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語言學

心理語言學

心理語言學是研究語言活動中的心理過程的學科,它涉及人類個體如何掌握和運用語言系統,如何在實際交往中使語言系統發揮作用,以及為了掌握和運用這個系統應具有什麼知識和能力。從信息加工的觀點來看,心理語言學是研究個體言語交往中的編碼和解碼過程。由於研究對象的特點,它與許多學科有密切關係,除心理學和語言學外,還有資訊理論、人類學等。在方法上,它主要採用實驗心理學的方法。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心理語言學
  • 外文名:psychological linguistics
  • 研究方向:行為主義和認知心理學
  • 代表人物:奧斯古德
  • 方法:實驗心理學的方法
簡介,認知基礎,研究方法,研究範圍,歷史,語言習得,語言理解,語言和思維,生理基礎,討論的問題,套用和貢獻,發展前景展望,

簡介

心理語言學有兩個主要的研究方向:行為主義的研究方向和認知心理學的研究方向。在50年代,心理語言學主要受行為主義心理學和描寫主義語言學理論的影響,當時的心理語言學家用行為主義的觀點來解釋心理語言現象。他們認為言語行為和人的其他一切行為一樣,也是對刺激的反應,是聯想的形成、實現和改變,是借強化而獲得的。這樣,心理語言學的理論基本上是行為主義學習理論在言語活動中的具體表現。這個研究方向的代表人物是奧斯古德。他雖然不象斯金納那樣把意義排斥在語言現象之外,引用了中介過程來說明語言的意義,但他仍堅持認為行為主義的學習理論可以解釋言語行為。心理語言學受現代語言學理論的影響很大。特別是在喬姆斯基的生成轉換語法產生和盛行之後,心理學界對行為主義的語言學習理論的抨擊增多,認為行為主義不能解釋言語活動中的許多現象。
心理學圖心理學圖
米勒為代表的心理學家把生成轉換語法運用到心理語言的研究中,認為人們掌握的不是語言的個別成分,如音素、詞和句子,而是一套規則系統,因此,言語活動不是對刺激的反應,而是由規則產生和控制的行為,它具有創造性。他們還認為心理語言學研究的重點不是人類各種語言的不同結構,而是存在於各種語言底層的普遍規則,研究這些普遍規則如何轉化為某一種特殊的語言。
心理語言學研究的問題包括言語的知覺和理解,言語的產生,語言的獲得,言語的神經生理機制,各種言語缺陷,言語和思維以及言語和情緒、個性的關係等等。這些問題的解決對學習理論思維理論兒童心理發展理論的研究都會起很大的作用。它對工程心理、語言教學、言語缺陷的診斷和治療、電子計算機的語言識別等人工智慧的研究也都有套用價值。
心理語言學的研究在美國開展得比較廣泛。蘇聯、英國、法國、德國、荷蘭等歐洲國家也都有心理學家從事這方面的工作,其特點是力圖把心理語言學的研究與該國的心理學傳統結合起來。
心理語言學的研究工作在中國也已經開展,主要是在兒童的語言獲得方面。由於漢語和其他各種語言有很大的不同,在中國開展這方面的研究具有更大的理論意義和實踐意義。

認知基礎

認知心理學是20世紀50年代中期在西方興起的一種心理學思潮,20世紀70年代成為西方心理學的一個主要研究方向。它研究人的高級心理過程,主要是認知過程(cognitiveprocess),如注意、知覺、表象、記憶、思維和語言等。語言是人類認知能力的一種體現,所以心理語言學必然要強調其認知基礎。例如,認知科學家Simon(司馬賀)認為,認知科學有6個組成部分:按次序排列為心理學、語言學、計算機科學、哲學、神經科學和其他(人類學和決策論)。也可以說,語言學和心理學都是以認知為基礎的。道理也很簡單,因為我們對話語的理解,不僅僅是依賴語言知識,還依賴別的知識,廣義上說,就是認知。Miller(1973)曾經指出,一個人要有效地使用語言,必須具備5個方面的知識:
1.關於自己語言的語音信息(phonologic information)。
2.關於句子構成的句法信息(syntactic information)。
3.關於詞和詞的組合的意思的辭彙信息(lexical information)。
一種語言的語法(grammar)就是由這三方面信息組成的,以這種語言為母語的人都具有這幾方面的信息。因為實際生活里充滿了這些共享的概念知識,我們不必細說。我們把這些信息稱為預設(presuppositions),它們是附加在話語上面的,和語境(context)有關。
由此可見,在言語交際活動中,我們不但依賴語言知識,而且還要依賴概念知識和信念系統的知識。由於過於強調言語理解中的預設和推理的作用,以至於在20世紀的70年代中葉,出現一個所謂“沒有語言學的心理語言學”階段:“心理語言學家割斷了他們和語言學的聯繫,被吸收到認知心理學主流裡面”(Tanenhaus1988)。其實,語言知識也是認知的一個組成部分。沒有語言知識就什麼都聽不懂,沒有其他方面的知識則可能會聽錯。兩者都不可或缺。所以心理語言學家很快就把目光投向語法規則的分析,並且從認知科學方面吸收養分。

