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惠廉

賓惠廉

賓惠廉(William Chalmers Burns,1815-1868),又譯賓為霖、賓威廉、賓維廉。蘇格蘭長老會來華宣教士,19世紀享譽歐美和中國的著名布道家、奮興家。在華20載,先後在香港、汕頭廈門、上海、北京和營口等地宣教,為中國教會帶來復興。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賓惠廉
  • 外文名:William Chalmers Burns
  • 別名:賓為霖
  • 出生日期:1815年
  • 逝世日期:1868年
  • 職業:傳教士
  • 信仰基督教
人物簡介,人物簡史,初抵香港,播種初收,開拓荒野,北上請願,牛莊病逝,賓為霖與《天路歷程》,人物評價,

人物簡介

賓惠廉(William Chalmers Burns),又譯賓為霖,於1815年出生在蘇格蘭格拉斯哥附近的基爾賽德(Kilsyth),家境優渥。父親威廉·伯恩斯(William Hamilton Burns)是當地教會的牧師,母親伊莉莎白(Elizabeth Chalmers)敬虔、賢惠。賓惠廉是他們的第三個孩子,在鄉間優美的自然環境中長大,自幼喜愛打獵、釣魚和伐木等戶外活動,也喜歡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讀書,尤喜閱讀《天路歷程》等基督教屬靈書籍。或許因成長環境和《天路歷程》等書籍的影響,賓惠廉習慣過一種簡單、自律而富於冒險的生活。
賓惠廉13歲那年,在一心希望他當律師的舅父的安排下,得以進入阿伯丁(Aberdeen)一所著名中學讀書。該校的拉丁文教師非常嚴格,為他奠定了語言訓練的基礎。後來他到中國宣教時,無論學習中國方言如廣東話、廈門話,還是學習官話,都能迅速而準確地掌握和運用。賓惠廉以優異的成績高中畢業後又升入阿伯丁大學,主攻法律,畢業後即前往愛丁堡見習律師業務。到此時為止,一切盡如其舅父之意發展,然而卻引起他遠在家鄉的父母親的擔心,因為他們一直希望賓惠廉能夠走上專一事奉神的道路,而他卻相反的對基督教信仰越來越冷淡。但就在這個時候,賓惠廉在一次奮興大會上,經歷了上帝對他的呼召,此後他的生命發生了重大的轉變。他不但恢復了對神的渴慕追求,而且毅然放棄了即將獲得的律師資格,轉入格拉斯哥大學攻讀神學,專心裝備自己,將來獻身於宣教事業。在此期間,賓惠廉看見了海外宣教的異象,遂向上帝許願,願意接受差遣到世界上的任何一塊土地上去傳福音。
賓惠廉
1839年,賓惠廉在24歲那年,獲得格拉斯哥長老會的講道資格。他先在家鄉附近的各地教會講道,因其富有講道恩賜,每到一地,就把復興帶到那裡的教會。不久,他遇到其傳道生涯中第一個重大挑戰,就是頓地(Dundee)聖彼得教堂的牧師馬傑尼(Robert M. McCheyne)因為健康原因,必須要休養一段時間,於是他寫信給賓惠廉,請他前來代理他的職務。稍後,馬傑尼牧師英年早逝,離世時年僅29歲。
1839年7月間,賓惠廉應邀回到家鄉講道,會眾反應異常熱烈,使他不得不將會期一延再延。敏銳的屬靈嗅覺使他聞到火苗的氣味,由此判斷一把復興的火即將燃燒起來。果然到了7月23日的上午,這把火從天而降。當時渴慕的民眾擠滿了整個禮拜堂,賓惠廉以詩篇第110篇第3節“當你掌權的日子,你的民要以聖潔的裝飾為衣…”為題教導會眾。聖靈運行在整個聚會中,許多人為自己的罪痛悔,許多人呻吟哀哭,更有許多人仆倒在地,呼求神的憐憫。從上午十點鐘開始的聚會,一直延續到下午三點鐘才散會。
此後,賓惠廉腳蹤所至之地,復興就隨之而來,蘇格蘭著名傳道人,後來成為南非復興運動領袖的慕安德烈(Andrew Murray)就是在這時候受到賓惠廉的影響的:“1838-1840年間,神用賓惠廉氏引起屬靈的復興,一如他用芬尼氏(Charles Finney)在美國引起的復興。賓氏的生命對年輕的慕安德烈是一種有力的挑戰,挑旺了他心中屬靈之火,使他熱烈地追求聖潔”。
1844年,賓惠廉又把福音復興之火延燒至加拿大,直到1846年他回到英國為止。而著名加拿大長老會宣教士、台灣北部福音事工的開創者馬偕(George Leslie Mackay)就是賓惠廉北美洲宣教之旅所結的果子之一:“1844-1846年,那位後來成為英國長老教會首任海外宣教師到中國宣教的賓惠廉牧師,到加拿大舉行培靈大會……當時馬偕牧師雖然只三、四歲,但他自己後來承認說:‘他的姓名家喻戶曉,我幼年的心靈也頗受了他的思想的影響。’”。
