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璽(西北軍將領)

張維璽(西北軍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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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維璽(1889年—1944年),字楚玉,河北省館陶縣人。西北軍將領,馮玉祥麾下十三太保之一,1930年中原大戰後,解散所部回天津家中隱居。36年被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召至南京“陸軍大學特三期”學習。38年於長沙畢業後,任命為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上將參議兼貴陽軍訓部督練官。因父、妻被日偽抓捕命在旦夕,經軍委批准於1943年春去開封找孫良誠解決人質問題被孫扣留,日偽妄圖任命其為汪偽二方面軍副司令,他拒不受命,後被日偽毒死於江蘇泰州白雲寺,終年55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張維璽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河北省館陶縣
  • 出生日期:1889年
  • 逝世日期:1944年
人物生平,十三太保,威震西北,中原大戰,解散全軍,坎坷餘生,人物軼事,

人物生平

十三太保

公元1889年(清光緒十四年)出生在河北省館陶縣南彥寺一個貧寒家庭里。父親張安然(當地人叫他張老安)以賣豆腐為業,他有五個兒子,老大,忘其名)在家務農;老二張維璽;老三張維衡曾任陝西長安縣縣長;老四張維藩曾在綏遠任某稅務局長;老五張維翰,中共黨員,曾任中國人民解放軍邯鄲軍分區司令員。張維璽幼年在鄉塾里念過幾年書,弱冠投入東三省武備學堂學兵營前隊(連)當學兵。當時這個前隊的隊官(連長)是歷史上著名的、抱著自我犧牲精神用手榴彈炸死清王朝宗社黨首領良弼的民主革命家彭家珍。由於彭家珍經常對他部下的學兵灌輸民主革命教育,因而張維璽在思想深處就紮下了推翻封建王朝的根子。1911年,北洋陸軍第二十鎮(師)第四十協(旅)第八十標(團)第三營管帶(營長)馮玉祥發動辛亥革命灤州起義的時候,張維璽正在該營當排長,他積極地參加了灤州起義。此後他一直追隨馮玉祥將軍達三十多年之久。
1915年,馮玉祥任北洋陸軍第十六混成旅旅長,率部進入四川,與蔡鍔將軍聯合倒袁。當時張維璽任連長,參與了倒袁運動。1917年7月,張勛率領辮子兵由徐州進京,陰謀扶持溥儀復辟。馮玉祥率著十六混成旅在廊坊奮起討伐,進攻北京。張維璽當時任該旅步兵第一團二營營長,(韓復榘任該營營附)首先攻入張勛的司令部所在地天壇,驅走了張勛,消滅了叛軍,粉碎了復辟陰謀。 1920年,張維璽升任第十六混成旅步兵第三團團長。1921年夏,北洋直系軍閥首領曹錕、吳佩孚命馮玉祥的第十六混成旅由河南信陽開往陝西,協力北洋直系的陸軍第二十師師長閻相文爭奪陝西地盤。屬於北洋皖系軍閥的陝西督軍陳樹藩拒不讓位,雙方打了起來。張維璽團任先鋒,連克 橋、灞橋,首先攻進西安,陳樹藩率殘部竄往漢中。而陳樹藩部的姚震乾旅未隨陳樹藩撤走,尚在西安近郊的蒲陽村據守圩寨,進行頑抗。張維璽團對蒲陽村進行三面包圍,姚震乾旅將被聚殲。不料,入暮後姚震乾派使者送給張維璽一匹名叫“黑風”的千里馬,並約定次日上午繳械投降。張維璽受騙上當,信以為真,當夜停止攻擊,並麻痹大意地放鬆了監視警戒,靜待對方次日投降。姚震乾旅全部卻在夜半悄悄地乘隙逃脫。為此,馮玉祥認為張維璽是受賄縱敵,遂即撤去他的團長職務。其實,張維璽的被撤職,不單純因為一匹“黑風”馬的問題,而是另有一筆舊賬,馮先生卻在此時對張維璽一齊清算了。
馮一手訓練出來的官和兵,尤其是軍官,是輕易不讓走開的。犯了過失的,或撤職或降級,過了一段時間,仍可恢復原職原級,並且不影響升遷。1921年夏,馮升任北洋陸軍第11師長,張維璽撤掉團長職之後,被任為師屬修械所所長,這是一種降職降級的待遇。1922年第一次直奉戰爭結束後馮先生任河南督軍時,除原有的第11師以外,又成立了6個新兵團,張維璽又當上了團長。1922年冬,馮先後調任陸軍檢閱使,所部隊伍調駐北京,六個新兵團改編為陸軍第7、第8、第25混成旅(旅長為張之江李鳴鐘和宋哲元),張維璽那個團編為第八混成旅的第2團。 (當時的5個旅長和13個團長就是人們常說的馮系5虎13太保
