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作者介紹,作品摘抄,
作者介紹
在少年名捕系列裡有多次出場,雖然是配角,但受到大家的推崇及喜愛。
摘抄蕭劍僧在溫大作品中的描寫如下:
作品摘抄
這時候大家才發現,來援無情的,不只是鐵手一人。……
他當然是個男子。
他一定很年輕。
而且一定很好看。
只要看他的形態,就知道他樣子也一定很瀟灑。
他很高,也瘦,臂部細窄,腰很長,手很有力,肩膀很有力,頭髮很長——但沒 有臉孔。
誰也看不到他的臉。
他戴上了面具。
一張十分猙獰、呲著尖齒、還長一對綠色尖角的兇惡面具。
那當然很嚇人。
可是,不知怎地,你總會覺得:這人若除下面具,也一定是很俊秀、很瀟灑的年青人。 他故意戴上兇惡的面具,也只是用來嚇唬人而已。
他腰間有一把刀。
刀柄有銹,毫無雕飾,連刀鞘,也布滿了斑剝的銹。
這人像窮得連一把比較像樣的刀都買不起。
他的刀就像劈柴、砍樹的刀,意思意思打磨一下就當是兵器來使。
不,恐怕,連打磨一下這過程也闕如。
這刀,要是佩著它來行走江湖的話,是要給人笑話的。
不過,不知怎的,大家看到他,都不太敢發笑,反而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寒。
不寒而慄的寒。
大家都看不到他顏面,但這人可透過面具的眼孔,看到大伙兒的表情。
他現在忽然說了話。
他的話很乾脆,很俐落,也很突兀。
“你們再不止步,立殺當堂!”
就這幾個字。
他突然就這樣說了。
甚至不太像是一句警告。
而像是下了一道命令。
——決殺令。
他這一聲叱喝,大家才發現,原來有三個人,一起悄步向無情潛進。
一個人在正面。
那是“獅王”高遠興。
他大馬金刀,正面向無情逼進。
另外兩人,卻是潛了過來。
一個是“笑面狐”何問奇,另一個是剛給打翻在地的林清粥。
他們一個掣出尖刀,見風即長,一個摺扇一合,彈出利刃,各分左右,電掣風馳,夾擊
無情。
無情我自巍然不動。
月色下,他依然冷。
清。
兀自八風不動。
仍然一心不亂。
——其實,他的心卻是一早都亂了。
自從他聽到那笛聲的細訴之後。
那笛聲欲斷欲絕,如泣如訴,時險時寧,倏起倏落,暗香如月,流靜如水,仿佛已告訴
了他許多苦衷,許多情愫,許多天地合、陰陽隔、離合事、悲歡夢。思君明月仍決絕!他也
因而從笛聲中仿佛明了了許多心事,很多情節!
他中夜聞笛,心幾乎已在淌血泣紅,但眼裡清亮寧定如故。
因為他不能哭。
他不哭。
人:一個性情中人,無論男女,不必強蘊英雄淚,有仇當報,有酒當飲,有歌當唱,有
淚便哭!但卻是應對親人哭、愛人哭、友人哭,卻決不對敵人流淚!
流淚不是示弱。
熱血決不白流。
就在鐵手與林十三真人比聲斗嘯之際,笛聲終於漸不可聞,朱月明笑聲乍起,笛聲終於
中斷了、滅絕了、不可聞矣。
就在這時候,高遠興、林清粥、何問奇險些對他發出了攻擊。
偷襲!
不過他們的行動已給喝破。
他們現在只能算是“偷步”,還不算“突襲”!
………………
無情沒有動。
他背後的人卻動了!
他陡然沖了出去。
拔刀。
他一面沖,一面拔刀,一面出擊。
他沖、拔刀、出擊!
拔刀出擊沖!
