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讓·弗朗索瓦·米勒(Jean Francois Millet,1814.10.4-1875.1.20),是法國近代繪畫史上最受人們愛戴的畫家。
讓-弗朗索瓦·米勒出生在諾曼第省的一個農民家庭,青年時代種過田。 23歲時到巴黎師從於畫家德拉羅什,畫室里的同學都瞧不起米勒,說他是“土氣的山裡人”。老師也看不慣米勒,常斥責他:“你似乎全知道,但又全不知道。”這位鄉下來的年輕人實在厭惡巴黎,說這個城市簡直就是雜亂荒蕪的大沙漠,只有羅浮宮才是藝術的“綠洲”。當他走進羅浮宮的大廳時驚喜地說:“我好像不知不覺地來到一個藝術王國,這裡的一切使我的幻想變成了現實。”
米勒在巴黎貧困潦倒,亡妻的打擊和窮困壓得他透不過氣來。為了生存,他用
素描去換鞋子穿,用
油畫去換床睡覺,還曾為接生婆畫招牌去換點錢,為了迎合資產者的感官刺激,米勒還畫過庸俗低級的裸女。有一次米勒聽到人們議論他說:“這就是那個除了畫下流裸體、別的什麼也不會畫的米勒。”這使他傷透了心。從此他下決心不再迎合任何人了,堅決走自己的藝術道路。
從靠賣畫艱難地餬口開始,貶筆
洛可可風格的香艷繪畫,這期間,無疑也給米勒的藝術生涯打下飽含淒涼、辛酸而又紮實的藝術功底。直至畫家寄居
楓丹白露的巴比松村,用寫實的鄉村風景畫,開啟法國
巴比松派(Barbizon School),繪出了鄉村中的樹木、田野,以及勞動者的敦厚、樸實,使世人被畫家筆下鄉村中的優雅而感動,被畫家神來的油墨表現所折服。
1849年巴黎流行
黑熱病,米勒攜家遷居到巴黎郊區楓丹白露附近的巴比松村,這時米勒已35歲。在巴比松村米勒結識了
柯羅、
盧梭、特羅容等畫家,在這個窮困閉塞的鄉村,米勒一住就是27年之久。
米勒對大自然和農村生活有一種特殊的深厚感情,他早起晚歸,上午在田間勞動,下午就在不大通光的小屋子裡作畫。米勒的生活異常困苦,但這並沒有減弱他對藝術的酷愛和追求,他常常由於沒錢買顏料就自己製造木炭條畫素描。米勒愛生活、愛勞動、愛農民,他曾說過:“無論如何農民這個題材對於我是最合適的。”
米勒在巴比松的第一幅代表作品是《播種者》 。以後相繼創作了《拾穗者》和《晚鐘》等名作。
主要貢獻
《播種者》
《播種者》 (1850年);101×82.5 CM;收藏美國波士頓美術館。
蒼涼的麥田裡,播種者闊步揮臂,撒播著希望的種子。飛鳥在空中盤旋,尋覓食物,掠奪播下的種子——正是一幅人與大自然關係的壯麗圖景。
這幅畫招到了“高等市民”的不安,他們在播種者那充滿韻律感和強有力的動作中看到了類似六月革命時巴黎街頭人民的形象。但當時的進步人士卻有不同的反映。
作家雨果從這幅畫中看到對人民創造力量的讚美,因而予以充分的肯定。文藝評論家戈蒂葉說這個形象是用播下種子的土地的泥土畫成的,太真實了。畫家用一種雕塑般的單純而簡練的形象,概括地表達耐人尋味的內容,所以荷蘭畫家梵谷評述說:“在米勒的作品中,現實的形象同時具有象徵的意義。”
米勒從來沒有畫過農民反抗的場面,這也許是由於他的溫厚的人道精神中含有宗教情緒的緣故。但他畫的胼手胝足,粗衣陋食的勞動者的形象,實際上對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上流社會就是一種抗爭,雖然這種抗爭是較溫和的。這幅《播種者》即是如此。
《牧羊少女》
《牧羊少女》 (1864年);畫布油彩;巴黎奧賽美術館。
在這幅畫中,畫家捕捉了一個十分抒情的牧羊生活場面(天空、草原、羊群、祈禱著的少女):高高的地平線,平坦與遼闊無垠,牧羊女披著舊毛氈披肩,圍著紅頭巾,孤獨地與羊群為伴……這個頭上包著暗紅色繡花毧帽,身上披著厚重毛氈的牧羊女,背對著羊群與彩霞,兀自編織著手上的毛線衣,她微躬的身影與專注的神情,宛如禱告般的虔誠。
