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傅忠海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湖北仙桃
- 出生日期:1914年
- 逝世日期:2010年12月
- 主要成就:遼寧省人大常委會原副主任
簡介,家庭狀況,農民起義,參加紅軍,改造神兵,戰敗受傷,懷念石柱,受益人物,人物評價,人物情操,
簡介
湖北沔陽(今仙桃)人。1930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同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曾任第三軍營長、鄂川邊區紅軍游擊總隊政委。參加長征。後任八路軍留守兵團警備團政委、豫中軍分區副政委、關東公安總局副局長、中共旅大區委組織部部長。建國後,歷任中共旅大市委書記處書記,遼寧省委基建政治部副主任,遼寧省輕工業局副局長、國防工業辦公室主任,遼寧省第五、六屆人大常委會副主任。忠誠的共產主義戰士,老紅軍、遼寧省人大常委會原副主任傅忠海同志(按省長級待遇),因病於2010年12月3日在大連逝世,享年96歲。
家庭狀況
1914年3月14日出生於湖北省沔陽縣(今仙桃市)大沙湖畔張溝村的一戶貧僱農家庭。這裡雖是一馬平川的江漢平原,但在封建社會的統治下,水災洪澇頻繁,江河堤防千瘡百孔,老百姓處在“沙湖沔陽州,十年九不收”之境。加之反動政府苛捐雜稅多如牛毛,每年以堤防歲修為名,收刮民財,“堤壩年年修、淹水年年有”,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家上無片瓦、下無寸土,爺爺因疾病纏身,借了地主三塊銀元,三年的“驢打滾”利滾利,欠下了18塊銀債,爺爺撒手人寰,奶奶為了埋葬爺爺,咬牙賣掉了自己。傅忠海兄弟姊妹九人,在那饑寒交迫、人吃人的社會奪去了7人的生命,只剩下兄長和他。哥帶弟如子,靠打零打工掙錢支持他念完了私塾國小課程。
農民起義
1927年9月10日,中共鄂中特委和沔陽縣委根據中央“八七”會議精神,在沔陽戴家場舉行武裝暴動,打響了著名的湘鄂邊秋收起義第一槍。 傅忠海當時才13歲,跟著大家唱著“老子本性天,住在洪湖邊;有人來跟我,快活似神仙;有人來捉我,難比登青天”的歌謠,參加了農民秋收起義。緊接著在沔陽舉行了大小20餘次秋收暴動,我的父母及兄長在這次暴動中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本人也當上了兒童團長。
後來,父親在洪湖打游擊時被傷病奪去了生命,母親因叛徒告密而被反動派剖腹沉入水中,其大哥在紅三軍第七師騎兵連任連長,在強渡漢水時英勇犧牲。
參加紅軍
改造神兵
為了發展壯大紅三軍,湘鄂西中央分局在湖北鹹豐大地召開會議,總結討論了湘鄂邊失敗的教訓和當前的任務,採納了賀龍放異湘鄂邊蘇區,團結改造“神兵”,爭取反抗當局的地方武裝,創建“湘鄂川(今渝)黔邊新蘇區”。 1934年初,紅三軍以紅7師21團為主力,勝利攻占利川,與毗鄰的四川(今渝)石柱縣連成了一片,並在利川舉行會議作出了“關於發展鄂川邊區蘇維埃運動的決議”,組建了以馮義發、劉漢卿、花順濤、傅忠海、王懷廷、李緒先等為成員的中央鄂川邊工作委員會,中央分局還派員加強了石柱、黔江、鹹豐、利川等縣蘇維埃運動的領導,以實現黨在鄂川邊革命鬥爭的任務。當詢及傅老是如何進入石柱,改造“神兵”,組建“川鄂邊紅軍游擊隊”時,傅老沉思了一會兒說:湘鄂川邊當時有不少“神兵”活動,神兵大多是農民,平時務農,戰時為兵。他們作戰勇敢,對老百姓秋毫不犯。但迷信神仙,信仰刀槍不入,這些帶有迷信色彩的“神兵”,其實就是貧苦農民集結而成的隊伍,目的是反抗軍閥欺壓,反對政府苛捐雜稅。賀龍軍長有意把“神兵”改造成紅軍,壯大革命力量。
1934年1月,有一天,賀龍軍長和關向應政委派人到21團找到傅忠海,叫其到軍部,說是有特殊使命,到軍部一看,賀、關首長都在。賀老總開門見山地說:“傅忠海,派你到鄂川邊去工作怎樣?”傅忠海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說:“在四川(今渝)石柱和湖北利川交界處,活動著一支由貧苦農民組成的“神兵”隊伍,他們有進步傾向,要設法爭取他們,把這支隊伍改造成為紅軍。那裡山巒起伏,森林茂密,懸岩峭壁、溝壑縱橫,是“神兵”出沒的好地方,山區人民很窮,是“神兵”生存的土壤和根基,條件成熟了,我們還要在這裡建立一個小根據地。賀軍長打比方說:“野雞有個山頭,白鶴有個灘頭,紅軍沒有根據地怎么行呢”?關向應政委也對我說:“這個特殊使命就是要在鄂川邊建立游擊區。”並任命我為鄂川邊工作委員會委員,他說:“您是代表黨去改造‘神兵’,我們紅軍沒有別的本錢,走到哪裡都要依靠民眾,爭取‘神兵’要依靠民眾,拉起隊伍還要依靠民眾,人民民眾是靠山”。並就建立黨的組織和地方武裝及政權,配合主力紅軍作戰以及執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等問題向我作了詳細的叮囑。當我愉快地接受了任務後,賀老總說:“娃子,給你帶上一個司號員,你就是孫猴子,一個人說了算,放開手腳乾吧!”
