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本名:顏鳴漢
- 民族族群:漢族
- 出生地:嘉應州
- 出生時間:1793年
人物簡介,軼事典故,
人物簡介
顏鳴漢,字濟川,清廣東梅縣(嘉應)人。乾隆年間武進士,除甘肅鎮海參將,補授建寧鎮總兵,後調福建漳州鎮兼署福建水師提督,移師廈門,平寇有功,遷福建陸路提督。是福建(含台灣)水陸兩路的最高軍事長官。1797年(嘉慶二年)率師至廣東南澳縣,擒斬賊首張初郎。1801年(嘉慶六年)續任福建水師提督。統轄福建台灣海防。梅城“望杏坊(紅杏坊)”濃郁的文風,甚至感染了嘉應州本地成長的兩位將軍。梅城的市塘唇顏屋,在乾隆年間出了兄弟武進士顏鳴皐、顏鳴漢,顏鳴皐官至福建台澎總兵、誥封武顯將軍;顏鳴漢官至福建陸路提督兼水師提督,誥封振威將軍。武進士往往被人視為一介武夫,顏氏兄弟卻能文善詩,名留廣東詩壇,他倆的詩作在 《國朝嶺海詩鈔》、《梅水詩傳》里流傳至今。上世紀30年代初,針對敵人的勸降詩,革命家古大存用一首詩來調侃:“幼習兵戎未習詩,諸君何必強留題。江南美味你先嘗,塞北風寒我自知……”這首詩的原版正是顏鳴皋的作品:“幼習干戈未習詩,諸公何必苦留題。朝廷爵祿君同享,邊塞風霜我獨知。剪髮接韁牽戰馬,割袍抽線補旌旗。他日賊兵臨城下,空有諸公百首詩。”這首酒席上的即興之作,令有意刁難顏將軍的文官們一座皆驚。
軼事典故
2016年8月,一則訊息在梅城西區的一座民居引起歡呼,經過多年的尋找,在台灣台南市的一座古老的三山國王廟里,他們發現清代梅州著名的將軍顏鳴皐長生祿位安放其中。顏鳴皐和顏鳴漢是梅城歷史上的兄弟武進士,而且文武雙全,最終官居正二品和從一品,在民間留下不少故事和佳話。顏氏兄弟最為人稱道的是,在他們的政治生涯頂峰時期,都是在福建台澎等地任職,為鎮守海疆立下汗馬功勞。
巍巍將軍府 氣派不一般
為了解他們的涉台事跡,記者走進顏氏兄弟的故居採訪。顏鳴皐、顏鳴漢的故居位於梅城江北老城西區,介於西區市場和中華街之間,由一組建築群構成,占地面積達2000平方米,分別由他們的祖父、其兄弟二人建築。
記者在這裡看到,建築群里最老的建築是顏鳴皋祖父顏容清建的,被稱為老顏屋,目前由顏鳴皐、顏鳴漢的哥哥顏鳴桐一脈居住。顏鳴皐與弟弟顏鳴漢建築的居所則分布在附近。坐南朝北的一座府邸,懸掛著“振威將軍第”的匾額,這裡是顏鳴漢的居所,裡面的布局分別是如意堂和天章樓,如意堂的起名是因為顏鳴漢在任職期間,得到乾隆皇帝賞賜的玉如意而命名。如意堂後是天章樓,可惜已經面目全非,據顏鳴漢的後裔顏貴亨介紹,這是由於一百多年前太平軍康王汪海洋部來梅,被亂兵縱火焚毀。
與如意堂相連的光裕樓原為顏鳴皋所建,保存完好,經過近年的修繕,這座兩層三進的高樓巍峨壯觀。不過令人奇怪的是,光裕樓並沒有懸掛“武顯將軍第”的匾額,其外大門上書“秋官第”。細讀樓內保存的顏鳴漢撰寫的一塊碑記,才知道顏鳴皋晚年被“漏規株累”,住宅竟被朝廷抄沒,一度被附近的梁克亭買去,後由顏鳴漢贖回作為自己的產業,而“秋官”正是顏鳴漢的兒子在刑部擔任官職的代稱。
在台修神廟 撰文論息盜
