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是《莊子》中的又一長篇,用篇首的兩個字作為篇名,中心是討論人應怎樣去認識外物。 全篇由兩大部分組成。前一部分寫北海海神跟河神的談話,一問一答一氣呵成,構成本篇的主體。這個長長的對話根據所問所答的內容,又可分成七個片斷,至“不似爾向之自多於水乎”是第一個片斷,寫河神的小卻自以為大,對比海神的大卻自以為小,說明了認識事物的相對性觀點。至“又何以知天地之足以窮至大之域”是第二個片斷,以確知事物和判定其大小極其不易,說明認知常受事物自身的不定性和事物總體的無窮性所影響。至“約分之至也”。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百川灌河
- 外文名:暫無
- 拼音:bǎi chuān guàn hé
- 解釋:所有的河流都流向黃河
- 比喻義:人心所向,大勢所趨
- 出處:《莊子·秋水》
釋義,題解,原文,譯文,
釋義
百川灌河 (bǎi chuān guàn hé)
解釋:河:黃河。所有的河流都流向黃河。比喻人心所向,大勢所趨。
出處:《莊子·秋水》:“秋水時至,百川灌河。”
題解
至“反要而語極”是第六個片斷,透過為什麼要看重“道”的談話,指出懂得了“道”就能通曉事理,就能認識事物的變化規律。至“是謂反其真”是第七個片斷,即河神與海神談話的最後一部分,提出了返歸本真的主張,即不以人為毀滅天然,把“自化”的觀點又推進了一步。
後一部分分別寫了六個寓言故事,每個寓言故事自成一體,各不關聯,跟前一部分海神與河神的對話也沒有任何結構關係上的聯繫,對全篇主題的表達幫助也不甚大,似有游離之嫌。
揭示出認知過程中相對與絕對間的辯證關係。
原文
秋水時至(1),百川灌河(2);涇流之大(3),兩涘渚崖之間不辯牛馬(4)。於是焉河伯欣然自喜(5),以天下之美為盡在己(6)。順流而東行,至於北海,東面而視,不見水端。於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7),望洋向若而嘆曰(8):“野語有之曰(9),‘聞道百(10),以為莫己若’者(11),我之謂也。且夫我嘗聞少仲尼之聞而輕伯夷之義者(12),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難窮也,吾非至於子之門則殆矣,吾長見笑於大方之家(13)。”
北海若曰:“井鼃不可以語于海者(14),拘於虛也(15);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16);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17),束於教也。今爾出於崖涘,觀於大海,乃知爾醜(18),爾將可與語大理矣。天下之水,莫大于海,萬川歸之,不知何時止而不盈(19);尾閭泄之(20),不知何時已而不虛;春秋不變,水旱不知。此其過江河之流,不可為量數(21)。而吾未嘗以此自多者(22),自以比形於天地而受氣於陰陽(23),吾在於天地之間,猶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見少,又奚以自多!計四海之在天地之間也,不似礨空之在大澤乎(24)?計中國之在海內(25),不似稊米之在大倉乎(26)?號物之數謂之萬(27),人處一焉;人卒九州(28),穀食之所生,舟車之所通,人處一焉(29);此其比萬物也,不似豪末之在於馬體乎(30)?五帝之所連(31),三王之所爭,仁人之所憂,任士之所勞(32),盡此矣!伯夷辭之以為名(33),仲尼語之以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爾向之自多於水乎(34)?”
譯文
海神說:“井裡的青蛙,不可能跟它們談論大海,是因為受到生活空間的限制;夏天的蟲子,不可能跟它們談論冰凍,是因為受到生活時間的限制;鄉曲之土,不可能跟他們談論大道,是因為教養的束縛。如今你從河岸邊出來,看到了大海,方才知道自己的鄙陋,你將可以參與談論大道了。天下的水面,沒有什麼比海更大的,千萬條河川流歸大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歇而大海卻從不會滿溢;海底的尾閭泄漏海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止而海水卻從不曾減少;無論春天還是秋天不見有變化,無論水澇還是乾旱不會有知覺。這說明大海遠遠超過了江河的水流,不能夠用數量來計算。可是我從不曾因此而自滿,自認為從天地那裡承受到形體並且從陰和陽那裡稟承到元氣,我存在於天地之間,就好像一小塊石子、一小塊木屑存在於大山之中。我正以為自身的存在實在渺小,又哪裡會自以為滿足而自負呢?想一想,四海存在於天地之間,不就像小小的石間孔隙存在於大澤之中嗎?再想一想,中原大地存在於四海之內,不就像細碎和米粒存在於大糧倉里嗎?號稱事物的數字叫做萬,人類只是萬物中的一種;人們聚集於九州,糧食在這裡生長,舟車在這裡通行,而每個人只是眾多人群中的一員;一個人他比起萬物,不就像是毫毛之末存在於整個馬體嗎?五帝所續連的,三王所爭奪的,仁人所憂患的,賢才所操勞的,全在於這毫末般的天下呢!伯夷辭讓它而博取名聲,孔丘談論它而顯示淵博,這大概就是他們的自滿與自傲;不就像你先前在河水暴漲時的洋洋自得嗎?”
