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書名:沉沙河
- 又名:西冷
- 作者:夏青
- 類別:小說
- 字數:30萬
- 年代: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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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提要
小說自序
我和青子幾個閒散的朋友春遊時在路上遇見一個愛開玩笑的調皮少年坐在旁邊,他戴紅領巾背書包,大腦袋短頭髮,臉蛋紅里透黑,狡黠地笑著,鼻涕流到下巴,指尖緊夾著不知哪裡撿來的缺角的一毛錢勾引我們幫他寫作業。他在回家的路上坐下來喝一杯茶的空當里,給我們講了一個不知是他聽來還是自己編造的故事,平淡無奇的故事裡不乏幽默詼諧的小插曲,講完後請我們替他構思一篇長達三百字的記敘文。我們幾個俗人聽後忍俊不禁,又羨慕主人公的至真至純,只恨大字不識一把,回去後齊心協力翻字典,憑記憶勉強整理下來一些情節,又使壞換了我們自己的名字,沒有為那一毛錢如約回來交換。和所有孩子鐘愛的俗套故事一樣,那些人最後都幸福美滿、如願以償,我們卻生而偏執地迷戀悲劇,有意給故事中的自己安排了簡單頭腦所能想像的最悲慘的結局,牽強附會以致把一個令人捧腹的幽默故事改成了一部徹頭徹尾的悲劇,只用了品一碗茶的時間。擱筆後卻已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不得釋懷,不忍再讀,為了我們的約定,在一個春天的早晨和青子一起,再回來找這個少年。
故事梗概
逢子的姐姐艷芬由父親的戰友周啞巴撫養,在河東認識了高存遠,後在周的安排下嫁給退伍軍人武全,來到縣城東關,張惠讓逢子去打聽艷芬的訊息。這年逢子和表姐夏筠來到縣城上學,認識了馮倫的朋友楊守義的女兒冰玉,和同學得知她被父母送給崑劇演員楊君成,改名柳青,在蘇州長大,後回到本地上學,留在姑父林懷志家中。同學許潔介紹柳青和表哥許蔚相識,許潔的朋友遲月正是艷芬的表妹。不久夏筠輟學,去武全的飯店武家館子打工,高存遠初識夏筠,就送給她一把翡翠手鐲。許潔為了掩藏父親高廉受賄的事實,和他人謀害同學林曉晴。高家和遲軍倚仗高廉和許琦發家,不久高廉因為受賄被仇人劉崮告倒,最後入獄,遲月隨父母逃往國外,許潔也離開縣城,躲到陳家寨,後嫁給陳鋼。逢子輟學後柳青來家裡看望,和張惠結下不解之緣,後回到老家楊家嶺並輟學,寄居在親戚周家,以文學社為名聚集了許多好友。楊君成又安排她去市里上學,許琦的母親李真喜歡柳青,周平海和李英攀附許琦,任許蔚帶柳青來到市里,不久柳青染病,李英也被李真冷落,張惠得知後便叫逢子接柳青來到家中。夏筠父親早逝,夏姨帶男孩改嫁後,妹妹春曉被姑媽夏敏收養,夏筠和夏勇一家不和,背著夏敏把春曉接走,去市里投奔靜雪。艷芬和武家不和,和高存遠交好,懷孕後回到馮家,孩子生下後夭折,在崔氏勸說下回到東關。老頭子去世,柳青跟張惠回到狼溝老家並留下,認識了嫻子和嫻子的表哥凌鋒,將社長讓給文雙,張惠為照顧柳青,托馮彰賣掉老家的房子。不久武家爭執再起,武全意外身亡,艷芬找到高存遠,藏到金桐家中。