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紀年,年表,大事,公元629年大事,貞觀三年末即公元630年大事,無具體日期大事,
紀年
新羅建福四十六年
年表
玄奘西行取經
玄奘修習佛教經典,深感異說紛紜,無從獲解,產生西去印度求法的念頭。貞觀元年(六二七)玄奘上表,請求西行,但未獲唐太宗批准。然而玄奘決心已定,乃“私往天竺”,天竺就是當今的印度。貞觀三年(六二九)八月,獨自一人由長安出發,經數年艱難跋涉,終於到達印度。在印度研習經文10餘年,貞觀十九年(六四五)正月,他攜六百五十七部梵文貨經回到長安。受到唐太宗李世民盛大歡迎。玄奘精通梵、漢文,將直譯、意譯巧妙融為一體,共譯經論七百七十五部,一千二百三十五典,對佛教傳播做出了貢獻。並口授而由其弟子辯機,寫成介紹西行沿線經過的國家、地區的情況的《大唐西域記》,以滿足太宗了解西域及天竺各國情況的急切之心。玄奘還創法相宗,他綜合印度十大論師著作糅譯而成《唯識論》,作為“法相宗”經典,提出“入識論”,宣傳“萬法唯識”、“心外無法”,故法相宗又稱唯識宗。
裴寂被免官
沙門法雅因妖言惑眾被處死。司空裴寂曾聞其言而沒有上奏,貞觀三年(六二九)正月,裴寂被免官,遣回故鄉蒲州。裴寂請求留在長安,太宗不許,並指責他功不補過。武德年間身居相位而朝政不清,都是他的責任,裴寂返回故鄉蒲州後不久,又因狂夫信行妄言裴寂有天命,裴寂又沒報告,應當被處以死刑,太宗只將他流放到靜州(今廣西昭平縣)。後來山羌起事,有人要劫持裴寂為主。裴寂帶領家僮攻敗山羌。太宗顧念裴寂曾經幫助高祖起事,便下令征他入朝,而裴寂召還即卒。
太宗申明審駁制度
馬周為監察御史
太宗發兵討突厥
代州都督張公謹向太宗介紹可以擊敗突厥的六條理由:第一,頡利國內政局混亂;第二,薛延陀等部叛離;第三,突利、欲谷設等都對頡利有怨言;第四,突厥之地遇災,糧食缺少;第五,頡利親近胡人,而胡人容易反叛;第六,漢人在突厥的很多,唐朝出兵,他們必定回響。於是太宗以頡利既然已向唐朝請求和親,而又援助梁師都為藉口,貞觀三年(六二九)八月,命兵部尚書李靖為行軍總管、張公謹為副總管,前去征討突厥。突厥俟斤九人帶領三千騎兵降唐,拔野古、仆骨、奚等酋長也帥部眾降唐。太宗又以并州都督李世勣為通漢道行軍總管,兵部尚書李靖為定襄道行軍總管,華州刺史柴紹為金河道行軍總管,靈州大都督薛萬徹為暢武道行軍總管,合兵十多萬,全部受李靖節度,分道出擊突厥。
大事
公元629年大事
(1)(貞觀二年)十二月壬午,黃門侍郎王珪為侍中。
譯文:貞觀二年十二月十日壬午(629年1月9日),黃門侍郎王王圭為侍中。
(2)三年春正月辛亥,契丹渠帥來朝。戊午,謁太廟。癸亥,親耕籍田。
譯文:貞觀三年春正月九日辛亥(629年2月7日),契丹大帥來朝見。十六日戊午(2月14日),晉謁太廟。二十一日癸亥(2月19日),皇上親自耕種徵用民用耕種的田。二十九日辛未(2月27日)。
