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內容
《論語》是
儒家經典之一,是一部以記言為主的語錄體散文集,主要以語錄和對話文體的形式記錄了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集中體現了孔子的政治、審美、道德倫理和功利等價值思想。
《論語》內容涉及政治、教育、文學、哲學以及立身處世的道理等多方面。早在春秋後期孔子設壇講學時期,其主體內容就已初始創成;孔子去世以後,他的弟子和再傳弟子代代傳授他的言論,並逐漸將這些口頭記誦的語錄言行記錄下來,因此稱為“論”;《論語》主要記載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因此稱為“語”。清朝
趙翼解釋說:“語者,聖人之語言,論者,諸儒之討論也。”其實,“論”又有纂的意思,所謂《論語》,是指將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記載下來編纂成書。現存《論語》20篇,492章,其中記錄孔子與弟子及時人談論之語約444章,記孔門弟子相互談論之語48章。
作為儒家經典的《論語》,其內容博大精深,包羅萬象,《論語》的思想主要有三個既各自獨立又緊密相依的範疇:倫理道德範疇——仁,社會政治範疇——禮,認識方法論範疇——中庸。仁,首先是人內心深處的一種真實的狀態,折中真的極致必然是善的,這種真和善的全體狀態就是“仁”。孔子確立的仁的範疇,進而將禮闡述為適應仁、表達仁的一種合理的社會關係與待人接物的規範,進而明確“中庸”的系統方法論原則。“仁”是《論語》的思想核心。
篇章目錄
《論語》的篇名通常取開篇前兩個字作為篇名;若開篇前兩個字是“子曰”,則跳過取句中的前兩個字;若開篇三個字是一個詞,則取前三個字。篇名與其中的各章沒有意義上的邏輯關係,僅可當作頁碼看待。
序號 | 篇目 | 內容概要 |
---|
1 | | 講“務本”的道理,引導初學者進入“道德之門” |
2 | | 講治理國家的道理和方法 |
3 | | 記錄孔子談論禮樂 |
4 | 里仁第四 | 講仁德的道理 |
5 | | 講評價古今人物及其得失 |
6 | | 記錄孔子和弟子們的言行 |
7 | | 記錄孔子的容貌和言行 |
8 | | 記孔子和曾子的言論及其對古人的評論 |
9 | | 記孔子言論,重點為孔子的行事風格,提倡和不提倡做的事 |
10 | | 記錄孔子言談舉止,衣食住行和生活習慣 |
11 | 先進第十一 | 記錄孔子教育言論和對其弟子的評論 |
12 | 顏淵第十二 | 講孔子教育弟子如何實行仁德,如何為政和處世 |
13 | 子路第十三 | 記錄孔子論述為人和為政的道理 |
14 | | 記錄孔子和其弟子論修身為人之道,以及對古人的評價 |
15 | | 記錄孔子及其弟子在周遊列國時的關於仁德治國方面的言論 |
16 | 季氏第十六 | 記孔子論君子修身,以及如何用禮法治國 |
17 | | 記錄孔子論述仁德,闡發禮樂治國之道 |
18 | | 記錄古代聖賢事跡、孔子眾人周遊列國中的言行及週遊途中世人對於亂世的看法 |
19 | 子張第十九 | 記錄孔子和弟子們探討求學為道的言論,弟子們對於孔子的敬仰讚頌 |
20 | | 記錄古代聖賢的言論和孔子對於為政的論述 |
成書過程
《論語》是孔門弟子集體智慧的結晶。其編纂者主要是仲弓、子游、子夏、子貢,他們憂慮師道失傳,首先商量起草以紀念老師。然後和少數留在魯國的弟子及再傳弟子完成。
清代學者
崔述則對《論語》的成書提出不同看法,他注意到今本《論語》前後十篇在文體和稱謂上存在差異,前十篇記孔子答定公、哀公之問,皆變文稱“孔子對曰”,以表示尊君。答大夫之問則稱“子曰”,表示有別於君,“以辨上下而定民志”。而後十篇中的《先進》《顏淵》等篇,答大夫之問也皆作“孔子對曰”,故懷疑“前十篇皆
