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紅日著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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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是紅日創作的短篇小說,首發於《民族文學》漢文版2019年11期。

《碼頭》寫出了主人公老麻善良的人性光輝,也寫出了他怎么從“碼頭”經過“河流”,渡到了“對岸”。他的成功“過河”,是自己給自己擺渡。小說這樣的設計隱喻了:人性血液里的善良,終會取代醜惡;人的一生,怎么面對輝煌和低迷,怎么通過橫亘人生河流邊的“碼頭”,達到新的彼岸。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碼頭
  • 作者:紅日
  • 文學體裁:短篇小說
  • 字數:1萬字
  • 首發時間 :2019年11月
內容簡介,人物介紹,作品鑑賞,作品影響,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該小說以一個在渡口擺渡幾十年的老人和新來的鄉長在心裡較勁為起點,逐漸鋪排開來江兩岸百姓在面對現代化的新交通方式與舊有的、傳統的渡江途徑的矛盾時,心理及行動上的衍變過程。老人思想上的轉變需要政府政策落實的實際成果來說服,百姓的生活規律需要建橋修路卓有成效的成果來打破,他們的生活逐漸在改變和摩擦中走向幸福與富裕。小說反映了在脫貧攻堅過程中,水邊岸上的人們與時代同步前進的嶄新面貌。

人物介紹

老麻
在老麻幾十年的擺渡生涯中,沒人敢當他的面用壯話叫過“開船”和“開快”,儘管“開船”和“開快”最有理由在渡船上被人叫響,人們仍守矩慎語,怕說漏了嘴。因為“開船”和“開快”的壯話,反過來就是“麻臉”,這是老麻的禁忌,也是他的“命門”。而站在河對岸上的那個人,竟敢朝老麻大喊“開船”,太放肆了,老麻暴怒了,他罷渡三天,示威般地待在碼頭,滿以為在這三天裡,大喊“開船”的人會來求他擺渡,甚至向他道歉。他錯了,哪還有那個人的影兒。那個神秘的人到底是誰?成了老麻心中的陰影。後來,有人告訴老麻,“眼鏡”就是新來的鄉長,他感到威脅和不安,但他還是沒有卸掉他強硬的外殼。後來,老麻還是見不到“眼鏡”,經過渡客的傳說和想像,“眼鏡”是老麻心中的高人,也成了他的心結。以往,在老麻的意識里,他的視野和心境是平坦的,他的人是絕對威嚴和該被尊重的:他有一技之長,能搖櫓划船;他根基厚,家族三代當船工;他每天有收入,生活無憂;他見世面廣,早晚跟形形色色的渡客打交道;他圈子大,諳熟諸如老潘的供銷社職工,甚至是鄉里的派出所所長……這么優越的人何曾想過,他的所謂的尊嚴有一天會遭遇挑戰?更沒想過怎么跨越心中的“碼頭”,所以,當這天來臨,他就措手不及。然而,最強大的地方就是最脆弱的地方。老麻表面強硬,內里虛弱,那層皮一戳就穿。老麻聽到“開船”後所表現出的憤怒,是他長期自我感覺優越的本能表現,接著,他慢慢地不適應,就像一個歷經繁華和前呼後擁的人,突然尊嚴坍塌,權威喪失,面子被質疑,人生秩序和生活壁壘被動搖,門前冷落鞍馬稀,孤獨落寞。他希望能與“眼鏡”見面,給他一點“顏色”,當他的強硬猶如撞在棉花上的拳頭無處發泄時,他柔弱善良的一面即時呈現:他還希望能見“眼鏡”一面,盡棄前嫌。臨終時他雖然沒有見過一眼“眼鏡”,但“眼鏡”已經是他嚮往的神話,甚至對“眼鏡”祝福、祈禱,心魔最終變成了天使。

