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事變

通州事變

1937年盧溝橋事變爆發後,華北中國軍隊和日軍發生全面交火。

7月29日在北平附近,駐守通州(今通州區)的通州保全隊對該地的日軍守備隊和特務機關發動攻擊,通州保全隊搗毀了日軍機關,俘虜了殷汝耕(通州保全隊撤退時殷汝耕逃走)。

在此次事件,日方稱通州保全隊更對居留當地的日本僑民進行襲擊,百餘名日本僑民(據稱多數是老弱婦孺)被搶劫、強姦、凌辱和殺戮。

基本介紹

  • 名稱:通州事變
  • 地點:通州
  • 參戰方:日本,中國
  • 通州形勢:十分複雜
教導隊,通州形勢,對平民的襲擊,證人萱嵨高,證人桂鎮雄,證人櫻井文雄,發起進攻,燕郊鎮,盤山前進,立即返回,“誤傷”,宣布起義,起義戰鬥,夾道歡迎,

教導隊

參加教導隊
我參加了這場抗日暴動,當時那激動人心的情景,至今回憶起來依然歷歷在目。
1935年11月,日本帝國主義在通州一手炮製了以殷汝耕為首的偽“冀東防共自治政府”, 1937年夏初,偽“冀東政府”為擴編軍隊培養軍官,成立教導隊,學員全部從保全隊中選調。我當時在保全第三總隊,被選進教導隊。我很高興能夠參加教導隊,因為教導隊學員畢業後均任排長。從1933年參加“窮人會”開始,我參與組織了多次抗日鬥爭,均以失敗告終。參加教導隊以後,若能利用同學關係,團結一批軍官,尋機反正起義,比單純在士兵中發動暴動更能奏效。

通州形勢

此時的通州形勢十分複雜微妙。這裡既駐有日軍,也有偽保全隊,還駐有宋哲元二十九軍的一個營。我們教導隊在通州南門外之東南方,與寶通寺、三義廟和王恕園等寺廟內的二十九軍駐地僅隔兩華里。此外,在通州城裡,還有眾多日韓浪人開設的當鋪、白麵館、賭場等,加之臭名昭著的偽“冀東防共自治政府”,使得通州城裡烏煙瘴氣。在諸多軍政勢力中,惟有二十九軍是堅決與日軍對立的。教導隊開學剛剛一個多月,震驚中外的“七七”事變發生了。日軍在盧溝橋向中國守軍大舉進攻,教導隊得上方命令,緊閉校門,不準外出。

對平民的襲擊

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審訊中,一些日方證人被傳喚,就通州事件所見所聞作證。

證人萱嵨高

‘城內慘不忍睹,所到之處,儘是日本僑民的屍體,幾乎所有屍體的脖子都被綁上繩子。屍體中有不知人間世故的兒童和婦女慘遭殺害。’ ‘由於這一事件至今尚沒有記錄,因此,我只能根據記憶陳述我所目擊的事情。不過,這一事件實在太殘酷了!我一輩子也忘不了這深印腦海中的慘狀。’
‘下面是我在一家叫“旭軒”的餐廳發現的。我看到七、八名被強姦的婦女,這些婦女的年齡從四十歲到十七、八歲的都有,有的全身赤裸、陰部外露遭到射殺。其中有四、五名婦女的陰戶還被插入刺刀。(略)屋內的家俱、棉被、衣物等全被搜括殆盡。其它日本人的房屋狀態幾乎都如此。’
‘錦水樓這家旅館也慘狀萬分。該處是通州日本人避險的聚集地,竟然遭到大肆屠殺。(略)據說錦水樓的老闆娘和女服務生等,就像串珠似地被串在一起,手腳被綁,遭受姦淫之後被斬首。’

