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人物生平,人物年表,戎馬生涯,紅軍排長滕海清明降暗升,不幸負傷,開展敵後游擊戰,滕海清與彭雪楓,一種革命者之間的緣分,文革時期,內人黨冤案,事件結果,
人物生平
抗日戰爭時期,他歷任大隊長兼政治委員、團長、旅長等職,參加了竇婁、蘆家廟、板橋集、津浦路西、淮北地區反掃蕩戰役和山子頭自衛反擊戰等數十次戰鬥、戰役,大力進行敵後根據地建設,為爭取抗日戰爭勝利建立了卓著功績。解放戰爭時期,他歷任師長兼政治委員、縱隊副司令員、縱隊司令員、軍長等職,率部參加了朝陽集、泗城、宿北、萊蕪、孟良崮、膠河、萊陽、魯南、淮海、渡江等戰鬥、戰役,為新中國的誕生創立了不朽的功績。
新中國成立後,他歷任軍長兼政治委員,軍事學院高級系副主任、政治部副主任,石家莊高級步校校長,北京軍區副司令員,北京軍區副司令員兼內蒙古軍區司令員等職,為培養我軍中高級指揮員,加強我軍的革命化、現代化、正規化建設,做出了應有的貢獻。在擔任內蒙古主要領導期間,錯誤的發動了“內人黨”事件,造成大規模冤假錯案。
滕海清同志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他是中國共產黨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代表、第九屆中央委員,第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滕海清同志胸懷革命理想,政治信念堅定,工作勤勤懇懇,任勞任怨,聯繫民眾,平易近人,清正廉潔,簡樸一生,充分體現了一個老黨員的高尚品德和良好風貌。
人物年表
滕海清,1909年3月2日生於安徽省金寨縣褚雞石村。
7歲起給地主放牛。15歲離開家鄉到霍山縣幫工燒木炭。
1930年8月帶領30餘名赤衛隊員參加中國工農紅軍。
1932年10月,隨紅四方面軍主力撤離鄂豫蘇區西征入川,參加開闢川陝蘇區的鬥爭和反“三路圍攻”、反“六路圍攻”作戰,曾任巴中游擊大隊大隊長兼政治委員,紅30軍連指導員、營教導員。
長徵到陝北後,任紅4軍第10師28團政治委員。
抗日戰爭爆發後,任八路軍第129師385旅教導大隊大隊長。
1938年3月入延安抗日軍政大學學習,畢業後奉派到新四軍,任游擊支隊第2大隊大隊長兼政治委員。
1939年1月曾指揮所部首戰蘆家廟,迅速打開皖北地區抗戰局面。
後任游擊支隊第2團團長,八路軍第4縱隊第5旅旅長,新四軍4師第11、第9旅旅長,率部參加了豫皖蘇抗日根據地反“掃蕩”鬥爭和山子頭、小朱莊、保全山、宿南、睢寧等戰役戰鬥。
抗日戰爭勝利後,率所部第9旅由淮北進入魯南,劃歸山東野戰軍建制,任山東野戰軍第2縱隊第9旅旅長,後任華東野戰軍第2縱隊6師師長、第13縱隊副司令員、第2縱隊司令員,第三野戰軍第7兵團21軍軍長。
1951年入軍事學院高級系學習,畢業後留任高級系一班副主任兼黨支部書記。
1954年6月起任軍事學院高級系副主任、政治部副主任、戰役法教授會副主任。翌年調任石家莊高級步兵學校校長。
1961年起任北京軍區副司令員、北京軍區副司令員兼內蒙古軍區司令員和內蒙古自治區革委會主任、濟南軍區副司令員。
1987年離職休養。是中共八大代表,中共第九屆中央委員,第四屆全國人大代表。
1988年獲一級紅星功勳榮譽章。
1997年10月26日在北京逝世。
戎馬生涯
紅軍排長滕海清明降暗升