1924年秋,在第二次直奉戰爭前夕,馮先生在北京南苑又成立了四個新兵旅,張維璽升任了旅長(其他三個新兵旅旅長是孫良誠、蔣鴻遇和石敬亭)。馮先生在第二次直奉戰爭期間,班師回京、推翻曹吳的時候,張維璽旅擔任北京東直門安定門德勝門至西直門、阜成門之間的城防守備。第二次直奉戰爭結束後,張維璽旅編為西北軍第二師(師長劉郁芬)的第五旅(轄第十三、十四、十五團,團長丁振國張印湘、倪王聲,和旅部直屬機槍連、手槍隊,)。一九二五年初,第二師由北京開往歸綏(今呼和浩特)。在火車輸送途中,張維璽的工兵營所乘列車通過隧道時,煙霧瀰漫,漆黑一團,有一新兵,夢中驚醒,慌張失措跳下火車,致被摔死。馮先後對此非常生氣,把旅長張維璽叫到張家口,親手打了幾記耳光和一頓軍棍。

威震西北

1925年春,段祺瑞的臨時執政府任命馮玉祥為西北邊防督辦兼甘肅軍務督辦。此時,西北軍掩有熱河察哈爾綏遠三個特別區和甘肅省(包括寧夏、青海在內)的地盤。馮本人坐鎮張家口,而以第二師師長劉郁芬和西北邊防督辦公署參謀長蔣鴻遇代行甘肅軍務督辦、會辦職責。一九二五年秋,劉郁芬以總指揮名義、蔣鴻遇以副指揮名義率領第二師徒步行軍由綏遠經寧夏進入蘭州。卸任甘肅督軍陸洪濤的部下師長李長清和旅長包玉祥,看著西北軍進入甘肅的兵力不大,陰謀抗拒西北軍而奪取甘肅督軍之位。經張維璽旅會同孫良誠的第三師第四旅,兵不血刃地解決了叛軍,並將李長清、包玉祥處死。
1926年,吳佩孚聯合張作霖組織所謂“討赤聯軍”,發動南口大戰,進攻西北軍。甘肅的八個鎮守使,回漢各半。隴東鎮守使張兆鉀有兵六十營;隴南鎮守使孔繁錦有兵四十營;在隴西的宋有才、韓有祿兩個旅各有兵六、七營;在蘭州以南阿乾鎮黃德貴旅有兵四、五營,他們都是受吳佩孚遙控指揮的。他們看到進入甘肅的西北軍只有二十多個營的一個師,認為軟弱可欺,於是紛紛作亂,不受甘肅督辦公署的節制。但是,他們的部隊極端腐敗,戰鬥力非常脆弱,又無一個統一的指揮系統,此起彼落,步調不一,致被西北軍各個擊破。他們當中首先挑釁的是隴東鎮守使張兆鉀。他無故槍殺路過平涼的甘肅督辦公署參謀長楊耀東,並截留西北軍的大批軍需物資。劉郁芬遂命已升任第二師師長的孫良誠率所部第四旅(旅長梁冠英)和督署手槍團(團長劉存簡),向隴東進行自衛反擊。不出一個月,就把盤踞隴東定西、平涼等十餘縣的張兆鉀部六十營人全部蕩平。在張兆鉀部發動叛亂的時候,隴南、隴西的叛軍都在作壁上觀,而未同時動手。
在直奉聯軍進攻南口的時候,受吳佩孚卵翼的劉鎮華,妄想奪取陝西地盤,以其所部“鎮嵩軍”四、五萬眾圍攻據守西安的楊虎城部和李虎臣部,已達五、六月之久,楊李兩部彈盡糧絕,勢極危殆。隴東平叛之後,孫良誠率領第二師的四、六兩旅及張維璽旅的第十三團正在戌守寧夏。在蘭州的戰鬥部隊只剩下張維璽旅的旅部手槍隊、機關槍連和步兵第十五團。這個第十五團在一九二五年成立時,原是一個幼年兵團,成員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兒童,甘肅人把他們叫做“娃娃兵”。原先作壁上觀的隴南、隴西那些叛軍,看到在蘭州的西北軍所剩寥寥,而且又是娃娃兵,認為機會到了,於是他們蠢蠢欲動。這次首先發動的是在阿乾鎮的黃德貴部。黃德貴原與李長清同為陸洪濤的旅長,李長清篡奪了師長位置,黃德貴不服氣,後被李長清打跑了。及至西北軍把李長清收拾之後,遂委黃德貴為游擊司令,駐守蘭州以南四十五里的阿乾鎮。當時黃德貴對西北軍感激之之餘,表示親善。當張維璽帶著第十五團準備進攻據守阿乾鎮以南三十里的關山一帶的叛軍宋友才部時,先頭的搜尋排路過阿乾鎮,認為是友軍防地,未作戰備行軍,不料,猝不及防地突遭黃德貴部的阻擊,整個搜尋排自排長以下四十八人都被打死,而更慘無人道的是他們把死者一一加以開膛破肚。張維璽據報後,怒氣衝天,目眥盡裂。於是他帶著手槍隊,親自指揮第十五團,冒著彈雨(張維璽的帽子曾中一彈)向黃德貴部據守的煤山陣地猛攻。只用了三、四個小時就把黃德貴部兩千多人解決了,一部被擊斃,大部被俘虜。黃德貴本人及其幾個隨從逃得早,漏了網,投奔據守關山的宋友才部。後來當到軍長的魯大昌,當時正在黃部當營長,當交手戰時,手槍隊隊長李清涵已經抓住他的膀臂,他把棉襖甩脫,滾下山去。煤山標高約七、八百米,黃部陣地設在山頂,張維璽部是由山麓向上仰攻,滿山樹森密布,進攻易於隱蔽。於是張維璽對在前開路的手槍隊下令:敵人打槍,不準還擊,只許埋頭向上爬,爬到山頂以大刀拚殺。當手槍隊爬到山頂時,敵人已把子彈打光了,在手槍隊舉起明晃晃的大刀大喊殺聲時,敵人不是引頸就戳就是舉手投降。這場戰鬥,手槍隊和十五團一共傷亡不到十個人。
