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公元881年
- 外文名:881A.D
- 時期:唐朝
- 紀年:中和元年
- 在位皇帝:唐僖宗
- 大事記:黃巢軍攻進長安,僖宗逃跑
中國紀年,歷史大事,通鑑記載,
中國紀年
881年,唐僖宗惠聖恭定孝皇帝中和元年
歷史大事
唐僖宗奔蜀
中和元年(八八一)正月二十八日,唐僖宗一行逃至成都。劍南西川節度使陳敬瑄遣步騎三千奉迎。僖宗遣使促高駢討黃巢。二月九日,為使各地有權主動出兵圍剿大齊政權,特傳詔各道藩鎮,允許對有功軍將以皇帝名義及時墨敕授官。三月,以高駢為京城四面行營都統。在成都,僖宗千方百計加緊調集軍隊圍剿黃巢農民軍。時蜀中府庫充實,諸道及四夷貢獻不絕,群臣追從車駕者集成都,僖宗賞賜不乏,士卒欣悅。
唐軍攻入長安,旋被巢軍擊退
中和元年(八八一)四月一日,唐邠州(今陝西彬縣)將朱玖殺死黃巢所任邠寧節度使王玫,引軍進逼長安。唐軍雲集畿輔。四月五日,黃巢率軍東出,空長安城以誘官軍。唐軍入城大掠,入府庫第舍,搶金帛婦女。黃巢伏兵霸上,偵知官軍無備,十日引兵還襲,大戰長安,斬唐京西行營副都統、涇原節度使程宗楚和朔方節度使唐弘夫,傷邠州將朱玖,唐士卒死者什八九。圍長安的各道兵皆退,大齊軍勢復振,殺城中助唐軍作亂者數萬人。部眾上黃巢尊號曰承天廣運啟聖睿文宣武皇帝。
唐與大齊戰於京郊
唐忠武(駐節河南許昌)節度使周岌曾被迫投降大齊,中和元年(八八一)五月,岌又夥同監軍楊復光殺死大齊使者,歸附唐朝。是月,楊復光率忠武等兵八千敗齊將朱溫,復取鄧州(今河南鄧縣),追朱溫至藍橋(今陝西藍田南)而還。唐昭義節度使高潯與河中節度使王重榮又合兵攻陷華州(今陝西華縣)。六月,大齊將王播圍興平(屬陝西),唐邠寧節度副使朱玫退屯奉天(今陝西乾縣)。八月,齊將李詳敗高潯,乘勝復取華州。九月,尚讓、朱溫敗唐鄜延節度使李孝昌、夏綏節度使拓跋思恭於長安附近的東渭橋,唐軍退走。十月,唐天平軍節度使曹全晸在長安附近被義軍擊斃。十一月,孟楷、朱溫襲唐鄜、夏二軍於富平(今陝西境內),李孝昌、拓跋思恭又敗,奔歸本鎮。翌年二月,朱溫再進取同州(今陝西大荔),黃巢命朱溫為同州刺史。
江南地方武裝烽起
黃巢攻克長安,唐朝統治已趨覆亡,江淮和江南地方武裝(土團)烽起。中和元年(八八一)八月,壽州屠者王緒首先起兵,自稱將軍,攻占壽州(今安徽壽縣)和光州(今河南潢川),與此同時,又有貿(今浙江鄞縣)人鐘季文攻占明州;臨海(今浙江臨海東南)人杜雄攻占台州,永嘉(今浙江)人朱褒攻占溫州,遂昌(今浙江)人盧約攻占處州(今浙江麗水)。其中朱褒之兄朱誕原任本州通事官,兄弟皆因功攝司馬。此輩均屬地方武裝,乘機割據。此外,還有各聚眾千人保衛鄉里的“杭州八都”;澧(今湖南澧縣東)、郎(今湖南常德)二州的土豪雷滿;均州武當(今湖北均縣北)的鄉豪孫喜等。不載於史籍者更多。這些地方武裝,或公然叛亂而據地自雄,或脅迫唐朝取得官職及合法地位,其性質都是藩鎮割據的雛型,並為五代十國奠定了基礎。
