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升

馮家升

馮家升先生,字伯平,男,滿族,1904年(光緒三十年)8月16日生於山西省孝義市石像村,1970年4月4日卒於北京,終年66歲。

基本介紹

  • 本名:馮家升
  • 字號:字伯平
  • 出生地山西省孝義市石像村
  • 出生時間:1904年(光緒三十年)8月16日
  • 去世時間:1970年4月4日
歷史學家,學術成就,遼史研究,東北史地研究,我國火藥發明與西傳的研究,古回鶻文和突厥文之研究,重視社會調查,主編《維吾爾族史料簡編》,

歷史學家

馮家升
1904—1970
他6歲入本鄉私塾讀書,國小畢業後,到山西省汾陽縣河汾中學讀書,僅有半年,因家境困難而輟學,回本村國小教書以謀生,直到1921年才人汾陽銘義中學學習。這是一個基督教會所辦的學校,完業後成績優良,接著又考入燕京大學史學系,結業後再為研究生,於1934年畢業,得到碩士學位。即分別在燕京大學、北京大學東北大學等校的歷史系任講師、北平研究院史學研究會名譽編輯,同時與顧頡剛先生主編《禹貢》。1939年應美國華盛頓國會圖書館的邀請前往工作,後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中國歷史研究室任研究員,擔任遼史研究工作,同時又在該校人類學系進修。1947年春返國,任北平研究院史學研究所研究員。解放後,在考古研究所工作。1952年調中央民族學院研究部,任教授。1958年中國科學院民族研究所成立,調為研究員,後又兼少數民族社會歷史研究室副主任。
馮家升
他生長農村,幼時過著貧苦生活,入中學以後,受到進步刊物如《嚮導》和《中國青年》的影響,在地下黨組織的領導和進步同學幫助下,參加學生運動
解放後,積極參加各項政治運動,在抗美援朝運動中,主動報名參加,以精通美國俗語,願作翻譯,教化美國俘虜,雖未經批准,後來他曾對人談及,引為憾事。以文弱書生,願獻身於戰場,說明他愛國情殷。1950年參加九三學社。1964年被選為第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
1959年5月,根據中國科學院和蘇聯科學院的合作計畫,他參加了蘇聯科學院民族學研究所組織的中亞調查隊,到了烏茲別克塔吉克吉爾吉斯哈薩克土庫曼五個加盟共和國和卡拉卡爾帕克自治共和國,往返行程二萬六乾五百公里,為期三個多月,參加了多次學術活動,回來寫了《民族研究萬面的中蘇合作…中亞調查三月紀略)(載於《民族研究》1958年第二期)。
他用功極勤,在中學時代就發奮讀書,到了燕京大學,更是埋頭書中,孜孜不倦,除精通古漢語英語外,對於日文有極深造詣。其他如法文俄文也都能運用,特別對於古回鶻文突厥文也加研究。

學術成就

他在學術方面的成就約為幾方面:

遼史研究

他在燕京大學學習歷史,受到陳垣先生的啟發,致力於遼、金史的研究,更受到洪業先生、顧頡剛先生的指導,精益求精。他的大學畢業論文為《契丹名號考釋》。研究生論文為《遼史與金史、新五代史互證舉例》。而最著名的為《遼史源流考》與《遼史初校》。《遼史初校》是用了二十三種不同的本子,分為五個步驟:
1.各書互校,百衲本、南監本、北監本、同文本。
2.本證,紀、志、傳互校。
3.以史之用書而今存者,校之。
4.遼、金、宋、五代高麗史互證。
5.匯考。仿王先謙《水經注校注》例,將前人論遼史者,雖只句片語亦抄入,後加按語。
五步既完,然後排比成篇。
其《遼史源流考》分為上下兩編,“上編專敘歷代修《遼史》之經過,與夫未成之原因。下編專述《遼史》之取材,儼陳二家之舊本,與夫元人增改之痕跡,藉以覘其材料,估其價值,而為疏證《遼史》進一步之途徑也”。
此書於1933年由哈佛燕京社出版,於是蜚聲中外。認為是整理舊史之樣版,設用此種整理方法,運用於宋、金、元各史中,則此三朝之史均可改變舊貌。
解放後,又經他整理,由中華書局出版,名為《遼史證誤三種》。
他在美國工作時,曾與美國人卡爾·奧古斯特·魏特夫(Karl A WitfogeI)合著《遼代社會史》(History of Chinese Soaety Liao)1949年費城出版,二人又合寫了《遼代宗教》(The Riviewt 0f Religion)載於《宗教評論》(May 1948)以上兩種,都是用英文寫的。

