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封
布封(1707~1788),十八世紀
法國博物學家、作家。生於孟巴爾城一個律師家庭,原名
喬治·路易·勒克來克,因繼承關係,改姓德·布封。布封從小受教會教育,愛好自然科學。1739年起擔任皇家花園(
植物園)主任。他用畢生精力經營皇家花園,並用40年時間寫成36卷巨冊的《自然史》。布封是人文主義思想的繼承者和宣傳者,在他的作品中慣常用人性化的筆觸描摹動物。課文中的馬就被賦予了人性的光彩,它像英勇忠義的戰士,又像馴服誠實的奴僕,像豪邁而獷野的遊俠,又像典雅高貴的紳土。
目錄
(1707—1788)十八世紀法國博物學家、作家。生於孟巴爾城一個律師家庭,原名喬治·路易·勒克來克,因繼承關係,改姓德·
布封。少年時期就愛好自然科學,特別是數學。1728年大學法律本科畢業後,又學了兩年醫學。1730年,結識一位年輕的英國公爵,一起遊歷了法國南方、瑞士和義大利。在這位公爵的家庭教師、德國學者辛克曼的影響下,刻苦研究博物學。1733年,進法國科學院任助理研究員,曾發表過有關森林學的報告,還翻譯了英國學者的植物學論著和牛頓的《微積分術》。1739年,當上了副研究員,並被任命為皇家御花園和御書房總管,直到逝世。
相關事件
布封任總管後,除了擴建御花園外,還建立了“法國御花園及博物研究室通訊員”的組織,吸引了國內外許多著名專家 、學者和旅行家,收集了大量的動、植、礦物樣品和標本。布封利用這種優越的條件,畢生從事博物學的研究,每天埋頭著述,四十年如一日,終於寫出三十六冊的巨著《
自然史》。這是一部博物志,包括地球史、人類史、動物史、鳥類史和礦物史等幾大部分,綜合了無數的事實材料,對自然界作了精確、詳細、科學的描述和解釋,提出許多有價值的創見。破除各種宗教迷信和無知妄說,把上帝從宇宙的解釋中驅逐出去,這是布封對現代科學的一大貢獻。他堅持以唯物主義觀點解釋地球的形成和人類的起源,指出地球與太陽有許多相似之處,地球是冷卻的小太陽;地球上的物質演變產生了植物和動物,最後有了人類;人類的進化不是如聖經《創世紀》所說的,人類的祖先亞當、夏娃偷吃了禁果才有了智慧,而是在社會實踐中獲得了知識,增長了才幹。布封觀察、研究大地、山脈、河川和海洋,尋求地面變遷的根源,開了現代地質學的先河。尤其在物種起源方面,他倡導生物轉變論,指出物種因環境、氣候、營養的影響而變異,對後來的進化論有直接的影響。達爾文稱他“是現代以科學 眼光對待這個問題的第一人”(《物種起源》導言)。 《自然史》的文學價值也很高,其中關於動物活動形態的描繪尤富於藝術性。作者以科學的觀察為基礎,用形象的語言勾畫出各種動物的一幅幅肖像,還通過擬人化的手法,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反封建的民主思想傾向。
1749年,《自然史》的頭三冊一出版,就轟動了歐洲的學術界。由於它用唯物主義的觀點解釋了世界的起源,被神學堡壘的巴黎大學神學院指控為“離經叛道”,要求給以“宗教制裁”。布封被迫寫信給神學院聲明自己“無意‘反駁’聖經”,並保證將來出版《自然史》第四冊時把這封信刊在卷首。後來他在《自然史》中,為了掩蔽神學家的耳目,經常抬出上帝的名字。但又悄悄地對人說:“只要把這名字換掉,擺上自然力就成了”。實際上仍舊堅持他的唯物主義立場。