(3)沙門法雅坐妖言誅。司空裴寂嘗聞其言,辛未,寂坐免官,遣還鄉里。寂請留京師,上數之曰:“計公勛庸,安得至此!直以恩澤為群臣第一。武德之際,貨賂公行,紀綱紊亂,皆公之由也,但以故舊不忍盡法。得歸守墳墓,幸已多矣!”寂遂歸蒲州。未幾,又坐狂人信行言寂有天命,寂不以聞,當死;流靜州。會山羌作亂,或言劫寂為主。上曰:“寂當死,我生之,必不然也。”俄聞寂率家僮破賊。上思其佐命之功,征入朝,會卒。
譯文:和尚法雅以妖言惑眾被處死。司空裴寂曾聽過他的言論,正月二十九日辛未(2月27日),裴寂也因此事被免職,勒令遣送回老家。裴寂請求留在長安,太宗數落他說:“你的功勞平庸,怎么能達到如今這個地步,還不是因高祖皇帝恩澤才使你列居群臣第一。武德年間,貪污受賄風氣盛行,朝廷政綱混亂,均與你有關,只是因為你是開國老臣,所以不忍心完全依法令處置。能夠回家守著墳墓,已經是夠幸運的人。”裴寂於是回到老家蒲州。不久,有一個狂人信行稱裴寂面有天相。裴寂並沒上報朝廷,依法令當處死;太宗將其流放到靜州。正趕上當地的山羌族叛亂,有人說叛軍劫持裴寂為其首領。太宗說:“裴寂依罪當處死,我留給他生路,他肯定不會走這條路。”不久聽說裴寂率領僮僕家丁打敗叛軍。太宗考慮他有佐命之功,徵召他入進朝,裴寂恰好死去。
譯文:三月初八己酉(4月6日),太宗考察、記錄囚犯的罪過。有個囚犯劉恭,脖頸上刻有“勝”字,自稱“定當取勝於天下”,因此入獄。太宗說:“假如上天將要使他興起,不是朕所能除掉的;如沒有天命照應,刻有‘勝’文又有何用!”於是釋放劉恭。
譯文:三月十六日丁巳(4月14日),太宗對房玄齡、杜如晦說:“你們身為僕射,應當廣求天下賢才,因才授官,這是宰相的職責。近來聽說你們受理辭訟案情,日不暇接,怎么能幫助朕求得賢才呢?”因此下令“尚書省瑣細事務歸尚書左右丞掌管,只有應當奏明的大事,才由左右僕射處理。”
玄齡明達政事,輔以文學,夙夜盡心,惟恐一物失所;用法寬平,聞人有善,若己有之,不以求備取人,不以己長格物。與杜如晦引拔士類,常如不及。至於台閣規模,皆二人所定。上每與玄齡謀事,必曰:“非如晦不能決。”及如晦至,卒用玄齡之策。蓋元齡善謀,如晦能斷故也。二人深相得,同心徇國,故唐世稱賢相,推房、杜焉。玄齡雖蒙寵待,或以事被譴,輒累日詣朝堂,稽顙請罪,恐懼若無所容。
譯文:房玄齡通曉政務,又有文才,晝夜操勞,惟恐偶有差池;運用法令寬和平正,聽到別人的長處,便如同自己所有,待人不求全責備,不以己之所長要求別人,與杜如晦提拔後進,不遺餘力。至於尚書省的制度程式,均系二人所定。太宗每次與房玄齡謀劃政事,一定要說:“非杜如晦不能敲定。”等到杜如晦來,最後還是採用房玄齡的建議。這是因為房玄齡善於謀略,杜如晦長於決斷。二人深相投合,同心為國出力。所以唐朝稱為賢相者,首推房、杜二人。房玄齡雖然多蒙太宗寵愛,有時因某事受譴責,總是一連數日到朝堂內,磕頭請罪,恐懼得好象無地自容。
(7)夏,四月,乙亥,上皇徙居弘義宮,更名大安宮。上始御太極殿,謂群臣曰:“中書、門下,機要之司,詔敕有不便者,皆應論執。比來唯睹順從,不聞違異。若但行文書,則誰不可為,何必擇才也!”房玄齡等皆頓首謝。
