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經歷 米爾希 在1892年3月30日出生於
威廉港 ,父親安東·米爾希(Anton Milch)為一名
德意志帝國海軍 的
猶太人 藥劑師 ,母親則為克拉拉·菲特(Klara Auguste Wilhelmine Vetter),是一名金髮碧眼的
新教徒 女性,於27歲生下米爾希。1910年,米爾希則試著加入德意志帝國海軍,但被拒絕(有傳聞指出可能是因為其猶太人血統);同年2月,米爾希加入了德意志帝國陸軍,在
柯尼斯堡 的第1徒步
炮兵團 經過8個月的訓練後,米爾希以最年輕的學員身份進入了安克拉姆軍事學院(Anklam Military Academy),並以前120名的優秀成績畢業,在當時的同學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913年,
米爾希 被轉至居特博格(Jüterbog)的炮兵學校,在一次紙筆測驗中他因為預見彈藥的消耗量而對其炮兵下達停火了命令,此舉令閱卷官大吃一驚。炮兵課程學完後不久,米爾希也申請了
飛行訓練 。
戰爭生涯 一戰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22歲的
米爾希 以炮兵少尉軍官的身份參戰,當時他正在
西普魯士 進行炮術的訓練。
德意志帝國 為戰爭而開始動員時,米爾希被軍方電報傳回
東線 柯尼斯堡擔任第1徒步炮兵營的副官,並負責當地要塞的防禦。米爾希多次申請轉調至前線單位並獲準,他首先參加了黛梅河(Deime)的戰鬥,在進攻的第3天,俄軍開始對德軍交通線進行攻擊,而米爾希的炮兵部隊開火還擊。在
東普魯士 的俄軍被清除、米爾希隨部隊南下為其他陸軍單位提供
火力支援 。
1915年7月,米爾希被選派作為偵查飛行員,在完成相關訓練後加入了新成立、駐於
西線 梅斯 和
凡爾登 之間機場的炮兵第204航空偵查隊,米爾希在該單位中因為作戰表現優異而獲得了一級與二級的鐵十字勳章。1915年8月18日,米爾希晉升
中尉 。隔年米爾希又轉到了陸軍第41步兵團第9連服務,年底時成為
庫爾蘭 飛行學校的副司令(總司令為
庫爾特·圖霍夫斯基 )。
1918年7月又回到航空隊作為情報官,1個月後米爾希晉升為上尉,並將入學
戰爭學院 進行參謀訓練,同時他也被任命為過去待過的第204航空偵查隊指揮官,後來又被指派為第6戰鬥機中隊隊長。
第一次世界大戰於1918年11月結束後,
米爾希 加入了自由集團軍,還曾指揮“柯尼斯堡航空警察隊”大隊打擊於
東普魯士 爆發的共產主義份子叛亂活動。原本
協約國 在停戰協定中同意德國可保有20萬人的兵力,其中也包括飛行員。但因為後續簽署的
凡爾賽條約 ,德國的空軍被禁止設立,而米爾希也在教授航空知識給秘密保存的空軍部門後,於1920年1月31日離開了軍隊。米爾希之後開始投入民間航空業,他與一戰時的中隊隊友哥德哈特·薩克森堡(Gotthard Sachsenberg)一起於但澤創立了一家小型的航空公司,名為“勞埃德航空服務-北德意志勞埃德德國地區聯合航空公司”,而後這家連結但澤到
波羅的海 諸國的公司被簡稱為“勞埃德運輸”(Lloyd Ostflug),從事
航空快遞 。
1923年,勞埃德運輸與競爭對手—航空聯盟公司(Aero Union)併入了德意志勞埃德航空(Deutsche Aero Lloyd),
