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人物生平,軼事典故,智斷疑案,飽乳犢子,大鳥呈祥,親屬成員,個人作品,《遊仙窟》,《別十娘》,
人物生平
張𬸦(張鷟),字文成,深州陸澤人。兒時夢紫色大鳥,五彩成文,降於家庭。其祖謂之曰:“五色赤文,鳳也;紫文,𬸚𬸦(鸑鷟)也,為鳳之佐。吾兒當以文章瑞於明廷。”因以為名字。調露中,登進士第,八中制科,四參選判。員半千謂人曰:“張子之文,如青錢萬簡選中,未聞退時。”因號青錢學士。張𬸦的性情偏躁卞急,風流自賞,行為放蕩, 不檢點小節,使得恪守禮法的官僚士大夫蹙眉疾首。
軼事典故
智斷疑案
(見《朝野僉載》卷五)記載: 張𬸦為河陽縣尉日,有構架人呂元偽作倉督馮忱書,盜糶倉栗。忱不認書,元乃堅執,不能定。𬸦取呂元告牒,括兩頭,唯留一字,問:“是汝書,即注是字,不是,即注非字。”元乃注曰“非”。去括,即是元牒,且決五下。又括詐馮忱書上一字,以問之,注曰“是”。去括,乃詐書也。元連項赤,叩頭伏罪。又有一客,驢韁斷,並鞍失,三日訪不獲,告縣。𬸦推勘急。夜放驢出,而藏其鞍,可直五千錢。𬸦曰:“此可知也。”令將卻籠頭放之,驢向舊餵處。𬸦令搜其家,其鞍於草積下得之。人伏其能。
飽乳犢子
(見《朝野僉載》卷四)記載:武則天革命,舉人不試皆與官,起家至御史、評事、拾遺、補闕者,不可勝數。張𬸦為謠曰:“補闕連車載,拾遺平斗量。杷推侍御史,椀脫校書郎。”時有沈全交者,傲誕自縱,露才揚己。高巾子,長布衫。南院吟之,續四句曰:“評事不讀律,博事不尋章。麵糊存撫使,眯目聖神皇。”遂被杷推御史紀先知,捉向右(明抄本右作左)台對仗彈劾。以為謗朝政,敗國風,請於朝堂決杖,然後付法。則天笑曰:“但使卿等不濫,何慮天下人語。不須與罪,即宜放卻。”先知於是乎(乎原作手。據明抄本改。)面無色。唐豫章令賀若瑾,眼皮急,項轅粗。𬸦號為“飽乳犢子”。
大鳥呈祥
《朝野僉載》卷三記載:張𬸦曾夢一大鳥,紫色,五彩成文,飛下,至庭前不去。以告祖父,云:“此吉祥也。昔蔡衡云:‘鳳之類有五,其色赤文章鳳也,青者鸞也,黃者鵷雛也,白者鴻鵠也,紫者𬸚𬸦也。’此鳥為鳳凰之佐,汝當為帝輔也。”遂以為名字焉。𬸦初舉進士,至懷州,夢慶雲復其身。其年對策,考功員外郎騫味道,以為天下第一。又初為岐王屬,夜夢著緋乘驢。睡中自怪,我衣綠裳,乘馬,何為衣緋卻乘驢。其年應舉及第,授鴻臚丞,未經考而授五品。此其應也。
親屬成員
個人作品
《遊仙窟》
張𬸦的代表作品是他的傳奇小說《遊仙窟》。這是一篇以第一人稱方式寫成的愛情小說,一段也許有真實背景的羅曼史。“仙”是唐代文人中美女、艷姬的代稱,“遊仙窟”翻譯成現代語言,就是“美人窩的經歷”。 唐人傳中有大量以愛情為主題的作品,唯有張𬸦敢於在《遊仙窟》中直陳自己是小說中的男主角,敘述他自己的艷遇,雖然這場艷遇的情節是經過藝術虛構的。在唐人作品中,敢於繪聲繪色地描寫男女生活的也只有《遊仙窟》,僅此一篇,無怪它使庸夫俗子耳目為之震駭,說作者是“儻盪無檢”,即輕薄了。但這也正表現了作者不為世俗禮法所羈的精神上的解放,一種西方美學所說的“酒神性格”。
小說所寫男主人公的一夜艷遇,實際是唐代由科舉出身的青年士大夫冶遊生活的一個側影,其本事就是當時中上層人物婚外戀風習的寫照。這種婚外戀在唐以前的敘事文學中是沒有被反映過的。也即是說張𬸦是表現這類題材的第一人。對於後來的大量描寫婚外戀的傳奇乃至宋以後的同類題材的小說,《遊仙窟》是開先河的作品。
在官方的歷史譜系中,張𬸦連獨立的傳記都沒有,好歹他也是一個具有國際影響的文學家啊。張𬸦的生平是附在他的孫子張薦的傳記後面才得以為世人所知的。
據考證,《遊仙窟》應當是張𬸦青年時代的作品。想一想張𬸦剛踏入仕途時是多么的意氣風發,“少年得意須盡歡,一日看盡長安花。”可是這樣一個“天下無雙”,政治前途一片錦繡的青年才俊,居然愛上了意淫小說。你自己行為不檢點也就罷了,那時那么多妓館道觀,風月無邊,哪個當官的,哪位寫詩的不是晝夜流連。可是人家要么緘口不語,要么用詩歌將艷遇浪漫化,有誰像張𬸦這樣,非得用如此香艷,細節如此逼真的筆觸和盤托出呢。“罕為正人所遇”,像姚崇這樣的正人君子當然會不待見你了。不但不待見你,還要把你打入政治冷宮,還要銷毀你的書。不過因為日本人的文學格調和道德戒心和中國人不完全一樣,這才保全了張𬸦的意淫小說。
《別十娘》
張𬸦還有許多被稱為“猥褻淫靡,幾乎傷雅”的艷詩,同樣被日本人保存下來了,同樣又傳回了中國。比如這首《別十娘》:“忽然聞道別,愁來不自禁。眼下千行淚,腸懸一寸心。兩劍俄分匣,雙鳧忽異林。殷勤惜玉體,勿使外人侵。”張𬸦可真是個小心眼兒,自己和十娘艷遇一場,就不容別人染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