有子、
曾子門人所記,去聖未遠,禮制方明;後十篇則後人所續記,其時卿位益尊,卿權益重,蓋有習於當世所稱而未嘗詳考其體例者,故不能無異同也”。又如,前十篇中孔子一般稱“子”不稱“孔子”,門人問學也不作“問於孔子”。而後十篇中的《季氏》《微子》多稱孔子,《陽貨》篇子張問仁,《堯曰》篇子張問政,皆稱“問於孔子”,與《論語》其他篇不同,“其非孔氏遺書明甚,蓋皆後人采之他書者”。受崔述的影響,以後學者繼續從《論語》前後十篇用語、稱謂的差異對其成書作出判斷,有學者甚至認為《論語》最初只有單獨的篇,其編定成書,要在漢代以後。
唐代
陸德明《
經典釋文》轉引鄭玄注云:《論語》“仲弓、子游、子夏等撰。”這一說法在郭店簡中得到旁證。郭店一號墓不晚於公元前300年。郭店簡“《語叢·三》簡引述《論語》,更確證該書之早”。《語叢·一》引用子思子《坊記》內容,而《坊記》還引用過《論語》的內容。“《語叢》摘錄《坊記》,證明《坊記》早於戰國中期之末,而《坊記》又引述《論語》,看來《論語》為孔子門人仲弓、子夏等撰定之說還是可信的。”孔子弟子中,有子代孔子,以所事孔子事之,稱子並不奇怪,子指老師,對儒家學子除了師承之外亦有掌門人之意。除了孔子,有子、曾子、
冉子、
閔子亦稱子,冉子、閔子早逝,故師承的儒家掌門,只能是曾參,故代有子者只剩曾子有可能。
顏回,雖然被尊奉,但由於早死,沒來得及收徒,不是弟子記載,故不稱子,可能是家人所記。
原憲、
漆雕開,雖然收徒,世稱子思子、漆雕子,但《論語》所記,亦不是弟子記載,故亦不稱子,多半是師兄弟偶而提及。
《論語》既是語錄體又是若干斷片的篇章集合體。這些篇章的排列不一定有什麼道理;就是前後兩章間,也不一定有什麼關聯。而且這些斷片的篇章絕不是一個人的手筆。《論語》一書,篇幅不多,卻出現了不少次的重複的章節。其中有字句完全相同的,如“巧言令色鮮矣仁”一章,先見於《學而篇第一》,又重出於《陽貨篇第十七》;“博學於文”一章,先見於《雍也篇第六》,又重出於《顏淵篇第十二》。又有基本上是重複只是詳略不同的,如“君子不重”章,《學而篇第一》多出十一字,《子罕篇第九》只載“主忠信”以下的十四個字;“父在觀其志”章,《學而篇第一》多出十字,《里仁篇第四》只載“三年”以下的十二字。還有一個意思,卻有各種記載的,如《里仁篇第四》說:“不患莫己知,求可為也。”《憲問篇第十四》又說:“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衛靈公篇第十五》又說:“君子病無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如果加上《學而篇第一》的“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便是重複四次。這種現象只能作一個合理的推論:孔子的言論,當時弟子各有記載,後來才匯集成書。所以《論語》一書絕不能看成某一個人的著作。
《論語》的作者中當然有孔子的學生。《論語》的篇章不但出自孔子不同學生之手,而且還出自他不同的再傳弟子之手。這裡面不少是曾參的學生的記載。像《泰伯篇第八》的第一章:“曾子有疾,召門弟子曰:‘啟予足!啟予手!《詩》雲,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小子!’”又如《子張篇第十九》:“子夏之門人問交於子張。子張曰:‘子夏云何?’對曰:‘子夏曰:可者與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張曰:‘異乎吾所聞:君子尊賢而容眾,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賢歟,於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賢歟,人將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這一段又像子張或者子夏的學生的記載。