譯文:夏季,四月初四乙亥(5月2日),太上皇李淵遷居弘義宮。改弘義宮為大安宮。太宗開始到太極殿聽政,對群臣說:“中書、門下省,都是機要的部門,詔敕文書有不當之處,均應議論提出意見。近來唯見順從旨意,聽不見相反意見。如果只是過往文書,那么誰不能幹呢,何必又要慎擇人才呢?”房玄齡等人均磕頭謝罪。
按以前的慣例,詔書凡涉及軍國大事,則讓中書舍人執所見,大家分別署名,稱之為五花判事。中書侍郎、中書令加以審核,給事中、黃門侍郎予以駁正。太宗開始申明舊的規制,於是很少有錯誤。
(8)茌平人馬周,客游長安,舍於中郎將常何之家。六月,壬午,以旱,詔文武官極言得失。何武人不學,不知所言,周代之陳便宜二十餘條。上怪其能,以問何,對曰:“此非臣所能,家客馬周為臣具草耳。”上即召之;未至,遣使督促者數輩。及謁見,與語,甚悅,令直門下省,尋除監察御史,奉使稱旨。上以常何為知人,賜絹三百匹。
譯文:茌平人馬周,遊歷來到長安,住在中郎將常何家裡。六月十二日壬午(7月8日),天下大旱,詔令文武百官暢言得失。常何乃一介武夫,不學無術,不知道說什麼,馬周便代他上呈建議二十多條。太宗驚奇常何的能力。便問常何,常何答道:“這不是我能寫的,而是我的客人馬周代我起草的。”太宗立刻召見馬周,沒有來,又派人催促了幾次。馬周到宮中謁見太宗,太宗與他談論,十分高興,令其暫在門下省做事,不久又任命為監察御史,奉使出巡很合旨意。太宗認為常何知人善任,賜給絹帛三百匹。
(9)秋,八月,己巳朔,日有食之。
譯文:秋季,八月初一己巳(8月24日),出現日食。
代州都督張公謹上言突厥可取之狀,以為“頡利縱慾逞暴,誅忠良,昵奸佞,一也。薛延陀等諸部皆叛,二也。突利、拓設、欲谷設皆得罪,無所自容,三也。塞北霜旱,餱糧乏絕,四也。頡利疏其族類,親委諸胡,三人反覆,大軍一臨,必生內變,五也。華人入北,其眾甚多,比聞所在嘯聚,保據山險,大軍出塞,自然回響,六也。”上以頡利可汗既請和親,復援梁師都,丁亥,命兵部尚書李靖為行軍總管討之,以張公謹為副。
譯文:代州都督張公謹上奏稱可取突厥而代之,原因有六:“頡利可汗奢華殘暴,誅殺忠良,親近奸佞之人,是其一;薛延陀等各部落均已叛離,是其二;突利、拓設、欲谷設均得罪頡利,無地自容,是其三;塞北地區經歷霜凍乾旱,糧食匿乏,是其四;頡利疏離其族人,委重任於胡人,胡人反覆無常,大唐帝國軍隊一到,必然內部紛亂,是其五;漢人早年到北方避亂,至此時人數較多,近來聽說他們聚眾武裝,占據險要之地,大軍出塞,自然內部回響,是其六。”太宗認為頡利可汗既然想與唐朝和親,又出兵援助大唐的敵人梁師都,八月十九日丁亥(9月11日),任命兵部尚書李靖為行軍總管,張公謹為副總管,率兵討伐突厥。
(13)上遣使至涼州,都督李大亮有佳鷹,使者諷大亮使獻之,大亮密表曰:“陛下久絕畋游而使者求鷹。若陛下之意,深乖昔旨;如其自擅,乃是使非其人。”癸卯,上謂侍臣曰:“李大亮可謂忠直。”手詔褒美,賜以胡瓶及荀悅《漢紀》。