改元中和
廣明二年(八八一)七月十一日改元中和,赦天下。
道士杜光庭隨僖宗入蜀
大齊將朱溫克鄧州
黃巢以朱溫為東南面行營都虞侯,將兵攻鄧州(今河南鄧縣)。中和元年(八八一)三月五日,陷城,執刺史趙戒,乃戍守鄧州以扼荊、襄。
沙陀酋長李友金與薩葛、吐谷渾諸部入援關中,旋迴代北募兵,得三萬人,皆北方雜胡,獷悍暴橫。友金不能統馭,乃請赦李國昌、李克用父子罪,召以為帥,赴闕勤王。中和元年(八八一)三月,詔赦李氏罪,李友金奉詔往達靼迎之;李克用帥達靼諸部萬人赴河東,因軍糧不繼,剽掠州縣。六月,李克用遇大雨,引兵北還,陷忻(今山西忻縣)、代二州,因留居代州(今山西代縣)。
中和元年(八八一)三月十三日,唐以鄭畋為京城西面都統。十六日,鄭畋發布討黃巢檄文,(全文載《舊唐書·鄭畋傳》,又見《冊府元龜》卷四百—十六)為圍攻大齊,鄭畋與藩鎮先後兩次結盟,有程宗楚、仇公遇、李孝昌、拓跋思恭參加。時宥州(今內蒙古鄂爾多斯沙漠)刺史党項羌酋拓跋思恭糾合蕃漢合兵抗黃巢,朝廷命其權知夏綏節度使。黃巢遣尚讓率兵五萬攻鳳翔,因輕敵中伏,大敗於龍尾陂,死二萬餘人,伏屍數十里。諸葛爽又復降於唐,唐廷任為河陽節度使。鄭畋傳檄唐藩鎮聯合向大齊進攻,各路官軍開始進逼長安。
大齊潼關守將成令環投奔高駢
中和元年(八八一)夏五、六月間,大齊潼關守將成令環不了解黃巢戰略意圖,在聽說黃巢棄長安時,率隊逃至蘄州、黃州(今湖北)隨後被唐淮南節度使高駢招降。高駢假裝出兵關中,五月十二日屯兵東城(今揚州城東),九月六日又撤回揚州。
時溥掘塗州
日僧圓珍與唐僧互致禮物書信
中和元年(八八一)唐商張蒙至日本攜去圓珍托婺州人李達代為求訪之《一切經》缺本一百二址卷。中和二年(八八二),日僧圓珍托唐人李達送函並黃金至長安大興善寺慧輪三藏處以求缺經。又遣其弟子三慧入唐求缺經三百四十卷。中和三年(八八三),天台山國清寺渚德,並趙州良壻和尚之弟子,托唐商柏志貞致書日僧圓珍。
通鑑記載
僖宗惠聖恭定孝皇帝中之上中和元年(辛丑,公元八八一年)
丁丑,車駕至成都,館於府舍。
上遣中使趣高駢討黃巢,道路相望,駢終不出兵。上至蜀,猶冀駢立功,詔駢巡內刺史及諸將有功者,自監察至常侍,聽以墨敕除訖奏聞。
裴澈自賊中奔詣行在。時百官未集,乏人草制,右拾遺樂朋龜謁田令孜而拜之,由是擢為翰林學士。張氵睿先稱亦拜令孜。令孜嘗召宰相及朝貴飲酒,氵睿恥於眾中拜令孜,乃先謁令孜,謝酒。及賓客畢集,令孜言曰:“令孜與張郎中清濁異流,嘗蒙中外,既慮玷辱,何憚改更,今日於隱處謝酒則又不可。”浚慚懼無所容。
丙申,加鄭畋同平章事。