馮倫為艷芬擔責,一家又懼怕武家有背景,匆匆安排柳青和凌鋒結婚,馮倫跟李誠逃走。凌鋒答應張惠,帶柳青去東北見楊守義,路上耽擱,留在親戚家中。柳青被招募到劇團做演員,和櫻雪成為知己,柳青和凌鋒矛盾漸深,柳青被迫離開劇團,最後投江自盡。櫻雪知道兩人不和,柳青離開後,猜測會出事,寫信給文雙。夏筠離開靜雪跟隨東升,高存遠打傷東升,春曉在學校失蹤,夏筠受不了打擊而崩潰。東升後回到縣城,設法認識劉家兄弟和地方領導,和堂哥柱子在縣城立足,並報復高存遠一家。張惠得知柳青出事,又擔心艷芬,憂思成疾。不久艷芬回到東關,認武二為乾爹,東升結識劉崮,抓到陳鋼,許潔被害,東升入贅武家。夏筠病重被送到下河,在夏勇安排下嫁給馮謹,和馮謹來到劉家河,不久夏筠被折磨致死。張惠和逢子回到老家,房子已經被馮彰賣掉,馮彰和馮遠以替馮倫還債和給老人看病為由,把錢據為已有。張惠病逝後,逢子和文雙開始整理文學社的故事,後離開西河崖。兩人打工勉強生活,後來書稿丟失,逢子悔悟,離開文雙去找柳青,才知柳青早已死去。
人物一覽
逢子
艷芬——逢子的姐姐,被討給周啞巴
夏筠——逢子的姨表姐,小名:云云
柳青——楊守義的女兒,小名:冰玉
許潔——逢子的同學
高廉——許潔的父親
田淑芬——高廉的秘書
筱青——許潔的朋友
鐘霖——筱青的父親
趙茵——筱青的母親
李逢——逢子的好友,小名:小二
曉晗——小小的表妹,小名:小寒
遲月——艷芬的表妹,小名:月月
董倩——柳青的同學
沈鬱——逢子的同學
周揚——許潔的朋友
遲軍——遲月的父親
周婷——遲軍的妻子,周啞巴的妹妹
馮倫——逢子的父親
馮老頭子——馮倫的父親
馮高氏——馮倫的母親
張惠——馮倫的妻子
張氏——夏筠的奶奶
夏姨——夏筠的母親
趙洪福——夏姨改嫁的丈夫
春曉——夏筠的妹妹
傳宗——夏筠的弟弟,夏姨改嫁後改名元寶
夏敏——夏筠的姑媽
楊峻——夏筠的姑父
楊崢——楊峻的大哥
劉氏——楊崢的妻子
楊陵——楊峻的三弟
茂林——楊峻的堂弟
建民——楊崢的兒子
海濤——建民的舅表哥
趙氏——海濤的母親
婷子——海濤的堂姐
文雙——許潔的朋友
文治——文雙的父親
李丹——文雙的母親
林曉晴——逢子的同學
林雨瀟——文雙的同學
雪霏——逢子的同學
章凱——文雙的同學
孫涵——逢子的同學
孫晟——孫涵的父親
張媛——孫涵的母親
劉蒙——許潔的同學
劉崮——劉蒙的父親
吳氏——劉崮的妻子,武二的表妹
劉峪——劉崮的大哥
劉沂——劉峪的兒子,劉蒙的堂哥
凌雪——文雙的同學朴昌南——凌雪的同學
許蔚——許琦的兒子,許潔的表哥
許曄——高廉的兒子,後討給李暄
許叢——李暄的女兒
郭順——李暄的侄子
韓越——郭順的同事
姜勝——市法院幹部
張妍——許潔的朋友,小名:展妍
李美侖——夏筠的同事
小段——許潔的朋友
懷玉——楊君成的兒子
張駝子——周平海的朋友·
曉清——張駝子的女兒
小淘——張駝子的養子
楊君成——柳青的義父
柳菲——楊君成的妻子
陳靖——楊君成的同學
子君——陳靖的女兒
楊妮——楊君成的妹妹
林懷志——楊妮的丈夫
小小——林懷志的女兒
周啞巴——馮倫的戰友,艷芬的養父
懷玉——周啞巴的兒子,艷芬的弟弟
周鈞——艷芬的堂弟
夏勇——夏筠的二叔
王氏——夏勇的妻子
彤彤——夏勇的兒子
馮娟——馮遠的女兒,小名:萍子
