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評價 四十餘年來,唐·麥庫林一直活躍在東南亞,非洲,中東,中美及其他地區的戰場上。他絕對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戰地攝影師之一。二十餘年來,他發表在星期天
泰晤士報 雜誌(1964-1984)的照片數不勝數。他不遺餘力,展示出地球上人類之間的不公,讓他的同胞在享受周末之際仍惴惴不安。
人物經歷 唐·麥庫寧 (Don McCullin)1935年10月9日出生於英國
倫敦 一個工人家庭,英國戰地記者。以一張街頭幫派的照片一鳴驚人,首次採訪戰地即獲得當代
攝影記者 的高獎項。以其新聞
紀實 性的攝影
成就 著稱於攝影史!被世界公認為當今世上最傑出的、最為勇敢、最敏感的戰地記者,入選自1855年150年以來世界54位新聞攝影大師行列,他的照片被世界各地主要的美術館列為館內珍藏。他所拍攝的照片幾乎涵蓋了20世紀下半葉的所有主要戰役,其中有很多幅都已成為時代符號,他的一些
攝影作品 被世界各地主要的美術館列為館藏。作品
唐·麥庫寧
備深受當代藝評家約翰.博格、蘇珊、宋妲等人的關注,唐·麥庫寧因眾多不朽作品的主題而享譽國際新聞攝影界。晚年定居英國鄉間,投身於拍攝風景照,大力呼籲世界和平。現年78歲的麥庫寧被認為是歷史上最傑出的戰地攝影記者之一。在多年的戰地攝影生涯中,唐·麥庫寧足跡遍布
賽普勒斯 、
孟加拉國 、
奈及利亞 、
寮國 、
北愛爾蘭 和
黎巴嫩 等地。他曾無數次與死亡擦肩而過,並用手中的鏡頭記錄著戰爭的殘酷與暴力。三十年來先後拍過賽普路斯、
越南 、
高棉 、
剛果 、
比亞法拉 、
以色 列 、
北愛爾蘭 各地的戰事。在拍攝黎巴嫩薩巴和夏提拉兩處大屠殺後,決定不再拍攝戰爭,而改拍風景。麥庫寧走過的地方像是人間煉獄,所拍攝的照片就是人類黑暗面毫無遮掩的展現,而每幅
影像 都是他用生命換來的。跑遍世界各地的殺戮戰場,在鬼門關里來回奔走的的影像記者唐·麥庫寧用文字與照片紀錄了死亡的真實面貌(並非肇因於疾病或意外,而是完完全全由人類的貪婪與仇恨所造成)。
唐·麥庫寧
唐·麥庫寧早期在倫敦的工藝美術學校
學習 繪畫,並在中東和地中海
英國皇家空軍 服役時,擔當
攝影 助理職位。以後作為
瑪格南圖片社 的成員,他的戰地生涯長達19年。和
菲利 普格列瓊斯是同時代的人,也都以報導戰爭而聞名。足跡遍及剛果、高棉、越南、奈及利亞、印度、巴基斯坦、撒哈拉、北
愛爾蘭 及世界各地,曾經無數次與死亡擦肩而過,甚至曾被關入烏干達阿敏的死亡監獄。
但是他用自己手中的鏡頭記錄了戰爭的殘酷與暴力,並將相關圖片發表在世界一流的雜誌上。一方面他的影像備受討論,他的作品連英國政府也畏懼,他的經歷令間諜小說作家約翰·勒卡雷(John le Carre)大為折服,他的一生跌宕起伏,比大多數小說、電影都精彩,很少有男主角能如他一般能剖析自己的黑暗與卑懦;另一面他的攝影作品深刻反映了底層社會,描繪了失業、受壓迫和貧困的人們的生活境況。他以一張照片一鳴驚人,首次採訪戰地即獲得當代攝影記者的最高獎項,以其新聞紀實性的攝影成就著稱於攝影史。在攝影方面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和特色。他曾說:“暗房不光可以沖洗膠捲、照片,也是尋找自己、跟自己對話的地方。”犀利唐·麥庫寧最大的挫敗經驗是1982年的
福克蘭戰役 和
馬島戰爭 。
美軍海軍陸戰隊搶劫越北士兵的物品
南越 1968年2月
攝影作品
庫德族 婦女逃避空中巡邏的
伊拉克 直升機,拍攝於伊拉克北部,1991
大事跡 1935年
1935年10月09日,
唐·麥庫寧 出生於
倫敦 聖潘克拉斯地區的一個普通工人
家庭 ,隨父母來到倫敦北部的伊斯寧頓區公園附近居住,是三個孩子中的
長子 。
唐·麥庫寧
1940年
1948年
成為倫敦漢默史密斯工藝美術學院的學生並享受該校的