研究方法

心理語言學的研究方法在很多地方借鑑了心理學的心理測量(psychometrics)方法。這種方法主要是測量知識、能力、態度和個性的傾向。心理語言學對其所研究的對象,如語言的習得、學習和使用的心理過程所提出的種種理論都必須經過系統的自然觀察(naturalobservation)或實驗方法(experimentalmethods)的驗證,才能判明其是否有效。
1.自然觀察是心理語言學所採用的第一種方法,因為有些言語行為是自然產生的,只好在它出現的時候加以觀察,例如,兒童怎樣學講話,我們在使用語言時怎樣講錯話。自然觀察的第一個特點是不干預性(noninterference),觀察者對所觀察的對象必須進行客觀的紀錄,不能帶有任何主觀成分。第二個特點是尋找事物的型式(pattern),從個別的、隨機的行為中找出事物的客觀規律。第三個特點是直觀性(directness),直觀比臆斷可靠,但很多心理活動不能直觀,必須根據其外部行為來推斷內心活動。第四個特點是收集數據曠日持久,要花費很多時間和精力才能找到事物的型式。
2.實驗方法是心理語言學更多地採用的第二種方法。實驗方法也就是自然科學所採用的方法;它和自然觀察之不同,主要體現為控制(contr01)的理念和方法。實驗方法要求有實驗組(experimentalgroup')和參照組(referencegroup)進行對比觀察。任何一種行為(例如辭彙量的增長)都是各種因素相互作用的結果,為了弄清楚這些因素的不同作用,我們就必須把各個因素控制起來,即讓它們在實驗組和參照組裡基本一樣(例如我們想控制性別,就讓這兩個組的男女比例大致一樣),而專門操縱(manipulate)某一個因素,即對它進行系統的改變,例如,年齡這個因素有不同的水平和發展階段:兒童、青少年、成人……我們就通過實驗方法比較不同組別的辭彙量增長的情況。
隨著現代科學技術的發展,在觀察語言心理過程時,心理語言學開拓了不少頗具特色的實驗方法,例如:(1)採用“線上”(online)的方法,收集潛伏性(即反應時的)數據來了解被試處理語言的速度;過去要使用專門的儀器,而如今則可以在普通計算機上使用專門的軟體就能收集到。(2)採用再現(recall)或再認(recognition)的方法來了解刺激保存在工作記憶里的情況,以觀察語言處理的成果。(3)採用控制輸入形式的控制方法,對刺激進行干擾,甚至歪曲,以了解語境對重建丟失信息的作用。(4)採用簡單的戴在頭上的眼動儀(tachistoscope)來觀察眼睛固視(eyefixation),以了解被試思維活動。採用雙耳實驗(dichoticexperiments)的方法,讓被試通過耳機的兩個頻道聽到不同的信息,以了解句子聽辨的過程。(5)採用有聲思維(thinkingaloud)的辦法,讓被試口頭報告他們在完成一件作業時的思想活動過程。(6)採用計算機模擬(computersimulation)的方法,把某些理論和模型程式化,然後再把得出的結果和實際試驗的結果進行比較,從而驗證這些理論和模型的真實性。(7)採用電子大腦照相術的測量方法(electro—encephalographicmeasures)以直接觀察大腦對詞語刺激的反應。
3.統計方法。自然觀察和實驗方法所得到的結果必須客觀地報告,這就需要用到統計手段。世間一切事物都充滿了不確定性,所以統計學的基礎是機率論。統計方法有兩大類:一類是描寫統計(descriptivestatistics),例如一次投票的結果必須統計,多少人贊成,多少人通過,通過率的百分比是多少?一個班的期末成績也要統計,平均分是多少?及格率的百分比是多少?另一類是推斷統計(inferentialstatistics),我們的實驗都是在一定範圍內進行的,但是其目的並非簡單地描寫這些樣本,而是想了解這些樣本的結果是否具有普遍意義,那就是從樣本推斷總體。我們在一些實驗報告裡往往看到P≤o.5這樣的符號,這說明實驗者已經使用推斷統計學的方法算出,實驗的偶然性的機會低於5%,它的結果在95%的情況下是可靠的,因此具有顯著性意義。我們做實驗的目的還不限於了解實驗的普遍性,我們往往還想進一步了解事物之間的規律(結構和型式)以及多變數之間關係,這就需要做一些多元的統計分析(包括方差分析、回歸分析、聚類分析、多維度量表、結構方程模型、神經網路方法,等等)。這些統計方法都比較複雜,必須套用一些現成的計算機統計程式。使用統計方法關鍵在於掌握它們的原理,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採用什麼統計方法,要防止誤用和濫用的傾向。