經過八年橫跨歐美兩大洲的福音征戰,賓惠廉身心靈亟待休整,再重新出發。這時他覺得自己需要改變服事的方向,於是重新考慮到最初的心愿——加入海外宣道的行列,結果他如願以償。1847年,賓惠廉接受英國長老會差會的差遣,登上一條駛往中國的商船,前往中國宣教。在漫長的航程中,他花費大量時間藉助於研讀行李中兩本書學習中文,一本書是衛三畏 (Samuel W. William)編寫的《英華辭典》,另一本是馬禮遜(Robert Morrison)翻譯的《馬太福音》。經過五個多月的航行,賓惠廉於1847年底抵達香港。為了儘快掌握中文,他特意離開較為舒適的外僑社區,獨自一人到華人社區租下一間簡陋的房屋居住,通過直接與華人接觸、交往來提高自己的會話能力。不久他即開始去鄰近鄉村巡迴布道。每到一個新地方,他就會找一棵比較顯眼的大樹,站在樹下用中文大聲朗讀聖經。很快,他就會吸引一群村民前來圍觀,然後他就開始與他們交談,解釋所讀的經文,傳福音給他們聽。當然,多半的人只會對他這個洋人面孔感興趣,對福音則不屑聽從,甚或加以嘲笑。不難想像,賓惠廉這樣一個曾經享譽歐美、動輒吸引成千上百聽眾的布道家,如今卻每天面對著寥寥無幾、反應冷淡的異國聽眾,該是何等大的反差啊!然而他清楚並順服神的引導,不灰心、不動搖,甘願在中國默默播撒福音的種籽。
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與磨練之後,賓惠廉轉往福建,在廈門、汕頭一帶傳福音,辛勤工作了五年之久。他先後把自己深深喜愛的屬靈名著《天路歷程》翻譯成廈門話與官話,使之成為中國教會早期重要的一部靈修書籍。賓惠廉還留下一句名言“Always ready”(隨時待命),並以這一句話做為他主要的信息,同時也是他生活事奉的準則。他常常勉勵基督徒說:“你要隨時準備好說:神啊,我在這裡,請差遣我”。他的這一信息和準則影響了後世許多基督徒。
1854年,賓惠廉護送一名病重的同工回國。在英期間,他應邀到英國各地演講,把中國的需要傳遞給英國教會。次年,賓惠廉再度動身來華,與他結伴而行的是日後主持閩南教務的宣教士杜嘉德(Cartairs Douglas)。抵達上海後,賓惠廉與年輕的戴德生(Hudson Taylor)相遇,進而成為一對互相敬愛的同工,在一起工作了相當一段時間。賓惠廉比戴德生年長17歲,且早他四年到中國宣教,因此戴德生在靈性上從他得到很大幫助。
戴德生曾如此描述他們在一起配搭事奉宣教的美麗情景:“1855年底,在神帶領之下,我認識了英國長老會傳道會的賓惠廉牧師。我們聯袂出發,住在船上,前往江蘇以南、浙江以北的大城小鎮宣講福音。……通常,我們所到之處,無論是大城小鎮,每天在向神禱告之後,大約早上九時許,便提著輕便的竹凳,離船上岸。找到合適的地方後,我們其中一人便站在竹凳上,開口講述福音。這樣大約要講二十分鐘,講的時候,另外一人則在旁邊禱告。然後兩人互換位置,好叫剛才講話的人得著休息。這樣過了一兩個鐘點,我們便轉移地方,再次宣講福音。中午回到船上吃午飯、團契禱告,然後再出外工作,直至日暮”。
戴德生也談到賓惠廉留給他的印象,以及對他的影響:“賓先生對神的話語極之愛慕,生活聖潔可敬,並且與神緊密相交。數個月來與他在一起,使我受益匪淺。他豐富的經歷和屬靈的洞察力,以及他對宣教的一些觀點,對我日後組成中國內地會,播下了積極有效的種子”。《戴德生傳》也證實了這一點:“他(賓惠廉)以祈禱為呼吸,以他的言語為飲食,深深的感覺神的同在。此外,他有豐富的學識、溫和的性情及天賦的機智。他是一個可喜的伴侶。他的心靈是何等的高超!生活是何等的清苦!他的信仰終不動搖,對惡者的攻擊永不止息。賓氏——他的友誼及一切——是神所賞賜戴氏的奇妙恩惠。……在他的感化中,戴氏的智識和靈命長大,以至認識自己及神所給他的使命。他後來的成績因以完美。”。
1863年,賓惠廉前往北京,在那裡傳道四年。在此期間,一向不願照相的他,為了母親的要求,破例由一位俄國朋友為他拍了一張照片:他身著中式長袍馬褂,頭戴瓜皮小帽;右手拿著雨傘,左手拿著聖經,顯得質樸而堅定。這是我們今天所能見到的唯一一張賓惠廉的照片。1867年,賓惠廉繼續北上,出了山海關,進入到東北境內,直到遼寧的牛莊(今營囗)。遺憾的是他在東北工作的時間太短,未能親眼看到福音之奮興。1868年春天,賓惠廉因病而辭世,行完了自己的“天路歷程”,享年53歲。他那不慕虛榮,不求名利,不為艱難所阻勇往直前的精神,為後世信徒留下來美好的榜樣。誰能說後來的中國東北福音大復興,沒有他的一份耕耘呢?

