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州之戰(北漢與後周的戰鬥)

晉州之戰(北漢與後周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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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順元年(951年)二月至次年十二月之間,北漢後周晉州城(今山西臨汾)及其附近區域爆發的兩次戰爭。廣順元年(951年)二月,劉崇以殺子之仇和國家大義為由,遣次子劉承鈞領兵一萬攻取後周邊城晉州、絳州,均不克。同年十月,劉崇親率兵兩萬與遼軍五萬包圍晉州城,攻城近兩個月,致使軍隊銳氣盡失,糧草匱乏,遂被王峻率領的後周援軍一舉擊潰。

此役,北漢與遼均損失慘重。北漢南進之心暫歇,後周雖然取勝,但以當時的實力,也難以攻取河東。故而直到郭威去世,三方之間僅有零星衝突,而無較大戰事。

基本介紹

  • 名稱:晉州之戰
  • 發生時間:951年 至 952年
  • 地點:晉州
  • 參戰方北漢契丹國)、後周
  • 結果:後周擊敗北漢與遼國聯軍
  • 參戰方兵力:第一次:北漢騎步兵1萬 
    第二次:北漢兵2萬聯合契丹騎兵5萬 
  • 傷亡情況:第一次:北漢損失約1600人(攻打晉州城陣亡1000多人,撤退時被追擊,又損失100多人;在隰州又損失500多人。)   
    第二次:遼損失14000左右,北漢不詳 
  • 主要指揮官:第一次:劉承鈞(北漢);王晏、許遷(以上為後周) 、第二次:劉崇(北漢);蕭禹厥(遼);王峻、王萬敢、王彥超、陳思讓(以上為後周)   
戰爭背景,後周方面,北漢方面,遼朝方面,三國關係,戰爭起因,戰爭經過,第一次晉州之戰,戰役僵持期,第二次晉州之戰,戰爭結果,戰爭評價,戰爭影響,

戰爭背景

後周方面

廣順元年(951年)正月初五日,郭威於開封改元稱帝,建立後周。十六日,郭威毒殺扣押在宋州劉崇之子劉贇,劉崇遂反。
在地理上,後周北面有遼朝北漢的威脅。南方諸國與中原朝廷關係最好的三家南楚吳越荊南只剩了後面兩家。南楚因為諸子爭位的內亂,已經不受後周安撫,反而入貢南唐。南境的後蜀和南唐與遼關係密切,有意聯合遼朝南北夾擊後周,故而後周需要在南境持續保持一定的兵力戒備。後周國內四藩未平,後漢降臣慕容彥超兗州反叛之意明顯,國內局勢並不穩定。
郭威兵變時,遼世宗耶律阮正在攻打內丘(今河北內丘),遼軍死傷慘重,加上之遇到月食,軍中謠言四起,軍心思歸,遼朝無奈退軍,並向後漢求和。遼使者到達開封后,發現後漢已被後周取代。郭威接受了契丹的使者的求和要求,並饋贈金器、玉帶暫時安撫住契丹,並派重臣王殷帶領禁軍出鎮鄴都,控制河北諸鎮,同時北防契丹,西控河東。

北漢方面

同月十六日,劉知遠之弟劉崇於晉陽(今山西太原)稱帝,仍使用後漢的年號,史稱北漢。劉崇在即位後便對諸臣表示“吾以高祖之業,贇之冤,義不為郭公屈爾。期與公等勉力以復家國之仇”。在政治上,北漢承續後漢之祚,以後漢合法統繼承者自居,在立國後有一定的政治號召力,以慕容彥超為代表的後漢殘餘勢力,雖在名義上臣服後周,但時刻關注北漢的舉動,圖謀復興後漢。
在地理上,北漢據有代(今山西代縣)、汾(今山西汾陽)、沁(今山西沁源)等12州,南境與後周晉、潞(今山西長治)二州連壤,其首府晉陽更是抵禦遼朝南下的重要關隘。北漢境內山地峽谷縱橫,地形險固,易守難攻。加之水網交錯,有比較完善的水利設施,農業經濟相對發達,其境記憶體儲大量軍糧已備軍需。且北漢境內林業和畜牧業也非常發達,銅、鐵、銀等礦藏豐富,這些不僅使得北漢可以擁有相當數量的精良兵甲和戰馬,而且擁有南爭中原的經濟基礎。
晉州之戰
河東地區地形和關防情況圖
在軍事上,自唐以來河東所處的軍事地理位置使其避開了五代時期關中以及黃河中下游的衝突地帶,客觀上給予其相對良好的政治軍事環境,且河東地區為防備北方的少數民族南下侵掠,擁有比較完備的關防體系。河東一地,自古就是漢民族與北方少數民族融合聚居之地,風俗尚武,士多戰馬,其軍隊的結構則是雜融“蕃”、“漢”的一支強勁的步騎兵團。加之劉知遠在稱帝前長期經略河東,為河東留下大量精兵強將,傳至劉崇時“晉陽兵雄天下”,擁有南爭中原的軍事實力。後唐後晉、後漢皆起於河東,河東具有南爭中原得天獨厚的條件。