第二天,張維璽指揮著第十五團乘勝向關山攻擊前進,敵人蹲在山頂,居高臨下,進行頑抗。張維璽命以夜襲方式,把對方陣地穿插得七零八落,敵人崩潰四散,也只用了兩天時間,把宋友才部的三、四千人全部消滅。解決了宋友才部之後,休息了幾天,接著就向狄道(今臨洮縣)前進。據守狄道城的是韓有祿部。狄道城堅池深,白天攻打不易奏功,張維璽下令於夜半從西北面豎雲梯爬城,剛剛爬上城頭,守軍倉皇棄城向南潰逃。張維璽下令窮追猛打,敵人一部分潰散,大部分被俘,三、四千眾的韓友祿部土崩瓦解,煙消雲散。
張維璽以一個團的娃娃兵,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消滅了叛軍三個旅,俘虜了四、五千人,繳獲了五、六千條槍。於是張維璽旅擴充成西北陸軍第十三師,張維璽升任了師長。這時是1926年7月間。在狄道休整半個月,就向隴南鎮守使孔繁錦部進攻。孔部雖有號稱四十營的兵力,但缺額多,訓練差,士氣低落,不堪一擊。他們在外圍指揮作戰的是旅長范連泌,他在天水以西以北的新寺鎮磐安鎮、朱圉嶺和伏羌(今甘谷)、秦安兩縣城,作為外國據點,擺了一些成連成營的前哨部隊。但有的一觸即潰,有的聞風而逃。張維璽部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路小跑地兵臨天水城下。孔部守城的指揮官是旅長趙瑞壽。天水由東西相連的五個城組成,個個城門緊閉,看樣子好象要頑抗死守似的。張維璽部急忙偵察地形,部署兵力,綁紮雲梯,準備下半夜爬城。可是,孔繁錦卻於上半夜不戰而退,向南逃跑。連造幣石成箱的銀元、銅元和兵工研製的大批武器彈藥都沒來得及帶走。1926年8月19日,張維璽部不戰而屈人之兵地戰領了天水關。張維璽一面布告安民,一面派旅長倪玉聲率兵追擊孔繁錦。追至成縣附近的白水江岸,孔繁錦部成千上萬的敗兵、眷屬,人馬雜沓地麇集江岸,正在爭舟搶渡。於是被追擊部隊一網打盡,全部俘獲。只有孔敏錦本人和旅長范連泌、趙瑞壽等少數人已經搶渡對岸,投奔漢中護軍使吳新田去了。張維璽部攻克隴南,又虜獲了上萬的人馬武器和一個小型兵工廠、一個小型造幣廠。於是在1926年12月,張維璽部又擴充為西北軍第13軍,張維璽升任了軍長,轄第13、第20兩個師和一個獨立旅及軍直屬騎兵團、炮兵團、迫擊炮團、工兵營、輜重營、機槍營、學兵營和手槍營。1927年初,張維璽又升任西北軍第十三路總司令。
張維璽的第十三軍在隴南整編訓練了半年多。1927年春,西北軍的大軍由陝甘青寧東出潼關,與武漢方面的國民革命軍會師北伐,張維璽軍先由天水調西安待命。這時西安之圍已解,劉鎮華部已被擊潰,殘部退到豫西。而陝西境內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土著軍閥,各據一方,不聽調動,形成許多“獨立王國”。旅長麻振武(綽號麻老九)割據同州府(今大荔縣),師長衛定一割據三原,師長薛某(忘其名)割據涇陽,旅耿景惠割據高陵,旅長耿莊割據朝邑,旅長段懋功割據韓城,旅長黨玉琨(綽號黨拐子)割據鳳翔府,師長甄士仁割據千陽、隴州,等等。其中,對西北軍東進北伐最有危害的是,久據同州的麻老九部。麻老九不僅不聽國民軍聯軍總司令馮玉祥的指揮、調動,縣以山西的閻錫山為後台,並勾結劉鎮華與西北軍為敵。而同州府地處西安與潼關之間渭河北岸,位於西安至潼關水陸孔道的要衝。為策東進大軍的側背安全,馮總司令遂以西北軍第四軍方振武部去收拾麻老九。麻部霸占同州已達十年之久,把同州城修成一座永久性的強固堡壘,磚城之外加築一道土城,土城之外的壕溝,深寬有暗通城內的磚石碉堡各一座,加以從民間搜刮的糧草等大量儲備,又從山西閻錫山那裡得到武器彈藥的充分接濟,因之有所恃而無恐。方振武部屯兵堅城之下,圍攻了一個來月,未能得手,而北伐前線急需增兵,於是方部奉命撤圍東調。馮總司令乃命西北軍第六軍韓復榘部繼續圍攻同州。韓部攻打了一個來月未攻克而也奉命東調。西北軍第十軍劉汝明部接替韓部繼續圍攻,劉部攻打了一個來月,仍然攻打不下。一九二七年六月,張維璽率所部第十三軍由西安開同州,馮總司令以張維璽為同州攻圍軍總司令,統一指揮第十、第十三兩個軍,並限期一個月攻克。張劉兩軍合力攻打了一個月,傷亡官兵數以千計,還是攻打不下。張維璽受了撤職留任、戴罪圖功的處分,展限一個月為期。張維璽的部下紛紛要求,採取爬雲梯的硬攻辦法,張維璽堅不採納。