譯文:太宗派使節到涼州,都督李大亮有一隻很好的鷹,使者暗示大亮將鷹進呈給皇上,大亮給太宗上密表說:“陛下一直拒絕畋獵,而使節卻為您要鷹。假如這是陛下的意思,則深與過去的主張相背離,如果是使節自作主張,便是用人不當”。十一月初六癸卯(11月26日),太宗對大臣說:“李大亮稱得上忠誠正直”。親書詔令加以褒獎,賜給自用的胡瓶一隻及荀悅《漢紀》一部。
(14)庚申,以行并州都督李世勣為通漢道行軍總管,兵部尚書李靖為定襄道行軍總管,華州刺史柴紹為金河道行軍總管,靈州大都督薛萬徹為暢武道行軍總管,眾合十餘萬,皆受李靖節度,分道出擊突厥。乙丑,任城王道宗擊突厥於靈州,破之。
譯文:十一月二十三日庚申(12月13日),任命兼任并州都督的李世勣為通漢道行軍總管,兵部尚書李靖為定襄道行軍總管,華州刺史柴紹為金河道行軍總管,靈州大都督薛萬徹為暢武道行軍總管,合兵力十餘萬,均受李靖節度,分兵進攻突厥。二十八日乙丑(12月18日),任城王李道宗在靈州擊敗突厥兵。
(15)十二月,戊辰,突利可汗入朝,上謂侍臣曰:“往者太上皇以百姓之故,稱臣於突厥,朕常痛心。今單于稽顙,庶幾可雪前恥。”
譯文:十二月初二戊辰(12月21日),突利可汗到唐朝請罪,太宗對大臣們說:“以前太上皇為了百姓的利益,忍辱向突厥稱臣,朕常為此事感到痛心。如今突厥首領向我磕頭,這多少可以雪洗以前的恥辱。”
貞觀三年末即公元630年大事
(1)壬午,遣使入貢,上曰:“遠來,蓋突厥已服之故也。昔人謂御戎無上策,朕今治安中國,而四夷自服,豈非上策乎!”
譯文:(貞觀三年)十二月十六日壬午(630年1月4日),派使節到長安進獻貢物,太宗說:“遠道而來,是因為突厥已歸服的緣故。從前東漢人稱抗禦北方戎族沒有上策,朕如今使中原安定,四方夷族歸服,難道不是上策嗎?”
(2)癸未,右僕射杜如晦以疾遜位,上許之。
譯文:十二月十七日癸未(1月5日),尚書右僕射杜如晦,因病請求離職,太宗答應了他的請求。
(3)乙酉,上問給事中孔穎達曰:“《論語》:‘以能問於不能,以多問於寡,有若無,實若虛。’何謂也?”穎達具釋其義以對;且曰:“非獨匹夫如是,帝王亦然。帝王內蘊神明,外當玄默,故《易》稱‘以蒙養正,以明夷蒞眾。’若位居尊極,炫耀聰明,以才陵人,飾非拒諫,則下情不通,取亡之道也。”上深善其言。
譯文:十二月十九日乙酉(1月7日),太宗問給事中孔穎達:“《論語》說:‘有能力的人向無能力的人請教,知識豐富的人向知識匱乏的人請教;有學問像沒學問一樣,滿腹知識象空無所有一樣。’如何解釋?”孔穎達完滿地解釋其本義,且說:“非獨一般人如此,帝王也當如此。帝王內心蘊含如神之明,但外表卻當沉靜無為,所以《易經》說‘以久表蒙昧來修養貞正之德,用藏智於內的辦法來治理民眾。’假如身居至高無上的地位,炫耀自己的聰明,依恃才氣盛氣凌人,掩飾錯誤,拒絕納闌,那么就造成下情無法上達,這是自取滅亡之道。”太宗十分讚許他的話。
(4)庚寅,突厥郁射設帥所部來降。
譯文:十二月二十四日庚寅(1月12日),突厥郁射設率領所部投降唐朝。
當時遠方周邊各國均向唐朝進獻貢品,到長安的人較多,服裝怪異,中書侍郎顏師古請求繪製《王會圖》,繪下每個民族及其服飾以傳示給後人,太宗應允。