加淮南節度使高駢東面都統,加河東節度使鄭從讜兼侍中,依前行營招討使。代北監軍陳景思帥沙陀酋長李友金及薩葛、安慶、吐谷渾諸部入援京師。至絳州,將濟河。絳州刺史瞿稹,亦沙陀也,請景思曰:“賊勢方盛,未可輕進,不若且還代北募兵。”遂與景思俱還雁門。
辛酉,以鄭畋為京城四面諸軍行營都統。賜畋詔:“凡蕃、漢將士赴難有功者,並聽以墨敕除官。”畋奏以涇原節度使程宗楚為副都統,前朔方節度使唐弘夫為行軍司馬。黃巢遣其將尚讓、王播帥眾五萬寇鳳翔,畋使弘夫伏兵要害,自以兵數千,多張旗幟,疏陳於高岡。賊以畋書生,輕之,鼓行而前,無復行伍,伏發,賊大敗於龍尾陂,斬首二萬餘級,伏屍數十里。
有書尚書省門為詩以嘲賊者,尚讓怒,應在省官及門卒,悉抉目倒懸之;大索城中能為詩者,盡殺之;識字者給賤役。凡殺三千餘人。
瞿稹,李友金至代州,募兵逾旬,得三萬人,皆北方雜胡,屯於崞西,獷悍暴橫,稹與友金不能制。友金乃說陳景思曰:“今雖有眾數萬,苟無威望之將以統之,終無成功。吾兄司徒父子,勇略過人,為眾所服。驃騎誠奏天子赦其罪,召以為帥,則代北之人一麾回響,狂賊不足平也!”景思以為然,遣使詣行在言之。詔如所請。友金以五百騎齎詔詣達靼迎之,李克用帥靼諸部萬人赴之。
群臣追從車駕者稍稍集成都,南北司朝者近二百人。諸道及四夷貢獻不絕,蜀中府庫充實,與京師無異。賞賜不乏,士卒欣悅。
前夏綏節度使諸葛爽復自河陽奉表自歸,即以為河陽節度使。
宥州刺史拓跋思恭,本党項羌也,糾合夷、夏兵會鄜延節度使李孝昌於鄜州,同盟討賊。奉天鎮使齊克儉遣使詣鄭畋求自效。甲子,畋傳檄天下籓鎮,合兵討賊。時天子在蜀,詔令不通,天下謂朝廷不能復振,及得畋檄,爭發兵應之。賊懼,不敢復窺京西。
夏,四月,戊寅朔,加王鐸兼侍中。
以拓跋思恭權知夏綏節度使。
庚寅,拓跋思恭、李孝昌與賊戰於王橋,不利。
詔以河中留後王重榮為節度使。
賊眾上黃巢尊號曰承天應運啟聖睿文宣武皇帝。
有雙雉集廣陵府舍,占者以為野鳥來集,城邑將空之兆,高駢惡之,乃移檄四方,雲將入討黃巢,悉發巡內兵八萬,舟二千艘,旌旗甲兵甚盛。五月,己未,出屯東塘。諸將數請行期,駢托風濤為阻,或雲時日不利,竟不發。
李克用牒河東,稱奉詔將兵五萬討黃巢,令具頓遞,鄭從讜閉城以備之。克用屯於汾東,從讜犒勞,給其資糧,累日不發。克用自至城下大呼,求與從讜相見,從讜登城謝之。癸亥,復求發軍賞給,從讜以錢千緡、米千斛遺之。甲子,克用縱沙陀剽掠居民,城中大駭。從讜求救于振武節度使契苾璋,璋引突厥、吐谷渾救之,破沙陀兩寨,克用追戰至晉陽城南,璋引兵入城,沙陀掠陽曲、榆次而歸。
黃巢之克長安也,忠武節度使周岌降之。岌嘗夜宴,急召監軍楊復光,左右曰:“周公臣賊,將不利於內侍,不可往。”復光曰:“事已如此,義不圖全。”即詣之。酒酣,岌言及本朝,復光泣下,良久,曰:“丈夫所感者,恩義耳!公自匹夫為公侯,奈何舍十八葉天子而臣賊乎!”岌亦流涕曰:“吾不能獨拒賊,故貌奉而心圖之。今日召公,正為此耳。”因瀝酒為盟。是夕,復光遣其養子守亮殺賊使者於驛。