他一拔刀,扔掉了鞘。
刀發出了令人牙酸刺耳的聲響。
他的刀鞘扔打在“皓首獅王”高遠興頭上。
銀髮濺血,甚為怵目。
他也呆立當堂。
驚心之際,那一刀,也一時斫不下去。
只見無情端坐著。
望著他。 。
目光清。
寧定。
還有同情。
片斷二
==========================
刀鞘打在皓首獅王高遠興額上時,那戴著猙獰面具的青年漢子,已擱住了手拿摺扇的何
問奇。
更可怕的是他空著的左手。
看他的滿臉笑容,像個扭計師爺,應不擅於殺伐搏擊,然而他卻猱身擒拿,五指急若星
他是拼出了狠命!
狠狠地拚命!
——不打,要打就得拚命,打而不敢拼,反而容易沒命。
這就是他出手的原則。
他的摺扇和手的攻勢,還不算凌厲,因為那都是還得見的!
更要命的是他看不見的攻擊!
他的腳。
他的上身似紋風不動,但雙腿同時急蹴。
只要給他踢中了,雙腿只怕得毀——因為他鞋上還彈出了一截尖刺!
他一定要把敵人擊倒!
一定要!
所以他拚命!
什麼叫拚命?
拚命就是不要命也得把敵人幹掉!
拚命就是要夠狠!
——敵人的命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這是江湖上舐血刀口好漢們的生存之道。
可惜,他遇上了這個人。
這個令人發寒的人。
忽然,他前面一空。
背後一寒。
那青年不知何時,已閃到了他的背後,斫了他一刀。
中刀時發寒,中刀後火炙般燃燒。
而且那只是輕輕一刀,但已流血不止,不能癒合。
他心中驚恐已極,不住發出尖叫:
——什麼刀!?
一旦著刀,只那么一道口子,竟已流血不休!?
耳際,還聽到那漢子冷冷的道:“看你敢拚命的份上,我不殺你。”
那令人“不寒而悚”的人雖沒下殺手,可是何問奇仍然不知如何還能止住背上汩汩而流的
血。
林清粥已一鼓作氣,衝到了無情身側。
他的刀已愈來愈長,長達三尺六,而且紅得像滾紅的血。
他這把刀就要飲血。
不,濺血。
不是人濺血,而是刀濺血。
因為刀碎了。
紅色的刀,化成蝶衣千片也似的,破碎崩裂,飛散四處,卻無一片彈落端坐著的無情身
上。
無情依然默坐不動。
他連眼睛都沒眨。
大刀破空、以刀碎刀的是一柄銹刀。
用此銹刀的人還戴著猙獰的面具。
他一刀砍在林清粥那把“會長的紅刀”的刀身上,然後,銹刀依然發出刺耳難聞的長鳴,
紅刀卻碎成無數片。
在碎刀片片四濺落下之際,林清粥呆立在碎片反射之間、只聽那個仍戴著惡魔面具的人
道:“你也去止血吧!不然,連地瓜粥也吃不著了!”
說罷,好像還嘆息了一聲。
然後,人就不見了。
林清粥只覺腳踝一寒,然後才是火辣辣的一陣刺痛。
他中刀了。
對方沒有殺他。
因為對方不想殺他。
才不過各自兩個半照面,林清粥、何岷奇、高遠興三人的攻勢已全給一人擊潰,而且,
還淌血不止。
這一輪戰鬥結束。
只聽那個用竹籤直從左耳穿入右耳突出的道人,喃喃地道:“先扔刀鞘才出刀,是抱著
必死的決心,這才叫拚命。”
仿佛,其他的,包括對敵、殺傷,都不值一論似的,只有先棄刀鞘,尚可一提。
片段三 對話,他的話很少,簡潔而明了。
“啪啪啪啪……”
掌聲。拊掌的指短如鼓槌,掌肉多而肥厚。
拍掌的是那披髮戴花塗口紅的道士。
那戴著猙獰面具的青年回首,他的瞳孔收縮,全聚焦在這道人的手上。
這道士的手上有一根竹籤,說話的時候,喜歡撂一撂亂髮,還攏一攏散了一半結髻上的鮮花。
儘管那手上提著銹刀的青年出手快而狠,頭上的面具也雕刻得駭怖唬人,活像可以撕虎裂豹、滅州屠城的大魔神,但透過眼孔里兩口深坑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得出來,這一出手就連傷蔡府三大高手的青年刀客,對這披髮戴花的道士也頗為憚忌。
事實上,這披髮戴花的道士一站出來,戴猙獰面具的青年刀客就已幾乎完全放棄那三名蔡府武師,而只聚精凝神專心一致,面對此人。
對青年刀客而言,那三個武師只是爪牙,而眼前這個看似滑稽突梯的道人,其實才是鷹犬。
獵食的犬,狺狺于山林之中,一旦看中了獵物,必窮追不捨,包圍撕噬,不死不休,然後再向主子領功。
爪牙和鷹犬,看似同一回事,其實還是有層次上不同的。如果說,主子是趙佶,那么,鷹犬便是蔡京、蔡卞、曾布、梁師成、童貫這些人,而王黼、朱勔、楊戩、高俅只不過是徽宗的爪牙而已。如果蔡京是他們的主子,那么,門客強浚明、強淵明,便是他的爪牙;葉夢得、鄧洵武這些地方、朝廷命官,則是他的鷹犬。
披髮戴花的道士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拍掌?”