1932年6月15日,已是紅三十二團五連連長的滕海清,牽著兩匹棗紅戰馬準備練騎術。這兩匹馬是前兩天部隊參加潢(川)光(山)戰役時繳獲的。滕海清牽著馬,剛出璞塔鎮東門,迎面遇見了師長倪志亮和師政委甘濟。“你是哪個團的?”倪志亮問。“三十二團的。我是五連連長。”“牽兩匹馬乾什麼?”滕海清靈機一動,回答說:“喔,是給師長、政委牽的。”倪志亮望了望甘濟時,說:“這個小連長,腦瓜子蠻機靈的。”然後,讓通信員將兩匹馬牽走。
滕海清一直覺得自己都當連長了還不會騎馬不太像話,這次繳獲來的馬他沒有上繳,是因為他實在捨不得。當然,滕海清也作了思想準備,如果被上級發現自己“打埋伏”,立即上繳就是了。沒有料到,自己準備要練騎術了,竟一頭撞上了師長和政委,也只好如此處理了。於是,兩匹馬被通信員牽走了。
倪志亮不但牽走了滕海清的馬,還“牽走”了滕海清本人。10天后,滕海清接到營部通知:“帶上背包,到師部報到。”“這一下把我嚇壞了,因為那時還在抓‘改組派’,我怕把我當‘改組派’抓走。”事後,滕海清回憶調師部這件事時,這樣說。按照組織程式,滕海清先到營部見了營長。他問營長:“你要調我走乾什麼?”營長說:“我沒有要調你,是團部的通知。”滕海清拿了營部的介紹信到了團部,又問團長程啟光:“調我走乾什麼?”程團長說:“不知道,是師部叫你去的。”就這樣,滕海清帶著團部開的介紹信,忐忑不安地來到了師部駐地,進了師長、政委的辦公室。
看了滕海清遞過來的介紹信,倪志亮開口道:“調你來,是想讓你到師部通信隊當排長。你不會不滿意吧?”“乾什麼都可以,沒有不滿意的。”此時的滕海清,只有一個念頭,只要不被抓就行。
滕海清到了通信隊幾個月後才明白過來,連長改任排長不是“降”了,而是“升”了。師部通信隊是個特殊單位,只有兩個排,人數相當於一個加強連。一排,沒有士兵,都是一些在戰鬥中沒打好仗的營連幹部,滕海清就是到通信隊當一排排長的。通信隊的另一個排是二排,這個排的人員組成與一排不同,都是從各團挑選來的優秀班長,經過一段時間培訓,分配到連隊去當排長,就像如今部隊的預提軍官一樣。
管營連幹部的排長,不是“升”了,難道說是“降”了嗎?滕海清開始不是這樣想的。他開始覺得,調自己當排長,證明自己沒有被划進“改組派”範圍,只要不被抓起來、關起來,至於連長降為排長,有什麼好計較的!4個月後,倪志亮說了一句話,才讓滕海清明白過來,自己當排長確實是“升”了,而不是“降”了。
不幸負傷,開展敵後游擊戰
1932年10月10日,張國燾在黃柴畈召開緊急會議,決定留第七十四師、七十五師及各獨立團在蘇區堅持鬥爭,紅四方面軍主力轉移至外線作戰,伺機打回蘇區。其實,這是紅四方面軍連連失利後,被迫撤出鄂豫皖根據地向西轉移的決定。
10月12日夜,紅四方面軍主力2萬餘人,由廣水至王家店一線越過平漢鐵路。次日,就遇到衛立煌指揮的國民黨軍第十師、第八十三師和獨立第三十四旅,以及胡宗南指揮的第一師、肖之楚指揮的第四十四師、劉茂恩指揮的第六十五師、馮鵬翥指揮的第六十七師、范石生指揮的第五十一師等部隊的圍堵。在13日下午的短兵相接中,滕海清被對方士兵投來的手榴彈炸成了重傷:噴燃的火藥燒腫了滕海清的眼睛,左眼幾近失明;碎裂的彈片打掉了滕海清的兩顆門牙,還擊穿了他的右臂。
紅四方面軍浴血奮戰三天三夜,仍未擺脫國民黨軍的圍堵。10月16日,張國燾決定:“為保證部隊輕裝行軍作戰,營以下職務的傷員就地遣散,自找歸宿;營以上的仍然用擔架抬著隨軍行動。”野戰醫院向營以下職務的傷員宣讀了上級的決定,並發給他們每人10塊銀元。滕海清手裡攥著10塊銀元,悵然若失地望著與自己同室住院的一位負傷營長隨軍轉移。等野戰醫院人去屋空時,滕海清心中的酸楚不可言狀,他心中明白,自己被“遺棄”了。
一個月後,儘管滕海清的左眼還是失明了,但他右臂里的子彈則已取出,傷口也癒合了。滕海清開始考慮下一步的行動“部署”:不能老跟著野戰醫院,要找到師部通信隊。第二天天還沒亮透,滕海清就獨自一人上路了,最終趕上了師部通信隊。