《莊子-秋水》賞析
道家文化與哲學是中華文化傳統最深邃博大的根源之一,以它的崇尚自然的精神風骨、包羅萬象的廣闊胸懷而成為中華文化立足於世界的堅實基礎。而在源遠流長的道家文化與哲學的歷史發展中,莊子的思想可稱得上是道家思想之正脈,並且莊子之文亦以雄奇奔放、絢麗多姿的特色而被視為先秦諸子散文中的奇葩。莊子的思想被輯錄成書,即為今天所見到的《莊子》。《莊子》一書其體例有三部分,也就是大家都熟悉的內篇、外篇和雜篇。三大部分之間的關係,如果借用佛學用語,內篇相當於正法,也就是莊子自己的心法,由此直接能窺見莊子本人的真實面目;外篇則相當於像法,是離莊子比較近的弟子所為,由於有的弟子曾得莊子親傳,故即使不能完全得莊學之妙,亦不遠也;而雜篇乃莊子的後學所作,相當於末法,離莊學之真義已遠,然其有旁通其餘各家思想之功,亦不可廢也。就境界而言,內篇最得道學真諦,得其精髓可入道德經的境界;外篇乃就內篇之精義鋪衍而成——其實莊子一書可以整個被理解為對老子的解說——可視為內篇之輔佐;雜篇則以莊學攝其餘諸家之學,且通於各家學問之中,不妨稱為莊學與其他學問之間的交叉學科。內篇為君,外篇為臣,雜篇則為佐使,相輔相成,混成一體。
內篇之義高矣,故不易說之;雜篇之義已遠矣,故不可說之;外篇正處於有意無意之間,正當發其本意以歸於內篇,辨其真假以使統雜篇也,故我不自量力,擇外篇一文而說之。
外篇文亦多矣,擇何而言之乎?曰《秋水》也。為何如此?因為此篇最得莊子汪洋恣肆而行雲流水之妙。
文章一開篇,直契入題,引眾人開始進入文章自身的世界之中,“秋水時至,百川灌河”,時值秋季,雨水連綿,乃逐漸成勢,由文本身而看,“川”當為支流,而“河”就是幹流了,河水由支流而漸漸匯集到幹流之中,互相增益,於是乎終於達到了“徑流之大,兩岸之間,不辨牛馬”的浩大場景,這就難怪“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為盡在於己”了。應該說河伯的心態也是人之常情,試想,如果我們忽然間也擁有了一大筆財富,誰又不會象河伯一樣沾沾自喜呢?什麼叫“自滿“?這就叫自滿,自以為滿,可憐(也可以說幸運)河伯不知道後面將有一個多么廣闊的世界展現在他面前!
“順流而東行,至於北海,見大海無邊無垠,水天一色,海天相接,乃望洋興嘆曰:野語有之曰:聞道百以為莫己若者,我之謂也。今我睹子之難窮也,則見笑於大方之家。北海若曰:井蛙不足以論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語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語至道者,束於教也“
等到河伯順流而到達大海之後,見到了大海的遼闊景象,才明白先前自己的自滿是多么可笑——不過,河伯的可貴之處在於:當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能夠及時自我反省,於是就有了下面一段自我批評的話“野語有之曰:聞道百以為莫己若者,我之謂也“,意思大約是說:俗話說,自己知道一點東西就自以為了不起,以為老子天下第一,唉,這難道不是在說我嗎?看來河伯在海神面前很不好意思,於是就對海神說“今我睹子之難窮也,則見笑於大方之家”。“大方之家”,就是廣大廣闊的大海,佛學有時也稱佛為大方廣佛,極言其廣大無邊也。海神你老人家千萬別和我計較,我看到你如此廣闊才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太可笑了,可讓你老人家見笑了。海神聞聽之下,就順承著河伯的意思並啟發他逐步超越自己的局限“井蛙不足以論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語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語至道者,束於教也“。三句話意思相近而強調的重點有別,井蛙之所以不足以論海,那是受空間的限制;夏蟲之所以不可以語冰,那是受時間的限制;而曲士之所以不可以語至道,那是受自己的限制,偏見太深而不能接受相反還排斥最高的真理。總之,人因為受到各種限制或束縛而無法聽聞大道,乃至於即使有機會聽聞大道也加以排斥,豈不聞老子曰:“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之語?一個人如果自己的偏見太深,你和他講道理,白費口舌,甚至還有可能遭到嘲笑乃至痛罵,所以就連聖人也只能“六合之外,聖人存而不論;六合之內,聖人論而不議”,唉,難啊,難啊。你看,河伯作了自我批評,還是被海神罵了個一無是處。不過海神絕對是個很好的教育家,你不是自滿嗎,那我先打打你的囂張氣焰,狠狠的貶你一頓,等到你自己貢高我慢的壞毛病消除了,再告訴你真理,於是,下面海神話鋒一轉,說道“今爾出於江河,觀於大海,乃知爾醜,爾將可與語大理矣”,行,你能知錯就改,孺子可教。認識到自己的局限,承認自己的渺小正是開始超越局限,走向偉大的開始,看來我還是可以給你講一講大道理的。海神接下來講的什麼大道理呢?