戴猙獰面具的青年搖頭。
他的刀尖指地。
鐵手卻真的掏出金創藥,去為高興遠、何問奇、林清粥的傷口敷藥。
無情卻仍端坐月下,微風拂衣,輕如羨衣,似有若無,看去更是伶仃可憐,卻不知他雖人在,但神在否?心在否?情在否?
披髮戴花的道士道:“我是為你的刀法鼓掌。”
戴猙獰儺神面具的青年只說了一個字:
“謝。”
披髮戴花的道士忽爾啐了一口唾液。
就啐在英悍青年腳邊。
青年刀客雖戴著恐怖面具,但英悍之風,早已感染眾人,震懾全場。
他只冷冷地站在月下,刀尖擱在地上,一對眼寒火似的盯住披髮戴花的道人。
道人詭笑道:“你一定想問我:為什麼?”
青年沒有問。
甚至沒有說話。
朱月明卻代問了:“為什麼?”
道人道:“我唾棄他。”
朱月明問:“你剛才不是拍掌為他喝彩嗎?怎么轉頭又唾棄他了?”
戴花道人說:“我只是對他的刀法喝彩,卻唾棄他的為人。”
朱月明笑起了眯眯眼:“你跟他相熟么”
披髮道人道:“不熟。”
朱月明笑起了仰月唇:“你與他相知么?”
詭異道人輕蔑的說:“他?還不配。”
朱月明誇張的“喔”了一聲,剔起一道淡如絨毛的短截眉,嘴型成一個○字:“喔?你跟他不熟,又怎么知道他不配與你相知?”
朱月明咔咔的笑了出來:“他是諸葛先生的義子,當然會走,不過不是狗。”
像是頭陀的道士怫然道:“不,他是走狗。我太了解諸葛了。他為官是奸中之奸,佞中之佞!”
朱月明又眯起了眼。他的眼,平時本來就不太容易找得著瞳睛,這一旦笑起來,一眯,可連眼眶也找不著了。
“喔?我倒不了解諸葛。聽說滿朝文武,江湖武林,都沒幾個能了解這個人,你倒說來聽聽,讓我茅塞頓開。”
像是僧人的怪道人恚然說:“諸葛這個人,立場不分明。他明明一向都是同情元佑黨人,但又不公然反對蔡相爺將這些意圖改革的諫官,全都給判刑發配貶謫,擺明是和稀泥,牆頭草,見死不救,毫無原則,跟這種人做事,怎不教人鄙視!這種人真奸到家了!”
朱月明恍然道:“奸,奸,奸!果然是奸!要不是他夠奸,陰奉陽違,保住了較為忠耿清正之士如韓忠彥、蘇轍、安燾這些人,讓他們就算遭貶,也流放到比較受教化的地方去,若跟任伯雨、陳瓘、陳次升、龔夬、鄒浩等人一道,貶謫到照州、廉州、象州、昌化軍這些地方,都是些蠻荒瘴癘之鄉,則早就非死不可了。為國家保住精英,為朝廷保存忠良,也順勢保住自己的俸祿人頭,這個人呀,實在奸,實太奸,可惜還不夠奸,應該再奸一點!你說的對。諸葛還有什麼大奸大佞的惡行?”