獎學金 ,
學習 實用
美術 。
唐·麥庫寧
1950年
父親因多年的
哮喘 和
慢性支氣管炎 去世,終年42歲,使其不得不中斷
學業 。他在一家生產鉛制玩具兵的企業找到了一份工作,後又成為鐵路
餐車 的一名
洗碗工 。隨後進入拉金斯(larkins)
動畫 公司,成為其中一名
快遞員 。
1959年
在《
觀察家報 》
照片 部負責人克里夫.霍普金森的支持下,他的照片第一次出現在
英國 的報紙上。他用自己的第一台相機,一架
祿萊 四型(Rolleicord IV),以黑白畫面拍下了幾個和他來自同一街區的童年夥伴,這群自稱Guv'nors的小流氓
涉嫌 參與一起
謀殺案 。
1961年
與克莉斯丁.登特結婚,後與她生下三個孩子:保羅、傑西卡和亞歷山大。於東德開始修建
柏林圍牆 時自費前往柏林,期間拍攝的照片為其打開了英國
報刊 的大門:他被授予英國
新聞 獎,《
觀察家報 》為其提供了
年薪 3000英鎊的
勞動契約 。
1963年
1964年
1965年
1984年
他去
薩爾瓦多 採訪內戰,被炸斷了一條手臂和兩根
肋骨 。此後,唐·麥庫寧的戰地
記者 生涯似乎到了盡頭。但是他仍然不失激情和冒險
精神 。1985年,年屆半百之時,他還同兩位朋友一起去
爪哇 探訪一個
瀕臨滅絕 的原始
食人部落 。碰上那些食人生番時,他們乘的船不巧又壞了。赤身裸體、手持
弓箭 的部落居民將他們
包圍 了一個多小時。在長期的戰地
攝影 中,他早就領悟了什麼是求生,什麼是
理解 ,也學會了將
頑強 與
忍讓 相互融,並且他還
逐漸 悟出,不管是他人還是自己的
生命 ,都應該受到
同樣 的
珍視 。
1992年
2011年10月
職業經歷 1968年他轉到星期日
泰晤士報 (Sunday Times)擔任海外特派員的攝影記者,1984年與併購
泰晤士報 系的媒體大亨梅鐸起衝突離職,他的戰地攝影採訪幾乎涵蓋了二戰後主要的軍事衝突,從
六日戰爭 到
以巴衝突 ,從比夫拉獨立
戰爭 到越戰,從
高棉 到
薩爾瓦多 ,從
烏干達 到北愛爾蘭,他拍攝了衝突中最著名的幾幅作品,這些作品儼然已成世紀經典:“被炮擊嚇傻了的
美國大兵 、
骨瘦如柴 的白化症
非洲 戰爭孤兒、向北愛爾蘭老百姓衝鋒的
英國 軍隊、在
巴勒斯坦 少女屍體前彈奏
曼陀林 的
基督教 民兵 ……”“戰火與受傷沒讓他流淚,目睹同事尼克.托馬林死在
戈蘭高地 、東
巴基斯坦 那個死在救護站的
母親 、乃至於妻子的病逝,都讓他悲痛飲泣,尤其是他描寫妻子因自己的外遇而飲憾去世的經過,讓人忍不住跟著他哽咽落淚。”他第一件戰地
攝影 差事是到
地中海 的
賽普勒斯 採訪種族衝突,看到無辜百姓莫名地倒在血泊中,他從那個新婚
妻子 的淚水領悟戰爭的本質:政客野心殘害士兵與百姓。那套照片為他贏得1964年的
荷蘭 “世界
新聞 攝影大賽”的獎金,這筆
獎金 讓他辛勞半輩子的母親和美麗的
妻子 搬離了
貧民區 。1968年,他的相機幫他擋了一顆
子彈 。戰爭中,攝影
記者 和文字記者面臨的狀況是很不一樣的,相對來說文字記者可以待在比較安全的後方,藉由
訪談 寫出報導文章;
攝影 記者不行,為了拍出軍隊
前進 場面,得必須和士兵跑在一起,甚至跑在前面,所以
攝影記者 和
軍隊 的關係非常密切,麥庫寧提到他有
官階 、有佩槍,他跟著軍人們一起吃一起前進。當
士兵 開槍時,他也站在開槍的那一邊,
縱使 對他來說我無所謂敵。
唐.麥庫寧18歲的時候應徵入伍參加了
海軍 ,學會了使用
照相機 ,從軍隊退伍回家後,一次偶然的機會,唐.麥庫寧的一張街頭青年的站片被倫敦觀察家報的圖片編輯看中,隨後他開始為多家報紙拍照。從這之後,他陸續拍攝了大量戰爭影像,成為歷史上最偉大的戰地攝影師之一,他兩次獲得
世界新聞攝影比賽 年度大獎,並於1992年被授予大英帝國騎士勳章,是唯一獲此榮譽的攝影師。唐.麥庫寧的攝影作品極具啟發性,他的攝影生涯更是不可思議的傳奇故事。就像他謙虛地說道,很多比他偉大的攝影師好友,像羅伯.