證人桂鎮雄

‘一到錦水樓的門口,我看到面目全非的慘狀,十分吃驚,同時,屍體散發出來的惡臭令人作嘔。(略)接著,我進入帳房、廚房。裡面橫躺著一男二女,有的趴倒,有的仰躺,我不知道女屍是否遭到強姦,不過,有明顯打鬥的痕跡,一個男屍的眼睛被挖掉了,上半身的傷痕猶如蜂巢。’
‘我來到一年前去過的咖啡館,開門一看,店內一片零亂,心想沒什麼大礙,往前走時,發現箱子裡面有一具全裸的女屍。她是被繩子勒死的。咖啡館的後面有日本人的住家,父子二人同樣遭受殺害。孩子的手指被整整砍斷了……’ ‘南城門附近有一家日本人開設的商店’有個類似老闆的人被拉出去處死,屍體被丟在路邊。肋骨暴露,內臟破流。’

證人櫻井文雄

‘一出守備隊駐守的東門’間隔不遠的距離就可以看見一些男女僑民慘死的屍體,我們真是悲憤到了極點。由於沒有發現敵兵,直到半夜,我們都在找尋倖存者的下落。我們一邊連喚:“有日本人在嗎?”一邊挨家挨戶調查’鼻子像牛般被穿上鐵絲的兒童、被砍斷手臂的老嫗、腹部被插上刺刀的孕婦等,陸續從滿是塵埃的箱櫃裡、壕溝內、牆角暗處爬了出來。’
‘在一家餐廳內,我目擊了一家人悉數被砍斷頭顱與雙手的慘狀。這裡所說的婦女,就是指十四、五歲以上的女子,全遭強姦,令人不忍卒睹。’ ‘我來到一家叫“旭軒”的餐廳,看見七、八名全身赤裸、被強姦(刺死)的女性,有的陰部硬被塞入掃帚、有的嘴裡硬被塞入沙土,有的腹部被直劃劈開,使人怵目驚心。’
‘還有目擊者指出,東門邊的朝鮮人商店附近有一個池塘,池內有一家六口顯然是繩索套頭、雙手被綁,而且被穿上八號鐵絲,屍體彈痕累累,池水全被血染紅了。’ ....

發起進攻

日軍發起進攻
1937年7月27日清晨,槍聲大作,日軍向二十九軍駐地發起進攻,遭到堅決反擊。我們被關在校內,兩手空空,心急如焚。9時許,來三架日本飛機,在我們頭上盤旋兩周后,突然俯衝下來,對我們狂轟濫炸。這意外的襲擊使大為不解的教導隊學員們亂作一團,幸虧校舍外有一大溝能作臨時隱蔽,才沒受太大傷亡。日機去後,學員們驚魂未定,一個個罵聲不止。

燕郊鎮

跑到燕郊鎮
正當群龍無首之際,我大呼:“同學們,敵機還會來的!快,先到倉庫去取槍,咱們的槍不能交給日本人!”
我這一喊,大家如夢方醒,紛紛擁進庫房取得槍枝,一色嶄新三八大蓋和六挺歪把子機槍全都扛了出來。
“弟兄們,我路熟,大家跟我跑哇!”我這一喊,百十來人呼啦啦隨我奪路東去,僅兩個多小時就跑到了燕郊鎮

盤山前進

向盤山前進
一路上,我不斷地進行鼓動:“他媽的日本鬼子六親不認,炸彈扔到老子頭上來了。老子也是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咱們和小日本拼了!”我當時的想法,是要把學員們拉到盤山一帶。
我們正跑得起勁,忽見後面煙塵滾滾,笛聲長鳴,是汽車追了上來。我立即叫大家散開,隱蔽在大路兩側的高粱地里,機槍準備射擊。只要追上來的是日本人,我們就堅決打。

立即返回

總隊長要“大家立即返回”
汽車漸漸逼近,只見兩個偽保全隊軍官在車上大喊:“我是張慶余、張硯田兩位總隊長派來的,請你們停止前進!”兩人跳下汽車後,又對學員們說:“各位學員受驚了!兩位總隊長十分關心大家的安全。這回是日本人的飛機弄錯了目標,此次事件,兩位總隊長定能妥善解決,請大家立即返回……”
我對兩位軍官說:“日本人對我們下此毒手,我們不能回去。請你們轉告兩位總隊長,我們需要休息和安定情緒,需要有可靠的安全保證,待兩位總隊長明確答覆後方可返回。”
我想以緩兵之計先支走兩位軍官,再行東進。但學員卻發生了動搖。因為這批學員絕大多數來自保全一、二總隊,兩位軍官又是總隊長張慶余、張硯田部下,他們的一陣遊說,很快使學員們瓦解了。無奈,只能返回。

