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桓子

欒桓子,晉國大夫,欒武子欒書嫡子,姬姓,欒氏,名黶,娶范宣子之女欒祁,生子欒盈。他的名聲很不好,以放貸為名行受賄之實,被認為是失德的表現。《國語》記載他“驕泰奢侈,貪慾無藝,略則行志,假貸居賄”。

基本介紹

簡介,欒黶履歷,厲公時期,悼公時期,平公時期,欒氏危機,欒氏與國君,欒氏與其他家族的關係,欒黶之死,

簡介

欒桓子(?-前556年),中國春秋時期晉國政治人物、將軍。欒氏,名黶,號欒桓子欒書之子。前575年,鄢陵之戰之時,他向魯國乞師,前573年,晉悼公繼位,欒黶為公族大夫。前572年,欒黶率晉軍聯合魯國衛國曹國莒國滕國薛國邾國,幫助宋國華元攻打在彭城魚石。前564年,參與晉國齊國魯國宋國衛國曹國莒國滕國薛國邾國杞國小邾國十二國諸侯伐鄭國。前560年,為下軍將。前559年,他參與晉國齊國、魯國、宋國鄭國衛國、曹國、莒國、滕國、薛國、邾國、杞國小邾國十三國諸侯伐秦國,因其弟欒針之死與,范宣子士鞅父子交惡。前557年,隨荀偃湛阪之戰大勝軍。娶范宣子之女,生欒盈
欒書死後,欒黶一直擔任下軍主將,作風強悍霸道,幾乎得罪了當時的所有家族。由於欒書在悼公即位上的決定作用,他一直得到悼公的優容,但為欒氏的最終覆滅醞釀了所有的條件。欒黶死後不久,其子欒盈就被范氏驅逐,旋於前550年即被滅族,欒氏退出晉國政治舞台。

欒黶履歷

厲公時期

前575年,即晉楚鄢陵之戰前,欒黶奉命到魯國搬兵,這是他在晉國政治舞台的的第一次亮相。但當時晉國的東方外交是由郤犨負責的,尤其在魯國,郤犨的影響力非常大,這次安排欒黶到魯,而郤犨去齊、衛,似乎是欒書與郤氏爭奪國家外交權的有意安排。但是,魯國正好內部有人要搞政治鬥爭,因此耽誤了出兵日期,而齊國的部隊則比較及時地趕到了前線。可見,欒氏在外交領域的權勢與郤氏還是不能相比的。魯國政治鬥爭的一方還是找郤犨幫忙,更證明了郤氏的權勢和影響。

