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 約翰·厄普代克生於美國
賓夕法尼亞州 雷丁,父親
衛斯理 (Wesley R. Updike)是高中數學教師,母親琳達‧格雷斯‧霍耶(Linda Grace Hoyer)是一名作家,熱愛寫作,一度是《
紐約客 》的撰稿人。
厄普代克 年少時,常常看到母親坐在打字機前敲敲打打。厄普代克小時有
口吃 的毛病,又患
牛皮癬 。從小嗜讀推理小說,喜歡的作家有阿嘉莎·克莉絲蒂,後來在母親的鼓勵下嘗試寫作。
約翰·厄普代克 1950年在
哈佛大學 攻讀英文系,1953年娶牧師女兒瑪麗‧
潘寧 頓(Mary Pennington)為妻,並曾在英國
牛津大學 留學1年。返美後成為《紐約客》雜誌(The New Yorker)“城中話題”(Talk of the Town)專欄作家,辭去《
紐約客 》工作後專事寫作,為了解決經濟壓力,他養成了每天必寫5頁紙的習慣,並長年定居麻州
新英格蘭 區(New England)。1958年,
厄普代克 出版詩集《木匠母雞和其他馴獸》(The Carpentered Hen and Other Tame Creatures),隔年《貧民院義賣會》出版。
創作生涯 他的作品充滿性描寫,在當時是一種文學禁忌,如《
夫婦們 》(Couples,1968年),撰寫露骨的
性愛 情節,有
換妻 派對,惹起爭議。2008年英國《文學評論》雜誌稱其“現代文學中粗魯、不得體或荒謬的性描寫段落”,授予“糟糕性描寫小說終身成就獎”。1967年,他的名著《半人半馬怪》獲得全美書籍獎;1968年,被授予
歐·亨利 故事獎。同年榮登當年4月26日《時代》周刊的封面,封面上的大標題是“
通姦 社會”。
約翰·厄普代克 1960年出版《
兔子,快跑 》(
Rabbit , Run),是
厄普代克 “
兔子四部曲 ”中的第一部,厄普代克以“兔子”哈利·安斯特朗為主角,繼續創作有《
兔子歸來 》(Rabbit Redux,1971年)、《
兔子富了 》(Rabbit Is Rich,1981年)以及《
兔子歇了 》(Rabbit at Rest,1990年),記錄了美國自二戰後40年來的社會歷史的全貌,內容涉及越南戰爭、
登入月球 、
能源危機 ,有人稱之為“美國斷代史”。《
兔子四部曲 》中充斥著性的描寫,有兔子
婚外情 ,兔子
換妻 ,兔子一夜情,甚至與兒媳上床,“兔子”的“一生是一段向女人身子裡鑽的旅程”,可以說兔子走過風光無限又危險至極的
性愛 之旅。
約翰·厄普代克
1960年 1982年10月18日,
厄普代克 第二次登上《時代》周刊的封面故事。在1982年之前,在現代美國文學史上,只有三位作家有過兩次登上《時代》封面的榮譽,他們是
辛克萊·劉易斯 、
海明威 和
福克納 。
2000年,出版《
哈姆雷特 》(Hamlet)的前傳《葛楚德與克勞狄斯》(Gertrude and Claudius)故事是哈姆雷特的母后葛楚德以及其丈夫,還有國王胞弟克勞狄斯。2003年,以短篇小說集《早期故事》(The Early Stories: 1953-1975)榮獲普立茲獎(Pulitzer Prize)。
人物評價 厄普代克 喜歡抽菸,長期患有肺癌,2009年1月27日因肺癌病逝麻州家貝弗莉莊園,自1958年發表第一部作品以來,共創作了50多部作品,其中包括30多部長篇小說,10多部中短篇小說集,兩獲
普利茲獎 、兩獲
國家圖書獎 以及歐·亨利獎,被譽為美國“最後一位真正的文人”,美國作家
菲利普·羅斯 (Philip Roth)說:“約翰·厄普代克是我們時代最偉大的文學家……像19世紀的
納撒尼爾·霍桑 一樣,他是而且將永遠是國寶。”
2008年 傑恩·帕里尼(Jay Parini)認為“沒有人可以像厄普代克那樣,抓住賓夕法尼亞那個地區的空氣的特殊氣息與味道……《鴿子羽毛及其他》(1962)或許仍是他這方面最好的故事集。”
尼古拉斯·米爾斯認為“如果社會歷史學家們想知道美國是如何從20世紀50年代的艾森豪時代過渡到90年代的
柯林頓 時代的,他們會發現
厄普代克 的兔子系列小說是必讀作品。”
約翰·厄普代克 厄普代克生前是呼聲最高的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但每一次都與此獎擦身而過,對此他有理由不平,在他筆下的新教徒“亨利·貝克”,是美國猶太裔作家,常遇到寫作障礙,尤其是在寫諾貝爾獎受獎演說稿的時候,1999年貝克卻意外領得諾貝爾文學獎,似乎是對瑞典人的一種嘲諷。
著作 兔子系列 (1960) Rabbit, Run
(1971) Rabbit Redux
(1981) Rabbit Is Rich
(1990) Rabbit At Rest
(1995) Rabbit Angstrom: The Four Novels
(2001) Rabbit Remembered (a novella within the collection Licks of Love)
約翰·厄普代克 貝克三部曲 (1970) Bech, a Book
(1982) Bech Is Back
(1998) Bech at Bay
(2001) The Complete Henry Bech
Buchanan books
(1974) Buchanan Dying (a play)
(1992) Memories of the Ford Administration (a novel)
Eastwick books
(1984) The Witches of Eastwick
(2008) The Widows of Eastwick
其他小說 (1959) The Poorhouse Fair
(1963) The Centaur
(1965) Of the Farm
(1968) Couples
(1977) Marry Me
(1978) The Coup
(1994) Brazil
(1996) In the Beauty of the Lilies
