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羅族人簡介
摩羅,原是種族名,《
摩訶僧祇律》卷二十九即列出
釋種女、
離車女及摩羅女等名。《
摩奴法典》(Manavadharmas/a^stra),以此種族為剎利族的後裔。
古來,此種族也以力強而為人所知,《
增一阿含經》卷三十六即記述拘屍那竭國(
拘屍那揭羅)五百餘
力士欲造奇特事使後世傳其名,而試舉長一二0步、廣六十步的大石。
又,釋尊於雙樹間入
涅槃時,
拘屍那揭羅城的末羅族(
末羅人)五百人悲號不止,共擔聖棺安天冠寺,供養七日後付
荼毗,後與波婆國(Pava)末羅族各得一舍利,而建塔供養一事,也是有名的史實。而依《
增一阿含經》卷三十七的記載,世尊告訴
阿難其最後受證弟子是拘屍那竭羅之五百摩羅,可知此國人民十分敬重佛陀。
國家簡介
末羅國漢語音譯又作:摩羅國、滿羅國、跋羅國、末牢國、末利國等,意譯為力士國、九士生地、
力士生地等。同時古代將都城與國名混用非常普遍,因此國家、都城名音譯作:
拘屍那揭羅國(《
大唐西域記》卷六)、拘屍那伽羅、
拘屍那羅、
拘屍那迦、拘屍那城、拘屍羅、拘屍那竭、俱屍那、俱屍竭伽羅、鳩屍那、拘夷國、拘夷那、拘夷那竭城(《
佛國記》)、拘夷那伽羅、屍城、瞿師羅、劬師羅、拘舍婆提、拘季那羅、鳩夷那竭、矩奢揭羅、究施那城、拘舍伐蒂、拘私那竭等。
梵文“Kuśi”是上好茅草的意思,後綴詞根“-nagara”含有城邑、封地的意思,因此該地又意譯為:上茅城、香茅城、茅堂城、茅宮城、少茅城,耎艹城、
茅城、草城等。另外,角城也是該國、城的譯名。而寂滅道場,則直指佛陀在此逝世。
拘屍那揭羅城的位置,因典籍記載不同而引發爭論。1876年考古發掘,在涅盤寺後面的塔址(ParinirvanaStupa,地理坐標:北緯26.7391079度,東經83.8900624度)下出土了一面銅盤,上有銘文:“Parinirva^n!a-caitya-ta^mra-pat!t!a”(意思為:
般泥洹寺銅盤)而得到確認,即印度國北方邦廓拉克浦爾縣(
戈勒克布爾)迦西亞(Kasia)村,現更名為拘屍那揭羅(Kushinagar)鎮,建有佛陀涅磐保護園區。
根據佛典記載,佛陀晚年時已經病疼纏身,但是他依然堅持到各地布道。公元前486年4月8日正午前,佛陀一行來到了南末羅的都城婆波 (PàPà)城,接受了佛教在家居士鐵匠
純陀(Chunda)的布施。就餐後,佛陀感到非常不適,但是依然繼續堅持前往北末羅的都城。行走大約5千米後,來到了拘屍那揭羅城外的希連河(今已不存)邊的樹林中,隨行在阿難在兩棵
娑羅樹(Sala)間結好繩床,佛陀躺在上面,頭枕右手側身而臥,進入
涅盤,享年80歲。
根據佛陀的遺願,舉行了隆重地火化儀式。隨後八個國家的國王派人來求取佛陀舍利,不過八國名稱各種佛典記載並不一致。據《
長阿含經》卷四載,八國為拘屍國、波婆國、遮羅國、羅摩伽國、毗留提國、迦維羅衛國(
迦毗羅衛國kapilavastu)、毗舍離國(
吠舍離Vaishali)、摩竭國(
摩揭陀)。八國將佛陀舍利迎歸本國後,都建塔供養。公元前3世紀,
阿育王將其中7國的舍利取出(未動羅摩伽國=藍莫國),分為8萬4千份(並非實指)在印度次大陸各地供養,之後隨著佛教在世界的傳播,一些佛陀舍利流布到印度次大陸之外的國家供養至今。
這一佛教聖地也是我國赴印高僧必然去巡禮的地方,有關典籍記載內容如下:
