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1937年12月4日出生在安徽省
安慶市的一個舊知識分子家庭,著名數學家,中國科學院數學研究所研究員。主要從事複分析、微分幾何的研究。
1956年,蕪湖市第一中學畢業後考入
北京大學數學係數學專業。
1968-1978年,任教於中國科技大學和
清華大學。
1983~1984年,在
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還與美籍華裔數學家
莫毅明教授合作,證明了非負全純雙截曲率的緊凱勒——
愛因斯坦流形必等度於緊的厄爾密特對稱空間,受到國內外數學界的高度評價,成為我國數學成果的重要組成部分。
個人榮譽
中國數學界三大獎之一,為紀念英年早逝的中國傑出的數學家鐘家慶而設立的。
鐘家慶去世(1987年4月)後,部分中國數學家、鐘家慶的親屬及生前友好共同發起“鐘家慶紀念基金”的募集活動。
獲獎人必須是在讀的或畢業不久的在中國國內大學或研究所的
碩士研究生和
博士研究生,以數學論文的水平為評選標準,重點在於鼓勵具有創造性的數學研究工作。
鐘家慶數學獎從1988年開始評獎,每年或隔年頒發一次,每次評出“優秀博士論文獎”(一般2名)及“優秀碩士論文獎”(一般2—3名)數名,頒發獎金及獲獎證書。
紀念文章
1.太平大路12號走出數學家鐘家慶
土生土長的蕪湖籍著名數學家鐘家慶,告別他一生鐘愛的數學事業和無比崇敬愛戴他的學生、家人已經整整22年了。近日,在鐘家慶先生的妹妹鐘家芹的帶領下,記者來到鐘家慶先生在蕪湖住過的位於古城的老房子,共同緬懷將一生奉獻給祖國數學事業的鐘家慶先生。
鐘家慶是蕪湖和中國的驕傲
中國數學界目前設有3大數學獎,分別為
華羅庚數學獎、
陳省身數學獎和
鐘家慶數學獎。鐘家慶,是所有蕪湖人的驕傲。1937年12月,鐘家慶在蕪湖出生,並在這座美麗的江濱小城度過了他的國小和中學時光。在中學,他成績十分優秀,並開始對數學發生濃厚興趣,同時認真思考,對一些問題常有心得和體會。在他的母校蕪湖一中,現在還設有鐘家慶先生的銅像。
1987年4月,鐘家慶在
哥倫比亞大學訪問研究時因心臟病突發去世,終年49歲,他的英年早逝成為中國數學界一大遺憾和損失。
妹妹:哥哥從小就是最努力的
鐘家慶自從考上大學後就留在了北京,現在他的一兒一女從
北京大學畢業後,一個在
美國,一個在
加拿大,都繼承了父親的事業,從事數學研究。鐘家慶去世後,他的妻子
吳美娟女士一直留在
清華大學從事
物理學教學,直到現在也沒有離開講台。目前還留在蕪湖的只有妹妹
鐘家芹一家,在
鐘家芹位於蕪湖利民二村的家中,她滿懷深情向記者回憶起和哥哥一起度過的少年時光。“當時我們一大家都住在太平大路12號,哥哥從小就是我們兄弟姐妹中最用功的一個。小時候媽媽對我們都很嚴格,經常讓我們兄妹四個圍坐在一個方桌上,她在旁邊邊納鞋底邊看著我們學習,有一次媽媽中間出門有事了,回來發現我們三個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只有哥哥一個人還在精神抖擻的看書學習。”
“上中學後,他每晚都要學習到12點,媽媽總是催他睡覺。哥哥不但數學好,作文比賽也經常拿一等獎。”“後來在北京搞數學研究,他的刻苦勁就更大了。”在妹妹妹婿眼裡,哥哥鐘家慶是個一心鑽研,卻不太修邊幅的人。妹妹說:“他要是理了個新髮型,那出門前一定要把頭髮故意弄亂,要是穿了件新衣服,出門時也一定要把衣服弄皺點,呵呵,要不就覺得彆扭。”妹婿說:“記得他北京的家中有一個大書桌,桌子上和桌子下都一片混亂,全是書和草稿紙。”談到哥哥的英年早逝,妹妹一家人痛心不已,