第二天,傅忠海帶著司號員小楊,到軍部領了三把軍號、兩匹陰士林布和一些現洋,背著布匹,打扮成商人,來到嚮導李景凱家。傅忠海叫小楊留下,在附近訓練幾名司號員。李景凱是利川縣雙廟子的地下黨支部書記,雙廟子與石柱的金鈴壩相距不遠,他把我帶到金鈴壩,讓我在一戶熟識的佃農家落了腳。李景凱給老鄉們介紹說:“這是賀龍紅軍的傷病員,姓傅,想到你們這裡來養傷,等傷好後再去找部隊。”老百姓們很厚道,說:“我們早就盼紅軍來,你放心,就是豁出命也要保他平安。”傅忠海到了那裡沒有急於去找朱清武,而是到山上幾戶佃農家串門,走訪民眾,與他們擺龍門陣,了解情況,講賀龍兩把菜刀鬧革命,打土豪、分浮財的故事;教唱洪湖人民愛唱的“太陽出來滿地紅,扛起梭標跟賀龍,賀龍跟著共產黨,共產黨里有毛澤東”這首歌,趁勢給他們講“紅軍和窮苦百姓是一家”的道理,發動民眾起來革命。我到金鈴壩的訊息想保密也保不住,很快傳開了。不知是聽錯了,還是出於好意,傳說“賀龍的副官來了!”到了第三天夜暮降臨,到傅忠海住處來的人很多,一進門都往我跟前擠,大概是想看看傅忠海這個“賀龍的副官”什麼樣?我觀察在這些人群中,有看熱鬧的百姓,也有神兵隊伍的人。他們七嘴八舌,我藉此機會向他們宣傳黨的政策和紅軍的主張。這時,有一人湊近對我說:“朱主禮聽說這裡來了個紅軍傷員,他告訴我們要好好保護你,如果在我們的地盤上出了問題,將來賀軍長來了,我們不好交待。”我說:“請你給他帶個話,我很感謝他的好意。如果方便,請他也來聽聽。我在這裡不會太長,傷好後就要歸隊。”那人表示一定把話帶到。
金鈴壩一帶雖說是山區,但訊息傳得特別快。第四天晚上,我住處的兩間屋子擠滿了人,我看見屋角里坐著一位身材魁梧、膀大腰粗、50開外一臉大麻子的人,我憑直覺斷定他就是朱主禮(清武)了。既然我要找的人到了,就要想方設法多講些道理。於是我由事入理,從官逼民反的水泊梁山講到共產黨的主張,從國民黨的貪污腐敗講到紅軍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從全國革命形勢講到紅三軍轉戰湘鄂川黔的戰事。也許是因朱主禮在場的原因,這晚無人問這問那,聽的人靜悄悄。我講完已夜深了,朱主禮同帶的幾個人一起走了。我很納悶兒?我沒有打動他?不一會兒,朱和另兩人回來了,一進屋朱就抱拳說:“我叫朱清武,今晚聽了你講的道理,茅塞頓開,你到我們這裡來養傷治病,是看得起我們這幫窮哥們。我想請您到山下住,給你找一個保險的地方,派保鏢保護你,明晚我親自來接你,你看怎么樣?我說:“一切聽從你安排,我絕對相信你”。果然,次日晚上朱清武領著余忠倫3人,把我接到了一家有四間房、條件環境較好的房東家。這一晚朱沒有走,我們一起談“神兵”、講打土豪、鬧革命。他問:“你們紅軍里有沒有‘神兵’?”我說:“紅軍里沒有神兵,但有許多神兵加入到紅軍中來,我們紅軍來自五湖四海。為了打倒軍閥、打倒土豪、推翻舊世界的目的,我們團結在一起,親如兄弟。”他對我說:“你別走了,就在我這裡乾吧,我們保證不做壞事。”就這樣我勝利地打進了“神兵”隊伍,開始了艱苦的改造工作……。 在與朱清武相處的日子裡,才知朱清武出生在石柱金鈴壩一戶貧苦農民家庭,為人忠厚正直。1930年夏,當地農民張勝科與朱清武在白岩洞借神傳諭組建“神兵”,提出“抗捐滅稅”等口號,張勝科自任主禮,朱任副主禮,吳正友負責後勤、聯絡工作。次年“神兵”已發展到200多人,在攻打湖北忠路鎮時,張負傷而死,朱清武指揮“神兵”打下忠路,在川鄂邊出了名,便當上了“神兵”主禮。