悼公時期

前573年2月,悼公即位,任命欒黶等四人為公族大夫,職責是“訓卿之子弟共儉孝弟”,悼公對他的評價是“黶也果敢”,從欒黶後來表現出來的作風和性格來看,他和“共(恭)儉孝弟”四個字實在是沒什麼交情的,真讓他去教育公族子弟,未免滑稽了。這樣的安排應該是看欒書的地位而給的一個職位。
前573年(11月之前),欒書去世,欒黶進入八卿行列,任下軍將(欒黶任下軍將時間無明確記載,此為推測,根據其明年即會合各國大臣伐彭城,應具備卿的地位)。
前572年春,欒黶會同宋國華元衛國寧殖、魯國仲孫蔑以及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聯合圍攻宋國的彭城。原來,宋國於前576年發生內亂,魚石左師)、向為人(大司寇)、鱗朱(少司寇)、向帶(大宰)、魚府少宰)五位大臣與執政華元衝突,出奔楚國。楚國攻下彭城,並將五人安置在此,企圖擴大宋國內斗,推翻宋國親晉勢力。彭城堅持不住而降晉,欒黶押解五人回國。這是他初次代表晉國出兵執行任務,欒黶取得了一個好的開頭。
前566年,中軍將韓厥告老退休,荀罃接替其位,欒黶仍為下軍將。此次人員調整幅度較大,當時的八卿為:
中軍將:荀罃  中軍佐:荀偃
上軍將:士匄上軍佐:韓起韓厥之子)
下軍將:欒黶 下軍佐:士魴
新軍將:趙武新軍佐:魏絳
——這次調整,最突出的特點是很多人沒有得到順序上的升遷,比如士匄年紀、資歷都不如欒黶、士魴,但直接爬到二人頭上,按照楚國子囊的說法,是欒黶、士魴主動讓的賢。但即使如此,按照欒黶的一貫作風,似乎還是晉悼公的意志因素占據了主導地位。
前564年10月,晉國會合各國部隊大舉進攻鄭國,欒黶、士魴率領下軍以及滕、薛的隊伍,負責進攻鄭國都城北門,此戰鄭國求和,但沒有徹底屈服,馬上又倒向楚國一邊。
前563年秋,諸侯再次伐鄭,鄭國再次求和。11月,楚國的子囊北上救鄭,諸侯回師應敵,楚軍也堅決不退,中軍將荀罃準備撤退,欒黶拒絕:逃避楚國部隊,是晉國的恥辱!現在我們召集了各國的軍隊,結果居然要給晉國增添恥辱,這樣不如死了算了!”也許是害怕當年荀林父(荀罃的伯父)與先縠邲之戰的故事再次發生,荀罃只好率領全軍前進,與楚軍隔水對峙。鄭國再次主動偷偷投靠楚國,欒黶主張再次攻打鄭國,荀罃不同意,但還是部分照顧了欒黶的意見,回兵時攻擊了鄭國北部地區。
前560年夏,中軍將荀罃下軍佐士魴去世,晉悼公綿上(在今山西省冀城縣)閱軍(蒐),調整將領人選,最後取消新軍,重新恢復六正體制。此次確定的六正人選為:
中軍將:荀偃  中軍佐:士匄
上軍將:趙武 上軍佐:韓起
下軍將:欒黶 下軍佐:魏絳
——此次調整最大的亮點就是趙武的突飛猛進,獲得了上軍主將的位置,在“六正”中列第三。由此可見這十幾年來趙武做人是多么的成功。
前559年夏,晉國出兵伐秦,晉悼公自己留在在秦晉邊境,讓六卿帥領晉、齊、宋、魯、衛、鄭、曹、莒、邾、滕、薛、杞、小邾13國聯軍進攻秦國本土。聯軍進攻到棫林(在進陝西省涇陽縣),秦國仍不肯屈服,主帥荀偃決定繼續前進,並命令全軍:明天雞叫時套車,填塞水井,推平灶台,跟著我的馬頭的方向前進(唯余馬首是瞻)!”這時候又是欒黶跳出來搗亂:“什麼,看著你的馬頭?我們晉國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命令,我的馬頭還想望東去呢!”——居然擅自掉頭回國了!下軍佐魏絳是欒黶的直接下級,也跟隨回去,眼看事情再鬧下去越來越醜,荀偃值得率領全軍撤退。13國的部隊,就這樣灰溜溜地回來了,當時人們就稱這次戰役為“遷延之役”。
然而,故事還沒有完,欒黶的弟弟欒針和士匄的兒子士鞅商量:“這次出兵是為了報復秦國侵略我們的櫟之敗,軍隊出來卻無功而返,是晉國的恥辱,我們家兄弟兩個人都在軍中任職,對於家族也是莫大的恥辱啊!”兩個人決定為國家挽回顏面,一起馳車沖向秦軍營寨,結果欒針戰死,士鞅活著回來了。欒黶聽說後怒火中燒,找到士匄算帳:“我弟弟本來不想去送死,是你的兒子慫恿他去的,結果我弟弟死了,你兒子卻活著回來了,所以,其實就是你兒子殺死了我弟弟。如果你不把兒子趕走,我一定要殺了他!”士匄只好讓兒子流亡秦國

平公時期

前558年冬,晉悼公去世,平公即位。
前557年夏,荀偃、欒黶帥師伐楚。在湛阪(即湛水邊,在今河南省平頂山市)與由公子格率領的楚軍決戰,楚軍大敗,荀偃、欒黶乘勝追擊,攻打楚國方城(山名,為進出楚國腹地的門戶)之外的國土,並再次討伐許國,而後勝利班師。
欒黶去世具體時間不詳。前555年10月晉國伐齊時,下軍的將佐已經是魏絳和欒盈了,可見欒黶去世是在前557-前555年之間。