人物簡史

初抵香港

1847年11月13日,賓惠廉乘“瑪麗·巴拉汀號”船(Mary Bannatyne)到達香港,受到香港教眾的熱烈歡迎。經過一段語言和環境適應的時期以後,他開始向鄰近鄉村作不定時的巡迴布道。每到一個新地方,他就找一棵比較顯眼的大樹,站在樹下大聲朗誦聖經,不多會兒,就會有一群表情驚訝的村民圍立,然後他就開始向他們解釋所讀的經文以及說明自己來訪的目的。
為了更好地說好廣東話,1848年1月25日,賓惠廉還請德國基督教路德會牧師,漢學家郭士立幫忙找到了一位粵語老師,既教他本人漢語,又教他所辦漢語學校的學生。平時大約有十二到十五個學生,其中三個是他收留的流浪兒,平時吃住在一起。賓惠廉在香港的頭14個月就是這樣平靜地度過的。但教學並非他所鐘情的,隨著廣東話的提高,看著對岸廣闊的大陸(regions beyond ),賓惠廉再也坐不住了,他在給其弟的信中寫到:“你在一封信中期盼說,能有三扇門對我敞開:語言之門,中國國門和世人心中的主的真理之門。第一扇門已經欣然打開,而現在要單靠祈禱和行動來打開另外兩扇門。” 1849年2月7日,賓惠廉結束了在香港的主日英語布道和漢語學校,帶著兩名漢語教員和一名中國僕從,划船向對岸廣闊的大陸挺進,這在傳教士中是具有開創性的。從此,賓惠廉步行逐村布道,只要有人聽,他就停下來講道。他對人和藹、富同情心、鎮靜而又機智,村民甚好親近,總的來說,他受到了村民款待,布道之路並不非常困難。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賓惠廉越往西向大陸內地行進,遇到的阻撓就越大,形勢也越危險,所以他只好在1849年5月回到了香港,和他的一位阪依基督教的猶太人朋友,赫希伯格(Henry Hirschberg)同住一屋,先是在馬禮遜山上,然後搬到赫希伯格在香港首府維多利亞新開的醫院(London Mission Hospital )。在那停留八個月期間,他一面提高漢語,一面像新約中的巴拿巴(Barnabas)一樣,幫助差會醫院的病人學漢字,向他們布道。