約在八月初的一天上午,十三軍副軍長倪玉聲趁著張維璽午休時刻,斷然命手槍連長率一百名手槍隊,命二十師師部軍械處長郟雲祥率一百名大刀兵,組織為奮勇隊,準備在白晝正午實行爬城。一切準備就緒,就要開始爬城的時候,軍部中校參謀王丕襄(即王贊亭)急向張維璽報告此事,張維璽連忙從司令部所在地的七里村馳赴圍城前線,認為一道壕溝,一道土城和一道磚城,需爬三道防線,且在白晝,必然傷亡過當,而不易奏功。於是斷然急令停止爬城。張維璽認為二百名奮勇隊死傷淨盡,也不會有成功之望,於是決定採取坑道作業,挖掘地道,在磚城牆底埋上炸藥,爆破城牆的辦法,決定之後,在城周圍四面同時開掘十個坑道。而其中九個均被守軍阻截破壞,只有十三軍坑道營在北門西側的一個坑道終於挖掘成功,埋上了三千公斤炸藥。一九二七年八月二十六日下午二時,轟隆一聲把城牆崩開了一個二、三十米寬的大壑口。接著,整個十三軍的山炮、野炮、迫擊炮、重機槍,集中火力向缺口實行密集射擊,打得敵軍暈頭轉向。在炮火掩護下我率領一連手槍隊,左手提手槍,右手握大刀,跑步沖向壑口。同時發信號使我方炮火向城內實行延伸射擊,大部隊隨後潮水般地繼續湧進城內。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巷戰,麻老九部五千多人全數被殲。麻老九本人在巷戰中受重傷,隨著難民混出東門逃跑了四十五里,死於蒼頭鋪鎮子上。採取坑道作業,以炸藥轟開城牆,是西北軍第一次使用的攻堅辦法。這一戰役,光是第十三軍的官兵前後死傷近兩千人,第十七師師長趙鳳林也受了重傷。一星期後,張維璽親赴設在距城十里的銅堤村野戰醫院,看望傷員,對負傷官兵一一加以慰問,並發給每一軍官十元、士兵五元銀幣的犒勞金。
同州府戰事結束後,張維璽部調駐潼關休整約半年。一九二八年春,第二階段的北伐戰事出現緊張,張維璽被任命為西北軍第六方面軍總指揮,即以所部第十三軍由潼關開到鄭州待命。張維璽率軍直及第十七師先行開拔,第二十師和獨立旅在後跟進。當第二十師進至洛陽時,陝西境內的一些殘餘土著軍閥,看到西北軍的大軍東出潼關,他們紛紛乘機發動叛亂。西北軍第四方面軍總指揮、陝西省政府主席宋哲元,電令第二十師和獨立旅停止東進,回師戡亂。第二十師和獨立旅回陝後,協同西北軍第二十四軍馬鴻賓部,以集中優勢兵力,對敵各個擊破,很順手而不費力地先後肅清了涇陽、三原、高陵、朝邑、韓城、蒲城等縣叛軍。張維璽率軍直和第十七師到達鄭州後,北渡黃河,經新鄉滑縣、濮陽、大名一直打到臨清。先後擊破張宗昌褚玉璞直魯聯軍兩個軍,俘虜五千多人,還有一部分白俄。
1928年7月間,北伐戰爭告一段落,而陝西土著軍閥尚未完全肅清。馮總司令命張維璽率所部回陝協助宋哲元平叛。據守鳳翔府的旅長黨拐子,原是靖國軍郭堅的部下,割據鳳翔亦達十年之久。鳳翔和同州差不多,也是城堅池深,糧彈充足。宋哲元派了三個師的兵力,圍攻了三個來月,而不能下。張維璽率著軍直才第十七師到西安後,會合了先期回陝的第二十師和獨立旅,立即開赴鳳翔。張維璽吸取了攻打同州的經驗教訓,立即採取坑取作業。第十三軍的坑道營,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東城門南側的坑道順利掘成。一九二八年九月二日炸開了城牆,一舉殲滅了守軍二千人,黨拐子本人也在巷戰中被擊斃。宋哲元下令把俘虜的5000士兵全部屠殺,張維璽抗議無效,只好偷偷放走了500人。鳳翔平定後,盤踞千陽、隴州的師長甄士仁部七、八千人,鑒於據城頑抗的守軍,沒有一個得到好的下場,自知力不能敵,於是不待攻打,主動地開城投降。至此,陝西關中道的土著軍閥全部取消乾淨。
1928年9月中旬,張維璽奉命率所部進取漢中。當時的陝南護軍使吳新田是北洋直系軍閥第七師師長,盤踞陝南已有八年之久,也是一個“獨立王國”。他的部隊居安忘危,十分腐敗,軍官和士兵差不多都吸鴉片煙,許多士兵都帶有家眷,他們只會擾民,不能作戰。吳新田得到西北軍進兵漢中的訊息後,曾派他的旅長顧 * ,以兩團兵力扼守漢中以北的柴關嶺、雞頭關,企圖據險頑抗。可是,張維璽的部隊只打了幾發迫擊炮彈,守兵就嚇跑了。吳新田聞訊,放棄漢中連夜東奔。張維璽部順利地占領了漢中。張維璽部第十七師跟蹤追擊,一直追到西鄉縣,才遇到吳部牛 * 春旅的一陣抵抗。結果,牛旅不支,竄入川陝交界的大巴山中去落草為寇。吳新田和其餘殘部則由西鄉縣繼續東奔,張維璽部第十七師繼續尾追,一直追到陝鄂交界的白河縣,吳部大部分被俘繳械,一部分崩潰四散,吳新田本人和眷屬及其一些親信左右,則乘船東下,逃往武漢。張維璽所部第十三軍四萬多人,據有賽江南的漢中,安康兩個專區二十多個縣,糧餉無缺,軍民相安。一九二八年北伐戰爭結束,舉行全國編遣會議,統一編制,統一番號。張維璽部整編為陸軍第二十七師。