經過20多天的工作,我對神兵比較熟悉了,朱清武也初步懂得了共產黨的一些革命道理。認識到真正的神是共產黨,是共產黨領導的紅軍,只有跟著共產黨走,窮人才能翻身得解放。他接受了共產黨的主張,同意將“神兵”隊伍改編為紅軍游擊隊。於是,我介紹朱清武和另外幾名骨幹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在朱清武、向天陽等人的大力配合下,1934年3月,“神兵”正式改編為“川鄂邊紅軍游擊隊”。朱清武任隊長,我任政委。游擊隊下設兩個中隊,在川鄂邊一帶開展游擊戰和擴軍活動。這時我把小楊接過來,還帶來兩名新司號員。游擊隊發展起來後,幹部問題突顯出來了,有人建議到附近找康復的紅軍傷病員。我認為可行,就用紅布做了一面大旗,扛著紅旗打土豪,向民眾宣傳我們是紅軍回來了,很快集合近30名紅軍連排幹部,這一下使游擊隊的政治思想和軍事素質煥然一新。川鄂邊紅軍游擊隊迅速壯大,很快發展到了500多人,大部分為石柱人,1934年5月,川鄂邊游擊隊會合湖北利川的游擊隊和張大善為首的農民武裝,加在一起達1700多人,根據賀龍軍長的命令,在湖北利川文斗鄉三灣箐正式成立中國工農紅軍鄂川邊游擊總隊,下設7個大隊。朱清武任總隊長,我任政委。隨後,我們率隊離開利川,又進入石柱境內,以大隊為單位,在金鈴壩、香水壩、新場、水田壩、栗子壩、太平槽一帶方圓100多公里的範圍,廣泛開展土地革命鬥爭和發動民眾的工作。
戰敗受傷
游擊總隊成立後,打了一系列勝仗,一時聲威大振。但引起了敵人的注意和“圍剿”;在游擊隊內部也滋生了驕傲情緒,主張攻打忠州縣城。 1934年6月,攻打忠州城失利,退回石柱境內時,在竹子營遭襲。為了擺脫敵人的合圍,我們將餘部轉移到湖北利川雙廟子,在轉移時我頭部中彈不省人事,戰士們抬著我,直到6月20日在利川縣老屋基農鄉台與紅三軍獨立團會師。鄂川邊工委決定,鄂川邊紅軍游擊總隊改編為獨立團第七大隊,朱清武任大隊長,傅忠海任政委。由於傅忠海頭部傷口化膿,工委派人把傅忠海抬到大村去養傷。然而就在傅忠海離開部隊後的第二天,獨立團團長劉漢卿以游擊隊隊伍不純為由,在大沙溪“肅反”,把朱清武等七十多人抓了起來,並將朱清武等五人當場殺了。工委書記花順濤、副書記馮義發到大村看傅忠海,講了“肅反”殺朱清武的情況,傅忠海聽後如五雷轟頂,傷口復發,頭痛難忍,幾乎昏了過去,傅忠海大罵劉漢卿,要找他算帳。花順濤勸傅忠海說:“我們遠離主力部隊,陷在敵人的重重包圍之中,內部不能再出亂子了,你還是好好養傷,等身體康復之後,我們內部的問題再慢慢解決吧”。傅忠海傷愈後回到部隊,在工委召開的會議上,對劉漢卿“左傾”那一套進行了嚴厲的批評,傅忠海說改造“神兵”是賀、關首長交給傅忠海的任務,你隨便就把朱清武等人殺了,你將來怎么向賀、關首長交待?怎么向當地人民民眾交待?在這次會上工委作出了為朱清武等人平反的決定。當劉漢卿認識了錯誤後,傅忠海遵守了與劉漢卿的約定,他在鄂川邊那段時間犯的“左”傾錯誤,傅忠海沒向任何人談,直到劉漢卿戰死敘浦。六十多年後,石柱、利川、鹹豐黨史辦找我了解朱清武等人被殺的事實,塵封了大半個世紀的秘密才被啟開,不過這一切都已過去了,被殺者和殺人者都成為了革命烈士,他們同是“左”傾路線的受害者。
懷念石柱