時秦宗權據蔡州,不從岌命,復光將忠武兵三千詣蔡州,說宗權同舉兵討巢。宗權遣其將王淑將兵三千從復光擊鄧州,逗留不進,復光斬之,並其軍,分忠武八千人為八都,遣牙將鹿晏弘、晉暉、王建、韓建、張造、李師泰、龐從等八人將之。王建,舞陽人;韓建,長社人;晏弘、暉、造、師泰,皆許州人也。復光帥八都與朱溫戰,敗之,遂克鄧州,逐北至藍橋而還。
秋,七月,丁巳,改元,赦天下。
初,車駕至成都,蜀軍賞錢人三緡。田令孜為行在都指揮處置使,每四方貢金帛,輒頒賜從駕諸軍無虛月,不復及蜀軍,蜀軍頗有怨言。丙寅,令孜宴土客都頭,以金杯行酒,因賜之,諸都頭皆拜而受,西川黃頭軍使郭琪獨不受,起言曰:“諸將月受俸料,豐贍有餘,常思難報,豈敢無厭!顧蜀軍與諸軍同宿衛,而賞賚懸殊,頗有觖望,恐萬一致變。願軍容減諸將之賜以均蜀軍,使土客如一,則上下幸甚!”令孜默然有間,曰:“汝嘗有何功?”對曰:“琪生長山東,征戍邊鄙,嘗與党項十七戰,契丹十餘戰,金創滿身。又嘗征吐谷渾,傷脅腸出,線縫復戰。”令孜乃自酌酒於別樽以賜琪。琪知其毒,不得已,再拜飲之。歸,殺一婢,吮其血以解毒,吐黑汁數升,遂帥所部作亂,丁卯,焚掠坊市。令孜奉天子保東城,閉門登樓,命諸軍擊之。琪引兵還營,陳敬瑄命都押牙安金山將兵攻之,琪夜突圍出,奔廣都,從兵皆潰,獨廳吏一人從,息於江岸。琪謂廳吏曰:“陳公知吾無罪,然軍府掠擾,不可以莫之安也。汝事吾能始終,今有以報汝。汝齎吾印劍詣陳公曰:‘郭琪走渡江,我以劍擊之,墜水,屍隨湍流下矣。得其印劍以獻。”陳公必據汝所言,榜懸印劍於市以安眾。汝當獲厚賞,吾家亦保無恙。吾自此適廣陵,歸高公,後數日,汝可密以語吾家也。”遂解印劍授之而逸。廳吏以獻敬瑄,果免琪家。
上日夕專與宦官同處,議天下事,待外臣殊疏薄。庚午,左拾遺孟昭圖上疏,以為:“治安之代,遐邇猶應同心;多難之時,中外尤當一體。去冬車駕西幸,不告南司,遂使宰相、僕射以下悉為賊所屠,獨北司平善。況今朝臣至者,皆冒死崎嶇,遠奉君親,所宜自茲同休等戚。伏見前夕黃頭軍作亂,陛下獨與令孜、敬瑄及諸內臣閉城登樓,並不召王鐸已下及收朝臣入城。翌日,又不對宰相,亦不宣慰朝臣。臣備位諫官,至今未知聖躬安否,況疏冗乎!儻群臣不顧君上,罪固當誅;若陛下不恤群臣,於義安在!夫天下者,高祖、太宗之天下,非北司之天下;天子者,四海九州之天子,非北司之天子。北司未必盡可信,南司未必盡無用。豈天子與宰相了無關涉,朝臣皆若路人!如此,恐收復之期,尚勞宸慮,尸祿之士,得以宴安。臣躬被寵榮,職在裨益,雖遂事不諫,而來者可追。”疏入,令孜屏不奏。辛未,矯詔貶昭圖嘉州司戶,遣人沉於蟆頤津,聞者氣塞而莫敢言。
八月,己丑夜,星交流如織,或大如杯,至丁酉乃止。