中原大戰

1929年秋,由於蔣介石對編遣會議的偏私,馮閻聯合李宗仁發出“主張公道”的口號,組織“護黨救國軍”,共同反蔣。張維璽任第十七路總指揮,率所部沿漢江東下,向據守襄樊、谷城南漳一帶的蔣軍劉峙、蔣鼎文、趙觀濤、陳誠、夏斗寅羅霖等師、旅進攻。已經攻克了南漳、谷城,並攻占了襄陽外圍陣地的茨河、泥咀、官路口、尹家集和隆中,眼看就要拿下襄陽城和樊城鎮。乃因李宗仁部遠在廣西,聯絡困難,不能協同作戰,而老奸巨猾的閻錫山,又背信棄義地不按協定出兵,致使西北軍在津浦、平漢、隴海、漢江四條戰線上獨立作戰。在此以前,蔣介石又用重金收買了韓復榘石友三,致使西北軍的韓、石兩支主力部隊叛馮投蔣;馮總司令在山西被閻錫山扣留軟禁。西北軍內部將帥不各,鬧意氣、不協調,軍心渙散、士氣低落。在隴海線上的宋哲元部和在津浦線上的孫良誠部,先後罷戰,撤退到潼關以西。張維璽部在漢江線上本是節節勝利的態勢,但因大局的變化,亦不得不停止進攻,撤回陝南。在撤退時,蔣軍的幾個師爭先恐後地進行追擊,追至石花街、盛家 附近時,張維璽指揮其所部的第十七師來了個猛烈反攻,一舉擊潰了蔣軍趙觀濤部的第六師,俘獲了兩千多人槍和四門山炮。蔣軍前敵總指揮第九師師長蔣鼎文連忙下令說:暫停追擊,等敵人退遠了再追。張維璽部乃得安然返回陝南,繼續訓練部隊,並以軍工修築漢中、安康間和漢中、寶雞間的公路。
由於馮總司令在山西被閻錫山扣留軟禁,西北軍群龍無首、將帥不和,蔣介石乘機進一步分化瓦解西北軍,乃指使何應欽致電張維璽,許以高官厚祿——湖北省主席、軍團總指揮,企圖誘使張維璽叛馮投蔣。張維璽卻不為所動,置之不理。馮先生得知這一風聲,曾派其總部軍法處長徐惟烈到漢中對張維璽部進行安撫慰問。張維璽召集全軍營長以上各級軍官,當著徐惟烈的面宣誓:矢志不二地永遠效忠於馮總司令。
1930年春,馮玉祥、閻錫山再一次聯合反蔣,發動所謂“中原大戰”。任命張維璽為馮閻聯軍的所謂中華民國陸軍第二方面軍(總司令馮玉祥)第一路總指揮。指揮所部第十三軍和駐守湖北均州、鄖陽一帶的西北軍田金凱張汝奎兩個軍,經南陽趨許昌。一九三O年五月上旬,蔣軍何成浚的第三軍團所屬王金鈺的第四十七師、徐源泉的第四十八師、上官雲相的第五十四師和肖之楚的四十四師,正向許昌以南小商河之線的馮閻聯軍第八方面軍樊锺秀部進攻,樊部不支,退守許昌城。五月十八日早晨,蔣軍第四十七、四十八師正在圍攻許昌,張維璽所部第十三軍第十七師(師長趙鳳林,)、第十六師(師長倪玉聲)趕到,遂即向蔣軍展開攻擊。蔣軍撤圍,退守火車站和城南的埝上村、長白村一帶。趙鳳林師在左翼主攻埝上村,倪玉聲師在右翼主攻火車站和長白村。張維璽部攻占了埝上村和火車站、長白村,因立足未穩,蔣軍反撲,他們又奪回了埝上村和長白村。張維璽部再次攻占埝上村和長白村,蔣軍再次奪回埝上村和長白村。張維璽部再反攻,蔣軍再反撲。如此拉鋸式的反覆衝殺,這一天整整來了十個回合。之後,張維璽部終於在埝上村和長白村站穩了腳。攻下火車站的是第十六師的四十八旅(旅長王丕襄),蔣軍猛攻多次,激戰一晝夜,而火車站始終掌握在該旅手中。光是這一晝夜的激戰,張維璽部的十六、十七兩師,就有兩個旅長和兩個團長負傷,四個營長陣亡,四個營長負傷,連長以下軍官和士兵死傷共達三千多人。第十七師五十旅九十九團第三營除了營長陣亡之外,四個連長中,就有三個陣亡,一個負傷。戰事激烈的程度,可見一斑。後來在抗日戰爭期間,再也沒有見到過戰鬥如此激烈和傷亡如此之多的場面。這真是所謂“勇於私鬥、怯於公戰,內戰內行、外戰外行”了。
在此期間,張維璽部第十六師右翼田金凱軍的吳振聲師、王和民師和張汝奎軍的葛運隆師、魏鳳樓師,也在許昌以西的十五里店一帶與蔣軍的四十四師、五十四師展開激戰,十五里店一度被蔣軍攻占。由於十五里店是一個雙方必爭的戰略要點,張維璽嚴令前來增援的張自忠師反攻,限期奪回。張師只在一夜之間就把十五里店克復。但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因為雙方打得都很起勁,都是不惜巨大犧牲的。有一天夜裡,蔣軍第四十八師以一旅之眾,從埝上村西北八里之牛莊寨和張寨約二里之間的空隙,鑽隙襲擊在許昌西北十五里張維璽的司令部所在地的靈溝河,由於倉猝無備,被蔣軍包圍。張維璽親自在寨牆上督戰,指揮他的警衛部隊手槍團,幾次出擊,未把蔣軍擊退。正在危急之際,張維璽調來第十六師的四十七旅(旅長王雲山),經過一場短兵相接的惡戰,始將蔣軍大部擊斃,一部俘虜和一部衝散,而手槍團和四十七旅也死傷了官兵近千人。