遼朝方面

北方的契丹(契丹在947年改國號為大遼,以下統稱為遼朝)一直有謀求中原之地的野心。遼朝自開運三年(946年)十二月遼太宗耶律德光攻取開封滅晉後,曾短暫統治過中原地區。然而中原之地反抗遼朝的戰火四起,至遼世宗、穆宗時期,遼朝已失去對中原之地的直接統治權。
世宗耶律阮雖然成功肅清多起有關皇權爭鬥的叛亂,但河北之地的喪失,使其急需通過南下復興太宗功業來加強自己的權威和帝位的合法性。然而天祿三年(949年)至天祿四年(950年)遼朝對後漢的南下作戰均未能越過深州冀州,未有實質性斬獲,卻致使國內經濟衰退、部族內矛盾激化。耶律阮想要通過軍事經略恢復河北,並進而重塑遼與中原王朝的藩屬關係的願望恐難達成。然而北漢表現出的恢復“稱臣稱叔”的外交策略給了耶律阮在名義上恢復太宗時的契丹一族榮光的機會,這是遼朝在世宗一朝堅定支持北漢重要動力。但隨著遼朝南下劫掠收穫越來越少,耶律阮的勞師遠征已不能滿足諸部族對財富的需求,各部厭戰情緒滋生,這最終致使耶律阮在第二次晉州之戰的出征途中被弒,以及隨後遼對後周的軍事策略的轉變。
天祿五年(951年)十月,遼穆宗耶律璟繼位之初,雖延續了世宗南下軍事經略政策,但與太宗、世宗時期相比,穆宗時期的南下軍事經略政策趨向保守。遼軍此後作戰從“團柏—鎮州、定州”轉移至“陰地關晉州隰州”,作戰線路的改變意味著遼朝開始放棄對河北各鎮的積極爭奪。穆宗一朝遼朝放棄自主的大舉南下軍事經略,轉而將援助北漢作為南下軍事經略的基本政策,且在初期確有意於助北漢南爭中原。

三國關係

在地理位置上,自後晉石敬瑭燕雲十六州給遼朝後,遼朝與中原王朝的邊境線從幽雲一線向南壓縮至以滄、定、易、代州的河北地區,此後,後漢高祖劉知遠多次北征,但對河北邊界線改變不大。河東地區仍是與契丹對抗的第一線,河東地區變成北方地區的橫斷東西之地。北漢叛出中原王朝後,使得後周將面臨比後漢時期更加艱難的邊境防禦形式。
後周對於和遼朝結盟表現地相對冷淡。後周初建,內憂外患,郭威只是希望安撫遼朝。遼朝在郭威稱帝後再遣使節,援引石敬瑭一事,希望與後周建立像後晉一樣的藩屬關係。郭威認為遼朝軍事實力已頹弱,無稱臣打算。但考慮到國內河北藩鎮並沒有誠服,為緩解河北壓力,僅提出以“歲輸錢十萬緡”為代價緩和與契丹的關係。遼在後周建國初暫時維持這種和平,只是藏匿於巨大野心下的權宜之計,所以和平根基並不牢固。然而與中原建立平等的關係並非遼朝南下軍事經略目的,隨著北漢屈膝於遼,這一和平局面很快被打破。
北漢的建立為遼朝勢力介入中原提供了機會。北漢在外交上,視後周為寇讎,以滅後周而復中原為志。儘管北漢僅偏居河東一隅,但其承後漢正朔,無疑在此時比後周更能代表中原王朝。而劉崇也積極地多次遣使入遼,以恢復石敬瑭模式結援契丹。遼朝結援北漢能夠為遼朝繼續南下掠取中原奠定了基礎,並且可以利用北漢晉陽易守難攻的勢形成防禦屏障,防禦後周一統中原後的軍事攻擊。

