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金匱

《太公金匱》,作者姜太公。是中國古代先秦時期著名的黃老道家典籍《太公》的要言部分。與《太公陰謀》、《太公兵法》,合稱《太公》。西漢國家藏書目錄《漢書·藝文志》道家類曾有著錄日:“《太公》237篇,《謀》81篇,《言》71篇,《兵》85篇。”班固注“呂望為周師尚父,本有道者。”清沈欽韓說:《謀》者即太公之《陰謀》,《言》者即太公之《金匱》,《兵》者即《太公兵法》。(嚴可均案,《陰符》謂陰符之謀。《戰國策》“蘇秦得《太公陰符》之謀”,《史記》作“周書《陰符》”,蓋即《漢志》之《太公謀》八十一篇矣。雲“周書”者,周時史官紀述,猶《六韜》稱周史。諸引周書《陰符》,或但稱“周書”,驗知非《逸周書》。

基本介紹

  • 書名:太公金匱
  • 作者姜太公
  • 定位:黃老道家要言
  • 時間:西周
  • 地區:中國
簡介,原文,

簡介

《戰國策》卷22《魏策一》:“蘇子引《周書》曰:‘綿綿不絕,縵縵奈何?毫毛不拔,將成斧柯。前慮不定,後有大患,將奈之何?’”蘇子即蘇秦,這裡的《周書》指的就是《太公金匱》或《太公陰謀》。《開元占經》卷6、卷11引《尚書金匱》,據姚振宗《隋書經籍志考證·太公金匱》引嚴可均曰:“疑即《太公金匱》異名。”《戰國策》卷3《秦策》:“(蘇秦)得太公陰符之謀,伏而誦之,簡練以為揣摩。”“太公陰符之謀”,《史記·蘇秦列傳》作“周書陰符”。《莊子·徐無鬼》釋文引司馬彪崔撰曰:“《金版》、《六弢》皆《周書》篇名。”《銀雀山漢墓竹簡》也認為:“太公之書,古亦稱周書”,並舉證曰:“敦煌寫本《六韜》殘卷中有《周志廿八國》一篇,文字與《周書·史記》略同。古書所引《周書》之文,亦頗有與太公之《六韜》、《陰謀》、《金匱》諸書相出入者(參看嚴可均《全上古三代文》卷七)。《呂氏春秋》所謂‘周書’也即指太公之書。”(嚴可均案,《陰符》謂陰符之謀。《戰國策》“蘇秦得《太公陰符》之謀”,《史記》作“周書《陰符》”,蓋即《漢志》之《太公謀》八十一篇矣。雲“周書”者,周時史官紀述,猶《六韜》稱周史。諸引周書《陰符》,或但稱“周書”,驗知非《逸周書》。錄附太公之末,與《六韜》、《陰謀》、《金匱》互出入,不嫌復見也。)
《太公金匱》,《隋書·經籍志》、《意林》、《舊唐書·經籍志》、《通志略》均載2卷。
《太公陰謀》,《隋書·經籍志》:“《太公陰謀》一卷(梁六卷。梁又有《太公陰謀》三卷,魏武帝解)。”《舊唐書·經籍志》、《新唐書·藝文志》3卷,《通志·藝文略》:“《太公陰謀》一卷,又三卷(魏武帝注)。”
明確著錄《太公金匱》、《太公陰謀》雖最早見於《隋書·經籍志》,但實際上《七略》、《漢書·藝文志》中就有。《漢書·藝文志》之“兵書略·兵權謀”:“兵權謀十三家,二百五十九篇。”小注曰:“省《伊尹》、《太公》、《管子》、《孫卿子》、《鶡冠子》、《蘇子》、《蒯通》、《陸賈》,《淮南王》二百五十九種,出《司馬法》入禮也。”西漢國家藏書目錄《漢書·藝文志》之“諸子略·道家”:“《太公》二百三十七篇。(呂望為周師尚父,本有道者。或有近世又以為太公術者所增加也。)《謀》八十一篇,《言》七十一篇,《兵》八十五篇。”清沈欽韓說:《謀》者即太公之《陰謀》,《言》者即太公之《金匱》,《兵》者即《太公兵法》。