張維璽自到達許昌後,即被任命為馮閻聯軍的南路軍總司令,統一指揮所有在平漢線上作戰的反蔣聯軍,(包括樊鐘秀的第八方面軍和任應岐的第十二軍)共約十五萬人。六月四日,樊鐘秀總司令應張維璽之請,偕隨從二、三十人騎馬赴靈溝河參加會議。行至途中,適遇蔣軍飛機低飛盤旋,隨從勸他避入道旁樹林中,他屹立不動。一聲呼嘯,在他身旁落下一枚炸彈,而這枚炸彈沒有爆炸,他一面說著“用尿刺你龜孫”,一面對著這枚未爆炸的炸彈溲開小便。正在這當兒,另一枚炸彈又落在他的身旁,這一下他受了重傷,旋即死去。馮總司令遂派鄧寶珊接任第八方面軍的總司令職。
六月上旬,中華民國陸軍第三方面軍李宗仁的桂軍攻入湖南,先後占領長沙、岳州。馮總司令為了配合桂軍作戰,六月十日命張維璽對平漢線蔣軍發動全線攻勢。略一接觸,蔣軍全線向漯河以南撤退。張維璽指揮各軍正在追擊,馮總司令突然下令停止於漯河北岸。張維璽和各軍、師長一致主張並向馮總司令建議,乘勝一鼓作氣地直搗武漢與桂軍會師。而馮總司令認為蔣軍主力不在平漢線而在隴海線,如果孤軍深入,戰線拉得太長,兵力過於分散,勢將陷於首尾不能相顧的危險境地,而且平漢線上的蔣軍由於有桂軍的後顧之憂,短時期內不敢北犯,我軍正宜於此時抽出兵力使用於隴海線上,因此未予採納。平漢線上敵我雙方隔河對峙,相持於漯河南北兩岸。
當平漢線上敵我雙方爭奪許昌戰事緊張之際,馮總司令曾派孫連仲軍和張自忠、葛運降、魏鳳樓等師前來增援。到五月下旬,平漢線上戰事成了勢均力敵的沉寂狀態,而隴海線上戰事趨於激烈,孫軍和張、葛、魏等師仍然調回隴海線。 在這雙方對峙期間,馮玉祥為分化瓦解蔣軍,曾秘密委任王金鈺為第十七路總指揮、徐源泉為第十八路總指揮,令張維璽派高參梁應奎和團附陳聖言為使者。他們帶著馮的任命狀經我團防線過河去見王金鈺和徐源泉。王徐欣然接受任命狀,聲言等待時機成熟,即當報命。他們是意存觀望,看風使舵,腳踩兩隻船,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待到雙方勝敗將見分曉的時候,蔣勝則一直效忠到底,馮勝則對蔣倒戈,這就是雜牌部隊的慣用手法。後來由於戰事的發展逐漸有利於蔣,馮的願望自然未能實現。

解散全軍

在漯河北岸與蔣軍對峙的南路軍,從六月到八月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鬥,而在隴海線上的東路軍和在津浦線上的北路軍,卻與蔣軍主力反覆激戰。一直打到九月間,馮閻聯軍初步顯出敗狀。正是在這舉足輕重的關鍵時刻,張學良的東北軍忽然大舉進關助蔣。由於大局已定,閻錫山密令津浦、隴海兩條戰線上的晉綏軍全部撤離戰場,逃回山西老巢。馮玉祥還不甘心,要背水一戰,於是蔣軍主力遂以全力對付隴海線上的西北軍。由於戰場態勢陡起變化,形勢急轉直下。蔣軍分兵十八路,到處鑽隙穿插,並下令先占領鄭州者賞洋一百萬元。西北軍四面受敵,顧此失彼,窮於應付。蔣介石乘機以高官厚祿進行利誘分化。於是西北軍的吉鴻昌梁冠英孫連仲等部,紛紛停戰,先後被蔣介石收編為第二十二、二十五、二十六路軍,調離戰場。津浦、隴海兩線戰事結束之後,蔣軍遂傾全力對付張維璽的南路軍,並於九月六日開始全面進攻。張維璽寡不敵眾,且因兩翼遭到威脅,乃下令從漯河北撤,意欲靠近鄭州。在撤到臨穎附近時,遭到蔣軍第二軍團劉峙所屬的第十一師陳誠部的阻擊。張維璽部第十六師四十八旅旅長王丕襄,率步兵一團,乘夜以摸營方式襲擊在大柳樹張一帶宿營的蔣軍第十一師。蔣軍不善夜戰,更不善白刃戰,一夜之間被西北軍摸垮了四個村莊,被打死者千餘人,被俘者四、五百人。蔣軍拋開了道路,張維璽繼續北撤。當進至許昌以北的五女店時,又遇到蔣軍的第一師胡宗南部的攔截,張維璽部第十七師師長趙鳳林指令攻擊敵人。張維璽和趙鳳林親臨五女店的寨牆上督戰。衝鋒號一吹,如猛虎下山似地向敵人撲去,敵人未經還擊,就向後轉地朝南奔跑,我軍跟蹤追擊。我軍必須爭取時間迅速北撤,但一追下去,欲罷不能,幾次下令吹停追號,張維璽也在寨牆上下令吹停戰號。結果一氣追了十多里,恰好時將入暮,才停止下來。活捉了一百多敵人,連蔣軍第一師步兵第六團團長丁德隆的圖囊都追掉了,差點沒把丁德隆活捉到手。