戰爭起因

在五代“兵強者為天子”的時代背景下,劉崇本身就覬覦帝位。早在劉承祐執政時期,身為河東節度使的劉崇就拒絕向中央上繳賦稅,並且在境內廣收豪傑,擴充軍隊,為之後長期割據河東,進一步篡奪帝位做了充分的準備。乾祐三年(950年)十一月,郭威鄴城發動兵變,劉承祐兵敗身亡。劉崇立刻從河東出發,準備率領大軍進入開封以窺帝位。然而,為穩住手握重兵的劉氏諸王,郭威假意奉迎劉崇之子劉贇為帝。劉崇為人短視,以“吾兒為帝,吾又何求”為由,不顧李驤的勸告,旋即回師河東。次年正月郭威便自立為帝,郭威即位的當月,即殺劉贇。劉崇認為竊取帝位無望,遂在晉陽稱帝,率治下十二州叛周自立,並以殺子之仇和國家大義為由,決意南下討伐後周。
戰爭爆發地晉州(山西省臨汾市)東連上黨,西臨黃河,南通汴(開封)洛(洛陽),北阻晉陽,自古以來就是連線黃河和汾河、控制潼關和洛陽的軍事要地。河東與關內的交通線主要有兩條:一條基本上向南沿著汾河河谷,出陰地關,南經霍邑至晉州;另一條從晉陽東南部南至遼州榆社再折向西南至潞州境內。然而後一條需經過潞州的黃澤一線(通往太行山東麓的山路,險峻異常),顯然不適合河東的步騎混合兵種。因此兩次北漢攻擊後周都是圍繞晉州進行的,北漢攻下晉州則可為都城晉陽打造一個穩固的南部屏障,同時為南下出兵關中,進取河洛提供一個關鍵的戰略支撐點,晉州對北漢具有十分重要的戰略意義。故劉崇無論是想要南下經略中原,或是據守河東之地,晉州都是一個繞不過的地方。

戰爭經過

第一次晉州之戰

廣順元年(951年)正月,劉崇徵發河東兵馬,並屯兵於陰地、黃澤、團柏三地,為接下來與後周開戰做好戰前準備。二十五日,劉崇任命次子劉承鈞招討使白從暉為副招討使,李存瑰都監,率一萬步騎兵開赴後周晉州城。
二月六日,北漢軍(以下簡稱為“漢軍”)分兵五路進攻晉州及其附郭。後周建雄節度使王晏當時駐守在晉州,他考慮到漢軍勞師遠征,必不能久攻,就命令部下閉城固守,不出城應戰。劉承鈞認為這是後晉守將膽怯的表現,遂下令登城強攻。漢軍沒有準備重型攻城器械破壞城牆,僅依靠人力攀爬城牆。王晏見後漢攀爬城牆的士卒眾多,就以逸待勞,伏兵於城頭,待漢軍剛一登上城頭,就伏兵四出,殺死、摔死的漢軍達一千多人。劉承鈞又派副兵馬使安元寶縱火焚燒晉州西城,安元寶卻向後周軍投降。劉承鈞見晉州城池堅固,一時難以攻克,就燒橋撤退,折而進攻晉州西北的隰州(今山西隰縣)。王晏派遣其子王漢倫向北追擊漢軍數十里,再次斬殺漢軍一百多人。
當月十一日,漢軍前軍至隰州北面的長壽村(山西省石樓縣東),後周隰州刺史許遷當即派步軍都指揮使耿繼業前去迎擊。周軍生擒漢軍將領程筠等人。許遷斬殺抓獲的漢軍軍將以振軍心。隨後,漢軍主力攻擊隰州州城,隰州城高池深,後周駐軍抵抗意志堅定,漢軍主力接連攻擊數日都無法攻克,反而死傷慘重。劉承鈞見久攻無益,無奈率軍撤退回北漢。