“誤傷”

日本軍官講“ 誤傷教導隊”
我們分乘三輛卡車,一直駛到通州城內一個會堂門口。進得會堂,見主席台上除兩位總隊長外,還有兩名日本軍官,其中一個是西倉日軍長官,一個是日軍特務機關長。張慶余主持我們開會,他只把兩名日本軍官向我們介紹了一下,便由日本軍官講話。這兩個傢伙先是假惺惺地向我們鞠了三大躬,以示“道歉”,然後翻來覆去地講,日機本意是轟炸二十九軍營地,由於飛行員弄錯了目標而誤傷教導隊,深表“遺憾”之類的屁話。會後,我們又回到校園。校舍尚未全部炸塌,學員們擠著住下,一個個愁眉不展,焦慮不安。

宣布起義

傳達兩位總隊長宣布起義命令
次日夜十一時許,我們剛剛睡下,忽見分隊長摸進宿舍,拿著手電,將學員們一個個叫醒,悄悄傳達了兩位總隊長宣布起義的命令:駐通州之一、二總隊將於拂曉前向日軍發起攻擊,目標為西倉日軍兵營、城內日特機關、南門外車站日軍守備隊、城內日韓浪人之一切煙、賭、當場所。起義以西倉兵營槍響為號。教導隊任務是圍殲火車站日軍。此次行動,已與二十九軍聯絡,將派一個師援助,以全殲通州之敵,剷除偽“冀東政府”,再東進掃蕩各地之日軍。
這突如其來的訊息,使我萬分驚喜。學員們立即行動,輕取槍枝,備足彈藥,迅速包圍了火車站。

起義戰鬥

29日凌晨約兩點左右,我們進入陣地不久,便從西倉方向傳來激烈的槍聲。我們立即發動攻擊。火車站守敵毫無準備,又只有不足一個班的兵力,很快被我們解決了。分隊長命令向西南方布置警戒。
天已漸亮,但西倉戰鬥仍未解決。按原作戰計畫,是由我方兩百人組成的敢死隊以大刀片、手榴彈及短槍消滅西倉守敵。不料昨晚那裡又增援了三百多敵人。由於敵情發生變化,又來不及改變戰鬥部署,故延緩了戰鬥進程。敢死隊砍殺到天亮時,我方增加了火力支援南城牆上的機槍陣地向日軍營內猛烈掃射,雖殺死一部分日軍,也影響了敢死隊的白刃戰,使幾十名鬼子兵竄到兵營西側的一座兩層樓里頑抗,我們的人無法接近,受了些損失。但大部分日軍已被消滅,日軍兵營內的軍火庫、汽油庫已被燒,一時爆炸聲驚天動地,黑煙直衝雲霄,數十里外可見。
我們約上午11時進城,西倉槍聲已停,龜縮在樓內的鬼子再不敢出來。

夾道歡迎

老百姓迎接起義軍
此次起義得手,一、二總隊分兵出擊,四面開花,打得十分英勇,為通縣人民出了口惡氣,真是大快人心。通州城裡,日韓浪人的死屍橫七豎八,偽“冀東政府”、縣政府、及保全隊內的日本顧問全被殺掉,殷汝耕被捉,日本特務機關被搗毀,裡面的日軍全被刺刀挑死。那個曾在大會上向我們“道歉”的日特少佐機關長身上被刺刀捅了許多窟窿,污穢不堪。
通州城內的老百姓們,歡天喜地地出來迎接起義軍,商店門口擺上了茶點,招待起義官兵。我們中午吃的飯,全是老百姓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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