《自然史》各冊的陸續出版,不斷給布封帶來更大的聲譽。1753年,他當選為法蘭西學院院士。入院時發表的著名演說《論風格》,是一篇經典的文論。他針對當時文壇上那種追求綺麗纖巧的風尚,呼籲文章要言之有物、平易近人,提出“風格即人”的名言,強調思想內容對藝術形式的決定作用。1777年,法國政府在御花園裡給他建立了一座銅像,座上用拉丁文寫著:“獻給和大自然一樣偉大的天才”。這是布封生前獲得的最高榮譽。人物簡介 布封(Georges-Louis Leclerc de Buffon)少年時期就愛好自然科學,特別是數學。1728年大學法律本科畢業後,又學了兩年醫學。1730年,結識一位年輕的
英國公爵,一起遊歷了
法國南方、瑞士和意
《松鼠》
松鼠是一種漂亮的小動物,乖巧,馴良,很討人喜歡。它們雖然有時也捕捉鳥雀,卻不是肉食動物,常吃的是杏仁、榛子、櫸實和橡栗。它們面容清秀,眼睛閃閃發光,身體矯健,四肢輕快,非常敏捷,非常機警。玲瓏的小面孔,襯上一條帽纓形的美麗尾巴,顯得格外漂亮。尾巴老是翹起來,一直翹到頭上,自己就躲在尾巴底下歇涼。它們常常直豎著身子坐著,像人們用手一樣,用前爪往嘴裡送東西吃。可以說,松鼠最不像四足獸了。
松鼠不躲藏在地底下,經常在高處活動,像飛鳥一樣住在樹頂上,滿樹林裡跑,從這棵樹跳到那棵樹。它們在樹上做窩,摘果實,喝露水,只有樹被風颳得太厲害了,才到地上來。在
平原地區是很少看到松鼠的。它們不接近人的住宅,也不待在小樹叢里,只喜歡住在高大的老樹上。在晴朗的夏夜,可以聽到松鼠在樹上跳著叫著,互相追逐。它們好像很怕強烈的陽光,白天躲在窩裡歇涼,晚上出來奔跑,玩耍,吃東西。
松鼠不愛下水。有人說,松鼠橫渡溪流的時候,用一塊樹皮當作船,用自己的尾巴當作帆和舵。松鼠不像山鼠那樣,一到冬天就蟄伏不動。它們是十分警覺的,只要有人觸動一下松鼠所在的大樹,它們就從樹上的窩裡跑出來躲到樹枝底下,或者逃到別的樹上去。松鼠在秋天拾榛子,塞到老樹空心的縫隙里,塞的滿滿的,留到冬天吃。在冬天,它們也常用爪子把雪扒開,在雪下面找榛子。松鼠輕快極了,總是小跳著前進,有時也連蹦帶跑。它們的爪子是那樣銳利,動作是那樣敏捷,一棵很光滑的
高樹,一忽兒就爬上去了。松鼠的叫聲很響亮,比黃鼠狼的叫聲還要尖些。要是被惹惱了,還會發出一種很不高興的恨恨聲。
松鼠的窩通常搭在樹枝分杈的地方,又乾淨又暖和。它們搭窩的時候,先搬些小木片,錯雜著放在一起,再用一些乾苔蘚編紮起來,然後把苔蘚擠緊,踏平,是那建築足夠寬敞,足夠堅實。這樣,它們可以帶著兒女住在裡面,既舒適又安全。窩口朝上,端端正正,很狹窄,勉強可以進出。窩口有一個圓錐形的蓋,把整個窩遮蓋起來,下雨時雨水向四周流去,不會落在窩裡。
《馬》
人類所曾做到的最高貴的征服,就是征服了這豪邁而剽悍的動物——馬:它和人分擔著疆場的勞苦,同享著戰鬥的光榮;它和它的主人一樣,具有無畏的精神,它眼看著危急當前而慷慨以赴;它聽慣了兵器搏擊的聲音,喜愛它,追求它,以與主人同樣的興奮鼓舞起來;它也和主人共歡樂:在射獵時,在演武時,在賽跑時,它也精神抖擻,耀武揚威。但是它馴良不亞於勇毅,它一點兒不逞自己的烈性,它知道克制它的動作:它不但在駕馭人的手下屈從著他的操縱,還仿佛窺伺著駕馭人的顏色,它總是按照著從主人的表情方面得來的印象而奔騰,而緩步,而止步,它的一切動作都只為了滿足主人的願望。這天生就是一種捨己從人的動物,它甚至於會迎合別人的心意,它用動作的敏捷和準確來表達和執行別人的意旨,人家希望它感覺到多少它就能感覺到多少,它所表現出來的總是在恰如人願的程度上;因為它無保留地貢獻著自己,所以它不拒絕任何使命,所以它盡一切力量來為人服務,它還要超出自己的力量,甚至於捨棄生命以求服從得更好。