米爾希 成為了勞埃德運輸的繼承公司—丹齊格航空(Danziger Luftpost)的總經理。之後,米爾希與
薩克森 堡轉到本公司的競爭對手—容克斯航空運輸(Junkers Luftverkehr)工作,薩克森堡還被任命為公司總經理,然而薩克森堡在該位置僅一年時間就被撤換,1926年時由米爾希接替。米爾希在
容克斯 麾下工作的這段時間裡曾去過世界不少地方,其中也包括美國,並對其所擁有的巨大工業能力有非常深刻的印象,也是後來德國於1941年12月對其宣戰時,少數有其認知的高階納粹官員。米爾希將容克斯
航空運輸 與他以前的德意志
勞埃德航空公司 於同年1月6日合併,組成了
德國漢莎航空 公司,並擔任第一任總經理。在米爾希的積極又嚴格的經營下,漢莎航空先後在巴黎、
馬賽 、西班牙、中國、羅馬、俄羅斯和南美洲國家設立了航線,成為當時世界數一數二的飛航公司。
納粹生涯
1933年
納粹黨 獲得了政治大權,德國總理
阿道夫·希特勒 開始重整德國軍備,並任命其政治友人、前一次大戰的
王牌飛行員 —
赫爾曼·戈林 擔任空軍總司令,開始重建廢除已久的空軍。戈林希望擁有德國航空業的一切管道,便找上了當時德國民間航空界中、占有重要地位的
漢莎 公司總經理
米爾希 ,邀請他出任
帝國航空部 的副司令。但是因為當時身為國會議長的戈林曾固定每月接受米爾希的金錢資助以在國會中為漢莎進行公關活動,米爾希亦瞧不起戈林一副政客的身份而不答應,但最後被其和
希特勒 聯合說服,還加入了納粹黨以及升為
上校 軍階 。帝國航空部主管德國空軍的飛機生產,整合國內各大飛機的訂單,米爾希在管理事務上也有因為私人恩怨而對其他航空界人士報復,如
雨果·容克斯 和
威利·梅塞施密特 ,對於後者則是因為1928年米爾希進行
梅塞施密特 公司的M20輕型民航機採購案,米爾希的摯友—漢斯·哈克曼(Hans Hackman)在試飛原型機時意外墜毀身亡,米爾希對此懷恨在心,在自己權力範圍內儘可能阻礙梅塞施密特所能得到的國內飛機訂單,梅塞施密特不得已只好往國外接單,卻被
米爾希 控以叛國罪,並派出
蓋世太保 ,由於梅塞施密特與
納粹黨 高層人物
魯道夫·赫斯 有不錯的關係才倖免,而後在成功搶到
Bf 109戰鬥機 的訂單後地位才有所轉變,該機後還成為
德國空軍 的戰鬥機主力,並一直使用至大戰結束。
在建設空軍的工作中,米爾希的
生產管理能力 佳,與帝國空軍技術部(Technisches Amt)部長
恩斯特·烏德特 一起合作,將德國空軍的飛機產量於短時間增長許多,其中也有原因是
希特勒 不注重飛機大小,比較在意數量;還制定了飛行訓練和教授新一代飛行員轟炸程式的課程。德國空軍在首任空軍參謀長
瓦爾特·韋佛 對“
戰略空軍 ”推動下,德國研製了
烏拉爾轟炸機 ,對此類大型轟炸機
米爾希 與戈林一樣,僅給予很少的支持。而在烏德特從美國買回的
霍克II戰鬥機 來進行
俯衝轟炸機 的試驗,米爾希在看到飛完的烏德特倦容後,認為以其優異的
飛行技術 都難以駕馭,更何況一般的德國飛行員?且對
俯衝轟炸 的動作視為“無聊之舉”,對俯衝轟炸機也不看好。 除了飛機的生產外,米爾希還幫助了德國空軍建立了空降獵兵部隊,是為德國的
傘兵部隊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前,米爾希還涉入