鐘家芹說,哥哥就是一個醫盲,他太不懂得照顧自己了。當時在美國
哥倫比亞身體感覺不適的時候,他沒有第一時間前去醫院,也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吃了兩顆止痛片了事,最終
心臟病突發猝然逝世,都沒有來得及回國領
陳省身數學獎。
文物辦緬懷和紀念鐘家慶
3月20號上午,在鐘家慶妹妹
鐘家芹的引領下,記者來到蕪湖古城太平大路12號,鐘家慶先生的故居,現在這間老房子是
鐘家芹的女兒在住。記者看到,由於多年沒有修繕,房子顯得非常破舊,但獨家獨院門前果樹成蔭,看得出來,這裡曾經有著非常好的居住環境。
鐘家芹帶記者走進哥哥鐘家慶以前住過的房間,現在這裡已經成了家裡堆放雜物的地方,堂屋很寬敞,門前的一口井曾是鐘家人吃水的地方。
鐘家芹告訴記者,哥哥鐘家慶是蕪湖走出去的知名數學家,他不僅是鐘家的驕傲,更是蕪湖乃至中國的驕傲,家人一直希望能有一處可以永久緬懷他的地方。蕪湖市文物辦的一位負責人告訴記者,作為文物部門,他們有意願在改造後的古城修建一間名人陳列館,紀念和緬懷像鐘家慶這樣從蕪湖走出去的名人,這一切在古城規劃出爐後將有結果。而
鐘家芹向記者一再表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將奉獻出一切家中保留的鐘家慶先生的資料。
2.鐘家慶“羞於見人”
鐘家慶研究員和我爹曾是課題搭檔。鐘為人俠義正直,敢說敢為而又懂得辦事的方式方法。
有一天,我爹所在的數學所分橘子,每人一箱,所里住平房宿舍的人多,鐘先生就帶著幾個學生拉著板車給大伙兒送。那天天熱,鐘先生光著個膀子,只剩一件二指背心,他喜歡游泳,全身曬得又黑又紅。他好像有事和我爹講,所以把學生和板車打發走。他幫著把橘子搬進我家,抓了一個橘子,正用嘴撕著扯掉橘子皮的時候,有一個目光炯炯的小丫頭湊上來了,問:大爺,您知道鐘家慶鐘老師在哪兒嗎?
我爹聽見了,剛要介紹,又打住了。他雖然迂,但是並不傻,看看鐘先生,曬得像個黑炭頭,二指背心大褲衩子,嘴裡叼著一個橘子,這……這什麼形象啊。幸好我爹沒說什麼,鐘先生馬上就接茬兒了——唔,他不住這院兒啊。那小丫頭說:大爺,剛才碰上他的學生,說他在這兒呢,您能幫我看看他在不在這院嗎?求您了,我想找機會見見鐘教授,我從武漢來的。
啊……鐘先生好像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他回頭看見我爹,像看見救星一樣,沖我爹一指,說,喔,我是蹬三輪的,不認識什麼鐘家慶,你問他吧,他住在這兒,可能知道。說完,鐘先生掉頭就跑,把我爹給撂在那兒了。
唔,你找他什麼事啊?我是從武漢來的,我要考他的研究生。您認識鐘教授嗎?唔,認識,你認識他嗎?
當然啦,您看我這個包。打開包,我爹看到厚厚一本剪報,都是鐘先生參加會議、授獎頒獎的報導和照片,鐘先生西服革履,神采奕奕。
我爹就只會唔唔了。那小丫頭還問呢:你們科學院的研究員都住在哪兒啊?我來這兒好幾天了,怎么一個教授都沒看見呢?這時候,她後面有一個搬橘子的,是呂以輦研究員,也是二指背心的形象……
好歹把小丫頭哄走了,我爹和鐘先生一說,鐘先生就跳起來了,不行不行,我那天那個形象,怎么見這個學生啊!我爹說要是人家考上了,你能不要?鐘先生那些日子就很苦惱,直到發榜,那小丫頭的分數沒有上線,才鬆了口氣。那個小丫頭後來去了蘭州,多次給鐘先生來信,討教問題,兼敘崇拜之情,鐘先生非常熱情認真地回復,對她極盡幫助指點,但始終不肯和這學生見面,直到鐘先生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