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詩大序
- 年代:兩漢時期
- 別名:毛詩序
- 來源:《詩經》之研究著作
- 類別:儒家
- 學說:詩言志”學說
作品簡介,作品內容,作者簡介,作品賞析,
作品簡介
何謂“詩大序”?詩大序也稱為毛詩序。先秦典籍被秦火焚燒後所剩無幾,《詩》靠口耳相傳得以行。漢初傳《詩》者分四家,即魯之申培生、齊之轅固、燕之韓嬰、魯人毛亨傳毛萇。分別稱作魯詩、齊詩、韓詩、毛詩。魯、齊、韓“三家詩” 今已亡佚,獨毛詩傳世。《毛詩傳箋》,是東漢大儒鄭玄對於毛詩的箋注。漢儒說詩往往斷章取義,後人戲之為毛瞎子(毛公)、鄭呆子(因鄭玄為毛傳作箋),但其保存、整理之功不可抹煞。後人有詩曰:“詩人只愛西崑好,但恨無人作鄭箋。”以後,又有疏,傳是對原詩的解釋,箋是對於傳的解釋,疏是對於箋的再解釋,如《毛詩正義》,毛亨傳,鄭玄箋,唐人孔穎達疏。其中有大序、小序之說,小序是列在各詩之前,解釋各篇主題的文字,傳為子夏、毛公所作;大序是指《關雎》小序之後,從“風,風也”開始的文字。《大序》的作者,鄭玄認為為子夏(子夏,公元前507-前400年。卜商,字子夏。春秋衛人,孔子弟子。長於文學,相傳曾講學西河,序《詩》傳《易》,為魏文侯師。)所作,朱熹以後都認為是衛宏所作。東漢衛宏可能是最後的輯錄、寫定者。
作品內容
《詩大序》為《詩經》之研究著作。
《關雎》,后妃之德也,風之始也,所以風天下而正夫婦也。故用之鄉人焉,用之邦國焉。風,風也,教也;風以動之,教以化之。
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情動於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發於聲,聲成文謂之音。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動天地,感鬼神,莫近於詩。先王以是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美教化,移風俗。
故詩有六義焉:一曰風,二曰賦,三曰比,四曰興,五曰雅,六曰頌。上以風化下,下以風刺上。主文而譎諫,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故曰風。至於王道衰,禮義廢,政教失,國異政,家殊俗,而“變風”“變雅”作矣。國史明乎得失之跡,傷人倫之廢,哀刑政之苛,吟詠情性,以風其上,達於事變而懷其舊俗者也。故變風發乎情,止乎禮義。發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禮義,先王之澤也。是以一國之事,系一人之本,謂之風;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風,謂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廢興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頌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也。是謂四始,詩之至也。
然則《關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風,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鵲巢》《騶虞》之德,諸侯之風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關雎》樂得淑女,以配君子,憂在進賢,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賢才,而無傷善之心焉。是《關雎》之義也。
作者簡介
關於《詩序》的作者,歷來眾說紛紜。
但也有人認為《詩序》非一人一時之作,“小序”首句為毛亨以前經師所傳,以下續申之詞為其後治《毛詩》者補綴而成,衛宏可能是最後的集錄、寫定者。
對此,《四庫全書總目》的《詩序》提要及清代崔述《通論詩序》可資參考。
作品賞析
詩小序:是《毛詩》中列於各詩之前解釋各篇主題的文字。往往先列教義,從美刺立言,以見詩人之情;隨附史事以明之,材料則多取自《左傳》。其論各篇之主旨,除《頌》之外,《國風》一百六十篇中,美詩僅十六篇,刺詩七十八篇;《小雅》七十四篇中,美詩僅四篇,刺詩四十五篇;《大雅》三十一篇中,美詩七篇,刺詩六篇,故後人有“強分美刺”之評。朱熹雲“大率古人作詩,與今人作詩一般,其間亦自有感物道情,吟詠情性,幾時儘是譏刺他人。”(《朱子語類》)然《詩序》的諷刺之說於後人作詩多寄託、言於此而意在彼不無影響。
大序闡述了詩歌的特徵、內容、分類、表現手法和社會作用,堪稱先秦儒家詩論的系統總結。它進一步闡明了詩歌言志抒情的特徵和詩與音樂、舞蹈的關係,明確揭示了詩歌音樂和時代政治的密切關係,把《詩經》的分類和表現手法概括為“六義”說,特彆強調詩歌的社會作用:“上以風化下,下以風刺上”,“故正得失,動天地,感鬼神,莫近於詩”。這些思想對古代詩歌的創作與批評發生了深遠的影響。
《詩序》中提出了“六義”、“正變”、“美刺”等說。
“六義”之說承《周禮》的“六詩”而來,其中的“風”、“雅”、“頌”一般認為是詩的類型,“賦、比、興”被認為是詩的表現方法。“六義”的提出,把《詩經》的學習和研究推進了一步。
“大序”說:“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情動於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情發於聲,聲成文謂之音。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動天地、感鬼神莫近於詩。先王以是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美教化,移風俗。”這段話對於詩與志、志與情的關係以及詩歌的藝術特徵提出了精深的見解,並涉及詩歌和時代以及政治的關係,肯定了吟詠性情的詩歌,有很大的教化作用,豐富了所謂“詩教”的內容。而後代儒家對《詩經》的附會曲解,也往往從這裡生髮出來。
“大序”又說:“至於王道衰,禮義廢,政教失,國異政,家殊俗,而‘變風’‘變雅’作矣。”認為天下大亂就會產生怨刺的詩歌,政治的清明與黑暗,決定詩歌的“美”“刺”內容。這種說法有它的合理性,美刺精神以及與之相聯繫的比興傳統的確立,對後代詩歌創作和批評的發展,起過積極的作用。但《詩序》作者把《詩經》當作“諫書”,千方百計賦以“美”、“刺”的意義,而其所言“美”、“刺”,又缺乏一定的標準,往往自相□牾。後來鄭玄按《詩序》的說法,將《國風》、二《雅》265篇劃分為“正”詩59篇,“變”詩206篇,並無確切依據,以致造成了很多附會。
《詩序》對《詩》305篇作了不少穿鑿附會的解釋,致使許多詩篇的本義被掩蓋了,這是它的缺點;但《詩序》畢竟是先秦至漢代儒家詩說的總結,有一部分解說和其他先秦古籍有關記載可以互相印證,確有依據,應當區別對待。後來鄭樵作《詩辨妄》,朱熹作《詩序辨說》,對《詩序》的解說多所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