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遷政信
- 國籍:日本
- 民族:大和
- 性別:男
人物簡介,生平,一·二八事變,統制派與皇道派之爭,在中國東北,諾門罕事件,瓜達卡納爾,緬甸,侵略獅城,死亡行軍,
人物簡介
1945年日本戰敗後,由於與亞洲戰場上幾乎所有集體屠殺事件都有牽連,尤其是作為“巴丹死亡行軍”的主謀,遷政信成為被美、蘇、英、法、中五國懸賞捉拿的甲乙丙“全級戰犯”。遷政信為了逃脫審判,先後潛逃到泰國、印度甚至中國昆明、重慶等地。在泰國曼谷期間,遷政信甚至剃光了頭髮,喬裝成僧人,龜縮在曼谷一處日本人骨灰堂。
1948年,遷政信返回日本。
1949年,遷政信擺脫了戰犯嫌疑,被從戰犯名單中拿掉,開始為駐日美軍陸軍參謀二部工作。之後又於1952年和1959年先後當選日本眾議院議員和參議院議員。就是這樣一個罪行滔天的日本戰犯,因被認為是有價值的情報人員,居然被美國情報部門召為幕僚。
1961年,作為參議院議員的遷政信在寮國神秘失蹤。7年後,東京家庭法庭宣布遷政信死亡。但也有日本研究者稱,遷政信是在1971年在關島被暗殺。也有人說他是在寮國被老虎生吞了。
生平
幼年嚮往成為一名能保證溫飽生活的鄉村教師,但國小高等科(相當於初級中學)畢業旅行時在福井縣武生的偕行社(當時日本陸軍的軍官集會場所)偶遇軍官會議,因羨慕軍官吃穿的體面轉而立志當軍官。並受到五島正少尉的鼓勵報考陸軍地方幼年學校。由於家庭無法承擔中學(相當於高等中學)學費只能以國小高等科畢業的程度報考,並與報考年齡上限的中學二年級考生競爭。在錄取50人的情況下考得第51名,並在落榜後前往大阪的一家航運公司當學徒。後由於某被錄取考生體檢不合格,終於於16歲替補入名古屋陸軍地方幼年學校學習。
1920年3月24日,入學時最後一名的辻政信從名古屋地方陸軍幼年學校以首席的身份畢業,從皇太子(五年後的裕仁天皇)手裡拿到了作為獎勵的銀懷表。並進入了東京中央陸軍幼年學校(後來改稱陸軍士官學校預科,再後來又改為陸軍預科士官學校)。兩年後以首席身份畢業回到家鄉石川,加入金澤步兵第七聯隊,軍銜上等兵。
半年後的1922年以軍曹的軍銜進入陸軍士官學校本科(後改稱陸軍士官學校)學習。陸軍士官學校36期,1924年7月18日畢業,仍然是首席。
從陸軍士官學校畢業,辻政信回到金澤步兵第七聯隊擔任少尉。
一·二八事變
1932年辻政信來到中國。正值上海一·二八事變(日本方面稱上海事變或第一次上海事變、淞滬戰爭)。辻政信隨第七聯隊奉命趕去支援久攻廟行鎮不下的第24混成旅團。在一次小規模戰鬥中辻政信損失了他的16名士兵並左膝蓋受傷,大隊長(相當於營長)空閒升少佐昏迷後被俘,並於稍後被中國軍隊救治後送還日軍。由於明治天皇的《軍人敕諭》不允許軍人被俘,空閒少佐只好於吳淞口自殺。3月1日辻政信所在的大日本帝國陸軍步兵第七聯隊聯隊長林大八大佐中彈身亡,辻政信的長官和部隊指揮官全部死在了中國19軍的陣地前。5月5日淞滬抗戰簽訂停戰協定,辻政信由於負傷獲得功五級金鵄勳章並返日。
統制派與皇道派之爭
1932年9月辻政信奉調到參謀本部總務部第一課(動員編制課),課長是東條英機大佐。次年又晉升大尉,被調到作戰部第三課(要塞課)。
1933年8月參謀本部進行“蘇聯對新疆的滲透情況之調查”項目,辻政信在甘肅的蘭州,肅州等地活動了一個多月。
1934年8月1日,調辻政信大尉去陸軍士官學校當學員中隊長(相當於連長)。實際上是東條英機作為統制派派辻政信去陸士壓制皇道派。辻政信在陸士啟用間諜學生監視皇道派學生的言論和活動。並派間諜學生打入皇道派學生內部結社研究右翼代表人物北一輝的“國家改造論”,煽動皇道派學生在11月28日臨時議會開幕之前謀殺首相岡田啟介海軍大將,前首相齋藤實海軍大將,前首相西園寺公望,樹立以陸軍大將荒木貞夫,陸軍大將真崎甚三郎,陸軍大將林銑十郎為中心的軍政府的“政變計畫”。再於1月20日深夜三點與憲兵司令部冢本誠大尉,參謀本部情報部片倉衷少佐向陸軍次官橋本虎之助中將要求鎮壓這次“政變”。後雖開除所有涉案學生(包括間諜學生)但查明“政變”為辻政信一手策劃。辻政信雖將皇道派勢力清除出陸士,但自己也得到停職一個月的處分,接著在1935年4月被趕出陸軍中央,發配到駐水戶的步兵第二聯隊。是為辻政信第一個事業低谷。