1932年12月,紅四方面軍決定向四川發展,創建以川北為中心的川陝邊蘇區。滕海清向師長倪志亮提出重返戰鬥崗位。倪志亮握著滕海清的手說:“現在形勢很好,我們前面的部隊打下通江、巴中、南江3個縣城,有很多人參加了紅軍。往後,我們部隊還要擴大,創建川陝邊蘇區。有人向我建議,派人到地方組織游擊隊,這是擴大紅軍力量的一個好辦法。”滕海清馬上會意:“師長是不是要我去搞游擊隊?”“是的,去搞游擊隊。就你一個人,帶一個通信員就行了!”倪志亮說完,又補充道:“搞起了隊伍,你就自編自封,大膽地幹起來就是了。”響鼓不須重捶。第二天,滕海清帶上一名通信員,來到了清江渡東面的一個叫四連場的地方。
一個月後,一支300多人的游擊隊拉起來了。滕海清把這支游擊隊編為3個連,自己任大隊長兼政委。1933年2月中旬,游擊隊編入紅十一師序列,其游擊一連編為紅三十一團特務連,滕海清任該連指導員。
1933年10月上旬,滕海清率領特務連參加反“六路圍攻作戰”時,一顆子彈從他的喉部射入,從頸後穿出,傷了喉頭、食道和神經,左半個身子失常。滕海清又被轉到了野戰醫院。
滕海清與彭雪楓,一種革命者之間的緣分
如果說滕海清在紅軍時期結識了倪志亮這位“知遇恩人”的話,那么,他的第二位“知遇恩人”則是在抗戰時期結識的彭雪楓。
1937年七七事變後,滕海清任八路軍一二九師三八五旅七七○團一營副營長。一個月後,改任三八五旅教導大隊大隊長。1938年3月,滕海清到抗大學習。8月,因工作需要,滕海清被抽調分配到河南省確山縣竹溝鎮工作。當年,竹溝鎮的知名度是很高的,有“小延安”之稱,而彭雪楓與竹溝鎮一樣有名。當地民謠中就有這樣的唱詞:“窮人窮,骨頭硬,要跟雪楓鬧革命。”
1938年8月中旬,滕海清單身從延安出發,轉道武漢,來到了竹溝鎮,開始與彭雪楓結識和交往。初見彭雪楓的情形,滕海清事後回憶起來仍歷歷在目:我到竹溝的幾天裡,都沒有見到彭雪楓。當時,彭雪楓的黨內職務是中共河南省委軍事部長,對外職務是八路軍總部少將參謀處長。聽工作人員說,彭部長到國民黨第一戰區司令長官程潛那裡去了。彭雪楓不在,省委其他幾位負責人商量後,派我到西華縣游擊大隊任副大隊長。去西華任職不久,聽說彭雪楓回到竹溝,但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能來西華。因為,我總覺得沒見到彭雪楓是一種遺憾。
9月下旬,竹溝的東征部隊動員完畢,新四軍游擊支隊成立,彭雪楓任司令員兼政委。30日,彭雪楓率部踏上挺進豫東的征途。10月11日,竹溝的東征部隊到達西華縣。在西華縣杜崗鎮與吳芝圃領導的豫東抗日游擊三支隊、蕭望東帶領的新四軍游擊支隊先遣大隊會師。這次會師,我見到了彭雪楓。一見面,彭雪楓就對我說:“你就是滕海清同志?鄂豫皖紅軍的老兵,當過團政委。”顯然,彭雪楓對我的情況早已了解。我回答說:“司令員,早知道你的名字,就是沒有機會見面。”彭雪楓說:“我倆雖是第一次見面,不過說起來我們還是老同學呢!紅軍大學的同學,對吧?”“哪裡能跟司令員相比呀,你們是首長深造,我是補課,入校也晚多了,紅大已改為抗大了!”我說。
彭雪楓說:“那也算是校友呵,老校友又走到一起來了,好啊!……海清同志,你來了我十分高興,你的情況我都知道了,工作得不錯。到西華的時間不長,名氣可是很大呀!老百姓都知道你會打仗,槍一揮,日軍偽軍都跑了……”
就這樣,滕海清與彭雪楓見面了。會師後的3支游擊隊合編,番號仍為新四軍游擊支隊,彭雪楓任司令員兼政委,吳芝圃任副司令員,參謀長張震,政治部主任蕭望東。下轄3個大隊,滕海清被任命為第二大隊大隊長兼政委。彭雪楓對滕海清說:“你在紅軍時擔任過團政委,我把部隊交給你,我就放心了。你要帶好這支部隊,這可是我們東進豫皖蘇幹革命的血本!”
