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始(遊戲《明日方舟》及其衍生作品中的設定)

終始(遊戲《明日方舟》及其衍生作品中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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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始》,遊戲《明日方舟》及其衍生作品中的一份記錄,出現於集成戰略《探索者的銀淞止境》。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終始
  • 出處:遊戲《明日方舟》及其衍生作品
  • 類型:記錄文本
  • 相關活動:集成戰略《探索者的銀淞止境》
第一份記錄,第二份記錄,第三份記錄,第四份記錄,

第一份記錄

——《暗處》
特工轉動旋鈕,耳機中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
“......我們已經從科考隊的報告中取得了成果,接下來的事情也許該讓軍方知道了。這正是我的意思,我們之間的合作值得一個見證人......”
他正在監聽幾公里外高樓頂層空中花園內舉辦的一場酒會。在這座溫暖的哥倫比亞城市裡,酒會之上,被綠意環繞的參與者卻無一例外,正談論著遙遠北方的冰原。
而他要做的,也正是向自己的僱主——置身酒會之中的某位科技集團代表及時匯報信息,幫助對方甄別合作對象,在冰原科考行動中攫取最大利益。
特工速記下關鍵信息,而後轉動旋鈕。
“......大自然並不販售戰爭,克里夫先生。”
“正是如此,把如何與異國同行相處這件事交給專業的人來處理,你那些野心勃勃的探索者就不會挑起額外的衝突......”
又是潦草的幾行字。轉動旋鈕。
耳機中響起一段悠揚的樂聲,監聽器因為與特殊性質的源石技藝共振而傳回一部分雜音信號。
“如果這些條件能換來您在‘坍縮’這一神秘領域的研究成果,我將不勝榮幸。您還有充足的考慮時間,在萊塔尼亞,我們的待客禮儀將是不勞您走出高塔上的房間。”
特工將速記內容匯成一則簡短的訊息,傳送給自己的僱主,隨後繼續在酒會中搜尋。
他又識別出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說話聲通常伴隨著矯健有力的腳步聲,以前人們還能偶爾聽到他在談話中用一根材質獨特的拐杖輕輕敲打地面的聲音。
“謝謝,我沒什麼不適應的。
“野心家的酒會,也不過是這片大地上風土人情的一種。”
“哈哈,馬里亞姆先生......我們只是好奇,既然您出現在這裡,是否說明萊茵生命探索冰原的腳步有所放緩?”
“萊茵在北方冰原的探索項目,領導者並不是我。我出現在這裡,只是為了讓擋在我們去路上的人少一些。”
“哈哈,那......說說你的那位學生吧......那位,薇......恩塔......”
通訊信號突然受到了嚴重的干擾,特工皺了皺眉,嘗試調整設備。
但接下來的一整晚,他的耳機里只剩下單調的電流聲。
......
“我很想知道我們做的這些究竟有沒有意義,Raidian。”
一名年輕的羅德島幹員蹲在大樓的過道里,小心處理著剛從刺客手中繳來的武器。
“陰謀蔓延得就跟天災之後的源石晶簇一樣快,就算在這裡搞定了幾個刺客和特工,外面也還有幾百萬個盯著冰原科考成果的傢伙。說實話,我從小聽著爺爺奶奶在戰場上的故事長大,我不相信那些互相欠著血債的勢力會願意聯合探索冰原。”
“但,探索者們總是會往前走的。”他身邊的精英幹員回答道。
“我們所能做的,也只是讓攔路的人少一些。對了,通道確認了嗎?我們差不多可以遞出邀請函了。”