播種初收

廣州初探
1850年2月的最後一天,賓惠廉偕同他在香港感化的楊雅各醫生(Dr. James H.Young)坐船到了華南的中心城市廣州,而後者又坐船去了香港東北方四百英里的廈門島。賓惠廉認為廣州的傳教地位優於廈門,但他發現廣州傳教十分艱難,甚至連房子也很難找到,後來找到一位要回蘇格蘭的傳教士在工廠租的房子,但八個月後租期就要到了。在廣州期間,賓惠廉經常參加美國公理會傳教士伯駕(Peter Parker)每個安息日晚上在其住處舉行的宗教活動,並時常成為主持人。總的說來,他在廣州的傳教不盡人意:有人聽他講道,但主要出於好奇,聽聽而已,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在廈門的楊雅各、打馬字(John Van Nest Talmage)和施敦力(Alexander Stronach)不斷寫信給賓惠廉,告訴他廈門傳道的盛況,並催他速往廈門。賓惠廉在廣州呆了十六個月後,接到英國長老會外國宣道會的通知,於1851年6月26日傍晚在黃埔乘英國“先驅號”三桅帆船離開廣州,並於7月5日上午到達廈門。
廈門立足
賓惠廉來到了廈門後起初住在施敦力(亞力山大)處,幫助楊雅各在雍萊河(Keklai)監管義塾,並開始學用廈門方言布道。他發現廈門人對外國人的態度和廣東人完全不一樣,在1851年7月25日的家書中他說:“這裡很平靜、友好,雖然對福音人們的態度也有些冷漠,但是也有許多人認真聽道。”在廈門期間,賓惠廉和楊雅各幫助醫治清軍在廈門屠城的倖存者。
1852年3月16日,賓惠廉到廈門島對面的大陸布道,一周內,他走了三十個村。他受到款待,並有許多人饒有興趣地聽他布道。他每到一處,便有人免費提供吃住。賓惠廉是較早提倡中國教會實施自養的傳教士,為了募集更多的同工,賓惠廉捐出一整年的薪水,兩百五十英鎊,正如他後來在1856年12月4日給巴布爾夫人的信中所說:“我很高興有這么多人自願地捐款支持我們,比如您提到的六英鎊捐款。收到這些錢後,我將盡力用來為主的事業服務。當我在蘇格蘭的時候,有許多小額的捐款,這些錢我沒有放入差會公共基金中,而是用來在上海等地印刷米憐的《鄉間布道文》( Village Sermons ),以單張的形式,大約一萬五千份。我發現這種單張便於分發,而大量的冊子不便捎帶。”
1853年4月13日早上,賓惠廉為了擴大傳教的範圍,來到大城市漳州,向城內外的民眾布道。為了避免與當局衝突,他吃住在搭乘的船上。不久,賓惠廉在漳州就受到歡迎,但一個月後,漳州發生暴動,漳州的傳教事業進入低潮。隨著時間的推移,賓惠廉獲得了當地人的信任和尊重。
從1852年6月1日到1853年3月10日,賓惠廉花了半年多的時間完成了《天路歷程》(第一部)的文言文翻譯工作,之後他把譯稿送給同在廈門傳教的羅嚳( Elihu Doty )、施敦力和他們的漢語老師一起審讀,並接受了許多修改意見,並於1853年3月10日,在某“中國士子”的協助下,賓惠廉完成了《天路歷程》(第一部)的中文譯稿的修訂。他請一名蘇格蘭畫家亞當斯先生(Mr. Adams )為此書繪製了插圖,插圖配色由賓惠廉自己精心選定,其中的人物都是中國人的相貌和服飾。
漳州初收
1854年1月9日,在廈門新街美國歸正會教堂華人教徒“秦沖”建議下,賓惠廉從廈門出發,像往常一樣帶著教徒“秦沖”和“泰孔”,沿著河走了大約八到十英里,來到漳州海澄白水營(Peh-chuia )。賓惠廉回到白水營後,繼續拓展傳教事業,其間,不時有廈門教友主動前來幫助,有大約二十個人阪依。不久,白水營教堂成立,這是漳浦最早的基督教會,白水營成為基督教在漳州的最早傳教點,也是周邊教會發展的典範,被稱為是英國長老會在中國的安提阿。1854下半年,就在廈門地區傳教開展得如火如茶時,楊雅各醫生夫人1853年生孩子時去世了,他身心受到沉重打擊,差會決定送他回愛丁堡休養,並派遣賓惠廉護送回國,同時匯報工作,而白水營教堂工作轉交給美國歸正會監管,後來由仁信牧師(Rev. JamesJohnston )接任。