西班牙內戰 ,規劃了魔火作戰(Operation Feuerzauber)來幫助
弗朗西斯科·佛朗哥 的非洲部隊以Ju 52運輸機送至西班牙本土,改變了內戰雙方的軍事平衡。Ju 52也是戰爭爆發前,米爾希所推動製造的一款優秀軍用機,之後也一直擔任納粹空軍的運輸主力直到戰爭結束。
米爾希 的能力令上司戈林有所恐懼,其地位也不斷升高(1934年晉升為少將、1935年晉升為
中將 、1937年晉升為航空兵上將、1938年晉升為
大將 ),但米爾希因為父親是
猶太人 而於1935年受到納粹內部的質疑,
蓋世太保 也介入了調查。戈林為保全米爾希的能力而宣稱米爾希父親並非猶太人
藥劑師 安東·米爾希,而是叔父卡爾·布勞爾(Karl Brauer),並由米爾希之母簽署證明書保證,戈林也因此有一名言傳出:“在德國空軍中,由我來決定誰是猶太人!”,米爾希之後也獲得了德國血統證書。
米爾希非常覬覦其空軍管理行政事務與指揮作戰的權力,這兩者都被戈林所擁有,因此他開始涉及空軍參謀部的諸多事務。在韋佛因為意外去世後,空軍參謀長的位置由
阿爾貝特·凱塞林 接替,並密謀反對凱塞林。凱塞林本人則想限制
米爾希 的權力,他在米爾希干涉空軍內部人事時主要的兩次衝突為1936年時,米爾希要將漢斯·耶匈尼克送往
軍法審判 ,原因是其轄下訓練事故太多,而凱塞林出面干涉和一次換凱塞林要將米爾希送軍法審判,原因是他認為米爾希於一次英國之行,對英軍透漏了太多德國空軍的秘密。對米爾希來說不幸地是,空軍內部軍官大部分都是支持凱塞林,他們對於較年輕的米爾希則視為“身穿軍服的平民”以及私下議論其
猶太人 血統,而米爾希則對他們抱著自己航空技術知識豐富的
優越感 。對於米爾希與參謀部勢力的衝突,身為兩方上司的戈林並未出面調停,該人在飛機技術與指揮作戰各不如
米爾希 與參謀部人員,因此藉以分化兩者以免聯合起來影響其地位,也壓制權力漸長的米爾希。 不滿一年,凱塞林就於1937年5月31日從參謀長的位子自請辭職,繼任的漢斯-尤根·史托普將軍也很快地於1939年1月31日辭職。最後,此位置由年輕的耶匈尼克擔任,他也是任期最長的參謀長。耶匈尼克在1933年代曾任米爾希的副手,但因為不明原因兩人關係惡化。有人認為,戈林之所以要任命如此年輕的耶匈尼克擔任這么重要的職位是因為對於自己在技術與作戰事務上的落伍有所認知,才以一位資歷淺的軍官擔任參謀長,比較容易加以控制。
與米爾希地位平行的烏德特最初也與米爾希極為要好,米爾希教他飛機技術上的知識,而烏德特也教授飛行技巧做回報。然而,由於烏德特在其工作職位上的角色並非其所長以及隨著戰爭延長,飛機生產事務增多使得他們兩個的權力有所重疊,空軍作戰不利使得烏德特長期受到戈林被
希特勒 責罵時、作為承擔責任的對象而倍感壓力,
米爾希 也想取代其位,關係惡化而成了敵人。1941年時,米爾希取代了烏德特部份職務,還將其技術局同僚撤換,使得烏德特極不適應。烏德特最後自殺時責怪戈林將他拋棄,米爾希則接替其空軍軍械部長一職。
二戰
1939年,德國入侵波蘭,挑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米爾希雖然為將軍,卻幾乎沒有指揮作戰,僅指揮過入侵挪威的
威瑟堡行動 中的第5航空艦隊和規劃對法國的防空系統而已,因為前者表現尚算不錯,米爾希獲得了
騎士鐵十字勳章 。在
法國戰役 後,