《漢書·藝文志》之“兵權謀”下注“省《太公》”,則“兵權謀”中部分內容出自《七略》所錄之《太公》殆無疑問。顧實曰:“如本志《太公謀》八十一篇,《兵》八十五篇,今本《管子·兵法》、《參患》,《荀子·議兵》、《淮南·兵略》等篇之類,皆當在此二百五十九篇中。”前賢已經證明,《漢書·藝文志》著錄的《謀》就是《陰謀》,也就是《太公陰謀》,《言》就是《太公金匱》,《兵》就是《太公兵法》或稱《六韜》、《太公六韜》。
錢大昭曰:“《謀》、《言》、《兵》,就二百三七十篇而言,《太公》其總名也。”沉欽韓曰:“《謀》者即太公之《陰謀》,《言》者即《太公》之《金匱》,凡善言書諸金版。《大戴記·踐祚篇》、《呂覽》、《新書》、《淮南》、《說苑》所稱皆是。《兵》者即《太公兵法》,《說苑·指武篇》引《太公兵法》。”顧實曰[xxiv]:“《隋》、《唐志》、《通志》著錄《太公書》多種,《通考》僅餘《六韜》而已,《莊子》稱《金版六弢》,《淮南子》亦言《金縢豹韜》。”
《漢書·藝文志》之“諸子略·儒家”中另有“《周史六弢》六篇”,小註:“惠、襄之間,或曰顯王時,或曰孔子問焉。”顏師古以為“即今之《六韜》也。”《四庫》館臣不以為然,認為這是兩種書[xxv]。清沈濤《銅熨斗齋隨筆》證明《漢志》“六弢”當是“大弢”,《莊子·則陽》中仲尼問於太史大弢即是此人,“今之《六韜》當在《太公》二百三十七篇之內。”姚振宗《隋書經籍志考證》以為“此證極精覈。”
可見,《太公金匱》、《太公陰謀》、《太公兵法》或是《六韜》都出自道家的《太公》。
《史記·齊太公世家》:“周西伯昌之脫羑里,歸與呂尚陰謀修德以傾商政,其事多兵權與奇計,故後世之言兵及周之陰權皆宗太公為本謀。”《困學記聞》卷11並引葉夢得說曰:“其說蓋出《六韜》。”宋戴埴《鼠璞》卷下:“至謂文王與太公陰謀以傾商政,其事多兵權奇計,然《漢書·藝文志》注謂:‘呂望為周尚父,本有道者,或有近世以太公術者所增加。’漢時已嘗疑之,今反使右科習為正經可耶?”宋何薳《春渚紀聞》卷5《古書託名》:“先君言《六韜》非太公所作,內有考證處。”明胡應麟《四部正訛》中:“考《漢志》有《六弢》,初不雲出太公,蓋其書亡於東漢之末,魏晉下談兵之士,掇拾剩餘為此,即《隋志》《六韜》也。”
《史記·留侯世家》述張良得圯上老父贈書,“視其書乃《太公兵法》。”前引《戰國策·秦策》,則更記蘇秦得“太公陰符之謀”。把《太公》看成是楚漢之際乃至漢代的著作似乎保守了些,歷史上就有學者根據《六韜》內容判定它是戰國著作。
宋葉適《習學記言》卷46《六韜》:“其言避正殿,乃戰國後事,固當後於孫子。”《困學紀聞》卷5:“古以車戰。春秋時鄭晉有徒兵,而騎兵蓋始於戰國之初,曲禮前有車騎,《六韜》言騎戰,其書當出於周末。”
1972年,山東臨沂銀雀山西漢墓中出土竹簡有部分內容與今本《六韜》基本一致的太公書竹簡,被認為就是《六韜》。銀雀山《六韜》共14組,可分3類。1-7組為第1類,見於傳本《六韜》者,《文韜》4組,《武韜》3組。8-13組為第2類,均為《群書治要》、《通典》、《太平御覽》等書曾加稱引而為傳本所無的佚文。14組為第3類,是一些零散殘簡,其簡式、字型與第1、第2類相似,簡文又提及文王或太公望,據此當屬簡本《六韜》。1973年,河北定縣八角廊40號西漢墓中,也發現部分竹簡上許多有文王、武王問,太公曰的字樣,或與今《六韜》內容相同或近似,尤其是簡文的字型和其他簡文不同,書體遜於同出的其他幾種簡文,易於區別。這些簡早期被稱名為《太公》,後定名為《六韜》。《文物》2001年第5期公布了這批簡的釋文。定州漢簡中根據漢簡的簡型、內容和字型等被確認為屬《六韜》的竹簡共有144枚,計1402個字,簡文《六韜》共發現篇題十三個。