顏鳴皐是乾隆十三年(1748年)的武進士,曾在福建多地擔任總兵。顏鳴漢是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的武進士,出仕時間遠比哥哥晚,但他曾任御前侍衛,又曾在西北寧夏、甘肅等地任職,後期也回到福建,出任福建陸路兼水師提督。在閩期間,兩人對台灣事務頗有關聯,是清中葉梅州重要的涉台歷史人物。
1773年,已經50多歲的顏鳴皐從閩安協副將升任金門鎮總兵,同年又改任台灣鎮總兵。據《清實錄》記載,乾隆皇帝是根據以下理由作出人事任免的:“各省水師總兵有巡查洋面、訓練舟師之責,必須熟諳海洋沙線,通曉會哨巡防,方於水師營伍有益,不可不豫為甄錄,以備擢用。”並提到了江南京口協副將金彪、太湖協副將袁秉誠、福建閩安協副將顏鳴皋、廣東龍門協副將藍元枚等人選。
當時的顏鳴皐是得到了乾隆皇帝的信任和認可,得以進京朝見天子,他也恪盡職守,兢兢業業維護海疆的安全與穩定。位於台南市北區西門路的三山國王廟始建於乾隆七年(1742年),兩側還有韓文公廟和天后廟。三山國王是粵東客潮地區民眾信仰的神祗,隨著墾殖台灣的民眾傳至寶島。1776年,顏鳴皋倡修三山國王廟,將韓文公祠改建成與三山國王廟相連,變成兩進式的廟宇。廟牆用磚砌,粉刷白灰,無牆堵裝飾,採用黑瓦,屋脊平直,帶有客家建築的風格。
據發現並前往考察的顏謀亨介紹,台南三山國王廟為歷代的倡修、維護人士設定長生祿位,以示謝意。顏鳴皐的長生祿位也在其中,木主神牌刻著金字:“賜進士出身鎮守福建台澎等處地方掛印總兵都督府顏公鳴皋長生祿位”。 這座三山國王廟雖然經過1994-1996年的大修,顏鳴皐的長生祿位至今保存完好。
當時的東南沿海,出現許多洋匪,此洋匪主要是海盜或者違背禁海令出洋的百姓,進行走私活動等。對於如何消除嚴重的問題,飽讀詩書的顏鳴漢有自己的獨特見解,在著名的《皇朝經世文編》里,收錄了顏鳴漢的一篇《論息盜書》。體裁上,這是一篇私人書信或者屬於公牘性質的函件,顏鳴漢在信中雖然對重典處置洋盜表示理解,但他指出:“振刷實政必有至道焉,願慎之。”而且,他認為,那些沿海搶劫掠奪之人,多半屬於近海的百姓或者行商脅從的,並非生下來就有做賊的基因,而可能是官無善政,釀成盜風,這些人耳濡目染才走上邪路。因此治理海盜,必須先治理閒散人員,引導他們有正當的職業,幫助他們豐衣足食,這樣有了廉恥之心,從盜的現象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根基。這篇政論文,即使放在現在,對社會治理也有現實意義。
顏氏兄弟博學多才,並非一般武人,見識卓絕,在《梅水詩叢》《梅水匯靈集》《雁洋李氏族譜》等書籍中留下不少詩文,兩人又在福建台澎等地任職多年,身居要職,相信還留下不少行跡,值得進一步探討。頗為遺憾的是,顏鳴皐晚年因“漏規株累”,住宅竟被朝廷抄沒,其子孫在顏鳴漢的資助下,搬遷到三角地的祖屋居住,百年後為生活所迫,遷居清涼山種茶為生。後來星散,除個別繼嗣舅家易姓外,大多不知所蹤。於一位擅長書法、詩歌,揚威海疆的將軍顏鳴皋而言,若地下有知,不得不說有一種“君子之澤,五世而斬”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