希特勒 於7月19日在柏林召集所有軍事領導人,宣布西方戰役結束,同時晉升了14位陸、空軍
元帥 ,其中包括了米爾希,後來的陸軍元帥
埃里希·馮·曼施坦因 在回憶錄《
失去的勝利 》中表示:“希特勒這種行動毫無疑問足以使這種官階的威望貶值……空軍部的副部長,他的組織功績固不可沒,但卻絕不足以與陸軍總司令相提並論。”
米爾希與希歐·歐斯特坎姆少將 法國戰役一結束,德國接著發動
不列顛空戰 為
登入作戰 鋪路,
米爾希 和其他大部分的空軍將官都對戈林“單憑空軍即可使英國投降”的保證感到懷疑,這場二戰最大的空戰由德國的失敗做結束,米爾希規劃生產計畫來補充德軍飛機的損失。而
希特勒 則將眼光放到蘇聯,並籌備新的戰爭計畫。米爾希在得知入侵蘇聯的計畫後,認為其至少要4年,也就是要度過4個冬天,無法如希特勒所想的在1941年夏秋間打敗蘇聯。因此米爾希開始囤積冬季作戰裝備,為空軍準備了數十萬套冬裝。
巴巴羅薩作戰 後期,德國陸軍飽受冬寒之苦,而空軍地勤與
高射炮 人員因為額外準備的冬裝而較無損失,希特勒之後將其部份分給了陸軍。
德軍撐過了1941年的冬天,在隔年夏天以
高加索 油田為目標展開攻勢,而最後德國第6集團軍在冬天被困於
史達林格勒 ,戈林以個人身份向
希特勒 保證可以空投方式補給第6集團軍,但空軍並無如此強大的運補能力,而
米爾希 也被希特勒命令執行此作戰,而他也曾對戈林說過:“完成這一任務有一定的難度,但並非不可能。”,他親自前往當地與
沃爾弗拉姆·馮·里希特霍芬 上將會晤,發現現場狀況遠比想像中的惡劣,對
里希特霍芬 表示愛莫能助,陸軍的救援行動
冬季風暴行動 也遭失敗,此次嘗試補給物資給被圍集團軍的行動也大大折損了空軍的運輸機和轟炸機,從1942年11月24日至1943年1月31日總共損失488架珍貴的可運補軍機,超過一個航空軍。
戰爭工業與帝國保衛戰戰爭期間,
德國海軍 一直有著缺乏
海軍航空兵 的困擾,
埃里希·雷德爾 由於沒收到戰前承諾的600架軍用機而抗議,對此
米爾希 加以干涉,但戈林拒絕交付,米爾希也在事後對此十分後悔:海軍沒有飛機。米爾希也在戰爭中對空軍許多失敗飛機的開發、浪費資源而有責任,如Me 210、
He 177 和Ju 288,無法替代服役多年的舊機,特別是Bf 109、Fw 190和Ju 87等,使得米爾希受到了指責。德國本土方面,米爾希本儘管生產各戰線消耗戰機,對盟軍的小規模空炸並未特別注意,但注意到美軍的
B-17轟炸機 性能優越,向戈林提出警告,卻不被理會,戈林還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回應道:“空軍參謀部已向我報告過這飛機的性能,根本就不用擔心。”緊接著
米爾希 又向戈林報告另一款更先進的轟炸機—
B-24 的資料,但戈林不滿地說:“我真不知道要聽誰的,空軍參謀部有一種說法,你對我又是一種說法,每逢這種情況,我唯一的辦法就是,誰的都不聽,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在漢堡大轟炸後,與耶匈尼克和戈林有相同想法:必須大量生產戰鬥機來防禦德國,但
希特勒 執意要生產轟炸機對英國進行復仇性轟炸。1943年7月28日,戈林命令米爾希負責將第三帝國防務列為戰備重點,米爾希還要求高頻儀器製造廠設計出一種可不受盟軍干擾新式雷達,並訂下“預計於最短時間內消滅二到三成的敵軍夜間轟炸機。”的目標,也參與了夜戰反轟炸作戰的計畫。但即使如此防空成效仍不彰,不僅是德國平民對空軍評價逐漸下降,連戰爭工業負責人