我軍離開石柱後,由於環境變化,再也沒有回去。隨著歲月的流逝,有許多事已經淡忘了,但在川鄂邊的這段經歷是我永生難忘的,每當我躺在病榻上或坐在輪椅上,無盡的幽思總是把我帶回那段烽火連天的歲月,總是憶起那些長眠在九泉下的戰友。時間可以流逝,歷史永駐人間。
受益人物
作者:傅忠海 關政委永遠活在我心中-成長的道路上,沒有關向應政委的幫助和教導,就不會有我的健康成長,更不會有我今天的胸襟。關政委,你永遠活在我的心裡。在關政委的幫助與教導下,懂得了政治工作的重要性,曉得了肩上的分量,逐漸理解了黨的政策就是黨的生命線的深刻含義,並自覺在長期革命鬥爭中加以運用。我的成長凝聚著關政委的心血,他的話語時時縈繞在我的耳邊,鞭策著我克己奉公,勤政愛民。
人物評價
1928年,在山高密林、溝壑縱橫、地瘠民貧、兵匪交錯的川鄂邊方斗山和齊岳山一帶,活躍著一支農民武裝隊伍“神兵”。人們不會忘記這支“抗捐滅稅”“神兵”隊伍的組織者,更不會忘懷將這支“神兵”武裝改造成“川鄂邊紅軍游擊隊”的政委——傅忠海。他13歲參加湘鄂邊秋收起義,16歲加入中國共產黨,18歲任團書記長,20歲任川鄂邊紅軍游擊隊政委(後任總隊政委),走完二萬五千里長征,保衛陝甘寧,馳騁魯豫皖,轉戰南北,身經百戰,叱吒風雲近個世紀,長期在旅大和遼寧省里工作,1980年任遼寧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1986年離休享受省(部)級待遇。
人物情操
2004年3月7日,市委書記孫春蘭接到了革命老人傅忠海的一封親筆信,來信希望市委幫助他解決一個實際問題。 傅忠海在信中寫道,春蘭同志:我求你幫忙解決一個實際問題。我出生於1914年,今年農曆二月十八日也就是3月8日,正好是我的九十歲生日。一些同志提議在3月8日為我搞一個祝壽活動。作為耄耋老人,家人、朋友、同事要辦祝壽宴會什麼的,無可厚非,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我是一位有著74年黨齡的老黨員,從參加革命那天起,我就立下誓言,遵守黨的紀律和規定,始終保持清正廉潔的作風。我覺得為我祝壽與黨中央的有關精神不符。所以,我想煩請您轉告同志們,不要為我操心,這個慶壽的活動不能搞。我謝謝大家。
傅忠海1914年出生於湖北省沔陽縣,1929年秋參加革命,1930年2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86年離休,離休前任遼寧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離休多年,他始終關心著黨和國家的前途命運,關心著大連的發展。去年7月1日,市委老幹部局組織召開了老領導學習“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座談會,參加座談會的傅老將“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主要內容一字不差地背下來,還結合自己革命實踐暢談了學習體會,其認真精神令人感動。離休近20年裡,傅老始終保持著老紅軍的光榮傳統和作風,關心著下一代。一些單位邀請傅老進行革命傳統教育講座,每次傅老都欣然應允,並認真準備講稿。傅老的日常生活也一切從簡,從沒有向組織提出過額外要求。這封來信,是傅忠海的真情流露,也是他革命品格的真實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