10月27日,新四軍游擊支隊東征途中,首次與日軍展開作戰。這天上午9時許,偵察兵急報:日本騎兵前來襲擊。儘管部隊在長途行軍中,但彭雪楓還是決定打。彭雪楓說:“即使有一百個撤退的理由也不能走,不打也得打。為的就是打擊日寇的囂張氣焰,掃除東進障礙,留下新四軍威名,給老百姓以希望!”
支隊領導決定:分三路展開,圍殲日軍騎兵。事後獲悉,日軍騎兵有30餘人,由小隊長林津少尉指揮。日軍襲擊新四軍游擊支隊,是漢奸密報後採取的一次試探性行動。彭雪楓命令滕海清:“你們二大隊趕快占領馬菜園、谷莊那邊有利地形,任務是與一、三大隊相互配合,對敵實施迂迴包圍,堅決打它個人仰馬翻。”滕海清斬釘截鐵地回答了一聲“是”,便率領二大隊進入反擊預備位置。
1939年初夏至年底,按照新四軍游擊支隊“打擊敵偽,擴大抗日根據地”的指示,滕海清和譚友林率二團挺進淮上,連戰湖溝、支子湖、懷遠城,戰果頗豐。11月2日,新四軍游擊支隊改為新四軍第六支隊,所屬3個主力團保留番號,還重新組建了3個總隊。滕海清仍任二團團長。1940年6月,八路軍第二縱隊政委黃克誠奉命率1。2萬餘人抵達皖西,與新四軍第六支隊會師。7月,根據中央軍委命令,彭雪楓和黃克誠兩部合編,番號為八路軍第四縱隊,下轄4個旅。彭雪楓任司令員,黃克誠任政委。滕海清被任命為第五旅旅長。1941年1月皖南事變後,第五旅改編為新四軍第四師十一旅,滕海清、孔石泉分別擔任第十一旅旅長、政委。
彭雪楓的初創部隊,至此已全部交給了滕海清帶領。1944年1至8月,新四軍第四師戰果頗豐,在路西一線,滕海清指揮的第十一旅先後攻克了大回莊、板莊、吳樓、百善站、鐵佛寺、五鋪等日偽軍據點;在路東一線,由彭明治、韋國清指揮的第七旅和第九旅也攻占了多個地點。9月上旬,四師師長彭雪楓率主力西征途中,決定攻打夏邑縣八里莊。彭雪楓考慮到滕海清率領的第十一旅在路西單獨作戰,需要休整,沒讓十一旅參戰。
滕海清得知八里莊戰鬥沒有十一旅的任務,於9月9日急速趕往薛家湖村,找到彭雪楓。一見面,滕海清便用“激將法”問彭雪楓:“打八里莊,你非要親自去?我去你就不放心啦?!”彭雪楓笑呵呵地說:“你一來,我就知道你是來跟我講價錢的。咱倆各有分工。這段時間路西戰鬥,(十一旅)三十一團傷亡較大,你去休整一下;我呢,和張震參謀長去打八里莊,打完仗我就去你那裡。”彭雪楓一心想讓滕海清好好休息一下,因此,無論滕海清如何“激將”,他都沒有同意。9月11日,在八里莊戰鬥即將結束時,親臨前線指揮的彭雪楓不幸中彈,壯烈殉國,年僅37歲。彭雪楓犧牲的訊息沒有馬上對外界公布,包括彭雪楓的夫人林穎。事後,滕海清說:“當時,沒有給林穎立即報喪,是考慮到林穎已懷孕,讓林穎心情安靜,順利地生孩子。組織上還以‘雪楓’的名義,給她發過一封‘平安’電報。不久,林穎在新四軍醫院為彭雪楓生了一個兒子,叫彭小楓。”直到1945年1月24日,八路軍總部才發表了彭雪楓壯烈殉國的公告。
文革時期
內人黨冤案
文革爆發期間,作為北京軍區副司令員的滕海清被派往內蒙古去,代理內蒙古軍區司令員。可能是因為所行的是代理之職,渴望轉正吧,所以表現得相當與中央一致。他在1967年11月9日和12日參加了“紅色皇后”——江青在北京主持的文藝座談會。江青在會上指出:“建國十七年來,貫穿著一條黑線,文藝界必須大亂!”