銀雀山兩座漢墓,從出土的錢幣和2號墓中出土的《元光元年曆譜》推定,1號墓的下葬年代在西元前140~前118年之間,2號墓下葬年代在前134~前118年之間。銀雀山漢墓竹簡的抄寫年代應早於墓葬年代。銀雀山竹簡字型屬早期隸書,當是西漢文、景至武帝初期書寫成的。定州八角廊40號漢墓,墓主人為中山懷王劉修,劉修死於西元前55年,則定州簡《六韜》的成書年代肯定早於此時。銀雀山和定州簡還表明,《六韜》在西漢初年就廣泛傳播,其成書時間當然更早。銀雀山《六韜》文字不避漢帝之諱,如漢高祖劉邦的“邦”字,漢文帝劉恆的“恆”字,等,定州簡《六韜》也不避漢文帝劉恆的“恆”字,也證明《六韜》成書時代在漢之前。
定州簡《六韜》中提到了御者“王良”,王良是春秋時晉國之善御馬者,在《孟子·滕文公下》、《荀子·王霸》中均有提及,應在春秋前期以前。
陶憲曾評《漢書·藝文志》曰:“省《伊尹》、《太公》、《管子》、《孫卿子》、《鶡冠子》、《蘇子》、《蒯通》、《陸賈》,《淮南王》二百五十九篇重者,蓋《七略》中《伊尹》以下九篇,其書全收入儒、道、縱橫、雜各家,又擇其中之言兵權謀者,重入於此,共得二百五十九篇。”筆者昔有一說曰:先秦無兵家。戰國時期,戰爭是各種國家政治思想學說的主題內容,儒、道、墨等家都各有兵書,《六韜》或《太公兵法》無疑就是道家《太公》的兵書部分。《太公》著作托文王、武王與太公問答,太公呂望是周人滅商戰爭的軍事指揮者,封於齊國,故《太公》著作出於齊國。《太公》是戰國時期齊國的道家著作。
《太公金匱》本《金人銘》中太公呂望還引了黃帝說,李零先生以為黃帝書“分布範圍主要是集中於數術、方技類的實用書,以及數術之學在兵學中的分支即兵陰陽;見於諸子,則主要是陰陽、道兩家及其小說雜記。”黃帝書中有“黃帝戰蚩尤”之類數術書、“黃帝素女問”之類方技書,《太公陰謀》、《太公金匱》則是名賢講治國用兵的陰謀書,是道家黃老著作。
總之,《太公金匱》、《太公陰謀》、《太公兵法》或《六韜》都是《太公》的內容,《太公》是戰國中後期齊國的道家黃老著作。

原文

〔〈開元占經.三〉〕唐帝(堯)克有苗,問人曰:「吾聞有苗時天雨血沾衣,有此妖乎?」人曰:「非妖也。有苗誅諫者,尊無功,退有能,遇人如讎,故亡耳。」〔〈開元占經.六〉〕三苗時有日斗。
〔《太平御覽》四〕三苗之時,三月不見日。
〔《藝文類聚》三,《太平御覽》二十七又七十二,〈路史.後紀十四〉〕夏之時,有岑山之水,桀當以十月發民鑿山穿陵通於河,民諫曰:「孟冬鑿山穿陵,是泄天氣發地之藏。天子失道,後必有敗。」桀殺之。(案《路史》引作「桀以為妖言殺之。」)期年,岑山一旦崩為大澤,水深九尺,山覆於谷,上反居下。(案《路史》引有「水深」以下十二字,又有 老諫而役之一句。)湯率諸侯伐之。
〔《藝文類聚》三,《太平御覽》二十一又八百三十二,《事類賦》注四〕紂常以六月獵於西土,發民逐禽。民諫曰:「今六月,天務覆施,地務長養。今盛夏發民逐禽,而元元命懸於野。君殘一日之苗,而民百日不食。天子失道,後必無福。」紂以妖言而誅之。後數月,天暴風雨,髮屋折木。
〔《太平御覽》六百四十二〕文王問太公曰:「天下失道,忠諫者死。予子伯邑考為王仆玉,無故烹之;囚予於羑里以其羹歠(音啜,飲也)予。」〔《太平御覽》三百三十六〕兵器可以守國,耒耜是其弓弩,鋤杷是其矛戟,簦笠是其兜鍪鐮斧是其攻具。