開拓荒野

上海探險
1855年3月9日,賓惠廉和以後主持閩南教務的杜嘉德牧師(Rev.Carstairs Douglas,1830年一1877年)一起乘“挑戰者號”(Challenger)船離開蘇格蘭,7月初抵達香港,但他沒有回廈門白水營,而是8月來到上海。在到達上海十天后,他就在一名跟隨米憐(William Milne)到過英國的中國助手的陪同下乘烏松船沿著長江往北走,想到太平天國軍的南京總部,最後他發現去南京的路不通,只好返回上海。在上海,賓惠廉結識了中華傳道會(Chinese Evangelization Society)派遣的戴德生(James Hudson Taylor ),戴德生那時才二十三歲。後來賓惠廉和戴德生遇到了一位剛從汕頭(Swatow)來做生意的基督徒,鮑爾斯船長(Captain Bowers ),從他那得知汕頭是個鴉片和苦力(Coolie)貿易的集散地,鮑爾斯建議在汕頭建立一個傳道前哨,他說:“那兒各國商旅雲集,為什麼獨少傳教士?然而那裡的傳教士需要很好的準備,因為當地有著中國社會中種種的流弊。”
汕頭開拓
1856年3月6日,賓惠廉和戴德生免費搭乘鮑爾斯船長的“基隆號”船離開上海前往汕頭。13月12日,賓惠廉和戴德生到了汕頭雙島((Double Island )。起初,賓惠廉和戴德都不懂潮州話,但幸好,賓惠廉可以說廣東話。他們遇到一個廣州商人,恰巧是當地一位大官的親戚,他見到這位洋人竟然能用廣東話和他交談,非常高興,就運用他的影響力,幫助他們在韓江下游租到一間香燭店的閣樓,作為居所,租金是每月十塊銀元,這在當時可算相當昂貴。賓惠廉和戴德生兩人一起工作了六個月,由於身體原因加上戴德生的藥品和手術器材,大部分還留在上海交給William Wylie保管,戴德生不得不暫時離開汕頭回上海。1856年8月18日,賓惠廉帶著兩名由美國浸信會傳道聯合會(American Baptist Missionary Union)傳教士詹森( Mr. J. W. Johnson)從香港派來助手,潮州本地人,Le-a-yuen和Chin-a-seun,從Tang-leng出發,乘船來到潮州府(Chaou-Chow-foo ) 為了不驚動當地官府,他們住在船上。19日,賓惠廉上岸,他的布道和福音冊子都很受百姓的歡迎。有人向官府報告有外國人在城外布道,傍晚賓惠廉他們在船上被抓了起來,後經汕頭的廣州商人擔保無罪釋放,並按照當時的法律於8月30日遣送最近的廣州英國領事館,9月30日到達。這時,他的兩名中國助手還關押在潮州府。後來賓惠廉不顧自身安危乘坐一艘當地的舶板船重返潮州府,發現兩同工受到拷打,後經賓惠廉的干預,監禁四個月後得以釋放。1858年10月中旬,由於英國長老會大衛·薩迪曼(David G. A. Sandeman) 去世加上白水教堂出現問題,賓惠廉收到差會好幾封催他回廈門的信。諸多猶豫後,賓惠廉建議由來自阿伯丁(Aberdeen)的施饒理牧師(Rev. George Smith)接替他在汕頭的傳教工作。
重返廈門
1858年10月,賓惠廉乘船回到廈門。賓惠廉被催促回廈門的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賓惠廉創立的白水教區這時出現衰微的態勢,必須馬上採取補救措施。1859年2月21日賓惠廉在白水舉行大約四十人的聖餐儀式,決定按照長老會規則任命教堂負責人。在賓惠廉的帶領下,白水的教務工作重新走上正軌,煥發生機。
福州遊歷
1859年10月,賓惠廉像往常一樣,為了開拓傳教事業乘坐Bowers船長的船來到了福州(Foo-chow )。1860年的絕大部分時間,賓惠廉呆在福州,學習福州話,為初辦教會準備聖詩。在福州期間,賓惠廉還把他的廈門話和汕頭話聖詩翻譯成《榕腔神詩》。起初他是以單張的形式印刷,用在街上布道和教堂講道中,後來經過修改以書本的形式流行在傳教士中間。由於廈門基督徒傳教工作受到各方面的阻礙,1862年9月,賓惠廉被召回廈門幫助處理基督徒和其他村民的糾紛。