卡帕 ,
愛迪 .亞當思等等巨匠,都死在戰場上,他比他們厲害的大概只是活得比他們久。他覺得,或許是受到神的
眷顧 吧,他經歷了無數次生死關頭,每次都問自己,為什麼我沒死?為什麼是我身邊這些同事、好友、或士兵?他也常問自己,好運到頭了吧,就是這一次了吧?
在唐.麥庫寧自傳中他寫道:或許是職業訓練的關係,麥庫寧的觀察很細膩,用幾近白描的他跟著士兵一起跳下直升機,一起跑過追射的子彈;傷民指引他走向屍體他在家屬注視下,嚴肅的完成工作。戰爭中,攝影記者和文字記者面臨的狀況是很不一樣的,相對來說文字記者可以待在比較安全的後方,藉由訪談寫出報導文章;攝影不行,他必須和士兵跑在一起,甚至跑在前面,為了拍出軍隊前進的場面。所以攝影和軍隊的關係非常密切,麥庫林提到他有官階、有佩槍,他跟著軍隊們一起吃一起前進。當士兵開槍時,他也站在開槍的那一邊。縱使對他來說無所謂敵我所以他不能再說服自己只是客觀的一開始,他認為:當被你拍照的人快餓死時,你想有英雄主義是不可能的。我所能做的只是儘可能
賦予 那些飽嘗災難的人最多的尊嚴……因為你的工作是喚起有能力協助的可是
若干 年後,同樣的面對戰爭,以為光憑正直就能
理直氣壯 地處身任何情境。
唐.麥庫寧說:“暗房像個子宮,我可以與外界
隔離 ,將我的思想、血液、心靈的力量集中起來。有時,我的腳好像脫離地面,飄飄然起來。顯影劑里的每一張影像都變得神奇,每一張洗壞的都成為心理負擔,我洗得很少,一天很少超過5張,我也很節省底片,我也不用電動卷片馬達。我出門三個星期,帶回的膠捲不超過30卷。我尊重底片,我相信這樣才能得到我四周自然力的尊重。你會說這是迷信,但是我相信,我也知道稍不留意,照片就會給我開個玩笑,放入相機的每一個膠捲,都有這個危險,相片就在那裡,誰都能得到,但它不屬於任何人。我尊敬它就像尊敬
海洋 ,因為他比我大得太多了。有時候,我旅行歸來,發現底片
模糊 了,因為相機背面不密封而漏光或是其它緣故,我也不生氣,不會把相機往牆上砸,只笑笑,對自己說:“這次她沒有尊敬我。”在他自己形容自己的生活是他說25年裡,他像是攝影界的麻風病患者,記錄不幸和苦難。但是這種精神讓他承受了其它人不能承受的壓力,應為他始終覺得有一種罪惡感,他在自序中描述道:我看不出,罪惡感如何能以一張特別有意義的照片來抵消,這不過是
剝削 受難者的另一種方式罷了。但是我覺得,所有這些積累的底片,像濃縮的不幸,無法安安穩穩地待在金屬盒子裡。他們在空氣中散布一種不安,使我沒有辦法像別人那樣安心地坐著看書;使我焦躁、挑剔,老是在撿東西、擦東西、洗東西,不知道是哪裡不對,總是緊張,無法自制。如果換了別人,恐怕已經發瘋了。
他對暗房工作的描述深獲人心:「我在暗房時不喜歡走出來進到光線中,我喜歡黑暗的連貫性。那使我感覺安全。暗房是非常
適合 人待的地方。它是個
子宮 。我覺得在那裡面有我需要的一切。我的
心靈 ,我的情緒,我的激情,我的藥水,我的相紙,我的底片,和我的方向。在暗房裡,我是個完整的我。」然而,在一九八七年七月的一個可愛的日子裡,從暗房出來的麥庫寧走入光線,接了一個電話。他的妻子因
