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人姓名

俄羅斯人姓名

俄羅斯人姓名一般由三節組成。第一部分為本人名字,中間為父親名字,最後為姓氏。女性婚後會改為丈夫姓氏。

如伊萬·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伊萬為本人名字,伊萬諾維奇為父名,意為伊萬之子,伊萬諾夫為姓。婦女姓名多以娃、婭結尾。婦女婚前用父親的姓,婚後多用丈夫的姓,但本人名字和父名不變。如尼娜·伊萬諾夫娜·伊萬諾娃,尼娜為本人名,伊萬諾夫娜為父名,伊萬諾娃為父姓。假如她與羅果夫結婚,婚后姓改為羅果夫,其全名為尼娜·伊萬諾夫娜·羅果娃。

俄羅斯人姓名排列通常是名字、父名、姓,但也可以把姓放在最前面,特別是在正式檔案中,即上述伊萬和尼娜的姓名可寫成伊萬諾夫·伊萬·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娃·尼娜·伊萬諾夫娜。名字和父名都可縮寫,只寫第一個字母。

俄羅斯人一般口頭稱姓,或只稱名。為表示客氣和尊敬時稱名字與父名,如對伊萬·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尊稱伊萬·伊萬諾維奇,對尼娜·伊萬諾夫娜·伊萬諾娃尊稱尼娜·伊萬諾夫娜。特別表示對長者尊敬,也有隻稱父名的,如人們常稱列寧為伊里奇(Ильич),列寧的全名為弗拉基米爾·伊里奇·烏里揚諾夫。家人和關係較密切者之間常用愛稱,如伊萬愛稱萬尼亞(Ваня)、瓦紐沙(Ванюша);謝爾蓋(Сергей)愛稱謝廖沙(Селеша)等等。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俄羅斯人姓名
  • 組成:自己名字、父親名字、姓氏
  • 地區:俄羅斯等地
  • 隸屬:姓氏文化
歷史,父稱,姓氏,全稱,化名,