以上所述,是一匹所有才能都已獲得發展的馬,是天然品質被人工改進過的馬,是從小就被人養育、後來又經過訓練、專為供人驅使而培養出來的馬。它的教育以喪失自由而開始,以接受束縛而告終。對這種動物的奴役或馴養已太普遍、太悠久了,以至於我們看到它們時,很少是處在自然狀態中。它們在勞動中經常是披著鞍轡的;人家從來不解除它們的羈絆,縱然是在休息的時候;如果人家偶爾讓它們在牧場上自由地行走,它們也總是帶著奴役的標誌,並且還時常帶著勞動與痛苦所給予的殘酷痕跡:嘴巴被銜鐵勒得變了形,腹側留下一道道的
瘡痍或被馬刺刮出一條條的傷疤,蹄子也都被鐵釘洞穿了。它們渾身的姿態都顯得不自然,這是慣受羈絆而留下的跡象:現在即使把它們的羈絆解脫掉也是
枉然,它們再也不會因此而顯得自由活潑些了。就是那些奴役狀況最和婉的馬,那些只為著擺
闊綽、壯
觀瞻而餵養著、供奉著的馬,那些不是為著裝飾它們本身,卻是為著滿足主人的虛榮而戴上黃金鍊條的馬,它們額上覆著
妍麗的一撮毛,
項鬣編成了細辮,滿身蓋著絲綢和錦氈,這一切之侮辱馬性,較之它們腳下的蹄鐵還
有過之無不及。
天然要比人工更美麗些;在一個動物身上,動作的自由就構成美麗的天然。你們試看那些繁殖在南美各地自由自在地生活著的馬匹吧:它們行走著,它們賓士著,它們騰躍著,既不受拘束,又沒有節制;它們因不受羈勒而感覺自豪,它們避免和人打照面;它們不屑於受人照顧,它們能夠自己尋找適當的食料;它們在無垠的草原上自由地遊蕩、蹦跳,採食著四季皆春的氣候不斷提供的新鮮產品;它們既無一定的住所,除了晴明的天空外又別無任何
庇蔭,因此它們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這種空氣,比我們壓縮它們應占的空間而禁閉它們的那些圓頂宮殿里的空氣,要純潔得多,所以那些野馬遠比大多數家
馬來得強壯、輕捷和
遒勁。它們有大自然賦予的美質,就是說,有充沛的精力和高貴的精神,而所有的家馬則都只有人工所能賦予的東西,即技巧與妍媚而已。
這種動物的天性絕不兇猛,它們只是豪邁而獷野。雖然力氣在大多數動物之上,它們卻從來不攻擊其他動物;如果它們受到其他動物的攻擊,它們並不屑於和對方搏鬥,僅只把它們趕開或者把它們踏死。它們也是成群結隊而行的,它們之所以聚集在一起,純粹是為著群居之樂。因為,它們一無所畏,原不需要團結禦侮,但是它們互相眷戀,依依不捨。由於草木足夠作它們的食糧,由於它們有充分的東西來滿足它們的食慾,又由於它們對動物的肉毫無興趣,所以它們絕不對其他動物作戰,也絕不互相作戰,也不互相爭奪生存資料。它們從來不發生追捕一隻小獸或向同類劫奪一點東西的事件,而這類事件正是其他食肉類動物通常互爭互斗的根源:所以馬總是和平生活著的,其原因就是它們的欲望既平凡又簡單,而且有足夠的生活資源使它們無需互相妒忌。
在所有的動物中間,馬是身材高大而身體各部分又都配合得最勻稱、最優美的;因為,如果我們拿它和比它高一級或低一級的動物相比,就發現驢子長得太醜,獅子頭太大,牛腿太細太短,和它那粗大的身軀不相稱,駱駝是畸形的,而最大的動物,如犀,如象,都可以說只是些未成型的肉團。顎骨過分伸長本是獸類頭顱不同於人類頭顱的主要一點,也是所有動物的最卑賤的標誌;然而,馬的顎骨雖然很長,它卻沒有如驢的那副蠢相,如牛的那副呆相。相反地,它的頭部比例整齊,卻給它一種輕捷的神情,而這種神情又恰好與頸部的美相得益彰。馬一抬頭,就仿佛想要超出它那四足獸的地位。在這樣的高貴姿態中,它和人面對面地相覷著。