這次到林十三真人把話接了下去:“他?野心可大著呢!一隻腳踏在朝廷上,近得了天子皇帝,卻有話不直諫;一腳陷在綠林中,攏絡了亡命之徒,卻自擁實力不移交軍中編管,哼,嘿,他可有野心企圖,抓權抓得狠!抓得準得很!以為他清正不阿,高風亮節,哼,卻只能騙騙小孩子!”
朱月明又恍然悟道:“對,對,對!你說的對!他狼子野心!他野心勃勃!要不是他有一乾武林人物支持,他手底下有幾分功夫,方今聖上在未登基前受排擠嫉妒,初登位時銳意革新,三次遭刺客行弒,還有兩次叛變,有的為人所知,有的只在宮裡流傳,不是諸葛及時出手,恐怕早已改朝換代了。若這種人不肯出仕,只隱居於青山綠林,卻不知還有誰人可以對當朝奸佞,能稍加制肘,可以鬥智鬥力了!你說的對極了,他有野心,再野下去,可得又變成在野之身了!年青人空懷大志,出來闖蕩,立功立業,自然雄心壯志,自然不喜歡遇上這種能進能退,先自保再渡人的老狐狸!他不是只憑一股熱血就拋頭顱灑熱血的活樣兒,自然不能讓初生之犢不畏虎也不怕苦的年青人所理解。哈哈,怎么我小朱出道時就沒遇上一個這樣的貴人!你說的太對了!這樣外表慈和但內里野火狂燃的長輩師父,卻怎地沒讓我小朱遇上一個!"
朱月明拍大腿哈哈笑著贊同:“是呀!是呀!他真夠詐的!比司馬懿還能奸詐,比勾踐還狡詐!我看他還應該更詐一些,要不然,住宅還不夠少保府華麗,不及太保府堂皇,更遠不及相府體面輝煌!我看他應該更詐得徹底一些,不要奉餉,不要俸祿,乾脆自己去跟元佑奸黨混在一起,給貶謫放逐,拷死獄中,餓死途中,這才能搏得萬世功名、清廉百世!不然,就跟蔡相、蔡少保、梁師成比奢斗靡,來個明貪暗吞,以權謀私,賣官鬻爵,爭個誰高誰下,豈不更好?這才是夠詐呢!諸葛諸葛,這點還差上一點!”
現在可誰也看得出來,朱月明是嘴裡附和,明是攪和了。
“是啊,是啊!”朱月明又點頭點腦的同意:“人家當蔡府梁府的門客、門生,可享盡榮華富貴,只要附和諂媚,就有福可享,有權可分,你們三人,一個養子兩個徒弟,就沒這福份,可真是笑煞人的笨!諸葛利用你們,坐大他的權力,也真是羨煞人的壞!他不應該叫諸葛小花,該叫諸葛大壞!”
只聽一人平和的道:“如果世叔不讓我們有面對強敵的機會,我們又如何自強自立?如果世叔只讓我們享受短暫的榮華富貴,我們又怎能為天下黎民爭取長遠的利益?如果世叔不讓我們自行面對挑戰,克服逆境,那么,我們年輕的時候只會依附在他保護和庇護下,幾時才能有特立獨行,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擇善固執、直道而行的決心?”
說話的是鐵手,他整個人堅定如磐,說話則溫和明靜:“他若不常常試煉我們,又怎知道我們是不是另一個曾布、蔡京?要知道韓忠彥培植出曾布,曾布卻反了他,為虐朝政。曾布又栽培了蔡京,蔡京卻在要害關頭出賣了他,權霸天下。我甘心追隨他,接受他的磨鍊與試驗。要不然,我們也不能確定是否因威武、利益、誘惑而動搖。苦,不要緊,只要能做出像樣的事,我們就熬。險,不打緊,只要是在乾正義的事,我們能拼。窮,不如何,只要能保住氣概,那比富而不仁過得好。功,不稀罕,只要能把持良知,那比諉過飾非強。”
他笑笑又說,“我只嫌世叔太慈悲,把我磨得不夠利、不夠勒、不夠辣、不夠折騰!”