又如《先進篇第十一》的第五章和第十三章:“子曰:‘孝哉閔子騫,人不間於其父母昆弟之言。’”“閔子侍側,誾誾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貢,侃侃如也。子樂。”孔子稱學生從來直呼其名,獨獨這裡對閔損稱字,不能不啟人疑竇。有人說,這是“孔子述時人之言”,從上下文意來看,這一解釋不可憑信,崔述在《論語余說》中加以駁斥是正確的。這一章可能就是閔損的學生所追記的,因而有這一不經意的失實,至於《閔子侍側》一章,不但閔子騫稱“子”,而且列在子路、冉有、子貢三人之前,都是難以理解的,以年齡而論,子路最長;以仕宦而論,閔子更趕不上這三人。他憑什麼能在這一段記載上居於首位而且得著“子”的尊稱呢?合理的推論是,這也是閔子騫的學生把平日聞於老師之言追記下來而成的。
《論語》一書有孔子弟子的筆墨,也有孔子再傳弟子的筆墨,那么,著作年代便有先後了。這一點,從詞義的運用上也適當地反映了出來,譬如“夫子”一詞,在較早的年代一般指第三者,相當於“他老人家”,直到戰國,才普遍用為第二人稱的表敬代詞,相當於“你老人家”。《論語》的一般用法都是相當於“他老人家”的,孔子學生當面稱孔子為“子”,背後才稱“夫子”,別人對孔子也是背後才稱“夫子”,孔子稱別人也是背後才稱“夫子”。只是《陽貨篇第十七》中有兩處例外,言偃對孔子說,“昔者偃也聞諸夫子”;子路對孔子也說,“昔者由也聞諸於夫子”,都城是當面稱“夫子”,“夫子”用如“你老人家”,開戰國時運用“夫子”一詞的詞義之端。崔述在《洙泗信錄》據此斷定《論語》的少數篇章的“駁雜”,固然未免武斷;但《論語》的著筆有先有後,其間相距或者不止於三、五十年,似乎可以由此窺測得到。
作品鑑賞
《論語》多為語錄,但都辭約義富,有些語句、篇章形象生動。如《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不僅篇幅較長,而且注重記述,算得上一篇結構完整的記敘文,人物形象鮮明,思想傾向通過人物表情、動作、對話自然地顯露出來,具有較強的藝術性。
孔子是《論語》描述的中心,“夫子風采,溢於格言”(《
文心雕龍·徵聖》);書中不僅有關於他的儀態舉止的靜態描寫,而且有關於他的個性氣質的傳神刻畫。此外,圍繞孔子這一中心,《論語》還成功地刻畫了一些孔門弟子的形象。如
子路的率直魯莽,顏回的溫雅賢良,
子貢的聰穎善辯,
曾皙的瀟灑脫俗等等,都稱得上個性鮮明,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孔子因材施教,對於不同的對象,考慮其不同的素質、優點和缺點、進德修業的具體情況,給予不同的教誨,表現了誨人不倦的可貴精神。據《顏淵》記載,同是弟子問仁,孔子有不同的回答,答顏淵“克己復禮為仁”(為仁的表現之一為克己復禮,有所不為);答仲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就己與人之間的關係,以欲施做答,欲是個人的主觀能動性之取捨,施是個人主觀能動性的實踐,用好心壞心來說,要防止好心辦壞事,就要慎施);答司馬牛“仁者其言也訒”。顏淵學養高深,故答以“仁”學綱領,對仲弓和司馬牛則答以細目。又如,孔子回答子路和冉有的同一個問題,內容完全不同。答子路的是:“又父兄在,如之何其聞斯行之!”因為“由也兼人,故退之”。答冉有的是:“聞斯行之。”因為“求也退,故進之”。這不僅是因材施教教育方法的問題,其中還飽含孔子對弟子的高度的責任心。
《論語》的主要特點是語言簡練,用意深遠,有一種雍容和順、紆徐含蓄的風格。還有就是在簡單的對話和行動中展示人物形象。同時語言淺近易懂,接近口語,也是一個特點。
名家評價
西漢
劉向《別錄》:“《魯論語》二十篇,皆孔子弟子記諸善言也。”
西漢
