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譯文,《宋稗類鈔》簡介,人物傳記,
譯文
朱勔身穿著的錦袍, 徽宗皇帝曾經用手撫摸(過) ,於是就在肩上繡上金手印。還有一次,他受了邀請在內宮飲酒,徽宗皇帝親自握了他的手臂。朱勔就把黃帛纏在臂上。在與人交流的時候,這一個手臂居然不動,表示說這隻胳膊剛剛被皇帝拍過。
與:參加。
內:宮內。
撫:撫摩。
遂:於是,於是就。
其:他的,即朱勔的。
此:這個,指被徽宗握過的臂。
概括事項:
根據這個古文:
《宋稗類鈔》簡介
《宋稗類鈔》,小說筆記類叢書。作者是清初的李宗孔,一說是潘永因,共三十六卷,一說為八卷。
李宗孔,字書雲,江蘇江都(今江蘇省鎮江市)人,生於明神宗萬曆四十八年(1620年)。幼時事跡不詳。清初曾赴北京參加公試,時年二十七歲。考中後得以官,居北京,曾與無錫堵廷?在慈仁寺相會。因情趣不合,堵庭?與之絕交,遂回濟南。清聖祖在位,李宗孔於康熙十七年官任給事中。適逢清統治者推行博學鴻儒科考,以籠絡明末遺老。當時一些有氣節的名士多不願參加,清統治者乃實行半強制政策,李宗孔積極參予其事,極力推薦傅山應試,致使傅山被迫割斷腿筋以抗,康熙二十二年,李宗孔在北京仁安堂作集會,上演《北西廂》,康熙二十八年,李宗孔死去,時年八十歲。
潘永因,字長吉,江蘇常熟(今江蘇省常熟市人),生卒年及生平均不可考。只知他是潘永元之弟。清康熙元年,因為清朝官吏藉口通海而大肆逮捕無辜居民,藉以敲詐,故而潘永因逃至平陵,埋頭著書,編有《明稗類鈔》,到康熙八年,即公元1669年,編成《宋稗類鈔》八卷。
至於作者倒底是誰,目前無資料顯示確鑿無疑是誰,但相對傾向於潘永因的觀點較占上風。本人才疏學淺,姑且並列二人,以俟名家考據出結果。不過我認為作者是誰並不是很重要的,關鍵還是看書的內容。
卷二,包括《讒險》、《諂媚》、《科名》、《隱逸》、《躁競》、《奢汰》、《叛逆》等七類,所述皆有宋一代,各種人情世故,性格怪異之談。其中《奢汰》類第九記徽宗建艮岳事,篇幅較長,記載詳細,尤其是各種美石,將其名一一道來,又述其位置、特點,堪稱是一部宋代的園林資料實錄。其後幾則說得是建造艮岳時運輸、採購石木的巨大浪費,可見“花石綱”為害之巨。
卷三包括《厚德》、《雅量》、《鑑識》、《才幹》、《品行》、《忠義》、《貞烈》七類。歷敘上自士大夫,下至百姓的各種優良品德、傳聞軼事,以圖褒揚忠直、獎掖節義。
卷四包括《家范》、《志尚》、《豪曠》、《放誕》、《權譎》、《頤養、;閒情》、《異稟》等八類,所記及宋代家庭與個人中處理家政,人情交往,各種性格人士地離奇之事等。如它說米芾在寫信時,結尾署上“米元章再拜”後,就真得起身離座沖書信作兩拜,果然是真名士,不風流處也風流。又說石曼卿謫貶海州時,使人拾桃核數斛。人們都不明白,不知這位傲士又有何奇行,誰知他卻攜帶桃核,到山中,用彈弓向人跡不到處彈桃核,結果沒有三年,山谷中就遍處桃花,人鹹以為奇。今天看來,此可為“飛播造林”之始祖。而石曼卿之“磊落奇材”,也可藉此略窺其一斑,正所謂大手筆,不風流處造風流。
本卷還有許多傳說和迷信,皆荒誕不經,如《異稟》郭中言“國初,文知州善啖。太祖賜犢,食盡。腰有聲,疑其腹裂。明日問之,曰臣苦飢,以帛束之,昨賜飽,不覺帛斷”。更有甚者,他還把一些權臣說成是妖精變化而成,如楊戩是個“大幾充床、兩目如金、光彩注射的”大蝦蟆。盛勛是個“金鱗紅鬣的大鯉魚”。米芾是個能“呼風喚雨”的蟒精。讓人不明白作者是從哪兒得到這些資料的。
