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清,女,1911年5月出生於浙江臨海縣南岙村的一戶普通農家。曾用名徐一冰、徐明。1926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29年轉入中國共產黨。曾任共青團南京曉莊師範學校學生支部書記、上海左翼教育工作者同盟常委、晨更工學團主任。
1935年4月中旬,因被叛徒出賣而被捕,坐了一年多的牢。1936年6月經組織和陶行知先生的營救被釋放出獄。出獄後,便動身去西北革命根據地。8月下旬到西安,1936年後,任中共西安市委委員兼婦委書記、陝甘寧邊區婦聯主任、中共中央婦委委員,期間幫助過江青到延安。
建國後,隨丈夫王觀瀾到農業部任職,歷任農業部人事司副司長、中共中央農村工作部幹部處副處長、國務院農林辦公室教育處副處長、農業部教育局顧問。因病於2008年11月1日在北京逝世,享年97歲。
基本介紹
人物生平,人物事跡,
人物生平
晨更工學團
徐明清國小畢業後,考入台州女子師範學校。1926年加入共青團,後又轉為共產黨員。1928年,徐明清考入了陶行知在南京創辦的曉莊師範學校,成為陶行知門下一名得意弟子。1930年,曉莊師範被國民黨當局強行查封,陶行知被迫逃亡日本。徐明清輾轉於江蘇、安徽和她的家鄉,在各地開辦國小和婦女識字班。1932年10月,徐明清受陶行知委派,參加了“晨更工學團”的創辦,並成為負責人。當時“晨更工學團”是個公開、合法的教育團體,設有幼稚園、國小、特別班,以及農民、工人、店員識字班。
當時,上海的左翼“教聯”、“社聯”、“劇聯”以及“左聯”等組織,都紛紛派人參加“晨更工學團”的工作。“左聯”派出的是陳企霞,“劇聯”派出的是田漢的弟弟田沅。正因為田沅跟“晨更工學團”有如此密切的工作關係,所以把從青島來上海避難的李雲鶴(江青)介紹到了這裡。
徐明清那時的名字叫徐一冰,雖然她只比李雲鶴大三歲,但政治上卻比江青成熟得多。徐明清看江青不僅識字,還會唱歌演戲,團里當時正好缺教員,徐明清就把江青留了下來,安排在店員識字班當教員,教識字、讀書和唱歌。
當時團里的女教員僅徐明清、李雲鶴和一個叫李素貞的寧波姑娘。三人同住在小樓頂上的閣樓里,每天爬著竹扶梯上下,沒有床,三人一起睡地鋪。 三人關係很融洽,彼此稱呼都很親切。江青叫徐明清“一冰”,徐喚江青“小李”,而對李素貞都稱呼“寧波李”。
女工夜校
1933年冬天,李雲鶴的同居男友國立青島大學(今中國海洋大學內)學生俞啟威(即現中共上海市委書記俞正聲的父親)從監獄被保釋出來後,到上海找李雲鶴。徐明清見他倆相親相愛,名門出身的俞家又嫌棄李雲鶴出身卑微,無處安身,就想方設法給他們騰出一個房間暫住。後來,俞啟威找姐姐幫忙,在靜安寺附近租了一間小屋,就和李雲鶴一道搬過去住。工作仍在“晨更工學團”教課。
1934年1月28日,上海各界舉行了紀念“一二八”抗戰兩周年的示威遊行。
人物事跡
江青回到上海
俞啟威和江青到北平後,曾在幾所大學當旁聽生。但是小俞(徐明清的叫法)和李雲鶴到北平並沒有使俞家改變對李雲鶴的看法,在經濟上依然不予他們幫助。小俞只能從姐姐俞珊那裡要到一點錢,這樣,他們在北平生活就發生了困難。
最後沒過多久,因生活難以維持,李雲鶴只得獨自再去上海。江青回到上海時,徐明清已去浦東的女工夜校工作。經基督教女青年會勞工部的介紹,江青被安排在該會在小沙渡路辦的一個女工夜校里當教員。
被捕
有一天,江青走在街上遇見中共地下黨員、當年在青島一起參加革命活動阿樂。他鄉遇故知,形單影孤的江青見到阿樂非常興奮。此時阿樂擔任共青團中央的交通員,公開身份是一家郵局的出納員。此後,他們有了比較多的往來。
1934年9月的一天,江青請阿樂為女工夜校的演出拉琴,兩人約好在兆豐公園(即中山公園)見面。當時阿樂已被特務盯梢。阿樂跟江青見面後,發覺有人跟蹤,當即決定與江青分別從兩個大門離開。阿樂甩掉了特務,江青卻被特務在另一個大門口截住。
營救江青
教聯常委孫達生立即去找黃警頑先生。黃先生找到律師李伯龍,由他出面到看守所了解情況,證明李雲鶴確實還關押在看守所。江青被捕後,既無叛徒指證,也沒有任何證據,被關押了兩個月,警察局經數次審訊後,認為從她身上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口供,遂允許保釋。1934年冬,江青得以釋放。
