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弘圖,字子猶,一字研文,號硜齋,明膠州(今山東省膠州市)人。明末大臣,民族英雄。明萬曆十一年(1583年)生,萬曆三十八年(1610年)考中進士,授中書舍人,因上書觸犯熹宗,奪俸兩年。天啟初年任陝西道監察御史,天啟六年(1626年)因忤魏忠賢而被罷官。崇禎三年(1630年)春復官,任左僉都御史,後升任左都御史,崇禎五年(1632年)改任工部右侍郎,因反對宦官專權,再次被削職罷官。
崇禎十六年(1643年)復官,補南京兵部侍郎,繼而升戶部尚書。李自成攻破北京,福王在南京被擁為新主,高弘圖任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後加封太子太保加太傅。南京失守,流寓江南,有感於國破家亡,弘光元年(1645年),清軍破杭州,攜一幼孫逃入一野寺中,絕食九日,卒於會稽之竹園。有《太古堂集》。有子高朗。
基本介紹
- 本名:高弘圖
- 別稱:高子猶,高研文,高硜齋
- 所處時代:明末
- 民族族群:漢族
- 出生地:膠州
- 出生時間:1583
- 去世時間:1645
- 主要作品:《太古堂集》
人物生平
已而巡按陝西,捕誅奸民扇亂者;澄清吏治,風裁肅然。因題薦屬吏,為南星所糾,心銜之。當時東林齊、楚、宣、浙之黨互相詆誹,弘圖輒無所附麗。及魏忠賢亂政,楊漣、魏大中之獄起,鍛鍊嚴酷;乃上疏力詆南星,微言忠賢過當。且引漢元帝乘船事,又諫毋出東郊。而忠賢方導遊幸,怒甚,矯旨以抗沮切責之;名以此高。既乃乞歸,令閒住。
莊烈帝即位,起故官,擢大僕少卿。逾年,遷僉都御史,轉左副都御史,進工部右侍郎。是時,中官張彝憲受敕總理戶、工二部事;弘圖恥與並坐,七疏乞休,復罷歸,聲望益重。家居十年不起,言者交薦。來年春,帝思之;且聞其佐膠州城守功,召至闕,諮以時事。補南京兵部右侍郎,就遷戶部尚書。
甲申,闖賊犯闕,史可法謀勤王,弘圖轉芻粟浮江入淮以濟。師方發,而莊烈凶問至;南都大臣議所立,可法謂非英主不足以定亂,弘圖與姜曰廣、呂大器佐之。會福王至淮,馬士英貪定策功,與諸將以兵威奉王,倉卒稱號。以弘圖物望所屬,改禮部尚書、東閣大學士,與可法併入直。弘圖因請移蹕中都,進山東,以示大舉討賊。疏陳新政八事:一、宣義問,請聲逆賊之罪,鼓發忠義。一、勤聖學,請不俟釋服,日御經筵。一、設記注,請召詞臣入侍,日記言動。一睦親藩,請如先朝踐極故事,遣官齎璽書慰問。一、議廟祀,請權附列聖神主於奉先殿,仍於孝陵側望祀列聖山陵。一、嚴章奏,請禁奸宄小人借端妄言,脫罪僥倖。一、收人心,請蠲江北、河南、山東田租,毋使賊徒藉口。一、擇詔使,請遣官招諭朝鮮,示牽制之勢。並褒納焉。
未幾,可法出督師,士英輔政,憚弘圖、曰廣、慎言等持正。廷議起廢,慎言舉用吳甡、鄭三俊;士英黨誠意伯劉孔昭率諸動臣叱慎言於朝,目為奸邪,聲振殿陛。弘圖曰:『文武各有所司,即文臣中各部不得侵吏部之權,武臣何得越職相爭!且甡與三俊三朝遺老,清望在人。孔昭妄思侵害,非其黨者目為奸臣。忝在政府,宸陛之嚴,化為訟庭,愧死無地;乞賜斥罷』!不許。既而士英疏薦阮大鋮,弘圖持之。士英曰:『我既犯人言,豈敢相累』。因擬旨,命假冠帶來京陛見。大鋮既見,疏陳江防要害,娓娓可聽。將退,士英奏曰:『大鋮名在丹書,非其罪也,人誣之耳』!大鋮因奏向日冤陷狀,引弘圖為證;以弘圖素不附東林,必不忌己也。弘圖曰:『大鋮頃者陳說兵事,臣不知兵,無所參駁。若其起用,關係非細。昔崔、魏亂政,風教墮地。先帝首鋤大惡,其黨附者不可勝誅。欽定「逆案」一書以遏群邪,大鋮與焉。臣不知其果知兵與否,但以先帝明鑑,豈容擅改。即如士英奏,乞下群臣集議,以彰公論;則大鋮用亦光明』。士英憤然曰:『臣薦大鋮,非受賄也,何不光明之有』?弘圖因乞罷,以謝不能附和之罪;王慰留之。而大鋮卒起為兵部侍郎,弘圖則漸不安其位矣。
左懋第之北使也,弘圖奏事宜曰:『一、山陵宜選日改葬。聞梓宮今葬田貴妃墓,應在天壽山特立陵寢。一、分地毋許割偷。關以外,不得侵及關內。一、歲幣宜量增十之三。一、國書宜如古可汗之稱。一、使禮宜遵「會典」,不應屈膝以致辱命』。後議簡用中官督畿輔、浙、閩糧餉,復設東廠;弘圖皆力爭之。都御史劉宗周劾大鋮疏至,大鋮宣言:『日廣實使之』。士英怒,連起「逆案」張捷、謝升。於是朝端益水火矣。已用中旨傳升戶部侍郎張有譽為尚書;弘圖謂其端不可開,封還詔書。又請召還史可法入直。士英愈怒,矯旨切責;因力求去。秋八月,加太子少師,改戶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大後至,進太子太保。冬十月,致仕。弘圖在閣,士英尚畏之,不敢肆志。及其去,遂無所忌憚。
時山東已失,弘圖無家可歸,乃流寓吳門。已復渡江,入浙東。南都亡,泣涕絕食,歿於會稽之竹園寺。「佚史」曰:金陵立國,弘圖與小人同朝;不激不隨,持守正直,有足觀者。然不能通古今之變、覽存亡之勢。如論使禮,猶執向時故事,將約是具文乎,抑欲求當於國事也!史可法恐四鎮之橫,以建議始封為弘圖誤國罪。是則不然,使君相英明,廟堂勝算,四鎮何嘗不可用;況如得功之忠勇乎!自馬、阮出而紀綱紊亂,外結強援,以遏正士;賢者岌岌乎不安其位。是四鎮之橫,馬、阮召之也,於弘圖何尤哉!
「勘本」曰:膠州家本素封,以兵亂不存片瓦。罷相後,挈一少子至吳。初之常熟,欲居不果;乃還之郡城寓。久之,入浙居紹興;人乞一面不可得,日惟一餐祈死。既聞蕪湖敗,蕺山先生與姚江熊公渡江,議發羅木營兵奉潞藩拒守;膠州不往,嘆曰:『天之喪明,若穡夫徒苦江東父老,復何益!吾籌之熟矣』。乃托其子於門客海昌談遷攜之去。蓋逆知其地之必將有事也。遂絕粒。浙東監國,贈太師,謚「文忠」。是皆明史諸野乘所未及者,特表證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