州(今廣東廣州)知州蕭固迅速率軍到達邕州,召集附近各州軍隊,同轉運使宋鹹、提點刑獄李師中共同驅逐入侵之敵。其後交趾出兵進攻永平寨(今越南諒山東),宋朝廷急忙從荊湖北路抽調三乾精銳部隊到達兩廣地區。十二月,交趾再度進攻邕州,宋仁宗急忙命令余靖發兵抵抗,但交趾兵神出鬼沒,經常派兵騷擾宋朝領土,宋軍對此無可奈何。直到宋英宗治平元年(1064)十一月,桂州(今廣西桂林)知州陸詵巡察到邕州後,召集左、右江地區四十五個少數民族部落將領到軍中議事,在各少數民族部落中設定將校,重新鑄造印章給這些人,免除各部落人民所欠朝廷賦稅,並責令他們負責防禦交趾的入侵。這一措施頗為奏效,交趾被迫派遣使者向宋朝稱臣納貢。
宋鑿二股河
自從李仲昌等人治理黃河失敗後,很長時間沒有人敢提治理河患一事。因而黃河依舊泛濫成災,嚴重威脅著黃河兩岸地區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黃河支流經過魏州(今河南汲縣)這一段稱為二股河,寬二百宋尺,黃河從二股河下行一百三十里到達魏、恩(今河北清河)、德(今山東陵縣)、博 (今山東聊城)四州交界處,稱為四界首。嘉祐五年 (1060),河北都轉運使韓贄建議每年派遣二千丁壯年疏浚二股河,將二股河水引入金、赤兩條河流。如果開鑿二股河取得成功,黃河便可以經過魏、恩二州向東流至德、滄(今河北滄州)二州進入大海,因而黃河水流可分為兩股進入大海,這樣即可防止黃河上游地區河道堵塞的危險以及黃河水由於排泄不暢而造成的災害,還可以緩和黃河決口所造成的洪水泛濫。其後韓贄將所作《四界首二股河圖》上呈中央,朝廷按照他的建議,役使三千士兵,一個月後完成了開鑿二股河的工程。至此,黃河水流一分為二進入大海。
薛向制置解鹽
嘉祐五年(1060)八月,宋朝政府任命薛向代替范祥為度支判官、權陝西路轉運副使兼制置解鹽使。當時西夏青鹽價格甚低,一些私鹽販往往將青鹽偷運到宋境販賣,而宋朝官府壟斷專賣的解鹽價格相當昂貴,因而老百姓買鹽販的西夏青鹽,不買官府的鹽,使解鹽大大滯銷,嚴重影響了解鹽生產和政府的財政收入。薛向上任後,大幅度地降低解鹽價格;同時,由於解鹽產量過大,每年產鹽量往往超過需求量,因而,陝西、河東地區未賣出的解鹽還可供十年之用,薛向下令逐漸減少解鹽的產量。其後,解鹽生產、運銷漸趨穩定。
宋絕夏青鹽之利
宋朝政府雖然早已下令禁絕河東地區宋夏雙方的民間私市,但由於河東地區解鹽價格昂貴,因而一些私鹽販往往冒著生命危險販運西夏所產青鹽,西夏政府從中獲取厚利。嘉祐五年(1060)、夏奲都四年十月,宋仁宗任命薛向為河東轉運使,壓低官府所賣解鹽價格,商人獲利較少,很少再有鹽販偷運青鹽過境販賣了。至此,西夏境內青鹽之利也被斷絕,執政者沒藏訛龐因國內物資奇缺,被迫派兵四處掠奪,被宋軍擊退。
南宋抗金名將宗澤出生。
宗澤(1060.1.20~1128.7.29,農曆北宋嘉祐四年十二月十四日——1128年七月一日) 中國宋代抗金大臣。字汝霖。浙江義烏人,民族英雄。世代務農,家境貧寒。北宋元祐六年(1091)應進士試,對策陳時弊,考官惡其直言,抑為:同進士出身“錄取。自此歷任何並館陶縣尉,浙江龍游、山東膠州及登州掖縣縣令,勤政愛民,治績卓著,名聲遠揚,但得不到朝廷的賞識。宣和元年(1119),反對朝廷連結女真征契丹,被貶提舉鴻慶宮,於是上表引退,擬在東陽山谷中結廬,以讀書著述終老。
然而事與願為,因在登州任上得罪過某些權貴,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其撤職並軟禁在鎮江,不得自由。兩年後先後被委任為理教郎監理潤州都酒稅和巴州通判。靖康元年(1126)任磁州知州。時金兵入侵,太原失守,真定危急,赴磁州的一些官員以種種藉口不肯前去,只有宗澤率隨從幾十個人赴任。
到磁州後,積有極修復城牆,整治兵器,招募義兵,廣集糧餉,防止敵人進攏。不久,受到任河北義兵都總管,率軍救真定。宗澤先以神臂弓挫敵凶焰,後縱兵進擊,破金兵30餘寨,斬敵數百,所獲羊馬金帛全部賞將士。些時康王趙構赴金議和至磁州,宗澤叩馬勸止,乃留相州。是年冬,宋欽宗任康王為兵馬大元帥,宗澤為副帥。澤率軍趨李固渡,途中遇敵,大破之。
次年正月,率軍至開德,與敵人打了13仗,仗仗獲勝。建炎元年(1127)六月,澤以70高齡任東京留守,知開封府,招聚義兵近200萬,分署京郊16縣,與金兵隔黃河對峙。此時岳飛投奔宗澤,澤見而奇其才,給以500騎兵,要其奮勇立功。岳飛聽命而行,殲滅了敵人。從此岳飛就在宗澤部下南征北戰。
建炎二年正月,金人大舉入侵,澤妙半又大破之,金潰不成軍,盡棄輜重。自此宗澤威震天下,金人畏憚宗澤,都稱“宗爺爺”。建炎元年七月起,一年上疏24次,這就是著名的《乞迴鑾殿疏》,上疏中力勸宋高宗還京,以圖恢復北方失地,均為奸佞所阻。澤憂憤成疾,疽發於背。
宗澤明知自己病重,在世不長,卻還是念念不忘地請求趙構迴鑾開封,誓師北伐。臨終前,他對前來探望的將領沉痛地說:“我以二帝蒙塵,悲憤至此,你們多能殲滅敵寇,那我死而無恨!”直至斷氣,無一語及家事,惟連呼“渡河!渡河!渡河”而逝。子穎與部半岳飛護柩至鎮江,與夫人陳氏合葬於京峴山麓。後贈觀文殿學士,通議大夫,賜謚忠簡。
在國難深重的時候,宗澤的死無疑是南宋巨大的損失。他去世當天,東京人士無不痛哭流涕,千餘名太學生慰問哭奠。朱熹敘述當時的情景,宗澤去世,剛入棺,士兵便蜂擁而入,弔祭三日不絕,大廳也擺滿了無數祭品,如此深得軍心民心!李綱在輓詩中也發出了“梁摧大廈傾,誰與扶穹窿”的哀號。而高宗獲悉此事,卻得意洋洋地表示,黃潛善與汪伯彥分任左右丞相,國事何須擔心?
宗澤即逝,高宗派投降派的杜充繼任東京留守,此人冷酷無謀略,一改宗澤所為。於是豪傑離心,前被宗澤招撫的義兵也因不滿杜充的倒行逆施而紛紛散去。宗澤苦心經營的開封防線不再是不可逾越的了,開封已經完全喪失抵禦金兵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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