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占時期

蕃占時期

指原不屬於吐蕃的地方被吐蕃強行占領,如河西走廊,在8世紀末吐蕃擴張到9世紀中葉張義潮起兵反抗吐蕃期間被吐蕃統治的時期。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蕃占時期
  • 地域西域及河西和隴右地區
  • 時間:8世紀末到9世紀中葉
  • 宗教:贊普頒詔制定了七戶養僧制
  • 風俗:以男性為中心,存在門第差別
涉及範圍,擴張時期,縮小時期,文化,宗教信仰,生活風俗,禮儀習慣,吐蕃化措施,推行,漢族反應,其他政策,

涉及範圍

擴張時期

松贊乾布以後,吐蕃與唐朝進行了激烈的角逐。663年,吐蕃滅吐谷渾,又侵入西域,不僅完全控制了西域,而且奪走了河西和隴右地區。763年(唐代宗 廣德元年),吐蕃一度攻陷唐都長安。在8世紀下半葉,吐蕃的國力達到了鼎盛階段。

縮小時期

頻繁的戰爭削弱了吐蕃國力,進入9世紀以後,吐蕃開始由盛轉衰,不能再向外擴張。821年(唐穆宗 長慶元年),吐蕃可黎可足贊普派專使到唐朝請求會盟,締結友好盟約。隆重的會盟儀式先後在唐都長安邏些舉行,盟文強調要永遠和好相處。823年,在拉薩建立唐蕃會盟碑,至今還屹立在大昭寺前,成了漢藏兩族人民友誼團結的珍貴物證。
8世紀末以後,吐蕃統治階級的內部矛盾日趨激化。王室內部互相爭奪,使吐蕃陷於分裂。吐蕃將領之間又發生混戰,給人民帶來了更大的災難。848年(唐宣宗 大中二年),沙州甘肅敦煌)人張議潮發動起義,唐人群起回響,很快占領了沙州。接著,張議潮又派兵攻取瓜、伊、西、甘、肅、蘭、鄯、河、岷、廓(以上地區在今甘肅新疆青海境內)等十州。851年(大中五年),張議潮遣其兄張議潭奉沙、瓜等十一州地圖入朝,唐宣宗沙州置歸義軍,以張議潮為節度使,河隴地區又重新為唐朝所控制。

文化

宗教信仰

吐蕃佛教發展到可黎可足時代達到了輝煌的頂峰。贊普頒詔制定了七戶養僧制,全國到處興建寺院,佛教缽掣逋取代了昔日本教桑門的地位,開始全面干政,乃至如唐蕃會盟這樣重要的大會也由其主持,由之不但進一步加劇了佛、本二教的矛盾,而且全面激化了憎、俗之間的矛盾。至朗達磨立,志在借重恢複本教勢力,以重振王權,下詔滅佛。寺院盡毀,經典盡焚,諸如桑耶寺等名剎大寺,亦逐僧封門。但佛教在吐蕃流傳已久,早已擁有眾多的信徒,而本教早衰,勢難再振,導致朗達磨政治改革的失敗,並引起子劇烈的社會動盪。此王死後,乞離胡(永丹)、歐松二贊普並立,國內分為二派,吐蕃全面內戰爆發,由蕃土波及回境,於是吐蕃國勢大衰,終結了其長達百餘年的西域統治,重新退回帕米爾高原,結束了吐蕃的盛世,也結束了西藏佛教歷史上的前弘期。  吐蕃佛教明顯有異於漢地佛教,它把西域流行的小乘佛教、天竺引進的密宗佛教,與本地的本教、巫教結合起來,形成具有自身鮮明特點的藏傳佛教。其中密宗思想尤占主導地位。在戒律方面近似於西域佛教,食肉,不戒殺生,但反對血祭,並形成了嚴密的教團組織,從而為西藏的政教合一制度鋪奠了道路。

生活風俗

吐蕃乃行居與定居兼而有之的兩棲民族,吐蕃的地面建築皆平頂,與塔里木城邦諸國相似,其“寢處污穢,絕不櫛沐”的習俗與柔然相同,出於對水的珍惜,不允許因櫛沐而造成水的浪費和污染。行則居帳,止則居室,其帳篷形制特大,且非以羊毛,而是以牛毛氈製成,具極強的抗寒功能,其平頂住房依地勢高低成階梯形,而王宮多建山上,拉薩之布達拉宮就是其典型建築。
吐蕃的婚姻家庭完全以男性為中心,並存在著強烈的門第差別,婚姻皆在相同或相近門第間進行,同王室悉補野氏通婚者僅限於韋氏、沒廬氏等少數最顯赫的家族,例如噶爾家族雖數世為相,卻並非高門,故始終末獲與王族聯姻的殊榮,其餘概可類推。復據《新唐書·吐蕃傳》吐蕃法有“婦人無及政”的禁令,女子雖貴為贊蒙,不得干預政事。男女婚嫁實質上是一種買賣婚,吐蕃娶文成、金城二公主,聘金皆極重,但這種聘金實即買女的費用,故公主至蕃,雖仍自有僕從,自為帳落,卻喪失了一切權利,政治上更難於發揮任何作用。王族通婚尚且如此,普通婚姻更是這樣,吐蕃貴族通行一夫多妻制度,且有嫡庶妻妾之分,等級非常嚴格,報婚制在吐蕃也非常盛行,這是買賣婚的必然伴生物,以保證夫家財產不致流失。