阿爾伯特·斯佩爾 也對其極為困擾,戈林在希特勒心中的地位也為之驟變,
米爾希 抓住此機會,聯合納粹權力高層
約瑟夫·戈培爾 和
海因里希·希姆萊 慫恿希特勒將戈林替換,但希特勒不肯,隨後1944年6月,戈林利用他的影響和權力對其報復,迫使米爾希離開空軍裝備部長之職,到斯佩爾手下工作。
除了30年代早期的烏拉爾轟炸機外,保羅·戴希曼(Paul Deichmann)少校仍繼續提出研製長程重型轟炸機的計畫,在會議中米爾希打斷了其敘述四發轟炸機之優點,並歸納出:
那些過度主張四引擎優點的說法,不只是在德國的推動者高估其優點,外國亦然。什麼飛機能夠保持在32,800英呎處飛行?根據統計,德國的天空每年有超過40%的日子是烏雲密布的,也就是說根本不可能由這個高度來對德國發動空襲。言下之意為重型轟炸機在德國高空飛行的優勢並不明顯。德國工業能力只允許建立一支總數1000架的重轟炸機兵力,但是在這期間德國卻可以生產更多的雙引擎轟炸機。而發展重轟炸機的計畫,即使只是製造一些試驗原型機,都會立即危害Ju 88轟炸機的製造計畫。因此,最後
米爾希 決定
大量生產 雙引擎轟炸機(主要是Ju 88轟炸機),雖然由於在
不列顛空戰 與巴巴羅薩作戰中失敗以及美國的參戰,德國空軍認為有研髮長程轟炸機得必要,但為時已晚且資源不足。唯一稱得上是接近實用化的
He 177 在初期也是問題很多,占去德國不少產能。
米爾希 曾於1939年6月21日看過人類史上第一架噴氣機He 178的試飛,但對其不感興趣。由於戰爭對德國軍備資源消耗量越來越大,米爾希不鼓勵開發新武器的作法,擔心因而降低德國的產能,仍持續生產舊式的Bf 109和Fw 190,而這兩種飛機已無法對抗盟軍新一代的戰鬥機與轟炸機。在戰鬥機中最被技術人員看好的Me 262的量產因為米爾希與
梅塞施密特 教授的私人恩怨以及對Me 209較為看好而一直被推延,一直到1942年12月才排入生產計畫,但開始生產則要1944年(每個月20架);一直到戰鬥機總監阿道夫·賈南德中將於1943年5月22日的試飛後,
米爾希 才正視了該機的價值,取消Me 209的計畫。然而
希特勒 即便在技術人員的勸說下仍執意將其改裝為轟炸機,這種改裝嚴重降低了它的性能,米爾希對希特勒說道:“我的元首,即使是三歲小孩也瞧得出這是一架戰鬥機,而非轟炸機。”,對此,希特勒不對米爾希發飆,反而怒罵戈林。1943年8月,鑒於盟軍空襲德國的火力越來越強,米爾希下令每月生產4000架戰鬥機,但對於賈南德建議其中25%為噴氣機的方案又感到厭惡。米爾希一直無法達到理想的生產成果,這使他在德國決策高層的威望持續下降。在1944年5月,當希特勒問起米爾希共建造多少架Me 262戰鬥轟炸機時,米爾希報告一架也沒有,希特勒因此對米爾希徹底失去信任。當盟軍於
諾曼第登入 時,
米爾希 已被戈林解除了部份的職務,其飛機生產主導權已落入斯佩爾手中,權力已遭掏空。對於Me 262和He 177轟炸機命運極為諷刺的是,希特勒到了6月20日因為女友
愛娃·勃勞恩 對其哭訴空襲之慘狀,一怒之下要動用新武器,命令米爾希將Me 262增產到每月1000架,並對He 177等轟炸機罵道:“德國家底磽薄,這種耗油如淌水的轟炸機要它何用!”。