武寧節度使支詳遣牙將時溥、陳璠將兵五千入關,討黃巢,二人皆詳所獎拔也。溥至東都,矯稱詳命,召師還與璠合兵,屠河陰,掠鄭州而東。及彭城,詳迎勞,犒賞甚厚。溥遣所親說詳曰:“眾心見迫,請公解印以相授。”詳不能制,出居大彭館,溥自知留務。璠謂溥曰:“支僕射有惠於徐人,不殺,必成後悔。”溥不許,送詳歸朝。璠伏甲於七里亭,並其家屬殺之。詔以溥為武寧留後。溥表璠為宿州刺史,璠到官貪虐,溥以都張友代還,殺之。
楊復光奏升蔡州為奉國軍,以秦宗權為防禦使。壽州屠者王緒與妹夫劉行全聚眾五百,盜據本州,月餘,復陷光州,自稱將軍,有眾萬餘人。秦宗權表為光州刺史。固始縣佐王潮及弟審邽、審知皆以材氣知名,緒以潮為軍正,使典盜糧,閱士卒,信用之。
高潯與黃巢將李詳戰於石橋,潯敗,奔河中,詳乘勝復取華州。巢以詳為華州刺史。
以權知夏綏節度使拓跋思恭為節度使。
宗正少卿嗣曹王龜年自南詔還,驃信上表款附,請悉遵詔旨。
初,高駢與鎮海節度使周寶俱出神策軍,駢以兄事寶。及駢先貴有功,浸輕之。既而封壤相鄰,數爭細故,遂有隙。駢檄寶入援京師,寶治舟師以俟之,怪其久不行。訪諸幕客,或曰:“高公幸朝廷多故,有併吞江東之志,聲雲入援,其實未必非圖我也!宜為備。”寶未之信,使人覘駢,殊無北上意。會駢使人約寶面會瓜洲議軍事,寶遂以言者為然,辭疾不往。且謂使者曰:“吾非李康,高公復欲作家門功勳以欺朝廷邪?”駢怒,復遣使責寶,“何敢輕侮大臣?”寶詬之曰:“彼此夾江為節度使,汝為大臣,我豈坊門卒邪!”由是遂為深仇。
駢留東塘百餘日,詔屢趣之,駢上表,托以寶及浙東觀察使劉漢寵將為後患,辛亥,復罷兵還府,其實無赴難心,但欲禳雉集之異耳。
臨海賊杜雄陷台州。
辛酉,立皇子震為建王。
忠武監軍楊復光屯武功。
永嘉賊朱褒陷溫州。
鳳翔行軍司馬李昌言將本軍屯興平。時鳳翔倉庫虛竭,犒賞稍薄,糧饋不繼。昌言知府中兵少,因激怒其眾。冬,十月,引軍還襲府城。鄭畋登城與士卒言,其眾皆下馬羅拜曰:“相公誠無負我曹。”畋曰:“行軍苟能戢兵愛人,為國滅賊,亦可以順守矣。”乃以留務委之。即日西赴行在。
天平節度使、南面招討使曹全晸與賊戰死,軍中立其兄子存實為留後。
十一月,乙巳,孟楷、朱溫襲鄜、夏二軍於富平,二軍敗,奔歸本道。
以感化留後時溥為節度使。
賜夏州號定難軍。
初,高駢鎮荊南,補武陵蠻雷滿為牙將,領蠻軍,從駢至淮南,逃歸,聚眾千人,襲朗州,殺刺史崔翥,詔以滿為朗州留後。歲中,率三四引兵寇荊南,入其郛,焚掠而去,大為荊人之患。陬溪人周岳嘗與滿獵,爭肉而斗,欲殺滿,不果。聞滿據朗州,亦聚眾襲衡州,逐刺史徐顥。詔以岳為衡州刺史。石門洞蠻向環亦集夷獠數千攻陷澧州,殺刺史呂自牧,自稱刺史。
王鐸以高駢為諸道都統無心討賊,自以身為首相,發憤請行,懇款流涕,至於再三。上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