卷五包括《文苑》、《博識》、《詩話》、《詩品》、《儷語》、《辭命》、《尚論》、《格言》等八類,專門談文學方面的奇聞軼事,也著錄一批有文才和善寫作的文人。如《文苑》中談到:梅詢為翰林學士,一日書詔頗多,屬思甚苦,忽見一老卒臥於日中,欠伸甚適,梅忽嘆曰:“暢哉”,徐問之識字乎,答曰否,梅曰:“更快活”。反映有文化人的苦惱,和蘇東坡的“人生憂患識字始”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更多的還是談文學創作的技巧和意境,如文中說“作詩要健字撐拄,要活字斡旋,“頗有見解。又舉“紅入桃花嫩、青歸柳葉新”為例說明之。入、歸皆撐柱也,有此,則全句澹然不俗。又如歐陽修說其“三上”惟文。該卷《儷語》類中,所記皆對聯或對仗之句,往往說出其來源和好處、使人明白和理解其中奧妙。對句為古代文人學士初習必修的課程,既是入學的門徑,又能顯出其人才思之敏捷、學習之淺深。故而人們都很喜歡它,甚至在南宋末年,亡命海上時,仍能寫出“雖鳥獸之跡,不無交於中國之時,然馬牛其風,何嘗及諸南海之遠”。其文亦莊亦諧,頗為可觀。通過作者對宋代儷語的集錄,我們可以從中了解宋代的文風、才子、佳作。很有裨益。
《卷七》和《卷八》為記錄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以及草木蟲蛇,古玩書畫的內容。如《宗乘》、《道教》、《報應》、《神鬼》、《怪異》、《工藝》、《飲食》、《古玩》、《八法》、《丹青》、《草木》、《鳥獸》、《搜遺》等共十五類。是資料最豐富也是最寶貴的,是一部研究宋代社會科學技術發展、自然環境變遷的原始資料。如敘述著名建築工藝師喻皓、天文學家張思訓等。喻皓所造開寶寺塔是著名的斜塔,比義大利比薩斜塔早上百年,更重要的是比薩斜塔乃造作不良所致、而開寶寺塔乃有意造斜以御海風,二者不可同日而語。張思訓造上渾儀,巧奪天工,比前代更為巧捷。這些都反映出我國宋代科技之發達,西洋人遠遠望塵莫及。
宋代金石學開始興起,一大批金石學家和著作湧現。《宋稗類鈔》中也有大量篇幅描寫這方面事情,其《古玩》類,敘事簡明扼要而不失其精髓,所談如何辨別古代青銅和陶瓷,分類詳細、特徵敘述清晰,列舉古代青銅器紋飾竟達四十餘種,可見當時金石之學發展已達很高境界,就是在今天對鑑定古玩也有一定的指導意義。
宋代書法也極一時之盛,上自帝王,下至百姓,無不喜歡玩筆弄墨。因而特辟《八法》一類記載。所談大都是書法要訣和一些著名書法家談用筆,蘇黃。又辟《丹青》一類。記宋代,主要是北宋畫師的成就,其中有一篇專門講述自唐至宋各種畫派流傳、發展的歷史及其特點,並摘錄了唐代彥遠所著《歷代名畫記》中《論畫六法》、《論畫體工用拓宋代郭若虛著《圖畫見聞志》中《論製作楷模》、《論氣韻非師》、《論用筆得失》等三文。其他諸如鄧椿的《畫繼》,米芾《畫史》等也多用徵引,內容異常豐富,可說集中了唐宋兩代其資料性和學術性都很可觀。
《草木》和《鳥獸》二類記有植物栽培技術,如嫁接、移種等,尤其對花卉、果木的品種、習性有詳細記述。是宋代園林技術的全部反映。還記有各種動物的一些傳奇,甚至近似於迷信,如彭蠡小龍護船,神異駿馬替主報仇等,不可取。綜觀該書,內容絕大部分是關於人事的、涵蓋極為廣泛,諸如政治、經濟、軍事、文化、日常生活等無所不見。其來源是各,但作者並不一昧追求奇異,而是將各種有助於後人了解先賢事跡、洞察人情世態的材料、典政,匯聚在一起,讓後人作為一種談資和陶冶性情的砥礪。因此該書並不注重史料的真實可靠性,有的甚至是道聽途說的。加上作者沒有註明資料的出處,因而大大影響了其書的流傳。清人作學問講究尋章摘句,無一句一字無出處,除此而外還講究“例不十法不立、孤例不立”。