匡衡:“臣聞六經者,聖人所以統天地之心,著善惡之歸,明吉凶之分,通人道之正,使不悖於其本性者也。故審六藝之旨,則人天之理可得而和,草木昆蟲可得而育,此永永不易之道也。及《論語》、《孝經》聖人言行之要宜究其意。”
東漢
班固《漢書·藝文志》:“《論語》者,孔子應答弟子、時人,及弟子相與言而接聞於夫子之語也。當時弟子各有所記,夫子既卒,門人相與輯而論纂,故謂之《論語》。”
東漢
王充《論衡·正說篇》:“初,孔子孫孔安國以教魯人扶卿,官至荊州刺史,始曰《論語》。”
東漢
趙岐《孟子章句題辭》:“論語者,五經之錧鎋,六藝之喉衿也。”
東漢
劉熙《釋名·釋典藝》:“《論語》,記孔子與弟子所語之言也。論,倫也,有倫理也。語,敘也,敘己所欲說也。”
北宋
趙普:“《論語》二十篇,吾以一半佐太祖定天下。”(《古今源流至論》)
北宋
程顥、
程頤:“於語、孟二書,知其要旨所在,可以觀五經矣。”
北宋
邢昺《論語集解序·疏》:“直言曰言,答述曰語,散則言語可通,故此論夫子之語而謂之善言也。”“以此書可以經綸世務,故曰綸也;圓轉無窮,故曰輪也。”
宋末元初何異孫《十一經問對》:“《論語》有弟子記夫子之言者,有夫子答弟子問,有弟子自相答者,又有時人相言者,有臣對君問者,有師弟子對大夫之問者,皆所以討論文義,故謂之《論語》。”
清代
焦循:“五經非論語,則無以運行,故為五經之錧鎋也”,“衿為交領交衽之通名,此與喉並言,則正以為領人之一身。內則轄之以喉,外則鍵之以領,謂論語為六藝之總領也。”
清代
李元度:“論語所言之義理,精且粹矣。即以文論,非諸經所能及也。易、詩、書、禮、春秋之文,各造其極,亦各不相謀,而簡括處終不及論語。論語之文,能以數語抵人千百言,如太和元氣,如化工之肖物,各無遁形。”
後世影響
《論語》自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被尊為“五經之輨轄,六藝之喉衿”,是研究孔子及儒家思想尤其是原始儒家思想的第一手資料。南宋時朱熹將《大學》《中庸》《論語》《孟子》合為“四書”,使之在儒家經典中的地位日益提高。元代延祐年間,科舉開始以“四書”開科取士。此後一直到清朝末年推行洋務運動,廢除科舉之前,《論語》一直是學子士人推施奉行的金科玉律。
《論語》進入
經書之列是在唐代。“到唐代,禮有《
周禮》《
儀禮》《
禮記》,春秋有《
左傳》《公羊》《穀梁》,加上《論語》《
爾雅》《
孝經》,這樣是十三經。”
北宋政治家
趙普曾有“半部《論語》治天下”之說。這從一個側面反映出此書在中國古代社會所發揮的作用與影響之大。
《論語》中保留了一些人們對孔子師徒的批評諷刺,有的作了辯駁,有的沒有回答。其駁議辯難部分對後世很有影響,如《答客難》等設為主客問答進行辯難的小賦,都從《論語》受到啟發;其自我解嘲部分,表現了儒家對自我價值的肯定,對“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積極奮進精神的讚揚。
版本考證
《論語》成書於戰國初期。因
秦始皇焚書坑儒(古時稱為
方術士,擅長祭祀,算命等),到西漢時期僅有口頭傳授及從孔子住宅夾壁中所得的本子,計有三種不同的本子:魯人口頭傳授的《
魯論語》二十篇;齊人口頭傳授的《
齊論語》二十二篇,其中二十篇的章句很多和《魯論語》相同,但是多出《問王》和《知道》兩篇;從孔子住宅夾壁中發現的《
古文論語》(即《
古論語》)二十一篇,也沒有《問王》和《知道》兩篇,但是把《堯曰篇》的“子張問”另分為一篇,於是有了兩個《子張篇》,篇次也和《齊論》《魯論》不一樣,文字不同的計四百多字。
《魯論語》和《齊論語》最初各有師傳,到西漢末年,安昌侯張禹先學習了《魯論語》,後來又講習《齊論語》,於是把兩個本子融合為一,但是篇目以《魯論語》為根據,“採獲所安”,另成一論,稱為《
張侯論》。張禹是漢成帝的師傅,其時極為尊貴,所以他的這一個本子便為當時一般儒生所尊奉,後漢靈帝時所刻的《