片段四 嘴仗,冷傲帶些許不屑,不輸於他的出手。
===============================
無情淡淡地道:“我想你們也是這樣。你們一向都是這樣。你們大概已不是第一次來了吧。”
戴花道士狠狠地道:“要不是大石公不自量力擋路,你已死了兩次。”
無情臉色煞地變得蒼白:“你傷了大石公?”
戴花道士恨恨地道:“他忒也厲害。我和師弟鬥了他兩次,毒了他五回,只讓他著了道兒一次。不過,在我們手裡,給毒過一次就夠瞧的了。”
鐵手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目,看著他,就像把眼前的人通體透視過一遍似的,然後道:“不過,你也沒討的了好。”
無情臉色愈來愈蒼白:“而且,你師弟今晚也沒有來。”
戴花道士傲然道:“對付你們,我一個就夠了。何況,一口氣盡除諸葛門下三傑,平生一大快事也。”
持刀青年道:“你殺得了我一個再說吧。”
林十三真人卻盯緊了這戴兇惡面具的青年:“殺了你,倒要剖膛看看,你們恁地叫做開心。那才是一件開心的事。”
無情還是幽幽的說了一句:“沒有心的人,總要好奇看看別人的心是怎樣的。”
林十三真人氣得臉色脹紅,戟指罵道:“你口口聲聲的說我們沒有心,你憑什麼說這種鳥話,就憑你這對不中用的腳嗎!”
無情不惱怒:“沒有良知的人,怎會有心?”
林十三真人一張臉已脹得豬肝般的顏色:“你放心,我一定留到最遲才殺你,讓你死的特別慢。”
鐵手道:“令師對付人的手法,早已傳遍江湖,我們早有所聞了。”
林十三真人道:“耳聞不如目見,今日你們都有機會親身一償夙願。”
那戴花道士道:“通叟下手雖辣,當還不夠我毒。諸位可知我是誰?”
戴花道士臉色轉緩,攏發洒然道:“不錯,居然識得我真身。”
鐵手緩緩的道:“你又自號戴花和尚。常與人言休咎,時有應驗,信徒日眾。”
戴花道士扶正了一下頭髮上欲墜的花,道:“你還算有點見識。”
鐵手微微一笑:“你也的確作了不少大事,遊說公卿,哄騙世人。陳留縣有人檢舉你霸占老婦財物,又姦淫婦女多人,你訛說有天子所發度牒。縣令畢仲游下令徹查,搜出來的度牒卻是江南李後主所發。南唐後主,已歿百數十年,你這不是呃神騙鬼么,故杖背一百下,驅逐出境,可有此事!?”
戴花道士聽來居然也不臉紅,只傲然道:“我是世外高人,度牒確為李煜所發,還有唐太宗虎印一枚,封賜為天外散仙,神霄玉清王的門下聖君,那一百杖,虛受在背上,實打在石上,與我聖體無咎。我只恨出道太早,上下千年,今古同寂,現人無有可解我之修為法力者,我每每因此而自嗟!”
青年刀手聽了,只迸出兩個字:“鬼話!”
朱月明卻哈哈笑道:“神技,神技,神乎其技!”
戴花道人的膝蓋,忽然抖動了起來,就像他的大腿和小腿之間的重要關節,並沒有鎖好一樣。
“鬼面人”,他嘴角往下,用力的彎拗著,道:“鬼話?我且讓你品嘗一下鬼神之怒。”
“張懷素,”戴儺神面具青年道:“我只恨你出手太遲。”
張懷素雙肘也忽然彈動了起來,那種騰動的情形就似脫了臼,沒栓好關節,他恨恨地道:“報上你的名字,我手下從不超生無名之輩。”
青年刀客道:“我姓蕭。名字不想相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