“天下之水,莫大于海,萬川歸之,不知何時止而不盈;尾閭泄之,不知何時止而不虛。春秋不變,水旱不知”。大海是天下萬水之源,之歸宿,雖然萬川歸之,並不見海水溢出,雖然尾閭不斷傾瀉,也不見海水乾涸,四季或旱澇的變化也對大海沒有影響,為什麼如此?很簡單,因為海的容量太巨大了。各位看到這裡也許要問:剛說了河伯自滿,海神怎么又重蹈覆轍,在這裡自吹自擂?借用包老三之言曰:非也非也。因為這幾句話只是一個引子,後面緊跟著的一句話表明海神有對自己有著清醒的自我認識“而吾未嘗以此自多也”,我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這樣有多么了不起,因為我深深知道“我在天地之間,猶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四海之在天地之間,不似罍空之在大澤乎?中國之在四海,不似稊米之在大倉乎?”“罍空”,小酒杯那么大一點空,一小汪汪水而已。我,大海在天地之間簡直太渺小了。
大海如此謙虛,我們更不可驕傲。現代科學所認識的東西和茫茫的宇宙相比,也只是滄海一粟而已,我們對宇宙的認識只能稱為管窺蠡測。現在自然科學所研究的宇宙範圍從層次上可分為渺觀,微觀,巨觀,宇觀和脹觀幾個層次,它們之間分別以夸克、布朗運動的顆粒、行星和總星係為界,分別屬於粒子物理學、量子力學、經典科學、廣義相對論和宇宙學研究的範圍,當然,渺觀之下還有無數更微小的層次,脹觀之上還有無數更高的層次存在。也許大家對介觀(介於微觀和巨觀之間的層次)比較熟悉,因為這個層次正是目前最前沿的納米技術所在的領域,所謂納米技術,從技術層面看,就是操縱單個分子或原子的技術。一納米有多大呢?我們知道,我們在中學學的參與化學反應的最基本的微粒——分子是很小的,分子就是納米級的粒子。經過簡單的計算,就知道,分子:桌球=桌球:地球。而原子的大小只有10-10m,是分子的十分之一,基本粒子更小,只有<10-15m,至於夸克、輕子則只有<10-18m了。但還有比這更小的,超微觀層次是指小於普朗克尺度的範圍。所謂普朗克尺度,就是在普朗克空間:10-35m,和普朗克時間:10-43s之下的範圍。目前自然科學的視野從空間上看,最大範圍與最小範圍相差達到1061 倍,從時間上看,最長與最短相差達到1060倍。兩個數目初看起來是很大的。說到大數目,我們可能有些情況下對下面幾種情況下的數目感到無法計算,比如一場大雪中落下的雪花數,一場暴雨中下來的雨點數,全世界森林中的樹木上所有的葉子數,海洋中的水滴數等等,這些數目太巨大了,誰能計算得出來?只好用“不計其數”來形容了。但是所有這些數目都遠遠比不上總星系中的原子數,而後者只不過1081-85而已。
上面說的是空間的大小,下面說說時間的長短.佛學中經常說一剎那,那么,一剎那究竟有多短暫呢?很簡單,在印度哲學中,“剎那”是這么計算出來的:一晝夜=30須臾,1須臾=30臘縛,1臘縛=60怛剎那,1怛剎那=120剎那,所以1剎那=0.013秒,並不是很短暫。佛學言壯士疾彈指經65剎那,而我們偉大的領袖毛澤東的一首詞中有“三十八年過去,彈指一揮間”一語,說時間過的很快,應該也源於此。當然這是向短處說,如果向長處說,則我們都知道佛學中有一個表示時間久遠的單位“劫”。它有多長呢?我們看一看它的意思,很容易算出來:從人壽10歲開始,每100年增長1歲,直到84000歲,再反過來減少到10歲,如此一增一減為一小劫,20小劫為一中劫,4中劫成、住、壞、空為一大劫,一大劫之中整個大千世界歷一成毀,經歷一個大的周期。如此算來,一大劫大約為1343840000年。這只是一般的劫,象一些特殊的劫更為長久,比如佛經上說:用一件極為輕軟的天衣,每隔三年拂拭一個方廣一里乃至四十里的磐石一次,直到將其消盡,為一小劫;每隔梵天中的三年拂拭一次方廣八十里的磐石一次,直到將其消盡,為一中劫;每隔淨居天中的三年拂拭一次方廣八百里的磐石一次,直到將其消盡,為一大劫。時間太久遠了.