出面保釋李雲鶴的是上海公共租界華人教育處處長陳鶴琴和法租界公董局何德奎。一個月以後,據李雲鶴後來自己說,特務押著她到上海基督教女青年會勞工部,找到該部幹事鐘紹琴,證明她是小沙渡路女工補習學校教師,警察才放了她。
李雲鶴患病
當時俞啟威從北平又回到了上海,住在靜安寺路一條弄堂大媽媽家裡。江青被保釋出獄後無處落腳,無奈之下也暫住那裡。因剛剛被保釋,她還得定期向警察局匯報自己的情況,這對俞啟威的安全很不利。後來,徐明清收到小俞的來信,說李雲鶴出獄後,心情一直不好,希望去看看她。
小俞“大媽媽”家房子也頗豪華。
徐明清去看李雲鶴時,她臉色很難看,說話聲音忽高忽低,忽快忽慢,顯然在監獄中受到刺激,精神不大正常。小俞跟徐明清說她有點神經質,而且一直在發低燒,讓給想想辦法。
李雲鶴本來就不受俞家歡迎,只是小俞死磨硬磨,才勉強同意她來住一陣子,不久,小俞的“大媽媽”終於對李雲鶴下了逐客令。此時,小俞也顯得束手無策,毫無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徐明清接到臨海家鄉發來的電報,說母親病勢嚴重,讓她速回臨海。徐明清去組織上請假時,教聯的同志就跟她說起李雲鶴,說李雲鶴身體很差,神經有點不正常,建議徐明清把她帶上,一起回家休養一段時間,說不定會使她身體和精神有所好轉。徐明清覺得也對,於是去找小俞和李雲鶴,把組織上的建議告訴他們。
李雲鶴聽到這個訊息,簡直高興得跳了起來。因為她一天也不能容忍小俞“大媽媽”的歧視,早就想離開了。
李雲鶴療養
徐明清到了家,把李雲鶴給家裡人作了介紹。村里人見李講得一口北方話,與徐明清她們的南方話一點也不同,都紛紛前來看望,大家對她很友好。
李雲鶴長在北方,對秀麗的江南山村風光很感興趣,加上在這裡,沒有誰打攪她,心情逐漸好了起來。
不過,她每天仍然有低燒,不停地咳嗽,另外很長時間“老朋友”不來,徐明清父親是箇中醫,徐明清便讓父親給她看一看。經父親診斷,說李雲鶴得了肺癆。給她用了一副中草藥,漸漸地她的經期開始恢復正常,身體有了一點好轉。
不久,徐明清的一個堂侄回家結婚,他是北平軍醫學院的學生,學的是西醫,徐明清就請他為李雲鶴看病。堂侄說李雲鶴確實得了肺癆,要徐明清到城裡去給她買一些藥。這樣,中西醫結合治療,李雲鶴的身體恢復更快了。
在那段日子,徐明清每天中午陪李雲鶴出去走走,曬曬太陽,聊聊在上海的人和事,她邊走邊跟徐明清講小時候的故事,講她演戲的情況,講她和小俞是怎樣由認識到熱戀的。江青閒時就打打毛衣,就在這樣散淡嫻靜的日子裡,江青的心情一天天開朗起來,不再像初來時那樣咕咕噥噥了,身體也很快恢復起來。
小俞也不時地寫信來。從信中,徐明清們得知,他準備離開上海,去北平。
快到陰曆年底了。家裡人忙著準備過年。
李雲鶴接到信後,就和徐明清商量,要去北平找俞啟威。
當時就要過年了,母親的病還未痊癒,因此徐明清想留下來陪伴母親過完年再說。
她似乎很感動,仿佛有說不出的感謝話:“不是你家裡的人,我的病能好嗎?”徐明清拍了拍她的肩膀,囑咐她路上小心,到後要趕快給徐明清回信。她點頭後,才上了汽車。
李雲鶴走後,從北平來了信,說她和小俞都很好,對徐明清和家裡的人都很思念,並給了徐明清他們在北平的地址。
江青去延安
求助江青無果
“文革”一開始,江青一夥為了打倒劉少奇等一大批老幹部,在全國掀起抓“叛徒”惡風,因在上海工作時被國民黨特務逮捕,坐過一年多的牢,也被列為審查對象。1972年,被定為“叛徒”,開除出黨。她多次向上級反映實情,都被指斥為態度不老實。
徐明清因在上海和西安時曾經熱心幫助過江青,並帶她回自己家鄉療養好了江青的肺結核病,想“我被捕以後的表現組織上是了解的,也是組織上營救我出獄的。”遂把這些情況於1973年6月2日、6月19日、11月16日三度寫信給江青,希望得到她的證實和申辯以推倒不實之詞。不料信去後如石沉大海,這頂“叛徒” 帽子便一直戴了下去,始終過著挨斗、受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