腦瘤 而病倒,並在接受手術後很短的時間內不治身亡。愛人拉蘭也跟他分手了。兒子保羅跟兒媳新婚不久便彼此離得遠遠的。另一個兒子亞力山大有時會與他同住,但大多時候,他只有跟照片檔案中無數的鬼魂共處。“暗房是個很折磨人的地方,因為訊息不是從底片直接印到相紙上去的,它要先經過我。有時我會半夜起來,到暗房去,打開盒子,再檢查洗出的底片有沒有缺失。這也是個毛病,如果我能忍受得了這個毛病的話,那我就真的對精神病免疫了。但是暗房不光是沖洗照片的地方,也是我尋找自己,跟我自己講話的地方,這好像也不太正常了。已經到了失常的邊緣,還沒有完全失控。有時候精疲力竭,我就走入花園。我們的花園懸在山腰上,可以看到對面的牛群,我們常把孩子放在樹下,這是我們的天堂。暗房可以變得很殘酷,一定要跟自己講話,或開收音機,聽些無聊的音樂。照片沖好之後,我一定會仔仔(原文如此,估計是印刷錯誤,南蠻注)也會吵架。如果有人來對我說:“誰讓你拍這張照片的?”我就會說:“你是什麼人?”我不會退讓,我會起來
自衛 。有時候這會使事情更麻煩,也許這就是我堡壘的缺口。所以我還要更加控制自己,控制我的工作,保護我這塊土地。只是,我的這塊土地是地球,而我沒有辦法防禦整個地球。”太多的壓力已經讓這位攝影師疲憊,或許我們真的可以理解他為什麼會選擇隱退,會選擇離開戰場,因為我們誰也承受不了戰爭帶來的傷害,在戰爭中受到的屈辱、脅迫、毆打,以及看著自己的夥伴,和那些士兵們一個一個的生命的
消逝 !那種親生經歷的慘痛將留下永久的
陰影 ,所以他退隱後開始拍風光,開始從事廣告
攝影 工作,去尋找一種療傷方法……
唐·麥庫寧作品
我想沒有人是願意看到戰爭,看到那么多
無辜 的人流血
犧牲 ,戰場上的士兵也只是身負
使命 ,就像電影裡說的,政府也有犯錯誤的時候,我們只能去祈禱和平,祈禱沒有人會因為戰爭而受傷害……..從戰場上回到英國以後,唐.麥庫寧又陸續拍攝了一些街頭流浪者的照片,儘管遠離戰爭,但他並沒有放棄對社會現實的關注,他和慈善組織合作,關於非洲的愛滋病患者,他說:“我希望揭開問題表面,走得更加深入,我會盡全力幫助這些患者,讓他們展開新的生活,而不僅僅把門敲開就離開。”
唐.麥庫寧憎恨戰爭,但是他盡力在作品中展示由於戰爭給交戰雙方以及平民帶來的災害,表達對戰爭的控訴。最典型的例子是1966年再有越南拍攝的一張照片,畫面中一個北方的越南遊擊隊員被打死,他的個人物品散落了一地,和子彈夾雜在一起的是一些家庭照片,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的照片就出現在死者身邊。她是他的戀人還是妻子?毫無疑問她一定在盼著愛人回家,但是原本的
甜蜜 生活已經因為戰爭而戛然而止。唐.麥庫寧希望他的照片不僅僅記錄災難,同時還能成為對現實有幫助的證據,他拍攝的因為戰爭引發的飢餓的照片,被《生活》畫報評選為改變世界的一百張照片之一
麥庫寧最大的挫敗經驗是1982年的
福克蘭戰役 ,英國政府知道他的照片有多犀利,無論他如何想方設法都不讓他跟去。當然我們接下來看到的是美國英國兩次入侵伊拉克是如何嚴格箝制
新聞自由 了,或許從此再也沒有哪一張照片可以制止哪一場不正義的戰爭了。當一個人看著我,像在說:“幫助我”,可是他說不出來,因為炮火剛炸掉他的下頜。我只能用眼睛回答他:“我聽見了,我看見了,我但願能幫你”。我還是把他拍下來。一邊拍,一邊覺得可恥。因為我不但沒有幫助他,還加深了他的痛苦。我在想,他是活不成了,他需要的援助來不了,即使來也太遲了,我能做的知識有尊嚴的去接近它---這只是在我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才有可能,如果十來個記者你推我擠,圍在一個受傷者身邊,互相指責:“你破壞了我的畫面。”那還談什麼尊嚴?他們靠得那么近,讓傷者連呼吸都困難,我看著他們,自問:“這些是什麼人?”在貝魯特,他們晚上都聚在酒館裡,討論價錢,或者說:“如果我的照片上了封面,我請你喝