歷史

在古俄羅斯,任何一個詞都可以用來作為人的名字,人們把名字視為自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並認為幸福或成功、疾病或死亡、堅強或軟弱等,往往和名字聯繫在一起。當時,人們的名字更多的是渾名、綽號,它們五花八門。有些名字反映了父母的情緒和他們對孩子的感情,如“日丹”來源於“等待”一詞,意味著“盼望的孩子”; “米利亞”來源於“親愛的”一詞,意味著“可愛的孩子”。有些名字根據孩子的外表而取,如“庫德里亞什”-一個捲髮的孩子,“洛班”-額頭高或寬的人。有些名字則表示孩子出生的順序或他們在家庭中的地位,如“別爾夫什卡”-第一個孩子,“弗托里亞克”-第二個孩子,“奧金涅茨”-惟一的兒子, “鮑爾沙克”-大兒子, “門沙克”-小兒子。如果孩子出世時恰逢春天,常常會給他取名為“維什尼亞克”,因為這個季節正是櫻花盛開的時候;而如果孩子在冬天降生,往往會取名“莫洛斯”,即寒冷之意。有的名字和人的職業相聯繫,如“柯熱米亞卡”,表示這個人是制皮匠。有些名字則和植物、動物的名稱有聯繫。有些名字與不好的、不美的事物聯繫在一起,是貶義的,如“格良茲努哈”源於“骯髒的”一詞,“扎赫沃基”源自“生病”一詞,這些難聽的名字是起預防作用的,保護孩子免受邪惡、死神的侵害。古俄羅斯人相信,惡神對用這樣名字的孩子不感興趣,也不會加害他們,這些醜陋的名字甚至能夠嚇住一些惡神而保護孩子的安全。
10世紀末,東正教傳入古俄羅斯。弗拉基米爾大公娶了拜占庭的公主為妻,把東正教定為國教。從此,俄羅斯開始了一個東正教統治的時代。同時,由教會在洗禮時取教名的習俗也傳入俄國。這就是說,根據教會的規定,必須在洗禮時給孩子取名,所取的名字就是這一天或出生至洗禮之間幾日內所慶祝的那個神的名字。這種教規名字記載在教會的日曆上,所以又稱做日曆名。而其他一切名字都被宣布為非教規名字,是不允許給孩子取的。因此,從10世紀末開始,教會名字逐漸取代古俄羅斯名字,到17-19世紀,古俄羅斯名字已經完全被遺忘,也停止使用了。這樣,十月革命前,俄國的所有孩子取的都是教會名字。因此,過去俄國人給孩子取名並不自由,而且名字的範圍相當窄,絕大部分孩子的名字大多取自200多個最常用的名字中。據統計,每千個男孩中有240個取名為“伊凡”,每千個女孩中有200個取名為“瑪麗婭”。這些名字都來源於古希臘、古羅馬、古埃及、古猶太等語言。
在日常生活中,人們並不十分重視個人名字有什麼意義和來自何方,但是,每一個名字就像其他詞一樣,都有自己的歷史和最初的意義。幾乎所有出自古希臘語的名字,都強調人們精神或體質上的優點,如“安德烈”-勇敢的,“葉夫根尼”-高尚的, “葛利高里”-精神十足的, “列昂尼得”-獅子般的, “葉卡捷林娜”-純潔, “葉蓮娜”-光明的, “卓婭”-生命,“伊林娜”-和平,“拉利莎”-海燕,“塔吉揚娜”-創辦者。大多數拉丁名字也表示人身上好的品質,如“維克多”-勝利者, “瓦連京”-健康的, “維塔里耶”-有生命力的,“娜塔利婭”-天然的,“瑪林娜”-海洋的。古猶太名字與古希臘和拉丁名字的區別在於對待上帝的態度,如“丹尼爾”-上帝法庭,“伊凡”-上帝贈給,“伊利亞”-上帝之力,“葉利扎維塔”-敬仰上帝的, “瑪麗婭”-上帝所愛的。俄羅斯和斯拉夫的名字也有自己普通的意義,如“瓦吉姆”-莽漢,“鮑里斯”-為光榮而鬥爭,“拉達”-可愛的,“柳德米拉”-愛人的。總之,俄羅斯人的教會名字來源於國外,從10世紀以後逐漸在俄羅斯廣泛流行和使用。