至於說到咱們中國傳統文化,大家應該都知道“滄海桑田”的典故,說的是仙女麻姑自成仙以來,已經三次看到滄海變成桑田了。佛經中雲仙人壽命可達千萬歲,然也。不過麻姑如果碰到下面這幾位神仙,那簡直就年齡太小了。據《東坡志林》記載“嘗有三老人遇,問其年。一曰:滄海變桑田時,我下一籌。爾來我籌已滿十間屋。一曰:吾與盤古有舊”。這兩位神仙的年齡真是久遠久遠矣。“籌”,簡單說就是小木棍,滄海桑田一變遷以一個小木棍來記錄,這種小木棍那位老神仙已經堆滿十間屋了,你說他老人家有多大吧。另一位也不簡單,盤古何人也?開天闢地者也,“吾與盤古有舊”,那還不與天地同壽?從空間的大小來看,剛才說到“大千世界”,也是來源於佛經,其意思是這樣的:四大部洲構成一個小世界,一千個小世界為一個小千世界,一千個小千世界為一個中千世界,一千個中千世界為一個大千世界。一個大千世界中含有10億個小世界。我們地球人居住在其中一個部洲裡面,而宇宙中有無量大千世界。其實根據現代科學的計算,地球在太陽系中就好像一個沙粒在操場之中一樣,太陽系在銀河系中又好像沙粒在操場,銀河系在總星系亦然,而總星系在宇宙中連沙子也不是,而是無窮小。所以,海神說自己在天地之中很是渺小,並不是謙虛,而是實事求是的說法啊。
河伯聽了這番道理,深覺言之有理,乃把自己的體會給海神說出來,以求得到海神的首肯“然則我大天地而小毫末,可乎?”北海若說,你看,我剛表揚了你,怎么你又迷糊了呢?“否”,你這樣說那就不對嘍。大理我給你講了,但尚未與你語至理啊。“何以知毫末足以定至細之倪?何以知天地足以窮至大之域?”你以為原子就是小之極至嗎?你認為總星系就是最大的了?唉,剛才我真和你白說了,你剛從一個陷阱里跳出來又進入了另一個陷阱,什麼時候是個頭呢?須知天外有天,總星系之外還有總星系,原子之下還有原子,從更高的層次來看,總星系就好象是原子那么渺小,而從極微小的層次看,原子就好象是總星系那么浩瀚。你得連天地的境界都超越過去,達到道的境界才行。什麼是道?道非大非小,非善非惡,非常非變,非正非奇,非外非內,超越一切,含攝一切,貫通一切,乃全,乃備,乃妙。領悟了如此妙道,方始明白:宇宙間一切事物皆本來完備具足大道一切真體妙用。偉大的天地固然美妙,難道世間的一草一木不是同樣美妙的嗎?“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萬物皆備於我”,世界上一切的一切,都是實理具備,隨在各足。猶如王陽明所說的:孔子、堯、舜,聖人、凡人,猶如金子,雖然分量不一樣,但如果都經過提純,成為足金、赤金,其純度是完全一樣的,沒有任何區別,所謂個個圓成是也。整個宇宙中的一切,從極大的天地到極小的原子,都互相含攝,互相具有,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互相之間緣起無盡,圓融無礙,宇宙中一切的一切都是美妙之極的,故禪宗先師才說“翠竹黃花,無非妙道;擔柴挑水,皆是菩提”,我佛如來亦言“煩惱即菩提”。禪宗至高無上的法門是不斷煩惱,不求解脫,因為煩惱即菩提,本來無縛,今亦無脫。出家出家,何謂出家?出家的真義就是“沒有煩惱”,隨緣任運,無處不是極樂。
可見,<秋水篇>沿著河→海→天地最後一直到達道的境界的思路將我們引入一個越來越廣闊、越來越美妙的境界之中,讀此妙文,悟此妙道,千載之下,吾心通於莊子之心,乃至通於無量眾生之心,通於宇宙萬事萬物,可得大自在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