戰役僵持期

北漢第一次進攻晉州失利後,旋即向遼朝尋求軍事援助。此前,遼朝與後周和北漢都保持了一定的外交往來。遼朝也在觀望扶立何人為中原之主。劉崇在即位之初就向耶律阮上表稱自己願意效仿石敬瑭一朝的舊例“父事契丹”,做遼朝的藩屬國。後周皇帝郭威對於遼朝拋來的“橄欖枝”表現的並不熱切,要求兩國關係平等,歲貢也少於石敬瑭一朝,並且在後周和遼的邊境重鎮鄴都布置重兵。反觀北漢在三月到七月間,多次遣使入遼,獻上重禮,謙卑地“稱臣稱叔”,並請求遼朝的冊封。北漢的這一系列政治外交手段,迎合了世宗一直以來的南下軍事經略的目的。五月,遼朝扣留了後周使節姚漢英,與後周正式決裂。六月底,北漢接受遼朝的冊封為“大漢神武皇帝”,至此遼在名義上與中原王朝重塑藩屬關係,這為接下來遼回響北漢借兵請求、出兵後周提供了政治合理性。。
在兩次大戰僵持時期,北漢與後周也在邊境潞州發生過小範圍戰鬥,基本上都是後周取勝。後周對於北漢戰俘採取懷柔手段,賜給他們衣物並釋放回國。

第二次晉州之戰

九月初,北漢主任命李存瑰為招討使,率領馬步軍各五都,鄉兵十都,自團柏入侵後周的潞州,並請求遼出兵協助。耶律阮打算率軍與漢軍會師,在九十九泉舉行軍事會議。當時遼朝各部的酋長普遍有厭戰情緒,但耶律阮征南之心非常堅決,他不顧遼朝各部的反對,強自發兵南下。初四日,遼軍行至新州(河北省涿鹿縣)西面的火神淀就發生叛亂,耶律阮被殺,遼朝各部隨後擁立耶律德光之子耶律璟為主,回師幽州,並派使節將這一情況通報北漢。劉崇再次遣使恭賀耶律璟登基,並重申之前“稱叔稱臣”的契約不變,促請遼朝出兵後周。耶律璟隨後遣使告訴劉崇遼將繼續配合他出兵進攻後周。
十月初三日,漢軍偏師李存瑰進至虒亭(今山西襄垣西質亭),後周潞州巡檢陳思讓與都監向拱等將領率龍捷、吐渾軍,從虒亭西進攻漢軍,殺三百餘人,生擒一百餘人,抓獲漢軍偏將王璠、曹海金,繳獲戰馬五十匹,隨後向北追擊至壺關,徹底擊敗李存瑰所領的漢軍。十月中旬,耶律璟遣彰國節度使蕭禹厥率、遼騎兵5萬與劉崇親帥的2萬漢軍於陰地關(今山西靈石西南)會合,合兵7萬,開赴晉州,漢軍的游騎已至絳州。漢遼聯軍於晉州城北三面置寨,晝夜攻城。後周原建雄節度使王晏因功移鎮彭城(今江蘇徐州),新節度使王彥超還沒有到任,故而只能由巡檢王萬敢暫代晉州知州與龍捷都指揮使史彥超、虎捷都指揮使何徽領兵奮力抗擊,扼守城池待援。史彥超與何徽守城有方,屢挫漢軍,晉州城內一切井然有序。後周在此時對邊境重鎮的換帥,可見後周朝廷內仍沉浸在與遼達成和好之約的喜悅中,對漢遼聯盟入寇準備不足,此時只能對漢遼聯軍被動防禦。
十一月六日,郭威任命樞密使王峻行營都部署,以徐州節度使王彥超為副。另外派遣潞州的陳思讓、康延沼烏嶺出絳州與王峻會合。郭威給了主帥王峻非常大的權利,不僅詔令各軍都聽從王峻指揮,還允許王峻相機行事,軍費由官府供給,隨行將吏,皆可自行挑選。十一月七日,王峻率軍自開封北上。
王峻考慮到晉州城堅,劉崇短時間打不下來。而此時北漢和遼朝軍勢正盛,不宜直攖其鋒,就在陝州(今河南三門峽)駐紮靜待時機。後周軍駐紮在陝州近十日,劉崇在晉州的攻勢愈烈,郭威擔心晉州城破,十二月一日,郭威下詔,定於十二月三日親征。郭威打算率軍從澤州北上,再與王峻會合,並派翟守素為使去告知王峻。王峻認為郭威剛繼位,四方藩鎮仍有異心,如果此時郭威離京,兵出汜水,那在兗州慕容彥超便會乘虛攻入京師,後周就有亡國之禍,因此堅決制止了郭威的親征。
十二月十三日,王峻率軍開赴絳州(山西省新絳縣)。十八日,王峻覺得時機成熟,就從絳州經蒙坑(今襄汾、曲沃之間,汾河以東之注地)向晉州急行軍。在過蒙坑前,王峻派兵先行偵查,發現劉崇竟沒有分兵把守這裡。蒙坑地勢險要,是晉州、絳州南面的天險,後周兵馬通過蒙坑後遂急赴晉州,當日就出現在離晉州不到三十里的平陰(今山西臨汾西南)。此時,由於漢遼聯軍沒有統一的指揮,也沒有統一詳細的計畫,故而漢遼聯軍攻城50餘日不克。漢遼聯軍又遭遇大雪,後周邊民據險自固,遼軍無法通過掠奪獲取補給,糧草斷絕,士卒疲敝,遼軍上下思歸。當遼軍發現後周援軍將至時,立刻就焚營夜遁。遼兵在遇敵時率先擅自逃跑,使得漢軍軍氣跌落到谷底,沒有組織像樣的抵抗來阻擊追兵,後來被後周追擊的軍隊趕上傷亡慘重。