研究範圍

心理語言學是研究人類個體如何獲得、理解和生成語言的心理學分支。它從心理過程和心理機制的角度來研究人類的語言活動特點。心理語言學研究是跨學科的。首先,它以語言的結構和功能為線索來探討人類言語活動的心理過程和機制,而語言的結構和功能是語言學的研究對象。其次,在對言語活動的心理過程和機制進行研究的過程中,必然要涉及人腦的結構和特殊的機能,有時還要藉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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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對由腦損傷和發育障礙導致的病歷分析。最後,人類言語活動是在社會環境中發生和發展的,複雜的社會因素直接決定了語言系統的變化,並對言語活動產生重要影響。因此,對於人類言語活動心理機制的研究不僅依賴於心理學的理論和方法,而且吸收和採納了語言學、社會學、生理學、臨床醫學、計算機科學、數學等許多領域的理論和方法。
心理學家心理學家

歷史

古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柏拉圖對語言與思維的關係表示過不同的看法,Modern modern European scholars英國的F.培根(1561~1626),法國的R.笛卡兒(1596~1650),英國的J.洛克(1632~1704),德國的W.F.洪堡特﹑L.維根斯坦(1889~1951)也探討過語言與行為及心理的關係。英國生物學家C.達爾文(1809~1882)從物種源始觀察語言的進化和兒童的語言發展;德國心理學家W.T.普雷耶(1841~1897)和W.斯特恩 (1871 ~1938)研究兒童如何學話;法國病理學家P. 布羅卡(1824~1880)和德國的C.維爾尼克(1848~1905) 初步測定大腦左半球主管語言的部位。這些人為心理語言學做了準備工作。美國的學者們在1952年成立了語言學與心理學委員會,1954年又出版了《心理語言學:理論和研究問題概述》。這標誌著心理語言學的正式誕生。美國第一代的心理語言學家是在行為主義心理學結構主義語言學和資訊理論的影響下進行研究的。C.E.奧斯古德(1916~ 1991)指出,語言在刺激和反應之間能起傳遞作用,例如一說“狼來了”,大家就警覺起來。但是狼真的來了人們才怕,如果虛報過幾次,即使再說“狼來了”,人們也不怕了,可見詞語和事實的作用並不完全相同。G.米勒(1920~2012 )把資訊理論運用於語言研究,發現詞在話語中出現有一定的頻率,可用機率來表示。但是人們如何使用語言,單靠資訊理論還是說明不了。50年代中期,隨著N.喬姆斯基轉換語法的興起,產生了第二代心理語言學家。這些學者觀察過在實驗環境下成長的一些聾啞幼兒,認為他們不經過母親教導,也能用手勢組成名詞性詞組和動詞性詞組,並把這兩種詞組組成一個系列,這可能是由於有天賦的語言能力。但是後來人們認為,心理學模式與語言學模式並不是互相對應的。學者們認識到,心理語言學研究不能局限於驗證某一語法模式是否正確,而應建立自己的獨立體系,於是出現了第三代心理語言學家。他們不贊成對言語過程作抽象的分析,而強調在語言環境中進行實驗,藉以探測思維和交際的過程。