北上請願

北京會晤
1863年10月,賓惠廉來到北京親自面見了英國公使布魯斯爵士(Sir Frederick Bruce其入京的目的有三:1.為了更好解決華人基督徒受迫害和被掠搶的問題;2.為新教徒謀求1862被清政府授予天主教徒的同等特權,比如免交拜偶像和祭祖的費用;3.解決漳州教堂地產問題。雖然結果不盡人意,但後者對福建省的傳教狀況有了更客觀的認識,並盛讚其口才。
在京期間,賓惠廉生活檢朴,每天只花一分錢,除了每周到美國北長老會丁匙良(William Alexander Parsons Martin. 1827-1916)家加加餐。他四處布道,不時幫助丁匙良小教堂(chapel )教牧工作,同時繼續翻譯聖詩,他還翻譯了五十章《正道啟蒙》(Peep of Day )“用以訓小兒女者,故以啟蒙為名。譯時,先生多以己意筆削之,明於中國方言,有裨使人洞悉”,還把在廈門時用文言文翻譯的《天路歷程》翻譯成北京官話,附有木刻畫。

牛莊病逝

1867年8月,賓惠廉“思京都傳道者眾,而牛莊僻處海濱,未聞正道”,乃慨然願往。蓋因其地西商雲集,人數眾多,獨乏傳道者。以致安息日講道無人,且其地俗尚屍,狠巫應教之。先生乃刻時束裝由京赴天津大沽海口,覓舟以迪牛莊。賓惠廉偕同英國蘇格蘭長老會教士羅約翰和一位艾約瑟施洗的華人信徒王歡( Wang-hwan )乘燦板船前往牛莊,當船主得知他此行目的是傳福音而非做生意時,執意不收船費。賓惠廉在牛莊租房,設立福音堂,開拓傳教基地。當時牛莊一帶已經有不少的天主教傳教士,賓惠廉是英國長老會第一位來營口(Yingtsze or Yng-k`eu)港的傳教士,也是基督新教在滿洲傳教工作的鼻祖,賓惠廉到牛莊,韋廉臣(Alexander Williamson)起了重要作用,他當時還可以選擇山東(Shantung ),當時在山東已有新循道會(Methodist New Connexion Mission)和倫敦會在那傳教,他選擇到牛莊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那裡是滿洲的通商口岸,想以此為基地向內地發展,而在傳教早期比較港口城市,賓惠廉是傾心於內地別的傳教士尚未涉足的地方,他在郊區租了間房子,家具十分簡單。他周日上街布道,分發布道冊子,周末上午走兩英里路到外國人住地布道,下午在住處給來訪的當地人講道。
1868年1月初,賓惠廉出外布道回來,看見有六七十個中國人等著他講道,他十分高興,講了兩個小時,之後他感冒發燒,病得很重。1868年4月4日,賓惠廉在生病九十四天后逝世,享年五十三歲。他先是被葬在遼河邊外國人墓地,但由於河水太大,不久便移葬西方商人新購的墓地,可以鳥瞰牛莊。
墓碑上簡單地刻著賓惠廉自己寫的墓志銘:
悼念
賓惠廉牧師
中國傳教士
來自英國長老會
1815年4月1日生於蘇格蘭頓地
1847年10月來到中國
1868年4月4日逝世於牛莊
哥林多後書第五章

賓為霖與《天路歷程》

賓為霖是《天路歷程》最早的漢譯者。他希望能將這本伴他成長的屬靈書籍介紹給中國人,給華人基督徒的“天路歷程”以勸勉。因他有深厚的漢語基礎,其譯本用字恰當,描寫生動,句法簡潔,不少人讀之誤以為某儒生之作。如在“指示窄門”處稱“欲入生門得上天,先當認罪立門前,窄門切叩方能入,主宰恩慈赦我愆”。他所翻譯的《天路歷程》有閩南語文言文官話等三種譯本,出版後在教會廣受讚譽。除《天路歷程》外,賓為霖還編寫了《潮腔神詩》、《榕腔神詩》、《廈腔神詩》及《正道啟蒙》等屬靈書籍。

人物評價

賓為霖是英國長老會派出的第一位來華傳教士,他的傳教生涯頗具“天路精神”,即“神秘主義”性質的飯依過程,開拓性的傳教工作和“普世主義”情懷,這對其他來華傳教士有著深遠的影響。作為19世紀最主要的來華傳教士翻譯家之一,賓為霖譯介的《天路歷程》一書,是當時所有漢譯本中公認最好的,成為了中西文化交流的一座“天橋”,其影響必將久遠。有學者認為,《天路歷程》的譯介開了西方長篇小說漢譯的先河,賓譯《天路歷程官話》具有獨特的學術價值,可見,其在以翻譯為媒介的中西方文化交流中的地位。“不管從哪方面來說,賓為霖是一個卓越的人,他的人生是非凡的”,他的精神影響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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