公元5世紀,法顯《佛國記》記述拘夷那竭城:“城北雙樹間希連河邊,世尊於此北首而
般泥洹。乃須跋(
須跋陀羅尊者)最後得道處,以金棺供養世尊七日處,
金剛力士放金杵處,八王分舍利處。諸處皆起塔,有僧伽藍,今悉現在。其城中人民亦稀曠,止有眾僧、民戶。”
公元7世紀,
玄奘《
大唐西域記》卷六,記述:“
拘屍那揭羅國城郭頹毀,邑里蕭條。故城磚基,周十餘里。居人稀曠,閭巷荒蕪。”“城西北三四里,渡阿恃多伐底河(
禪河、
跋提河),(唐言無勝,此世共稱耳。舊雲阿利羅跋提河,訛也。典謂言之屍賴拿伐底河,譯曰有金河。)西岸不遠,至
娑羅林(
堅固林)。其樹類
槲,而皮青白,葉甚光潤。四樹特高,如來寂滅之所也。其大磚精舍中作如來涅槃之像,北首而臥。傍有窣堵波,無憂王所建,基雖傾陷,尚高二百餘尺。前建石柱,以記如來寂滅之事,雖有文記,不書日月。”“城北渡河三百餘步,有窣堵波,是如來焚身之處。地今黃黑,土雜灰炭,至誠求請,或得舍利。”
公元8世紀,高僧
慧超到達此地,在所著《
往五天竺國傳》中記述:“拘屍那國。佛入涅盤處。其城荒蕪。無人住也。佛入涅盤處置塔。有禪師在彼掃灑。每年八月八日,僧尼道俗,就彼大設供養。”
公元964年(北宋·乾德二年),
繼業法師到此並取道尼泊爾歸國:“至花氏城,育王故都也。自此渡河,北至毗耶離城(
毗耶),有維摩方丈故跡(
維摩詰),又至拘屍那城及多羅聚落,逾大山數重,至泥波羅國(
尼泊爾)。”(
范成大《
吳船錄》)
考古和遺址保護
拘屍那揭羅雖然是這樣重要的一個佛教聖地,但現代對其地的考證卻有不同的說法︰先是威爾遜比定迦西亞(Kasia)村為此城遺址,該村在廓拉克浦爾(Gorakhpur)以東三十五英里處,在兩條大道交叉處。康寧哈姆也表示贊同。這一說法雖然與我國高僧的記載不符合,但此後在該村附近的涅槃寺後面的窣堵波內出土一銅盤,上有銘文︰Parinirva^n!a-caitya-ta^mra-pat!t!a(
般泥洹寺銅盤)。這一出土文物提供了強有力的佐證。因此上述比定當前已為學術界廣泛接受。
其他各種不同的說法有︰史密斯主張的尼泊爾境內小拉普特(Little Rapti)河與甘達克(Gandak)河匯流處(V. Smith《Early History of India》,4th ed.;Watters《On Yuan Chwang'sTravels in India》,Vol.II.),
足立喜六所主張的拉普特河沿岸Eta-anda地方,以及戴維支(Rhys Davids)關於
應求之於釋迦族土地以東,弗栗恃國以北的說法,均不如威爾遜及康寧哈姆的主張那樣有說服力。
1956年,印度政府為回響世佛會的號召紀念佛陀誕辰2500年,在遺址上重建涅磐寺(Parinirvana Temple)、火化塔(Ramabhar Stupa,也作Mukutbandhan Chaitya)等佛教建築,並逐漸修葺為佛陀涅磐保護園區,這裡與佛陀誕生地
藍毗尼園、悟道地
菩提迦耶大覺寺、初轉法輪地
鹿野苑,並稱
佛教四大聖地。
信眾的供奉習俗
佛滅三百年時(公元前1世紀),佛教在印度次大陸達到了興盛期,根據記載,那時香客們已經有到佛陀四大聖跡朝聖的習俗,在進香的同時還會求取木雕紀念品:迦毗羅衛的蓮花、菩提伽耶的菩提樹、江繞城(鹿野苑)的法輪、上茅城的寶塔,然後在家中設立神龕供養。公元1世紀之後,隨著犍陀羅佛教藝術的發展,信眾才開始供奉人像佛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