語言習得

心理語言學家常用“語言習得”來代替過去“語言學習”。認為,兒童為什麼能在幾年內學會母語,是根據行為主義的“學習理論”的說法,說那是單純摹仿,是講不通的。美國學者喬姆斯基與D.麥克尼爾(1933~ )認為,祗有假定兒童有與生俱來的語言習得機制,才能說明這一個複雜現象。有許多的基本語法概念,如句子主語和謂語,名詞性短語中的名詞與修飾語,動詞性短語裡的謂語動詞和賓語等等,都是通過這一個機製得來,而不是摹仿學習得來。可是天生論者雖有所見,卻忽略客觀環境對語言習得的作用。
瑞士心理學家J.皮亞傑(1896~1980)畢生研究兒童智力的發展,1975年他以80高齡來到巴黎和喬姆斯基展開辯論。指出與生俱來的並不是語言能力,而是更廣泛認知能力。認知能力使的兒童從客觀世界得到各種概念,再把這些概念組成若干個系列,這就是語言能力。他斷言,語言能力為逐漸養成的,不是生來就有。早期語言習得研究者著重兒童語言在結構上如何逐步發展,幼兒最初用一個詞就相當於一句話(“媽媽”表示“我要媽媽抱”,“我要吃奶”,或“媽媽你看”),用兩個詞作為一個句子(“要糖”,“要抱”,“要小狗”,都可省略主語“我”),最後才掌握成人通用語法。
但是受認知心理學與功能語法學的影響,研究的重點又轉移到意義與功能如何習得,成人和兒童在語言交際上有何特點,兒童學話需要什麼手段,語言發展與認知能力發展如何互相影響,說不同語言的兒童在學話過程里有什麼共同規律等等問題,於是範圍更擴大。言語的辨知和言語的發生 在使用語言時,人們要聽懂對方的話,這是言語的辨知;自己又要能說出話來,這是言語的發生。
心理學認為,話語內容的基本單位為命題。要聽懂對方話,就要知道是什麼命題,要弄清其中有多少成分,各成分又以哪裡為界線。從1965年起,美國學者M.加雷特等人經常使用“卡塔研究法”,即故意在一句話不應該停頓地方插入“卡塔”聲(下文用星號表示),看聽者有什麼反應。例如在兩個結構不同,但後半部詞語相同的句子各插入“卡塔”聲:
As a result of their invention's influenceth■company was given an award.(由於他們的發明,公司獲得了獎賞。)
The chairman whose methods still influence th■ company was givenan award. (那個想出辦法幫助公司的董事長獲得了獎賞。)
在放錄音時,兩個句子“卡塔”聲都插在the與company之間。可是聽者的辨知結果很叫人詫異,他們認為,卡塔聲在第1句里發生在influence與the之間,在第2句里則發生在company與was之間。以此,在聽話時,人們是把句子分成若干表示命題的短語或子句來理解,並不受插入的灶音的影響。人們靠什麼來建立命題,學者們有不同看法。一些人以為主要靠句法知識,一些人以為語義起決定作用。其實兩者都是不可缺少。
關於言語如何發生這個問題,爭論很多。人腦如何產生意念?如何把意念變為詞語?
又如何把詞語通過發音器官說出來?這是個複雜的心理生理過程,對它難以進行直接觀察。常用的辦法是就一些不完整的資料,如成年人言語的失誤(口吃,說錯話),幼兒學話的語法特點,失語症病人的殘缺混亂的言詞等等來進行研究。一般認為,言語的發生,在意念形成之後有編製程序和執行程式兩方面,但是,不是此先彼後,而是一邊編訂程式,一邊就執行程式。不過詳情如何,還有待進一步的探索。

