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性與氣質之性

天地之性與氣質之性是中國宋明理學人性論的一對重要範疇。天地之性的最初含義,系指自然界的本性,子產說:“哀樂不失,乃能協於天地之性,是以長久”(《左傳》昭公六年)。後來“天地之性”又混同於《中庸》的“天命之謂性”,有了人性論的意義。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天地之性與氣質之性
  • 所屬領域宋明理學
解釋
漢代王充說:“天地之性,能更生火,不能使滅火復燃;能更生人,不能令死人復見”(《論衡·論死》),是指自然界的本性;他又說:“人稟天地之性,懷五常之氣,或仁或義,性術乖也”(《論衡·本性》),這是指天地所賦予人的善惡本性。張載認為,人性有兩層,一是天地之性,一是氣質之性。
天地之性即稟太虛之氣而成,太虛之氣的本性也就是人和物的共同本性,是先天的本性,也是善的來源,“性於人無不善,系其善反不善反而已”,天地之性對於人來說是好的,人接受的不同只在於善於反省和不善於反省而已。他還把性說成永恆之物,因而得出“知死生之不亡者,可與言性矣”的結論。“氣質之性”指每個人生成之後,由於稟受陰陽二氣的不同而形成的特殊本性,說“人之剛柔、緩急,有才與不才,氣之偏也”。
氣質之性對外物有所追求,張載又稱為“攻取之性”。他說:“攻取,氣之欲;口腹於飲食,鼻舌於臭味,皆攻取之性也”。
它是人性中惡的來源。張載主張改變“氣質之性”,回到“天地之性”,他說,雖然“人之氣質美惡,與貴賤夭壽之理,皆是所受定分”,但“氣質惡者,學即能移”,通過學習克服追求外物的情慾,“使動作皆中禮”,則能“變化氣質,從而恢複本來的善性,即“天地之性”。張載以他的天地之性和氣質之性的學說,總結了歷史上人性善惡的爭論,把地主階級的人性論思想發展到一個新的階段,成為宋明理學唯心主義思想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朱熹極力推崇張載的人性論思想,說“極有功於聖門,有補於後學”,前人未曾說到。
朱熹接受了張載的思想,亦用天地之性、氣質之性的概念來解決人性論的問題,“論天地之性,則專指理言;論氣質之性,則以理與氣雜而言之”。他與張載的不同之處是,從理氣關係論證天地之性與氣質之性,認為天地之性即是理,純粹至善,氣質之性受氣稟所限,是惡的來源。
氣稟不同,性亦不同,如明珠掉進水中,水有清濁,性有善惡。從理學唯心論立場,對人性論作了總結。這一思想,後來受到一些哲學家的批判。羅欽順從理氣為一物的觀點出發,反對分天地之性,氣質之性。王廷相提出性由氣生的論點。顏元、戴震等人都反對有所謂天地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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