沙俄時期曾經形成了一個教士尤其是僧侶使用的名字類別,教士和僧侶們要改變自己的世俗名字為僧侶名字。斯拉夫字母的創始人基里爾這個名字就是僧侶名,他的世俗名字是“康斯坦丁”。這類僧侶名逐漸地分離出來,世俗之人幾乎不再使用,如“尼康”、“安德洛尼克”、“巴拉基”等。不過僧侶名與世俗名使用同樣的字母。
十月革命後,教會與國家、學校分離,父母獲得了給孩子自由取名的權利。人們給孩子們取名大多不講究內容,只要聽起來美麗動聽即可,也有些是帶有紀念意義或表示父母殷切希望、良好祝願之類的名字。於是,出現了一些十月革命前沒有見過的名字。新名的創造表現在幾個方面:首先是父母們自己開始組成新名字,力求以此反映發生的新事件、新思想,如“列夫米拉”-世界革命,“列夫捷特”-革命的孩子,“奧克吉勃林娜”-十月革命, “尼涅爾”-“列寧”拼音的倒讀等。其次是開始廣泛採用外國名字,尤其是為女孩取名,如“埃維林娜”、“愛利扎”、“若娜”、“黛安娜”等,當然也有給男孩取的,如“托姆”、“愛德華特”、“埃米爾”等。如“朱麗葉”的名字就來自莎士比亞的悲劇《羅密歐與朱麗葉》等。在30年代,給孩子起外國名字的風氣達到高潮。第三是某些古老的斯拉夫名字開始復興,如“斯塔尼斯拉夫”、“柳芭娃”、“維利斯托夫”等。總之,給孩子取新名字成為當時的一種時髦和風尚,許多人給自己孩子取的名字都有具體的含義,力求避免毫無意義的字母組合,使人們明白它的意思。然而,在俄語中,名字與意義不聯繫的傳統極其根深蒂固,仍有許多人對新名字不習慣,並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取了新式名字,大多數孩子取的仍是傳統名字。
在俄羅斯,在不同的地區,甚至不同的階層,最流行的名字都不盡相同。在農民階層中,最常見的名字是:“加夫里拉”、“葉緬利揚”、“達尼婭”、“瑪爾華”、“格拉西姆”、“阿里娜”等,這些名字在文學作品中隨處可見。在H. A. 涅克拉索夫、H. C.屠格涅夫文學巨匠的著作中,都是這樣稱呼農夫的。即使現今,在農村中也可見到叫這類名字的上年紀的人。而在城市中,這種名字則很少見。這種名字往往是和昔日農村中被壓迫的形象聯繫在一起的,因此現誰也不願給孩子取這種名字。而諸如“尼古拉”、“亞歷山大”、“伊凡”、“彼得”、“安娜”、“瑪麗婭”這類名字並不具有特定階層的印記,所有的人,不分階層,上至王公貴族,下至普通百姓,在農民、市民、工人等各式人中都可見到,使用比較普遍。俄羅斯人最常見的名字是“伊凡”,民間傳說中的諸神之一就叫伊凡·庫帕拉,東斯拉夫人的夏至節就稱做伊凡節,是祈求豐收、健康和幸福的節日,因此,伊凡常常成為俄羅斯的代名詞。俄羅斯人常用的名字不多,只有幾十個。
俄羅斯人的名字有性別的區分。
俄羅斯人的名字相當於中國人的大名,即為正式名字。此外,尚有小名、愛稱。愛稱含有愛撫的意思,是小名的一種,所以也可稱為表愛的小名。大名與小名、愛稱的關係是固定不變的,即有什麼大名,就有與之相對應的小名和愛稱。愛稱是由小名演變而來的。同一個名字可以加不同的後綴,因此,一個名字可以有幾個小名和愛稱。由於小名經常以-α、-я結尾,所以根據它們很難確定這個小名的性別。如“沙尼亞”和“薩沙”既是“亞歷山大”的小名,也是“亞歷山德拉”的小名; “瓦利亞”既是“瓦連京”、“瓦連利”的小名,又是“瓦連京娜”、“瓦連莉婭”的小名。小名和愛稱有時也往往混用,無嚴格區別,要視雙方之間的關係、習慣以及當時的情況而定。
暱稱是一種隨便的、不客氣的稱呼,其構成方法大都是在名字或小名之後加-ка(卡),如“阿勃拉沙”呢稱為“阿勃拉什卡”,等等。
小名不是正式的名字,護照里、個人證件里和戶籍冊內的名字才是正式的名字,是大名,人們在正式場合要用大名稱呼。