(1997) Toward the End of Time
(2000) Gertrude and Claudius
(2002) Seek My Face
(2004) Villages
(2006) Terrorist
紅字三部曲 (1975) A Month of Sundays
(1986) Roger's Version
(1988) S.
短篇小說集 (1959) The Same Door
(1962) Pigeon Feathers
(1964) Olinger Stories (a selection)
(1966) The Music School
(1972) Museums And Women
(1979) Problems
(1979) Too Far To Go (the Maples stories)
(1987) Trust Me
(1994) The Afterlife
(2000) The Best American Short Stories of the Century (editor)
(2001) Licks of Love
(2003) The Early Stories: 1953–1975
(2009) My Father's Tears and Other Stories
詩集 (1958) The Carpentered Hen
(1963) Telephone Poles
(1969) Midpoint
(1969) Dance of the Solids
(1974) Cunts: Upon Receiving The Swingers Life Club Membership Solicitation (limited edition)
(1977) Tossing and Turning
(1985) Facing Nature
(1993) Collected Poems 1953–1993
(2001) Americana: and Other Poems
(2009) Endpoint and Other Poems
非小說, 評論集 (1965) Assorted Prose
(1975) Picked-Up Pieces
(1983) Hugging The Shore
(1989) Self-Consciousness: Memoirs
(1989) Just Looking
(1991) Odd Jobs
(1996) Golf Dreams: Writings on Golf
(1999) More Matter
(2005) Still Looking: Essays on American Art
(2007) Due Considerations: Essays and Criticism
獲獎 1959年 獲古根海姆獎研究基金(Guggenheim Fellow )
1959年 獲美國藝術與文學學院羅森塔爾基金會獎(National Institute of Arts and Letters Rosenthal Award)
1964年 獲全國小說圖書獎(National Book Award for Fiction )
1965年 獲法國獲得最佳外文書獎 (Prix du Meilleur Livre étranger )
1966年 獲歐·亨利獎( O. Henry Prize )
1981年 獲全國圖書評論界小說獎(National Book Critics Circle Award for Fiction )
1982年 獲普利茲小說獎(Pulitzer Prize for Fiction )
1982年 獲全國小說圖書獎
1982年 獲聯契約盟俱樂部亞伯拉罕·林肯獎(Union League Club Abraham Lincoln Award )
1983年 獲全國圖書評論界批評獎(National Book Critics Circle Award for Criticism )
1984年 獲國家藝術俱樂部榮譽獎章(National Arts Club Medal of Honor )
1987年 獲
聖路易斯 文學獎(St. Louis Literary Award )
1987年 獲大使圖書獎(Ambassador Book Award )
1988年 獲美國筆會/馬拉穆德獎(PEN/Malamud Award )
1989年 獲國家藝術獎章(National Medal of Arts )
1990年 獲全國圖書評論界小說獎
1992年 獲
哈佛大學 榮譽文學博士(Honorary Doctor of Letters from Harvard University )
1995年 獲美國藝術與文學院
威廉·迪恩·豪威爾斯 獎章(William Dean Howells Med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Arts and Letters)
1995年 獲法國藝術及文學司令勳章(Commandeur de l'Ordre des Arts et des Lettres )
1997年 獲大使圖書獎
1998年 獲美國圖書突出文學貢獻獎章(National Book Award Medal of Distinguished Contribution to American Letters)
2003年 獲全國人文獎章(National Humanities Medal)
2004年 獲美國筆會/
福克納 獎(PEN/Faulkner Award for Fiction)
2006年 獲麥可·雷短篇小說獎(Michael Rea Award for the Short Story)
2007年 獲美國藝術與文學學院小說金質獎章(American Academy of Arts and Letters Gold Medal for Fiction)
2008年 獲傑佛遜獎(Jefferson Lecture)
訪談精選 《兔子,歇了》中譯本
Q:你是怎么決定成為一個作家的?