語言理解

“語言理解”是心理語言學集中討論的話題,其研究包括:(1)言語感知;(2)辭彙提取;(3)句子加工;(4)語篇理解。簡而言之,就是研究人們是如何理解語言的。
首先,“言語感知”牽涉到“言語感知的研究手段”、“言語感知的條件”、“言語信號的產生和語音的聲學特徵”、“元音和輔音的聽辨”、“連續性的語音聽辨”、“書面語言的感知”和“言語感知模型”共7個方面的研究。語言感知的研究手段最早是用達得立(H.Dudley,1939)發明的“聲音記錄儀”(vocoder)記錄和分析語言的輸出信息的。後來,製造“聲音記錄儀”的原理又促使“聲音攝譜儀”(soundspectrogram)的出現和發展。這是按照聲音頻率的分布,專門用來分析語言信號的“二戰”期間的生成物。到了20世紀60、70年代,受聲學語音學發音語音學的影響,又出現了“電子肌動記錄儀”(electromyography)和“電子記波儀”(electrokymography),分別用來記錄肌肉收縮時所產生的電壓變化和說話時口、鼻腔的氣流變化。當然,最新的研究手段當屬“攝影攝像技術”(cineradiography),人們用該技術記錄發音的動態變化。在語言感知條件的研究方面,“語境”是影響言語感知最為重要的條件。語言信號產生方面的研究,大都與“聲學特徵”、“元音和輔音的聽辨”相關。這是一項較為複雜的研究,是一項以英語語言為研究對象的“音素”聽辨研究。語言感知研究的另一個領域是“書面語言理解”的研究。這牽涉到“視覺感應”、“字母辨認”、“詞意確定”以及“信息記憶”和“信息組織”等方面的探索。當然,語言感知研究最為重要的領域當屬“言語感知模型”的研究。到目前為止,利博曼(Liberman,1967,1970)及其同事提出的“肌動模型”理論(MotorTheory)、史蒂文斯(Stevens,1960)提出的“合成分析模型”(Analysis-by-Synthesis)、馬塞羅(Hassaro,1987,1989)提出的“模糊邏輯模型”(FuzzyLogicalModel)、馬斯倫和威爾森提出的“交股模型”(CohortModel)和愛爾曼(Elman,1984,1986)提出的“軌跡模型”(TraceModel)成為語言感知研究的5大模型,是影響心理語言學在語言理解方面研究的5個重要的“模型”理論。
第二,在“辭彙提取”的研究方面,其探索主要集中在“詞的基本元素”、“心理辭彙的研究方法”、“影響辭彙提取和組織的因素”和“辭彙提取模型”等4個方面。研究辭彙提取,離不開對詞的基本原素的分析,因為詞的基本原素與詞意直接相關。心理辭彙的研究方法直接關係到語言理解研究,是語言理解研究中的重要一環。心理辭彙的研究方法主要有“反應時實驗”、“命名/辭彙檢索”和“言語錯誤分析”3種。其中,“言語錯誤分析”和“命名”是研究辭彙提取最為重要的兩種方法。人們可以通過“嘴邊現象”、“詞語換位”以及“失言”等的言語錯誤以及對造成這些錯誤的分析搞清人們是如何理解詞意或提取語言信息的。在“影響辭彙提取和組織的因素”的研究方面,研究集中在“辭彙性效應”、“語義性效應”和“語境效應”3個方面。辭彙提取模型的研究,是一項卓有成效的研究。到目前為止,以福斯特(Forster,1976)辭彙提取的“自動搜尋模型”為代表的“串列搜尋模型”(SerialSearchModels)和以摩頓(Morton,1969,1979)提出的“辭彙發生模型”為代表的“並行提取模型”(ParallelAccessModel)已成為辭彙提取研究的兩大主流。尤其是摩頓的“辭彙發生模型”,在“辭彙激活”的研究方面為後來辭彙提取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思考線索。此外,另一個加入“並行提取模型”行列的是“連線主義模型”。這是一個由心理學、哲學和計算機科學界中的連線主義者提出來的解釋辭彙提取的一個重要的學說。連線主義認為,一個詞的最終理解是從信息的“輸入”→“特徵”→“字母”→“單詞”的遞增連線完成的。除“連線主義模型”外,還有一個被稱之為“交股模型”(CohortModel)的聽覺詞辨認模型。馬斯倫和威爾森(Marslen-Wilson,1987)提出,當一個人聽到一個詞的時侯,該詞所有的語音鄰詞都會被激活。當然,無論是哪一種理論,都很難適用於解釋語言理解複雜過程的全部。但是,每一種“模型”都強調的“激活”理論對解釋語言理解的複雜過程仍是一個帶有普遍意義的、值得進一步研究和探索的話題。
第三,句子理解是語言理解研究中一個重要的內容。該領域的研究分為:(1)句子結構的性質;(2)句法加工;(3)句子分解和句法的模糊性;(4)句子分解模型;(5)語言加工與記憶;(6)句子理解的加工模型。心理語言學家認為,人之所以能夠理解語言是因為信息接收者和信息輸出者的心目中有著共同的語法規則或“約定”。然而,句子理解研究並非如此簡單,這裡還牽涉到句子的表層結構和深層結構的問題。僅以A說的"It'stoocoldhere"一句為例,如果B從該句的字面意思去理解,那么,他很可能就沒有理解A的真正指意。因此,句法加工便是心理語言學在語言理解方面所探討的第二個問題。句法加工的研究涉及到“表層結構與深層結構的關係”、“語言能力和語用能力的關係”、“句子結構的分解”和“從句的加工”共4個問題,主要探討人們是如何通過句法加工來理解複合句及其指意的。在句子分解和句法的模糊性的研究方面,心理語言學家將注意力集中在“局部模糊”和“永久模糊”兩個方面的討論之上。由於語言的“模糊性”是非人工語言的本質特徵,所以利用“句子分解模型”研究模糊語句的理解方法也就成了心理語言學研究語言理解的一大手段。在分解模糊語句的研究方面,克立森(J.B.Cleason,1998)將其模型分為兩種:一種是“花園小徑模型”,另一種是“強求圓滿模型”。花園小徑模型以“結構優先”或“辭彙優先”的原則討論語句的理解過程。然而,要正確理解語句,句子記憶也是重要的一環。在該方面,心理語言學家將注意力集中在“意義和表層結構的記憶”、“語義推理和句子記憶”、“命題和句子記憶”3方面的研究上。當然,要了解人們是如何記憶語言信息的,“句子理解的加工模型”便是研究語言理解的根本。到目前為止,由弗德(Fodor,1974)等人提出的“感知策略”、由貝弗爾(Bever,1970)提出的“非轉換策略”、由基姆鮑爾(Kimball,1973)“表層結構句法分析7原則”和以弗雷茲澤(Frazier,1978)提出的“灌腸機”理論已成為句子理解加工的四大主體模型(22)。特別是基姆鮑爾的“7原則”(23),基本上概括了句子理解的大體過程和研究思路。
第四,“語篇理解”的研究而論,基本上可概括為3個方面:(1)語篇連貫和理解策略的研究;(2)語篇記憶的研究;(3)語篇處理的研究。就語篇連貫的研究而論,由韓禮德和海森(Halliday&Hasan,1976)提出的“上指”(anaphora)和“下指”(cataphor)成為語篇連貫研究的一大主題。傑基米克和格蘭博格(Jakimik&Glenberg,1990)在言語感知的研究中也將“上指”和“下指”視為語言理解的重要前題。但無論是“上指”還是“下指”,講的都是語句緊密連結與語篇連貫的關係。在語篇理解策略的研究方面,由克拉克和海威蘭德(Clark&Haviland,1977)提出的語篇信息的“已知/未知策略”、“直接匹配策略”、“搭橋策略”以及“回顧已知信息策略”成為討論語篇理解的重要思考線索。有關語篇記憶方面的探索,由巴特萊特(Bartlett,1932)提出的有關人類認知系統的“組織計畫構架”仍影響著當今心理語言學有關語篇記憶的研究。他認為,記憶是活躍的、有創建性的,是有計畫的。就語篇的記憶而言,“命題”和“推理”成為研究的中心。心理語言學家認為,不僅話題的辨認和句子的組合與語篇記憶密切相關,語篇理解也有助於語篇記憶。在語篇處理的研究方面,“語篇處理模型”成為研究語篇理解的中心內容。諸如“語境模型”、“連線主義模型”、“建構與結合模型”等,均從各個角度闡述了語篇理解的過程。