在中國東北
在陸士栽贓陷害事發後,辻政信被發配到第二聯隊。此後一年都在聯隊長橫山勇大佐的安排下負責給青年軍官進行戰術教育。後來去九州的久留米找了第二十四旅團長東條英機,但就東條也幫不上忙,因為東條當時也都要發配到滿洲去當憲兵司令了。
不到一年,1936年2月26日,陸軍皇道派下級軍官帶領1400多名士兵發動政變,包圍了首相官邸,國會議事堂,陸軍省,參謀本部和警視廳,殺死了內大臣齋藤實、大藏大臣高橋是清、陸軍教育總監渡邊錠太郎大將,是為二二六事件。在昭和天皇的堅持下,政變被迅速鎮壓了下去,同時統制派開始了對皇道派的大掃蕩,叫做“肅軍”運動。當時任關東軍憲兵司令的東條英機,一得知二二六事件的訊息,立即出動憲兵抓了一千多人,把在滿洲的皇道派人物幾乎一掃而空。1936年4月辻政信被關東軍第三課主任參謀花谷正少佐調往關東軍兵站課補缺。辻政信花了一個月才看完滿洲事變的有關資料,深深被石原莞爾的“下克上”精神所征服,發出了這種感嘆:“先覺的導師(指石原莞爾)對物體的觀察方法,對中國,滿洲,東亞的思維方式,使我從權益思想到道義思想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見識的的不同,就有這么可怕的力量”。從此以石原莞爾為偶像,以“大亞細亞主義”為終身信仰。而這個信仰也成為了他日後策劃馬來戰爭和戰後失蹤的重要原因之一。
1937年7月7日,震驚中外的盧溝橋事件爆發。日本陸軍參謀本部分裂為以作戰部長石原莞爾少將為首的不擴大派和作戰課長武藤章大佐為首的擴大派。關東軍和朝鮮軍主張擴大事態,並派辻政信和田中隆吉去天津軍遊說。此時的辻政信背棄了他的偶像石原莞爾(也可以看作是對石原“下克上”的模仿)極力主張關東軍從山海關機場出動轟炸機對盧溝橋附近進行轟炸。當時天津軍的作戰主任參謀池田純久中佐是反對擴大派,說:“好,你關東軍敢出動轟炸機,我就敢出動戰鬥機把它打下來!”
由於和天津軍的矛盾,不到一個月辻政信就被北支那方面軍高級參謀下山琢磨大佐派往山西的板垣征四郎的第五師團負責聯絡,到了山西以後突然接到北支那方面軍參謀長園田直三郎中將的聯絡,讓辻政信留在山西。在下山和園田的爭執下,辻政信最終被板垣征四郎送回關東軍任夢寐以求的作戰課參謀。
此時的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大將,是原來辻政信呆過的金澤第九師團師團長,參謀長東條英機中將,也是辻政信呆過的參謀本部編制動員課課長,東條英機卸任以後接任的磯谷廉介中將,更是當過辻政信的步兵第七聯隊的聯隊長。參謀副長矢野音三郎少將是辻政信從陸軍中央幼年學校畢業時的第七聯隊長。所有的上級全是老上司。作戰課內部也一樣。高級參謀寺田雅雄大佐和辻政信一樣是從參謀本部編制課出來的,而且也是第九師團出身,只不過聯隊不一樣;作戰主任參謀是剛從參謀本部編制課來的服部卓四郎中佐;還有個島貫武治少佐是從參謀本部作戰課轉過來的,但他和辻政信是陸士,陸大的同期。辻政信如魚得水,左右逢源。在南京任職參謀時期,他不分等級高低打擊違反軍紀的行為,被士兵稱為“現世水戶黃門大人”。
諾門罕事件
1939年4月,當時還只是作戰參謀的辻政信少佐以關東軍司令植田謙吉大將的名義發布了《滿蘇國境紛爭處理要綱》。要綱里記述了“對於國境線不明的地區,防衛司令官要自主認定國境線並將其明示一線部隊”,並且不論兵力多寡在衝突過程中,必求勝利。此舉可以解釋為下放權力給駐地軍師團長。
在任職第11軍憲兵司令3個月後,調任中國派遣軍總司令部第四課(政務科)任參謀,負責誘降拉攏重慶政府、掌控汪政權的工作。
瓜達卡納爾
