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30年

公元730年

公元730年是大唐開元十八年、日本天平二年、渤海國仁安十一年,為庚午年,輪值馬年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公元730年
  • 外文名:730
  • 類型:公元紀年
  • 乾支紀年庚午年(馬年
  • 大事:唐玄宗任命裴光庭為侍中
  • 年代:唐朝
紀年,年表,大事,

紀年

開元十八年
日本天平二年
渤海國仁安十一年

年表

許百官春月旬休游宴
唐代百官上班例假,每月三天(一、十一、二十一日),稱為“旬假”。高宗永徽三年(六五二)二月規定“每至旬假,許不視事,以與百僚休沐。”開元十八年(七三0)二月,以國家富庶,公務趨簡,許百官於春月(春季)旬休時,得自選勝地,自行宴樂。該月十八日,自宰相至員外郎,凡十二筵,各賜錢五千緡。玄宗有時御花萼樓,邀百官歸騎留飲,迭使起舞,君臣同樂,盡歡而去。
復給京官職田
先是開元十年正月,收職田,每畝給倉粟二斗。其年六月又敕曰:“所置職田,本非古法,愛自近制,是以因循。事有變通,應須刪改,其內外官所給職田地子,從開元十年九月以後,並宜停給。”然則近七、八年來,內外官職田地子並職田粟均巳停給。故十八年(七三0)三月另敕:“京官職田,將準令給受,復用舊制。”然此敕只限京官。外官職田仍未復給。
筑西京外郭
開元以前,長安九門、羅城郭門均經修築。十八年(七三0)四月十三日,築京城外郭(對皇城而言),九旬而畢。
裴光庭奏用循資格
先是,選司注官,惟視其人之能否,(惟才是選,不問其它)有的越級超遷,有的久居下位,有的已有出身(已取得做官資格),但二十餘年得不到俸祿。又,州與縣也不分大小遠近,有的人當了大州大縣官,後來卻去當小州小縣官;有的人先在離京畿近的州縣當官,後來反而調到離京畿遠的州縣當官。這都是因為沒有注官的制度。開元十八年(七三0)四月,吏部尚書裴光庭始奏用“循資格”。其法各以罷官若干選而集(謂罷官之後,根據各人“考選”的次數而累集到吏部),官高者選次一定少,官卑者選次一定多(照顧卑官)。選次一滿,就可注官(註冊授官)。按年升級,不得超越。只要不犯錯誤,都有升無降。因此,裴光庭的“循資格”和北魏崔亮的“停年格”都是重視年資,論資排輩的用人制度。當時庸愚之輩皆喜。稱之為“聖書”;而才俊之士則無不怨嘆。宋璟曾與光庭力爭也無效果。光庭還令流外人員(非品官)也到門下省過官(即由門下省審定)。
契丹可突乾弒其王,逼奚眾叛降突厥
初,契丹王李邵固遣其大臣可突乾入貢,宰相李元紘不為禮。左丞相張說謂人曰:“奚與契丹必叛。可突乾狡而狠,專其國政已久(可突乾曾或叛或立契丹四王,即李娑固、李郁乾、李吐乾、李邵固),人心附之。今我失其心,必不來矣。”開元十八年(七三0)五月二十六日,可突乾果弒其王邵固,帥其國人並脅奚眾叛降突厥。奚王李魯蘇及其妻韋氏,偕邵固妻陳氏(韋氏、陳氏皆冒李唐公主和蕃)奔唐。玄宗令幽州長史趙含章討可突乾,又命中書舍人裴寬、給事中薛侃等於關內,河東、河南、河北分道募勇士。六月二十三日,以單于大都護忠王浚飲河北道行軍元帥,以御史大夫李朝隱、京兆尹裴伷先副之,帥十八總管以討奚、契丹。可突乾寇平盧(今河北盧龍),唐先鋒使鳥承玼破之。