馮軒——馮彰的兒子
武全——艷芬的丈夫
武同根——武全的大伯
凱子——武同根的兒子
武同業——武全的父親,小名:武二
二喜——武全的表弟
靜雪——二喜的妻子
高存遠——武全的朋友
高弘業——高存遠的父親
張怡——高存遠的母親
金桐——張怡的侄女
高小靜——高存遠的妹妹
高弘偉——高弘業的二弟
高嶦——高宏業的三弟
劉偉——柳青的老師
呂靜——劉偉的妻子
含春——劉偉的女兒
方平——西嶺少年
陳生——西河涯人販子
朋子——陳生的兒子
皮蛋——朋子的堂弟
曉亮——逢子的堂哥
仲平——逢子的堂哥
肖薔——許潔的朋友
蘇洋——武家飯店同事
蔣楠——柳青的同學
蔣俊——蔣楠的父親
趙寧——逢子的同學
許曼——許潔的母親
李暄——許曼的朋友
許琛——許曼的大哥
許琦——許曼的二哥
李真——許琦的妻子
陳江——許琦的朋友
陳老師——許琦的老師,陳江的父親
林惜月——林雨瀟的堂姐
小騰——林雨瀟的堂哥
趙豐年——西關醫生,別號:趙天使
孫氏——趙豐年的妻子
雅冰——許潔的朋友,小名:二冰
宛晴——李逢的小姑
陳建業——宛晴的丈夫
守業——宛晴的兒子
丁瓊——逢子的同學
郝仁——遲月的朋友
董雪——楊家嶺女孩
楊守義——柳青的父親
馮氏——柳青的母親
李英——柳青的表姨
周平海——李英的丈夫
豪強——周平海的兒子
周平川——周平海的二弟
沈飛——楊君成的學生
趙老頭子——木匠
順子——趙老頭子的學徒
李誠——馮倫的戰友
馮椿——逢子的大伯
林萃——馮椿的妻子
馮燕——逢子的大姑
馮遠——逢子的三叔
周穎——馮遠的媳婦
馮彰——逢子的四叔
李昭——馮彰的媳婦
馮蘭——逢子的二姑
馮謹——逢子的五叔
馮昆——馮家河書記
蘇雪——柳青的好友
張二貴——展妍的父親
兵子——展妍的堂哥
鄭彪——小靜的丈夫,小名:彪子
天龍——彪子的大哥
阿虎——彪子的二哥
趙坤——楊茂林的姐夫
彩超——小彤的堂弟
長生——艷芬的兒子
陳氏——張惠的母親
張洪——張惠的大哥
董氏——張洪的妻子
張澤——張惠的二哥
錢氏——張澤的妻子
燕子——張澤的女兒
子橫——燕子的弟弟
張浚——張惠的三弟
李氏——張浚的妻子
嫻子——張浚的女兒
小霞——嫻子的妹妹
季康——嫻子的姨父
丁氏——季康的妻子
凌鋒——季康的兒子
張濟——張惠的四弟
司晨——張濟的兒子
曹謙——張洪的戰友
陳芳——高廉的親戚
羅氏——陳芳的妻子
成仁——陳芳的兒子
婉婉——陳芳的侄女
陳鋼——許潔的丈夫
楊氏——陳鋼的母親
梁尚君——公安局副局長
張博——公安局某隊長
陳皓——夏筠的朋友,小名:剛子
東升——剛子的朋友,小名:趙三
柱子——東升的表哥
啟凡——文雙的朋友
趙香蕉——啟凡的父親
李端平——縣長
高清——副縣長
程允——季康的表妹
趙振武——程允的丈夫
雨濛——趙振武的女兒
春陽——戲班演員
梅林——劇團演員
櫻雪——劇團演員
張侃——東北戲迷
書名出處
沉沙河
真正的妖怪竟藏身在莊邊的沉沙河里,是一隻人們從沒見過的金鱉。
西冷
“那還不容易呢”,柳青說,“既然是同鄉,你的家鄉也就是我的,你是從哪來的,就選這個名字。”凌鋒說:“我倒是從西嶺來的呢。”“那就叫西嶺同鄉會”,柳青說,“這個不用想的。”凌鋒聽了笑道:“我倒想起一個新名兒來,我們這有些話,把‘嶺’叫做‘冷兒’,但‘西嶺’就叫做‘西嶺’,我倒覺得還不如‘西冷’更好些。”