對於《宋稗類鈔》這樣的彙編往往不屑一顧。該書的編排序次以及分門別類明顯地受《世說新語》的影響,比如《讒險》、《雅量》、《傷逝》等分類就與《世說新語》一模一樣。其文風也受《世說》影響,追求清淡雋永,有時未免辭不達意,甚至會因為單純追求文辭優美而擅改史實。再加上該書內容多為常見之事,少有僻書逸典,因而資料價值本身就不為人所重視,只能供人採摭類事,以為宴淡之資。同時在文中也有一些採摭不當,致使體例上屢有竄誤,閱讀時要認真對待。如在卷四《異數訂》中所記盧延讓之事發生於唐末,距宋尚隔五代:卷三《武備門》中鄧弼之事卻下逮唐代,更有甚者,卷五《諂媚門》中所記徐學詩彈劾奸相嚴嵩事乃明中葉發生,如此不嚴整,可能是作者審校不嚴所致,當然,以一人之力從事如此浩繁的工作,難免要有這樣那樣的疏漏。
人物傳記
始,蔡京居錢塘,過蘇,欲建僧寺閣,會費鉅萬,僧言必欲集此緣,非朱沖不可。京以屬郡守,郡守呼沖見京,京語故,沖願獨任。居數日,請京詣寺度地,至則大木數千章積庭下,京大驚,陰器其能。明年召還,挾勔與俱,以其父子姓名屬童貫竄置軍籍中,皆得官。
徽宗頗垂意花石,京諷勔語其父,密取浙中珍異以進。初致黃楊三本,帝嘉之。後歲歲增加,然歲率不過再三貢,貢物裁五七品。至政和中始極盛,舳艫相銜於淮、汴,號“花石綱”,置應奉局於蘇,指取內帑如囊中物,每取以數十百萬計。延福宮、艮岳成,奇卉異植充牣其中。勔擢至防禦使,東南部刺史、郡守多出其門。
徐鑄、應安道、王仲閎等濟其惡,竭縣官經常以為奉。所貢物,豪奪漁取於民,毛髮不少償。士民家一石一木稍堪玩,即領健卒直入其家,用黃封表識,未即取,使護視之,微不謹,即被以大不恭罪。及發行,必徹屋抉牆以出。人不幸有一物小異,共指為不祥,唯恐芟夷之不速。民預是役者,中家悉破產,或鬻賣子女以供其須。斫山輦石,程督峭慘,雖在江湖不測之淵,百計取之,必出乃止。
嘗得太湖石,高四丈,載以巨艦,役夫數千人,所經州縣,有拆水門、橋樑,鑿城垣以過者。既至,賜名“神運昭功石”。截諸道糧餉綱,旁羅商船,揭所貢暴其上,篙工、柁師倚勢貪橫,陵轢州縣,道路相視以目。廣濟卒四指揮盡給挽士猶不足。京始患之,從容言於帝,願抑其太甚者。帝亦病其擾,乃禁用糧綱船,戒伐冢藏、毀室廬,毋得加黃封帕蒙人園囿花石,凡十餘事。聽勔與蔡攸等六人入貢,余進奉悉罷。自是勔小戢。
既而勔甚。所居直蘇市中孫老橋,忽稱詔,凡橋東西四至壤地室廬悉買賜予己,合數百家,期五日盡徙,郡吏逼逐,民嗟哭於路。遂建神霄殿,奉青華帝君像其中,監司、都邑吏朔望皆拜庭下,命士至,輒朝謁,然後通刺詣勔。主趙霖建三十六浦閘,興必不可成之功,天方大寒,役死者相枕藉。霖志在媚勔,益加苛虐,吳、越不勝其苦。徽州盧宗原竭庫錢遺之,引為發運使,公肆掊克。園池擬禁籞,服飾器用上僭乘輿。又托挽舟募兵數千人,擁以自衛。子汝賢等召呼鄉州官寮,頤指目攝,皆奔走聽命,流毒州郡者二十年。
方臘起,以誅勔為名。童貫出師,承上旨盡罷去花木進奉,帝又黜勔父子弟侄在職者,民大悅。然寇平,勔復得志,聲焰熏灼。邪人穢夫,候門奴事,自直秘閣至殿學士,如欲可得,不附者旋踵罷去,時謂東南小朝廷。帝末年益親任之,居中白事,傳達上旨,大略如內侍,進見不避宮嬪。歷隨州觀察使、慶遠軍承宣使。燕山奏功,進拜寧遠軍節度使、醴泉觀使。一門盡為顯官,騶仆亦至金紫,天下為之扼腕。
靖康之難,欲為自全計,倉卒擁上皇南巡,且欲邀至其第。欽宗用御史言,放歸田裡,凡由勔得官者皆罷。籍其貲財,田至三十萬畝。言者不已,羈之衡州,徙韶州、循州,遣使即所至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