張維璽的大軍撤退到離鄭州尚有九十里的新鄭縣一帶時,蔣軍從津浦、隴海方面增調的部隊越來越多了。除原有何成浚的第三軍團各師和陳誠的十一師、胡宗南的第一師外,如顧祝同的第二師,趙觀濤的第六師,蔣鼎文的第九師,李雲傑的第二十三師,李蘊珩的第二十一師,蔣光鼐的第六十師,蔡廷鍇的第六十一師,以及其他番號不明的許多個師,合計不下三、四十個師,它們把張維璽的南路軍十幾萬人層層包圍起來了。張維璽部在包圍圈內鏖戰一個多星期,打不開被圍的局面。馮總司令在鄭州曾派第四路副總指揮馮治安前來新鄭協助張維璽,馮治安也是無能為力。馮總司令還派衛隊旅旅長劉珍帶一個手槍團來增援,但杯水車薪無濟於事。馮總司令又派孫良誠率一個師到鄭州以南的十八里河接應,終因相距甚遠,聯接不上。這時,西北軍大部業已罷戰,接受蔣介石的收編。馮總司令鑒於大勢已去,曾給張維璽打電報說:吾弟已盡最大努力,事已至此,你可自作主張,來日方長,後會有期。馮的意思雖未明言,而已暗示他可以突圍或接受蔣介石的改編,以保存實力。但張維璽卻復電說:願效忠到底,決不靦顏事仇。此時,蔣軍第二軍團總指揮劉峙、第一軍軍長顧祝同及其一些師、旅長,紛紛派使都到張維璽那裡或直接到他的軍、師、旅、團長那裡下書勸降。張維璽是堅決不降的。可是,張維璽的某些部將和一些幕僚們已經動搖了。張維璽的南路軍總司令部參謀長俞方皋,是蔣軍第一軍軍長顧祝同在保定軍官學校的同班同學。蔣介石授意顧祝同,曾以十萬銀元賄買俞方皋勸說張維璽和平放下武器,除保證其生命安全外,並任以軍事參議院上將參議。此時,張維璽的部將十三軍副軍長兼十六師師長倪玉聲,早已對張維璽離心離德,且貪生怕死,力主投降。他所屬的四十七旅已經自由行動地把隊伍拉到蔣軍第六師那邊接受改編。但是,張維璽部的第十七師師長趙鳳林及其所屬旅、團、營長以及任應岐軍的趙冠英師,則堅決反對投降。十七師的營長以上軍官並秘密聚議,提出兩個辦法:一是簇擁著張維璽固守新鄭城。因蔣介石為了急於回師江南對紅軍作戰,只要撐持半月二十天,蔣軍必可撤圍;二是護衛著張維璽於夜半鑽隙突圍,第一步奔禹縣,第二步經南陽、鄖陽奔陝南到漢中,並偵察了突圍路線,作了突圍部署。經向張維璽陳明後,張對兩項辦法均不同意,認為大局已定:大勢已去,成功之望極微,冒險犯難招致重大死傷太不上算。他並說:“我實在不願再打內戰了,我們放下屠刀好了。”張維璽生怕十七師的中上層軍官不聽他的話而打亂了他的和平放下武器計畫,遂把師長趙鳳林,旅長時同然,團長張宣武、司吉甫和營長高德林、馮志儀等扣留軟禁。同時他一面下令停火;一面向蔣軍要求:部隊能收編的的收編,不能收編的給資遣散,送回原籍,不許殺害和虐待;對於各級軍官,其願繼續供職的,應原職原級留用或送軍事學校學習,其不願服務者,應給資聽便。至此,馮閻聯軍的南路軍十多萬人馬除任應岐軍之騎兵師趙冠英部突圍後終被蔣軍收編外,全部解除了武裝。張維璽則偕同范築先先生(范是張維璽的館陶縣小同鄉,在中原大戰期間,張聘范為南路軍總司令部參議,張對范言聽計從,非常信任)在俞方皋的陪伴和顧祝同派人的護送下,離開了戰場。蔣介石給他頒發了“軍事參議院上將參議”的任命狀,但他始終未到南京就職。

坎坷餘生

西北軍在中原大戰中,除了張維璽部放下武器和吉鴻昌、梁冠英、孫連仲等部被蔣介石改編外,尚有幾支零星部隊如張自忠、劉汝明、趙登禹、張人傑等部退到晉南一帶,群龍無首。馮玉祥曾命張維璽出來統一帶領,張維璽謝絕了,乃由宋哲元接替,這就是後來的第二十九軍。 一九三七年抗日戰爭爆發後,馮玉祥曾經要求以原來的西北軍軍官為骨幹編練新軍三個軍,並推薦以鹿锺麟、張維璽、石敬亭為軍長。蔣介石當面完全答應,並批示軍政部部長何應欽,撥給兵員,配給武器裝備,發給糧餉。但何應欽連一個兵也不撥給,編練新軍之事當然也就告吹了。英雄既無用武之地,馮玉祥乃同鹿锺麟、張維璽、石敬亭等進入陸軍大學特別班第三期學習。1938年秋,陸大特三期畢業後,張隨馮先後到達湘潭、桂林、柳州、貴陽、涪陵等地檢閱補充兵部隊,1939年2月,張維璽被軍委會任為軍事參議院上將參議兼貴州九十九軍督練官,
1941年2月張因病辭去督練官職務到四川灌縣療養,1942年8月因有人告密,日本憲兵隊在天津將張的父親和妻子抓到濟南扣押,要挾張維璽投奔汪偽政府,張得知父親被羈押的訊息後與鹿鐘麟等人商議,準備去開封利用和孫良誠(時任汪偽第二方面軍總司令、偽開封綏靖公署主任)的私交關係托他解救家人並對孫做策反工作,此事經馮玉祥同意並報請軍委會批准,1942年10月張維璽由四川赴河南,張到開封后,孫良誠召集西北軍舊部聚會,大家對張進行挽留,張推辭不就,孫又以保釋人質為藉口迫使張留下,1943年2月27日汪偽南京政府在未徵求張維璽意見的情況下,單方面任命其為偽第二方面軍副總司令,張拒絕受命,陪重病父親在開封東南郊乾訓團養病。