香檳 。”報章里的照片是來自一連串的剝削:受難人,攝影師和讀者。但我帶著照片進報館時,主編常會大叫:“真可怕!這可以做很好的跨頁!”或者說:“可憐啊,這些人,這是非常好的封面!”我也玩他們的
遊戲 ,我只等著下次戰爭,這變成一種毒癮。他曾經坦言:『我為媒體工作,這就意味著我擺布別人的感情,剝削別人對不幸、痛苦的反應,而同時我自己也被擺布;所以我覺得從各方面來說,我都有罪。對宗教,我有罪,對那些無助的人,我也深受良心譴責。當我行囊裡帶著拍好的底片,安全離去時,他們在飢餓和戰火邊緣等死。我沒辦法再承受這種罪惡感,我不願意再一直對自己說:『這個人不是我殺的,不是我讓這個孩子餓死。』我要拍風景和花朵,我要活在和平里。所以他對戰爭的憎恨是能夠體會的。
戰爭給人的帶來的非人性化的傷害讓人處在殘酷、血腥和恐怖之中,它讓一個有良知的攝影師有了負罪感,當知道戰爭是如何踐踏和摧折人性後他們不得不把這些記錄下來,不得不挖掘那最痛苦的一瞬間,去揭露那種種的暴行,希望的是喚起人們的覺醒,喚醒那些為了侵略者那些製造戰爭者的良知。麥庫林在《
不合理的行為 》中說:我們都受天真的信念之害,以為光憑正直就能理直氣壯的站在任何地方,但倘若你是站在垂死者面前,你還需要更多理由,如果你幫不上忙,你便不應該站在那裡,試著拍下
和平 吧!那其實比拍攝苦難影像更難,卻是一個改變當今好戰
世界 的方法
攝影地點 越南
貝魯特
在
貝魯特 ,唐.麥庫寧被關進黑屋,受到要割開他咽喉的
威脅 ;唐.麥庫寧是首批奔赴戰地的記者中的一員,他裝扮成
阿富汗 人,足足走了200 多公里崎嶇山路。
奈及利亞
1970年,
奈及利亞 東部地區爆發了分離主義者與
政府 軍的一場戰爭。唐.麥庫寧對當地兒童因飢餓而掙扎在死亡線上的
悲慘 景象感到震驚,體現受難
兒童 的照片《飢餓的兒童》。
唐·麥庫寧作品
攝影心得 唐·麥庫寧 在
攝影 方面有自己獨特的
見解 和
特色 。他曾說:“暗房不光可以沖洗
膠捲 和照片,也是尋找自己、跟自己對話的地方。我尊敬
底片 ,我相信這樣才能得到我四周
自然力 的尊敬。”“我們不能向攝影
女神 要求太多,一年一張好照片──也許一輩子只有一張,要知道
節制 。”或許是
職業訓練 的關係,唐.麥庫寧的觀察很細膩,用幾近
白描 的文字敘述出戰爭景象:他跟著士兵一起跳下直升機,甚至捂不住傷口;或是,他走進一個安靜的、剛被轟炸完的村落,因為背著傷民指引他走向屍體,他寫著自己在
家屬 注視下,嚴肅的完成工作。所以他不能再說服自己只是客觀的
記錄者 ,原本
單純 做為一個攝影記者的
職業 以及工作獲得的
自信 成就,到頭來,他該如何看待?
你會說這是迷信,但是我相信,只要稍不留意,照片就會給我開個玩笑。
我在成長中記錄了
人類 的無知,貧窮與偏見,這也是我人生的重大職責。即便我記錄著,他們也不會消失,我只有不斷地
記錄 著。
我曾深深的懷疑
上帝 的存在,然而在我一次次目睹那些
殘忍 與
醜陋 之後,我雙腿跪地,心裡默念:“
上帝 啊,請帶我離開這樣的世界”。
我總是用心去拍照,而不只是用我的雙眼。只有這樣,別人才會用心去
欣賞 我的作品。
我曾被操縱,但我也操縱過別人:我用相機去記錄那些人的痛苦與苦難。可我感到無比慚愧:我慚愧我不曾有過
宗教信仰 ,我慚愧我在他們受苦難的時候只是拍完照就走開卻還勸著自己說:“不,不是我殺了他們”。最後我
疲倦 了這樣的自己,為了
懲罰 我自己,我願拍攝大
自然 。
我為什麼要攝影?