它的眼睛閃閃有光,並且目光十分坦率;它的耳朵也長得好,並且不大不小,不像牛耳太短,驢耳太長;它的鬣毛正好襯著它的頭,裝飾著它的頸部,給予它一種強勁而豪邁的模樣;它那下垂而茂盛的尾巴覆蓋著、並且美觀地結束著它的身軀的末端:馬尾和鹿、象等的短尾,驢、駱駝、犀牛等的禿尾都大不相同,它是密而長的鬃毛構成的,仿佛這些鬃毛就直接從屁股上生長出來,因為長出鬃毛的那個小肉樁子很短。它不能和獅子一樣翹起尾巴,但是它的尾巴雖然是垂著的,卻於它很適合。由於它能使尾巴兩邊擺動,它就有效地利用尾巴來驅趕蒼蠅,這些蒼蠅很使它苦惱,因為它的皮膚雖然很堅實,並且滿生著厚密的短毛,卻還是十分敏感的。
選自《世界散文精華·歐洲卷》 並用40年時間寫了36巨卷的《自然史》。
《馬》
另:布封(1707-1788)是18世紀法國著名的博物學家、作家。他畢生從事博物學研究,用40年的時間寫出了36冊巨著《自然史》。
大利。在這位公爵的家庭教師、德國學者辛克曼的影響下,刻苦研究博物學。1733年,進法國科學院任助理
研究員,曾發表過有關森林學的報告,還翻譯了英國學者的植物學論著和
牛頓的《微積分術》。1739年,當上了副研究員,並被任命為皇家
御花園和御書房總管,直到逝世。 布封任總管後,除了擴建御花園外,還建立了“法國御花園及博物研究室通訊員”的組織,吸引了國內外許多著名專家、學者和旅行家,收集了大量的動、植、礦物樣品和標本。布封利用這種優越的條件,畢生從事博物學的研究,每天埋頭著述,四十年如一日,終於寫出三十六冊的巨著《
自然史》。這是一部博物志,包括地球史、人類史、動物史、鳥類史和礦物史等幾大部分,綜合了無數的事實材料,對自然界作了精確、詳細、科學的描述和解釋,提出許多有價值的創見。破除各種宗教迷信和無知妄說,把上帝從宇宙的解釋中驅逐出去,這是布封對現代科學的一大貢獻。他堅持以唯物主義觀點解釋地球的形成和人類的起源,指出地球與太陽有許多相似之處,地球是冷卻的小太陽;地球上的物質演變產生了植物和動物,最後有了人類;人類的進化不是如聖經《創世紀》所說的,人類的祖先
亞當、夏娃偷吃了
禁果才有了智慧,而是在社會實踐中獲得了知識,增長了才幹。布封觀察、研究大地、山脈、河川和海洋,尋求地面變遷的根源,開了現代地質學的先河。尤其在物種起源方面,他倡導生物轉變論,指出物種因環境、氣候、營養的影響而變異,對後來的進化論有直接的影響。
達爾文稱他“是現代以科學 眼光對待這個問題的第一人”(《
物種起源》導言)。《自然史》的文學價值也很高,其中關於動物活動形態的描繪尤富於藝術性。作者以科學的觀察為基礎,用形象的語言勾畫出各種動物的一幅幅肖像,還通過擬人化的手法,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反封建的民主思想傾向。 1749年,《自然史》的頭三冊一出版,就轟動了
歐洲的學術界。由於它用唯物主義的觀點解釋了世界的起源,被神學堡壘的巴黎大學
神學院指控為“離經叛道”,要求給以“宗教制裁”。布封被迫寫信給神學院聲明自己“無意‘反駁’聖經”,並保證將來出版《自然史》第四冊時把這封信刊在卷首。後來他在《自然史》中,為了掩蔽神學家的耳目,經常抬出上帝的名字。但又悄悄地對人說:“只要把這名字換掉,擺上自然力就成了”。實際上仍舊堅持他的唯物主義立場。 《自然史》各冊的陸續出版,不斷給布封帶來更大的聲譽。1753年,他當選為