滕海清聽了,深刻地揣摩“紅色皇后”的聖意,心領神會,從北京帶回江青的講話錄音,在11月17日的內蒙古革命委員會上播放江青這個講話錄音,於是一場有領導、有組織、有政策指令、自上而下的大迫害運動在蒙古草原上轟轟烈烈地開始了。內蒙古的“黑線”就是“內人黨”(內蒙古人民黨)。
紅色恐怖比起白色恐怖有過而無不及,以“莫須有”的罪名,揪查出“新內人黨”34.6萬人(其中蒙古族占75%),刑訊副供打死的是16222人,打殘是87188人。怵目驚心!據內蒙古自治區在總結這場冤案報告中說,“滕海清等人採取了混淆是非、顛倒黑白、憑空捏造手段,用盡駭人聽聞的極其野蠻手、殘酷的各種刑罰,大搞逼供信,造成特大冤案,共打成48萬多人為新內人黨。”至於是48萬人還是34.6萬人,這也將成為歷史之謎!
這場“集團冤案”前後持續了將近二年,因為這場迫害運動打擊面積太大,血雨腥風,簡直成為民族清洗的運動了。1968年秋,周恩來的侄女周秉德國中畢業後與同學們一起下放到錫林郭勒草原插隊落戶,聽大隊革命委員會介紹運動形勢,全大隊只有三戶是紅的,其餘全是“內人黨”黑戶。她將牧區見聞向其伯父伯母寫了信。不料,寫信者無意,看信的周恩來卻獲得重要信息,他覺察到內蒙古問題的嚴重性。在周恩來的重視下,這場轟轟烈烈的迫害運動才叫停。
事件結果
內人黨事件是在文化大革命中,自1967年下半年起至1969年5月,滕海清在中共中央授意下,於內蒙古自治區發起的肅反運動。在整個內蒙古許多村落的牧民被迫排隊去登記自己的內人黨分子。全內蒙古有34萬餘人被刑訊關押,四分之三是蒙古族。通過聲訊,將數十萬人被打成內蒙古人民革命黨(簡稱內人黨),其中有數以萬計的人遭迫害致死,受害者大部分是蒙古族。最後,因逼供致廢的多達87180人,整死16222人。
滕海清1978年的檢查:“1967年4月,中央決定我到內蒙支左,在清理階級隊伍中,我犯了擴大化的嚴重錯誤。當時,我被一時勝利沖昏頭腦,盲目驕傲自滿,對“新內人黨”問題,自己不做親自調查研究,親信了一些人的意見,決定重大問題。同時,在清理階級隊伍時期,我怕一股地反右傾,總怕放跑了敵人,結果造成擴大化了。現在證明了“新內人黨”問題不存在的,完全是一個假案。由於這個假案搞了最嚴重的逼供信,傷害了內蒙不少革命幹部和革命民眾,有不少同志致死、致殘,還有一些同志背上了所謂“新內人黨”反革命組織成員的政治包袱,蒙受了不白之冤。嚴重混淆了敵我矛盾,破壞了黨的民族政策,造成了民族隔閡,使內蒙地區大革命大好形勢遭到破壞,使黨的事業遭到損失,我深感痛心。我犯錯誤的根本原因是我的主觀世界沒有改造好,對毛澤東思想學的不好,路線覺悟低,沒有照毛澤東教導辦事,背離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