他答道:恰當的時刻到恰當的地方。我有一種
稟賦 ,能在恰當的時刻到恰當的地方或者至少在恰當的地方,耐心等待恰當一刻的到來。幾天前,我到
西部 海岸拍海景。我坐在
海 邊,望著雲彩,一邊想像我期望的
變幻 。兩個小時以後,雲彩的形狀竟然與我想像的一模一樣,於是我拍了
照片 、回家、上天指明一條人生道路。
“我尊敬底片,我相信這樣才能得到我四周自然力的
尊敬 。你會說,這是迷信。但是我相信,只要稍不留意,照片就會給我開個玩笑。放入相機的每一個膠捲,都有這個危險。相片就在那裡,誰都能得到,但它不屬於任何人。我尊敬它就像尊敬大海:因為它比我大得太多了。”凡是從事過黑白
攝影 的攝影者都深知:黑白攝影的奇妙和
樂趣 主要源自於暗房。黑白膠片沖洗是
黑白暗房技術 的首要環節,它對最終影像的
品質 起著決定性作用。在沖洗時,我們必須遵從一定的步驟和
規律 ,並進行必要的技術控制,才有可能獲得一張完美的底片。
非洲我們不能向攝影
女神 要求太多,一年一張好照片──也許一輩子只有一張,要知道節制。通常你避免這種方式,因為你覺得這種安排的習慣會使你失去了距離,這距離對你是非常重要的。——
唐·麥庫寧 他在
貝魯特 造訪一所
精神病 院時,整個
醫院 正在遭受猛烈的
炮擊 ,鏡頭前的一位年紀大而莊重的病人彷佛在質問著整個的
人類文明 :怎會發生這種事?那些精神正常的人都失去良心了嗎?
開始,他認為:當被你拍照的人快餓死時,你想有
英雄主義 是不可能的。我所能做的只是儘可能賦予那些飽嘗
災難 的人最多的
尊嚴 ,因為我的工作是喚起有能力協助的人的良心。可是若干年後,同樣的面對戰爭,他卻寫下了這樣的文字:我們都受天真的
信念 之害,以為光憑正直就能
理直氣壯 地處身任何情但如果你是站在垂死者面前,你還需要更多東西。如果你幫不上忙,你便不該在那裡
代表作品 1、《非洲難民》
在
越南 ,麥庫寧常用
標準鏡頭 就近拍攝士兵的
特寫鏡頭 ,著重表現他們的驚恐與哀傷,以此來提示這場戰爭給普通人造成的
創傷 。不能不激起人們對和平的
渴求 。在
貝魯特 ,麥庫寧被關進黑屋,受到要割開他咽喉的威脅;在烏干達,他遭到獨裁者阿明手下衛兵的拷打;在金邊,他被
迫擊炮彈 片擊傷;在
薩爾瓦多 ,他從屋頂摔下險些
喪命 ;蘇軍入侵
阿富汗 時,麥庫寧是首批奔赴戰地的記者中的一員,他裝扮成阿富汗人,足足走了200 多公里
崎嶇 山路。1970年,奈及利亞
東部地區 爆發分離主義者與政府軍的一場戰爭。麥庫寧對當地兒童因飢餓而掙扎在死亡線上的悲慘景象感到震驚。”在金邊,麥庫寧的
尼康相機 曾經救了他一命。當他有一次隨
政府 軍巡邏隊採訪時,在一片寬闊的稻田裡突然遭遇游擊隊伏擊,生死之際他還惦著自己的相機。他後來回憶說:“我臥倒在地,爬行了約200 英尺到了稻田邊上。當我站起來跑完最後一段路時,猶如做了一場惡夢,雙腳沉重。我左閃右閃地向前奔跑,迫擊炮彈在我四周開花,塵土騰空揚起。我快到營地時,人已
精疲力竭 。我檢查我的
攝影器材 ,發現
尼康 相機上有一個被子彈擊中的
痕跡 ,我想:‘好傢夥,你又立了一功。
唐·麥庫寧作品非洲難民
1980年,麥庫寧離開他為之工作了18年的
報紙 ,成為一名自由攝影記者,繼續活躍在各個
戰場 上。由於麥庫寧幾乎從來不用相機表現戰爭中的所謂
英雄主義 和
愛國主義 ,而集中揭示戰爭造成的創傷和遺禍,因此當1982 年
英國 出兵
馬爾維納斯群島 時,
英國國防部 以艦艇上船艙不夠為藉口多次拒絕他加入隨軍記者團的申請。他氣憤地指出,英國特混艦隊帶了300萬塊糖。“
