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背景
專輯以女性生命史出發,以“女性”與“南方”作為創作角度。“野生”也循此脈絡深入,試圖以不同視角提出舊議題──相較於因政策不公與結構失衡而導致的農業問題,“野生”所聚焦的“女性”命運,揭示了“重男輕女”的文化現象,更為古老地存在於傳統農村宗族社會中。“野生”是指成長於性別偏見下,不被期待、不受重視、“自顧自大像放生”的女性群體。相較於自小被寄予厚望的男生,她們的處境有如“野生”一般。而她們自力與嚴苛的生存挑戰拼搏,活出迥異於男性的人生風景,本質上也等同於一種“野生”精神。
在創作專輯《野生》之前,
鐘永豐花費了很長時間去閱讀《詩經》和《山海經注》,試圖從《詩經》中尋找創作的靈感。而專輯同名曲《野生》的歌詞體裁是五言的,與漢唐樂府是有關聯的;另一首《轉妹家》的四言也是《詩經》的傳統;到了三字句的《木棉花》又有了童謠民諺的味道。
《南方》其實是鐘永豐很重要的一個概念的形成,《南方》與《問南方》的和弦架構是一樣的,只是節奏不同;通過《南方》的這個概念,將音樂上面的連線,串聯在《問南方》《野生》里;《問南方》首段的部分和弦架構在《媽媽別怕膽膽大》中有所使用。《南方》是該張專輯中的一大音樂脈絡,歌曲架構簡單,但事實上是一個“大的歌曲”,歌曲錄製了六分多的時間,正是因為簡單所以才很不好創作。
專輯曲目
專輯鑑賞
《野生》是林生祥一次深沉的思考,它將探討主題的“測試針”延伸到了中國農村社會的一項傳統規則——男尊女卑。從表面看,林生祥似乎掩蓋了猛烈的批判色彩,而轉向了社會紋理更深邃的挖掘。《野生》就像一名平凡農村女性一生的回憶錄,記載了她蹉跎漂流的生存歷程。《野生》將歌唱的麥克風對準了南方,該專輯的鏡頭對準了有姓無名、有身無心的模糊而壯觀的群體。在溫暖的客家山歌曲調下面,唱出的卻是一個個酸楚的生命故事。
這是張事關“女性”的專輯,家庭當中的女性角色或明或暗出現在整張專輯裡。她們來自生活,來自記憶,來自自身切膚的痛與愛。“野生”作為一種情緒和狀態,被鐘永豐用來隱喻在傳統家族社會裡,性別差異影響下的女性命運。如南方亞熱帶植物一般,只一顆種子或一條根莖,從某個原點向一個平面蔓延生長開去的“野生”,除了在潮熱、在枯枝敗葉中暗自努力的清冷與孤獨之外,還醞釀著有飽滿、韌性而旺盛的生命力,以及自由自在、自主成長的強悍與幸福。
《野生》的音樂部分,與林生祥的前作《
種樹》相比,雖然同是林生祥和
大竹研的兩把吉他,但經歷兩年的學習與磨合,一種輕鬆自然的自由吟唱和演奏狀態已更為穩定和成熟。仔細去聽《野生》中的每首歌,吉他所表露出的每一個細節確實都潛藏著他進步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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