其實融合了《拾穗》和《晚鐘》的長處:低頭祈禱、感謝上蒼賜予她工作機會的牧羊女,和其他畫作同樣都包涵著農民單純的心與虔誠的宗教情懷。牧羊女站在落日餘輝里,雖然因為逆光,臉部和身體比周圍的景色、羊群都要昏暗一些,但是,米勒流暢沉靜的色彩,把因為生活壓力而不得不微微傴僂的牧羊女身軀,描繪得像是一座矗立在大地上的雕像,讓人們很難不多看幾眼;儘管她的衣衫襤褸,神情也很疲憊,但在米勒眼中,她和其他的農民都是「日復一日勞動,來養育這偉大民族、來締造這美麗國家」的英雄,有一種平凡的詩情畫意。
有人說那個虔誠的牧羊女就是米勒,或者說是他的精神化身,貫穿終身的是作者自己對大地、對自然的虔誠。憂鬱悲切的牧羊女,在夕陽的餘輝中,站立在曠野上,似乎在默默的禱告著。米勒由於自身的體驗,感受到貧苦勞動者的辛酸與痛苦,所以他以悲憫和同情的心態創作了這幅畫。
“農民畫家”米勒從小就看著農民在近乎不人道的嚴格勞動中求生存,因此,當他在眺望自然時,也毫不忽略在自然中與大地結合為一的人類。與荷蘭風俗畫相比較,在這幅畫中毫無任何戲劇性的偶發事件,唯有暮色中成群的羊兒和低首祈禱的牧羊女。乍看之下顯得隨意的構圖法,透過深沉的暮色實更加深了畫面的靜謐氣氛。這幅畫意外地讓米勒在官方展覽中獲得一致的好評,也許正因為畫面上所捕捉到的“真實”,米勒的作品也超越時代深深地感動我們。
一八六四年米勒以這幅《
牧羊女》參加法國巴黎
沙龍美展,獲得極高的讚譽。這幅畫無論就色彩,還是牧羊女形象都處理得比較細緻、統一、和諧。抒情的憂鬱,加強了全畫的感人力量真實感加強了全畫的鄉土氣息。
《拾穗者》
《拾穗者》時間:1857年;油畫;巴黎奧賽博物館藏。
這幅畫描寫了一個農村中最普通的情景:秋天,金黃色的田野看上去一望無際,麥收後的土地上,有三個農婦正彎著身子十分細心地拾取遺落的麥穗,以補充家中的食物。她們身後那堆得像小山似的麥垛,似乎和她們毫不相關。我們雖然看不清這三個農婦的相貌及臉部的表情,但米勒卻將她們的身姿描繪有古典雕刻一般莊重的美。
三個農婦的動作,略有角度的不同,又有動作連環的美,好像是一個農婦拾穗動作分解圖。扎紅色頭巾的農婦正快速的拾著,另一隻手握著麥穗的袋子裡那一大束,看得出她已經撿了一會了,袋子裡小有收穫;扎藍頭巾的婦女已經被不斷重複的一上一下彎腰動作累壞了,她顯得疲憊不堪,將左手撐在腰後,來支撐身體的力量;畫右邊的婦女,側臉半彎著腰,手裡捏著一束麥子,正仔細巡視那已經拾過一遍的麥地,看是否有漏撿的麥穗。
畫面上,米勒使用了迷人的暖黃色調,紅、藍二塊頭巾那種沉穩的濃郁色彩也融化在黃色中,整個畫面安靜而又莊重,牧歌式地傳達了米勒對農民艱難生活的深刻同情,和米勒對農村生活的特別的摯愛。
整個作品的手法極為簡潔樸實,晴朗的天空和金黃色的麥地顯得十分和諧,豐富的色彩統一於柔和的調子之中,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派迷人的鄉村風光。它像米勒的其它代表作一樣,雖然所畫的內容通俗易懂,簡明單純,但又絕不是平庸淺薄,一覽無餘,而是寓意深長,發人深思,這也正是米勒藝術的重要特色。
《晚禱》/《晚鐘》
《晚禱》/《晚鐘》(L'Angélus)時間:1859年;布畫;巴黎羅浮宮。
是讓-弗朗索瓦·米勒最著名的作品之一,描述一對農民夫婦在遠處教堂鐘聲響起時,放下手上的工作,虔誠的祈禱。在米勒去世之後,這幅畫幾經易手,最後一位法國人以800,000法郎購得此畫,並捐贈給法國政府。《晚禱》目前則收藏在巴黎的
奧塞美術館中。
1858~1859年間,米勒創作的傑作《晚鐘》。一個叫《晚鐘》,另一個是《晚禱》,常常引起混亂。這兩個名字,一個虛,一個實,無論哪個名字,都不能夠高度概括繪畫的內容,但既然大家約定俗成,那就兩個都叫吧!