A:我母親想當作家,我很小的時候就常常看她坐在打字機旁敲敲打打。雖然我小時候最喜歡畫畫,但估計當作家的念頭這時已經鑽進我腦子裡了。
Q:你的名字多年來一直同《
紐約客 》連在一起,你對此有何感想?
A:很高興。12歲時阿姨給我訂了份《
紐約客 》,作為聖誕禮物,我當時就覺得這是世上最好的雜誌。1954年他們刊登了我的詩和小故事,這可是我文學生涯中的重大轉折。編輯的細心程度以及他們對喜愛作品的感激程度是其它雜誌所無法相比的。我也喜歡他們的版式—在文章結尾處署名,所有人的字號都一樣大。
Q:有一次你在談《
兔子,跑吧 》時說過,開始寫小說時想描寫一種戰戰兢兢躲躲藏藏的生活。你為什麼對這種生活如此有興趣?
A:在1959年的美國社會,我身邊這種膽小的人多的是。我自己內心也有一定程度的恐懼和躲閃。這種人靠不住,不會作承諾,在社會中不會全力以赴。我把哈利想像成一個打籃球的小伙子,當時在高中里每個人都想當籃球明星。你有運動員的潛力,長得又高,心裡覺得自己到18歲一定能成個人物,結果到了那時卻一切都在走下坡路。於是哈利蓄積了許多特性,甚至有了“兔子”的外號。兔子東躲西藏,兔子性慾旺盛,兔子緊張,兔子喜歡草地和蔬菜。他的形象這樣觸手可及,我對他的神經反應、說話方式都成竹於胸,也許多半因為我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Q:從50年前開始寫“兔子系列”時起,你就試圖調和人類渴望終身伴侶和對性自由的不時之需之間的關係。你現在有結論了嗎?
A:人腦是很好奇的,所以要人類帶著這樣的大腦去安於一夫一妻制是很困難的。一夫一妻制是社會的選擇,因為容易管理。然而我一生中見識了很多婚姻的破裂(60年代之前之後都有),因為每個人(不光是年輕人,中年人也一樣)都覺得有權利拓寬自己的性口味。富人更是如此。弗洛伊德將幸福和性聯繫在了一起。如果你床上好,你就好。但這種性滿足是很難達到的。即便你達到了一次,它也會很快溜走,所以持續的不幸福成了我們生活的特徵。
Q:你太太對你的小說有何反應?《時代》有一次引用你的話說她從來不會完全肯定你的小說?
A:瑪麗是個很難得的敏銳的讀者,她幾乎總是對的。如果我在小說中保留了她不欣賞的寫法,也是因為我內心愛開玩笑、魯莽的一面在作怪。通常我只在完成或卡殼的時候才會讓她看,我從來不會貶低她的意見,她對提升我的寫作很有一套。
Q:暴力在你的小說里是缺席的,有評論認為這影響了小說的寫實性,因為我們的世界中有很多暴力存在。你怎么看這個問題?
A:我的生活里就沒有暴力。我沒打過仗,連架也沒打過。我不認為一個和平的人應該在小說里假裝暴力。納博科夫寫的那種血淋淋的事情,對我來說更像文學而不是生活。我對我筆下的人物有一種溫情,不允許自己對他們施暴。如果有一天大屠殺真的出現在我面前,我肯定自己能夠提高表述暴力的能力;但如果沒有的話,我們也不要為了時髦的幻想而濫用在出版業中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