戰爭結果

晉州之圍隨之而解,後周援軍進駐晉州。後周行營馬軍都指揮使仇弘超、都排陣使藥元福、左廂排陣使陳思讓、康延沼等率騎兵追擊北漢潰兵,一直追到霍邑(今山西霍縣),這個地區山路狹窄,漢軍爭相奪路逃亡,墜崖而死者甚眾。霍邑道路狹窄,後周眾將怕有埋伏,不敢急進,加之主帥王峻傳令撤軍,才讓漢軍抓住機會渡過汾水逃回北漢。此戰遼軍逃到晉陽損失十分之三四的兵馬,漢軍亦損失慘重。
廣順二年(952年)年初,王峻徵發兩萬民夫修繕晉州城,然後班師回朝。

戰爭評價

後周宰臣王峻:“晉州城堅不可近,而劉旻兵銳亦未可當,臣所以留此者,非怯也,蓋有待爾。且陛下新即位,四方藩鎮,未有威德以加之,豈宜輕舉!而兗州慕容彥超反跡已露,若陛下出汜水,則彥超入京師,陛下何以待之?”(《新五代史》)
後周大將藥元福:“劉崇召契丹擾邊,志在疲弊中國,今兵未交而遁,宜追奔深入,以挫其勢。”(《宋史》)
曾國富:“北漢創建者劉崇就是一個缺乏遠見卓識者……缺乏遠見卓識不僅在政治上被動,而且在軍事上也不可能具備戰略眼光而導致戰爭的勝利……開拓疆土,又因兵微將寡,加之處於攻勢,不僅難逞其功,而且多所敗北,損兵折將。北漢‘守成’尚且不易,發展更難!”

戰爭影響

此戰的勝利對遼朝和北漢兩國打擊都很大。此戰的直接結果是遼朝軍隊損失近三四成的兵馬,遼朝主將蕭禹厥因戰敗遷怒並誅殺大酋長一人,遼朝各部厭戰情緒更勝。但該戰對遼朝對外戰略有著更深遠的影響,遼朝也由對中原的積極進取轉為了相對保守的戰略姿態,從扶持北漢積極南下,轉變成以太原為緩衝屏障,形成太原和幽州為軸心的犄角之勢確保幽雲地區的安全;北漢為了和中原政權進行博弈,本身財政支出很多。北漢僅有三萬多戶人口,竟有軍隊三萬,幾乎一戶養一兵,因此劉崇對境內的民眾收取重賦以供應軍需,加之要承擔作為遼朝藩屬的重賦,使得北漢境內民不聊生。晉州戰敗更加重了人民負擔,且北漢實行募兵制,士兵大量傷亡,必然導致北漢民眾的厭戰情緒的滋長。而人心的背離,致使北漢人口向後周流失,這也導致其後續兵源和財力日漸衰竭。劉崇在此戰後,對和契丹聯合與結盟感到失望,北漢為了遼朝出兵,給遼朝送去大量的禮物,並且卑躬屈膝和遼建立父子之國,結果什麼也沒有得到。劉崇不得不暫時打消復國的念頭。
對於勝利一方後周來說,這一年對北漢的兩次防禦戰的勝利沉重打擊了北漢想要入主中原的囂張氣焰,北漢在周太祖時期就沒有大的南下動作,僅僅是一些小的騷擾行動,均被後周輕易擊退。晉州之戰的勝利更為後周之後的改革內政和穩定國內局勢贏得了良好的外部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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