欒氏危機

欒氏與國君

(一)悼公對欒黶的優容與控制
欒黶作為欒氏宗主並擔任晉國軍帥的時間,與悼公在位的時間基本吻合。悼公即位於前573年春,欒黶於此年擔任下軍主將;晉悼公去世於前558年冬,欒黶也於前557-前555年之間去世。因此,欒黶的政治生涯基本是在悼公的統治之下展開的。
由於欒書對悼公即位的決定性貢獻,悼公在位的15年間,對於欒黶基本採取了一種既不予以重用、又不計較其過錯的態度,但總體上還是優容有加的。例如欒黶曾於前563年伐鄭時不聽荀罃命令,擅自進兵;又於前559年伐秦時不服從荀偃而擅自撤兵。兩次粗野違背主帥命令,並且都是在各國友軍共同出兵的情況下所為,等於在天下人面前丟晉國的臉,絲毫不懂得在公眾面前維護主帥尊嚴,維護國家形象。此外,還蠻不講理地逼迫士鞅流亡國外。這些介於亡命徒和潑婦角色之間的行為,在性質上是十分嚴重的,但沒有得到悼公的任何懲戒。悼公是政治天才,他寧可容忍欒黶的胡來,也不願意採取極端措施,讓人說自己是對欒氏恩將仇報。更關鍵的原因在於,欒黶完全是為了強梁而強梁,倒沒有什麼過大的個人野心和乃父的一肚子陰謀詭計,因此也不能構成大的禍患。悼公對欒黶的態度,各大家族也都看在眼裡,明白在心裡,所以自然也不能讓國君為難。面對欒黶的胡鬧,荀罃荀偃士匄作為上級,也都採取了忍氣吞聲的態度,不是為欒黶其人,而是為國君才如此的。
優容歸優容,但悼公也非常注意把欒黶的胡鬧對國家的影響限制在可操控的限度內,即不能讓他壞了國家的根本利益。欒黶15年一直擔任下軍將,沒有獲得任何提升,就是確鑿的證明。而同時,士匄、趙武、韓起在仕途上一帆風順,紛紛超越了欒黶。要說欒黶沒有情緒,似乎不大可能。欒黶的多次強橫表演,與自己官職的超級“穩定”似乎不無關係。
(二)論晉國的“集體謙虛”事件
這裡想專門探討一下悼公時期的群臣謙讓事件。前560年的綿上閱軍,此次將帥調整最大的亮點就是趙武獲得了上軍主將的位置,在“六正”中列第三。而欒黶依然是下軍將。
按照《左傳》的記載,悼公本來讓韓起將上軍,但韓起推薦趙武;又讓欒黶乾,欒黶也謙讓了,不過口氣相當有意思:“臣的本事還不如韓起呢。既然韓起願意讓趙武乾,還是按他的意見辦吧!”於是趙武順利跳躍晉升。《左傳》評價這次集體謙讓事跡:(因為群臣謙讓)所以晉國的民眾關係變得非常和諧,各國諸侯之間也變得十分和睦。
這樣的完美的集體道德表演,讓人聯想其唐太宗的“縱囚事件”:唐太宗六年年底,皇帝開恩,放全國死刑犯300餘人回家過年,之後再回來接受死刑。結果,300死刑犯探家後一個不少地又回來就死。感念他們的誠信,唐太宗乾脆免除了他們的死刑。——由於皇帝英明,囚犯也變得道德高尚起來,的確可以當作天下大治的標誌。但從情理分析,還是歐陽修的《縱囚論》的分析值得信賴,縱囚事件本身是一個“上賊下之情”、“下賊上之心”,上下心照不宣而合演的一出“道德大戲”。
而悼公群臣此次上演的集體謙讓大戲,也有不斤推敲的地方:第一,六正的任命是晉國做大的政治,作為一個奮發有為、英明精幹的國君,讓誰擔任什麼職務,自然心裡早想好了,決不可能由大家在朝廷上臨時謙讓來決定,這樣等於君主對於國內最重大的政務當成兒戲了;第二,即使群臣都有謙遜的態度,也決不可能對於一個人、一件事存在完全相同的認識。比如由誰擔任上軍主將,可能性本來很多,趙武原來只是新軍主將,如果沒有悼公的暗示,想讓韓起、欒黶同時看上力挺趙武,似乎是不可能的。
事情的真相可能是,在綿上閱軍之前,六正的人選在悼公的內心其實早已成竹在胸了,只要稍做暗示,大家自然明白國君的心思,比如他對趙武的欣賞與一貫的提拔,大家不可能沒有感覺。面對精明無比的悼公,群臣自然會以配合,而配合的方式就是一出謙讓的大戲。悼公的人事計畫得以落實,而大家又各自落個道德君子的名譽,實在是雙贏的合作。但不同演員的演技還是很有差別的,比如韓起就演得很入戲,而欒黶雖然不敢忤逆國君的聖意,但“情緒”還是表露得很到位:韓起說他行他就行吧!