東北史地研究

由於他研究遼、金史原因,對於東北地區的古代歷史寫了許多文章在《燕京學報》上發表,極為國內外學術界所重視。同時他也翻譯了許多日本名著,如羽田亨的《西遼建國始末及其紀年》及松井的《契丹可敦城考》等。
在1935年顧頡剛先生髮起組織了禹貢學會,編了《禹貢》半月刊,先由顧與譚其驤先生主編,後來譚南去講學,便由他來接替。於是組稿、審稿、改稿、寫稿、編輯都是他與顧先生合作,使(禹貢)在三年多的時間裡名譽雀起,國內外皆目為地理學方面有名刊物。這些成就與他辛勤勞動分不開的,而他的東北研究許多文章.也都在《禹貢》上發表。

我國火藥發明與西傳的研究

他很早提出,我國首先發明火藥並向西傳,他在美國曾與富善(又名富路德L.C.Goodrich)合寫了《關於中國火藥之西傳》一文,回國後又寫了《中國火藥的發明和西傳》一書,1954年華東人民出版社出版。在各種學術刊物上他還發表多篇有關火藥的文章.成為此類論述的專家。

古回鶻文和突厥文之研究

他在美國工作時期,還利用業餘時間學習了語言學回鶻文,後來又學了突厥文,在這方面的著作有《回鶻文寫本菩薩大唐三藏法師研究報告》(1953年《考古學集刊兩種》第一號)。又有《回鶻文契約二種》及《1960年吐魯番新發現的古突厥文》等多篇文章,分登各學術刊物,若不是他去世太早,則這一方面的成績,決不限於這些。

重視社會調查

他不僅重視研究,更主張實地調查。他在美國時期,曾去過印第安人居住區進行調查。1958年人大民族委員會發起組織各民族社會調查,他積極參加西北組的工作。在新疆住了多年,做了大量的調查工作,取得了第一手資料。

主編《維吾爾族史料簡編》

他到中央民族學院研究部工作後,便致力於西北各民族歷史地理研究,他主持編寫的《維吾爾族史料簡編》是研究維吾爾族史,乃至新疆地區史的一本很好的歷史入門書,後來又重印再版。
另外,他對於國家的科研任務。總是極力承當,認真完成。如於《中國歷史地圖集》的重大考訂任務,分工給他主編歷代西北地區的圖幅,雖各朝有所分工,而他不僅自撰其中一、二幅外,還負責全部,加以審校,博征中外典籍,指導各幅,逐點討論,詳細考訂,博採眾議,不拘己說。可惜未見成圖而去世,但其成果將永為學術界所稱頌。
在修改《辭海》工作中,他主編歷代西北民族辭目,無不反覆推敲,一再易稿。對於上述兩項工作,都邀人參加,互相配合,極為融洽,而其同事也因此對於西北史地研究,得有收益,更加欽佩他的中外知識極為淵博,考證甚為精謹。
馮先生已離開我們十三年了,記得1969年冬,我去幹校勞動,臨行前曾去他家話別,他是黯然無言,以惜別的心情,鄭重告別,送我出門,不意竟成永訣。我在湖北潛江幹校聽到他逝世惡訊,極為悲痛,喪我益友良師!我雖比他小了五歲,《札記》上說,“年長五歲則兄事之”,實際上他的學問文章足為我師而無愧。我同他合作時,確受他的教益不少,他現雖然去世,而他的溫和神態,勤奮治學的精神,永存於所與他共事同志心目中。
近有學刊要我為先生寫一事略,屢辭不獲,只有走訪他的許多老同學,如翁獨健朱士嘉瞿同祖等先生,都承告以他的經歷,而他的學生任一飛同志又提供了資料和著作目錄,加上就我所知,勉成此稿。對於他淵博而深湛的學識,不是短文所能概述,希望能有人為他寫一學術年譜,或能表現全貌。今略志概略,作為我對他的敬仰和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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