這幅畫深刻地反映了一種複雜的農民精神生活:畫面上,夕陽西下,一天辛勤的田野勞作結束了。一對農民夫婦剛聽到遠方的教堂鐘響,便自然而然地、習慣地俯首摘帽禱告。畫家著重於描繪這兩個形象對命運的虔誠。在充滿黃昏霧氣的大地上,立著兩個農產品的創造者,他們感謝上帝賜予他們一天勞動的恩惠,並祈求保佑。這個恩惠就是農婦身旁小車上的兩小袋馬鈴薯!這樣的恩惠竟是他們一天勞動的報酬?形象在畫上是顯得那樣孤立無援,他們體現了農民那種逆來順受,
隨遇而安的性格。簡陋的生產工具,左側一把挖馬鈴薯的鐵杈,兩人中間一隻盛物的破籃子,除此以外,只有他們身上那件襤褸的襖衫。日落給大地蒙上一層蕭瑟的氛圍,畫家在這裡傾注全部心血去刻畫這種蕭瑟氛圍,讓它來籠罩這對可親可憐的勞動夫婦的形象。 他著重描繪了農夫婦的虔誠和質樸,寄託了他對農民生活境遇的無限同情。
色調上,暮色沉沉,農夫脫帽少婦合掌祈禱,黃褐色調莊嚴溫暖,地平線與人物恰組成兩個端肅的十字,可用上
溫克爾曼用來評述
古希臘雕塑的名句,“高貴的單純,靜穆的偉大”。這樣的情懷後來我們只能在凡.高的《
食土豆者》和大大小小關於農鞋的描繪中遙遙感應了,他們同是偉大的農民畫家,在日常勞動與儉樸生活中感受詩意。
《扶鋤的男子》
1862年米勒完成《倚鋤的人》,強烈地表現出生活痛苦的分量。在一片荒蕪的土地上,一個青年農民正在扶鋤喘氣。這個人從早到晚難以直腰,只能偶然停下來,喘一口氣。鋤地的年輕人在暑熱的田間倚鋤而立,仰首喘息,抬頭遠望。似乎生活和勞動沉重的分量已經耗盡了他精力,而眼前還有大片的麥田等待著耕耘,遠方則是城市朦朧的身影,那是不屬於他的另一種生活。這無疑是一幅向社會挑戰的作品,他描繪的是一個莊嚴的勞動者形象,畫家在這裡發出了一聲悽厲的吶喊。
米勒《扶鋤的男子》是美的。雖然,在畫面上那一片雜草叢生,亂石成堆的貧瘠土地上,他扶著鋤頭,喘著粗氣,疲憊得直不起腰來。但是“美不是用臉上的形和色所能表現的”,他那抬起的頭,那遙望遠方的雙眼,流露著內心的悲苦和命運的艱辛,表現著對幸福生活的期待和嚮往。
《餵食》
《
餵食》時間:1872年;巴黎羅浮宮。
《餵食》上這依次大小坐在門檻上的三個孩子,顯得十分天真,在等待母親一勺一勺地輪流給他們餵飯。石頭屋牆的盡頭,也是畫面的最右側,可以看到孩子的父親在地里勞動,那是個養家活口的主人。此情此景凡在農村里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人,都能親身感受到的。所以米勒的油畫在我國廣大觀眾中會有更強的共鳴性。
這幅畫的尺寸不大,僅74厘米高,這不免使人聯想到米勒在巴比松村所作的那些小幅油畫。由於經濟條件所限,他無力購置足夠的油畫材料,往往在農村就地取材,而且有時只得多畫素描。
《嫁接樹木的農夫》
《
嫁接樹木的農夫》時間:1855年;布 油彩;巴黎羅浮宮藏。
米勒的作品突出的風格特點是厚重粗拙,他似乎不特別注意細節的描繪與刻劃,更為注重粗獷強悍與整體感的塑造;畫面中農夫、妻子與嬰兒的人物關係、色彩關係、油畫技法,都顯得自然質樸,平實親切,傳達出一種親和的家庭氣氛。
這是一幅現實主義的風情畫。
《沐浴的放鵝少女》
《
沐浴的放鵝少女》時間:1863年 規格:38cm×46.5cm 材 料:布油彩
巴爾的摩沃爾特斯美術館藏。
米勒在這幅作品中,表現了純真的鄉土氣息。畫面表現了河畔叢林中的牧鵝少女,正欲下水洗浴,少女的裸體,被畫家表現得豐滿結實,青春健美,濃密的叢林,襯托出少女軀體的優美曲線,遠處的鵝群,平添了畫面的生機。畫家以寫實技巧及敏銳的觀察力,描繪了叢林的光、影,並將少婦的裸體運用光、影效果加以突出,使畫面顯得統一和諧。
《祭品》
《祭品》1845年 52cm×29.2cm 布 油彩 蒙彼利埃