小說特色
夢裡的故事
這本書的初稿寫於夏青中學畢業的九九年,我也是當時的作者之一,不久他考場失利,踏上了打工的大路。四年後手稿讓我拿到時已經壞得不成樣子,情節也刪得支離破碎,這個故事和我的經歷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但我卻沒有一刻能擺脫它的陰影。就這樣三年過去我下學回家,把能看清的段落改了錯別字和病句抄下來,添進一些幕後故事和缺損的章節,把情節連綴完整,準備交付出版。夏青恨透了這本書,要和它撇清關係,把它送給了我,我當初也為它費盡苦心,但畢竟只寫過短短几頁,所以只得用了夏青做筆名。
故事不單是故事,小說中充斥著對現實世界的揭露和控訴,但故事”來歷“卻近乎”荒唐“。作者在這裡表達出自己的理解,又是一般讀者察覺不出的:荒唐背後才是辛酸,,若只看表面,”真“與”假“已經完全混淆。這也是期待讀者擺脫教條,不要迷信作者或在意情節本身,要有自己的是非判斷。
故事裡的事
《沉沙河》是一個帶有浪漫色彩的故事,是因為塑造了柳青這一形象。作者對東方女子的理解,都表現在柳青這一角色的性格之中。柳青是《沉沙河》主要角色之一,嚮往安定卻又命途多舛,五歲時因家貧被送給來廟會演出的崑劇演員楊君成,改名柳青,隨楊從北方來到蘇州城,不久母親病逝,父親出走。十三歲轉學回到北方老家縣城,寄居在楊的妹夫林懷志家。十六歲讀高中認識夏筠、馮海、許潔等人,開始和馮海交往,並由好友許潔介紹給表哥許蔚。十八歲被生父的朋友周平海收留並輟學回鄉,在周家安排下被迫跟隨許蔚,染病後來到西嶺,和馮海朝夕相處,直到馮海離家謀生。在丈夫失蹤家境窘迫的情形下,張惠欲將柳青嫁與周穎的親戚,柳青不願遵從,同蔣楠四處漂泊,在回南方途中投河自盡,年十九歲。她在給文雙的信中寫道:
人生是場無人導演的戲,在自編自演的故事里,流著自己的辛酸淚。無論怎樣安排,總是離散多於聚合,哭泣多於歡喜。迷途不回、積重難返,只為踏上一條既定的歸路。一波三折、起伏跌宕,只求一天能渡到悲劇的結局,從回憶的片刻歡愉中,體味悲涼人間的些許溫情。人生於世,角色已定,只有用盡全力演出自我。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只恨不可假戲真做。情埋於心、無言相對,下筆更是錯上加錯、顛倒是非,最平常的情節也是可笑荒唐至極。淚乾眼花、青絲成雪,方知一切皆是幻夢。人生本無是非,戲本不分悲喜。唯一真實的,只有不分晝夜的時光無聲飛逝,不見觀眾的舞台,一場場落幕,啼笑皆非。
行文風格
現實性
《沉沙河》以作者出身的山區農村為背景,揭示當代農村的封閉和愚昧,以及不分貧富的空虛和世風日下的現實,是諷刺,更是對這個現實社會的控訴。作者認為,批判性是小說的本質和意義所在,現實性並非客觀世界在意識中的重複,並非情節的真實,而是一種支配創作的精神信念,是情感的真實。
理想主義
可讀性
語言
作者簡介
夏青
手記