吐蕃贊普因敗乞和
開元十八年(七三0)五月吐蕃遣使致書於境上求和。七月,忠王友(唐“諸王友”,官名,從五品上)皇甫惟明因奏事從容言和親之利,玄宗曰:“贊普嘗遺吾書悖慢(開元二年以來,吐蕃屢請用敵國禮),此何可舍?”對曰:“贊普當開元之初,年尚幼稚(十五歲),安能為此書?殆邊將詐為之,欲以激怒陛下耳。夫邊境有事,惟將吏奸臣有利,非國家之福。兵連不解,日費千金;河西隴右,由茲困弊。陛下誠命一使往視公主,因與贊普面相訂約,使之稱臣,永息邊患,豈非御夷狄之長策乎!”玄宗悅,命惟明與內侍張元方使於吐蕃。贊普(乞黎蘇籠獵贊)大喜,悉出貞觀以來所得敕書以示惟明。十月,遣其大臣論名悉獵隨惟明入貢。表稱“甥世尚公主,義同一家。中間張玄表等先興兵寇鈔,遂使二境交惡。甥深識尊卑,安敢失禮!正惟邊將交抅,致獲罪於舅。屢遣使者入朝,皆為邊將所遏。今蒙遠降使臣來視公主,甥不勝喜荷。倘使復修舊好,死無所恨!”自是吐蕃復稱臣附款。
護蜜國王羅真檀來朝
開元十八年(七三0)十月,護蜜(在當時吐火羅之東,今巴基斯坦之北)國王羅真檀來朝,留宿衛。其地在高宗時曾置至拔州都督府,任國王為都督。
天下奏死罪止二十四人
此系開元十八年(七三0)事。先是貞觀四年(六三0)“天下斷死罪止二十九人。”
東、西突厥同時入貢
開元十八年(七三0)十一月,西突厥突騎施蘇祿可汗遺使入貢,玄宗宴之于丹鳳樓;東突厥毗伽可汗使者亦與會。二使爭長,東突厥曰:“突騎施小國,本突厥之臣,不可居我上。”突騎施曰:“開元十八年十一月之宴,為我設也,我不可以居其下。”玄宗乃命設東西幕,毗伽使者在東,蘇祿使者在西。
張說卒
說(六六七至七三0)字道濟,又字說之,洛陽人。永昌中,策賢良方正第一。累官至中書令、燕國公,卒諡文貞。一生事跡,俱見正史。說與姚、宋、源等並相,在位久而多與人不合。說兼工文,與蘇頲同稱“燕許大手筆”;能詩,謫岳州後,詩益淒婉;好佛,多為釋氏文字,兼長墓誌。說晚年罷相,而主持文苑,玄宗信任不衰。
通玄,高僧,太原人,相傳系唐宗室。洞精《華嚴》。開元間,自攜新《華嚴》由定襄至孟縣,日食棗與柏葉餅,閉門著論無虛日,有《論》四十卷、《決疑論》四卷,諸書成,坐化土龕中,時在開元十八年。宋乾德中閩僧惠研將其書整理有緒,名曰《華嚴經合論》。

大事

(1)春,正月,辛卯,以裴光庭為侍中。
(1)春季,正月,辛卯(初六),唐玄宗任命裴光庭為侍中。
(2)二月,癸酉,初令百官於春月旬休,選勝行樂,自宰相至員外郎,凡十二筵,各賜錢五千緡;上或御花萼樓邀其歸騎留飲,迭使起舞,盡歡而去。
(2)二月,癸酉(十八日),唐玄宗開始讓百官在春月每十天休息一天,讓他們選擇風景勝地遊玩並設宴行樂,從宰相到員外郎,共設十二張筵席,每席賜給五千緡錢,唐玄宗有時在花萼樓邀請春遊歸來的官員留下來飲酒,輪流讓他們起舞,大家盡情歡樂一番才離去。
(3)三月,丁酉,復給京官職田。
(3)三月,丁酉(十三日),唐玄宗重新把職分田發給京官。
(4)夏,四月,丁卯,筑西京外郭,九旬而畢。