第二份記錄

——《推開門扉的前一夜》
參與巨構修復工程的人們在基地內注視著冰原盡頭的夜色。最後一輪供能穩定性測試剛剛結束,一切順利,凱爾希安排各工程組休息十二小時。
十二小時後,基地將首次正式啟動巨構。
沒有多少人真的能在這一時刻安然入睡,預備第一批穿過巨構的科考隊員們更是如此——只有提豐真的就地鑽進睡袋,但被麥哲倫叫了起來。
那道巨大的門背後也許是某種全新的空間,但更有可能是一片乏味的岩石與荒漠,一條有去無回的死路,一場以爆炸宣告失敗的實驗。探索者們早已習慣與未知同行,但也正因為他們仍會緊張,仍會期待,所以他們仍在探索。
透過巨構可能帶來的嶄新發現,麥哲倫能看到更多。為了避免一些紛爭,首批科考隊員的構成已經考慮了各方面的平衡,但後續的利益爭奪——如果存在利益——則避無可避。
剛踏入冰原的時候,她還不會想到這些。
現在,她望著多年來協助自己進行冰原考察的朋友們,決定暫時將這些念頭從探索者的背上再次卸下。
提豐將作為核心戰鬥人員,與另外兩名雪祀一起,戒備科考隊通過巨構後在異常環境中面對坍縮體的情況。寒檀則選擇留在這片熟悉的寒冷土地上應對可能出現的事故,並等待見證薩米人與災異鬥爭的結局,或者,一個新的開始。無論巨構給出怎樣的信息,風雪都將帶著它們吹往過去,穿過那封存了無數靈魂的堅冰。
獨眼巨人依然注視著巨構。這一族群跨過千年的時間,終於觸碰到了自己的預言。“命運到此處不是盡頭。”凜視只是這么說。她一向這么說,麥哲倫無從推斷她是否已經看見了巨構的另一端是什麼。
而在指揮中心,一個少見的身影也獨自佇立在觀察窗前。
也許這是博士在冰原基地內極為難得的放鬆獨處的時刻,但麥哲倫並沒有多想,徑直走到了博士身邊。
羅德島對巨構顯然有所預期。“不過,博士,你期待的到底是什麼呢?”麥哲倫問道。
博士予以沉默。
......
十二個小時後,一切準備就緒。
站在離巨構如此之近的地方,麥哲倫並不能看清它的全貌,只能看到虛影在不斷流動。
她想起博士的回答。
“自己”。
人們能投向未知深淵的想像,只是自己的影子。
所以,穿過去吧。親眼去看,去將未知變為已知,去尋找更多的可能性。
去尋找自己。

第三份記錄

——《古老新生》
麥哲倫從柔軟的藤蔓里爬起來。
被這層韌性驚人的藤蔓接住的還有她所乘坐的、方才因受驚而狂奔的岩角獸,以及駕馭著岩角獸的薩米薩滿。隨行的木傀儡因為薩滿一時沒有維持住法術,現在正癱坐在林間的空地上。
麥哲倫撥開遮蔽視線的灌木枝杈,接著便注意到,有人站在巨大的木傀儡面前,好奇地打量著。思索片刻後,那人伸手,小心地碰了碰傀儡垂下的手臂。
他剛一觸碰,傀儡就以滑稽的姿勢“嘩啦啦”地起身,接著又擺出類似行禮的動作,但麥哲倫看不出那是哪個部族的禮節。
她以為那是薩滿在向對方表示禮貌,可她轉過頭,卻發現薩滿的表情比她更加驚訝。傀儡沒有受到法術操縱,只是自己動了起來。當陌生人注意到他們的時候,木傀儡與他甚至像鏡像一樣,同時轉過頭來。
麥哲倫推測腳下救命的藤蔓是對方用源石技藝編織而成,於是主動表示了感謝。對方友善地微笑著,卻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沉默持續了片刻,然後,他探詢地望著麥哲倫和薩滿,喉嚨中發出一些音節。
二人猶豫地互相看了看。如果這是一種語言,顯然他們都無法理解。
對方頓了一下,接著,使用的語言出現了變化。他似乎在耐心地嘗試著自己所知的一切語言,像是某種試探,或者,某種歷史變遷的證明。
驀地,麥哲倫捕捉到幾個相對更耳熟的音節,薩滿也喃喃地重複了一遍那個詞語。
似乎是為了再度確認,對方抬起手,令藤蔓組成形狀。那是薩米顯現在樹木上的密文,他口中薩米語的含義。
“‘到來’。是的,到來。”薩滿點頭認可,期待這是對話的開始。
對方滿意地露出笑容,但是,他沒有再開口說話。
麥哲倫突然明白過來,對方並不是在尋找能與他們溝通的語言,而是在用語言的變遷定位他們究竟是誰。他對他人的好奇,就止於這個答案。
她的心中也隨之有了一些猜想。
“那你呢?”她向對方追問,“你是誰?”
她相信對方能夠用語言對話,但是,這個陌生人只是看向了巨大的木傀儡,然後再次向它伸手。
——麥哲倫從好朋友繆爾賽思那裡聽說過,薩米的這一支精靈,千萬年來始終生活在巨樹的懷抱中。他們以獨特的方式結成遺世獨立的社群,研究自身的歷史,直到答案變成謎題。
精靈開始令周身的植物生長。麥哲倫心想,或許他會像繆爾賽思那樣做出一個流形,來表達對自我的認知。
他思考著。植物們首先結成一個屹立的人形,繼而俯下身,仿佛野獸在用四足奔跑。細長的莖葉逐漸在空中組成更加複雜的圖像,如萬花筒一般變化著,令麥哲倫和薩滿困惑卻又讚嘆不已。
而精靈仍在回溯著什麼,尋找著什麼。
最後,他望向一旁的岩角獸坐騎。
植物們慢慢地結成了一個極為古怪的形狀。一個規整的,明顯不是從大自然中誕生的形狀。
精靈俯身,近乎虔誠地捧起一抔泥土,灑在他的植物身上。
“那是你熟悉的東西嗎?”麥哲倫遲疑地問道,“那是什麼?”
精靈什麼也沒有解釋。
接著,藤蔓托起他小小的作品,送到了木傀儡寬大的手掌上。
精靈希望木傀儡帶走它。
那是他的回答,還是他的贈禮?麥哲倫盯著傀儡的手思考。
毫無來由地,她突然覺得,舉起手臂端著那個植物集合體的木傀儡,像一個拿著飛行器模型,假想它在空中飛來飛去的孩子。