在一木支隊登入瓜島前,辻政信曾經對該部隊指示說“敵人是比支那兵劣等的對手,只需一次衝擊就能將之趕跑”,但是在日軍多次受挫後他承認美軍的戰鬥力高於日軍,為了奪回機場他前往特魯克請求山本五十六派出戰列艦炮擊瓜島,當時海軍對辻政信提供的選單是“黑色盤子裡的尾巴高高豎起的鹽燒鯛魚,鯛魚刺身......然後是冷啤”(刺身和冷啤需要冷櫃因此只有大和號在內的少數艦能提供,與某笑話不同的是這一頓飯在海軍中也是可觀的高規格),事後辻政信給大和號起了“大和賓館”的名稱。他與川口就川口支隊的作戰方案發生了爭執。他所認定的攻擊地點川口已經失敗過一次因而川口認為不可能成功。而且為了硬性將攻擊時間與海軍協調,要求川口支隊翻越叢林使得他們根本沒有重武器用。 後來他出版了《瓜達爾卡納爾一書》,將責任全推給川口,稱其為“K少將”。川口後來成了國會議員專門為此開了反擊的演說會,但是會場由於辻的追隨者的搗亂而失敗。
緬甸
辻政信在緬甸戰線曾參加拉孟與騰越戰役。之後,作為第33軍團作戰參謀的辻政信對水上源藏少將以個人名義發出死守命令,水上指揮以第114聯隊的守軍在密支那與中美聯軍展開兩個月以上的死戰,直到1944年8月3日密支那被攻陷為止。水上獨自將死守命令壓下,下令殘存的守軍突圍撤退,水上本人則在部下全部撤退後,在暴雨中獨自舉槍自盡。水上的副官回到軍團司令部準備報告戰況時,辻政信一邊大罵“不是叫你們死守嗎?為什麼你們還有臉回來!”一邊痛毆他,最後是在旁的其他師團長看不下去而制止。之後,日本的緬甸方面軍在絕對優勢的英軍、美軍與中國國軍猛攻下,日軍不斷敗退,辻政信也遭到反叛的緬甸國民軍槍擊負傷而被後送。
侵略獅城
1941年初,長年在中國作戰的日軍軍官遷政信上校(注一)奉命在台灣研究叢林戰。遷政信了解堡壘般的新加坡是不宜從海上正面進攻的,只能從半島北邊泰國附近登入,然後向南進攻。這對遷政信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因為日軍習慣寒冷的天氣,從來沒有在熱帶叢林裡作戰的經驗。馬來半島的聯軍防守部隊有13萬人,其中英軍占一半。雖然日本陸軍部撥五個師團(注二,十萬人)給負責進攻的主將山下奉文,但是山下奉文知道這個漫長的補給線只能供應3個師團的軍需,所以他只能用六萬軍隊,並且要速戰速決。經過仔細分析後,遷政信建議山下奉文大量使用腳踏車作為部隊快速行動的交通工具。
1941年12月8日凌晨,日軍在泰馬交界處登入,迅速突破英軍防線。1942年1月7日,吉隆坡失手。1月30日,日軍抵達馬來半島的南端,隔短短的海峽南望新加坡。日軍在54天內,前進了幾乎一千公里。新加坡已垂手可得。2月15日,新加坡城破,英軍投降。
日軍出兵的前一年,德國軍事將領曾經對山下奉文說攻占新加坡需要五個師團的軍力和18個月的時間,但是日軍只用了三個師團和兩個月零一個星期就完成了任務。這場戰爭,日本的秘密武器就是腳踏車。腳踏車給了日軍速度和機動力在熱帶叢林中快速南進,把聯軍打得措手不及。對英國人而言,新加坡落入日本之手是二次大戰最黑暗的日子。邱吉爾說:“新加坡的淪陷是英國歷史上最大的災難,也是英國簽下的最大的投降之約。”
死亡行軍
1942年初,在著名的“馬來虎”山下奉文的指揮下,日軍先後攻克馬來亞、新加坡等地,又在“巴丹血戰”中擊敗美軍,7.8萬名美國和菲律賓士兵淪為日軍俘虜。隨後,日軍製造了駭人聽聞的“巴丹死亡行軍”事件。當時,盟軍戰俘冒著酷暑,從馬里韋勒斯出發步行到聖費爾南多,全程100公里,然後再步行10公里到多奈爾戰俘營。這段行程對軍人來說並不算漫長,可是在整個行程中,日本人不給戰俘任何食物和水,還肆意殘殺戰俘。結果,1.5萬名美國和菲律賓士兵在途中餓死、渴死、累死或被殺,在隨後的兩個月里,又有2.6萬人死於戰俘營中。到戰爭結束時,只有1800人倖存下來。
製造這一慘劇的一大主謀就是號稱“魔鬼參謀”的遷政信。正是遷政信最先主張將所有美國戰俘殺掉,以“減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