(4)夏季,四月,丁卯(十三日),朝廷修筑西京長安的外城,花了九十天時間工程才完成。
(5)乙丑,以裴光庭兼吏部尚書。先是,選司注官,惟視其人之能否,或不次超遷,或老於下位,有出身二十餘年不得祿者;又,州縣亦無等級,或自大入小,或初久後遠,皆無定製。光庭始奏用循資格,各以罷官若干選而集,官高者選少,卑者選多,無問能否,選滿即注,限年躡級,毋得逾越,非負譴者,皆有升無降;其庸愚沉滯者皆喜,謂之“聖書”,而才俊之士無不怨嘆。宋爭之不能得。光庭又令流外行署亦過門下省審。
乙丑(十一日),唐玄宗任命裴光庭兼任吏部尚書。在這之前,吏部擬定官職,只看這個人能不能勝任,這樣有的人可以不按順序就越級提拔,有的人卻到老還處在低級職位上,甚至有的中試二十餘年,還得不到官職;另外,州縣也設有等級,有的人從大州大縣調到小州小縣,有的最初在近處當官,後來卻調任遠方,全沒有固定的制度。裴光庭開始奏請採用依照年資升遷之制,官吏各根據任職期滿罷官後經過銓選的次數而集於吏部,官職高的需經過的銓選次數少,官職低的需經過的銓選次數多,不管能力如何,達到規定的銓選次數就注擬官職,晉級都要按規定的年限,不得逾越,只要不是受到處分的,都可以升級,沒有降級的。那些平庸愚笨,長期不能升遷的官員對此都很高興,稱這辦法是“聖書”;但那些才智出眾的人沒有一個不怨怒哀嘆的。宋對這事作了爭辯,但沒能達到目的。裴光庭又命令流外官的任用也要經過門下省審定。
(6)五月,吐蕃遣使致書於境上求和。
(6)五月,吐蕃派使節到邊境上送信,請求與唐和解。
(7)初,契丹王李邵固遣可突乾入貢,同平章事李元不禮焉。左丞相張說謂人曰:“奚、契丹必叛。可突乾狡而很,專其國政久矣,人心附之。今失其心,必不來矣。”己酉,可突乾弒邵固,帥其國人並脅奚眾叛降突厥,奚王李魯蘇及其妻韋氏、邵固妻陳氏皆來奔。制幽州長史趙含章討之,又命中書舍人裴寬、給事中薛侃等於關內、河東、河南、北分道募勇士,六月,丙子,以單于大都護忠王浚領河北道行軍元帥,以御史大夫李朝隱、京兆尹裴先副之,帥十八總管以討奚、契丹。命浚與百官相見於光順門。張說退,謂學士孫逖韋述曰:“吾嘗觀太宗畫像,雅類忠王,此社稷之福也。”
(7)當初,契丹王李邵固派可突乾入朝進貢。同平章事李元對他沒有以禮相侍。左丞相張說對人說:“奚人和契丹一定會反叛。可突乾狡詐而兇惡,獨攬契丹的大權已經很久了,人心都歸附他。這次讓他傷了心,他一定不會再來了。”己酉(二十六日),可突乾殺死了李邵固,率領契丹人脅迫奚人一起反叛,並投降了突厥。奚王李魯蘇和他的妻子韋氏、李邵固的妻子陳氏都逃回大唐。唐玄宗命令幽州長史趙含章討伐可突乾,又命令中書舍人裴寬、給事中薛侃等人到關內道、河東道河南道、河北道分別招募勇士。六月丙子(二十三日),唐玄宗任命單于大都護忠王李浚為河北道行軍元帥,任命御史大夫李朝隱、京兆尹裴先為行軍副元帥,率領十八個總管的軍隊討伐奚和契丹。唐玄宗讓李浚在光順門和百官見面。張說回來對學士孫逖、韋述說:“我曾經觀看過太宗的畫像,忠王很像他,這是國家的福氣。”
可突乾寇平盧,先鋒使張掖烏承破之於捺祿山。
可突乾進犯平盧,唐軍先鋒使張掖人烏承在捺祿山將其擊敗。
(8)壬午,洛水溢,溺東都千餘家。