在此期間,張維璽得知家鄉的財產被日偽軍隊燒掠一空,心中充滿國恨家仇。1943年春,孫良誠與湯恩伯勾結搞走私,國民黨軍統乘機派遣特工人員進入開封住在乾訓團,他們以乾訓團為地下聯絡點,在張維璽的掩護和協助下進行蒐集情報、謀刺日本顧問、襲擊日軍巡邏隊等抗日活動。1943年秋,魯西北地區災害嚴重,瘧疾肆虐,張維璽暗中派人將大量醫藥、布匹等救濟物資運往冀魯豫邊區根據地,支援災區人民的抗日鬥爭。日本軍方對張維璽的抗日言行十分惱怒,日本特務更視為眼中釘,1944年9月孫良誠調任蘇北綏靖公署主任,偽第二方面軍由河南移防蘇北,調令張維璽帶領乾訓團赴江蘇泰州整編汪偽和平救國軍第九軍(軍長顧秀武),以及部署揚州地區的防務,張拒不執行命令,堅決要求辭職,日本顧問不允準,命令警衛隊將張“護送”離開開封,10月8日張到達泰州後突然病倒,12日病情加重,於1944年10月12日逝於泰州,終年55歲。

人物軼事

張維璽在幼年時代曾經讀過幾年書,從軍後又勤奮好學,博覽兵書,在西北軍里有“儒將”之稱。他不僅自己好學,對部下軍官隨時組織讀書會,親自督促他們學習文化和鑽研武學書籍。張維璽當營長的時候,馮先生曾委託他編撰一本《軍士勤務書》,作為連隊中當班長的平、戰兩時職責、任務的規範準則。這是因為張維璽是從當學兵出身,對於軍士勤務具有豐富的實踐經驗,因而這本書寫得很好,深受馮先生讚賞,印發全軍軍士人手一冊,奉為圭臬。張維璽為撰寫這本書而勞累過度,影響了目力,成了近視眼。當時馮先生所部第十六混成旅,上自旅長,下至伙夫,全旅沒有一個戴眼鏡的。當張維璽向馮先生請示配製眼鏡時,馮先生曾問他不戴眼鏡能看多遠?他答說能看五、六米達。從此軍中就給他起了兩個綽號:“六米達”和“張瞎子”。
張維璽擅長練兵,他對於練兵有獨到之處,在西北軍的同行中很少能出其右者。每屆年終校閱時,無論是學科、術科、操場、野外或內務、衛生、軍紀、風紀,張維璽部部是名列前茅。一九二三年的嚴冬臘月,馮先生所部一個師和三個混成旅共十八個團,在北京南苑練兵場,以團為單位舉行夜間“敵前”築城作業比賽,評比結果,張維璽團榮獲第一。先是,退位的末代皇帝溥儀結婚時,馮先生曾經買了二百塊錢的景德鎮瓷器作為賀禮,溥儀回敬了一座一米來高的大銀杯。馮先生就把那座銀杯作為築城比賽優勝者的獎品,獎給張維璽了。一九二七年春,張維璽所部西北軍第十三軍在天水舉行全軍運動會。張維璽也把那座銀杯當作獎品,獎給營級以上軍官四百米賽跑優勝者、營長藺九洲了。由於張維璽長於練兵,一九二三年至一九二四年,馮先生所部一個師、三個混成旅在北京南苑練兵時,馮先生所部一個師、三個混成旅在北京南苑練兵時,馮先生為了增強初級軍官和軍士的帶兵、練兵和作戰能力,特成立軍官和軍士教導團,即以張維璽兼任團長。輪番抽調全軍各部隊的軍官、軍士加以進修深造,成績卓著。西北軍入甘後,整軍經武,秣馬厲兵。甘肅督辦公署成立了軍官、軍士教導團,張維璽以旅長而兼任教導團團長。張維璽在天水、漢中練兵期間,先後成立了軍官、軍士教導團,以師長趙鳳林兼任團長,而張維璽仍然隨時蒞團督察指導。
張維璽律己甚嚴,不吸菸,不喝酒,不賭,不嫖。他對部屬的要求也是非常嚴格,執行煙、酒、嫖、賭的禁令異常認真。一九二八年九月,西北軍進行編遣,張維璽的第十三軍在陝西鳳翔,編餘士兵五千多人,給資遣散;編餘軍官五百多人,準備送往洛陽西北軍軍官學校學習。在出發前夕,編餘軍官中有九個連、排長級的軍官、夜間在一家商號內打麻將消遣解悶,被軍法人員偵知、逮捕。次日,張維璽就把這九個人(四個打牌的,五個看牌的)當著全軍的軍官和士兵代表,處以死刑。執行死刑的是張維璽的軍部手槍營,當時我是這個營的代理營長。張維璽雖然帶兵很嚴,但他又很愛兵,所謂恩威並用。在平時,他每月必到醫院去普遍地看望生病的官兵一次,尤其是對作戰中負傷的官兵,體貼得更周到。每次戰役過後,至遲在一星期內,他必親臨醫院對所有傷員——看望、問問傷情,摸摸傷痕,並發給慰勞金和紀念品。每年國慶節,他必召集歷年負過傷的全體官兵在一起聚餐,並頒發紀念章和慰勞品,以崇德報功之意。
張維璽在用兵上是智深勇沉,力求穩紮穩打,出奇制勝,而不主張猛打猛衝,他最反對豁著人上。例如在一九二七年他受命圍攻同州府時,即便是超出了馮總司令規定的期限,受到撤職留任、戴罪圖功的處分,而他仍然不採取爬雲梯、傷亡大、且無把握的速決辦法,而寧肯採取遲慢一些但求穩妥的挖坑道、炸城牆的辦法。一九二八年攻打鳳翔府時,亦復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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