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洪湖脫險抵上海

《自洪湖脫險抵上海》是近代傑出的無產階級革命家謝覺哉創作的一首五言律詩。該詩記述了詩人從洪湖脫險到上海時的心境,表達了詩人為革命奮鬥終生的忠貞意志。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自洪湖脫險抵上海
  • 創作年代:近代
  • 作品出處:《中共五老詩詞鑑賞》
  • 文學體裁:五言律詩
  • 作者:謝覺哉
作品原文,注釋譯文,作品鑑賞,作者簡介,

作品原文

自洪湖脫險抵上海
百日難已過,百日後如何?
黃浦翻寒浪②,洪湖惜逝波③。
熱血漫天灑,愁雲匝地峨④。
此心猶耿耿⑤,未惜鬢毛皤。

注釋譯文

①洪湖脫險:1931年秋,謝老受中央派遣從上海到湖北洪湖湘鄂西蘇區根據地,先是在湘鄂西省委任政治秘書長,後任省蘇維埃政府文化部副部長兼政府機關報《工農日報》主編,最後任省委黨校教務長。1932年9月,蔣介石調集15萬軍隊對湘鄂西根據地進行第四次反革命“圍剿”。洪湖根據地黨和紅軍的主要領導人夏曦堅持王明“左”傾冒險主義的方針、政策,同數倍於已的敵人打陣地戰,紅軍分兵把守,窮於應付;同時繼續實行大規模的錯誤的“肅反”。使許多同志遭到殺害,弄得人人自危,更難積極應戰,最後導致洪湖根據地失陷。謝老因來不及轉移,潛藏在茭草湖裡,敵人嚴密搜湖時被發現,不幸於9月21日被俘。謝老已作了犧牲的準備,但經過機智鬥爭,於12月31日脫險回到上海,謝老把這個過程寫成《洪湖蒙難點滴》一文,載《謝覺哉日記》(上)第412—419頁。抵上海作:1932年12月31日,作者由洪湖蘇區脫險到上海。計從被俘到脫險恰一百日。終日危坐,作詩自遣,默記於心。到上海錄出來,名曰《百日草》,放在一位朋友家裡,後找不到了。只記得最後一首,即到黃浦江上岸時作的。”即這首詩。
②黃浦:指上海市境內的黃浦江。這裡以江名指代上海。
③惜:痛惜。逝波:指流水,比喻過去的時光或事物。語出《論語·子罕》:“子在川上日:‘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這裡指洪湖湘鄂西根據地被敵人占領之事。
④匝地:繞地、遍地。峨:高聳貌。
⑤耿耿:忠誠,指革命的堅定性。

作品鑑賞

這首五言律詩,記述了作者從洪湖脫險到上海時的心境,面對國家內憂外患和黨內複雜鬥爭的嚴峻形勢,抒發了對革命先烈灑血獻身的崇敬、對艱辛開創的洪湖根據地失陷的痛惜,儘管當時國內外反動勢力囂張一時,白色恐怖極端嚴重,但自己為革命奮鬥終生的意志卻忠貞不變、矢志不移。
首聯明白如話,言簡意賅,包蘊了豐富的思想和感受:上句追述洪湖百日蒙難,有許多話可說,作者後來寫成了長達5000字的《洪湖蒙難點滴》記述了詳情。但在詩里卻沒有渲染被俘的險厄,也沒有描述機智脫險的過程,更沒有抒寫脫險後的喜悅心情,僅用一個“過”字帶住,充分表現作者置生死於度外的豪邁氣概和崇高的思想境界。其中更重要的原因是,作者深知洪湖被俘脫險的歷史已經過去,如何面對當今的現實則對他更是嚴峻的考驗,所以寫出了“百日後如何?”這一囊括複雜感受的問句,其中有強烈要求繼續戰鬥的急切渴望,也有對當時歷史風雲變幻革命暫時處於低潮而流露出的幾分迷惘和淡淡憂慮。只要分析一下當時的情況就可以看出作者的這種心境是歷史使然。1931年九一八事變,日本占領了東北三省;同年一·二八事變日本又進攻上海,民族危機十分嚴重。但當時的蔣介石卻對日本妥協投降,實行“安內攘外”的反動政策,對中國共產黨所領導的各個蘇區根據地發動多次反革命“圍剿”,洪湖革命根據地就是在他發動的第四次反革命“圍剿”中失陷的。在上海進行反革命的逮捕、屠殺,許多共產黨人和革命志士血染黃浦江。在共產黨內部,王明第三次“左”傾錯誤路線統治全黨,他們不顧廣大黨員的堅決反對,一意孤行,實行冒險主義的各種政策,給蘇區和白區工作造成嚴重危害。在這種情況下,革命事業的前途確實令人憂慮,產生幾分迷惘也是不難理解的,說明作者對形勢的觀察是清醒的,這比一味盲目樂觀要深刻得多,也真實地再現了當時的複雜的思緒和心境。
頷聯對偶嚴整,緊承上聯,絲絲入扣。先寫上海白色恐怖嚴重,日軍鐵蹄踐踏,國民黨血腥屠殺,內外沆瀣一氣,冷酷無情,猶如寒浪濁濤翻騰作惡,令人髮指。後寫周逸群、賀龍開創的洪湖革命根據地,恰似往日的流水,眼巴巴地淪落敵手,讓人痛惜。運用兩個比喻,將作者憤怒和痛惜的心情十分形象地表現出來,字字傳情,情景相生。如果說前四句主要寫的是作者對革命現狀的深思和憂慮,那么後四句主要是寫作者對革命前途的抱負和展望。頸聯巧妙對偶,字字生情,轉的飛動靈活,使全詩再起波瀾。兩句寫出面對日本的侵略和國民黨的血腥屠殺,無數共產黨人和廣大愛國志士拋頭顱、灑熱血,奏出了一曲愛國主義的戰鬥凱歌。“漫天灑”、“匝地峨”極言地域之廣闊和氣勢之宏大,涵著了天地上下,以至中國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國土、四萬萬五千萬國民,無所不在,無所不包。這兩句詩滲透了作者對苦難的人民、危亡的國家的深切隱憂,對無數愛國獻身的革命志士的無限崇敬,愛憎互長,愁恨相生,傳達了特定環境的特殊感受,感人至極。
結尾兩句畫龍點睛,與首聯互相照應,寫盡面對國憂外患、熱血愁雲,儘管年屆50,頭髮斑白,征途艱險,但對革命忠心耿耿,不變初衷,顯示出作者老當益壯和生命不息、戰鬥不止的博大胸懷。這首詩語言極為平易樸拙,既沒有濃詞麗句,也沒有成語典故,感情真摯深切,沉重而不悲哀,昂揚而不虛泛。熱烈內含在悲憤之中,愛憎體現於字里行問。加之全詩結構嚴謹、題旨醒豁,是謝詩中少有的精品佳作。人生和藝術的實踐再一次證明:逆境出佳作,憤怒育詩人;疾風知勁草,烈火煉真金。

作者簡介

謝覺哉(1884一1971),字煥南。湖南寧鄉人。清末秀才。1921年加入新民學會。任《湖南通俗報》總編輯、《湖南民報》主編。1925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大革命時期,任國民黨湖南省黨部常委。1933年到中央蘇區。參加了長征。抗日戰爭時期,任陝甘寧邊區政府秘書長等。1946年任法律研究委員會主任委員。1949年後,任內務部部長、最高人民法院院長。第四屆全國政協副主席等。1971年病逝。謝覺哉存詩《自洪湖脫險抵上海作》、《無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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