語言和思維

美國B.L.沃爾夫認為,語言是“思想的塑造者”,它決定人們的思維,甚至決定人們對世界的看法。蘇聯Л.С.維戈茨基(1896~1934)和瑞士皮亞傑則認為思維先於語言,兒童認知能力的發展對言語的發展有制約作用,例如要先有“所有”這個觀念,才能學會語言中的“所有格”(如英語的mine,yours)。實驗表明人們的感知能力(區別數量、形狀、顏色)、認知結構(認識同一性、對立性、時空關係、因果關係)、社會範疇(如親屬類別)對語言都有制約作用。1969年美國學者B.伯林和P.凱伊對20種語言進行調查,發現各種語言裡表示顏色的詞雖有多有少,可是基本顏色的詞限於11種(黑、白、紅、黃、綠、藍、褐、紫、粉紅、橙、灰),如果一種語言只有兩個顏色詞, 那一定是“黑”(或“暗”)和“白”(或“亮”),假如只有三個,必然是“黑、白、紅”。美國E.羅希的實驗又證明,這些詞表示是色譜上最突出的顏色。他教紐幾內亞丹尼族人學本族語言所沒有的顏色詞,發現他們學習基本顏色詞學得最快,可見人的感覺系統對語言學習是有制約作用。此外蘇聯A.P.盧利亞(1902~1977)及A.H.列昂捷夫(1903~1979)二人還主張,意識活動雖然離不開語言,但是產生意識根源是人和客觀世界的相互作用,而不是語言。

生理基礎

語言是否因人類的生理基礎特殊而為人類所特有?
有些生物學家訓練黑猩猩學人類的手勢語或符號語言,曾獲得某些進展,但不能證明這些動物在運用語言方面與人類有同樣的認知功能。美國E.倫納伯格與加拿大W彭菲爾德等人的研究表明,人的大腦及人類所使用的語言是經過億萬年進化的結果。大多數人大腦左半球管著語言,右半球主要管語言以外信息,和語言的理解略有關係。在左半球中,又是前部及句法關係密切,後部則及語義關係較深。一般人靠右半球管著音樂信息,音樂家卻用左半球的。美國T.貝弗等人認為,左半球可能不是專管語言,而是有邏輯能力及系統處理信息的能力,因此他們主張人腦不一定有專管語言機制。這個問題依然在討論中,一門新學科(神經語言學)已經興起。