父稱

父稱由父名變化而來,是人名全稱的一部分。這是俄國人姓名的特點之一。
父稱的組成是:男性在父名後加後綴-ич、-ович、-евич(音譯分別為-依奇、-奧維奇、-耶維奇),女性在父名後加後綴-овна、-евна、-нична(音譯分別為-奧夫娜、-耶夫娜、-妮契娜)。如彼得-彼得洛維奇(彼得之子),彼得洛夫娜(彼得之女);安德烈-安德烈維奇(安德烈之子),安德烈耶夫娜(安德烈之女)等。
在古代,後綴-ич並非指父稱,而是表示動物的幼雛,可加在普通名詞之後;以-ович等後綴結尾的詞,最初也不是父稱,而是稱呼貴族和宗教界孩子的普通名詞。古時候,人們按父名稱呼兒子時,可在父名之後加後綴-ич、-ович、-евич,它們只不過是具有表示這是某人的兒子之意的字母,並非是完全現代意義上的父稱,只是到了後來,帶有這些後綴的個人名字作為父稱鞏固了下來。

姓氏

每個人都有姓,姓是世代相傳的,在一切正式檔案中都要使用。因此,姓是一個人最重要的社會性符號,是姓名的重要部分。但在14世紀以前,俄羅斯人沒有姓。姓氏在俄羅斯的傳播經歷了一個相當複雜而漫長的過程。“姓氏”一詞是拉丁語,是彼得大帝學習西歐後引進俄語的。在俄語中,“姓”起初用來表示“家庭”,只是到了19世紀,“姓”才逐漸獲得了第二層意思,而後成為可繼承的家庭姓氏,與個人的名字組合在一起。從14世紀到16世紀中葉,大公們和貴族開始使用姓氏,在16~17世紀時期,地主豪門形成了姓氏,而一般普通平民,除了有名望的殷商巨富外,直至19世紀初尚未最終確定姓氏,甚至僧侶們的姓也是在18世紀和19世紀初才確定的,而絕大部分農奴直至19世紀中葉還沒有姓。因此,姓氏起初是上層貴族的一種特權。
在姓出現以前,俄羅斯人的先祖廣泛使用父稱和綽號,以後由這些父稱和綽號演變成各種不同的姓氏,在每個家族內代代相傳。綽號是出於玩笑、譏諷等原因而給人的稱呼,它一般表示該人的性格、外表、行動等方面的某些特點。綽號是在較窄的圈子中、彼此很熟悉的人之間的一個非正式的補充性名字,用於口語中。因此,給人取綽號的是那些和他共同生活和勞動的親人、朋友、鄰居等。在俄羅斯,所有的人都有綽號,即使是現在,在孩子和未成年人中間,綽號仍很流行。如一個姓斯托羅尼柯娃的女孩,就可能獲得“巴拉萊卡”的綽號,因為巴拉萊卡琴是一種弦樂器,上面有弦,弦的音為“斯托羅娜”,和女孩的姓近似;而一個名叫葉夫根尼的男孩,則可能獲得了“奧涅金”這個文學名著中主角的綽號。
在俄羅斯還有一種渾名,它的使用有三種情況:第一是表示與人生活在一起的動物的名字,如沙利克(狗)、瓦西卡(貓)、維赫里(馬)等;第二是某些秘密組織成員的化名;第三是表示一個人的非正式的玩笑名,即綽號。許多俄羅斯姓氏就是由綽號演變而來的,如一個白頭髮的人,鄰居根據他一頭淺發給了他一個綽號“別里亞克”(白兔),這個人的孩子就往往被人稱為別里亞克的孩子,久而久之就成了他的姓----別列科夫,一代代傳了下去,儘管現有這個姓的人的頭髮也許是深褐色的。又如,有的人因好鬥而被叫做“佩圖赫”(公雞),有的人因腿長而被稱為“茹拉夫萊”(鶴)等,這些綽號逐漸變成為姓氏——佩圖霍夫、茹拉夫廖夫等。
俄羅斯的姓氏不僅可由綽號演變組成,個人名字的各種形式也可作為姓氏的基礎,這就使得俄羅斯姓氏愈加多樣化。“瓦西里”是一個流行的俄國名字,源自希臘語,由這個名字及其多種形式組成了50多個感情色彩彼此不同的姓,而“伊凡”這個名字可以組成100多個不同的姓。還有許多俄羅斯姓氏是由父稱組成的。