(8)壬午(二十九日),洛水泛濫,淹沒東都洛陽一千餘戶人家。
(9)秋,九月,丁巳,以忠王浚兼河東道元帥,然竟不行。
(9)秋季,九月,丁巳(初六),唐玄宗任命忠王李浚兼河東道元師,但他最後沒有赴任。
(10)吐蕃兵數敗而懼,乃求和親。忠王友皇甫惟明因奏事從容言和親之利。上曰:“贊普嘗遺吾書悖慢,此何可舍!”對曰:“贊普當開元之初,年尚幼稚,安能為此書!殆邊將詐之,欲以激怒陛下耳。夫邊境有事,則將吏得以因緣盜匿官物,妄述功狀以取勳爵,此皆奸臣之利,非國家之福也。兵連不解,日費千金,河西、隴右由茲困敝。陛下誠命一使往視公主,因與贊普面相約結,使之稽顙稱臣,永息邊患,豈非御夷狄之長策乎!”上悅,命惟明與內侍張元方使於吐蕃。
(10)吐蕃國幾次戰敗,有點害怕,於是請求和親。忠王友皇甫惟明借奏事的機會從容不迫地向唐玄宗講述和親的有利之處。唐玄宗說:“吐蕃贊普過去在給我的書信中詞語違逆傲慢,這怎么可以放棄對他的打擊呢?”皇甫惟明回答說:“贊普在開元初年,年齡還小,哪裡能寫這樣的書信?恐怕是邊地將領偽造的,想用它來激怒陛下罷了。一般說,邊境有戰事,那么武將就可以借這個機會偷盜隱藏官家的東西,還可以胡亂地上報立功情形來獲取功勳和爵位。打仗成了奸臣的利益所在,但它不是國家的福氣。戰事連年不停,每天要花費千金,河西、隴右兩地因此貧困凋敝。假如陛下派一位使臣去看望金城公主,借這機會與贊普當面互相約定結交,使他府首稱臣,從此永遠平息邊境戰禍,這難道不是駕馭夷狄的良策嗎?”唐玄宗聽了十分高興,就命令皇甫惟明和內侍張元方出使吐蕃。
贊普大喜,悉出貞觀以來所得敕書以示惟明。冬,十月,遣其大臣論名悉獵隨惟明入貢,表稱:“甥世尚公主,義同一家。中間張玄表等先興兵寇鈔,遂使二境交惡。甥深識尊卑,安敢失禮!正為邊將交構,致獲罪於舅;屢遣使者入朝,皆為邊將所遏。今蒙遠降使臣,來視公主,甥不勝喜荷。倘使復修舊好,死無所恨!”自是吐蕃復款附。
吐蕃贊普大喜,把貞觀以來所接到的唐朝皇帝的敕書都拿出來給皇甫惟明看。冬季,十月,贊普派大臣論名悉獵隨皇甫惟明一起入朝進獻貢品,並向唐玄宗上表說:“外甥兩代都娶天朝的公主為妻,我們兩國的情義如同一家人。這中間,由於張玄表等人首先帶兵侵犯掠奪,才使雙方關係惡化。外甥深深懂得什麼是尊貴卑賤,怎么敢做出失禮的事呢!由於邊將挑撥離間,才使我得罪了舅父;我屢次派使者入朝想說明真情,都被邊將阻擋住了。如今承蒙您派使臣來探望公主,外甥我不勝喜悅,假如能夠重新修復我們以往的親密關係,我死而無憾!”從此,吐蕃國又誠懇地歸附唐朝。
(11)庚寅,上幸鳳泉湯;癸卯,還京師。
(11)庚寅(初九),唐玄宗到鳳泉湯;癸卯(二十二日),回到長安。
(12)甲寅,護密王羅真檀入朝,留宿衛。
(12)甲寅(疑誤),護密王羅真檀入朝,唐玄宗將他留下充當侍衛。
(13)十一月,丁卯,上幸驪山溫泉,丁丑,還宮。
(13)十一月,丁卯(十七日),唐玄宗到驪山溫泉;丁丑(二十七日),回到皇宮。
(14)是歲,天下奏死罪止二十四人。
(14)這一年,金國上報判處死刑的只有二十四人。