討論的問題

語言習得:心理語言學家常用“語言習得”來代替過去的“語言學習”。他們認為,兒童為什麼能在幾年內學會母語,只是根據行為主義的“學習理論”的說法,說那是單純的摹仿,是講不通的。美國學者喬姆斯基和D.麥克尼爾(1933~ )認為,只有假定兒童有與生俱來的語言習得機制,才能說明這一複雜現象。有許多基本語法概念,如句子的主語和謂語,名詞性短語中的名詞和修飾語,動詞性短語中的謂語動詞和賓語等等,都是通過這個機製得來,而不是摹仿學習得來的。
但是天生論者雖有所見,卻忽略了客觀環境對語言習得的作用。瑞士心理學家J.皮亞傑(1896~1980)畢生研究兒童智力的發展,1975年他以80高齡來到巴黎與喬姆斯基展開辯論。他認為與生俱來的並不是語言能力,而是更廣泛的認知能力。認知能力使兒童從客觀世界得到各種概念,再把這些概念組成若干系列,這便是語言能力。他斷言,語言能力是逐漸養成的,不是生來就有的。
早期的語言習得研究者著重兒童語言在結構上如何逐步發展,如幼兒最初用一個詞就相當於一句話(“媽媽”能表示“我要媽媽抱”,“我要吃奶”,或“媽媽你看”),後來用兩個詞作為一個句子(“要糖”,“要抱”,“要小狗”,都可省略主語“我”),最後才掌握成人通用的語法。但是受認知心理學和功能語法學的影響,研究的重點又轉移到意義和功能如何習得,成人與兒童在語言交際上有何特點,兒童學話用什麼手段,語言發展和認知能力發展如何互相影響,說不同語言的兒童在學話過程中有什麼共同規律等等問題,於是範圍更擴大了。
言語的辨知和言語的發生  在使用語言時,人們要聽懂對方的話,這是言語的辨知;自己又要能說出話來,這是言語的發生。從心理學看來,話語內容的基本單位是命題。要聽懂對方的話,就要知道它的命題,要弄清其中有多少個成分,各成分又以哪裡為界線。從1965年起,美國學者M.加雷特等人常常使用“卡塔研究法”,即故意在一句話不應該停頓的地方插入"卡塔"聲(下文用星號表示),看聽者有何反應。例如在兩個結構不同但後半部詞語相同的句子各插入“卡塔”聲:①As a result of their invention's influencethe* company was given an award. (由於他們的發明,公司獲得了獎賞。) ②The chairman whose methods still influencethe* company was givenan award. (那個想出辦法幫助公司的董事長獲得了獎賞。)在放錄音時,兩個句子的“卡塔”聲都插在the與company之間。可是聽者的辨知結果很叫人詫異,因為他們認為,卡塔聲在第 1句里發生在influence與the之間,在第2句里則發生在company與 was之間。由此可知,在聽話時,人們是把句子分成若干表示命題的短語或子句來理解的,並不受插入的噪音的影響。不過人們靠什麼來建立命題,學者們卻有不同看法。有人以為主要靠句法知識,有人以為語義起決定作用。其實兩者都是不可缺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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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言語如何發生這個問題,爭論很多。人腦如何產生意念?如何把意念變為詞語?又如何把詞語通過發音器官說出來?這是個複雜的心理生理過程,對它難以進行直接觀察。常用的辦法是就一些不完整的資料,如成年人言語的失誤(口吃,說錯話),幼兒學話的語法特點,失語症病人的殘缺混亂的言詞等等來進行研究。一般認為,言語的發生,在意念形成之後有編製程序和執行程式兩方面,但是,不是此先彼後,而是一邊編訂程式,一邊就執行程式。不過詳情如何,還有待進一步的探索。語言和思維:美國B.L.沃爾夫認為,語言是“思想的塑造者”,它決定人們的思維,甚至決定人們對世界的看法。蘇聯Л.С.維戈茨基(1896~1934)和瑞士皮亞傑則認為思維先於語言,兒童認知能力的發展對言語的發展有制約作用,例如要先有“所有”這個觀念,才能學會語言中的“所有格”(如英語的mine,yours)。實驗表明,人們的感知能力(區別數量、形狀、顏色)、認知結構(認識同一性、對立性、時空關係、因果關係)、社會範疇(如親屬類別)對語言都有制約作用。1969年美國學者B.伯林和P.凱伊對20種語言進行過調查,發現各種語言中表示顏色的詞雖有多有少,但是基本顏色詞限於11種(黑、白、紅、黃、綠、藍、褐、紫、粉紅、橙、灰),而且如果一種語言只有兩個顏色詞,那必然是"黑"(或“暗”)和“白”(或“亮”),如果只有三個,那必然是“黑、白、紅”。美國E.羅希的實驗又證明,這些詞表示的是色譜上最突出的顏色。他教紐幾內亞丹尼族人學本族語言所無的顏色詞,發現他們學基本顏色詞學得最快,可見人的感覺系統對語言學習是有制約作用的。此外蘇聯A.P.盧利亞(1902~1977)和A.H.列昂捷夫(1903~1979)二人還主張,意識活動雖然離不開語言,但是產生意識的根源是人和客觀世界的相互作用,而不是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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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的生理基礎:語言是否因人類的生理基礎特殊而為人類所特有?有些生物學家訓練黑猩猩學人類的手勢語或符號語言,曾獲得某些進展,但不能證明這些動物在運用語言方面與人類有同樣的認知功能。
美國E.倫納伯格和加拿大W.彭菲爾德等人的研究表明,人的大腦和人類所使用的語言是經過億萬年進化的結果。大多數人大腦左半球管語言,右半球主要管語言以外的信息,和語言的理解只略有關係。在左半球中,又是前部與句法關係密切,後部則與語義關係較深。一般人靠右半球管音樂信息,音樂家卻是用左半球的。美國T.貝弗等人認為,左半球可能不是專管語言的,而只是有邏輯能力和系統處理信息的能力,所以他們主張人腦不一定有專管語言的機制。這個問題仍在討論中,一門新學科(神經語言學)已經興起了。