第四份記錄

——《未來之始》
一個薩米部族正在族樹前祭祀。
最初,薩米與人們定下誓言,第一批戰士按照開裂的樹木指引前往遙遠而充滿未知的北方。那時的薩米人還不知道那路途有多么遙遠,因此戰士遲遲不歸時,薩滿們舉行儀式,試圖與離開的戰士們對話,詢問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還能否遵守與薩米的承諾。
現在,“樹痕”——這個常年駐守北方的部族已經知道,所有遲遲不歸的戰士都不會再回答,因為空無已經污染了他們的靈魂。但作為千年來傳承的儀式的一部分,薩滿們仍然低聲詢問:“我們能否遵守與薩米的承諾?”
部族的首領明白,薩滿能預見的,只有永恆的戰鬥與注定的滅亡。對他來說,占卜與預言不能回答的問題太多太多。
因此,他在儀式中宣告:“先祖的英雄們,我遵從你們的智慧。”
“占卜所不能預見的,我們將像你們一樣親眼去見證——並且去相信,相信我們的繼承者會看到答案。”
一位君王自他黃金的王城眺望著遠方,太陽如他的曆法所規定的一樣,與沙漏的最後一粒沙子同時落下。
遠道而來的征服者已經逐漸接近王城,他的臣子不斷諫言,反對他為自己和可汗準備的曠世一戰。這位偉大的君主為薩爾貢帶來了無與倫比的輝煌,薩爾貢的子民無法接受他可能的失敗,和帝國的輝煌可能的折損。
但功業縱貫過去與未來的君王只是放聲大笑。
“我已經發現了時間的真相,你們、乃至後世萬代的人們,還有何懼?
“以我為榜樣,效仿我的偉業,按照我的曆法的刻度前行,未來不過如此而已。”
一個身影站在逐漸被寒風侵蝕的巨構前。它演算著關於這顆星球的可能性,星球上諸多生命存續的可能性,冰原環境逐漸惡化後,自己再次抵達這裡的可能性。
直到它開始思考,自己思考這一切究竟有何意義。
已知的數據里,這一切都沒有令人滿意的答案,因此被命名為“凱爾希”的個體邁開步伐,走向漫長的時間,走向沒有盡頭的大地。
......
以建立在冰原巨構附近的基地為錨點,一支日漸壯大的研究團隊正在嘗試探索焚風熱土,理解其中全新的坍縮現象——尤其是時間的異常表現形式。與此同時,由於探索者能夠藉助巨構逃脫焚風熱土的影響,人們也回過頭來進一步思考,自己所修復的這一建築,究竟基於怎樣的原理而運轉,又具有怎樣的潛能。
前所未見的現象刺激著天才們的頭腦,人們不斷提出和驗證著顛覆現有認知、動搖學科基礎的假說。
團隊合作者中包括了一名代號“凜視”的薩卡茲獨眼巨人,她同時也維持著研究團隊與羅德島的信息往來。
她總是保持沉默,但人們都相信,她正注視著未來,注視著命運。
而人類的命運,有無窮無盡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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