〔《太平御覽》三百三十九〕武王曰:「五帝之時,無守戰之具,國存者何?」太公曰:「守戰之具,皆在民間。耒耜者是其弓弩也,鋤爬者是其矛戟也,簦笠者是其兜鍪也,鐮斧者是其攻戰之具也,雞狗者是其鉦鼓也。」〔《北堂書鈔》八十七,《藝文類聚》八十八,《太平御覽》五百三十二,《事類賦》注二十五〕武王問太公曰:「天下精神甚眾,(案《藝文類聚》、《事類賦》注引「精神」作「神來」,《北堂書鈔》引「眾」作「 」(簡體)。〕恐後復有試予者也。何以待之?」師尚父曰:「請樹槐於王門內,王路之右起西社築垣牆,(案《北堂書鈔》引作「策垣壇」。)祭以酒脯,食以犧牲,尊之曰社。」客有非常,先與之語,乃命太公祝社曰:客有益者入,無益者距(之)。(案《北堂書鈔》引作「如社曰如山客敕,享有益者。拒字疑有偽,《藝文類聚》引與《太平御覽》同。)歲告以水旱,與其風雨,澤流悉行,除民所苦也。
〔〈後漢書.光武紀〉注,《意林》一,《藝文類聚》二十,〈文選.張茂先.女史箴〉注,《太平御覽》四百三十,又四百五十九,又五百九十三。〕武王問師尚父曰:「五帝之戒,可得聞乎?」師尚父曰(案《意林》引作「太公曰」。):「黃帝云:予在民上,搖搖恐夕不至朝,故金人三緘其口,慎言語也。
堯居民上,振振如臨深淵。(案《後漢書》注引作「黃帝居人上,惴惴若臨深淵。」)舜居民上,兢兢如履薄冰。禹居民上,慄慄(音栗)如不滿日。(案《意林》引作「如恐不滿」。)湯居民上,翼翼懼不敢息。吾聞道自微而生,禍自微而成,慎終與始,完如金城。敬勝怠則吉,義勝欲則昌。日慎一日,壽終無殃。」〔《太平御覽》五百九十〕武王曰:「吾隨師尚父之言,因為慎。書銘隨身自誡,其冠銘寵以著首,將身不正,遺為德咎。書履曰:行必慮正,無懷僥倖。書劍曰:當以服兵,而行道德;行則福,廢則覆。(案《太平御覽》四百三引作「德行則福,德廢則覆。」,《北堂書鈔》一百二十二引與此同。)書鏡曰:以鏡自照,則知吉凶。書車曰:自致者急,載人者緩;取欲無度,自致而反。」〔〈後漢書.崔駰傳〉注〕武王曰:「吾欲造起居之誡,隨之以身。幾之書曰:安無忘危,有無忘亡,孰惟二者必後無凶。杖之書曰:輔人無苟,扶人無咎。」〔《太平御覽》一百八十三〕門之書曰:敬遇賓客,貴賤無二
〔《太平御覽》一百八十四〕戶之書曰:出畏之,人懼之也。
〔《太平御覽》一百八十八〕牖之書曰:窺望審,且念所得,可思所忘。
〔《太平御覽》一百八十四〕鑰之書曰:昏慎守,深察訛也。
〔《初學記》二十一,《藝文類聚》五十八,《太平御覽》六百五,《事類賦》注十五〕研之書曰:石墨相著,(案《事類賦》注引下有「而黑」二字。)邪心讒言無得污白。
〔《意林》一〕書鋒:忍之須臾,乃全汝軀。
〔《意林》一〕書刀:刀利皚皚,無為汝開。
〔《意林》一〕書井:源泉滑滑(汩汩),連旱則絕;取事有常,賦斂有節。
〔《北堂書鈔》一百二十五,案文有脫偽〕弩之戟為翼,弩之書見奔。遠行在才者,與任武者也。
〔《太平御覽》六百三十三,案《北堂書鈔》三十引「賞一人,千萬喜」六字。)賞一人而千人喜者,賞之;賞二人而萬人喜者,賞之;賞三人而三軍勸者,賞之。
〔《太平御覽》六百四十七〕殺一人而千人恐者,殺之;殺二人而萬人動者,殺之;殺三人而軍振者,殺之。
〔〈文選.劉孝標.廣絕交論〉注〕屈一人之下,伸萬人之上。武王曰:請著金版。
〔《意林》〕武王問太公曰:「殷已亡其三人,今可伐乎?」太公曰:「臣聞之:知天者不怨天,知己者不怨人。先謀後事者昌,先事後謀者亡。且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非時而生,是為妄成,故夏條可結,冬冰可釋。時難得而易失也。
〔〈後漢書袁紹傳〉注,〈文選.陳孔璋.為袁紹檄豫州〉注〕天道無親,常與善人。今海內陸沈於殷久矣,何乃急於元元哉?