(15)突騎施遣使入貢,上宴之于丹鳳樓,突厥使者預焉。二使爭長,突厥曰:“突騎施小國,本突厥之臣,不可居我上。”突騎施曰:“本日之宴,為我設也,我不可以居其下。”上乃命設東、西幕,突厥在東,突騎施在西。
(15)突騎施派使臣給唐朝進貢,唐玄宗在丹鳳樓設宴招侍他。突厥使者也出席了宴會,兩位使者竟爭奪起座次來。突厥國使臣說:“突騎施只是個小國,原本是突厥國的臣民,不能位居我之上。”突騎施國的使者說:“本次的宴席是為我而擺設的,我不能位居他之下。”唐玄宗就命令擺東西兩個帳幕,突厥國使者坐東面,突騎施國使臣坐西面。
(16)開府儀同三司、內外閒廄監牧都使霍國公王毛仲恃寵,驕恣日甚,上每優容之。毛仲與左領軍大將軍葛福順、左監門將軍唐地文、左武衛將軍李守德、右威衛將軍王景耀、高廣濟親善,福順等倚其勢,多為不法。毛仲求兵部尚書不得,怏怏形於辭色,上由是不悅。
(16)開府儀同三司、內外閒廄監牧都使霍國公王毛仲依恃唐玄宗的寵愛,一天比一天驕傲放縱,唐玄宗常常容忍他。王毛仲和左領軍大將軍葛福順、左監門將軍唐地文、左武衛將軍李守德、右威衛將軍王景耀、高廣濟很親近,葛福順等人依靠他的權勢,做了很多不法的事。王毛仲向唐玄宗要求當兵部尚書沒有得到同意,常常在言語表情中流露出不滿,唐玄宗因此很不高興。
是時,上頗寵任宦官,往往為三品將軍,門施畿戟;奉使過諸州,官吏奉之惟恐不及,所得賂遺,少者不減千緡;由是京城郊畿田園,參半皆在官矣。楊思勖高力士尤貴幸,思勖屢將兵征討,力士常居中侍衛。而毛仲視宦官貴近者若無人;甚卑品者,小忤意,輒詈辱如僮僕。力士等皆害其寵而未敢言。
這時,唐玄宗十分寵信宦官,往往讓他們當三品將軍,府門前排列戟的儀仗。他們奉命出使經過各州,官員們都竭力奉承,只怕達不到他們的要求,每次他們得到的賄賂饋贈都不少於一千緡;因此京城郊區的田園,三分之一以上都到了宦官手中。楊思勖高力士尤其受寵。楊思勖多次率兵出征,高力士常常在宮中侍衛。但王毛仲對受到天子重視親近的宦官視若無人;那些品級低的宦官,如稍有違背他的心意,他就像對僕人一樣地辱罵他們。高力士等人對王毛仲受到唐玄宗的龐愛都很嫉妒,但又不敢說話。
會毛仲妻產子,三日,上命力士賜之酒饌、金帛甚厚,且授其兒五品官。力士還,上問:“毛仲喜乎?”對曰:“毛仲抱其襁中兒示臣曰:‘此兒豈不堪作三品邪!’上大怒曰:“昔誅韋氏,此賊心持兩端,朕不欲言之;乃敢以赤子怨我!”力士因言:“北門奴,官太盛,相與一心,不早除之,必生大患。”上恐其黨驚懼為變。
恰好王毛仲的妻子生了孩子,第三天,唐玄宗派高力士送給他很多好酒美食、金銀絲綢,並且授予他兒子五品官。高力士回來,唐玄宗問:“王毛仲高興嗎?”高力士回答說:“王毛仲抱著他襁褓中的兒子給我看並且說:‘我這兒子怎么做不了三品官呢!’”唐玄宗勃然大怒說:“以前剷除韋氏,此賊就懷有二心,朕不想說他;現竟敢用剛出世的兒子來埋怨我。”高力士趁機說:“禁衛軍的奴才,給他們的官職太大了,他們互相勾結,如不早日除去,必定會發生大亂。”唐玄宗擔心王毛仲的黨羽因驚懼而發生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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