欒氏與其他家族的關係

(一)欒氏與荀氏(中行氏、智氏)
悼公時期,?>荀罃荀偃先後擔任中軍將,長期執政。而欒黶顯然對這個家族沒什麼好印象,對於荀罃荀偃的權威根本不屑一顧。按說,欒書荀偃曾經是緊密的盟友關係,欒黶應該對其保持一種親近的關係,欒黶的冒犯,可能是覺得自己的父親有恩於對方。但荀罃荀偃都是老到的政治家,他們對欒黶的忍讓完全是顧及悼公的態度,而對欒黶其人是不會有什麼好感的。
(二)欒氏與范氏
兩個家族是姻親關係,士匄是欒黶的岳父,而士鞅是欒黶的小舅子,按說兩家應該結成緊密的聯盟,但是欒黶在歇斯底里一樣的強梁,導致他把本來最親的家族得罪得最深。士匄是老謀深算的官僚,士鞅也是絕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從欒黶威脅並驅逐士鞅的時候起,欒黶就為自己的家族找好了掘墓人了。
流亡到了秦國秦景公士鞅:“你認為晉國大夫里哪家會先滅亡?”
士鞅:“應該是欒氏吧。”
景公:“因為欒黶的驕橫?”
士鞅:“是的。欒黶這個人極端驕奢暴虐,但他自己還可以免於災禍。遭到報應的大概會是他的兒子欒盈吧。”
景公:“為什麼?”
士鞅:“欒武子的恩德還留在人們心裡,如同周人因思念召公而愛護他的甘棠樹,何況欒黶是武子的兒子。欒黶死後,欒盈恐怕還來不及施予人們好處,欒家就已經用盡了武子遺留的恩德,而對欒黶的憎惡會爆發在欒盈的身上,到時候他會倒霉的。”
景公認為士鞅見解深透,就向晉國求情,準予其回國並官復原職。
——與其說士鞅是在預測欒氏的滅亡,不如說他是在策劃自己如何滅欒氏,從動手時間到對象,實際上,後來士匄父子就是這么乾的。
——與其說景公是為晉國惜才,不如說是聽了士鞅的計畫後放他回國,希望他去製造內亂。畢竟兩國是剛剛還在作戰的仇敵。
(三)欒氏與趙氏
如上所論,趙武官職的突飛猛進是悼公一手促成的,得罪趙武自然就是在冒犯國君,所以欒黶敢於得罪正卿的荀氏,也必須謙讓自己原來的下級趙武。但兩家的關係無疑是不會好到哪裡去的,因為前583年的“趙氏慘案”,欒氏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作為“趙氏孤兒”本人,趙武自然難以忘記。
(四)欒氏與韓氏
韓起與欒黶長期為直接上下級關係,韓起是謙謙君子,兩家的關係似乎比較正常。
(五)欒氏與魏氏
魏氏是晉國最晚崛起的大家族,此時的魏絳是悼公強烈欣賞並著意培養的人才,正小心翼翼地提升著自己家族的地位和實力,不會為自己家族製造任何不必要的麻煩,作為欒黶的直接下級,他絕對不會讓這個強橫的上司把矛頭對準自己的。前559年夏的伐秦之戰,在欒黶違抗上司擅自回師的情況下,魏絳選擇了跟隨。這樣的選擇是建立在準確把握悼公對欒黶態度的基礎上作出的:欒黶不會得到悼公的懲處,自己自然也沒有責任;而如果跟隨主將,恐怕欒黶回國後的攻擊矛頭就是指向自己,而不是范氏了。事實上,欒黶、欒盈父子與魏絳、魏舒父子作為兩輩同僚,關係還是相當密切的。

欒黶之死

關於欒黶之死,《左傳》記載比較模糊。一是時間問題不十分確切:欒黶於前557年隨荀偃伐楚,取得湛阪之戰的勝利,此後便沒有了訊息。到前555年11月晉國伐齊,其子欒盈已經擔任下軍佐,此時欒黶確已死亡。二是死因,前553年欒黶之妻欒祁(士匄之女、欒盈之母)誣陷欒盈作亂,舉告欒盈曾經說過范氏“死吾父”(害死自己的父親),此話出自欒祁之口,未免讓人猜測。首先是欒黶的年紀,其死亡的時候應該正值盛年,大有非自然死亡的可能性;其次,欒黶恰恰死於晉悼公去世後不久,年輕的平公剛剛即位,正是國君權輕,大臣坐大的時候,范氏渾水摸魚對欒黶下毒手的大環境是有的;第三,欒祁的便利條件。欒祁是欒黶之妻,其娘家范氏又與欒黶水火不容,而且自身與管家州賓存在姦情,謀害欒黶既有便利條件,又有合理動機。按說母子連心,但是欒祁居然不惜陷害自己的親生兒子,可見她與欒黶父子的關係之緊張,兒子都可以害,對於丈夫就更下得去手了。但由於沒有更為明確的記載,關於欒黶的死也就難以定論,但個人認為被欒祁(在其父兄和姦夫慫恿或幫助下)謀害親夫的可能性還是難以排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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