〔《北堂書鈔〉一百四十四、一百五十二,《初學記》二,《藝文類聚》二,〈文選雪賦〉注,《開元占經》一百十三,《太平御覽》十二、八百五十九、八百八十二,《太平廣記》二百九十一,《事類賦》注三〕武王伐紂,都洛邑。(案〈文選雪賦〉注引下有「未成」二字。)海內神相謂曰:「今周王聖人,得民心乎!當防之,隨四時而風雨。(案《北堂書鈔》引「海內」以下二十四字,疑有脫偽。)」陰寒雨雪十餘日,深丈余。甲子平旦,有五丈夫乘車馬,從兩騎止門外,欲謁武王。武王將不出見,太公曰:「不可。雪深丈余,而車騎無跡,恐是聖人。」王使太師尚父謝五丈夫曰:「賓幸臨之,失不先問,方修法服。」太師尚父乃使人持一器粥,開門而進五車兩騎,曰:「王在內,未有出意。(案《太平御覽》十二引作「先王大夫在內,方對天子未有出」)」時天寒,故進熱粥以禦寒,未知長幼從何起?兩騎曰:「先進南海君,次東海君,次西海君,次北海君,次河伯、雨師、風伯。」粥畢,使者具以告尚父,尚父謂武王曰:「客可見矣。五車兩騎,四海之神與河伯、雨師耳。」王曰:「不知有名乎?」曰:「南海之神祝融,東海之神曰勾芒,北海之神曰玄冥,西海之神曰蓐收河伯名為馮夷,(案〈史記封禪書〉〈正義〉引作「馮修」,〈文選思玄賦〉舊注引作「河伯姓馮名修」。)雨師名詠,風伯名姨。請使謁者各以其名召之。」武王乃於殿上,謁者於殿下,門外引祝融進,五神皆驚,相視而嘆!祝融拜武王曰:「天陰乃遠來。」何以告之?皆曰:「天伐殷立周,謹來受命,願敕風伯、雨師,各使奉其職。」〔《太平御覽》十一〕武王師到牧野(今河南省新鄉市北),陣未畢而暴風疾雨,雷電幽冥,前後不見,太公曰:「善。雷電者,是吾軍動應天也。」〔《太平寰宇記》二十五〕武王伐紂至鳳凰陂,韈系解。
〔《藝文類聚》五十九,〈文選.吳季重.荅東阿王書〉注典引注,《太平御覽》一百三十九又三百四十九又七百三十九,《事類賦》注十三〕武王伐殷,丁侯不朝。尚父乃畫丁侯,三旬射之。丁侯病大劇,使人卜之,祟在周;恐懼,乃遣使者請之於武王,願舉國為臣虜,武王許之。太師尚父乃以甲乙日拔其頭箭,丙丁日拔目箭,戊巳日拔腹箭,庚辛日拔股箭,壬癸日拔足箭,謂使曰:「歸矣。吾已告諸神,言丁侯前畔義,今已遣人來降,勿復過之。比使者歸,子之君所息念矣。」使者辭歸,至,丁侯病乃愈。四夷聞之,皆懼,各以其職來貢,越裳氏獻白雉,重譯而至。
〔《意林》一,《太平御覽》三百六十六〕武王平殷,還問太公曰:「今民吏未安,賢者未定,如何?」太公曰:「無故無新,如天如地。得殷之財,與殷之民共之,則商得其賈,農得其田也。一木視則不明,一耳聽則不聰,一足步則不行,選賢自代,上下各得其所。」〔《北堂書鈔》四十九〕宰相不富國安主,調陰陽,和群臣,樂萬民,非吾宰相也。
〔〈文選劉子駿.移書讓太常博士〉注〕夫人可以樂成,難以慮始。
〔〈文選.司馬長卿上書諫獵〉注,〈阮元瑜.為曹公作書與孫權〉注〕明者見兆於未萌,智者避危於未形
〔《初學記》七〕春三月,斗星為天關。戰:背天關、向天梁,敵不可當
〔《初學記》七〕冬月,奎星為天關。
〔《太平御覽》三百九十。案《御覽》引注云《皇覽》云:「出《太公金匱》。」,〈路史.後紀〉五云:世謂太公作金人、《太公金匱》,公對武王之言,明黃帝所作。〕金人銘曰:周太廟右階之前有金人焉三,緘其口,而銘其背曰:我古之慎言人也,戒之焉。毋多言,毋多事。多言多敗,多事多害(參見劉向說苑》、《孔子家語.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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