(6)乙丑,柯酋長謝能羽及充州蠻入貢,詔以柯為州;党項酋長細封步賴來降,以其地為軌州;各以其酋長為刺史。党項地亘三千里,姓別為部,不相統壹,細封氏,費聽氏、往利氏、頗超氏、野辭氏、旁當氏、米擒氏、拓跋氏,皆大姓也。止賴既為唐所禮,餘部相繼來降,以其地為,奉、岩、遠四州。
譯文:閏十二月二十九日乙丑(2月16日),柯首領謝能羽以及充州蠻進獻貢品,詔令在柯設定州;党項族首領細封步賴歸順唐朝,以其聚居地為軌州;又任命其首領為刺史。党項據地三千里,每姓別為一部,互不統屬,細封氏、費聽氏、往利氏、頗超氏、野辭氏、旁當氏、米擒氏,拓跋氏、均是其大姓。步賴既已受唐朝禮遇,其餘各部相繼來降,唐朝廷以其聚居地為、奉、岩、遠四州。
(7)是歲,戶部奏:中國人自塞外歸及四夷前後降附者,男女一百二十餘萬口。
譯文:這一年,戶部上奏稱:大唐人從塞外歸來以及四方夷族前後歸順唐朝的計有男女一百二十餘萬人。
無具體日期大事
(1)房玄齡、王掌內外官考,治書侍御史萬年權萬紀奏其不平,上命侯君集推之。魏徵諫曰:“玄齡、珪皆朝廷舊臣,素以忠直為陛下所委,所考既多,其間能無一二人不當!察其情,終非阿私。若推得其事,則皆不可信,豈得復當重任!且萬紀比來恆在考堂,曾無駁正;及身不得考,乃始陳論。此正欲激陛下之怒,非竭誠徇國也。使推之得實,未足裨益朝廷;若其本虛,徒失陛下委任大臣之意。臣所愛者治體,非敢苟私二臣。”上乃釋不問。
譯文:房玄齡、王珪執掌朝廷內外官吏的考核,治書侍御史、萬年人權萬紀上奏稱有不公平之處,太宗命侯君集重加推勘。魏徵勸諫道:“房玄齡、王珪均是朝中老臣,素以忠誠正直為陛下所信任,所考核的官員過多,中間能沒有一二個人考核失當?體察其實情,絕不是有偏私。假如找到失當之處,那就不可信,怎么能重新擔當重任呢!而且權萬紀近來一直在考堂敘職,並沒有任何駁正,等到自己沒得到好的考核結果,才開始陳述意見。這正是想激怒陛下,並非竭誠為國。假如推問後得到考核失當的實情,於朝廷也沒有什麼益處;如果本來便虛妄,徒失陛下委任大臣的一片心意。我真正關心的是國家政體,不敢袒護房、王二人。”太宗於是放下此事不再過問。
(2)濮州刺史龐相壽坐貪污解任,自陳嘗在秦王幕府;上憐之,欲聽還舊任。魏徵諫曰:“秦王左右,中外甚多,恐人人皆恃恩私,足使為善者懼。”上欣然納之,謂相壽曰:“我昔為秦王,乃一府之主;今居大位,乃四海之主,不得獨私故人。大臣所執如是,朕何敢違!”賜帛遣之。相壽流涕而去。
譯文:濮州刺史龐相壽因貪污被解除職務,上表陳情曾是秦王府僚。太宗憐惜他,欲讓他官復原職。魏徵行諫說:“秦王府的舊僚屬,現居朝廷內外官的很多,我擔心每個人都仗恃您的偏袒,而讓那些真正行為端正的人恐懼。”太宗欣然採納他的意見,對龐相壽說:“我從前為秦王,乃是一個王府的主人,如今身居皇位,乃是天下百姓的君主,不能單單偏護秦王府的老人。大臣的意見都這樣,朕怎么能違背呢?”賜帛打發他走,龐相壽流著淚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