暗房 不光是沖洗膠捲和照片的地方,也是我尋找自己、跟自己對話的地方。我尊敬
底片 ,我相信這樣才能得到我四周自然力的尊敬。你會說,這是
迷信 。但是我相信,只要稍不留意,照片就會給我開個玩笑。放入相機的每一個
膠捲 ,都有這個
危險 。相片就在那裡,誰都能得到,但它不屬於任何人。我尊敬它就像尊敬大海:因為它比我大得太多了。”
“假如我不拍照,我只能成為迷失的
靈魂 。照片讓我認同自己是個人。”
“我們不能向攝影女神要求太多,一年一張好照片──也許一輩子只有一張,要知道
節制 。
“和平的日子不容易。我以前習慣在地球的某一個角落,一年經歷四、五個戰爭。對我來說,正常生活並不是理所當然的事。”
2、《身上爬滿蚊蟲螞蟻蒼蠅的非洲小男孩》
一開始,他認為:當被你拍照的人快餓死時,你想有英雄主義是不可能的。我所能做的只是儘可能賦予那些飽嘗災難的人最多的尊嚴……因為你的工作是喚起有能力協助的人的良心。可是若干年後,同樣的面對戰爭,他卻寫下了這樣的文字:我們都受天真的信念之害,以為光憑正直就能理直氣壯地處身任何情境,但如果你是站在垂死者面前,你還需要更多東西。如果你幫不上忙,你便不該在那裡。
身上爬滿蚊蟲螞蟻蒼蠅的非洲小男孩
3、《骨瘦如柴的非洲難民》
1970年,奈及利亞爆發分離主義者與政府軍的一場戰爭。麥卡林對當地兒童因飢餓而掙扎在死亡線上的悲慘景象感到震驚,體現受難兒童的照片《飢餓的兒童》也許是他的攝影作品中最感人的部分。他說:“看了在戰爭中
挨餓受凍 、
垂死掙扎 的兒童之後,再飛回英國與家人用餐,我簡直難以下咽。”
1980 年,麥卡林離開他為之工作了18年的報紙,成為一名自由攝影記者,繼續活躍在各個戰場上。
4、《骨瘦如柴的嬰兒》
1984 年,他去薩爾瓦多採訪內戰,被炸斷了一條手臂和兩根肋骨。此後,麥卡林的
戰地記者 生涯似乎到了盡頭。但是他仍然不失激情和冒險精神。
作品
榮譽 唐·麥庫寧獲得許多殊榮與獎項,包括
不列顛帝國勳章 (CBE,首位獲頒此勳章的
攝影師 )。他的作品被世界各地主要的
美術館 列為
館藏 。其作品記錄了殘酷的
戰爭 和
暴力 ,發表在世界一流的雜誌上,獲得過“華沙攝影金牌獎”、“世界新聞攝影家獎”等許多獎項,成為戰爭攝影中的著名
攝影 家。
特質
麥庫寧本人在戰爭中成長的,是靠
自學成才 的。他是在
二戰 時期倫敦的貧民區長大的。
後記
他以無可比擬的作品記錄了過去半個世紀來人類的
暴力 之路。麥庫寧保持了堅定與堅強,但這些風景作品也背負了戰爭畫面的傷疤。
其他信息 三十年來先後拍過賽浦路斯、越南、高棉、剛果、比亞法拉、以色列、北愛爾蘭各地的戰事。麥庫寧走過的地方像是人間煉獄,所拍攝的照片就是人類黑暗面毫無遮掩的展現。而每幅影像都是他用生命換來的。跑遍世界各地的殺戮戰場,而是完完全全由人類的貪婪與仇恨所造成。不管是非洲的內戰、以色列與回教國家的聖戰、美國為防堵共產主義而派兵參與(如越戰)或暗助獨裁者的戰爭,我們看到了儘管領導者高舉各種崇高正義的大旗,諸如解放無產階級、爭取自由民主、或捍衛民族存亡等等,其實都是將人民往火坑裡送。經由麥庫寧所拍攝的黑白照片,我們看到一張張戰火下無辜的苦難人民的臉孔:痛失親人時的悲慟與絕望、飢餓孱弱下的無助與茫然,或是等待救援的傷殘士兵、如待宰羔羊的俘虜,不禁要像麥庫寧一樣質疑:這一切真的值得嗎?戰爭有何意義嗎?這些凍結在照片上的表情與眼神似乎也反過來凝視著我們,吶喊著:這世界究竟怎么了?而今,以巴繼續彼此轟炸、美國依舊入侵伊拉克、而非洲黑暗大陸內戰頻仍,我們不禁要懷疑:明天真的會更好嗎?或者,在更好之前,還要死傷多少無辜人民、撕裂多少幸福家庭?另一方面,唐·麥庫寧在《不合理的行為》這本書里的記述讓我們見識到生命的卑微與無常,對戰火底下的人們而言,死神隨時隨地可能取走你或你的親人的性命,或者敵人也可能奪走你的一切,包括最基本的生活條件,乃至尊嚴。他之所以寫文章,為的就是治療自己飽受創傷的精神與肉體,而在