我自認為是個不愛流露感情的人,時間久了,哪怕有感觸,也再挑不起那根麻木了的神經,可每次在無人的時候翻看小說,想到一件事、一個名字,甚至一種似是而非的幻覺,總是控制不住情緒,像十年前一樣忍不住痛哭流涕。五年在一生中並不長,但在最燦爛的年歲里,卻足夠沉重,以至於我已經不知道,放下小說後會是什麼樣的人生。虛度了年華,只因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說了不該說的話。我是否和他們一樣,只顧悲天憫人,被碾壓在時間的車輪下,卻從未看透過這世界、問過自己為何非要顛倒是非,不惜一切去索取自己不需要也不應得到的東西?我有太多的話,一開始我想,還是都說出來吧,後來又想,還是以後再說吧,最後又想,還是不說了吧,所以故事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小說臨近尾聲,才發現故事可以這樣精彩,才發現有太多的話還沒有說,卻來不及說了。再翻到開始,簡直看不得,人生也是一樣,當初有太多的時間,卻無事可做,等有了事做,卻沒了時間。前兩年寫下的幾乎已經全部刪去,走了太多的彎路,不斷回到起點,到最後還是看清了前路,雖然一無所成,年華卻也沒有虛擲。成長就是割捨虛偽、一時、華而不實的情緒,去追求理想中的自我。寫文章求的是一字不可刪,說話講究的是不拖泥帶水,做人為的是至真至純。世間萬象都已盡善盡美、無可挑剔,不論善惡美醜,“少一樣不是花花世界”,敘事如此,戲如人生,現實也是一樣。有些話不可說,領悟到了就是真,領悟不到,風景還是一如往常,要說出來,不但詞不達意,也煞了風景,忘了初衷,那真是一件再愚蠢不過的事。所以明白人從來不多說話,更不會輕易動筆,即使萬不得已,也是多一字不如少一字,說完儘早擱筆。佛曰:不可說,世間一切玄機都說不出,但凡說出來的都是假話。真意卻就隱含在這假話之中,誰能品得出,誰解其中味?荒唐的是故事,辛酸的是現實。現實又怎么樣呢?一覺醒來觸到的,不過是鍋碗瓢盆、四面圍牆,鐘錶一樣日復一日轉動著。到了最後,一切現實又都成為過往,歸於故事,荒誕的深處卻是真實,辛酸嘗盡反沒了味道,定格的故事讀了無數遍,卻還能打動自己。
我們不論面對什麼,一開始總是看得太重,因為眼界局限於此。曾經我把它看做人生的寄託,所以甘心不惜一切代價去完成。也漸漸懂得,成熟就是看開、看淡。看淡得失,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看淡聚散,人生何處不相逢,看淡一切,一切又還原出本初的模樣。我們沒法把清水變成烈酒,但品得出味道,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就是真正懂得了生活。故事只是故事,不過是拿來消遣解悶的,或許還隱約寄託了些期望,也可一概忽略,也許作者沒有動過的心思,卻被讀者讀了出來。一個人不斷經歷得失,也懂得了什麼是值得用盡一生追求的:日復一日的勞作,人生總是太長,事情總是太多,企望理想的前路,一生又顯得太短,一件事尚不能做完。一個人把自己的一生做個總結,忍不住要講太多道理給來人,到頭才知道都是廢話。寫成一個故事給閒人們聊以消遣,又顯得不夠幽默,不夠跌宕起伏,還要靠虛構去連掇完整。相比於故事,人生是平淡乏味的,起初只有一腔熱血無人懂,最後只剩滿腹辛酸無處訴。故事講出來是讓人笑,講故事的人卻在為它哭,這是件多么荒唐又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