套用和貢獻

心理語言學已經套用於通訊技術(研究信息的傳遞、感知和理解)、醫學(研究失語症神經官能症的原因和療法)和人工智慧研究(探討如何模擬人腦的語言功能)。但是它的最重要的用途還是在教學方面(包括幼兒教學、外語教學、聾啞人語言教學等等),其目的是按不同的具體情況,摸索出一套有效的教學理論和方法來。現代語言學一方面注意語言能力的形成(因此有生成語法學),一方面注意在特定條件下研究語言(因此有社會語言學)。心理語言學兼有這兩個特點,它研究兒童認知能力的發展,青少年時期語言、邏輯、數學各種能力的相互關係,說話能力和閱讀能力的特點和彼此的關係等等,都有了許多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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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語言學流派有的講理論而忽視驗證,有的搞調查而無嚴密的理論。心理語言學有假設又有驗證,因此引人注目。但是,在實驗室考察具有高度智慧型的生物,還是難以達到預定的各種目標。不過,在語言學這個廣大領域中,心理語言學已是較具有自然科學特徵的學科了。

發展前景展望

縱觀美、德、俄、中等國心理語言學的研究現狀,儘管德國的心理語言學研究學者(如JohannesEngelkamp)、前蘇聯的Vygotsky和Leontiev、中國的桂詩春等人均從各自母語(德語、俄語、漢語)的角度探討了心理語言學中相關的問題。但是,研究大都仍是基於美國心理語言學家以英語為研究客體所做的工作,而超出美國心理語言學研究架構的研究尚不很明顯。特別是在“心智本質”和“語言理解”關係的深層研究方面,還有待更深入的探索。
首先,以“第二語言”和“第一語言”學習者語言行為的差異為例。英美人在單詞和語句的理解方面,其信息加工和語言理解的過程和方式與其他國家學習英語的人的理解過程就存在明顯的差異。僅以對TheAmericanDream這一名詞詞組的理解為例。英美人聽到這個詞組時腦海中出現的“概念連線”或“意念聯想”與中國學習英語的人的腦海中所出現的“連線”或“聯想”就有很大程度的不同。如果有人說“這是因文化差異而致”的話,那么“文化”又是怎樣影響人的語言理解呢?我們再以語言學和心理語言學所關心的“詞素換位”或“詞語換位”的現象為例。在英美人的言語中,他們有把carpark說成parkark的,但中國人就很難犯這樣的“錯誤”。這又是為什麼呢?看來,要解釋這些現象,心理語言學家仍有很多工作要做。
第二,語言感知、語言產生、語言理解均同語言習得緊密相關。我們知道,美國和澳大利亞的母語同是英語,然而,澳大利亞人講的"Icometoday"常被美國人聽成"Icometodie";北京人講的“旮旯兒”很多南方人也聽不懂,這是為什麼呢?這不但牽涉到“語音”和“方言”的研究,同時也為心理語言學的研究提供了另一個發展的空間。趙元潤先生是研究方言的大師,伍鐵平是研究“模糊語言學”和漢語詞源的大師,但心理語言學雖在言語感知的研究方面提到過“模糊邏輯模型”(FuzzyLogicalModel),但尚未就“模糊語言”的習得和感知作深入的探索。要說心理語言學的發展,這不能不算是另一個“用武之地”。
第三,人類的“行為語言”有同有異。對此,我們不禁要問“為什麼有些初次來中國旅遊的美國人一見到中國人早上在大街上鍛鍊身體時打“太極拳”就認為中國人在準備“打仗”呢?此外,“哭”和“笑”也是語言,而且也是各文化幾乎都在使用的語言形式。那么,人們是如何學會使用和理解這類的“非文字語言”的呢?為什麼“點頭”的動作在絕大多數的國家意指“同意”或“贊同”,而在有的國家則表示“不同意”或“不贊同”呢?這無疑也為未來的心理語言學研究提供了一條思路。
第四,心理語言學很多的研究成果具有指導語言實踐、語言分析和語言研究的很高的“套用”價值。比如:心理語言學在“心理辭彙”的研究方面所提出的“激活”理論在語言教學方面就有很高的指導意義,但遺憾的是,心理語言學家們尚無暇顧及對其理論套用價值進行宣傳和推廣。
總之,心理語言學要發展成為一門既能把心理學和語言學研究融為一體又有別於心理學和語言學研究的獨立的新學科,還需深化人的思維和心智方面的研究。誠然,心理語言學所研究的“客體”是語言,但研究的實質不僅僅是心理學所關心的心理機制或語言學所關注的語言的表層結構和深層結構,而是語言使用者的心理機制的運作過程和運作規律以及包括哲學在內的一切同語言相關的思維現象。我們相信,在近百年的心理學和語言學研究的基礎之上,在人類上千年對“心”的研究啟發之下,心理語言學一定能發展成為一個造福於人類發展的,既具有雄厚的理論基礎,又有很高實踐指導意義的新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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