俄羅斯神職人員的姓頗有特點,他們有的用所服務的教堂的名稱作姓,如托洛茨基(三聖教堂)、波戈洛夫斯基(聖母教堂)等。很多神父的姓常以-ский(斯基)結尾,這是模仿烏克蘭白俄羅斯的姓,因為當時有許多來自烏克蘭和白俄羅斯的神父在教會管理部門任職或教會學校中任教,以-ский結尾的姓是神職人員最典型的姓。一些孩子本來已經有姓,但一旦入了教會學校,他的原姓後面就加上-ский,如伊凡諾夫就變成了伊凡諾夫斯基;如果孩子沒有姓,就在他父親的名字後面加-ский,如他父親叫費多羅夫,他的姓就是費多羅夫斯基。有時把姓的詞根譯成拉丁文,然後加-ский,如納捷什金,其本意是“希望”,譯成拉丁文,則為“spero”,於是就變成了斯別洛斯基。
以—結尾的姓還常常由地域名稱演變而來。如果某人出生在名叫別洛佐沃的村子,他就可以姓別洛佐夫斯基。許多古代大公常常以他們管轄的領地名為姓。某些以-ич結尾的姓是由白俄羅斯轉變來的,如斯塔謝耶維奇、馬圖謝耶維奇等。以-цх、-ых結尾的姓,如切爾雷赫、列基赫等在西伯利亞很流行。
在俄羅斯還經常能見到外國姓氏。許多來自其他國家的人,娶了俄羅斯妻子後,他們的外國姓氏就保留了下來。此外,在俄羅斯自古以來就生活著不少講不同語言的少數民族,他們和俄羅斯族人混居一起,在許多情況下保留了本民族的名字,並作為姓氏世代相傳。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外國姓氏也俄羅斯化了,如義大利的姓“契切利”變成了“契切林”;匈牙利的姓“卡拉什”變成了“卡拉紹夫”,以後又變成了“卡拉切夫”。少數民族的姓也有類似情況,如韃靼人的名“穆罕”演變成“穆哈諾夫”,等等。
農奴在解放後開始獲得姓氏,因此可以認為19世紀後期是俄羅斯全部居民開始有姓氏的新時期。這時,一部分農民被授予他們往日地主的姓氏,出現了全村姓一個姓的村子;一部分農民在證件中被授給俗姓,即全家的綽號;一部分農民則把父名轉為姓。整個過程極為複雜,並且仍有不少人繼續沒有姓氏。1897年全俄居民進行登記時,幾乎75%的鄉村居民沒有姓,他們只滿足於為最要好的鄰居及親朋至友取熟悉的所謂俗姓或綽號。直到二十世紀20~30年代,還有幾乎近一半的農村人口尚無真正的姓氏,只是到了1932年12月至1933年1月辦理國民身份證時才有了姓。可以說,只有這時俄羅斯人獲得姓氏的過程才算完成。
需要指出的是,許多文學巨著中主角個人的名字,尤其是姓,是具有文學內涵的,它們的選用不是偶然的。作者在給自己作品的主角取名和姓時,一般都給其注入某種特徵,並隨作者的意圖而呈現不同色彩。如格利鮑耶陀夫的《聰明誤》中的“莫爾恰林”,這個姓來自動詞молчаяь(沉默)。顯然,這個人物喜歡沉默,在上司面前一言不發,並以此來討好上司。 “莫爾恰林”在著作中就成為逢迎巴結上司的奴顏心理的化身。普希金的名著《葉夫根尼·奧涅金》中的主人翁“奧涅金”,這個姓是由一條流經北方注入白海的河名演變而來的,作者取這個姓是想強調葉夫根尼嚴厲的性格、冷酷的心腸以及過於理性的智慧。因此,文學作品中主角的姓是別具意義的。
俄羅斯人的姓氏雖然繁多,但常用的姓並不很多。據莫斯科住址問訊處的資料表明,在首都900多萬人中,姓伊凡諾夫的有11萬多人,姓彼得洛夫的約6萬多人,姓西多羅夫的有2.5萬多人。這三大姓在全俄也是人數最多的,而姓其他姓氏的人就較少。最短、最少見的姓氏是一個俄文字母“o”(奧),在莫斯科只有一人。
按照俄國的風俗習慣,女子出嫁後一般應改用丈夫的姓,當然姓氏的結尾應是陰性的,名字和父稱不變。不過有的人仍保留原姓,有少數人夫姓和原姓並用,中間用連詞符號連線。
同一家庭的兄弟姐妹,父稱和姓雖然相同,但由於性別不同,表達形式也不一樣,主要表現在詞尾的變化上。男性的父稱在父名後加表示陽性的後綴,多數為“維奇”;女性的父稱是在父名後加表示陰性的後綴,多數為“芙娜”。男人姓的結尾多為“夫”、“斯基”等,女人姓的結尾多為“娃”、“卡婭”等。如一家兄妹,其父姓伊凡諾夫,名伊凡,則他們的父稱和姓分別是:伊凡諾維奇·伊凡諾夫(男性)、伊凡諾芙娜·伊凡諾娃(女性)。