法布爾博物館藏。
畫家以神秘的色彩基調,描繪了純情少女正在向偶像獻祭的情節。畫面充滿了戲劇性,米勒以他慣用的厚重造型,體現少女奉獻祭品的姿態。畫面富於抒情浪漫氣息和神秘性。
人物畫派
1849年巴黎流行
黑熱病,他攜家遷居到巴黎郊區楓丹白露附近的巴比松村,這時他已35歲。在巴比松村他結識了科羅、盧梭、特羅容等畫家,在這個窮困閉塞的鄉村,他一住就是27年之久。米勒對大自然和農村生活有一種特殊的深厚感情,他早起晚歸,上午在田間勞動,下午就在不大通光的小屋子裡作畫,他的生活異常困苦,但這並沒有影響他對藝術的酷愛和追求,他常常由於沒錢買顏料就自己製造木炭條畫素描。他愛生活、愛勞動、愛農民,他曾說過:“無論如何農民這個題材對於我是最合適的。”於是,以盧梭、狄亞茲、朱爾·杜普雷、柯羅和米勒為主要成員的、在歐洲美術史上聲名卓著的“
巴比松畫派”就這樣形成了。
此後的27年,是米勒一生中創作最為豐富的時期。許多法國人民家喻戶曉的名畫作品《
播種者》( 1850 )、《牧羊少女》(1852)、《拾穗者》(1857)、《晚鐘》(1859)、《扶鋤的男子》(1863)、《餵食》(1872)、
《春》(1873)等等,都是在這裡完成的。他從不虛構畫面的情景,每一幅畫都是從耕耘著、放牧、勞動著、生活著的法國農民的真實生活中來的。
讓.弗朗索瓦-米勒是法國近代繪畫史上最受人民愛戴的畫家。他那淳樸親切的藝術語言,尤其是被廣大法國農民所喜愛。他出身於農民世家,幼年時便顯露出繪畫的才氣,受到老師的鼓勵立志學習繪畫。
由於生活的艱難,米勒不得不畫一些仿蒲珊和佛拉貢納的
羅可可風格的香艷體繪畫,放在畫店裡出售.但是,作為
一個農民的兒子,他時刻希望著能用自己的畫筆描繪法國農民淳樸而勤勞的形象.1848年,他畫了一幅《簸穀子的女人》,賣了500法郎。他同他的朋友、動物畫家夏爾·雅克商量,用這筆錢到罷比松去定居。當時,畫家盧梭和狄亞茲已經在那裡安家,米勒十分嚮往他們的生活。於是,米勒邁開了他人生中重要的一步。
“1849年7月的一個晴朗的早晨,他帶著自己的妻子和5個孩子,同夏爾·雅克一起,坐上了一輛笨重的日式釋車,駛向離巴黎90公里的
楓丹白露,然後,背著簡單的行囊,步行來到巴比松村。這個農民的兒子終於又回到了農村,望著那兒的樹木和田野,他高興地喊著:“阿,上帝,這裡真美呀!”他又呼吸到土地的芳香,又聽到了森林的喧嚷,他童年時神往的一切重又呈現在眼前。”
另外,還有一種說法評價“巴比松畫派”和米勒的關係:
“法國現實主義繪畫的興起,是以巴比松畫派為先驅的。在這個畫派中,最能實事求是地表現農民與自然的關係與矛盾的,應首推現實主義農民畫家米勒。米勒的風格,按照畫史的嚴格區分,不應划進
巴比松畫派。可是米勒住在巴比松村達27年之久,時間比誰都長。在那裡,他上午去田間勞動,午後畫畫,長年累月沒有改變過,所以,他了解巴比松比誰都深刻、貼切。”
羅曼·羅蘭在所著的《米勒傳》指出:“米勒,這位將全部精神灌注於永恆的意義勝過剎那的古典大師,從來就沒有一位畫家像他這般,將萬物所歸的大地給予如此雄壯又偉大的感覺與表現。”
人物評價
讓-弗朗索瓦·米勒是19世紀法國最傑出的以表現農民題材而著稱的
現實主義畫家、法國
巴比松派畫家。以鄉村風俗畫中感人的人性在法國畫壇聞名。米勒是法國最偉大的田園畫家。大家習慣於稱呼他為米勒,實際按照法語發音應翻作“米葉”。米勒創作的作品以描繪農民的勞動和生活為主,他用新鮮的眼光去觀察自然,具有濃郁的農村生活氣息。
羅曼·羅蘭在所著的《米勒傳》指出:“米勒,這位將全部精神灌注於永恆的意義勝過剎那的古典大師,從來就沒有一位畫家像他這般,將萬物所歸的大地給予如此雄壯又偉大的感覺與表現”。