作品鑑賞

紅日之前的小說,一般以主題或題材作為命題的主要考量因素,而《碼頭》卻是以地點或空間作為著眼點。初看之下,似乎“碼頭”作為題名,並不特別切合小說的整個主題和所描述的對象,作品主要寫的人物是老麻,他管理的是渡船,而不是碼頭,以碼頭為名好像偏了。仔細一琢磨,又可見作者的用心。沒錯,老麻是船夫,他的工作是開船把客人送到對岸去。碼頭是他的船停泊的地方,也是他等待客人或客人等待他和渡船的地方。一般的理解,碼頭是集散人貨的場所,也是溝通和交流的場所,本身應該是開放的。弔詭的是,至少在漢語裡,碼頭的引申義常常用來指一種封閉的場域,管理者據公為私,形成幫派、圈子,排斥外人和外來事物,這正是官方所反對的“碼頭文化”。老麻家世襲和壟斷了當地的渡船業務,確乎將渡船當成了自己的“碼頭”,並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規矩。其中的一條規矩就是要過河的客人不能喊老麻“開船”,因為當地土話(屬壯語方言一支)里,這句話里有諧音“麻子”的意思,老麻臉有麻子,忌諱別人提及所有與麻子有關的東西。當地人都知道這個規矩,都會小心翼翼地避免在言語上冒犯老麻,所以這不會成為問題。
小說正是從有人壞了規矩開始的。這天來了一個陌生人,偏偏連喊幾聲“開船”,導致不痛快的老麻停渡三日,積壓了大批要渡河的客人。老麻這樣做,當然是表現自己權力的任性。本來這也不會成為問題,老麻氣一消,自然就開船了。問題在於這位不懂老麻規矩的陌生人,竟然是新來的鄉長“眼鏡”。這是小說給讀者製造的第一個意外,也是新鄉長給老麻製造的第一個意外,後面就是一連串意外了。出於眾所周知的原因,現在老麻自己反而成了不懂規矩的人,而且後果很嚴重。顯然,在老麻的碼頭之外,還有更大的碼頭籠罩著世界。小說為讀者揭示了由此引起的巨大不安:老麻立即戒掉了自己多年喜歡吃的“豬紅”,改吃小米粥;他每天提前到碼頭觀察,看看客人中是否有戴眼鏡的新鄉長,他想與之“和解”;他懷疑新鄉長為了懲罰他,決定在河上建一座橋,顯然橋一建成,兩岸人民將立刻用腳投票,過河採用過橋的方式,而不再使用渡船的方式,想一想,誰願再受老麻的氣,他那些不成文的舊規矩,人們忍了多少年了,無非是受了過河只有老麻的渡船這個唯一選擇的要挾。如果小說只寫了這些,其實也很有意思,其諷刺的內涵也展示得淋漓盡致了。
其實,《碼頭》可以有另外的讀法,而且可能並不比上面的解讀不合理。比如,橋與船的衝突。原先,兩者的功能是一致的,都是為了連線兩岸,便利交通,同時,它們各有各的優勢和存在理由,至少是互補的。老麻能夠掌握自己的“碼頭”,並且在聽到政府即將在河上建橋的風聲後,仍然泰然自若的一個原因,就在於他認為就兩岸的人口和經濟狀況來看,建橋顯然是沒有必要的,成本太高而收益太低。但現實就是那么任性,河上的鐵索橋就是建起來了。橋是老麻渡船的競爭對手,而且是一個過於強大的對手,他面臨滅頂之災,過河的人如果再也不坐他的船,他的生計危機就降臨了。他的所有技能(如會游泳)和資源都是為渡船準備的,他只能靠船和水維生。更重要的是,新橋的建橋地址正好是在原來的碼頭和航線上,這簡直是釜底抽薪,他連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他試圖找到新的出路,如開船到河中電魚來賣,但這是違法的。他也證明了自己的存在價值,如新橋由於洪水帶來的大樹撞斷了一根鐵索發生傾斜,導致當時正過橋的11個人掉入河中,老麻不計前嫌,積極開船救人,除了救起8人外,還將3名遇難者打撈上岸。他並非壞人,也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但他的想法確實有一定道理:那幾個遇難者如果不從鐵索橋上過河,而是乘他的渡船,不就逃過一劫了嘛。但鐵索橋的好處一目了然,所以老麻還是被無情地拋棄了。那幅景象,似乎正應了古詩所言:“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其實老麻也並非完全是一個冥頑不化的人,他也曾與時俱進,將自己的船裝上柴油機,改裝成了負載能力更強的機動船。但這顯然無濟於事。時勢弄人,老麻作為歷史洪流中的個體,自然無力抗拒。雖然他表示自己寧死也不上橋,可這改變不了人們舍船就橋的局勢。

作品影響

獲獎記錄
2020年1月,該小說獲“2019《民族文學》年度獎”。

作者簡介

紅日,本名潘紅日,瑤族,廣西都安人,中國作協會員。現任廣西作協副主席、河池市文聯黨組書記、主席、二級巡視員。在《小說選刊》《小說月報》《小說月報·原創版》《北京文學·中篇小說月報》《民族文學》《作家》《花城》《江南》《芳草》《長江文藝》《廣西文學》等發表多部(篇)作品。著有長篇小說《述職報告》《駐村筆記》《請君入席》等3部,中短篇小說集《說事》《黑夜沒人叫我回家》《同意報銷》《釣魚》等4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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