閱讀 這些文字的我們,也同時發現了被貪婪愚蠢日漸腐蝕的自己。他的影像有如黑暗報告,而他那深刻反省的文字,就彷佛是在行過黑暗時所發出的良知之光。書名雖是《不理性的行為》,可是唐·麥庫寧寫這本書的方式卻是非常理性的。他一點都不想煽情,只是讓讀者眼睜睜地看到這個時代的人類如何自我造孽、自我毀滅。
攝影
作品 不合理的行為
唐·麥庫寧(Don Mccullin)
公認為當今世上最傑出的戰地記者。
他的傑出表現在他的犀利影像,他如驚悚小說般不凡的經歷,也表現在他的坦誠自剖、不斷自我質疑。
麥庫寧曾自述:假如我不拍照,我只能成為迷失的靈魂。照片讓我認同自己是個人。作品備受當代藝評家如約翰·博格、
蘇珊·桑塔格 等人關注。麥庫寧於一九三五年出生,他的戰地生涯長達十八年,無數次與死亡擦肩而過,甚至曾被關入烏干達阿敏的死亡監獄,也曾被Nikon相機救了一命。在經歷了這一切之後還能從戰場全身而退,這件事本身已是一則傳奇。他拍攝的照片幾乎涵蓋了二十世紀下半葉的主要戰役,其中有很多幅都已成為時代符號。晚年定居英國鄉間拍攝風景照,致力於呼籲
和平 。麥庫林生長在倫敦治安最糟的地方,家庭貧困,摯愛的父親早逝;他生性不覊,甚至患有
閱讀障礙 ,拍照全憑本能。這一切都使他的作品具有宗教般的莊嚴感,最
真誠 的同理心。他的照片被世界各地主要的
美術館 列為館藏。他獲得許多殊榮與獎項,包括
不列顛帝國勳章 (CBE,首位獲頒此勳章的攝影師)。著有《毀滅的事業》、《歸鄉》、《巴勒斯坦人》(與丁伯白合著)、《黑暗之心》、《
開闊的天空 》、《與鬼魂共枕》、《印度》、《唐.麥庫林》、《唐.麥庫寧在非洲》。
戰爭中麥庫寧 四十餘年來,唐·麥庫寧一直活躍在
東南亞 ,
非洲 ,
中東 ,
中美 及其他地區的
戰場 上。在傳奇攝影師羅伯特卡帕去世後不久,他開始了自己的職業生涯,並承襲了卡帕的
傳統 。他採用35毫米
黑白膠片 拍攝,儘可能展示
戰爭 的野蠻本質。他以無可比擬的
作品 記錄了過去半個世紀來人類的
暴力 之路。從六七十年代的後殖民運動到之後的
宗教 與
民族 衝突,麥庫寧保持了堅定與堅強,直面並質疑難以想像的殘酷和
暴力 。儘管他影響了包括
詹姆斯·納切威 的一代戰地攝影師,但是到了九十年代後期,他開始拒絕自己的
作品 。他覺得這些
作品 於事無補。之後,他在
英格蘭 、非洲與
印度 拍攝風景作品,但這些
風景 作品也背負
戰爭 畫面的傷疤。
唐·麥庫寧作品
相關評論 他的人道精神不是透過閱讀養成,而是出自一生經歷的創痛。我們可以在其中看到一位極為傑出的攝影師,如何堅持其原則而成為一種專業典範;如何成為英雄,又如何在這種英雄主義里,誠實地發現了自己匱乏、荒蕪的生命風景。
他如此談論死亡與危險性,似乎頗有意在暗示:每次他考驗自己的運氣,也就是在考驗上帝對他的恩寵。得以倖存,就是再度受到寬恕與保佑。
——勒卡雷
對唐.麥庫寧,我只有一個字:哥雅。約翰.伯格:麥庫寧是我們不能閉上的雙眼。
——不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