全稱

俄羅斯人姓名的全稱用於正式場合,全稱有三部分,其順序一般是:名字+父稱+姓。由於情況不同,這一順序可以變化,有時姓會放在第一位,近些年來這種排列順序已不鮮見。全稱的每一部分都有自己的特點和作用範圍。名字用來區別某個熟人圈子或家庭中的各個人,姓用來幫助區別這個家庭和另一個家庭的成員,父稱用以表示孩子們與父親的關係。俄羅斯人對姓名的使用很講究,交際性質、場合不同,使用的方式也就不同。父稱並非總是要用,只是在傳統習慣很牢固的情況下,為了表示尊敬或強調說話者與對話者關係的正式性時才使用。小名或愛稱不能和父稱連用,如“米哈依爾·維克托洛維奇”不能說成“米沙·維克托洛維奇”。現將各種使用情況分述如下:
名字+父稱+姓,這一全稱形式是在非常正式的場合下使用的。如在正式場合,陌生成年人之間相互介紹時,一般用全稱;在正式公文、各種正式證件中,姓名的書寫必須用全稱,如“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非正式檔案中,一般情況下,名字和父稱可以縮寫,只寫第一個字母,但姓氏必須完整,不能縮寫,如“Л·H·托爾斯泰”,各部分之間用圓點分開,翻譯時譯第一個音節,即“列·尼·托爾斯泰”。縮寫詞可以不讀,必要時仍須全讀。
名字+父稱,這是俄羅斯人相互稱呼的正式形式。在工作集體中,關係友好、熟悉的人之間的日常稱呼可以直接使用名字,但是如果具有工作性質時,則要用正式的稱呼,即名字+父稱;在學校里,學生對教師要用名字+父稱來稱呼;在家庭關係中,青年夫婦對對方的父母、祖父母一般用名字+父稱的稱呼(如果這家並未規定用爸爸或媽媽的稱呼);對關係較遠的親戚也使用名字+父稱的稱呼。總之,對上級、長輩、地位較高的人,或對已婚婦女,為表示對對方的尊重,都使用名字+父稱的稱呼。這一稱呼還可以表示客氣或雙方關係一般。
名字+姓,這是較為正式的稱呼,是尊稱,在各種場合都可使用,較為廣泛。一個人成為名人後,有了一定的社會聲望,一般使用名字十姓的稱呼;在海報、廣播、劇場報幕等類似情況下,往往也用演員、作家、運動員的名字+姓;記者、作家等在報導、攝影、寫作等作品中,一般也只署名字+姓。
此外,在相互介紹和自我介紹時,往往只稱姓氏,如“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彼得洛夫,是英語教師”等。大學生之間只用名字,少年兒童之間也只用名字,而且大多用愛稱。成年人向少年兒童作自我介紹時,一般按兒童習慣,只說自己的名字。長者對年幼者、教師對學生、軍官對士兵、技師對青年工人等,通常只用姓來稱呼。但如果是鄭重其事的正式稱呼,則一般使用名字+姓的形式。
姓加上先生、同志,或和職稱、職務等詞連用,是一種公式性的稱呼,沒有任何含義,使用得較為廣泛,它既可用於一些較嚴肅的正式場合,如會議、工作時間稱呼同事,這是強調人們關係的正式性;也可用於其他非正式場合,如在大街上、公共汽車上等。對不知其名字和父稱的不太熟悉的人,也可使用這一稱呼。不過,當姓與職務連用時,大多在不太熟悉的人之間,或表示對比較有名望的人含有某種敬意,如葉爾欽總統等。但是,名字、名字+父稱、全稱不能與先生、同志之類的詞連用,只是在某段時期,即革命年代,曾出現過名字+同志的連用法,它為的是強調這個人是屬於黨的人。
在口語中。人們對有生活經驗的年長者也只用父稱稱呼,這時它具有特別的尊敬色彩和某種古老的風味。不過,學生對自己的教師儘管懷有極大的尊敬,從禮節觀點看,不能只用父稱來稱呼他。老年人之間,尤其在農村,彼此往往只用父稱相稱,不過這種情況主要用於口語中。對青年人不能只用父稱,因為這相當於叫一個小青年為老爺爺或老奶奶,是十分可笑的。因此不能隨便用父稱來稱呼人,要用得恰如其分。
親人朋友之間一般使用名字互相稱呼,但年幼者對年長者很少只使用名字相稱,而是使用名字+父稱的稱呼,以表示禮貌和尊敬。
小名和愛稱則用於關係更加密切的人們之間,兩者往往混用,視雙方之間的關係、習慣以及當時的情況而定,沒有嚴格的區別。年長者對年幼者經常使用小名和愛稱。
暱稱則是日常生活中比較隨便和不客氣的稱呼法,隨使用者的關係和語氣而含有不同的意味。在不拘束的朋友之間,它是一種不拘禮節的隨便稱呼,表示雙方關係極為親密和融洽;在關係並不親密的人之間用呢稱,往往表示對對方某種程度的輕視。