斯佩爾、米爾希和梅塞施密特教授 戰爭後期 1944年10月1日,米爾希乘車於
阿納姆 一帶打滑撞樹被送至醫院,斷了3根肋骨和肺臟受損,之後他轉到私人的豪華狩獵小屋,持續躺著直到1945年初。在傷勢恢復後,米爾希晉見
希特勒 ,後者原要依斯配爾的建議,將他調往負責恢復德國運輸系統的工作單位,但3天后隨即改變心意。1945年4月30日,
米爾希 受希特勒之邀參加它的生日宴會,這也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九天后,希特勒自殺身亡,而米爾希則駕車前往
波羅的海 ,試著逃離德國,但在1945年5月4日被抓獲,米爾希穿著軍官正裝向英軍投降,但被英軍的兩名士兵洗劫,搶走了他的兩隻金表、金質
元帥杖 和金香菸盒。之後,他又被轉交到一處被作為指揮總部的餐館內,被當地的一名英軍突擊隊準將—德瑞克·米爾斯-羅伯茲(Derek Mills-Roberts)指著大罵:“所有的德國軍人都是罪犯!他們與集中營的罪行都有關係!”,米爾希反駁自己為空軍,與集中營無關。但
準將 不滿意這個解釋,從
米爾希 手中搶走了他的臨時
元帥 權杖,並猛打他的頭直到木質的權杖斷裂。米爾希在地上捂著頭喊道:“我是一個軍官,一個元帥!”。在被俘期間,米爾希還遭到嚴刑拷打,並同凱塞林、陸軍元帥
瓦爾特·馮·布勞希奇 、大將尼可拉斯·馮·法爾肯霍斯特和步兵上將
亞歷山大·馮·法肯豪森 被關入
達豪集中營 。
戰後受審 後來米爾希於1946年11月14日的紐倫堡後續審判中的米爾希判案被指控觸犯
戰爭罪 和
反人類罪 ,包括以
戰俘 和平民施以強迫勞動與虐待來遂行納粹飛機工業生產、將未經同意之人用於可能致命的人體醫學實驗等罪行,而米爾希在1946年12月20日的法庭上宣稱自己無罪,法務審判從1947年1月2日至1947年4月17日,法官判定米爾希在人體實驗的部份無罪,但強迫勞役罪名成立,並於1947年4月17日判處終身監禁,被關至羅勃多夫監獄(Rebdorf Prison)。後來在美國高層官員約翰·麥可羅伊(John McCloy)的干涉下於1951年1月31日被減刑至15年,但在1954年6月4日就以假釋出獄,並與歷史作家
大衛·歐文 (David Irving)出版了傳記—《德國空軍的興起與衰落:空軍
元帥 埃爾哈德·米爾希生平》(The rise and fall of the Luftwaffe: The life of Field Marshal Erhard Milch)。
米爾希 還在
杜塞道夫 擔任飛雅特航空工業與蒂森克鋼鐵公司(Thyssen Steel)的顧問,1972年1月25日於
伍珀塔爾 -杜塞道夫一帶過世,享年79歲(為最後一位還活著的空軍元帥),並依照他的遺願埋至
呂訥堡 。
獄中的米爾希
個人生活 米爾希 於1917年與修涅克(Schöneck)地主保羅·培契克(Paul Patschke)之女—凱勒·培契克(Kaethe Patschke)結婚(可能是因為女方已經懷孕),他們第一個女兒於隔年出世,第二個女兒則是在1928年出生。米爾希在生活上極為奢侈,嗜吃美食與飲佳酒、享用上好的雪茄,另外還沈迷美色,米爾希後來也與妻子於1930年代後期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