法蘭西學院院士。入院時發表的著名演說《論風格》,是一篇經典的文論。他針對當時文壇上那種追求綺麗纖巧的風尚,呼籲文章要言之有物、平易近人,提出“風格即人”的名言,強調思想內容對藝術形式的決定作用。1777年,法國政府在御花園裡給他建立了一座銅像,座上用拉丁文寫著:“獻給和大自然一樣偉大的天才”。這是布封生前獲得的最高榮譽。 布封的主要著作《自然史》是一部博物志,包括《地球形成史》《動物史》《人類史》《鳥類史》《爬蟲類史》《自然的分期》等幾大部分,對自然界作了唯物主義的解釋。他根據大量的實物標本作推論,反對“權威”的臆說,提出了許多有價值的創見,為後來的科學家引路。經他解釋的宇宙里沒有上帝的位置,宇宙的主人不是上帝而是人。人是自然界的中心,決定他周圍的一切。作為科學家,布封頗受詆毀,作為
文學家,卻受到普遍的頌揚。他寫的《自然史》,筆鋒富於感情,其中《自然的分期》是一部史詩,他對獅、虎、豹、狼、狗、狐狸的獵食,海狸的築堤,用形象的語言,作擬人的描寫,生動活潑,至今仍為人們所喜愛。布封在法蘭西學院入院儀式上的講演《風格論》中提出,一個作家必須將自己的思想載入不朽的文字,始能不為他人所掠奪,而垂於久遠。思想是公物,而文筆(即風格)則屬於作家自己,科學在不斷進步,科學論點肯定要被新的研究成果超過,而文章風格卻是後人無法代替的。法語中一般所說的“文如其人”或“文即其人”,就是從布封的名言“風格是屬於個人的”中引申而來的 《法國文學史》對布封的評價布封以卷帙浩繁的《自然史》而聞名。資產階級文學史家根據氣質、性格等次要原因,把布封視為與啟蒙運動作家“截然不同”“游離於18世紀之外”的作家。但是,從布封所宣傳的唯物宇宙觀、重思想內容的文藝思想,以及屬於人文主義傳統的社會政治理想來說,他與18世紀的啟蒙運動是完全合拍的。他雖然在自然科學方面以他自己的方式進行工作,但他的貢獻匯入了啟蒙思潮這一時代精神的主流。他的《自然史》,以其基本的唯物主義思想和巨大的規模,和
狄德羅主編的《百科全書》有某些相似,當然,其戰鬥性遠遠不能和《百科全書》相比。他這樣熱情洋溢地唱著人的頌歌:憑著他的智慧,許多動物被馴養,被駕馭,被制服,被迫著永遠服從他了;憑著他的勞動,沼澤被疏乾,江河被防治,險灘急流被消滅,森林被開發,荒原被耕作;憑著他的思考,時間被計算出來,空間被測量出來,天體運行被識破;憑著他的由科學產生出來的技術,海洋被橫渡,高山被跨越,各地人民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一個個
新大陸被發現,千千萬萬孤立的陸地都置於他的掌握之中;總之,今天大地的全部面目都打上了人力的印記……大自然之所以能夠全面發展,之所以能逐步達到我們今天所看到的這樣完善,這樣輝煌,都完全是藉助於我們的雙手。這種熱烈的讚頌,反映了當時新興資產階級積極進取的精神面貌。《自然史》中有文學價值和較高的藝術性的,是對動物的描繪。布封不是用完全客觀主義的態度去介紹這些動物,而是帶著親切的感情,用形象的語言替它們畫像,因而描寫生動具體、饒有興味。在他筆下,小松鼠善良可愛,大象溫和憨厚,鴿子夫婦相親相愛。布封還往往把動物擬人化,賦予它們以某種人格,馬像英勇忠烈的戰士,狗是忠心耿耿的義僕,都受到布封的讚揚;啄木鳥像苦工一樣辛勤勞動,得到作者的同情;海狸和平共處、毫無爭鬥,引起他的嚮往;他把狼比喻為兇殘而又怯懦、“渾身一無是處”的暴君,他把天鵝描繪為和平的、開明的君主。布封通過資產階級人性論的眼光,將動物擬人化,反映了他的社會政治觀點,表現了他對
封建專制主義政治的不滿,寄託了他對“開明君主”的
歷史唯心主義的理想。他的動物肖像具有寓言的含義,而其中的寓意又滲透了資產階級的立場和觀點。他的作品《馬》被選入人教版7年級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