化名

在生活中常常由於某種原因,有的人必須隱瞞自己的真實名字而使用化名。
“化名”一詞來自希臘文,意為假的名字。但實際上,有不少化名現很難說是假的名字了,實際上已成為真名,證件中的真實名字僅僅從法律角度說是真的,而社會廣泛認同的化名也是真名。《真正的人》一書的作者鮑利斯·波列伏依,其真正註冊的姓是坎波夫,波列伏依只是他的化名,但對於廣大讀者來說,他的真姓與其說是坎波夫,到不如說是波列伏依。弗拉基米爾·伊里奇·列寧,列寧這個姓也是化名,他的真姓是烏里揚諾夫;馬克西姆·高爾基也是化名,是阿列克塞·馬克西姆·彼什科夫開始自己文學生涯時所用過的許多化名中的一個。這些化名國內外聞名,因此常常出現化名排擠真名的有趣現象。
最經常使用化名的是作家和演員這個階層的人。十月革命前,貴族們認為上舞台是卑賤的事,但是劇場的神奇、演員職業的不尋常又非常吸引貴族家庭的青年男女。為了不給父母和家庭丟臉,他們在參加劇場工作時不得不變更自己的真姓。著名戲劇藝術家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真姓是阿列克塞,他第一次使用化名是在1885年1月的演出中。這種使用化名的習慣流傳了下來,不過原因已經不同了。作家或詩人,有時因擔任公職,或者由於其他原因,不能公開承認自己的作者身份,不得不用化名發表自己的作品。如M·E·薩爾蒂科夫是副省長,他發表自己的小說時用的化名是謝德林,大部分讀者知道的是他的複姓——薩爾蒂科夫—謝德林。許多現代俄羅斯作家和記者也有化名,尤其是記者,經常用化名在同一期刊上發表自己兩篇以上的文章,其中有一篇往往用真名,這已成為一種傳統。但是創作集體用化名的情況很少見。
父稱可以單獨用來代替名字,在這種情況下,說話者想強調對某人的特殊關係,帶有好感和愛戴的色彩。如高爾基的小說《母親》中稱女主角為尼洛夫娜,這不是名,而是父稱,代替了名字。這種用法在俄羅斯淵遠流長,在古史籍《伊戈爾遠征記》中就有先例,伊戈爾大公的妻子被稱為雅拉斯拉夫娜,這並不是名字,而是真正的父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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