熹平石經》就是用的《張侯論》。此本成為當時的權威讀本,據《漢書·張禹傳》記載:“諸儒為之語曰:‘欲為《論》,念張文。’由是學者多從張氏,餘家寢微。”《齊論語》《古論語》不久亡佚。東漢末
鄭玄又以“張侯論”為底本,參照《齊論》《古論》作《
論語注》,遂為《論語》定本。
孔壁中書本《論語》由孔安國隸古定。當孔安國向武帝獻書時,正值“巫蠱事件”,朝廷將這批書退還給孔氏,“其學於是在孔家流傳。”
《古文論語》是在漢景帝時由魯恭王劉余在孔子舊宅壁中發現的,當時並沒有傳授。何晏《論語集解·序》說:“《古論》,唯博士孔安國為之訓解,而世不傳。”《論語集解》並經常引用了孔安國的《注》。但孔安國是否曾為《論語》作訓解,《集解》中的孔安國說是否偽作,陳鱣的《論語古訓·自序》已有懷疑,沈濤的《論語孔注辨偽》認為就是何晏自己的偽造品,
丁晏的《論語孔注證偽》又認為出於王肅之手。
東漢末年,大學者鄭玄以《
張侯論》為依據,參照《齊論》《古論》,作了《
論語注》。在殘存的鄭玄《論語注》中還可以窺見魯、齊、古三種《論語》本子的異同,然而,今天所用的《論語》本子,基本上就是《張侯論》。張禹這個人實際上夠不上說是一位“經師”,只是一個無恥的政客,附會王氏,保全富貴,當時便被斥為“佞臣”,所以崔述在《論語源流附考》中竟說:“《
公山》《佛肸》兩章安知非其有意采之以入《魯論》為己解嘲乎?”但是,崔述的話縱然不為無理,而《論語》的篇章仍然不能說有後人所杜撰的東西在內,頂多只是說有摻雜著孔門弟子以及再傳弟子之中的不同傳說而已。
如果要研究孔子,仍然只能以《論語》為最可信賴的材料。《論語》的版本之爭實際上就是真偽之辯。1973年河北定縣八角廊出土有竹簡《論語》。2016年江西南昌西漢海昏侯劉賀墓出土了約5000枚竹簡,考古人員在這些竹簡中發現了失傳已久的《論語·知道》篇,並初步斷定屬《論語》的《齊論》版本。
歷代注本
《論語》與《
孝經》都是漢初學習者必讀之書,是漢人啟蒙書的一種。自漢代以來,便有不少人註解《論語》。漢朝人所注《論語》,已亡佚殆盡,今日所殘存的,以
鄭玄注為較多,因為敦煌和日本發現了一些唐寫本的殘卷,估計十存六七;其他各家,在
何晏《論語集解》以後,就多半只存於《論語集解》中。《十三經註疏·論語註疏》就是用三國何晏的《集解》和宋人
邢昺的《疏》。至於何晏、邢昺前後還有不少專注《論語》的書,可以參看清人朱彝尊《經義考》、
紀昀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以及唐
陸德明《經典釋文序錄》和
吳檢齋(承仕)《
疏證》。
兩千年來,為《論語》作注釋的書籍不勝枚舉。據統計,歷代研治《論語》的專著不下三千餘種。可惜的是,這些古籍亡佚者居多。流傳有序且影響較大者有:一、漢鄭玄《論語注》;二、魏何晏《論語集解》;三、梁
皇侃《論語義疏》;四、宋朱熹《論語集注》;五、清
劉寶楠《論語正義》;六、民國
程樹德《論語集釋》。
專家指出,從文獻學的角度來看,關於《論語》的注釋性著作有四部書最為重要。一是魏何晏等編纂的《論語集解》,它是兩漢、三國時期經學家研究《論語》的結晶;二是梁皇侃的《論語義疏》,它囊括了魏晉南北朝時期玄學家對《論語》的發揮;三是南宋朱熹的《論語集注》,它是兩宋時期理學家《論語》精義的薈粹;四是清劉寶楠的《論語正義》,集清代考據學《論語》研究成果之大成。上述四部《論語》注釋代表了《論語》研究的四個階段,同時也代表了四種研究方法,是現代研究《論語》基本資料。
作者簡介
《論語》是孔子及其弟子的語錄結集,由孔子弟子及再傳弟子編寫而成。孔子開創了私人講學的風氣,相傳他有弟子三千,賢弟子七十二人。孔子去世後,其弟子及再傳弟子把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語錄和思想記錄下來,整理編成了儒家經典《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