禮儀習慣

關於吐蕃的禮儀,吐蕃人的娛樂博採眾長,綦即圍棋,傳自中原,博乃擲骰子賭博,源自巫術、占卜,陸指雙陸,傳自波斯,蠡即笛,乃羌人古樂,鳴鼓、吹螺則乃創自蕃土,而螺不產於帕米爾高原,疑吹螺實乃吹角。此外,據唐人文獻記載,吐蕃也非常盛行馬球:如《封氏聞見錄》卷6,打馬球條記:“景雲中吐蕃遣使迎金城公主,中宗於梨園亭子賜觀打球,吐蕃贊咄奏言,臣部曲有善球者,請與漢敵,上令仗會試之,決數部,吐蕃皆關於吐蕃人的服飾,吐蕃女子是辮髮的,吐蕃男性也是辮髮的,但形式似乎與北方民族的辮髮有所不同,未必是全結一支大辮,很可能是結成若干小辮,故帽落會出現“亂髮如蓬”的外觀。女性之赭面同高原人之膚色相應,更帶一股健康之氣,為唐人效法,曾風靡長安。自居易《時世妝》詩云:“時世妝,時世妝,出自城中傳四方,時世流行無遠近,腮不施朱面無粉,烏膏注唇唇似泥,雙膏畫作八字低,妍媸黑白失本態,妝成盡似含悲啼,圓髹無鬢堆髻樣,敘紅不用赭面妝……無和妝梳君記取,髻椎面赭非華風。”這種以赭面泥唇為特色的時妝就是由吐蕃傳入的。 勝。”馬球源自波斯,吐蕃與之為鄰,從事這項體育活動顯然早於中原,其技術更為超絕。

吐蕃化措施

推行

吐蕃占領敦煌初期,尚乞心兒強行推行蕃化政策,讓沙州人民改易穿著、學說蕃語、赭面紋身,據《張淮深碑》載,當時“河洛沸騰,……並南蕃之化,……撫納降和,遠通盟誓,析離財產,自定桑田。賜部落之名,占行軍之額”,落蕃漢人從此不得不形遵辮髮,體美織皮,左衽束身,垂肱跪膝,內心銜怨含恨近百年而無路申屈。” 《陰處士修功德記》中也有“熊羆愛子,拆襁褓以文身;鴛鴦夫妻,解鬟鈿而辮髮”之語。由此可見,吐蕃統治者在敦煌地區以強硬的措施迫使漢人說蕃語、左衽而服、辮髮、紋身,甚至從嬰兒就開始做起。這一系列政策無非是想從語言文字、風俗習慣、歷史傳統等方面消滅民族差別,希望漢人從一出生就把自己當成吐蕃人。
吐蕃的這種蕃化政策,不僅限於沙州一地,而是在蕃占的整個河隴地區推行。但落蕃的漢人並沒因身著蕃裝、口言蕃語而生出一顆吐蕃心來,他們依舊懷念著大唐,依舊記得自己曾是大唐子民,他們蕃服、蕃語、漢人心。當唐使劉元鼎出使吐蕃時,在龍支城,數千老人向他邊稽拜邊哭泣著,他們向劉元鼎詢問大唐天子現在還好嗎,其中一位說“我們跟隨軍隊在此沒蕃,現在子孫未忍忘唐服,朝廷還記念我們這些可憐的落蕃之臣嗎?大唐的軍隊何時到來呀?”說到這裡,已經嗚咽地說不出話來。劉元鼎悄悄問他是哪裡人,他說原是豐州人氏。“至龍支城,耋老千人拜且泣,問天子安否,言:‘頃從軍沒於此,今子孫未忍忘唐服,朝廷尚念之乎?兵何日來?’言己皆嗚咽。密問之,豐州人也。”(《新唐書》列傳卷一百四十一吐蕃下)

漢族反應

沙州漢人更是沒有忘記曾是大唐的子民,他們雖身著蕃裝臣於蕃虜,但每年祭祀父祖的時候,都穿上中原漢人的服飾,號啕大哭,東向而拜,祭後再將漢服脫下秘密藏起。“每歲時祀父祖,衣中國之服,號慟而藏之”(上同)經過幾十年的風風雨雨,許多落入吐蕃的漢人都未能見到敦煌重歸大唐的那一天,而當他們即將面對死亡的時候,他們總是囑咐自己的子孫不要忘記自己的祖國是大唐,後輩們為死去的先人穿上漢人的服色出殯入葬,使先人能夠帶著一點安慰在另一世界實現回歸大唐的夢想。唐代元稹的《縛戎人》詩說:
眼穿東日望堯雲,腸斷正朝梳漢發。
近年如此思漢者,半為老病半埋骨。
尚教子孫學鄉音,猶話平時好城闕。
老者儻盡少者壯,生長蕃中似蕃悖。
不知父祖皆漢民,便恐為蕃心。
吐蕃統治下的漢人,無時無刻不懷念著大唐和痛恨著吐蕃。落入蕃中的漢人,除了公開的反抗以外,還常常計畫出逃,在白居易的《縛戎人》中有云:
一落蕃中四十載,身著皮裘系毛帶。
唯話正朝服漢儀,斂衣整巾潛淚垂。
誓心密定歸鄉計,不使蕃中妻子知。
暗思幸有殘筋骨,更恐年衰歸不得。

其他政策

為了鞏固統治,吐蕃還實行:統治形式遊牧化、土地實行突田制、行政司法相混成等一系列政策。吐蕃統治者實行蕃化政策的目的是同化蕃占地區的人民,但實際上,吐蕃與占領區其他民族間的矛盾始終未能消除,蕃化政策的實行反而激發了落蕃人民“永拋蕃醜”的鬥志與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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